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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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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验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奴婢这都是为了你好!”

刘嬷嬷不愧是这宫里的老人,句句杀人于无形。

却是这时,皇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刘嬷嬷的话也不无道理,锦心,你以为如何?”

如果说,她刚才还认为这是一场被人告状的小事,那么,皇后的一句话,已经让她的脑袋瞬间的清醒过来了。

这不是任何人在陷害她,或是为难于她,而是皇后对她施以的一种手段。

验身!这话说的轻巧,那些冰冷的器具能认识什么是真正的处子之身么?那些东西若是稍有差池,谁又能证明她的清白。

她是从一个女人重生回来的,这种把戏,上一世在睿王府也是见得多了。

多少将进门,或是未进门的女子被府中的侧妃和美人们以这种手段阻挡在府门之外。

她一旦上了她们的当,那么,自己的清白便全毁了,毁了清白事小,最重要的是这种屈辱,不是她袁锦心能忍受的。

“皇后娘娘认为锦心不贞不洁么?”她冷笑着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女人,清冷傲倨,仿佛睥睨天下般的无所畏惧。

她一忍再忍,并不代表她袁锦心就真的能任人宰割。

“这……只是宫中的规矩,不过是个形式,怎么?你有什么不能验的么?”皇后挑眉,亦是咄咄逼人,铁了心要对她下手。

袁锦心点了点头,她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但这个女人仍旧不知天高地厚,不咬人的老虎总是会被人误认为病猫:“好,锦心便由你们验,只不过,这验得结果是好是坏,皇后娘娘都应了锦心,解除与太子殿下的婚约!”

这万里江山,她不屑,这锦绣前景,她不屑。

要斗……便要斗得血流成河,要斗……便要斗得尸骨未存。

“什么?”皇后讶异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是猜不透眼前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计划着什么,她就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泥潭,一旦一只脚踩下去,便要深陷其中……

“我说……我根本不屑做皇后的儿媳妇!”她上前一步,毫不退让。

确实,这桩婚事本就是太子当初为救她而使出的权宜之计,如今,解除了,或许对大家都好。

只是,袁锦心的耳边又隐隐响起太子出征时说的那番话: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愿意尝试,你可愿相随?

她没有回答,因为,在锦心的心里,能让她许下承诺的人,必是她袁锦心一生的良人!

“放肆,好个嚣张跋扈的袁家大小姐,刘嬷嬷,本宫今日便要瞧瞧她是否真是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还是任人采摘的路边花,押下去!”

刘嬷嬷的嘴边噙着一抹冷淡的笑意,她一挥手,立即有两名粗壮的婆子将袁锦心左右开攻押去了敬事房。

在那里,有专门负责验身的婆子。

袁锦心一把甩开那两名婆子的手,大喝道:“放手!我袁锦心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钳制,我自己走!”

说罢,她阴冷的瞪了皇后一眼,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这块脸,那么……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一路行至敬事房,管事的太监听说皇后亲自驾临,早早便候在了外头,领着一群小太监跪地相迎。

银针器穴早早便准备在了内间的验身房内。

袁锦心俨然的站在屋内,冰冷的眼神带着让人不解的自负,她勾唇一笑,道:“皇后娘娘,你可信命?”

皇后不解的看着她,思量了一番,慎重道:“信!”

“锦心猜测,太子殿下打了败仗,此时五百里加急,已抵达京都,皇上正焦急如焚,你可信?”

捏起手指,袁锦心庸懒的点动拇指和中指,哪里有半分临死前的觉悟。

皇后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暗暗想来,她是六宫之主,这皇宫里到处都是她的亲信,所有的小道消息,自然是她先知先闻,袁锦心不可能比她的消息更加灵动。

未卜先知?更加不可能!

“哈哈……这个笑话,你不会觉得太好笑了么?死到临头还要危言耸听,罪加一等!”

皇后仰头大笑起来,只道,袁锦心的这番话不过是狗急跳墙。

边疆将士数十万,这场仗,只不过是举手拾功之劳,又岂有战败的道理。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紧急的报喊,紧接着,皇上身边的刘公公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附在皇后娘娘的耳边说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第一战,败!皇上此时正龙颜大怒,与兵部尚书商量对策呢!”

