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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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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袁小姐,臣妾有罪!”
许久,惠妃轻咬着下唇,像是下了十万分的决心一般,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彷徨懊悔,隐隐有晶莹的泪花在那对杏花一般的眼中闪烁着。
即使她的容貌不能与其他的妃子比,但此刻,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足以激起男人心中的一丝保护欲。
是以,慕容衍才会别开脸去,不再看她。
“何罪之有?”袁锦心慢慢的站了起来,执起一手,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托起。
但那惠妃平日看,是多么乖顺的一个女子,此时却是执拗起来,她摇着头,仍旧固执的跪在那里。
小脸一抬,却已是满脸的泪珠。
“咚咚!”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后,惠妃这才尾尾道来:“袁小姐,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是梅妃要协我,一定要参与其中,我真的不想害你!”
“到底是何事?”慕容衍一听这事与袁锦心有关,还要加害于她,他便坐不住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冷冽的问道。
那声音犹如冰石破裂,让惠妃浑身都抖了一抖,一双颤着水花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慕容衍,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再过一月,便是太后的寿辰,臣妾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说是在太后的寿辰上,给袁小姐下媚药,让她和……和……”
“说!”慕容衍见她吞吞吐吐,急得一声大喝。文人小说下载
惠妃又吓得弓下了身子,这才一口气说道:“让袁小姐和北亲王行好事,太后说皇上一向不胜酒力,庙时,她多敬皇上几杯,这事便天衣无缝,即使追究起来,也可以说是袁小姐喝多了误入了北亲王的房”。
太后寿辰,一贺便是三日,这三日期间,各路亲王以及其家眷都是宿在宫中,是以,惠妃说这话的时候,慕容衍立即信了七分。
他一直想不通为何太后如此容不下袁锦心。
她是他的母后,因此,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只盼这后宫中能安宁平静。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是去是留,还未有定数。
却不想,自登基以来,这后宫的风波竟是愈演愈烈,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又怎叫慕容衍不寒心?
袁锦心低低的沉思着,此时,她能明白慕容衍心中的这份痛楚。
自古以来,婆媳都是天敌,她总算领教到了这不和到了何种程度,说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敌人也不为过。
心中虽然不快,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便开口问道:“惠妃,你如今将这些告诉了我们,那么,到时候太后的计谋失败,她怀疑到你的头上,你该如何辨解?”
惠妃怔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惶恐的答道:“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求皇上和袁小姐好!”
她这话倒也是合情合理。
袁锦心轻轻一笑,挥手示意她先回去。
待惠妃走后,慕容衍却是再也忍不住这冲天的怒火,他一挥手,打翻了一地的琉璃蜡台,将案几上的杯盏全数掀翻在地。
“母后太过份了!”
袁锦心走上前,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清澈的眼眸中并没有半分怒意,而是出其不意的平静,仿佛在那里就生长着一种叫‘宁静’的湖水,风吹不动,雨打无波。
他每每看到这双眼睛,所有的烦躁便会随之抚平。
“你真的相信惠妃的话么?”袁锦心轻轻的问,没有疑问,也没有猜测,似乎只要在询问一个结果。
慕容衍眸光一紧,狐疑的说道:“难道你怀疑惠妃在说谎?”
从各个角度来分析,惠妃都没有说谎的必要,更何况,谎言是随时会被揭穿的,她这个谎的精密度并不大,而且再过一个月,便会有结果。
因此,慕容衍想了一下,还是不认为惠妃在说谎。
袁锦心摇了摇头,却是感觉那惠妃今日的冲动太过不寻常了,若是真的告发太后,她又会有什么好处?
无非就是得到慕容衍的信任,可是,连梅妃那样的容貌都得不到慕容衍的垂怜,她这等姿容又何以打动慕容衍。
她一路想着,牵着慕容衍的手来到了书房。
堆积如山的奏折摆在御案上,袁锦心随手拈起一张,看了一眼,是边疆的请赏奏折,说是慕容寒手下的一员大将赫连,居然勇猛的拿回了之前南诏侵略的五座城池。、这份奏折写得十分的详细,作战的策略和细节都有描术一二。
“以退为进!兵法之精妙,真的让人钦佩!”她轻声说道,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脑中精光一现。
一个大胆的猜测让她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
如果说,太后的寿宴会是一场鸿门宴,那么,她的赴宴,会不会是她们以退为进的一场制她于死地的阴谋呢?
