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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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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窗开着,这很明显,冷观音是后窗出去的。

可是,问题却来了。

冷观音为何要从后窗出去,又为何一个人出去不让别人知道?

她去了哪里?

干什么去了?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是夜里?

还是今天天亮以后?……

这些,都是问题,令人奇怪不解,想不通的谜圈!

还有,她会不会被人劫持……

想到这,云先生心头顿时不禁蓦地打了个冷颤!

旋而,他又想到,被人劫持,这似乎不可能。

他深知冷观音的一身所学功力,比诸江湖一流好手犹高有余。岂是容易被人劫持的,虽然来人的功力身手高绝,也必须经过一场搏斗,绝不可能无声息的将冷观音劫走!

仔细看看房中的情形,一切如常,毫无一点搏斗的痕迹。

由此可见,冷观音绝非被人劫持,必是自己出去的!

然而,问题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了。

她既是自己出去的,那么她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云先生双眉深锁,头大了!

小玉满脸焦急之色地望着云先生问道:“云先生,您看姑娘她是自己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

云先生沉思地道:“以我看,姑娘可能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追出去了!”

智慧从来不如小玉,一向沉默甚少说话的小红,此刻突然说道:“不对!”

云先生一怔!道:“怎么不对?”

小红说道:“姑娘要是突然发现什么追出去,决不会不带兵刃!”

一语惊醒糊涂人。

这话有道理,冷观音要是发现什么追出去,岂有不带兵刃的?小玉恍然道:“不错,不是红妹提起我倒忽略了,姑娘的银笛还在床头挂着呢!”

去先生先时也没有注意这点,此际他也看到了床头上挂着的那支玉笛,只是冷观音的随身兵刃!

由此看来,他的看法判断显然不正确。

他双眉锁得更深了,头也更大了!

小玉道:“照这情形看,姑娘多半是出了事了。”

“嗯。”

云先生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可能。”

小玉道:“那我们怎么办?”

云先生苦笑道:“只有一个办法,找!”

小红忽然变得聪明的机伶地说道:“云先生,婢子召集所有的人去。”

云先生只要点头说“好”,突闻楼下有人高声问道:“云先生在楼上吗?”

云先生闻声已知是属下丁重,连忙闪身由房里走出,站在楼梯口沉声问道:“什么事?丁重。”

丁重手拿着一封信,躬身说道:“属下刚才在大门口拾着一封信,是写给您的。”

“哦。”

云先生纵身下楼,接过信一看,信封上写着云先生台启,下角写着“内详”二字。

撕开封口,抽出信纸。

若想保全冷梅卿的性命,火速传知冷寒山,于第十五日的夜二更正,前往长安未央宫旧址报到听令。

下面没有署名,下无任何号志。

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证实,冷观音是遭人劫持了去。

可是,这仍然是个“谜”!

劫持冷观音的是什么人?

对方为何要劫持冷观音?

是冷梅庄的仇家?

还是?……

信中所说要冷寒山前往未央宫旧址听令,听什么令?企图何在?

云先生略一沉吟,吸了口气,目注丁重问道:“丁重,这封信是你在大门口拾得的?”

“是的。”

丁重点头答。

云先生道:“是门里还是门外?”

丁重道:“门里,可能是门缝中间塞进来的。”

云先生道:“这么说,你并没有看见送信的人了?”

“没有。”

丁重摇头道:“属下看到这封信时,曾特地打开大门查看了一下,巷子里没有见着一个人影,这信想是早在属下发现之前就送来了。”

云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你去通知所有的人,全都到大厅集合听令!”

丁重躬身问道:“可包括姑娘带来的人?”

云先生道:“全部。”

“是。”

丁重又一躬身,转身急步而去,

这时,小玉和小红已都走在楼梯口站着。

云先生向二人招手道:“小玉,你们都下来吧。”

小玉小红双双拧身飞下楼。

云先生没说话,默默地把信递给小玉。

小玉也没问,接信与小红同看。

看完信,小玉小红的脸色全都大变,小玉焦急地问道:“您知道这是什么人吗?”

云先生摇头道:“我要知道就好了。”

小玉双眉紧蹙地道:“这便怎么办?”

云先生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只有出动所有的人,分头去找!”

小玉道:“对方是谁,我们根本毫无所知,如何能找得到?”

云先生脸色沉重的吁了口气,说道:“事实上目前除此而外,并无其他办法,只有碰碰运气了!”

小玉双目眨动地默然想了想,道:“庄主那边呢,您立刻传禀么?”

