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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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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那经验丰富的军医也被她这一刻的气势所震住。
既然要保命,那么,女子的贞洁又值几乎,当袁锦心真正和死神开始对抗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只是反复的也现同一句话:她要活着,她要活着……
“军医,劳烦你了”将剪子递回到军医的手里,袁锦心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闭上双眼,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小姐,杜某得罪了,箭头刺得不算很深,拨出来可能会产生巨痛,但止血的伤药我都准备好了,小姐无需担忧”说罢,军医将一块半温的毛巾递到袁锦心的嘴边,示意她咬住。
心中不免对这位女子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这要是放在一般女子身上,早就哭天喊地了。
袁锦心顺从的张开嘴,冲杜军医点了点头,心想,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前世被蹂躏而死,连自己刚出世的孩子也被人生生的捏断脖骨,那才叫痛不欲生。
军医的手犹豫着正要撕开袁锦心的衣襟。
“慢着……”慕容寒去而复返,面色不善的盯着军医手中的剪刀,视线在袁锦心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杜军医,你先出去,我来替她处理伤口……”
杜军医惊讶的抬头看了慕容寒一眼,随即低头,将要用的东西都一一摆放好,并嘱咐了一些紧要的处理方法。
其实,长年征战杀场,慕容寒身上的伤早已数不胜数,长年累月的积累,他也已是个中高手了。
袁锦心的眸子猛的瞪大,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慕容寒,不是感激,不是受宠若惊,而是一种纯粹的讶异,不亚于在集市上看到狂奔的裸男。
待杜军医出了帐子,慕容寒的嘴边这才噙起一抹玩味的冷笑:“怎么?本将军亲自为你处理伤口,你还有不满之处?”
他十岁便随着当年威震天下的威武将军镇守边壃,杀敌无数,七年的光景过去了,他也从一名小小的军校,上升为与威武将军齐名的长胜将军,并博得了将士们的拥戴。
这是慕容寒目前最为光耀的称呼,回到京城,他依旧改不了自己的随语,自称将军。
袁锦心紧蹙眉心,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的想法,脑子里上一世的片刻不断的回放,被人撕开衣襟,光天化日之下看光了身子,她泪眼婆娑,恨不得一死了之,却被‘好心’的嫡母和大姐劝慰安抚,最后落得被人摆布的下场。
这一世,她定不会任人鱼肉,一个阴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的唇边隐隐勾起了一丝冷笑,何不成全大夫人和袁锦绣,让她们空欢喜一场?
心中这般计划着,但嘴上仍旧恭顺有礼。
“不敢,我受宠若惊!”袁锦心从牙缝里逼出这几个字,眼眸微垂,将刚刚的那一抹锋利暗暗藏于眼眸深处。
这一世,她必须处处小心,棋错一招,满盘皆输的道理她懂。
“你是什么人?”慕容寒摆弄着杜军医排放好的工具,锐利的眸子里总是像含着一把刀子似的,即使就这么淡淡的瞧着你,也能让人毛骨悚然,心颤不止。
这个女子,绝不会像她的外表那般柔弱好欺,慕容寒深深的看着她,清秀的面容是迷惑人眼球的乖顺,乍一看上去,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精致美人儿,与别家的千金并无不同之处,但偏偏让他看清了她那如朴扇般纤长的睫毛下刻意隐藏起来的摄人心魂的双眸,只肖一眼,便能过目不忘。
从她悠转双眸从死神手中挣脱之时,他便注意到了那对双眸,清澈却又幽深得看不见底,如黑玛瑙般有着致命的诱人处,却又总是被她过长的睫毛所深深的遮掩,若非细致入微的观察,他定是看不出倪端。
“我是袁丞相的三女儿……”
袁锦心的话还未说完,慕容寒便不悦的打断了她:“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袁锦心想了想,最后还是低低的说道:“袁锦心”。
胸前的布料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撕开,露出胸骨以上的位置,娇嫩似白玉般的肌肤,还是让慕容寒的眸色微微加深,他毕竟是个男人,见了女子娇嫩的身体自然也会想入非非,但是慕容寒的自制力却是极强的。
眼中的异样只是一闪而逝。
袁锦心淡定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尴尬的别过脸去,将刚才杜军医递过来的毛巾塞到嘴里,死死的咬住,眼中有着豁出去的决心。
锋利的匕首在火苗上方烤成铜色,慕容寒一手按住袁锦心的身子,另一只手将锐利的刀锋挑进了那插着箭头的血肉里……
“唔……”一声挫骨的闷哼声从袁锦心的喉咙里压抑的流溢而出,她面色扭曲,瞳孔放大……
直到箭头丢到地上,发出利器冷锐的‘叮当……’声,袁锦心才感觉自己的灵魂没有被黑白无常勾走……她活过来了!也必须活过来。
慕容寒一言不发的替她上药包扎,动作麻利熟络,显然已是经过了千万次的反复实践,手法相较于军医,是一点也不差。
拉上衣襟,袁锦心张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吞食着新鲜空气,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后的坚韧。
她又活过来了……
006 留下过夜,各怀鬼胎
“你在这里休息一宿,明日我送你回丞相府!”慕容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娇柔的小脸苍白的几近透明,微张的小嘴也褪去了鲜红,渐渐与面色同色。
长长的睫毛上还闪着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汗珠,却总在低头睑眉之间掩去了其间的风姿。
这一刻,她眼中的那抹大难不死后的坚韧毫不掩饰,如同获得新生的孩童,欣喜、坚定、无畏……
让人只肖看一眼,便能被其间的风华所吸引。
慕容寒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上也能流淌出让人着迷的色彩,只可惜袁锦心只是一名小小的庶女。
袁锦心挣扎着从软榻上坐起来:“多谢四殿下好意,锦心怎敢劳烦四殿下!”
