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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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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把长剑由上方快速的刺了下来,眼看着几人的头顶便要开花。

小哑巴却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着头顶上的那些剑光便甩了出去,整个马车应声散落,几人滚落地上,借着那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了当下的局势。

相府本就坐落在闹市,却不知,这马车夫为何会将车子驶向这荒郊野外,分明是有人早就设下了陷井要取他们的性命。

眼前的黑衣人足有十名有名,而且个个身手敏捷,绝不是范范之辈。

莫非他们今日要死在这里?袁锦心将袁竣廷紧紧的护在身后,眼看着那黑衣人的剑就要抵上她的喉咙,袁锦心大叫一声:“快跑……”

却是将身后的袁竣廷往那黑暗之中一推,自己则迎着那黑衣人的剑风,闻丝未动。

并不是她不怕死,亦不是她心地善良,只不过,从刚刚马车散落之时,她便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今日果真难逃一死,那么……她又何必拉着袁竣廷一块陪葬呢?

剑光微闪,眼看着就要抵上她的喉咙,正在此时……一支长箭划破长空,‘叮当’一声,生生的将那握剑人的手腕射了下来。

056 找太子

“三姐……”袁竣廷被她推倒在地,猛的意识到,袁锦心这是要保他一命,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立马爬了起来,却见到那剑只差一指之隔,差点要了袁锦心的命。

他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背上冷汗淋漓,顾不得如喜的拉扯,跌跌撞撞的跑回到袁锦心的身边。

“三姐,我不会丢下你的,要死,我们一块死!”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该贪生怕死,袁竣廷指着那几名黑衣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三姐?”

“他们是不会说的,别白费口舌了!”袁锦心摇了摇头,在黑暗中默默的握紧了自己出门时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

那一头……小哑巴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如同丞相所说,保护袁竣廷是绰绰有余,但此刻,他一人面临着数十个高手,早已是力不从心,节节后退。

袁锦心猛的意识到,那长箭不是小哑巴射的,难道这里还有世外高人在?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翻腾,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眼神快速的在四周搜索了一翻,却见周围红叶似火,并无半分人烟的味道。

但是……那支箭又是从何而来的?

眼看着那几名黑衣人正要朝着她们几人再次进攻,袁锦心一咬牙,反正都死到临头了,何不搏一搏,她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大侠,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是袁府的三小姐,这位是袁府的五少爷,求大侠救我姐弟一命,他日必当草环结衔来报!”

她的声音清脆明亮,在这夜色之中激荡回旋,四周却是一片静寂。

“杀……”带头的那名黑衣人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应声而下,袁锦心道,完了,这人是不愿多管闲事了!本想将袁竣廷护在自己的身后,却不想,这小子如今的力气竟比她还大,一个手掌便将她推到了身后。

那刀光一闪而后,几人都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刀光闪过之后,又变成了一片萧杀,在那片片黑暗之中,一道雪白的影子从天而降,他白衣似雪,清风傲骨,淡淡的面容下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看似风流不驯,却更似冷漠无情。

“居然是他……”袁锦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刀光剑影之下,只闻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立即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若那人铁了心要她的性命,那么,这个埋伏或许只是第一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拉着袁竣廷和如喜,绕过喊杀的人群,朝着那匹马跑去。

“上去……”她推了袁竣廷一下,不由分说的将他推上了马背,自己亦翻身一跨,跳了上去,而后又将如喜拉在了身后。

是人都知,坐在后方最易被偷袭,袁锦心是自私的,如果让她在袁竣廷和如喜当中选一人,那么……她肯定是选袁竣廷的。

但是,眼下的情形亦不由她多想,那枫树林中,仍旧喊杀声不断。

“驾……”她用力的蹬了一下马肚子,那匹马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越过这枫树林,重新回到主路上,却不想,在枫树林的尽头竟有另一批黑衣人蜂拥而上……

“糟了!”马匹长叫一声,不肯再走。

袁锦心暗道不好,正想调转马头,却被袁竣廷拉住了缰绳,强行停了下来。

“三姐,别急!”袁竣廷快速的在腰间搜出一颗圆滚滚的拳头大的东西往前头一掷,‘呯……’的一声,烟雾四起,将两方人马正好阻在了那烟雾之外。

袁竣廷拉过缰绳,猛的跨过烟雾,朝着那主路飞奔而去,那马似是受了主人的鼓舞,亦是疾步如飞,奔腾似箭。

“啊……”正当三人欣喜之际,前面却毫无征兆的飞出一支长箭,‘噗’的一下深深的刺入袁竣廷的胸骨。

袁竣廷闷哼一声,却更加死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缰绳“驾……”他挥鞭狂喊。

“不能回府,这一路必定设下埋伏无数!”袁锦心沉下心来,冷静一想,看今晚这驾势,只怕来人誓必取她性命不可,回去的路上一定不会一帆风顺。

“我们去哪里?”袁竣廷死咬住牙关,他十分的相信袁锦心,她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去邀月楼,找太子!”

