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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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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抬眼偷偷瞅了一眼大夫人,见大夫人正对她点头微笑,便壮了几分胆子,道:“回老爷,刚刚奴婢和小少爷在湖边玩耍,小少爷见三姨娘愁眉不展,便走过去逗三姨娘开心,谁知道……三姨娘竟大声喝斥小少爷,奴婢也看不过去,便和三姨娘理论,谁知三姨娘竟然出手要打小少爷,小少爷就躲了一下,不小心推了三姨娘一把,力道不大,谁知她竟自己掉到湖里去了……”
“你胡说……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我根本没有要打小少爷……你胡说!”刘妈妈的话一说出来,三姨娘便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仆妇,平日里仗着大夫人给她撑腰,将底下的下人和一些不得宠的姨娘都不放在眼里,刚才正是因为小少爷要林妈妈给他当马骑的事,她和刘妈妈理论了几句,谁知,刘妈妈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出口伤人不说,还推了她一把,她这才会错脚落下湖去的。
她本不想追究,谁知刘妈妈居然恶人先告状,趁着老爷在此,硬是将过错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她受委屈事小,只是,生母受损,女儿自然也讨不了好。
三姨娘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她即使失了性命也不能给女儿增添麻烦。
“老爷,刘妈妈撒谎,刘妈妈平日里仗着在小少爷身边服侍,从不将我们这些姨娘放在眼里,动不动就拿大夫人来压我们,贱妾实在是不得不说了……”
三姨娘气得挣开了林妈妈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袁丞相的面前,哽咽着说道。
这股气,她本来打算咽在肚子里一辈子,但是……如今,女儿的前景就在面前,她也是时候为女儿做点事了。
大夫人咄咄相逼,刘妈妈搬弄是非。
她知道,今天,她们母女二人不是落得凄惨的下场,便是得罪大夫人。
二选一,她相信,锦心也是这般选择的。
刘妈妈是一点也不甘示弱,调转脑袋便接了三姨娘的话茬,‘理直气壮’道:“三姨娘,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奴婢怎么招您了?刚才明明是您非要跟小少爷置气,您硬是将责任都推到奴婢身上了”。
“老爷,大夫人,你们可得为奴婢作主啊!”
刘妈妈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盖的,在袁府偷摸打滚多年,她早已学得见风使舵,见缝插针的好本事。
大夫人的嘴角已经忍不住扬了起来,一双温和的眸子隐隐有得意之色流露出来,这回……看你们如何争辨?
欺负老爷的心肝宝贝,单单这一项罪名,就能将你们母女二人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袁锦绣也兴奋了起来,胸口微微起伏,一双杏花眼死死的盯着三夫人惨白的脸,几乎恨不得父亲将她们母女二人立即赶出袁府。
刚刚袁锦心的那副嚣张的模样,她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眼下见到她们张嘴难辨的模样,她这一肚子气都似乎散了去。
袁丞相的牙关都咬了起来,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瞪着三姨娘惨白的脸,扬起手掌,便要给她一巴掌,正在此时,一直未作声响的袁锦心突然快步上前,纤细的手腕生生的接住了袁丞相那力道十足的手掌。
‘啪……’的一声脆响,只见那白细透明的手腕立即於红一片。
袁锦心面不改色的将手缩了回去,背于身后:“父亲,你可问过五弟,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你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出手打人……这便是你做人的规则么?”
