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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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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珊笑笑道:“哥哥,等他来了和我一谈以后你就明白了,你快去请他来吧!”
石奇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出房而去。
望着石奇的背影,石玉珊忽然眨了眨美目,转向身旁的黑衣老婆婆温婉地一笑,问道:“姥姥,你想通了没有?”
黑衣老婆婆摇头说道:“姑娘,老身也没想通,以为那有可能只是句废话。”
石玉珊螓首一摇道:“不!姥姥,那绝不是句废话!”
黑衣老婆婆双目中忽然现出一片慈祥怜爱之色地问道:“姑娘,你想那姓江的能治你的病么?”
石玉珊道:“这要等我和他谈过以后才敢说,不过,我却有八分把握他能!”
话锋一顿,忽然坐直娇躯说道:“姥姥,请用三成真力在我命门上点一指。”
黑衣老婆婆一怔!皱眉道:“姑娘,你怎么又要……”
石玉珊接口说道:“姥姥,我要振作些精神来和他好好的谈谈。”
黑衣老婆婆犹豫了—下,终于依言抬手以三成真力在石玉珊背后命门上轻轻点了一指。
石玉珊娇躯微微一震,苍白的娇靥上立时泛现出一片淡淡的红光,精神也立刻显得好了许多。
院子里一阵脚步声响动,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石奇,一个正是江阿郎。
石奇拱手肃容地朗声说道:“江兄弟,请进。”
江阿郎目光一扫房中众人,微一谦逊,随即跨步进入房内。
在石奇的“请坐”声中,江阿郎身形刚坐下.石玉珊竟然很难得的站起娇躯,朝江阿郎挽首裣衽盈盈一福,娇声说道:“贱妾身石玉珊见过江相公,并谢谢江相公的移玉降驾。”
江阿郎连忙欠身拱手说道:“姑娘快请坐,姑娘这么说,在下实不敢当。”
石玉珊嫣然一笑,缓缓坐下,眨了眨美目,道:“江相公,妾身为何不揣冒昧让家兄奉请相公驾降,相公明白吗?”
江阿郎摇头道:“在下不明白,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石玉珊道:“妾身想和相公谈谈。”
江阿郎道:“只是谈谈?”
石玉珊道:“也许有所请求。”
“哦。”
江阿郎凝目道:“姑娘认为在下有什么能为姑娘效劳的?”
石玉珊微微一笑道:“相公应该懂得妾身那两字‘也许’之意。”
江阿郎道:“姑娘那‘也许’两字之意,可是要等和在下谈 谈过以后才作决定,是么?”
“是的。”
石玉珊螓首微点地道:“不过在末与相公谈之前,妾身有件事情要先请相公原谅。”
江阿郎道:“姑娘请说。”
石玉珊缓缓说道:“妾身自出生以来,尚从未与生人交谈相公是第一位,谈话之间,妾身若有什么言语不当冒渎之处,万望相公切勿介意才好。”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纵然恶言相加,在下都绝不会介意的,何况姑娘是一位智慧如海,具有高深修养的红粉魁首!”
石玉珊美目异采飞闪地笑道:“相公好会说话,好不高明,这么一说,妾身纵有什么恶言,也不好意思出口了。”
江阿郎笑道:“多谢姑娘夸奖,其实在下说的乃是实情实话!”
石玉珊温婉地笑了笑,话锋忽地一转,说道:“妾身听家兄说,相公要和他交朋友,是么?”
第五十章 一线生机
江阿郎点头说道:“是的,在下衷心十分钦佩令兄那超人的胸襟!”
“哦!”
石玉珊道:“相公可知家兄的出身来历?”
江阿郎道:“不瞒姑娘说,未来此之前,在下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哦!”
石玉珊美目微凝道:“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江阿郎目光倏然望着黑衣老婆婆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老人家该是昔年名震天南武林的‘白发童颜铁拐神婆’姬神婆,对么?”
姬神婆微觉诧异地道:“江相公,你见过老身么?”