这话自然是口是心非。
慕容寒的话正中她下怀,她偏要使人留下把柄,大夫人和袁锦绣压根就巴不得她名誉不正,日后好拿这些证据摆布于她。
袁锦心在心中冷笑,她便成全她们一晚,让她们睡个安稳觉!
而正在此时,帐子外一阵响动,只闻二殿下的一声大喝:“都给我让开……”
厚重的布帘被撩起,慕容迁护着太子一脸怒意的冲了进来,随他一块入帐的还有袁锦绣和如喜丫头,只见她面色凝重的缩在二殿下的身后,脸上的担忧之色如幻似真。
如喜更是吓得嘴唇发白,看着那满是血迹的器皿,险些扑了上去,却被袁锦绣一个稍缓的眼神给制住了。
帐子里站着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弄不好要赔了性命,她可不愿意被这丫头连累。
“太子来接袁三小姐回府……”慕容迁也失了刚才的耐性。
慕容寒示意随后进帐的杜军医将那些带血的器皿都收拾出去,好整以暇的跷了个二郎腿坐下:“随你,臣弟提醒你一句,她伤势严重,只怕撑不到丞相府!”
太子怒了:“皇弟这是何意思?难道让袁三小姐在你帐子里过夜么,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皇兄何必如此动怒,你不说,我不说,难道袁大小姐会说出去?”慕容寒淡笑,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身后的袁锦心。
只见她面色平常,并无不妥之意,想必是同意的。
“四殿下,这……不太好吧,三妹毕竟是女儿家,只怕……!”袁锦绣忧虑的上前一步,柳眉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袁小姐认为哪里不妥?”慕容寒勾唇一笑,道。
“这……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三妹的性命要紧,那就劳烦四殿下了!”袁锦绣的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脸上却仍旧是善良温柔的担忧之色,似是真心心疼这个庶妹一般。
多么善心的一位千金大小姐啊,袁锦心几乎在心里发笑,她这般楚楚可怜,心痛欲死的模样,到底骗得自己死心蹋地,最后死在了她和慕容迁的脚下。
还有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慕容迁……口口声声是为她好,实则对她早已厌烦了吧?也难为他与她作戏足足八年。
抑制不住的冷意由袁锦心的周身散发出来,她将长长的睫毛掩得更低,下颌微微往里收,尽可能的掩饰那滔天的恨意。
也好,既然爱演,就让她演下去吧。
此时要揭穿她,只会让自己背上不义的臭名,袁锦心自知还不是时候,将心中的那抹恶气强制压了下去。
再次抬头,已是换上一副感激涕零,温顺无措的表情。
慕容寒失笑,这丫头绝不是善类。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不咸不淡的冷笑,视线转向袁锦绣的身上:“袁大小姐可知这箭伤要是伤在你的身上会如何?”