袁丞相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瞪着这个被自己忽视多年的女儿,一时之间竟有种被压制的错觉。
从她的身上,他看到了锐气,看到了不屈不饶,看到了不服输和固执,这个女儿究竟是怎样的?他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了。
“好,那便去问问你五弟!”袁丞相一甩袖口,扭转过身,似乎是等她给他一个交待。
众目睽睽之下,他要维持他一家之主的形象,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至于过程,那不是他要追究的范围。
袁竣廷的性格桀骜乖张,连抚养他长大的大夫人都管教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袁锦心,一众人都散了开去,看好戏似的拭目以待,就等着袁锦心出洋相,被小少爷再欺负一回。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回,转而走向那个仍旧哭闹不止的八岁小祖宗。
“五弟,你猜猜三姐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她半弯下身子,与袁竣廷同高,脸上浅淡轻笑,却是一脸的神秘,一只手捏成了拳头伸到他的面前,似乎里头真的藏有什么稀奇的宝贝似的。
袁竣廷毕竟还是小孩子,被袁锦心唬得一愣,哭声也就抑然停止了。
他瞪着一对如黑珍珠般闪亮的眸子,脸上带着还未流干的泪珠,粉嫩粉嫩的皮肤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晶莹透明,无可置否,确实是美得不像话的孩子。
袁锦心在心中感叹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在很短的时间内拉回了思绪。
他不解的摇了摇头,伸手便要去瓣袁锦心的手指,却被袁锦心灵巧的躲了过去,转了个身,她将拳头放在身后,脸上越加的神秘了:“嘘……这东西有手有脚,会跑的,你可别将它放跑了……”
什么东西,能捏在手心,还有手有脚会跑?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的故弄玄虚起了好奇之心,纷纷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014 作贼心虚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快点给我瞧瞧”袁竣廷已是好奇得不得了,他嘟着一张小嘴,亮晶晶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袁锦心的拳头,恨不得立即让她展开来一探究竟。
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奇心自然比大人要重了许多。
袁锦心眉眼一挑,纤细的手掌越是握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你真的想知道么?”。
在场的人都对她的故弄玄虚起了反感,特别是大夫人,若不是袁丞相在此,她压根就不会给她这般多话的机会。
袁锦心在打什么鬼主意,连袁丞相也没有猜透,只是隐隐觉得,这丫头似乎有几分心思,能在一句话之内将他的宝贝儿子收服,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府里,谁都知道,宁愿得罪大夫人也切勿得罪小少爷的道理。
这么一想,袁锦心的小把戏似乎越加的神秘了,那小小的手心里到底装了什么有手有脚,会跑的东西?
虽然大夫人对她的把戏嗤之以鼻,但放在袁竣廷身上却是极受用的,只见他双目放光,死盯着袁锦心的拳头不放,似乎迷底不揭晓,他便不得甘心。
“当然想了”小祖宗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袁锦心狡黠一笑,直立起身子,一手负于身后,仍旧呈握拳状,一手锐利一指,刚刚还温顺柔和的眉目猛的收笼,一股凌利的锐气自她的全身散发出来,她指向那跪在地上,正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的刘妈妈。
“五弟,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若是告诉我方才刘妈妈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便将我手里的东西送与你,如何?”
似真似假的交易,看在一个八岁孩童眼里,却是趣味十足。
袁竣廷是极聪明的,小小的脑袋一转,立即意识到了这是一场交易,但是……他实在好奇那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此一想,他很快便做了决定。
大夫人未想到袁锦心居然给她们来了这么一招,一时之间也是措手不及,她恨得咬起了牙关,死死的瞪着袁竣廷,希望这个小宗祖能识相一些。
袁丞相倒是颇为惊讶,袁竣廷虽然不与他亲近,但是他却是极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的,因此,也知道今日这事,实属不易,要让一匹野马心甘情愿的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倒是头一遭。
刘妈妈听了袁锦心的话,吓得一身哆嗦,刚才还怀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此时已是惊得肠子都打了结,明明是初秋了,可额头上的汗珠却是一粒接一粒的往下掉。
袁竣廷勾唇一笑,俊美的五官立即染上了一丝纨绔公子特有的邪气,一双漂亮的眸子慢悠悠的飘向了刘妈妈的身上。
未待他将话说出来,刘妈妈即是先他一步抢了话茬子,额头嗑在地上,‘呯’的一声响动,连滚带爬的跪到袁丞相的脚连,一边自掌耳光,一边哭着求饶道:“老爷,奴婢认罪,奴婢刚才一时迷了心窍,胡言乱语来着,刚才确实是奴婢不对,是奴婢不小心将三姨娘推下水去的……求老爷饶命,看在奴婢在府上任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袁锦心噗笑,这便叫‘做贼心虚’吧,其实袁竣廷也不一定会帮她这一回,看他刚才转动的眼珠,这孩子绝非任人摆布之人。
大夫人的脸色骤变,刘妈妈这不是被人摆了一道么?
那小祖宗哪里那般好说话,她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就输在了心理战上。
对,袁锦心刚才的那一招反棋,玩的便是攻其不备的心理战术。
袁丞相的脸色变了变,并没有说话,这后院的事,自当由大夫人处置,他只需要知道结果。
刘妈妈不过是府里的一名下人,犯不着让他亲自动手,既然真相大白了,袁丞相也没有功夫在这里陪这些无聊的妇人闲下去了。
他袖口一甩:“府里的规矩又岂是儿戏,大夫人必定要给三姨娘一个交待才是!”
