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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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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误会了,以前并没有如此,兄长若不信见到如初后一问便知。”说着,祁佑不无担心的看了如初一眼。
从见到这三人起,如初便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华如逸也看了妹妹一眼,懒得理会外面这些人,环着如初的肩绕开几人直接进了已经门户大开的院子。
毫不掩饰他对祁佑,对祁家的不满。
祁佑站在原地,看向三人。
“我何时让你们起身了?”
不用去感知三人也知道大公子现在有多怒,闻言赶紧跪了下去。
她们只知府里来了客人,并不清楚来的是少夫人的娘家人,能进这内院的,只可能是祁家的姻亲或者极亲厚之人。
被绿柳一撺掇,三人才想借着这个机会来亲近大公子。
绿柳此时已是乱了方寸,以前大公子没成亲时,屋里的一些琐碎事都是由她掌着,她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府里的丫头婆子知道她绿柳并没有失宠,却没想到给自己引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既然嫌日子过得太好,自今日起,每日抄佛经一百遍交给祁安,没我允许,不得出院门一步。”视线冷冷扫过三人身上,祁佑甩袖离开。
“大公子”绿柳惊呼出声,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住祁佑的大腿,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旁边的人听了都觉得疼。
可绿柳这时候却丝毫感觉不到,头一次,她恨自己如此的了解大公子。
若是不够了解,她就能安慰自己,大公子并不是对她无情,大公子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若是不够了解,她便能将大公子冷得都能刮出冰渣子的眼光解读成他的罚是对她的保护。
绿柳紧紧抓住祁佑衣服的手都在颤抖,“大公子,是妾的错,妾不该这个时辰过来给少夫人请安,妾下次再也不会如此了,大公子”
将自己的衣摆一点点从她手里抽出来,祁佑弯下腰,望进绿柳眼底,“你以为,你是谁?以前你耍手段对付段氏吴氏我没有说过半句,不过是因为我不在乎,随你们去闹,可现在你在对付的是谁?她是主你是仆,谁给你的胆子去她面前耀武扬威?谁给你的胆子来算计她?”
直起腰,祁佑理了理衣摆,“绿柳,不要给我赶你出府的理由,有一点你猜准了,我还记得你侍候了我十多年,就因着这十多年的香火情,这次我才只罚你抄佛经,若有下次,从哪里来,你回哪里去。”
视线转移,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也记下了,再有下次,全部打卖出府。”
吴氏和段氏哆嗦着应了,绿柳却怔怔的看着她的大公子,为什么,大公子连眼神都能这么伤人呢?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般诛心呢?
她明明那么爱着他。
明明是爱着他的。
他为什么能转身走了再不看她一眼呢?
为了他,她连身体都毁了,她连做娘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大公子怎能这般对她?
怎么能。
祁佑不再看三人,抬腿就要进院子,另一只裤腿又被人死死揪住。
闭了闭眼,控制着不让自己一脚踢飞了她,祁佑冷声道:“放手。”
“大公子,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我哪里错了,我那么爱你,比少夫人爱你,比段氏吴氏爱你,为什么你却离我更远了呢?我不是有意生病的,你若是嫌弃我一身药味,我让知若侍候你,我不会像少夫人一样不许你动她的丫头,我院子里你看中谁我就让来侍候,只要你高兴,大公子,大公子,你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我受不了,绿柳受不了!”
在场的丫头婆子都怔住了,看着绿柳那一脸痴态,看好戏的心态淡去,眼中带上了同情之色,纷纷偷瞒大公子。
男人大概也会被这样的话给哄住吧,站在院子里的华如初想。
出乎众人预料,祁佑语调更冷,“爱我?爱我祁家大公子的身份还是爱我这个人?爱我什么?爱我一张冷脸?还是爱我可以使你脱离丫头身份?让你成为半个主子?爱?你敢说你不是拿你所谓的爱在交易吗?你爱我,我就得满足你的要求?你爱我爱得要踩着夫人的脸来证明?我若是没能顺着你的想法走就成了对你不好?我没能冷落夫人独宠你就要闹得家宅不宁?为了固宠不惜将身边的人送上我的床,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ps:还有一更,大概在六点。
第一百六十八章想要个人陪
(第三更)
大宅门里的消息向来传得快,在知道这里在唱一出好戏的时候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赶了过来。
大房二房三房一个不落,就连平日里跑得不见踪影的祁镇都躲在一边看得眼界大开。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大哥这么能说,这么知道怎么戳人心窝子。
华如初听着这番话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番滋味,绿柳大概宁愿祁佑什么都不说吧。
或者她正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漫无边际的想着,就听到外边声音又起。
“若是做不到安份守己,你们三人皆可离开,我会每人送上一千两白银,是要嫁人也好,还是回家都可,若是留下,我还是那句,再有下次,打卖出府。”
一千两…周围一阵哗然,就连祁林氏都忍不住啐了一句,“真大方,一千两,精心着用,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祁武氏冷哼,“你当那钱天上掉下来的,一千两,想得美。”
“哟,大嫂,若我那大侄子真给了,你还打算去要回来啊!”