无利无益,惠妃为何要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来向她告密?
如此一来,皇上和她都有了戒备的心理,太后的媚酒又要以何种理由来下?
“确实是个好计策!”慕容衍也看了这张奏折,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眉心却几不可见的拧了一下。
看势头,赫连在北疆的风势越加的旺了,这对于大齐是好事,但对于慕容衍却是极不利的。
他是北亲王的人,而且据闻此人愚忠固执,不易收买。
看来,这大齐的天,还是要变了。
却在这时,袁锦心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喉头,她捂着嘴,跑到旁边干呕起来。
前几日,她看过御医,说是吃错了东西,这几天也一直觉得不太舒服。
因此,也没太在意,但今天这种强烈的反酸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为了以防万一,袁锦心还是决定让墨雪替她把把脉。
墨雪是个练武之人,懂得几分医术是极平常的事。
慕容衍已经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心儿,你这是怎么了?”
干呕的事,慕容衍前几日是听太医说过的,当时只说是吃坏了东西,也没放在心上,如今看到她又呕了起来,慕容衍心头一急,立即想招太医来看,却被袁锦心扬手制住了。
“不碍事,苗疆师傅说是体内的余毒作秽,过几日便好了!”
慕容衍一听是之前的余毒,当下放心了一些,他一直担心太后和梅妃会对袁锦心不利,因此,在饮食起居方面都是极为小心,而且放在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即使如此,他仍旧时刻戒备着。
“那就好,过几日我再差楚修辰带苗疆师傅进宫来再替你诊治一番,应该这余毒就可以清了!”
袁锦心点头应着,心间却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情不自禁的去摸自己的小腹,若是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那么,她体内的余毒会不会影响这个小生命。
有了上一世的教训,这一世,袁锦心将这事看得十分的小心谨慎。
若是真有了,她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阴险的皇宫里,随时都有可能伸出一只恶毒的手来。
匆匆回到寝房,墨雪已经跟了上来,待袁锦心一进门,她便将寝房的门牢牢的关上了,并差遣如喜在门外守着。
墨雪凝重的为袁锦心把了一会脉,眉头终是拧了起来:“主子,你确实是有喜了!”
墨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又或者留有一丝挽惜,她一直觉得袁锦心最终会离开慕容衍,回到她家少主身边,但如今,袁锦心都怀上慕容衍的孩子了,那么,离开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袁锦心立即站了起来,杏眸紧紧一拧,声色俱厉的吩咐墨雪道:“这事,你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包括如喜,也不能说!”
墨雪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却是极乖顺的点了点头道:“墨雪知道!”
之后的几日,宫中开始热闹起来,太后的寿宴这一回,却是办得极为铺张,自从那回惠妃将太后和梅妃的计策抖出来之后,这宫中就再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人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意,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袁锦心不动声色的让墨雪在暗中注意梅妃的一举一动。
太后为人极为谨慎,若是要算计她,定不会露出马脚,唯有梅妃,为人嚣张冲动,凡事总算出风头,因此,若是有事发生,她也该是第一个露出马脚的人。
但这几日,连梅妃都看似消停了。
袁锦心更加怀疑起惠妃的话,是真是假。
却不想,这正怀疑着,惠妃便找上了她。
“妹妹,在池塘边风大,虽是夏季了,可早晨的风却仍旧是清冷的!”仍旧是袁锦心煮茶的牡丹亭,惠妃却出奇不意的独自寻了过来。
袁锦心挑眉看了她一眼,而后热情的唤她坐下。
“妹妹,再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了,姐姐不得不提醒你,小心为妙。据闻这世上有一种酒壶名唤鸳鸯壶,一半美酒,一半毒酒,妹妹多留个心眼!”
惠妃说这话的时候,左顾右盼,似乎怕人听见了一般。
袁锦心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十分感激于她,也没有半丝疑心,这倒叫惠妃脸上有些窘了起来。
说完这些,她急忙起身告辞。
袁锦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对身后的如喜说道:“如喜,你说惠妃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如喜跟在袁锦心身边久了,倒也学会了几分心机,她思索了一下,如实说道:“小姐,奴婢觉得有五分可信度!”
对,半真半假!