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三姨娘的眼泪模糊了双眼,这一回,她算是喜极而泣,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拔开乌云的一天,她的心里澎湃万分,十年了,老爷终于瞧了她一眼,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子里,虽然无喜无悲,却也没有以往的厌恶。
“好,好,好”她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细若蚊鸣,但袁锦心却听得真真切切的,母亲不是心淡,而是望而不得而已。
她此刻似乎隐隐明白了。
当年的那件事,让三姨娘从天堂坠入地狱,而此时,父样的一眼神,却将三姨娘又从地狱中解救了出来。
是的,女人的一生,就是这般悲哀。
“老爷,老爷,您饶命啊,奴婢也是受人指使……”刘妈妈见袁丞相要走,为了保命,也是豁出去了,她厮喊着跪爬了过去,如今,她哪里还顾得上得不得罪大夫人,眼下最紧要的便是保命。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大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一个巴掌扇掉了两粒大牙,嘴里鲜血直流。
“下贱的奴才,做错了事还想推到别人身上,来人……将刘妈妈拉下去。”大夫人适时发威,立马有两名牛高马大的婆子将刘妈妈拖了下去。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平息了。
袁锦心望着刘妈妈被拖走的方向,心中涌起一阵失望,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才是重点吧?只可惜,大夫人定不会让她说出口。
袁丞相自然也是听到的,但他却没有作声,由此可见,他并不想再追究此事。
表面上看,是她和三姨娘胜了,但仔细一想,胜的人仍旧是大夫人和袁锦绣。
她们有丞相的弊护,有一家之主的权力,袁锦心的力量仍旧的有限的。
“恭送老爷……”
众人齐行礼,袁锦心叹了一口气,正欲扶着三姨娘回院子医治伤寒,袖口却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却望进一对如黑宝石般清澈明亮的双眼。
“三姐,你手里的东西该给我了吧”清秀俊美的小脸上是理所当然的不可一世,仿佛刚刚那哭鼻子的小孩压根就不是他。
015 他早就猜到了
袁锦心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
她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袁竣廷,上一世,因为父亲的宠溺,这家伙是无法无天,整个袁府几乎都被他翻转了过来。
她记得,他是在举冠成年后才跟在四殿下身边的,在太子东山崩塌之后才入朝为官的,父亲打的尽是这些主意。
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送上凰座,又将自己的一脉单传扶为帝皇的左右手。
想到这里,袁锦心的眼眸深了深,抬起手抚平了袁竣廷额前的几缕刘海,摊开一直紧握的拳头,却是什么也没有。
原以为这小祖宗定是要失望的,想不到他居然大笑起来:“我早就猜到了”。
这一下,要轮到袁锦心惊讶了,他脸上所表现出的好奇和迫不及待……以及那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无一不散发着专属于孩童的好奇之心。
他居然能将这出戏演得如真似幻,可见这小宗祖定不是省油的灯。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长大了只怕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她看着袁竣廷开怀的笑脸,明明还是稚气十足,却又透着让人看不透的老成。
这个孩子,似乎比她预想中早熟。
这一点,袁锦心确实是忽视了。
“那你为何不揭穿我?”既然猜到了,他为什么要陪着她继续演下去,她不认为这小祖宗和她的关系有这么好。
“哼……我可不是要帮你,我只不过是看刘妈妈不顺眼”小祖宗的脸色是说变就变,刚刚还笑得灿烂如春,这会已染上了一层戾气,他捏着小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一头发怒的小兽。
“但是,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将她指走,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的忙”漂亮的眸子里渐渐朦上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袁锦心这才恍然大悟。
众人看到的只是她在利用袁竣廷,却没想到,这场戏,竟是袁竣廷利用了她。
从头至尾,这家伙出奇的配合,表现的孩子气十足,无论是哭闹不止的撒娇模样,还是那对事物的好奇之心。
居然连她这个活了二世的人都被朦在鼓里。