慕容寒的话让袁锦绣微微一颤,小溪边的那一幕难道他看见了?这箭是直刺她而来,好在袁锦心挡了一道,如若不然,只怕会直戳心脏……袁锦绣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低头敛眉,不敢再与慕容寒对视。
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可能……
当时慕容寒还未从树林中出来,其间隔着一棵参天大树,她比过视觉,应该不会被瞧见才是。
她一闪而过的心虚被慕容寒尽收眼底。
袁锦心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虚弱一笑:“多谢太子殿下和二殿下的好意,我这身子恐怕是不能动弹了,既然四殿下善心,我相信四殿下一定会将我照顾妥当,还请大姐向家里说明情况,莫挂心才是!”
一方向,她给了袁锦绣一个抓住她把柄的大好时机,另一方面,她将赌注押在了慕容寒的身上,上一世,她与他的交集并不多,除了这一场灾难之后,两人几乎照面都不曾说过话,如果一定要在太子、慕容迁和慕容寒三人之中选,那么,她宁愿选择冷酷无情的慕容寒。
冰遇冰,最多是玉石俱魂,冰遇火,却是魂飞魄散。
此生此世,她绝不会再掏心掏魂的爱着一个从不曾装下自己的人。
纵使自己眼下的能力不足以与他们对抗,但总有一天,她会撕开他们伪善的面俱,将她那可怜孩子的仇恨一块报了,等着!
袁锦绣讶导的抬头望着她,她疯了吗?为了保命居然连贞洁都不要了?
也好,这把柄要是落下了,自然能牵扯她一世,那么……三姨娘那里便不足为惧了。
慕容迁也望了过来,眉心却是紧蹙的,视线也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埋怨,似乎在责怪她的不识抬举,又似乎在辱骂她的不知廉耻,却在接触到袁锦心的目光时,整个人都怔愣了,他不知道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似乎埋藏了千言万语,似乎掩饰了滔天仇恨,却在转瞬之间再对视之时,那里已是风平浪静,清澈得如同微波下的湖面,只有淡淡的涟漪闪过。
太子妖艳的双眸竖成了倒八字型,他并不像慕容迁那般讶异,只在淡淡一瞥中,似乎能穿透人的心脏,就好似剥开了整个身体,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放在他的眼前。
袁锦心淡叹……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太子还是那般喜欢捣鼓江湖之术,总有一天,他要命丧在这些神乎其神的小技俩手里。
只是淡淡的一眼,袁锦心便移开了视线,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配得到她的注视。
慕容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他帮了她一个忙……
007 站成一线
大齐元庆帝有七位皇子,而皇位就只有一个,将来这三人必是要争得你死我活,上一世,慕容迁胜,只是,当一切重来,这胜局又该落入谁手?不过,她希望不要是慕容迁。
“既然如此,那皇弟就好好照顾袁三小姐,本宫告辞了!”太子拂袖离去,慕容迁、袁锦绣紧跟其后,如喜杵在那里,硬是不肯走,直到袁锦心投下宽慰的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忧,这才揭着眼泪出了帐子。
“臣弟恭送太子殿下、二殿下!”慕容寒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僵硬微微化开,荡起一个得意的浅笑。
“二殿下如何安置锦心?”袁锦心瞥了慕容寒一眼,这家伙在存心要与太子和慕容迁作对吧?
其后数年,他们都将是生死不融的死敌,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争得头破血流,这便是皇家的血脉之情……着实让人悲悯,但转念一想,自己也身处同境。
四下张望了一番,刚刚并没有注意,眼下仔细一瞧,这里似乎是慕容寒的住所,虽然外头还架着几顶帐子,却都是质仆狭小,恐怕是随身侍从的安身之所。
四皇子回京不久,又立了战功,因此元庆帝特赦令狩猎三日。
袁锦心微微有些担忧,上一世,她与四皇子的接触并不多,只知道他是个极其冷酷之人,因此,多多少少对他产生了疏离感。
“你暂且在此歇息”慕容寒瞧了她一眼,那眼神透露出让人不安的锐气,就如同在掂量一只待宰的猎物是该煮着吃还是烤着吃。
袁锦心点了点头,微微移开视线,待他撩帐离去,脚步声渐远,这才咬紧牙关扶着受了伤的手臂绕过屏风,往那张铺着锦绣云海的锦被上躺去。
这一折腾,她早已是疲惫不堪,不出一小会,便昏昏入睡深秋郊外,虽算不上寒风凛凛,但起码是露重夜凉的。
太子离去后便回了自己的营帐,而慕容迁则是将袁锦绣送回袁府女眷之处,半途中凑巧遇上了闻讯赶来的袁夫人,两方人马交集了一番,最后袁夫人只留下了几句担忧的话语,便护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回了袁府。
慕容迁看着那浩浩荡荡的八宝马车离去的方向,不知为何,脑海中却闪过袁锦心那张孱弱的小脸,四目相对时那一刹的风华,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个女子……似乎并不像她的表面那般简单。
她是想借机攀上四皇子的高枝,还是另有图谋?