第八章 他终于等到了(大结局)
宫中出现了慕容衍登基以来最和平的一段日子,没有任何人挑起事端,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出风头,制造祸事的梅妃都突然修身养性了。
庆妃更是称病,闭门不出,连太后的安都好几日没去请了。
惠妃自打那日与袁锦心说了那些话之后,便一如即往的低调着。
就在太后寿宴即在来临的前十日,西北传来消息,说是睿亲王慕容迁居然私自带了一万精兵来京,打的是向太后贺寿的旗号。
不仅如此,北疆也传来相似的消息,这一回,却是北亲王慕容寒的旧部,据说足足有十万精兵,正在来京的路上。
两路人马皆来势汹汹,在太后宴寿前三日抵达了京城,在城外驻扎,慕容迁的一万精兵驻在城东,据说,这一万人只是掩人耳目,慕容衍派出去的探子来报,余下还有几万人,到底是多少,还有待查证,正从各个郡县分头赶了过来。
而慕容寒的十万精兵,倒是显得光明磊落,直接就在城西驻下了。
因了慕容寒这大齐战神的称号,城外的百姓都纷纷送粮送菜,有的还亲自做了好吃了给那些将士送了过去。
相比之下,慕容迁那边倒是显得冷寂了。
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
由此可见,慕容寒在大齐国的盛名,早已深入民心。
按理说,太后寿宴,只邀请了各地亲王,本不应带这些兵马,这么一来,京城中又传起了让人无法安寝的风言风语。
连黎民百姓都猜测着这场寿宴会不会演变成一场新一轮的夺帝之争。
朝堂上也在两军抵达京城之际,乱作了一团,情势一下子陷入了紧张的僵持之中,愈是寂静,便愈显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一向深入浅出的楼太妃也在寿宴前三日,突然出宫探视了自己的儿子慕容寒。
一切都似乎越来越玄,但寿宴的张罗却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袁锦心站在高高的宫墙内,俯看着这万里江山,心中一时之间竟也生出了丝丝感概,想这帝王之位,竟闹得兄弟相残,骨肉相离,就连夫妻之情也淡漠如水。
“小姐,不好了!”如喜的脚步匆忙且慌乱。
袁锦心的心头一揪,立即回转身去,上前一步,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今,这宫里就像是一个已经定好时辰的炸药包,一旦有人点火,便随时能将人炸得粉身碎骨。
明明是一场欢天喜地的宴寿,这宫里布置得也是喜气洋洋,为何,一场简单的事会演变成这样,或许……慕空衍也在等着这一天!
一年前,慕容寒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帮他,或许一切都和这次的变故有关。
“奴婢听说三位大人前几日来宫中闹过了,刚才太后带着三位娘娘去了皇上的寝宫,据闻,是皇上对三位娘娘的态度让三位大人起了异心,如今之计,唯有让皇上在此时宠幸三位娘娘,方可得到朝堂上众臣的支持!”
如喜一路跑过来,大气都不曾喘上一口,她一把抓住袁锦心的手,一口气将从曹公公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一说完,她便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袁锦心怔愣了一下,而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太后会给皇上纳这三名妃子,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战事。
想来,太后一直都是在帮慕容衍。
当然,慕容衍也早已知晓这其中利害,却一直为了袁锦心僵持着。
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顾及到这层关系,她大可以寻个理由,将这三人赶出宫去,但她目前还不能,这江山不稳,慕容衍的声望不高,她若是冒然将他推上贪图美色之名去,只怕,大齐便真的要陷入一场水生火热的争斗中去了。
袁锦心确实没想到这场战争来得如此之快,原来,她是高估了慕容迁的忍耐力了。
初夏的天气带着几分闷热,此时,竟让袁锦心有了几分喘不上气来的烦躁。
如喜喘够了,却看到袁锦心仍旧呆怔在原地,她急得一跺脚,扯着袁锦心的手便跑:“小姐,你倒是快去啊,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向她发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此时,这一双人,是否要陷他于水火之中,袁锦心犹豫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打破那层局面。
脚步走走停停,若不是被如喜拉着,她只怕到天黑也走不到乾清宫。
此时,夕阳夕下,像是画家打翻了作画的颜料罐,天空被染得五颜六色,五彩斑澜,一半火红,一半妖艳。
袁锦心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却看见太后就站在乾清宫的宫门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到来。
“袁锦心,哀家等你多时了,这步子何时竟走得如此之慢!”