057 容她想想

“好……”

马绳一拉,袁竣廷调转方向,疾速朝着邀月楼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风声啸啸打在脸上寒痛刺骨,三人却浑然未觉,好在邀月楼离那枫树林的位置并不算远。

不出一会儿,邀月楼便近在眼前了。

袁竣廷强撑着下马准备敲门,却被袁锦心拉了一把。

“五弟,切莫冲动”

如今,谁是敌,谁是友,还未见分晓,太子亦是有嫌疑的,她不能让袁竣廷替她冒险。

“如喜,你照顾好五弟,待我先去会会太子!”她将袁竣廷的身子往如喜身边一推,便快速的推开了邀月楼的大门,里头并不十分热闹,此时天色已晚,赏灯饮茶的宾客都已鸟倦归巢。

她迅速的跑上二楼,一通好找,终于在上次太子办宴会的那个天台找到了太子的身影。

只见他迎风而立,身上的锦衣华袍被这夜晚嗖凉的北风刮得纷飞乱舞,颇有几分孤寂落寞的味道。

听到脚步声,太子嘴角勾了起来,轻道:“你来了?”

是的,他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也用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和自己打了一个赌,赌他身边没有奸细,但是……如今,袁锦心匆匆而来,衣着凌乱,用脚趾想想也知道这一路上定是不太平坦的。

袁锦心正要朝太子跑过去的脚步生生的怔住了。

他知道她会来找他?他怎么会知道?

脑海中迅速冒出两个猜测,一是,今晚这事是他干的;二是,他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告诉了慕容迁?

不管是哪一个,袁锦心都十分的失望,因为……她原本以为可以并肩作战的人,居然就为了一已私欲,弃她和五弟的性命于不顾。

说得更贴切一些,太子拿她作了诱饵,来试探慕容迁忠真与否。

想必在上一回,她将那些话不该说的话说与楚修辰的时候,太子便布下了今日这个网。

想到这里,袁锦心自嘲的笑了。

是的……枉她活了两世,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居然轻信他人,还险些就此丢了性命。

是的,她来了,但是此刻,她也没有再上前一步的理由,袁锦心猛的转身,大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跑去。

“慢着,你五弟的伤……你不想治了么?那箭上有毒!”

温婉如玉的声音在这夜风中显得格外的空洞冷清,却让袁锦心离去的脚步生生的定住了,一双手在袖子里暗暗的握成了拳头。

隐忍、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闪过之后,这双眸子终究回复了平静,她静静的转身,脸上已无任何波澜,一切已经真相大白。

“太子殿下肯救我五弟么?”有时候,救与不救,别人已经作好了打算,她要做的只是轻轻一问。

太子看着她瞬间平复的情绪,那原本受伤、愤怒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平静。

他错愕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却燃起了一丝不爽……

她原本打算信任他,与他并肩作战的,如今被自己的搭挡摆了一道,她不该气愤难平么?

“你五弟已经无碍了,我的人已经给他吃了解药,你不必担忧!”

“谢太子殿下,锦心这就带五弟回府!”

如果说今夜只是一个局,那么,留在这里,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蠢笨不堪。

“慢着,本宫想和你做个交易!”

“太子殿下说笑了,锦心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深闺女子,又有什么能耐与太子殿下做交易?”

她失笑,柳眉一挑,满眼寒光。

慕容衍被她直接的拒绝噎了一下,而后他上前一步,更近距离的与她对视:“我保证,今夜的事不会再发生,相信我!”

他目光灼灼,真诚可鉴,信誓旦旦。

她却连连后退,面带犹豫,一位将搭挡的性命弃之如敝的人还能相信么?

她犹豫了,也后退了,这些冠冕堂皇的人之上人真会信守约定么?