慕容寒回到帐子已是漆黑一片,外头也是寂静萧然。
他脱去军靴,绕过屏风,看着床榻上睡得一脸恬静的女子,单薄的被褥搭在她的小腹上,脸色依旧苍白赢弱,长长的睫毛和紧闭的眼皮掩去了那双眼里的风华无限,他倾身上前,将她搭在外头的小手放进被褥。
冰凉的触感让慕容寒浑身一僵。
野外的气温一到夜里便会急剧下降,他一贯热血,即使大冷天,也无需盖上厚重的棉被,这营帐里自然也无多余的庶盖物。
“唔……”
袁锦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暖,身边像是燃着了一团火般,让她舒服的靠了过去。
她生为庶女,生母又处处受人压制。
在袁府,她们处处要看大夫人的脸色,长成人后,大夫人更是以教导为名,将她们分开,有时,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有见面的机会。
寒冬季节,她常常忍受一个人的寒冷和孤寂。
上一世,她认为大夫人是为她好的,贵家千金,多数以才为先,无论琴棋书画,必要有一项出众,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不被夫家嫌弃。
如今想来,只不过是自己对她们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罢了。
袁锦心下意识的往那温暖处靠了过去,将脑袋搁在了富有弹性的‘枕头’上。
“娘亲……”
她记得,只有娘亲才会这样抱着她。
“看来,本将军的担忧是多余的……”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隐还带着一丝傲曼的嘲讽。
袁锦心一个激灵从美梦中顿悟,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浓密的剑眉,飞扬入鬓,眸光犀利敏锐,凉薄的唇瓣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讽刺。
慕容寒一手怀抱袁锦心,一手化肘撑住头部,就这么斜斜的望着她。
“四殿下?”
“本将军还担心你在这帐子里睡得不踏实,看来,你适应的很好……”
言下之意是,你原本一个女儿家,就这么安心于一个男子的宫帐?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么?
他的话,袁锦心慢慢领悟出来了,她不着痕迹的从他的臂下退了出来,起身靠墙坐下。
“四殿下身份高贵,锦心又怎敢生出嫌疑,将四殿下想象成无耻之徒?”
巧妙的化解了慕容寒的讽刺,并且不着痕迹的将他臭骂了一通。这话,无论慕容寒怎样去接,都是找骂受!
原本只是一时意气,却意外的收到了他的一抹赞赏。
慕容寒看着她,好半天没有声响。
突然……他坐起身子,向前一倾,温热的唇瓣凑到她的耳边,带着引人深思的戏谑:“三小姐不打算答谢我么?”
袁锦心瞪圆了双眼,因为他的亲近而猛然收缩的心脏犹如小鹿般,狂跳不止,一张小脸亦涨得通红。
慕容寒不禁失笑,他以为她刀枪不入,荣辱不惊,眼下却因为他的一个小小的不良举动而羞红了脸。
那韧气的眸子里总算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他紧紧的看着她,这一瞬间的风华,让他的心也紧紧的收缩了一下,身子再向前一倾……
刚才的震惊慢慢的从眼眸深处酝开,慢慢的化成了一抹暴跳的怒意。
他……吻了她,他为什么要吻她?
慕容寒的吻并不深入,只是浅浅的在袁锦心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微微辗啃便离开了,那冰凉的触感,清冷的香气,似乎是从灵魂深处散播出来的。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本该是青涩、懵懂的年龄,可是,在袁锦心的身上,慕容寒却看不到半丝应有的反应。
从下午受伤后的冷静、拨箭时的强韧,还有面对嫡姐时那隐忍的态度,以及,看向慕容迁时那一闪而过的仇恨。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的心里,一直藏着什么。
袁锦心冷冷的瞪着他,开口道:“四殿下觉得好玩么?”
慕容寒被她这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逗得噗哧一笑,嘴边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虽然不深,却牵动了眼梢,原本就向上挑起的单凤眼,略眯起来,是真心的笑意。
“还好,味道不错!”他故意抹了下嘴唇,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袁锦心的脸因为他的下流动作而一下子涨得通红,她尴尬的低下视线,望着膝下针线细密的云海锦被。
“四殿下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转移话题,不想再继续纠结他此刻的举动。
“你不应该好好答谢我么?我帮了你一个忙,说吧,接下来还要我做什么?”