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带着几分苍桑的声音不停的在殿内回响着,像是在告诫她,里头所发生的一切。
袁锦心透过太后的肩膀往里看。
却看不到分毫里头的情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月前惠妃跪在他们面前哭诉太后逼迫她陷害自己的事,那时候慕容衍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虽然极快便隐没了,但是袁锦心却是捕捉到了。
当时,她虽然没说,是觉得没有必要,但一个女人,尤其是将身和心都交了出去的女人,是极为敏感的,只要男人一有什么不对劲,便会立即察觉出来。
“锦心走得再快,也快不过太后的步子,不是吗?”袁锦心直愣愣的看着太后,第一回,那对眼中竟然藏着几丝痛楚和茫然。
太后被她这种少有的目光怔了一下,却在这时,梅妃和庆妃从里头走了出来。
两人皆是一脸嫉妒和不甘,梅妃一出来便甩着袖子骂了起来:“想不到却是个狐媚子,平日里像个哑巴,到这种时候,衣裳却解得比谁都快!”
庆妃也心有不甘的跺着脚:“就是就是,人不可貌相啊!姐姐,我们还是认了吧!”
太后见二人出来,眉心淡淡的一拧,而后立即舒展开来。
梅妃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主负责外交,因此,在这内乱之下,作用并不十分大,因此,皇上舍了她,也是情理当中的。
而庆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此时,应当是最用得上的人,但让人费解的是,她居然也一块被赶了出来。
庆妃的脸上有明显的不甘,嘟着嘴,一直在抱怨惠妃使手段。
袁锦心看着这一幕,面上虽然是波澜不惊,可她的心中却早已是如沸腾的水一般翻滚不止,他答应过她的事,难道一定要在这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打破么?为什么是惠妃?很显然,在庆妃和惠妃之间,慕容衍对惠妃有着更多的好感。
这个想法,让袁锦心浑身都颤了一颤。
“小姐,这……”如喜也看出了其中的睨端,她担心的看着袁锦心。
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却被袁锦心一个制止的手势生生的挡住了,所有的人都站在乾清宫的宫外,仿佛在等待这位国君大发仁心的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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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袁锦心更加怀疑起惠妃与她说那些话是何用途。
而皇上,却又为何要单单临幸她?
却在这时,墨雪快步走了过来,附在袁锦心的耳边小声说道:“主子,奴婢打探过了,惠妃前几日都得皇上召见过,虽然没有留宿,却是小谈了大半个时辰,据说,惠妃的父亲与楼贵妃还算是远亲!”
这么一说,他却是宣布,他与北亲王的联合。
这事一旦传出去,慕容迁的心中多少会顾忌一些,毕竟慕容寒手下的兵多人强,有着大齐国半数的兵权,一旦他与皇上站成一气,那么,任何人的反心都是不成气候的。
袁锦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放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而后缓缓的转身离去。
心像是被人握在手心用力的一拿,而后又绝决的放开,一松一紧,一揪一扯,就如同用一根纤细的绳索绑在那头时不时拽一下,她平静的走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看着她这副模样,如喜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小姐,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皇上和袁锦心的一切,如喜都是看在眼中的。
这些年来,她早已摸清了袁锦心的性子,知道慕容衍这一回无论是被逼还是自愿,袁锦心都是不可能再与他和睦如初了。
这一日的夜晚,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毛毛细雨,下到黄昏时,已是滂泊大雨了,像是有人拿了盆子直接从天下倒下来一般。
而就是这样的夜晚,袁锦心却意外的收到了曹公公带来的赐宫院的消息。
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回与慕容衍分开住。
外头的雨仍旧没完没了的下着,袁锦心看着这窗外的雨,心中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仿佛这里再不是她的家了。
这场雨下得突然,却也停得干脆,第二天一早,却又是阳光明媚,夏风暖人。
太后的宴寿也终于到了……
京城睿王府
“王爷,据说皇上昨儿个临幸了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与夜太后还是远亲,您怎么看这事?”
慕容迁临窗而立,负手身后,这一年多来的西北生活让他变得更加魁梧和稳重,周身更是散发出深沉的气息。
听了这话,他只是勾唇浅浅一笑,眸子里流露出那破茧而出的如负重担。
“甚好,他若是不临幸惠妃,本王还要多番调查,如今,他一旦先出手,那么,只能表明,慕容衍已经乱了分寸,开始病急乱投医,你说……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好事?”