“我这做娘的不同意他敢给?哪个妾值得一千两银?”
祁林氏擦了擦嘴角,斜着眼扫她,“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那大侄子那么听大嫂你的话?哎,三弟妹,你知道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沈氏懒得掺和那两妯娌的龌龊,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绿柳。
以前看着倒觉着很有几分聪明劲,今天这是抽的哪门子风?祁佑要是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得住的,他哪会只有三房妾室?在夫人娘家来人时堵着唱了这么一出,祁佑又不是个昏了头的,哪会给绿柳好果子吃?
要她是绿柳,就拿了这一千两离了祁府,有一千两银傍身,就是回了娘家也没人敢给她排头吃,再睁大眼睛找个男人嫁了,日子未必就不会比做人家妾来得好,更何况祁府还只剩一个空壳子。
不过这人哪,一旦被猪油蒙了心就说不好了。
祁佑看着三人,没人知道此时他有多希望这三人都能冲着这一千两点头同意,三千两银虽然不算少,但只要能让他和如初之间少些阻碍,他出得心甘情愿。
沉默蔓延,每个人都在等着那三人的答案。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居然是老太太来了,纷纷让路行礼。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老夫人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有那嘴巴伶俐的丫头赶紧上前小声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老太太气得拐杖猛点地,恨不得将这三人一人来上四十棍再扔出去。
居然选在今天这样的时候出幺蛾子,这让他们祁府怎么向华府的人交待。
孙媳妇被禁足两月有余,他们这一房的事自然就管不着,侍妾闹这一出华府的人只会将过错算在祁府头上。
若是华府的其他人也就算了,里面偏偏还有个是佑儿的救命恩人。
想至此,老太太怒气更甚,走近了一拐杖打到绿柳还死死揪着的祁佑的手上,那力度,让看的人都觉得痛。
绿柳一声痛呼都到了嘴边,被两个婆子捂住嘴死死捂住按压在地,拐杖敲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紫了,肿了。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回屋去。”
老太太眼神落在祁武氏身上,其中的不满任谁都看得出来。
儿子这里出了这样的事,做娘的不帮着处理还在一边看戏,脑子是有病吗?
别人不知道和佑儿同行的是谁,她能不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孙媳妇难堪?
不管此时有多少人还没走,老太太不打算再给大媳妇留面子,直接道:“老大媳妇去祠堂外面跪着,没我允许不得起身。”
“娘”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祁武氏满脸不甘,她做错什么了?儿子的事她向来插不上手,平日里就算帮着做点什么也得不着好,今天她什么都不做了反倒成错了?
看着明显怒极了的婆婆,祁武氏再不甘心也只得往祠堂去,很久以前她就见识过婆婆的厉害,婆婆当真发怒时连老太爷都会相让的,更不用说她们几个媳妇。
祁林氏笑得幸灾乐祸,扭着腰肢走了。
祁沈氏冷笑着离开,都道佑儿媳妇是个好欺负的,以后她们就知道什么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
要真是个没点脾气的活菩萨,能把祁佑收拾得服服帖帖?
要真那么好脾气,早该出来求情了,可她有没有?
连个脸都没有露。
你们还道她在伤心呢?可能正和家人诉苦?
呵,她倒觉得那丫头正看戏看得高兴得很。
华如初看戏看得爽吗?