慕容寒嘴角一勾,带着几分庸懒的合衣躺下,似乎料定了袁锦心定会有下文,他的脸上是长年不败的自信,仿佛天下苍生都聚集在他的手里。
袁锦心的小手紧捏起被褥,这个四皇子,看起来莽撞无理,实则是扮猪吃老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只怕没能逃过他的双眼,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打算揭穿她,反而有种和她站成了一线的错觉。
直觉让她选择相信他。
想到这里,袁锦心轻松一笑,因为这抹淡淡的笑意,嘴边荡开了两朵浅浅的小梨花,如同朝阳初照,夏日暖风,撩拔得人心里痒痒的。
“四殿下如此爽直,锦心也不逗弯子了……”
008 回府
异日一早,慕容寒便准备了一辆马车,让杜军医护送回府。
素稿的马车里却是极舒适的,软榻珠帘样样不缺,还备有靠背的软垫,袁锦心心想,这四皇子倒是个心思细密的人,知道她肩部受伤不宜靠卧,还备了软垫。
马车一路前行,从外看,只是一辆寻常人家的小油车,无任何起眼之处。
“袁小姐,拐过这条街道,就到了丞相府!”
帘外传来杜军医温厚和蔼的嗓音。
纤纤玉指微微撩帘,袁锦心用眼角的余光在街道上扫视了一圈,只见街道上人潮涌涌,各色摊挡琳琅满目,真不愧是大齐的都城,一看便是繁华富庶之地。
她挑眉淡笑,双眸却随着那过往的热闹而越加的深遂。
“嗯,有劳杜军医了”。
放下珠帘,袁锦心微微闭目养神,进了袁府,便意味着硝烟四起。
对于昨夜的事,大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一个晚上的时间让袁锦心理清了自己的处境,也意味着以前的路她还得重走一次。
“袁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昨日的事四殿下也深感歉疚,本想亲自相送,却又无奈分不开身,还请袁小姐见谅才是!”
杜军医微微一笑,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沉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文人的儒雅,看慕容寒对他的重视,便知此人定不简单。
“杜军医抬举我了,锦心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庶女,又怎敢劳烦四殿下屈尊降贵?”
袁锦心嗤之以鼻,那人会歉疚?母猪都该学会爬树了……
杜军医淡笑,并不与她争论。
马车拐了个弯,隐隐能看到丞相府门前那威武的雄狮了。
想来,袁府已经在眼前了。
这边想着,外头却已传来杜军医礼貌的低唤:“袁小姐,到府上了。”
丞相府坐落在盛京最繁华的长盛街,门前两蹲威武的石狮,头顶上的御赐金扁锃锃闪亮,张显了这户人家的尊贵和权势。
杜军医牵着她下了马车,便告辞了。
进了府门,心中的那股感叹更是无以复加,十三年的光景,这里的景色依旧。
世外桃园般的清幽,优雅却不奢华,庄重却不严肃,假山流水,石桥廊亭坐落有序,与门外的气势却是截然相反的。
如今,她站在这里,心中是百感交加,望着府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影,似乎都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闭上双眼,袁锦心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尖细的指甲深深的刺入血肉里,“咝……”她疼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再次睁开双眼,袁锦心的眼中已是清冷一片,深遂的双眸似幽深的湖水一般,平静中又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锐气,却在瞬间被长长的睫毛遮掩住。
“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耳边传来如喜丫头欣喜的呼唤。
袁锦心回过神来,只见如喜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挂着劫后余生般的恍然,而后又舒展开笑颜,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见到袁锦心完然无损的回来,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昨日,她看到那满地的血迹,早已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若不是大小姐说她留下反而会害了三小姐,她定不肯离去的。
“如喜,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如喜是袁锦心的母亲醒亲时从娘家带回来的丫头,跟在袁锦心身边已有五、六年的光景了,前一世,自己听信大夫人所言,误认为如喜不忠,而草草将她嫁给了府里的管家做妾氏。
如此一想,袁锦心才猛的醒悟过来,那件事,或许根本就不是如喜的错,而是大夫人一手捏造的,自己不仅冤枉了如喜,而且将她推入了无边的地狱。
府里负责账房的刘管家向来好色贪酒,家中并不宽裕,却屡屡流连花街柳巷,也曾因此贪念府中的钱财,被人捉了把柄,报到了大夫人那里。
却不知为何,大夫人不仅没有处罚他,而且还给他加了月钱。
这一点,袁锦心上一世并未多留意,只认为是刘管家被人冤枉了,如此想来,刘管家根本就是大夫人的人,他的一言一行,原本就是源自大夫人的授意。
二姨娘院子里侍候茶水的丫头还有三姨娘院子里负责膳食的丫头……
袁锦心记得,这些人没过多久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指派给刘管家做妾氏。
如喜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倦意,听了袁锦心这般问来,只是面色寻常的道:“小姐没有回来,奴婢又怎能先睡?”