江阿郎摇头道:“晚辈出道江湖才不过三年。”
姬神婆不禁动容说道:“那么相公是怎么认得老身的?”
江阿郎道:“晚辈听人谈过老人家的异相,是以一见便能认得。”
姬神婆道:“相公是听什么人说的?”
江阿郎道:“万事通吴博智。”
他说了谎,吴博智根本没有和他谈过天南武林中的人物事情。
但是,姬神婆却相信了他的话,因为她知道“万事通”这个人。
姬神婆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他。”
语声一顿又起,问道:“相公和他是何渊源关系?”
江阿郎道:“朋友。”
石玉珊忽然笑说道:“江相公,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江阿郎一怔!道:“姑娘,什么太不公平了!”
石玉珊道:“相公如今已知我们的出身来历,而相公的出身来历,我们还毫无所知。”
江阿郎笑说道:“姑娘想知道在下的师承门派?”
石玉珊道:“相公难道认为不该?”
“该。”
江阿郎点头道:“在下师承不属武林任何门派。”
石玉珊道:“令师想必是一位武林隐土奇人了!”
江阿郎道:“姑娘说的不错,恩师的确是一位武林奇人!”
石玉珊美目微凝道:“妾身请问令师他老人家的名号?”
江阿郎道:“请姑娘原谅。”
石玉珊道:“不便说?”
江阿郎肃容说道:“姑娘聪慧过人,当知徒忌师讳之语。”
石玉珊黛眉轻蹙,微一沉吟道:“相公请恕妾身无礼,妾身想让人领教相公的一身所学艺业!”
江阿郎笑道:“姑娘可是想从武功招式上来看在下的师承来历?”
石玉珊坦然点头承认道:“妾身正是这个用意,可以么?”
江阿郎淡淡道:“可以,姑娘只管令人赐教便是。”
按理,石玉珊应该立刻派人出手相试才是,哪知她竟忽地一摇螓首说道:“算了,用不着了。”
江阿郎一怔,道:“姑娘不想知道在下的师承来历了?”
石玉珊摇头道:“那倒不是。”
江阿郎道:“如此,姑娘为何……”
石玉珊道:“妾身忽然想到这方法很幼稚,也很可笑。”
“哦。”
江阿郎没说话,只含笑地静静望着她。
石玉珊道:“这方法只能用于一般武林高手,对相公根本毫无用处。”
江阿郎含笑问道:“怎见得?”
石玉珊道:“妾身已经想到,相公的一身所学武功必然十分博杂高绝,除非功力所学高过相公之人,是绝难逼出相公的师门绝学的。”
语声微微一顿,又笑了笑,说道:“妾身如果猜料的不错,眼下这房中所有之人的所学功力,恐怕无人能够高过相公,否则相公就不会如此大方答应妾身派人相试了!”
江阿郎目闪异采地说道:“姑娘心思实在细密高明,不过,姑娘也太高估在下了!”
石玉珊淡然一笑道:“妾身有没有高估相公,相公自己心里比妾身明白,是不是?”
这句“是不是”问得好,问得妙!
江阿郎笑了笑,没接话。
这话他有点不好接,点头承认是,那显然太以目中无人,容易引起别人的心中不满,摇头否认不是,那又太委屈了自己的—身所学功力!
其实,他笑笑没接话,虽然没有点头,却无异等于默认。
石玉珊接着又道:“关于相公的师承来历,相公既不愿赐告,必然有些不便之处,妾身自是不能勉强,不过妾身却另有所请教。”
江阿郎道:“姑娘请说。”
石玉珊美目眨了眨,倏然凝注道:“相公对家兄这个朋友,可是真心结交?”
江阿郎正容说道:“在下生平对人从无虚假,向来言出如山!”
石玉珊螓首微点了点:“这么说,相公与家兄之结交,纯系出于偶然,并非任何意图和用心了!”
江阿郎浓眉一扬道:“姑娘以为在下可能会有什么意图用心?”