不,她此时正在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快跟着祁佑回来,她应该让春玉继续扮演她,她在别院假装自己还是自由的。
华如逸脸色黑沉如墨,要不是今天过来,他都不知道他们华家宝贝的小女儿会被人如此欺负,要是爹知道…
“小妹,要是爹知道了,你信不信他能带人把你抢回去,然后大骂去他娘的圣旨。”
被哥哥最后那句话逗笑,华如初想像了下父亲瞪着眼睛骂人的样子,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这样的事爹确实做得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总算是看到了小妹笑,华如逸松泛了些,接话道:“你不用事事都想那么多,真这么做又如何?皇帝还能带兵来逼着我们将你还给祁家?”
“你也说是还给祁家了,哥,其实你心里明白,我现在已经是祁家的人了。”
华如逸瞬间黯然了神色,原来就算是他也已经将妹妹当成了祁家的人,连他这个亲哥哥都如此想,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说。
“我并不是担心离开祁家后我的日子过不下去,相反,我一定会过得更自在,但是哥,一辈子太漫长了,一个人走会很累,如果有个人携手,苦痛有人分担,喜悦有人分享,我会觉得日子也许不是那么难熬,总的来说祁佑还算不错,我想试试看,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实在不行,我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哥,你一定要找个好嫂子,免得我投奔你时嫂子赶我出门。”
“要是连我的家人都接纳不了,我要她做什么?你放心,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的房间还保存得好好的,每天都有人打扫,哥保证,你什么时候回去家里都会和以前一样,没人有资格赶你走。”
华如初鼻子有点酸,却依旧没有眼泪掉下来。
她不是不委屈的,尤其是在家人面前,若是能痛哭一场,也许就能不那么难受了吧。
“好了,这些糟心事就别管了,你和春玉赶紧对调了过来,我看着别扭。”
“好,那哥你随意,若是有需要,这里的丫头都听你的。”
看着这带着几分熟悉的院子,华如逸信步走到树下坐定。
凉风习习,比起扬州的秋阳烈烈,冀州的天气已经转凉了。
“我记得来送嫁时院子还是空的,这是你们整出来的?”
秋谨看了院子一眼,垂首道:“是,不过很多东西都是姑爷派人找回来的。”顿了顿,秋谨又道:“在家时,小姐和姑爷常坐在这树下纳凉说话。”
“怎么,想替你们姑爷说好话?”
秋谨头垂得更低,接过小丫头递来的茶放到华如逸面前道:“不是奴婢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姑爷对小姐很上心,小姐和姑爷在一起时也很放松,婢子希望小姐能得良缘,至于外面那些人根本不足为虑,今日她们如此胡闹,也不过是因为自从姑爷成亲后便再也没去过她们那里,她们开始急了。”
华如逸难掩惊讶,“你是说祁佑从成亲后就没有再去过侍妾屋里?”
“去过两次,却什么都没做,更不用说留宿,小姐想要的人太难寻,姑爷虽然一开始是不合格的,但现在,婢子看得出他在很努力的成为小姐想要的那个人。”
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真是得对祁佑刮目相看,那三个女人进来时他有扫过一眼,长得都还不错,和妹妹自然是没得比,可放到美女如云的扬州也算中上之资,祁佑却能为了如初不再沾她们的边,怪不得如初会说想试试看。
如此,他也能放心点了。
“府中其他人对如初如何?”
“小姐在府中从不出头,也不争权,甚至和府中的公子小姐都少往来,自然也就起不了龌龊,反倒将做茶之法献了出来,让姑爷在太子那里得了好,所以府中老太太和老太爷对小姐都算不错,只是…大夫人好像不喜小姐。”
大夫人?“如初的婆婆?”