这家伙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小小年纪便能知晓如此之深澳的人情世故,就比如,他懂得刘妈妈是大夫人的人,而他,却不好将刘妈妈遣走,让大夫人起戒心。
这个想法让袁锦心打了个激灵,她几乎是怀着怪异的心态去看袁竣廷,似乎在揣摸他是否也和她一样,是在机缘巧合下重生的灵魂。
“那你可知道刘妈妈会有什么下场?”袁锦心蹙起眉心,淡淡的望向正冲她走来的三姨娘和林妈妈,轻点下颚,示意她们先回去。
三姨娘会了意,靠着林妈妈一步一回头的调头走了。
另一边,如喜已经带着府里的大夫匆匆赶来了,这丫头的办事效率还是极快的,比起木荷丫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竣廷冷哼了一声,挑起眼皮,带着几分被人看小的气恼道:“自然是处死了,你别当我还是三岁的小孩”。
不是三岁的小孩,而是八岁的小孩,袁锦心在心中补了一句,摇了摇头,便跟上三姨娘的脚步朝着清和院去了。
关于这孩子到底是重生还是少年老成,她没有办法去探究,但今日这一席话,她还是收益不少的,这个孩子……或许能和她站成一线。
目前为止,她的势力太过单薄,或是连一个有地位的支撑点都没有,那么……她接下来的路会走得异常艰难。
清和院里,大夫正收了诊具在外室开单子。
袁锦心守在三姨娘床前,紧紧的握住她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母亲是一年比一年瘦了,精神也不太好,才三十出头,两鬓已生出了许多白发,看得人心里一阵发酸。
外室里,大夫开好了方子,将单子交给了林妈妈,便告退了。
袁锦心关上房门,吩咐木荷去浅心院取些老夫人临走时赏下来的珍稀补药,又遣了如喜守在门外,不许生人靠近半步。
三姨娘这才放下一颗心,一双眼睛是干涸的,却又是满怀歉疚的,她紧握着袁锦心的手,强撑着靠在床头,许久才叹着气道:“女儿,你受苦了,是娘没用,保护不了你!”
袁锦心的眼眶一酸,几乎眼泪就要掉了下来,心中却是极暖的,她知道三姨娘一直觉得对不住她,但在她的心里却是理解三姨娘的,刚才她肯为了她与大夫人公然叫板,便证明了这个母亲的伟大。
“母亲,您这是什么话?女儿很好,没有受苦,您放心,只要有女儿在,我们谁也不会受苦,我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相信我!”
三姨娘的喉头一阵哽咽,激动的望着袁锦心,最后只能不停的点头。
她一直认为,这个女儿跟自己是疏离的,却不想她还能记挂着自己,这便是三姨娘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出了清和院,木荷丫头迎面走来,一张秀气的小脸笑开了花,见袁锦心从院子里出来,她急忙遗开正和她聊着话的另外几名丫头,笑呵呵的上前道:“小姐,奴婢听说老夫人要回来了,这下可好了,老夫人一定在商州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到时候一定得赏赐给各院的夫人和小姐。”
老夫人?袁锦心细想了想,在前世,老夫人是在她成亲第三年才过世的,这会应该身体还算硬朗着。
她的脸上倒没有太多的喜色,老夫人自持清高,将她们这些庶出的子女看得极轻,前一世,自己是没少挨她的责罚。
总说庶女上不了台面。除了那些门面上的赏赐,老夫人对袁锦心来说,似乎并不友善。
或许是一脉相传吧,老夫人对袁竣廷倒是极好的,宠溺度并不比袁丞相差。
“哦?那是好事啊,有了赏赐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
她这话是试探木荷,上一世,她对这些下人是极宽厚的。这一世,她却流失了这股子善心,只要是对她不忠的人,她都不会心慈手软,即使是身边的人,也不例外。
“谢小姐,那奴婢回去准备准备,好迎接老夫人回府!”
木荷丫头欢天喜地的福了福身子,便往院子里去了。
袁锦心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睑滟的眸子眯了起来。
“小姐莫怪木荷,她只是一时乱了分寸!”身后响起如喜小心翼翼的嗓音,这丫头是极精明的,侍候在袁锦心身边已有五、六年的光景,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能知进知退。
而此时的袁锦心在受伤回府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自然是有所察觉,却心照不宣的咽在了肚子里。
可见这丫头的慧根是极高的。
017 老夫人回府
“罢了,就原谅她这一回,但是,下不为例”袁锦心毕竟还未心狠手辣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她叹着气,这话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是说给如喜听。
木荷和如喜同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丫头,前世的自己,对她们二人是极依赖的,由此养成了木荷自作主张的性子,好些事都未报过她,便自己做了决定。
这要是放到上一世,自己定不会多加责罚,但是……如今的袁锦心,已经今非兮比了。如喜明白这个道理,但木荷却始终明白不过来。
“小姐仁心,奴婢替木荷谢过小姐!”