石玉珊摇头道:“相公请恕妾身放肆冒渎,有与没有只在相公一句话!”
江阿郎道:“姑娘相信。”
石玉珊道:“妾身要是不相信,便不会得这么说了。”
江阿郎道:“如此,在下便告诉姑娘,没有。”
石玉珊又点了点螓首,话锋忽地一转,含笑说道:“相公既与家兄结交,妾身乃家兄之妹,今后彼此便不算是外人,现在对妾身可有何打算?”
江阿郎神情微微一怔!道:“什么有何打算?”
石玉珊道:“相公忍心么?”
江阿郎摇头道:“在下实在不明白!”
石玉珊黛眉一蹙,道:“相公何必装糊涂,难道要妾身相求么?”
江阿郎正容说道:“姑娘请勿误会,在下绝不是那种人!”
看来他确实并非装糊涂,是真不明白。
石玉珊微一沉吟,美目倏然凝望地问道:“相公可对家兄说过‘能治的便能治,不能治的就不能治’这么两句话?”
江阿郎点头说道:“不错,我说过。”
石玉珊美目一眨道:“妾身请问那两句话的意义?”
江阿郎道:“姑娘聪慧过人,该知那本是两句毫无意义可言的话。”
石玉珊道:“妾身懂,也明白那确实是两句毫无意义可言的话,不过,那得看是出自什么人之口!”
江阿郎道:“出自什么人之口,应该都没有什么两样!”
石玉珊螓首微摇道:“妾身却以为不一样,有所不同。”
“怎么不一样?不同?”
“所以妾身才要请教。”
“请教二字在下不敢当。”
“相公不必客气,请问什么病能治?”
“凡是能治的病都该能治!”
“什么病不能治?”
“不能治的病便不能治!”
“什么病是不能治的病?”
“死人。”
“妾身是死人么?”
“请问死人还能说话不?”
“这么说,妾身的病还能治了!”
“在下并未这么说!”
石玉珊脸色微微一变,道:“不能治?”
江阿郎淡淡道:“在下也没说过这话。”
石玉珊美目一眨,凝注地道:“相公可是没把握?”
江阿郎道:“在下还不知道姑娘患的什么病,焉能谈得上有无把握。”
石玉珊语声平静地说道:“妾身患的是群医束手的绝症。”
“哦!”
江阿郎似乎早巳料到她患的是一种绝症,是以听来毫不惊异地缓缓说道:“绝症并不一定不能治,群医束手的病症也不见得就是绝症!”
姬神婆那红如婴儿般的脸上突然涌现一片惊喜之色,神情显得十分激动地颤声说道:“这等说来,姑娘没有白费心力,相公果然是一位精通医道能治姑娘之病的当代武林奇人了!”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神婆高抬在下了,在下只不过粗通医理岐黄,略涉皮毛而已,焉能当得那精通、奇人之类的字眼。”
石奇忽然接口笑道:“江兄弟,请别再虚作客套自谦了。”
说着长身站起,肃容拱手朝江阿郎一揖,说道:“我谨代表家母请求兄弟为舍妹一展仁术,天南琼瑶石府一门上下,莫不感激兄弟的大德!”
江阿郎连忙欠身拱手还礼说道:“石兄这话就太见外了,你我既已订交,令妹便是兄弟之妹,兄弟怎会不倾尽全力而为!”
语声一顿,倏然目视石玉珊正容说道:“姑娘,我与令兄和姑娘三人以年龄论,令兄居长应为大哥,我居次,姑娘最小该为小妹,以后你便喊我二哥,我则喊你小妹,可好?”
石玉珊慧质兰心,聪慧过人,在这时候,江阿郎突然说起这种似乎无关紧要的称呼问题,她芳心中虽然有点猜不透江阿郎的用意何在,但却明白江阿郎必有深意,而且她所患绝症多半有希望能够治!