云先生点头道:“事关姑娘性命安危,自然非立刻传禀不可!”

小玉又突然说道:“云先生,您看这会不会是那个姓费的干的?”

云先生双目异采一闪,说道:“小玉,这很有可能,我也早想到他了!”

小红道:“那么我们便找他去!”

云先生倏然一摇头道:“不行!”

小红愕然一怔!道:“为什么不行?”

云先生道:“这只是我们猜想怀疑,事实并无证据,我们如果冒失的去找他,他只来个矢口否认,我们便拿他无法!”

这话不错,无证无据,找上费翔云,焉能奈何!

能拿他怎么样?小红默然了。

小玉眨眨眼睛道:“云先生,婢女想和小红这就出去碰碰运气去。”

云先生目光微微一凝,道:“你大概是想去找‘飘雨剑’,请他帮忙吧,对不对?”

小玉正是这心意,一见云先生已经猜到,便就点头说道:“你认为可以么?”

云先生微一沉吟,道:“这个无不可,不过,这件事你只能告诉他一个人,并且请他千万暂时守秘,不要把事情泻露出去!”

小玉眨眨眼睛道:“婢子知道。”

说话间,只见丁重快步走了过来,躬身说道:“人都已集合齐了。”

云先生微一摆手,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丁重应了声“是”,转身快步走去。

小玉接着说道:“婢子们去了,您还有什么吩咐的没有?”

云先生想了想,道:“你们不到大厅上去看看?”

小玉摇头道:“婢子不去了,您是这里的主人,一切自然由您作主。”

云先生微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小玉道:“不一定,最晚天黑时候一定回来。”

云先生道:“你们去吧,一切小心!”

小玉道:“婢子们知道,您放心吧。”

岳庙后面是一片树木杂草丛生的山坡地,其间卷盖着两间矮小的茅草屋已很残破,看采只能聊避风雨。

它,正是丐帮嘉峪关分舵。

午时刚过。

山坡地前来了一位黑衣少年和一位青衫美书生——江阿郎和西门玉霜。

二人一到山坡地前,立见一名年轻化子由丛草中闪出,矮身行礼说道:“丐帮弟子韩小虎叩见江少侠。”

江阿郎昨晚上来过,所以他认得。

江阿郎抱拳答礼,含笑说道:“韩兄弟请少礼,李分舵主在么?”

韩小虎站直身子,神色恭敬地答道:“在,齐长老和诸位护法、香主都在,少侠请进。”

江阿郎摇头道:“我不进去打扰齐长老他们诸位了,麻烦你去请李分舵主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请教他。”

韩小虎道:“好的,少侠请稍待。”

话落,转身飞掠向茅屋奔去。

李明出来了,飞掠近前,躬身行礼道:“少侠请屋里坐。”

江阿郎摇头道:“我还有事,只请问几句话就走。”

李明道:“少侠请只管问。”

江阿郎道:“冷梅庄冷观音的住处附近,贵分舵可派的有弟兄么?”

李明点头道:“有,少侠问这是?”

江阿郎道:“那里出了点事,我想问问那位兄弟可曾发现什么没有。”

李明道:“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江阿郎道:“有人遭了劫持。”

李明忽然一声轻“呵”说道:“那就不会错了。”

江阿郎双目异采一闪,道:“李兄已经得到消息了么?”

李明点头道:“那名兄弟早上曾回来报告说,昨晚四更过时分,有个黑衣人从那座宅子的后墙越出,背上背了个人。”

江阿郎问道:“可曾看出那黑衣人是什么人?”

“没有。”

李明摇头道:“据说那黑衣人蒙着脸。”

“可知那黑衣人到何处去了?”

“那名弟子曾遥遥跟踪其后,一直跟到东南五里地方的金家庄,看着那人进了庄头上的一家大户人家。”

“李兄可知那家大户人家姓什么,是干什么的?”

“主人姓金名百川,人称金员外,在地方上很有点善名,据说是个做药材生意的人。”

“谢谢李兄赐告,烦请代向齐长老等诸位致意,我因有事在身,不进去打扰了。”

李明连忙躬身说道:“少侠请别客气。”

语声一顿又起,说:“少侠,李明可以请问那被劫持的人是谁么?”