如喜和木荷共事多年,感情自然也是深厚的。如今,木荷屡屡犯错,小姐已在暗中警示她多回,可那丫头就是不见改。
而刚才,如喜清楚的感觉到了袁锦心的失望,对于木荷,如果再有下次,三小姐定是不会再饶过她的。
做下人的,永远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本份。
三小姐仁厚,以前才会对她们百般容忍,可如今……三小姐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勇谋,这几日的风波连如喜都吓得汗毛耸立,但三小姐硬是连个眉头都不见皱。
反倒是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失了往日的淡定。
她暗自替木荷担忧着。
秋日的风已有了寒气,吹在身上一阵一阵的清凉,袁锦心身上的紫色镶暗纹花边长裙在风中翩翩起舞,惊起了满园的秋菊。
如喜跟在她的身后,只觉得小姐这次从猎场回来,变化异常的大。
四殿下的那枝箭,到底是射穿了她的软弱,让她真正的强悍起来了,这样的袁锦心让如喜陌生,却又让她安慰,至少,自此之后,三小姐不会再受人欺负了,而三姨娘也有了依靠了。
永安院
“老夫人这几日便要回府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千万莫输给了三丫头!”
大夫人端坐上位,手托金边白瓷茶盏,被修得如柳枝般的眉毛微微一挑,暗红的唇瓣抿起一口香茶,脸上并无几日前的余怒,而是平静的。
坐在她右侧的少女一身秋波粉色镶珍珠长裙,手中捏着一块精致的桂花糕,正准备往那小巧靥红的嘴里送,听到大夫人这么一句言语,立即气得丢了桂花糕,‘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母亲,三丫头哪里能和女儿比,你是被她那天的技俩吓到了么?”
袁锦绣的柳眉一蹙,美貌的面容上立即有了不和谐的戾气,她气愤不平的咬着牙,想起那天的事,她便窝了一肚子的火。
明明可以让三姨娘永不翻身的,却不知哪里出了错,让那丫头倒打了一耙,虽然父亲并不忍心责怪她们母女,但终究是失了面子的。
大夫人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优雅的揭着嘴角的水渍:“绣绣,那天的事,你最好忘了,老夫人面前,你也只字莫提,对付那对母女的方法多得是,你何必急于一时!”
“为什么?难道母亲就不怕当年的事被查了出来……”袁锦绣喊了起来,话说到一半后,又顿觉失言,突兀的打住了。
她惊慌的四下张望了一番,瞧见屋子里还几个过往的奴才在走动,只得掩了嘴,气鼓鼓的将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大夫人听到这话,脸色猛的一变,凌利的瞪了袁锦绣一眼,这丫头,毕竟是年轻,这种话也敢放在这种场合讲,正所谓隔墙有耳,若是让人偷窃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袁锦绣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悔的低下头去,好半天才乖顺的道了声“女儿知道了,定不会在老夫人面前多言!”
李妈妈正奉茶点上来,听了大夫人和袁锦绣的话,马上机灵的遣了屋子里的奴婢都下去,放下茶点,她马上将门关得紧紧的。
“夫人,您别责怪大小姐,她毕竟年轻,还有许多事没学好,您慢着教,可千万别吓着她!”李妈妈为大夫人满上茶水,低声温和的在大夫人耳边说道。
在府里几十年,李妈妈肚子里的事,又岂是一条船能装得下的。
大夫人抬抬嘴,她便知道她想喝什么茶,大夫人弯弯腰,她便能通晓她想穿哪件衣服,是以能做得了大夫人的左右手,李妈妈自然不是守油的灯。
“那依你看,我该如何教导这丫头?”大夫人心口的怒气未消。
正所谓,祸从口中,万一刚才那几名打扫的奴才中有一人是其他院子里的细作,那么……她们母女二人便要东山倒塌了。
李妈妈赔着笑,又给袁锦绣满了茶水,慢声道:“依奴婢看,大小姐眼下只有一个字‘忍’,老夫人向来不喜庶出的,您何不挑个机会,借老夫人的手,将那二人除之以后快,既不污了您的名,又不会留下话柄……”
姜果然是老的辣,袁锦绣的眸子里渐渐酿酝了一些期翼,她看着李妈妈,原本紧抿的唇辨,渐渐向上挑了起来。
大夫人抿唇一笑,赏了李妈妈一对玉镯子。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大夫人起身,扬手示意袁锦绣回去准备准备,老夫人回府之日,总不能失了风度才好。
她也该好好准备准备了,不能让其他几房的夫人和姨娘抢了头彩去。
戏台子搭起来,帐篷子架起来,菜单子拟起来……袁府这几日,可谓是热闹非凡,喜气迎人。
十月初八,老夫人回府的日子果真是个黄道吉日,袁府的大门外,早已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整条街道都封了路,除了袁府的人和所宴请的宾客,其余人均得绕道而行。
前殿内亦是人潮涌涌,各房各院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招待各府家眷。
“韩国夫人到……”
一声尖锐的嗓音中,只见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正缓步而来,她生得面宽耳阔,额头光洁如镜,绾起的发髻上盘满了珠光宝气的饰物。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倒是生得俊朗不凡,一身宝蓝黑线边镶紫宝石的长袍将他颀长的身段勾勒的越发的英姿飒爽,一头发丝绾在头顶,用紫宝石钗固定住。
此人正是韩国夫人的大儿子魏卓远,此时已跟在太子身边参与朝事,倒也算是年轻有为。
018 袁家四姐妹
韩国夫人和大夫人乃同胞姐妹,因此,魏卓远与袁府上上下下亦是极熟悉的。
和母亲一块见了礼,入了座,他一双眼睛便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今儿个怎不见大表妹出来?