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日子却是一天也不差。

袁锦心秀美的脸上荡起了淡淡的笑意,再望皇后之时,她亦眼神古怪的望向自己。

像是在看一只三头六臂的怪物一般。

“娘娘,北疆大军是北亲王的部下,又哪里会听从太子的差遣,只怕这次出征,皇上任命太子殿下为抚北大将军,十万大军早就心中不服,你说……战败是不是情理之中的事?”袁锦心言之凿凿,从容不迫,似乎手握天下万物,一切尽在她的算计之中。

这样的袁锦心,让皇后深深的不安,她比她想象中更聪明,懂得更多。

“那又如何?衍儿依旧是太子,大齐的储君,这一点,北亲王是拍马也比不上,只要本宫一天在位,其他人就别想与衍儿争这皇位……”

皇后下颌微扬,双目敛起,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未待她将话说完,袁锦心便声势夺人的接过话茬说道:“如此,皇后娘娘不惜唤锦心进宫,多番折辱,只为引北亲王怜香惜玉,落个觎觑兄嫂的罪名,皇上表面上装糊涂,其实心中早已对北亲王目无尊长的罪名记了起来,然,皇后再命朝上亲信大臣奏上北亲王结党营私的罪证,再逼其交出兵权,总有一天……北亲王这块绊脚石,会毁得一干二净!皇后娘娘,锦心说的这些是否有道理?”

皇后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她的智慧却远在她之上,若是要斗,只怕她这个老谋深算的旧人,也不如她。

要好在,她今天必死无疑!

“来人,验身!”皇后的双眼紧紧的眯了起来,脸上狠厉非常,好一个袁锦心,好一个城府至深的女子,此人若是不死,她这个未来的太后,必定是坐空虚位。

“慢着,从那白莲花绿水河略屏风后缓缓走出一名妖娆的女子,正是当初扬言要与她一块除去袁锦心的楼贵妃。

她面容痛恶的上前,双眼直指皇后,咬牙切齿:”姐姐好狠的心!“”哼,妹妹可别忘了,帝王家本就无情,你若是能乖乖听本宫的话,或许本宫还能许你个太妃做做,但若是你不知好歹,休怪本宫翻脸不认人……“”好个翻脸不认人!“威严如天抵的低沉嗓音,几分隐怒,几分痛恶、几分失望,竟是从那道屏风后传出来的。

透过厚厚的胭脂,皇后脸上的青白竟然一览无疑,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对无尚高贵的金丝盘龙锦靴从那屏风后头迈了出来。

天地静止,万物无声。”皇……皇上!“皇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的声音久久未能平复。

她的脑子里‘轰轰’作响,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本该是她设计害人,却落得遭人陷害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姐姐好狠的心啊,我寒儿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姐姐就是这般报答他么?枉我还当姐姐亲如自家人,竟没想到,你竟是步步算计,容不下我们母子二人……皇上,您可要为臣妾母子作主啊!“楼贵妃气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揭着泪水,扑跪在皇上的脚下。

宫中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守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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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军中丑颜少年

宫中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守油的灯。

袁锦心冷冷的看着楼贵妃,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儿个夜里,她便从刘嬷嬷的嘴里听到一个消息,皇后与一贯不和的楼贵妃相谈甚欢!

二人还在小花园中坐了小半个时辰,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可稀奇的就在,每天早晨来唤袁锦心起床的婆子,今儿个居然没来,这本是一件小事,但袁锦心却从这件小事中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思量再三,还是收买了刘嬷嬷让宫里的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去了趟楼贵妃的清福院。

如她所料,楼贵妃果然不负重托的将皇上一并带了来。

这一出好戏,本该是楼贵妃与皇后合谋来陷害她的,但到头来,皇后却反被陷害。

说到底,袁锦心不过是利用了后宫女人的权势之争,试问,袁锦心和皇后比起来,楼贵妃痛恨谁多一些?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皇后无疑。

因此,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楼贵妃又哪能错过?

“我……我没有,我没有啊,皇上,皇上请您相信我,刚才的袁锦心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臣妾心地善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楼贵妃和袁锦心陷害臣妾,请皇上明察啊……”

皇后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她立即哭得满面委屈,比起楼贵妃相差无几,好在袁锦心的那般话,她并没有给予肯定。

因此,她再将茅头指向楼贵妃和袁锦心,也不无道理。

话虽是这般说,但以目前的形势看,皇后是占了十足的下风,皇上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早些日子北亲王闹事的那查,他本就隐隐觉得是有人在作怪。

而袁锦心的那番话,却是为他解了个谜团。

因此,皇后的解释在皇上看来,越发的显得苍白无力,掩饰多过解释。

他一甩龙袍,那张牙舞爪的盘龙威严暴动:“够了,皇后果真是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莫说这后宫的妃子,就连自己未进门的儿媳妇也要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你说……朕该如何嘉奖于你?”