江阿郎微一沉吟,道:“是冷观音,此事尚请李兄千万守秘,别说出去。”

李明躬身点头道:“李明遵命。”

江阿郎道:“告辞。”

抱拳一拱,与西门玉霜转身走去。

大槐树。

影壁墙。

石狮,高台阶,黑漆大门。高大门,高大的围墙。

够巍峨,够气派的。

这等巍峨气派,在大城市里虽然算不上什么,但在边关地区乡村地方就不同了,十分少见。

这便是金家庄庄头的第一户人家,金家庄的首富金百川家。

未初时分。

金家大门前来了两个人——江阿郎与西门玉霜。

站在台阶上,西门玉霜抬眼望了望那关着的大门,眉锋微微一蹙,道:“大哥,要叫门吗?”

江阿郎点头一笑道:“当然要叫门,不然怎么进去?”

第五十八章 冷梅庄主

话落,他迈步走上台阶,抬手拍了门。

门里有人问道:“什么人叫门?”

江阿郎道:“我,找金员外的。”

“哪儿来的?”

“关外。”

“什么事?”

“谈生意。”

“金员外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那怎么成,咱们的货已经运到了,请开开门吧!”

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接着大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汉子,目光一扫门外,大概是因为没有看见“货”,眉头一皱,问道:“货呢?在什么地方?”

江阿郎笑道:“在关上客栈里。”

黑衣汉子口中冷哼了一声,道:“那你就回客栈里去住几天再来吧。”

说着,伸手便要关门。

江阿郎连忙跨进一只脚,腿抵住门,笑说道:“阁下先别忙关门。”

黑衣汉子道:“你想干什么?”

江阿郎目光一凝,道:“请问金员外真不在家么?”

黑衣汉子双目一瞪,正要接话,里面已传来一个威凛的声音问道:“方立,什么事?”

黑衣汉子方立立刻回头答道:“是从关外来找员外谈生意的。”

江阿郎抬眼朝里望去,五丈外,前厅的走廊上站立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黄袍人。

黄袍人道:“你没告诉他员外不在家,叫他过几天再来么?”

方立道:“说了,他说货已经运来了。”

“哦。”

黄袍人道:“那就叫他把货搬进来吧。”

江阿郎朗声说道:“阁下,货还在关上客栈里,我是先来找金员外谈谈价钱的。”

黄袍人道:“那抱歉了,员外出门去了,你还是等他回来再来谈吧。”

江阿郎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黄袍人道:“很难说,也许要十多天。”

江阿郎道:“要那么久?”

黄袍人淡淡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江阿郎浓眉一皱,道:“这便怎么办,我必须赶着回去。”

语声微微一顿,说道:“这样好不好,麻烦阁下找一位能作得主的人来和我谈谈,我宁愿便宜一点脱手。”

黄袍人沉吟地道:“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货?”

江阿郎道:“都是珍贵药材。”

黄袍人又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进来吧。”

客厅中。

黄袍人与江阿郎、西门玉霜分宾主落了座,坐定,江阿郎立即说道:“容我先请教,阁下是?……”

黄袍人道:“在下雷正刚,是这儿的总管。”

江阿郎双手抱拳一拱道:“原来是雷总管,恕我失敬!”

雷正刚摆手道:“阁下不必客气。”

语声一顿,目光微凝,道:“经常往来的客人我大都见过,阁下面孔陌生得很,大概这是第一次来吧!”

江阿郎点头一笑道:“总管好眼力,我正是第一次来,不想第一次来碰上了金员外不在。”

雷正刚淡然一笑,道:“阁下贵姓?”

江阿郎道:“江阿郎。”

雷正刚脸色微微一变,旋即镇定地目光一瞥西门玉霜,道:“这位呢?”

西门玉霜道:“飘雨剑。”

雷正刚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真想不到,今儿个雷某竟然同时得见当代武林‘少年六俊’中的两位,实在荣幸之至。”

话锋一落又起,说道:“二位大驾,大概不是真来谈生意的吧!”

身份既已挑明,江阿郎也就不再做作的点头说道:“不错,谈生意只是一个借口。”

雷正刚道:“二位有何见教?”

江阿郎道:“特来拜访金员外,雷总管还是请金员外出来谈谈吧!”

雷正刚摇头道:“金员外不在。”

江阿郎道:“他真不在?”

雷正刚正容道:“确实不在!”

江阿郎微一沉吟道:“他既然不在,我就只好找雷总管了!”

雷正刚道:“雷某是这儿的总管,少侠有何见教,对雷某说也是一样。”

江阿郎目光凝注,道:“你能做主?”

“大概可以。”

“如此,我就直说了。”

“少侠请说。”

“我想向雷总管要一个人,雷总能答应吗?”

“什么人?”

“冷观音。”

“冷观音?”