“容我想想!”她不想压错筹码,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道理,她早就熟记于心。

058 做场生意

太子的双辕马车上,袁竣廷正闭目半倚在那软榻上,他双目紧闭,嘴唇惨白,面色却已经回缓了不少。

看来,太子殿下确实是为他解了毒。

袁锦心微微松了一口气,吩咐正伺候在一旁的如喜将袁竣廷照顾妥当。

“扇一巴掌,再赏个甜枣,太子殿下果真是人中之人……”放下帘子,袁锦心微微扬唇,却是露出了一个嘲讽般的浅笑。

是的……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对太子都是不了解的。

她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太过淡薄名利,与世无争,人前人后都是同一副嘴脸,如今她才真正知道,太子不是不在意那个宝位,而是……太过小心谨慎,太过心狠手辣,才会招至棋败的一幕。

“三小姐是明白人,本宫只不过是以防万一……”

对,连身边最信任的兄弟都在暗中算计他,他又凭什么去相信袁锦心,相信一名无亲无故的女子?

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深沉如海的黑暗,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被那团黑暗吸了进去,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袁锦心不过挑眉一哼,而后转身利索的跳上了马车,帘子‘噗’的一声放了下来,发出沉重的响动,而后从里头传来袁锦心冷漠的声音:“走!”

马车缓缓前行,太子的脚步却像扎了根似的,立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

许久……他身边的一名随侍上前来报:“太子殿下,那些人马都清理干净了,我暗中查过了,确实是养在二殿下身边的一帮死士,看来……袁三小姐的话是有根据的!”

太子的眼光仍旧悠远的望着袁锦心消失的方向。

她临走前的那个眼神,一直在他的心间环绕,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冷漠,在她的面前,他似乎就是一件令人失望的物体……一文不值!

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而后,喃喃开口:“保护三小姐回府,不得有丝毫损伤!”

……

马车驶过这条街道,袁竣廷的双眼便悠悠的睁了开来,他先是迷茫的眨了眨,而后似是如梦初醒般的望着袁锦心问道:“三姐,我怎么会在马车上?”

袁锦心轻弹着他日渐坚挺的鼻梁,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和宠溺,说道:“五弟,你演戏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太子的话你都听到了?”

袁竣廷被人揭破,面上总算现出了小小的尴尬,他睑下双眼,将头往时侧了侧,道:“三姐,你怎么知道我早就醒了?”

“哪有人睡着的时候手还会握紧的?”她轻笑,不知道是说竣廷太过稚嫩,还是说他太过老成。

如喜总算心中一松,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递上刚刚热好的毛巾,笑道:“五少爷,我家小姐可是女中诸葛,若是个男儿身,只怕早晚都得封候拜相的,你可斗不过她!”

她这话说出来,连袁锦心都怔了一怔。

“三姐,我……我以后一定比你强!”袁竣廷的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嚅动嘴唇,不甘心的吐出这么一句。

袁锦心笑着将身子靠在了软榻之上,与袁竣廷并立而躺。

以后……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重生后,每一天都活在戒备和算计中,靠着仇恨支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但是,无论她如何未卜先知,她都改变不了身份带来的阻隔,假如有一日,她的仇人都死了,仇恨都散了,那么……她又该如何生存?

这个问题,给袁锦心带来了更深一层的思索。

是的,只要她活在袁府,只要她寄人篱下,就改变不了,嫁人生子的命运。

正想着,却听前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三小姐,府上到了!”

她猛的坐了起来,双眼凌利的一瞪,玉手毫不犹豫的撩帘一瞧,却见前头驾车的马车夫一脸平淡,眼角微扬,似笑非笑,此人不是楚修辰,又是何人?

“楚公子?”

枫树林中,他出手相救,如今他又冒然的成了她的车夫,想必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

前一世,父亲身边的紫须道长,前一世,幕僚中的容公子,却是太子的人。

她知道的太迟,以前只以为父亲是两面派,却不想,早就与太子暗中勾结,枉这些皇子还在背后争得你死我活。

如此看来,太子上一世不过是看错了慕容迁这一招棋。

他是重视慕容迁的,这么多年来,他都将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兄弟,当成了自己的左右手,想必……从袁锦心嘴里听到慕容迁的野心,他是如何的不可置信,如何的犹豫挣扎。

最后才会舍她一命,来取证她的真假。

但无论如何,被人舍命,她的心中都是不舒服的,尽管太子与她并无任何关系。

“袁小姐还记得我?荣幸之至!”