“是。”
和婆婆关系不睦,如初的日子如何能好过?华如逸心下又动摇了。
“大公子不必担心,姑爷从小就是在老太爷身边长大,和大夫人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得上极为疏远。”
华如逸摇头,“如初天天在这内宅,和婆婆关系不好总归是会吃亏的,还是想个法子改善一下的好,免得吃了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秋谨自然是满口应下,可是不是真会做什么那就要看小姐的意愿了。
以小姐的话来说,大夫人性格太拧巴,拎不清,就算她努力去哄也不见得有效,反倒是送上门去给人刁难,不要说小姐不会去做,就是她们几个也不愿意让小姐去吃那苦头。
反正祁府中当家做主的也不是大夫人,哪怕是老太太仙去了,这当家做主的估计也落不到大夫人手里。
就算是真落在她手里了,小姐夺权就是。
又不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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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丢死人了
祁佑进来时便让人将院门关了,看到大舅子坐在树底下,却没见到如初,脚步一转就走了过去。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滞。
“很抱歉,让兄长看到这些。”
若是没有听到秋谨那一番话,华如逸自然满心都是对祁佑的不满。
可先是听了如初那番话,又听到秋谨说的事,他那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高兴自然是不可能的,大概没有哪个娘家的兄长看到妹妹被人这么打脸还能高兴得起来。更何况如初在家里本就是最小的,就算是太原这边的千金小姐都不见得有如初过得顺心顺意,比起以前的生活,如初现在就等于是被斩断了翅膀,困于这小小的院子里,还要面对长辈刁难,妾室挑衅,祁佑,我替我妹妹觉得委屈。
从小到大如初都没有哭过,就算是出嫁前,明明眼睛红得都不能再红了,她就是哭不出来,我娘说如初天生就是个没有眼泪的孩子,所以她一辈子都不会流泪,不流泪的人一定能幸福,可我倒宁愿她能哭出来,连哭都哭不出来又何谈幸福。”
摇了摇头,华如逸端起茶杯如同喝酒一般,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这时候,他真想喝一保
祁佑自知今日这事他不占理,祁家也不占理,被如初的兄长骂上一顿都是应当,可这时候,他更想呆在如初身边。
哪怕她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安慰。
耐着性子听完,祁佑便问,“如初,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华如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在外面威风的时候,她在里面和我说你对她很好,想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我那妹妹终究是对你心软了。”
祁佑想,他要马上看到她,抱住她,让如初知道他此时有多高兴。
再也顾不得其他,祁佑猛的起身,丢下一句‘兄长自便’就大步离开。
华如逸也不拦着,笑眼看着他的背影道:“两人要真能好好过日子倒真是件大喜事,我替小妹高兴。”
秋谨提壶给他续了茶,语声温和,“大公子不用担心,小姐会幸福的。”
“那好,为了小妹的幸福,你去给我拿壶酒来,我要庆祝庆祝。”
秋谨忍笑福身退下,真就去拿酒去了。
就为了这么个好理由,她也得满足了大公子。
屋内,华如初坐在浴桶内闭目养神。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这里明明只住了那么短的时间,再回来时却处处让她觉得熟稔。
所以人总是会习惯一个住处,习惯一处风俗,习惯,一个男人。
身后环上来一双手臂,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眼睛都没睁开,半点没有挣扎。
“舅兄说你愿意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暗哑,一点不见在院门外训斥那三个侍妾时的清冷。
“不是早就给了吗?”
“你从来没有说得这般明确过。”
沉默半刻,华如初才道:“我家人一直担心我会习惯不了大宅门的生活,怕我被人欺负,今日又刚好被我哥看到那一幕,所以…我要让我哥安心,让我爹娘安心。”
“是我的错。”
“我没怪你,她们要闹就算错开了今天往后也是会闹的,除非你雨露均沾,不然这就避免不了。”
浑身赤。裸被人抱着,华如初也有几分不自在,拍了拍环住自己脖子的手,“夫君,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好,我哥还在外面,我可不想一会被他笑。”
手下一片滑腻,祁佑万分不舍,手缓缓往下,握住一边椒乳在手中变幻着形状,粉红的**让他想咬上一口,他也这么做了。
“恩”华如初仰起脖子,任由他动作。
反正挑起火来的不是她,一会让他自个难受去。
另一边也被托出水面咬了几口,还用了点力气,华如初湿淋淋的手拍了他脑袋一下,“疼。”
柔软的舌尖在乳。尖上暧昧的滑过,上面明显的水渍也不知是口水还是洗澡水。
“祁佑”
粘腻带着鼻音的嗓音让祁佑动作顿了一顿,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伏在她后颈处不动了,呼吸粗得华如初都觉得那片地方要着火了。
半晌后,水已经只是温热了,祁佑才将人从水里抱出来,他自己那一身都湿了,干脆脱了丢到一边。
两人赤身相对。
华如初摸了摸他小腹上的伤口,黑色的痂已经脱落,露出粉色的嫩肉,“能沾水了吗?”
“无埃”
“还疼不疼?”