这么想着,他便起身离了场。
魏卓远自打随了太子爷后,一直都没有机会来袁府游玩,这会儿,他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与大表妹叙叙旧……
脑海中浮现袁锦绣端庄美丽的小脸。
论才情,袁锦绣乃京城女子典范,谁美貌,她更是无人能及。
袁府有女,名若锦绣,这句名言,几乎是家寓户晓,魏卓远的嘴边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生在官僚世家,他亦算得上是名门之后,只可惜,真要与袁锦绣并肩而站,世人还是会以为他匹配不上。
如今,他跟了太子爷,待到太子坐上九五之尊的那一天,他便成了帝皇的左右手,指不定还能封个一品官员之类的。
他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便越加的轻快了,似乎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
“哟……这不是魏少爷么?”如银铃般娇俏的女声从对面传来,魏卓远抬头一瞧,只见一身淡青色镶荷花边的妙龄少女正站在他前头两步之远,掩嘴轻笑。
一双如杏花般娇媚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半弯着,微风吹起她头上细碎的步摇,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轻响,倒是悦耳怡人。
不笑则媚,不娇则嗔,说的便是二小姐袁锦兰,跟在她身后的娇俏姑娘是她的同胞妹妹袁锦夕。
“二表妹,四表妹”魏卓远礼数十足的与二位妹妹打招呼,并未有停留之意。
二表妹生得美则美,只是太过妖媚,乍一看上去,似是勾人魅骨一般,让魏卓远越发的不敢与她独处,唯恐自己产生了不妥的念头。
但偏偏这二小姐,就爱与他逗乐子,每回魏卓远来府里,袁锦兰便要扯住他,说上好一会话。
这让魏卓远苦恼不已。
绕过前头的那座十米高的假山,便能见到袁锦绣的院子了,他本是想在外头候着,此时撞到袁锦兰,他只能暗自吐舌,心道不好。
“魏表哥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呢?”四小姐袁锦夕是个泼辣性子。
她跳了出来,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上还带着孩童般的稚气,她打趣的拦住了魏卓远的路,歪着脑袋笑嘻嘻的问道。
“我……前殿太无聊了,我随便逛逛!”魏卓远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大表妹的,这要传了出去,总归不好听。
于是乎,他随便扯了个谎,便要绕道而行,怎奈二位小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硬是扯着他到牡丹亭里喝茶去了。
袁锦心远远便见到有一行人往这边走来,她半眯着双眼,看着领头的那位男子,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这位便是前世助袁锦绣登峰造极的大表哥。
她的估计没有错误的话,魏卓远将来会与二殿下慕容迁站成一线,而这其中,少不了袁锦绣的穿针引线。
也难为了魏家世代忠良,居然出了这样一位逆子,为了一名女子,助纣为虐,残害忠臣。
她起身便要离开,怎赖,袁锦兰已经开口叫了她:“三妹,这般巧,何不坐下喝杯茶?”
袁锦心唤了声“大表哥、二姐”便笑着吩咐如喜去准备茶点,几人热络的坐下,一派和气的景象,看在外人眼中,便是巧笑嫣然,好不愉快!
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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