她对自己本身所患绝症,自经天南十位名医会诊全部摇头表示无能力之后,芳心已然绝望,自知生命有限,因此乃才商得乃母“琼瑶仙子”同意,由姬神婆与锦袍老者“震天铁掌”戚定远率领四婢,乃兄石奇率领“双虎”陪同她远离天南,以有限的生命余年,一游天下名胜古迹。
现在她既然明白已经绝望的绝症突然有了希望,芳心里不由异常激动地连忙点着螓首说道:“这当然好,二哥,小妹好高兴好高兴哦!”
江阿郎笑了笑,道:“小妹,请将右手伸出来先让我替你把过脉再说。”
石玉珊没有说话,依言伸出右手。
姬神婆连忙跨步从床上拿过一个软枕放在石玉珊的茶几上,石玉珊便将她那赛雪欺霜般的皓腕搁在软枕上。
江阿郎起身移步走过去,抬手以三个指头轻轻地搭在石玉珊的腕脉上,合起双目用心凝神的诊脉。
房中的空气突然有如凝结般地沉静了起来,石奇、姬神婆、戚定远与四婢等人,所有的目光全部凝注着江阿郎脸色神情的变化。
江阿郎的脸色神情一片肃穆,虽然看不出丝毫变化,但是他的一双浓眉,却时而深蹙,时而轩动。
石奇等众人的心情,也就跟着江阿郎双眉的动态,时揪时松而不住的忐忑!
石玉珊本人的两只美目,虽也不眨的望着江阿郎的脸孔,但是她的心情却很平静。
因此她隐隐觉得江阿郎身上似乎有着一股令她说不出的神奇力量,使她信赖!
一盏茶的辰光过后。
江阿郎缓缓收回手,睁开双目凝望着石玉珊沉吟地问道:“小妹,你懂得医道么?”
石玉珊芳心明白江阿郎已经从脉象上看出了端倪,也明白瞒不过去,螓首微微一点道:“小妹曾看过很多医书,是以懂得一些。”
江阿郎道:“适才之前,小妹可是使用过借藉外力激发体内潜能,振奋精神的方法?”
石玉珊道:“在二哥未来之前,小妹曾让姥姥以三成真力在小妹命门上点了一指。”
江阿郎浓眉微皱地道:“小妹,你既懂得使用这种方法,当该知道它在医理上乃是病患者的大忌,你知道么?”
石玉珊道:“小妹知道。”
江阿郎脸色忽然微沉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使用这种有百害而无一益的方法,你如此不珍惜你自己的身体,虽扁鹊重生,华陀再世,也将束手无能医治你这种十九必死的绝症!”
“琼瑶仙子”夫妇平生只有石奇和石玉珊子、女兄妹二人,因石玉珊从小患病,更因她性情十分温婉柔顺,对她向来爱逾性命,从不忍稍加苛责,石府上下众人对她更是百依百顺,视若凤凰般地捧着。
江阿郎这番话,语气不但很重,而且还含着深责之意。
因此,石玉珊只说了个“我”字,便不禁眼圈儿一红,美目泪光闪动,盈盈欲滴!
姬神婆自三十午前就已投入琼瑶石府,石玉珊可以说是由她从小抱着长大的,她对石玉珊的感情怜爱,较之乃母“琼瑶仙子”尤胜三分。
她一见石玉珊美目泪光闪动,盈盈欲滴的样子,立时不由双眉一轩,才要开口说话时,可是江阿郎竟似已明白她心意地冷冷说道:“姬神婆勿开口袒护,否则,我就不管了!”
当然他只是这么说说,绝不会真的不管。
姬神婆闻言脸色虽是微微一变,却末敢出声!
江阿郎目光随又逼视着石玉珊冷冷说道:“小妹,你知道错么?”
石玉珊垂着螓首,低低说道:“二哥,小妹知错了!”
江阿郎神色这才缓和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妹,原谅二哥的话说得重了些,但二哥这是为你好!”
石玉珊螓首微点地道:“小妹知道,这是小妹不好,难怪二哥要生气。”
江阿郎没再说话。
石玉珊螓首微抬,眨了眨美目,神情有点怯怯地问道:“二哥,小妹这病有希望么?”