皇上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再加上边关刚传来了太子初战战败的消息,他一时之间,将这些不快一并算在了皇后的头上。

楼贵妃梨花带泪的脸上隐隐的现出了几分得意,她装作用手帕在擦眼泪,实则,心中已是得意非常。

皇上的大手轻轻的将她扶起,虽不十分亲密,却也是以礼相待。

“爱妃受委屈了!”

“有皇上的这句话,臣妾受些委屈也不要紧的!”楼贵妃立马诚惶诚恐的依在皇上的怀里,一副感动得毁天灭地的样子。

袁锦心看着她那神气活现的模样,一时之间,心中竟是憋曲的慌,楼贵妃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今日里皇后闭门思过三个月,其间由楼贵妃掌管后宫!”皇上气极的瞪了皇后一眼,这话脱口而出。

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毫无征兆的打在皇后的头上,她悔恨的无以复加。

要知道,皇上如今对她起了芥心,便意味着,她这后位摇摇欲坠。

皇上虽没有下旨废后,但那道坎是埋下了。

“皇上,皇后娘娘今日所为,也并不能完全怪她!”袁锦心却是胆比天大,她直直的拦住了皇上的去路,眼角的余光微微瞥见楼贵妃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袁锦心,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娇斥,几分隐怒,几分担忧。

楼贵妃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慌乱。

皇上并不说话,睿智的眼眸淡淡的看着袁锦心,似乎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袁锦心继续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这场败仗,锦心早有预测,边疆十万大军,人心所向,皆指北亲王,太子领兵平乱,自然引起了多方不服,其中不排除有人图谋不轨……如此,皇后娘娘焦急如焚,自然是病急乱投医,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还望皇上网开一面,这次的事就此了结了,也算是锦心上回求皇上的恩旨吧!”

北亲王乃太子的阻碍,这一点,皇上的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如此一来,皇后为了巩固太子殿下在军中的军威,对北亲王施以小计,便也不算什么大事!

皇上的双眼敛成了一条缝,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七分的城俯,八分的机智,九分的圆滑……像,性子太像了!最终,他闭上双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点了点头,举步离去。

原本一直靠他胸口的楼贵妃竟被他一把推开,不留半丝情意。

帝王心,海底针,这些女人是永远不会懂皇上心中的那道情。

袁锦心连看都懒得看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并不是大发慈悲的要去救皇后,只是心中实在见不得有人坐收渔翁之益。

因此,楼贵妃和皇后皆不可饶。

她跟着皇上的脚步一直追了出去,绕过明媚如春的御花园,穿过星光点点,波澜不惊的绿水湖,最后……皇上却是来到了她上回呆站的那片残景荷花池边。

“都下去!”一挥手,这片天地间只剩了寂谬的啸索和无边的落寞。

残阳似火,撒在皇上张牙舞爪的盘龙锦袍上,竟投下一道说不出味道的深长暗影……看起来即是那般的孤独、寂寞、无助。

“皇上,锦心十分想知道这次出征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袁锦心终是忍不住问道。

“有话直说”皇上眉心一拧,似有不悦。

甚好,那她便直说好了。

“皇上,锦心听说太子殿下初战兵败,不知皇上是否感到意外?我大齐雄狮,十万精兵,对付草寇南诏,断没有打输的道理……”

“那又如何?胜败乃兵家常事,以退为进,在兵法中也是经常运用的!”皇上淡淡道。

袁锦心慎重道:“南诏倭寇,虽然侥勇善战,但以一敌十,却是没有胜算的道理,再说,此时正值秋末,初冬来临,气候骤减,南诏长年干旱,本不善冬战,对我大齐来说更是一个必胜的天时之际,陛下,锦心认为,导致兵败的原因乃粮草短缺……常言道,饿谁不饿兵……”

“住口!”袁锦心的话还未说完,皇上便严厉的喝斥了她。

此乃军政要事,在朝堂之上若是有人进言,他必十分悦愉。

但……此时此刻,向他提出这些的却是一名小小的女子。

皇上良久的看着袁锦心,脸上似乎带着万千种复杂的感情,却又似空无一情。

“女子不得干政,你的话……太多了!”