谋士李征亦露出了笑意:“王爷考虑周全,属下自愧不如!”
“宫中的一切,安排妥当了吗?”他缓缓的回过身来,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两枚滚圆而沉重的钢重,慕容迁把玩着,神色依旧沉不可测。
李征立即答道:“妥当了,王爷请上马车吧!”
今夜……太后寿辰,宫中装扮更是极尽奢华,握着琉璃彩莲花宫灯的宫女随处可见,各色宫灯耀人眼目,和金灿灿的琉璃瓦形成了一副着实让人叹为惊止的画面。
穿过雕梁画柱的七十二道宫六门,这场宫宴竟是设在龙凤湖前的一声空地上。
空地的左前方是一处碧波亭,右前方是海堂亭,正因为这右前方的种值了大片大片的海堂花,此时开得如茶似火,好不炫丽。而左前头,则是印衬着另一头碧波池中大片大片的粉色睡莲,亦是犹如步入仙境一般优美。
此时,通往这宴会处的小径上都铺上了名贵的波丝地毡,众人一路走来,只道是来到了人间仙境。
阵阵花香伴着那天下一绝的‘醉花香’酒,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只不过,在这样的夜里,环境虽美,气氛虽好,只不过,众人都是各怀心思,除了刚刚来到此处时,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艳,而后都是淡淡的敛眉客套的互相问好。
“睿亲王到……”内侍破公鸭般的嗓音响起,众人立即起身相迎,只见慕容迁手执两粒鸡蛋大小的铁丸,正面色谦和的走了过来。
“睿王爷千里迢迢前来贺宴,这等孝心日月可鉴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即有人点头附和起来。
说来,这话也讽刺得很,明明睿王来者不善,但众人却像是惧怕他一般,都不敢有半句不敬之话。
慕容迁勾唇一笑,并不多言语,只是向着那位大臣点了点头。
而后,又有人来报:“北亲王到!”
人群立即噤了声,方才那位夸赞睿亲王的大臣也静静的隐到了人群中。
慕容寒并不像慕容迁那般深沉而狡猾,他面色不善的快步走来,对众人的问候,只是淡淡点头颚首。
随后,梅妃、庆妃以及皇后接肿而至。
袁锦心并未未受到皇上的邀请,还是太后派人去将她请出来的。
此番,没有了慕容衍的陪同,她只得随意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她一抬眼,而正前方隔了两个位上的慕容寒亦正好将目光投了过来。
似乎是在寻问,她怎孤身一人在此?
而后又像是了然一般淡淡的氲开了剑眉,举杯向袁锦心隔空一敬,二人又像回到了当初那些两不相干,未打破僵局的日子。
袁锦心举起酒杯,回以一敬,二人同时饮下,却不知,这两杯酒中何时竟参渗了让人苦涩的酸楚。
酒虽香,入喉却是极涩,直教人心头发酸。
袁锦心捂着胸口,接过如喜递过来的帕子在嘴边擦了一下。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更为高昂的宣喊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惠妃娘娘驾到!”
这一声,极至响亮,似乎要高调的宣布,这位惠妃娘娘的不同寻常。
众人连忙上前行礼。
繁复的礼仪过后,袁锦心抬起头,却看到慕容衍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甚至带着几分惨白,在这酒香四溢当中,他愉悦的笑着。
此时,他的身旁坐着的却不再是袁锦心,而是一跃而上的惠妃。
不知是谁送的贺礼,只闻有人惊叹道:“这架瑶琴可是传闻中的墨香?”
听了这话,大家都纷纷侧目,争相一睹‘墨香’的风彩,只见一名宫手中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把纯古朴黑木制成的瑶琴,乍看之下,古迹斑澜,隐有淡淡的墨香自那琴架之中传了出来,让人一闻之下,果真有一种被墨染了黑的错觉。
这架旷世古琴,在江湖上流言甚多,传闻是百年之前有一位奇侠义士,为博得心上人欢心,自到深谷中寻访了足足三年,才得以找到一株稀世罕见的墨香树,因此制成了这架琴,送与心上人,两人的良缘也因此传颂百年。
因此,若是用这架琴与心上人琴瑟和鸣,必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又有人提议:“听闻皇上琴技了得,能否奏上一曲?”