江阿郎仍没说话,默然沉思着。
石玉珊也没再问,只拿眼睛望他,静静地望着他。
一阵默然沉思之后,江阿郎方才吁了口气,缓缓说道:“有希望,不过现在我还没有十分把握!”
石玉珊道:“有几分?”
江阿郎道:“最多只有九分。”
石玉珊眨眨美目道:“二哥,有九分已经很够很够了!”
“不够。”
江阿郎摇头道:“小妹,所差的那一份关系非常重大,你懂?”
石玉珊点头道:“小妹懂,也相信所差的那一分,二哥一定有能力克服的!”
江阿郎含笑道:“小妹那么相信我?”
石玉珊正容道;“小妹绝对信赖二哥的能力!”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小妹,二哥要你听话,你能么?”
石玉珊道:“小妹当然听!”
江阿郎倏然肃容说道:“从现在起,你不得使用一点心力思索任何一件事情,尽量多休息,使全身四肢放松,你能么?”
石玉珊点头道:“能,小妹一定遵照二哥的话尽力去做!”
江阿郎道:“小妹,这不是尽力去做的事情,你必须要一定做到!”
“是!”
石玉珊道:“小妹一定做到!”
江阿郎含笑地点了点头。
姬神婆问道:“江相公,您什么时候开始替姑娘治病?”
江阿郎微一沉吟道:“三个月以后,也许能早些日子,但在此之前,我还必须先见见伯母,和伯母作一次深谈!”
石奇凝目道:“为什么?”
江阿郎淡淡一笑,尚未答话。
外面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小二,就是这三间么?”
“是的,大爷,就是这三间。”
不用拿眼睛去看,光听这答话的声音就知道是个店小二。
粗壮的声音道:“那怎么行,咱们有二十多人,只有这三间房怎么够住?”
“大爷,您的人只订了这三间。”
“你们还有别的房间没有?”
“大爷您多包涵,这几天的客人特别多,所有的房间早就都住满了。”
“那边三间房里住的是些什么人?”
“客人。”
“废话!”
精壮的声音突然沉叱道:“我怎会不知道是客人。我问你住的是生意人还是武林中人?”
“这个……小的看不出来,不敢乱说。”
“那三间房的客人都是一伙的?”
“是的。”
“你去和他们说一下,要他们让两间出来给我们。”
“大爷,这恐怕不行。”
“你怎知道不行?”
第五十一章 幽灵被灭
“他们人也不少,三间房已经够挤的。”
“他们有多少人?”
“五男五女,一共十个。”
“哦。”
粗壮的声音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快去准备茶水吃喝的吧,咱们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是大爷,您先请进屋里坐歇会儿,小的这就去准备。
只听一阵脚步声匆匆往外去了,没听那粗壮的声音再说话。
旋而,脚步声响又起,只是这回不是往外去,似乎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阿郎不由浓眉微微一皱,朝石奇低声说道:“可能是麻烦来了。”
石奇剑眉方自一扬,脚步声已然停止,门外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当门而立,双目凶光灼灼的一扫房中众人,沉声问道:“你们是那一派的门下?”
石奇才要开口,江阿郎已冷声说道:“你呢?”
黑衣大汉道:“大爷是七星庄门下。”
“哦。”
江阿郎淡淡道:“原来是名震武林的七星庄门下,我失敬了。”
语声一顿即起,问道:“费庄主也来了?”
“没有,是我们少庄主。”
“他人呢?到了么?”
“马上就到,朋友认识我们少庄主?”
“嗯,算是熟人。”
“朋友是那一位?”
“你想知道?”
“朋友既是我们少庄主的熟人,咱当然想知道。”
原来江阿郎一直背门坐着,黑衣大汉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与他答话之人竟是名震武林的“一刀斩”江阿郎,他若是知道,只怕早已色变魂惊,转身溜开了。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我就坐在这儿,你想知道我是谁,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黑衣大汉突然嘿嘿一声冷笑道:“朋友可是当咱不敢进去?”