袁锦心苦笑一声,却是不顾眼前龙颜微怒,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色俱厉,认真且严肃道:“皇上,请容锦心再说一句,北疆乃北亲王领地,十万将士早已收到他的羽下,此时太子前去接替,本就犯了众迭之怒,如今,又因粮草短缺的问题,造成了兵败的主要原因,锦心十分好奇,那负责运押粮草之人,到底是何人?”

上一世,这场平乱,便成了太子人生中最后一笔,袁锦心不能实言以对,这些话即使说出来,任何人都会以为她满口胡言,甚至别有用心。

但……她是真的不能让太子死。

其一,太子死了,慕容迁是最大的受益者,以往太子的追随者,十之八九都会归顺到慕容迁的部下。

其二,她如今与太子有皇上的口谕婚约,太子是她坚实的靠山,靠山一倒,袁锦心的复仇大计更是遥遥无期。

无论如何,太子都必须活着。

皇上紧紧的盯着她,半晌,一字一顿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寒儿还是衍儿?”

袁锦心闭眼微微思索,慢慢抬头,道:“二者皆有!”

不仅为了他们二人,最重要的是,她为了自己!

凤鸣宫

剥下那身华丽的凤装,皇后沮丧的靠在美人榻上,她双眸半磕,疲惫不堪,脸上还隐隐有几行清泪。

袁锦心默默的走了进去,她面无表情的走到皇后的跟前,平静的说道:“太子危在旦夕,皇后娘娘就不想为他做点事么?”

与其在这宫里勾心斗角,倒不如做点实际的行动。

凭袁锦心一人之力,定是微乎其微,若是皇后肯在背后助她一臂之力,那么……胜券便有八成。

“只要为了衍了,让本宫做什么,本宫都会照你的话去做!”

她疲惫的不是自己如今的处境,皇后冷冷的看着袁锦心,看着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就是这副人叟无欺的可恶模样,让她在皇上面前丢尽了颜面。

掌一个巴掌,赏一颗枣,皇后总算领教了袁锦心真正的手段。

如此一来,她反倒欠了袁锦心一个人情。

皇后冷冷的笑了起来,她此时十分的清醒,袁锦心和她一样……都要慕容衍活着回来!

厚重的珠帘层层落下,将深宫里的这个女人一层一层的缚于那无形的枷锁之中,袁锦心回头去看时,皇后仍旧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仿佛在等待着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是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让人痛心的坎!

她一扭头,掩下所有的不快……

大齐边疆,商州城

“回殿下,负责押运粮食的是魏卓远魏大人,他若是再不抵达商州,只怕我军将士要活活的饿死杀场了!”副将刘威皱着眉头,忧心如焚的上报着。

慕容衍负手而立,他放眼脚下的山川河流,一时之间,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烦躁,自打来到这边疆,每日得来的都是坏消息,没有一天让人省心过。

或许这就是战场,在这里,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有的只是——无情和狠厉!

慕容衍的嘴唇动了动,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心:“杀太守,求援军!”

刘威面上一喜,立马答道:“是!”

太子总算下了最后的决心,这些日子慕容衍并不是在坐以待毙,而是在等待最后的天命。

老天给他做了这个决定。

当晚,慕容衍直捣太守府,一刀斩下迟迟推拖放粮的太守大人。

“朝庭的后勤将军未到,没有放粮的指示,我没有做错……”那太守还在言辞反抗,却见原本静观不动的慕容衍突然快速的挥刀,一刀便斩下了那人的项上人头。

一时之间,大快人心,军中将士,个个拍手称好。

异日一早,便有官员来报:“后勤将军魏大人后日即到!”

慕容衍眉心微拧,心道:“来得好!”