这一提议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慕容衍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淡淡的应到:“既然大家盛情难却,朕便随兴一曲!”
他从高位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至方才宫女托琴的位置,示意那宫女将琴摆好,自己则是盘膝而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拨着如丝般透明的琴弦。
一缕如天籁般的琴音便从那琴缝中传了出来。
“好琴,不愧是‘墨香’”慕容衍显然也被琴音所深深的震憾,却在这时,惠妃也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臣妾愿为陛下伴舞,以助兴!”
如此提议甚好,刚刚有人心中也这般想,却不敢提出来,此时,惠妃自个儿站了出来,无非是遂了众人的意。
慕容衍看了惠妃一眼,并未反对。
手指开始轻轻的撩拨琴弦,是江南名曲‘相思引’,这首曲子,曲风缠绵,像是情侣间在诉说情话一般,时而低语,时而热情,时分澎湃,时而忧伤。
而伴随着琴声的起伏,惠妃缓缓的舞了起来。
轻盈的身姿在慕容衍琴前摇戈生恣,好似一只翩飞的蝴蝶,时而快乐的随风嘻戏,时而忧伤的感叹世事。
她深情的望着慕容衍,将一名女子的相思之情,释演的淋漓尽至。
袁锦心看着这琴瑟和谐的一幕,看着慕容衍那极尽情意的双眸,狭长而深遂的双眼里此时印衬的却不是她。
这一天,来得太快,快得让袁锦心有些措手不及。
她一开始想到的种种理由,在这唯美的一幕前生生的粉碎了去。
这几个夜晚,她都是彻底难眠,她甚至不相信慕容衍会为了保住他的皇位而弃他们的誓言而不顾,但这一刻,她隐隐有些动摇了。
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的抽着。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越加的苍白而无力,却在这时,慕容寒居然不顾众人的目光,担忧的离席朝她走了过来。
“锦心,你怎么了?”
他向她伸出手,没有任何犹豫。
而却在这时,慕容衍手下的琴音突然变了个调,原本的柔情蜜意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打断了,瞬间便化为了满腔的怒火,像是一对吵架的情绪在互相指责,互不相让。
惠妃的步子僵了一僵,而后立即舞出了悲伤的调子。
袁锦心抬头望了过去,耳边的琴音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如同和好如初的恋人。
柔情缠绵,细水流长。
她突然想笑,唇边也慢慢的勾了起来:“多谢北亲王,锦心没事!”
淡淡回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便默然的起身,如喜的手递了过来,袁锦心顺势将手放上去,悄而无声的退出了宴会。
是以,大家听得太过用心,还是特意不去看,才会对慕容寒离席的举动,一无所知。
“小姐……”如喜担忧的看着袁锦心。
刚才,袁锦心将手搭在她手背的时候,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颤抖的,甚至有些虚汗在上头。
再看袁锦心的面色,早已是惨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定是慕容衍和惠妃的一曲合鸣让她动了怒了。
袁锦心是极少动怒的,即使前几日听闻侍寝的事,她也不曾说过什么,但此时,她脸上的怒意却是再也掩饰不掉了。
或许,离开的时候终于要来临了。
这宫中虽好,却不是小姐的容身之所。
寿宴的第一日,风平浪静,众人欢声笑语,一直闹到深夜才散了席,各大臣揩家眷回宫,而慕容迁和慕容寒却因饮得太过凶猛,而醉在了案台上,因此,太后特意赐了寝房,特令在宫中留宿。
第二日,袁锦心不曾参与,她独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抑郁难安,这一日,亦过得十分的煎熬。
到了第三日,亦是宴会的最后一日。
这一日,朝中大臣都不在应邀的队伍之中。
宴会定在昭德殿,诺大的殿内金碧辉煌,歌舞生平,却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惠妃以及两位王爷。
“来,哀家今日十分高兴,亦多谢特意赶来贺寿的两位王爷,先干为敬!”
欢声笑语中,太后举杯,向慕容迁和慕容寒笑着敬酒。
慕容迁看着身前案几上的夜光琉璃杯,轻轻的捏起杯身,不着痕迹的放于鼻前嗅了一嗅,只闻,这酒奇香,却不是前两日的‘醉花香’,而是另一种不知名的酒。
他犹豫了一下,却见慕容寒已经一杯下肚,自然也不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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