“我请雷总管给我一个面子,将她交给我,总管肯吗?”

“这个……”

“总管不肯?”

雷正刚摇头道:“少侠误会了,不是雷某不肯,而是……”

江阿郎道:“不能做主?”

“也不是。”

雷正刚又一摇头,倏然凝目道:“容雷某先请教,冷观音是谁?”

江阿郎神色一冷,道:“总管何必和我装糊涂。”

雷正刚正容说道:“雷某绝未装糊涂,确实是真不知道。”

江阿郎当然不相信他是真不知道,一声冷笑,道:“你既这么说,我就告诉你好了,冷观音名叫冷梅卿,她是当今武林‘三庄一堡’中冷梅庄主冷寒山的女儿,如此,你知道了么?”

雷正刚知道了,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头也大为震惊非常!

他暗吸了口气,说道:“雷某明白了,但也更糊涂了!”

江阿郎道:“总管怎么更湖涂了?”

雷正刚道:“雷某更糊涂的是不知少侠为何来此要人!”

江阿郎冷冷道:“总管的意思是说冷观音并不在这儿!”

雷正刚道:“事实上,这儿根本没有冷观音这个人!”

江阿郎双目寒电一闪,道:“总管可是要我说出事实来!”

雷正刚道:“雷某至为希望少侠直言。”

江阿郎一声冷笑道:“如此总管请听清楚了,昨晚上,我因有事路过冷观音住处的后院墙外,发现有人从后院越墙而出,背上背着个人,我一时好奇,便暗暗跟其后,一直跟到这儿,目睹那人进入此间,这便是我今儿个来此要人的事实!”

“哦。”

雷正刚脸色变了变,道:“少侠既然遇上此事,当时为何不予拦截?”

江阿郎道:“当时我不明情况,未便冒失,也不知那地方是冷观音的住处,更不知那被劫之人是冷观音!”

雷正刚微一沉吟,问道:“少侠和冷观音是朋友?”

江阿郎道:“从未见过。”

雷正刚道:“那么少侠此来乃是仗义伸手的了!”

江阿郎淡淡道:“冷观音与我虽然从未见过,和‘飘雨剑’却是好友!”

雷正刚一听冷观音与‘飘雨剑’是好友,知道这件事麻烦了,双眉立时不由一皱,默然沉吟不语。

江阿郎接着又道:“雷总管肯给我这个面子么?”

雷正刚犹豫地道:“这个……”

江阿郎正容道:“只要总管给我这个面子,我不但不问你们掳劫她的原因,并保证冷梅庄人绝不来找你们的麻烦!”

雷正刚忽然肃容说道:“雷某衷心非常感激少侠的仁厚,只是这件事,雷某……”

语锋微微一顿,接着又道:“冷姑娘根本不是雷某等人所劫持……”

他话未说完,西门玉霜已忍不住双眉陡地一扬,目射煞芒地叱喝道:“你还想狡赖!”

雷正刚心神不禁暗暗一震!

他自知一身所学功力虽高,非但难是这位‘飘雨剑’剑下十招之敌,他还真怕‘飘雨剑’翻脸动手。

因此,他心神一震中,立刻连忙摇手说道:“少侠请莫要误会,雷某所说乃是事实,绝非狡赖!”

西门玉霜冷声一笑道:“那么我问你,冷观音在不在这儿?”

雷正刚毫不犹疑地一点头,道:“在。”

西门玉霜道:“如此,你为何还说……”

雷正刚接口说道:“请少侠先听雷某把话说完如何?”

西门玉霜冷哼一声道:“好,你说吧。”

雷正刚轻吁了口气,缓缓说道:“冷姑娘虽然在这儿,但若不是二位前来要人,雷某还不知道她是冷梅庄主之女呢!”

西门玉霜冷冷道:“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们也来了,你还不放人,还等什么?”

雷正刚道:“照理,就冲着二位,雷某也应该立刻放人,可是……”

西门玉霜目射寒电,道:“你不放人?”

雷正刚道:“雷某衷心非常愿意放人,奈何雷某实在是不能放,也不敢放!”

江阿郎双目忽然一凝,问道:“总管可是有苦衷?”雷正刚点头道:“雷某恳请二位原谅!”

江阿郎两道浓眉皱了皱,道:“总管可愿告诉我那苦衷?”

雷正刚略微犹豫了一下,说:“请少侠相信,冷姑娘实在不是雷某等劫来!”

江阿郎心念微微一动,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但是你必须须告诉我那是什么人?”