他挑起唇角,笑得一片坦然,但眼中却未见半分荣幸的意思。

“我们做场生意吧,楚公子富甲一方,一定不会坑小女子的,是吧?”她放下帘子,将袁竣廷与如喜隔在里头。

“袁小姐说来听听!”

他是生意人,俗话说无奸不商,既然入了这个门,他便学会了其中的规矩。

凡事都讲究好处,吃亏的事他从来不干。

“我手中有一些地契和几家店铺,我想转手卖与楚公子,可好?”

这些都是母亲的嫁妆,三姨娘是一个保守的人,从不肯抛头露面,手里捏着这些东西,却从不曾外出瞧过一眼,只是由那些管事的打理。

据说,这些年只见亏不见赚。

既然是这样,那么……留着那些地皮和铺子也没什么用处。

再说,她曾翻过地契出来瞧,那些铺子都地处郊区,经营的都是一些极为平常的成衣生意和玉器生意。

因为长期无人打理,因此,生意是日浅惨淡了。

前几个月,玉器店的店长曾托人过来说,那间铺子怕是经营不下去了。

三姨娘不敢声张,袁锦心却生出了出售的念头,问过母亲,也是同意的,因此,她今晚才会冒然提出与楚修辰做生意的想法。

“哦?店铺的价钱都是按地理位置来算的,三小姐的铺子一定是长年亏损,才会决定出售的吧?既然这样……那么,价钱方面肯定是不理想的!”

他笑得亲和无害,话里行间却是半分都不曾相让。

都说商人市侩,从楚修辰的身上,已是展现无疑,袁锦心睑眉思索了一会,道:“价钱改日再论,待我将地契带出来与楚公子商议一番再说吧,今日我两姐弟都累坏了,就先不谈这些了!”

如喜听了这话,已经机灵的扶了袁竣廷出来。

袁竣廷强撑着身子,托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却在进门之前,又回过头,冷冷的瞪了楚修辰一眼。

这些人……都是要他三姐命的人,他都不喜欢!总有一日,他会长大,会变强,会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会有一副坚韧的心灵来替三姐遮风挡雨……

------题外话------

太后终于旅游回来了,本来今天是向编缉请了假的,精疲力尽之下,还是赶出了一章,希望娃纸们多多支持!大家新年快乐!

059 二姨娘来求

元宵节一过,二小姐袁锦兰的婚期便定了下来。

依皇历看,正月十八,宜嫁娶、祭祀,兴动土伐木,是个黄道吉日,由魏家送来的聘礼,洋洋洒洒摆了一个院子。

表面上看还算是体面。

只是……那箱子里一打开,尽是些普通的布匹绸缎,珠宝玉器亦是平庸之品,可见韩国夫人接下这桩婚事,心里有多么的气愤不平。

袁锦兰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面上泪痕连连。

直到这一刻,她都没有等来那该来的人,她绝望的看着镜子里那张日渐憔悴的面容,心里像是长了刺一般,动一动便钻心刺骨。

身后的二姨娘连连叹气,用手帕揭着眼角的泪痕,安慰道:“锦兰,去到魏家,你这性子得多改改,凡事都要听从当家主母的意思,千万别意气用事,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这个道理,你要懂得!”

梳妆台上,凤钗相印着那火红的烛火,跳跃起舞,身后的丫头将那身大红嫁衣捧在手中已经好些时候了,站得脚都酸了。

袁锦兰呆怔的脸颊突然凌光一闪,一对杏眸死死的拧了起来,银牙咬碎:“对,娘说的对,女儿日后一定会谨记于心!”

说罢,她摘下头上的钗子任那头秀发散落了下来。

身后的丫头、仆妇立即上前来替她梳妆,换衣。

魏家的迎亲队伍整整拉了一条街那么长,敲锣打鼓声响起,鞭炮连连,一片喜气详和之色。

沿街百姓纷纷议论,这是谁家的姑娘出嫁,居然如此隆重?

大红喜帕盖上,一名婆子握住了袁锦兰的手,嘴里笑呵呵的说道:“二小姐,吉时已到,姑爷想必快到了,您先去给父母拜别吧!”