话落,腿一抬,迈步就要往门内跨进。
江阿郎只不过这么说说而已,岂会真让他进入房内。
他这里刚一抬腿迈步,江阿郎那里已陡地一声沉喝道:“站住,你敢跨入门内一步,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
这一声沉喝很震人,黑衣大汉竟被喝得心神猛地一震!抬起的那条腿也踟蹰犹豫着没有落下。
喝声中,江阿郎已连人带椅的转过了身。
黑衣大汉正是费翔云身边“龙、虎、狮、豹”四侍中的“豹侍”,他见过江阿郎,自是认得。
当时,费翔云与“四侍”虽然只发觉江阿郎身怀奇绝武学,功力高不可测,并不知道江阿郎就是“一刀斩”,但在“幽灵门”总坛被摧毁以后,他们都知道了。
“豹侍”一见江阿郎,脸色不由倏然大变,惊声道:“是你!”
江阿郎冷然点头道:“是我,现在你知道了。”
“豹侍”暗吸了口气,定了定惊魂,竟双手抱拳一拱,说道:“在下不知道是你江少侠在此,请恕打扰!”
话落,转过身躯,迈步便要走去。
江阿郎倏扬冷喝道:“站住!”
“豹侍”身躯一震,他真听话,硬是站着没敢动。
江阿郎冷声说道:“费翔云来了时,你告诉他,就说我要和他谈谈。”
“豹侍”道:“在下一定将话转达。”
“好了,你去吧。”
“豹侍”连忙快步的走了。
由于“豹侍”见到江阿郎那种色变魂惊的样子,使得石奇、姬神婆和戚定远等人心中全都不禁诧异万分。
他们都是天南“琼瑶石府”的绝顶高手,眼力都有过人之能,“豹侍”一身功力如何,他们自是也都看得出来。
江阿郎三字,他们虽然从未闻听说过,而事实摆在眼前的,江阿郎必然是位身怀绝学功力,武林大有名头大有来历之人。
要不然,以对方功力之高,对江阿郎怎会显得如此畏怯?可是,江阿郎的功力究竟有多高呢?
他们虽都自信眼力够好的,却就是看不出江阿郎的功力深浅!
石奇眨眨眼睛,忽然轻声一笑道:“二弟,你好凛人的威风!”
江阿郎悄然一笑道:“大哥,这不是小弟的威风凛人,实在是此人太无能,太不济!”
石奇笑道:“二弟别谦虚了,我看得出来,此人一身功力不低,该是江湖一流好手之属,他一见二弟你便软如耗子见了猫,一副魂惊色变的神情……”
江阿郎含笑接口道:“大哥别再说了,小弟承认,所学功力确是比他略高少许!”
石奇凝目道:“真是只略高少许?”
江阿郎点头道:“大哥出身琼瑶石府,当知武功高低一着之差,便足能致敌手于死命.虽只略高少许,已经很够了!”
石奇虽然明知这位令他莫测高深的二弟一身所学功力,绝不止只比那黑衣大汉略高少许,但是,江阿郎说的却是实情,是理,他自是不便驳说什么,只好就此打住。
“震天铁掌”戚定远突然轻咳一声,问道:“江少侠,那人所说的‘七星庄’,可是中原武林三庄一堡中的‘七星庄’?”
江阿郎点头说道:“不错,此人是少庄主费翔云手下“龙虎狮豹”四侍之一。”
戚定远道:“费翔云可就是当今中原武林誉称‘少年六俊’名列第五的‘寒星剑’?”
江阿郎又点头道:“正是他!”
戚定远双目倏射奇采地说道:“江少侠,连威震当今武林的‘七星庄’手下人对你都如此畏怯震慑,看来你必定是当代武林……”
江阿郎连忙抬手一摇,笑说道:“戚老何妨且暂作忍耐,等那费翔云来时就明白了。”
他既这么说,戚定远怎好再多说什么,莫可奈何,只有苦笑地摇摇头。
“寒星剑”费翔云到了。
费翔云一到,“豹侍”便将江阿郎的消息告诉了费翔云,也转达了江阿郎的话。
尽管“一刀斩”江阿郎是他费翔云目前还奈何不得的人物,是他们父子图谋武林霸业的最大阻碍,早晚必定诛除的强敌!