祁佑摇头,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指尖在她身上零零散散的伤痕上抚过,如初本就皮肤白皙,这些粉色的伤痕特别显眼。
“这些痕迹会消除吗?”
“会,冬菲对这个最拿手,她说最多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他自然不会嫌弃,只是总归遗憾。
他不想如初身上有一丁点伤口,不为色,只是不想让自己太过心疼。
每每看到这些伤痕他就会记起那个夜晚,在月光下执剑夺人性命的身影。
“你要不要也洗一洗,我让人送热水来。”
“不用。”
华如初眼睁睁的看他说着不用,却跨进了浴桶里上上下下的给自己擦洗。
洗她的洗澡水,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传出去,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不过,这种亲昵的感觉,真好。
管他的,这院子里是她的地盘,她的人里也不会有那吃里扒外的人。
拿起浴桶边沿挂着的湿帕子,华如初走过去给他擦背。
祁佑的肩很宽,背上没有大块隆起的肌肉,摸上去却很结实,往下看劲瘦的腰腹上有薄薄的肌肉,再往下就是黑乌乌的一丛。
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已经抬头的东西,再往下就是一双长腿。
这个男人生在这衣着须得遮得严严实实的南朝实在是可惜了,要是长在她以前的那个世界,这张脸加上这身材,不知能迷倒多少人。
“如初,你再这么看我就要忍不住了。”
华如初动作一顿,旋即丢了帕子就走,太丢人了。
“如初,你没穿衣服。”
华如初猛的顿下脚步,又回过身去从屏风上扯了衣服裹在身上,看都不年他一眼便急匆匆离开。
脑子里只剩一句话,‘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祁佑看着逃走的人,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就连嘴角都是勾起的,平日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一片溺死人的温柔。
要是可以,他真想放声大笑。
摸了摸自己嘴角,祁佑又想起了刚才如初又羞又恼的样子。
那脸红的模样别具一番风情。
丫头们早在祁佑进屋时就知机的退了出去,此时看到自家小姐狼狈的从耳房出来纷纷忍笑。
能让小姐如此的也就只有姑爷了。
“翠凝,给你们姑爷找身衣服挂到屏风上去。”
“是。”
在梳妆前台坐定,华如初看着镜中那张满是媚意的脸不由得摸了摸,刚才,她就是这副模样跑出来的?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小姐,婢子要扮成夏公子的模样吗?”边给小姐梳发,春玉边问,脸上笑容灿烂得就跟那盛放的花朵一样,果然,还是在小姐身边最安心了。
华如初抬眼看向镜子里的春玉,她也将自己脸上的易容膏都给洗掉了,“恩,今日要将身份换回来,你扮成夏以见的样子跟我哥去别院,明日城门一开就带着云书她们出城,明天晚上潜回这里来。”
春玉愁得不行,苦着脸道:“可是小姐,婢子担心装不像。”
“有个三分像就行了,这里没人认识夏以见,就算有人盯着别院,也没人敢靠近,必须趁着太子撂不开手的时候离开,不然就麻烦了。”
“是,婢子努力。”
“行了,你去给自己易容吧,我这里叫个小丫头来就行。”
春玉连连摇头,继续给她擦头发,“不急,婢子易容很快。”
看她如此,华如初也就随她去了,她习惯了这几个人的侍候,真要换人,她也不惯。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找过你麻烦?”
“有,那个陶侧妃有来过一次,说一些好奇怪的话,我就听懂了三个字:紫砂壶,小姐,那不是你从古书中看到的吗?怎么陶侧妃也知道?”
这还真是个严肃认真不好回答的问题,华如初干脆以问止答,“她说紫砂壶怎么了?”
“她就问我怎么会做紫砂壶,还问我为什么不承认,婢子都被她绕晕了,就说这东西不就是泥巴做的吗,有什么难的,她好像很吃惊的看了我一阵就走了。”
这个答案已经无敌了,茶壶嘛,可不就是泥巴做的。
可是,好想笑。
想像了下陶嘉当时的表情,华如初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伏在梳妆台上笑得肩膀直抖,停都停不下来。
“小姐”春玉奇怪的看向自家小姐,她说错了吗?为什么小姐会笑成这样?!
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华如初捂着笑酸了的腮帮子含糊道:“没事,春玉,你回答得很好,好得都没边了,一会本小姐重重赏你。”
“那婢子可以自己提要求吗?”