袁锦兰只觉得这人的手掌特别的厚实,手心磨擦间,一块折成小指般长短的纸条便落入了她的手心。

她正想低头去看,那喜婆却笑嘻嘻的将她的手心合了起来,用手型示意她上了轿子再看。

袁锦兰错愕的握起手掌,本能的想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需要她的。

拜别了父母,那迎亲的队伍又敲敲打打打的沿街向魏府出发了。

二姨娘匆匆的赶到了浅心院,早已候在门外的如喜笑盈盈的将她请了进去。

“三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锦兰,你若是能救她一命,我日后定会报答你的!”

二姨娘的脸上哪里有半分喜色,她一进门,便不顾身份‘扑通’一声跪在了袁锦心的面前。

是的,这丫头神通广大的能将锦兰从山上救了下来,自然有办法保她在魏府无忧。

她这般想着,袁锦心却浅浅的笑了起来,她略作惊讶的将二姨娘扶起,嗔怪道:“二姨娘,锦心不过是一介庶女,哪里有本事管魏府的事,你求错人了!”

如喜此时亦泡好了茗茶送上来,一进门便见到二姨娘又求又跪的,她不免吃了一惊,却又暗中佩服三小姐的七巧心灵。

三小姐早早便差她等在院门口,说二姨娘一会要来访,她起初还不相信,眼下,她不得不心服口服了。

三小姐早已不是以前的三小姐了。

“哟……二姨娘,府里的事都是大夫人作主,您怎么不去求求大夫人!”

如喜机灵的冲二姨娘福了福身子,这话插得不偏不移,正中了袁锦心的下怀,这丫头跟在她身边久了,心思也总算开窃了些。

她赞赏的冲如喜弯了弯唇角,继续说道:“如喜,你真是多嘴,魏家是大夫人的娘家,大夫人自然是帮韩国夫人的!”

“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如喜故作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笑着立在了一边。

二姨娘被她们主仆这一惊一诈吓得更是心跳脸白,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当日在福安院,虽然她没有资格进去,但是后来袁锦心放她进去的时候,她是看见那韩国夫人的脸色的,几乎就恨不得当场杀了她的女儿。

“三小姐……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救锦兰一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肯干!”二姨娘是铁了心求袁锦心,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盼着袁锦心能答应她的请求。

“三小姐,二夫人不是善类,我看见她和大夫人身边的秀梅丫头走得颇近……”

“二姨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袁锦心见她吞吞吐吐,便故作不信的一挑眉,低声喝斥道。

二姨娘见她不信,一着急,便道:“是真的,秀梅丫头前几日夜里鬼鬼祟祟的进了二夫人的院子,刚巧我那日晚上担心锦兰想不开,便想偷偷跑去看她,结果,却见到秀梅从二夫人的院子里出来!”

秀梅是大夫人身边的一等丫环,平日里也算是甚得大夫人的喜爱,在永安院,也算是个说得上话的。

袁锦兰轻‘哦’了一声,心中却是恍然大悟,果然……锦兰的事或许与二夫人有关,那个幕后的男人莫非就是……

她这般想着,二姨娘却又哭了起来,又求又跪的。

“好了,你暂且回去,教人看见你在我这里不太好,二姐的事,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有来有往,既然从二姨娘这里得了一条重要的消息,那么,她口头上暂且给她些安慰也是应该的。

况且,袁锦兰不会这么快死去的。

因为……幕后的那双手,要的并不是她的命,而是这个家族的全部!

……

自二小姐出嫁后的第二日,大夫人便无缘无故的病倒了,府里的大夫看到多次,都说是染了风寒,操劳过度,可是,开了数十个方子也不见好转。

“母亲,女儿让爹爹去宫里请个御医过来瞧瞧可好?”袁锦绣担忧的坐在床边,一双杏花般的双眼雾气湿润。

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大夫人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张腊黄的脸竟现出了丝丝皱纹,尤其是眼角和额头这一块,甚为明显。

原本一头黑油油的头发,此时也现了几丝斑白了。

她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一只手却是颤抖得厉害,她抓住袁锦绣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好,你爹爹已经好些时日没进过我的院子了,袁锦兰那贱人,早知道她这么不要脸,我就该早日将她处决了,眼下,我们母女俩是两头不讨好,魏府那边已经不和我们来往了,如今,老夫人又恨上我们了,你说……我如何能不气,我这病就是被气出来的!”

袁锦绣的银牙也咬了起来,她愤愤的说道:“锦心那贱蹄子尤为可恶,若不是她从中生事,锦兰的事就不会有了!”