雷正刚摇头道:“少侠原谅;我不能!”

西门玉霜道:“你怕什么,可是怕那人杀了你?”

雷正刚双眉忽地一轩,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又何惧?雷某岂是怕死之辈?”

江阿郎听得双目不由神采一闪!

西门玉霜又道:“那你还怕什么?”

雷正刚忽然一声苦笑,道:“雷某所怕的是这座院里上下男女老幼五十余口人命!”

江阿郎明白了,心神也不禁倏然一震!

双目凝注,道:“那人难道已经说过,冷姑娘如有差错,便以此宅所有的人命作抵?”

“事实正是如此。”

雷正刚点头说道:“而且我拜兄已被他带去了。”

江阿郎道:“你是说金百川。”

雷正刚点头道:“雷某等人只要稍有震动,我拜兄便是死路一条!”

西门玉霜不禁双眉挑煞的恨声说道:“好恶毒的心肠手段!”

她一时气极,竟然忘记自己此时是个青衫美书生。而雷正刚也并不知道她是位姑娘,刚一听这口音,顿时不禁愕然一楞,讶异地望着西门玉霜。

西门玉霜话声出口,虽然发觉一时大意,声音与身份不合,奈何更改已经不及,脸孔不由微微一红。

江阿郎也发觉了,便向雷正刚含笑解释地说道:“她是第一堡主的千金西门玉霜姑娘,也是‘六俊’中唯一的一位红粉!”

这解释,说明了西门玉霜的出身姓名,也说明了她确是‘飘雨剑’,绝非冒牌。

雷正刚抱拳拱手道:“原来是西门姑娘,请恕雷某不知失礼!”

西门玉霜淡然一笑道:“雷总管并未失礼,请不必客气!”

江阿郎话题忽然一改,说道:“雷兄大名那正刚二字是假而不真吧?”

雷正刚道:“少侠高明,不过,雷某在此安居已十二年,正刚二字也已真而不假了!”

这话很明显,他是不愿再提说十二年前的名字,有可能是那名字的声誉不十分好。

江阿郎心口已猜想到雷正刚的心意,遂即正容说道:“俗话说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雷兄,我衷心非常敬佩!”

雷正刚心头不由微微一震!道:“少侠难道已知雷某的过去了?”

江阿郎含蓄地一笑道:“我向雷兄提个人,雷兄便明白了。”

雷正刚道:“哪一位?”

江阿郎道:“不第秀才上官先生。”

“呵!”

雷正刚双目大睁,道:“少侠和他老人家是?……”

江阿郎道:“他与我恩师是忘年之交,他称呼我恩师一声老人家,我也称呼他一声老人家,我恩师喊他老弟,他也叫我老弟!”

这种异于常情的称呼,可把雷正刚听糊涂了,听楞了眼,奇怪地望着江阿郎。

江阿郎笑了笑,又道:“雷兄,我请问,金百川是武林中哪一位?”

雷正刚摇头道:“我拜兄他不是武林中人,丝毫不谙武功。”

江阿郎默然沉思了刹那,忽然凝目问道:“雷兄可愿相信我?”

雷正刚道:“相信少侠什么?”

江阿郎神色一肃,说道:“雷兄如相信我,便请只管放出冷姑娘,我保证此间一众男女老幼的安全!”

“可是……”

雷正刚犹疑地道:“我拜兄又怎么办呢?”

江阿郎道:“这你大可放心,我自当负责将令拜兄救回!”

雷正刚道:“这恐怕不容易吧!”

江阿郎含笑凝目道:“雷兄可是认为,对方功力太高,一个不好,反而会送了令拜兄的性命?”

雷正刚点头道:“对方不仅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人多势众,个个都是武林一流中的一流!”

江阿郎道:“你怕我们人少势孤,救人不成!”

雷正刚道:“少侠虽然功力高绝,但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

江阿郎浓眉方自微微一挑,西门玉霜已忍不住突然叱喝道:“姓雷的,现在闲话少说,我只问你,你究竟放不放人?”

雷正刚摇头道:“为了本宅男女老少五十余口与我拜兄的性命,请姑娘原谅!”

西门玉霜双眉挑煞地道:“姓雷的,你可曾想到这么固执的后果?”

雷正刚道:“雷某不明白姑娘这后果二字所指,尚请明教!”

西门玉霜目射寒电地道:“你自信能是我剑下多少招之敌?”