此时此地,尽管费翔云不愿与江阿郎碰面,在宝刃未到手之前,不愿意节外生枝!
但是,“豹侍”既已与江阿郎朝了相,江阿郎又让“豹侍”带了话,要和他谈谈,他怎能置之不理,不与江阿郎见面一谈?
否则,那岂不显得他小家气,落人笑话,说他费翔云胆怯江阿郎。
因此,他略作沉吟之后,便决定以礼与江阿郎见面,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江阿郎要和他谈些什么,就便探探江阿郎的口气!
他既以礼拜访,江阿郎当然不会失礼,拱手相迎他进入屋内。
这时,屋内只有江阿郎、石奇和戚定远三人。
石玉珊姑娘和姬神婆秀梅等四婢,早在费翔云到访的一刹之前,进入里间房内回避开了。
江阿郎肃容落座,并替费翔云介绍石奇与戚定远。
对石奇与戚定远之名,费翔云因从未闻听说过,是以只与二人略作寒暄客套而已。
寒喧客套既毕,费翔云便轻声一咳说道:“听敝属说,江兄要和在下谈谈,不知有何赐教?”
江阿郎点头一笑说道:“赐教二字不敢当,只不过是想和少庄主随便谈谈。”
“哦。”
费翔云双目一眨道:“江兄这随便谈谈之说,有主题么?”
江阿郎点头道:“有,要是没有,那岂不成了闲扯瞎谈么?”
“江兄说的是。”
费翔云笑说道:“那主题大概便是山顶上出现的那道白光吧?”
江阿郎淡淡一笑道:“少庄主高明,一语中的,我要和少庄主谈谈的正是它!”
费翔云目光倏地一凝,问道:“它究竟是什么宝物,江兄知道么?”
“不知道。”
江阿郎摇头道:“我正想向少庄主请教呢!”
费翔云道:“据传说,那是一柄前古神兵宝刃,江兄以为然否?”
江阿郎道:“我也是听人这么说的,不过事实真假,尚须到时方知。”
费翔云点点头,双目一眨道:“江兄此来必然也想得到它了!”
江阿郎淡淡道:“我只是自关外回来,路过。”
费翔云道:“这么说,江兄并无意与人争夺它了!”
江阿郎摇头道:“前古神兵宝刃,虽是武林人人梦寐以求欲得之物,但在我眼中它只是柄杀人的凶器,说实在话,我对它并无兴趣!”
费翔云点头一笑道:“江兄说的极是,不过这种杀人凶器,如果落在武林正道侠士仁者手里那还罢了,一旦为江湖恶徒所得,那将会更增其凶焰!”
江阿郎含笑凝目道:“那么少庄主此来之意是?……”
费翔云突然正容说道:“在下想为天下武林苍生尽点绵力,来个当仁不让!”
“哦。”
江阿郎道:“我请问少庄主这‘当仁不让’之语,可是要尽力夺取?”
费翔云道:“不错,在下绝不容许这等神兵宝刃落入江湖恶徒凶人手里!”
江阿郎道:“这么说,少庄主也是志在必得了!”
费翔云点头道:“前古神兵宝刃,乃是无主之物,人人皆可尽力夺取,在下为武林苍生着想,确实存有志在必得之心!”
他虽坦然直承“志在必得”,但那“为天下武林苍生着想”之语,却说得非常冠冕堂皇,十分动听。
对费翔云之为人,江阿郎虽尚不太十分了解,但却知其所言,确是真心话,后者只是前者的借口而已。
江阿郎笑说道:“少庄主有这份‘为天下武林苍生着想’的心胸,实在令人钦佩!”
语声一顿,眨眨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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