“你说。”
春玉马上来劲了,“那小姐您下次出门别再把婢子留在家里了,让婢子跟着去吧,婢子想跟着小姐您。”
“行啊,你们姑爷答应我明年回扬州探亲,我把你们全带上。”
“小姐说话算话。”
华如初反手对着她脑袋就是一下,“蠢死了,只要我不是偷偷出去,要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在家装样,你什么时候不是跟着我的?要求都不会提,你应该说‘小姐您下次偷跑的时候一定记得将婢子带上’,笨。”
“小姐”
ps:茶壶,不就是泥巴做的吗?噗!
第一百七十章我会护着你
祁佑人还在门外就听到春玉的惨叫声,进来看如初那样就知道又是她在欺负人了。
“舅兄一人在外面?”
“在喝酒,秋谨在侍候,没事,我哥没那么多规矩,春玉,你继续说,除了陶嘉外还有没有谁来找过麻烦?”
春玉看了姑爷一眼,不说话。
华如初一看就知道牵涉到谁了,“婆婆来过?”
“是,大夫人说要进来,婢子没敢开门,就在门口给她见了礼,她在门口训了婢子很久,最后还是老太太亲自来将人带走的。”
“骂了你些什么?”
春玉又看了姑爷一眼,道:“骂婢子笨,得罪了受宠的陶侧妃,不过事后珍姑娘有来向婢子道歉,这两个多月时间里,她经常会送些东西进来,有些还是她亲手做的,婢子偶尔也会做些糕点回礼给她。”
“你做得没错,祁珍和她母亲不一样,不用混为一谈。”语毕,华如初看向祁佑,摆明了是要看他的态度。
祁佑示意其他人都下去,走到如初身后拿了梳子给她梳发,“我早说过,我娘那里敬着就是,她的性子我清楚,一件事若是顺着她的意去做了她就能想得通,若是不能顺着她的意做她就会固执到底,谁说的都是错,只认为自己是对的,你不用理会她,这会祖母已经罚她去跪祠堂了。”
“这又是为何?女人能进祠堂?”
“不能进,所以是跪在祠堂外面,内宅就这么大,又人多嘴杂,听到这里的动静就都过来瞧热闹,她也过来了,看到这里的情况居然冷眼旁观,做为一个母亲,你说她合格不合格?可她终归是我的亲娘,再气再恨我也不能做什么,好在祖母也来了,我不能做的事她能。”
华如初起身,将祁佑按着坐下,拿了干帕子给他绞头发。
看着镜子里为自己忙活的人,祁佑只觉得自己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没有娘亲护着也没有关系,他现在很好,这样,就很好,他所求的,也不过是如此。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也还好,你替我把丢了的面子给翻倍的挣回来了。”华如初停了动作,对上镜中男人的眼,“我不想和长辈对上,你知道的,我就想安于一隅,不去争那点权夺那点利,不掺和进三房的战争里,琢磨几个赚钱的门道,等我满十八了怀个孩子,到时候要是有条件了,我们能单独居住…但我总觉得想要实现这些,好难,好像什么都是阻碍,我能扮着柔弱躲开一些麻烦,可那终究也是扮的,柔弱非我本性,今天的事你母亲受了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你觉得,她能吃下这个亏吗?”
不用祁佑回答,华如初继续道:“不可能的,她只会更记恨于我,我只希望她能忍下这几天,别让我哥再看到些什么,我说得再多怎么也比不上他亲眼所见,而我不想让家人担心,若是让我的苦心白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祁佑点头,“我会和祖母说。”
她的婆婆来欺负她,就让婆婆的婆婆帮着欺负回去吗?是有点好笑,但是只要管用就好。
“至于以后,我敬着她些就是。”婆媳问题是哪朝哪代都解决不了的历史遗留问题,华如初这时候想都不想去想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总不能拿着剑抵到她脖子上,让她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要真是这样,恐怕就要更无宁日了。
她最怕的就是拎不清的拧巴人。
祁佑转过身来,也不起身,就那么坐着搂住华如初的腰,头枕在她胸上,温声道:“如初,我会护着你,不管面对的是耍”
“你又不能天天守着我。”
“我会想到法子的。”
“那就等你想到法子再说。”拍了拍男人的背,华如初动了动身体,故意用胸部在他脸上蹭了蹭,“一直把我哥扔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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