雷正刚心神不禁一凛,旋即暗吸了口气,说道:“雷某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西门玉霜冷声一笑,道:“如此甚好,你去取兵刃来,我们动手一搏,只要你能在我剑下走十招,我们立刻掉头就走!”

雷正刚摇头道:“不必了,我自知所学功力有限,绝难是姑娘剑下十招之敌,再说我自改名安居此间十二年多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从未和人动过手,姑娘如要动手只管动手,我绝不还手!”

西门玉霜双眉一扬,道:“你可是以为不还手,我便不会杀你?”

雷正刚淡淡道:“姑娘误会了,雷某绝不是这个意思。”

第五十九章 一目了然

西门玉霜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雷正刚道:“姑娘杀了我,不仅便可救走冷姑娘,而且也帮了我的大忙!”

西门玉霜一怔!道:“这话怎么讲?”

雷正刚道:“我一被杀,便能因此保全我拜兄与全宅五十多条人命,我虽死何憾!”

“哦。”

西门玉霜这才恍然明白地道:“原来你的意思是以死来保全你拜兄与全宅男女老幼众人的性命!”

雷正刚点头道:“除此以外,我别无选择,姑娘要救冷姑娘,也只有先杀了我!”

这一来,西门玉霜不由暗暗皱起了双眉。

以她“飘雨剑”的身份,岂能出手杀一个不还手之人……

何况对方又是这么个舍已为人,胸襟豪气,令人衷心肃然起敬的人物!

江阿郎闻听这番话,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双眉眨动倏然 一笑,说道:“雷兄,你太傻了!”

雷正刚一怔!道:“我怎么太傻了?”

江阿郎淡淡道:“我请问雷兄,对我的为人性情,雷兄听说过多少?”

雷正刚微一沉吟,道:“据传说,‘一刀斩’在江湖中虽然是位恶徒闻名丧胆,武功高绝,刀法狠绝人物,但也是位生具侠骨柔肠之士,刀下非十恶不赦之徒不杀!”

江阿郎含笑说道:“如此,雷兄就该知道,我既已知道雷兄现在是怎样的一个人,说什么也不会伤害雷兄这么一个已经放下屠刀,从善多年,令我只有敬佩之人!”

语锋微微一顿,又道:“但是,为救冷姑娘,为免使冷寒山受人胁迫祸害武林,我势非救出冷姑娘不可,在此情形下,我对雷兄只有一个办法!”

雷正刚道:“什么办法?”

江阿郎微徼一笑,道:“雷兄既然不肯与我合作,只好点上雷兄的穴道,先将冷姑娘救走再说!”

雷正刚脸色勃然一变,道:“少侠,如此一来,你岂不害了……”

江阿郎淡然接口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只要雷兄肯告诉我对方是谁,我仍愿负责救回令拜兄!”

雷正刚默然了刹那,双目忽然一眨,问道:“少侠适才所言,为免冷寒山受人胁迫祸害武林之语,那是怎么回事?”

江阿郎道:“午前对方曾派人投书说:要想保全冷观音性命,火速传知冷寒山于第十五日的夜二更时分,前往长安未央宫旧址报到听令!”

雷正刚又默然了刹那,道:“这么说来,对方掳劫冷观音之真正用心,并不在于一个色字,乃在挟持冷寒山了!”

江阿郎点头道:“实情正是如此,为天下武林安危,为免冷寒山因爱女身落人手而受挟持胁迫,所以我非立刻救走冷观音不可!”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凝注地说道:“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现在你是愿意与我合作,还是由我点上你的穴道,将冷姑娘救去,只等你一句话了。”

雷正刚沉吟地道:“我如愿与少侠合作,少侠当真能救回我拜兄,保证本宅男女老幼众人的安全么?”

江阿郎正容说道:“雷兄只管放心,只要雷兄告诉我对方是谁,我敢以性命作保,一定救回令拜兄,保证本宅男女老幼,如有有损伤,你唯我是问!”

雷正刚再次默然了刹那,终于点头说道:“少侠既如此说,雷某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阿郎倏然一拱手,道:“雷兄能深明是非大义,实是武林之福,我这里先谢谢了!”

雷正刚忙欠身还礼说道:“少侠请别这么说,雷某可万不敢当,衷心也至感惭愧!”

江阿郎淡笑了笑,话锋一转,道:“雷兄,我请问那挟持去令拜兄的人是谁?”

雷正刚道:“魔手阮存恒。”

江阿郎道:“可知他目前落脚何处?”

雷正刚道:“他曾说如果发生事情,可去嘉峪客栈后院中找他。”

江阿郎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冷观音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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