一想起这个,大夫人就来了气,她说的确实没错,这一切都是袁锦心在作鬼。

她以为攀上五少爷这支高枝,老夫人便会与她作主了么?

这般想着,一个计策便油然而生,她扯过袁锦绣,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翻,袁锦绣脸上的怒容渐渐的散了开去,一抹阴冷的笑意浮上脸颊。

060 互相利用?

大夫人病倒的这些日子,府里也算是迎来了少见的宁静。

袁锦心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府里走动起来,时不时叫下人一块种种花,栽栽草,又或是叫上袁竣廷一块串串门子,与其他几院的闲话家常什么的。

总算是和气一片。

月牙湖的牡丹亭里,袁锦心背手而立,眼观湖面,眼神悠远。

她今儿个难得的穿了身的粉红衣裙,迎风而立,裙摆飘飘,却是多了几分少女的仙姿,袁竣廷立在她的身后,他久久的瞧着自己的这位庶姐,越发的看不懂她了。

许久……袁锦心张口问道:“竣廷,你不觉得我一直在利用你么?”

以他的聪明才智,这一点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仍旧肯立在她的身后,做她这虚渺人生中的一抹支柱,是的……若不是袁竣廷,即使她长有三头六臂,只怕这条命也早就保不住了。

还是太过心浮气躁了,上一回太子给的教训,便是最好的例子。

袁竣廷闻言反倒轻轻一笑:“三姐,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互相利用么?”

是的,她在利用他,他亦在利用她。

她利用他的权势,他利用她的智谋,只要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谁利用谁又是什么关系。

只是……这种利用,却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的变了质,遇刺的那个晚上,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想三姐死,这无关乎利用,而是一种深至灵魂的依赖,她让他感觉温暖,感觉在这冷漠的世界上还有一人与他并肩作战。

仅此一点,袁竣廷便能为了她舍弃性命。

“是啊,不过是互相利用!”她轻轻的叹着气,心中的惆怅一闪而过,这个孩子,和她太像了。

“三姐,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么?我虽然年纪小,却也懂得相携共进的道理,在我心里,三姐早已不是我的搭挡,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真正的姐姐,我……会努力长大,会……为三姐遮风挡雨!”

袁竣廷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他非常不满意袁锦心的肯定,他那句不过是玩笑,但袁锦心却说得无比认真。

见他急了,袁锦心反倒轻松一笑,她又何尝当他是搭挡,早在刺遇那个晚上,他为她挡那一箭,她便知道,这个弟弟,自己是甩不掉了。

转过身,像往常一般伸出手来轻轻的揉着他满头的乌发,却惹来后者的强烈不满:“三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的确,袁锦心的手僵了一僵,这孩子如今都与她并肩而站了,那张清秀的脸颊,早已没有了一年前的童真,隐隐有几分少年的英俊之姿了。

他面容秀美,据说是传了她亲娘的容貌,难怪爹爹会对他特别宠爱,不过是借人思人罢了。

这般想着,却见湖的对面有一人匆匆的走过,仔细一瞧,居然是二房的刘姨娘,这位年轻的姨娘刚嫁进府中不久,二老爷便过世了,再加上她膝下无子,只怕如今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但好在,她年轻貌美,若是……苏氏能放她一条生路,出了府,说不定还能寻个好人家嫁了。

想归想,但这些毕竟不是她袁锦心该管的事。

“走吧,我们去瞧瞧母亲,毕竟病了好些时日,我们总该尽些孝道的!”

她一转身,脸上笑意盈盈,与袁竣廷对视之时,却是无比的默契,后者亦是勾唇一笑,数不尽的风华尽现,不知何时,两人竟是如此的相像了。

大夫人的院子里,仆妇丫环都忙得不亦乐乎,据说皇后送了好些补品过来,都珍稀得不得了,因此,那些仆妇都特别的趾高气昂。

“你小心一点……这些可是产自长白山的千年人参,价值连城……”

“哎……这株还命草,不能横着拿,倒过来……不然养死了,你赔得起吗?”

袁竣廷撇了撇嘴,不屑道:“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大夫人这是借着皇后的名议替自己树立威风了!”袁锦心轻笑着提醒他,在大夫人的身后除了那韩国夫人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一国之母在支撑着。

想将她打倒,那是难上加难的。

袁竣廷立即明白了,这些日子大夫人开罪了老夫人,又似乎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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