二日后,魏卓远总算抵达上任,刘威将他迎进城时,无意中瞧见魏卓远身后一名副将竟是生得瘦小丑陋,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军中男子大多以强壮、彪悍闻名,少见这种文弱书生型的,况且还是个满面豆印的残颜少年。

“这人……”好丑!刘威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生生的咽进了腹中,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少年男子,心中正猜测其来厉,却见那男子缓缓的扬起下巴,双眸眨动之下,像是脱壳展翅的蝴蝶一般,一瞬间竟是秒杀了刘威的神经!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丑颜少年,一瞬间竟忘了自己接下来的话要说些什么。

魏卓远往后淡淡的瞧了一眼,随口道:“这位是前任将军韩大人的侄子,现任后副将!”

“哦……哦……”刘威不自在的答着,一双眼睛仍旧在那丑颜少年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直到慕容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魏大人沿途劳累,本宫亲自来迎!”

---

第十七章 殿下,饥不择食啊

“魏大人沿途劳累,本宫亲自来迎!”慕容衍跨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大半个月的军营锻练让他整个人都粗悍了不少。

不是体型上的变化,而是那一言一行中似乎隐隐有了杀场上的气势。

魏卓远并不惊慌,对于慕容衍的不善,他只是一笑置之,随后翻身下马,不急不躁的行之以礼。

早在借各种理由推放军粮时,魏卓远便作好了得罪太子的打算。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太子的心腹,出征之前,还是慕容衍指名让魏卓远担任押运军粮的后勤将军。

这些日子,慕容衍一直在思量着,同时也替魏卓远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他几乎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魏卓远会给他出一道这样的难题,为了军粮的事,边疆的将士多次不满,再加上军心所向北亲王。

慕容衍在这军营里,就像半个外人,处处受人质疑。自己的策略,拿到军中守将那里,多半都会被挑出或多或少的毛病。

初战告捷,竟是以兵败收场,为此,慕容衍几乎伤透了脑筋,甚至自责过,反思过,为此,他杀了商州太守,虽然当时的自己仍旧存有一丝妇人之仁。

但如今……看到魏卓远,他不会了。

晚上,在太守府举行魏卓远的接风宴,宴会上,刘威忍不住对慕容衍嚼着舌根:“殿下,您看……魏大人旁边的那位副将古怪得很呢!”

慕容衍微微抬头,往那个副将的方向望去,大厅之中,烛火倒是明亮得很,那人坐在极为显眼的位置,魏卓远似对对其颇为上心,时不时侧头与他低语,比起其他的随从,却是亲密不少。

细细看,烛光下的少年削瘦文弱,一张轮廓姣好的脸颊上竟是坑坑洼洼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豆印,不仅如此,他还生了一副蜡肠嘴,乍一看上去,像是被打肿了一般,鲜红油腻,让人倒足了味口。

不知为何,太子心中竟联想到,若是有人与其亲吻,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单单想想,便要叫人呕吐了。

却是这样一位少年,此时却是沉稳的坐于魏卓远的身侧,纤长的手指优雅的捏着小几上的青花瓷盏,慢慢的送至嘴边,正要低饮之时……

他似乎发现了几米之外那抹怪异的注视,少年长长的眨毛灵动一眨,而后慢悠悠的挑开眼皮……

霎那间……慕容衍只觉得有一股飞速旋转的旋窝在眼前猛烈的转动,如墨一般黑亮的眼眸里,有着清澈如夜空般的干净,而那干净如洗的夜空中却又极为灿烂的悬挂着一颗颗亮晶晶的九天之星……

这是一种极为剧烈的反差,以至于慕容衍在接受到对方那沉静的回视时,竟是呆怔怔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刘威嘴角抽搐的看着慕容衍此时的反应,心中颇为安慰,好在,犯古怪的并不是他一人,原来太子殿下也会对丑颜少年有失常的反应。

他摸着仍旧扑扑直跳的心脏,心安理德的饮着酒水。

“确实古怪!”慕容衍喃喃呓语,回过神来之际,却是被对方的一记狠厉的瞪视所惊扰,他这才发觉自己此举不妥,忙拿起杯盏,海饮了一口。

“丑是丑,但确也有惑人之处!”刘威嘿嘿的笑着,推杯换盏之际,脸上已是红晕一片。

太子本就不太善于饮酒,这一回,更是心中对烦闷,再加上对魏卓远多有猜疑,以至于,今夜有些失控,酒过三巡,他的脑袋已是晕晕乎乎,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慕容衍交待了几句,便起身离了席。

魏卓远一直目送他离开,这一夜,他沉静的像是吃饱喝足的北极熊,除了初到时那几句敷衍的解释,根本没有与慕容衍正面交谈过。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诡异得让人心中发毛!