袁锦心点了点头,对于这丫头的忠心是倍感欣慰。心里却想着,这丫头的劫这一世能顺利的淌过去么?
此时,胳膊上传来的隐隐痛意,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早上起床后,慕容寒又替她换了一次药,想的倒是心细,知道她回府后不宜声张,还特意早早准备了三日内服外换的药,让人混进她的随身物品里带了回来。
如喜立即察觉了袁锦心的不对劲,脸上一变,立即上前挽扶,却被袁锦心一个手势打住了,一个眼神的交流,如喜便聪明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一言不发的跟着袁锦心往暖心阁里走。
“三小姐”
只见一名肥肥胖胖的中年妇人正迎面走来,见着袁锦心只是略微的福了一福,便面色严厉的吩咐道:“大夫人请三小姐过去!”
此人正是大夫人跟前的李妈妈,侍候大夫人已有十几个年头,也算得上是府里的老人了,上一世,袁锦心是万分惧怕她的。
婉尔一笑,袁锦心不卑不亢道:“劳烦李妈妈先回去报声母亲,我一会就到!”
这身衣服从表面上看是看不出什么差错,但只要仔细一瞧,就会发现在肩膀处有几块暗红的血迹,正是箭头所刺的位置,今儿个早上,袁锦心特意从裙摆下取了块同色的布块来遮掩。
但毕竟没有针线,勉强遮住了,却不劳靠,只要近身看,还是能看到个大概。
所以,她得先回院子换身衣服。
009 大夫人召见
李妈妈的眼神在袁锦心的身上狐疑的转了一圈,而后极不情愿的回了句:“三小姐动作快点,别让大夫人等久了!”
袁锦心又陪着笑,道了谢,这才扯着如喜往她所居住的浅心院去了。
进了院子,只见服侍在袁锦心左右的另一名丫头木荷正焦急的守在院子门口,见袁锦心急步走来,她飞快的跑出院子。
“小姐,您上哪儿去了?真是急死奴婢了!”木荷秀气的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见着袁锦心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在转瞬间又提了起来。
这……大家闺秀,一夜未归,是何等大事!
这要传了出去,三小姐如何嫁人啊?
木荷这么想着,便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
袁锦心又是淡然一笑,她看了一眼如喜,这丫头紧闭双唇,脑袋微不可见的轻摇了摇,示意自己没有将昨夜的事告诉木荷。
袁锦心不禁心生不悦,木荷这语气……已是超出了下人的职责,似是在责问,话中隐隐还有对自己前景的担忧。
想来也是,袁锦心要是倒下了,她还得另觅主子。
再加上,前世她在大夫人母女的压制下,她哪里还有半分锐气,平日里不仅优柔寡断,还常常受奴才的摆布,遇事总是瞻前怕后,还害得如喜被人冤枉,最后下嫁给下流猥琐的刘管家,最后落得难产而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袁锦心怜悯的看了如喜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刚刚还淡如春风的脸上瞬间罩上了一层戾气,她瞪了木荷一眼,抬脚便进了院子。
这个丫头,若是再不懂得规矩,袁锦心也不放心她在跟前当差了。
进了寝房,袁锦心吩咐木荷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只带了如喜进房里侍候。
脱去外衣,一层一层的褪下里衣,如喜也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昨日,她只知三小姐受了伤,却没想到,居然伤得如此之重,重重的纱布上还渗着鲜红的印记。
她看着换下的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渍和伤口处已凝固的暗红,秀丽的眸子里顿时染上了一层雾气。
这要有多痛啊,她无法想象平常里柔柔弱弱,胆小懦弱的三小姐是怎样挺过这场灾难,现在居然还能面色平静的与她们谈笑风声。
袁锦心见她半天没有动作,回头一瞧,却见这丫头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心中微微动容,道:“如喜,动作快些,一会李妈妈要来催了”。
如喜这才缓过神来,偷偷用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珠,手脚利索的为袁锦心换了身颜色较深的衣裙。
紫色本就妖娆,袁锦心前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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