丑颜少年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小几上,脸颊在这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鲜红,魏卓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来人,送韩副将回去休息!”

慕容衍一个人走在通往后院的小路上,微风袭来,凉风一吹,他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神经,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这天……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慕容衍讥讽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所剩无几的借口,他给了魏卓远足够的时间,但是……他却没有选择与他并肩作战,自己这些日子的猜忌,却是成真了!

想到这里,他难受的闭上了双眼,脚下踉跄一绊……

“殿下,脚步不稳还如何行军打仗!”一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慕容衍的手臂,吃力的将他扶至前头的大树下。

月光下的慕容衍整个人都呆怔在了原地,他猛的转头,一双妖娆的单凤眼瞪至最大,眼中除了酒醉的迷茫,此时尽是惊悚的不可置信。

这声音……这声音……从何而来。

入眼的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微微扬起的腊肠唇,只是……只是,那对眼睛,却如夜空一般明亮灵动。

他瞠目结舌的转动眼珠,望着来人:“你……你……”是我的心儿!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一只纤长的手指,便轻轻的堵上了他的唇,袁锦心笑着道:“殿下,你醉了,属下扶您回屋休息吧!”

说罢,袁锦心也不再看慕容衍的反应,而是快速的将他扶进了卧房。

月光倾泻下,穿棂微启,照得满屋的暖光。

慕容衍经过一吓一怔,这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袁锦心,心中渗透出种种复杂的情绪,最终转为了一抹更为强烈的担忧和执拗:“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袁锦心一身军服,容颜尽换,不知为何,慕容衍却凭着那对眼睛,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儿!

那般清澈却又清冷的眸子,掩下之时,毫不起眼,转动之时,却又风华无限!

这个世上,除了他的心儿,没有人再会有这样一对眼睛。

袁锦心淡淡一笑,那笑容配上那副容颜,竟是说不出的丑陋滑稽,趁着慕容衍半醉半醒的空档,她突然燃起了一丝戏弄之心:“殿下不愿意看见我么?”

“不……只是,这军中太过危险,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来的地方,万一……”万一被人发现了她这女儿身,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意识到这一点,慕容衍那仅剩的一丝醉意也完全消散了。

他警醒的望着袁锦心,语气中不知不觉竟带着几分恼怒。

“万一被人发现了我是女儿身,那么……依照军中规矩,当斩!”袁锦心笑着接过他的话茬,风淡云清的说道。

她早知道其中后果的严重性,所以,她才会将自己化成这副鬼德性,以掩人耳目。

当初,她费尽心机进宫,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这么一纸圣谕,凭袁锦心一人的力量,即使混进军中,要接触到慕容衍也是难上加难。

为此,她只好出此下策,与皇后一同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在宫中,假冒的袁锦心还安然无恙的呆在凤鸣宫,学着宫中那繁复的规矩,皇后救子心切,定不会出卖她。

慕容迁要查,也只会查到她袁锦心仍旧被困宫中的消息。

如此一来,便是万全之策。

魏卓远送粮途中,几翻拖延,以至于,慕容衍抵达边疆半月之久,也未得到商州太守开仓放粮的消息。

为此,南诏夜袭,他初战兵败,加上人心所向,他一夜之间,便成了这边疆的罪人,不仅将士对他不服,连这边疆的百姓也对他不满,商州城内,尽是被迫涌进城的难民。

他们本就流离失所,又听闻太子殿下竟打了败仗,因此,不少百姓便联合起来,多次围守城中,声称,要求北亲王抵边迎战。

袁锦心一路听闻,心中已是痛心不已,太子此时作何感想……

“知道还来?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慕容衍暴怒了起来,一向温和的他难得会如此激动。

他十分严厉的扯着袁锦心的一身军服,那抹官印让他十分的震惊。

“我不仅要活着,我还要你也活着!好好听话,我们一块凯旋回京!”袁锦心同样严厉的看着他,眼中却是笑意盈盈。

不知是这夜的酒太醉人,还是此时的月色太过醉人,袁锦心看着慕容衍,一时之间,竟觉得那般天姿的容颜让人遐想非非……

那一开一合的唇瓣,柔美秀丽,带着几分阳刚,却又阴柔可人。

那对美丽的单凤眼,一挑一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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