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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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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着一晃一晃的走了几步,华如初连着打了几个呵欠,进屋之前头就挨着祁佑的颈窝睡了过去。

把人放到床上,躺下去时大概是头上的首饰硌到了,华如初伸出手摸上去,把硌到她的相信扯出来扔到一边,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继又睡得香甜。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祁佑低头含住红润的嘴唇,带着酒香的味道好极了,比端着杯子喝要好。

门被人敲了两记,夏言的声音传了进来,“姑爷,奴婢来侍候小姐洗漱。”

祁佑手一扬,一道风刮过,烛光摇曳了几下,门自动打开。

夏言心下一凛,小姐说得没错,姑爷很厉害。

“把水放下,出去。”

“是。”

轻手轻脚的把盆放到小橱上,夏言低着头退了出去,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祁佑挽起袖子拧了帕子,头一次侍候人,生怕用劲过了头让她难受,轻轻的一下一下蹭着床上那人酌红的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再拧了一次水给她擦了手,起身把她的鞋子除了,祁佑才自己去耳房收拾自己。

从耳房回来时经过梳妆台,无意间瞟了一眼,走过的脚步顿了顿,往后退了一步,透过太过清晰的镜子看着里面的人。

这张脸,他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了。

依旧面无表情,却没了以前的冷厉,眉眼间几乎可以可以说是柔和的,若是他现在在外人面前就是如此,是不是别人又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了?会不会给太子带来影响?

想到这个,镜中的人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刚才的柔和再也不见,对,这样才是祁佑,才是常年面无表情的祁家大公子。

侧头看向床上的人,这是他的夫人,他想要去妹妹的人,有点表情其实也没什么吧。

转头再看向镜子,镜中的人又柔和了,仿佛刚才的冷厉只是昙花一现。

想起如初说他笑起来好看,祁佑努力勾起嘴角想要笑一笑看看是怎样的好看,可是,镜中那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样子哪里好看了?

对了,如初说过不用刻意,当他想笑时不用控制自己情绪就能真正笑出来,照如初的说法,他现在情绪还没到,所以笑得不好看。

这么一想,祁佑不再为难自己,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离开了梳妆台,脱了衣服上床,顺手将帷幔放下。

不知道如初喝醉了会不会更加热情。

熟练的解开身下之人的衣衫,仿佛着了魔一般,手一寸寸轻抚过光裸的地方,细腻的肌肤温度比平时要高上些许,以他的视力甚至看到肌肤不同于往日的白皙,而是带着粉色的红。

以后得让祁安多备上些好酒。

“恩”

黏糊的呻。吟声在小小的空间内放大了数倍,祁佑伏下。身,挨着如初的脸蛋蹭了蹭。

“走开…痒”

软软的,拖着长腔的声调,没了往日说话的清脆,却多了分妩媚在其中,这样的如初只有他看得到。

一想到这点,祁佑就满心柔情,他不懂爱,不知道爱的表现应该是怎样,可是他很清楚,如初在他心中的不一样。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可是从成亲到现在明明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却有了贪恋,想要让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回首便可看到的地方,想要她孕育他们的孩子,想要她如在茶园那般开心快活。

亲了亲身下人的唇,还留有淡淡的酒香,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接触过,没有对你敞开过,你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吸引你,让你的心里眼里再也放不下别人。

如初,你给我点时间,你想要的,终有一天我都能给你,都会给你。

半梦半醒的人本能的回应他的亲吻,双手缠绕上来,鼻子里还轻哼上两声,一副等着被宠爱的模样。

祁佑慢慢勾起了嘴角,轻易不笑的人突然之间露出来的笑容才最好看,可惜,祁佑不自知,而唯一有机会看到的人此时却是醉眼迷朦。

“祁佑,我要在上面”边说着,那人还努力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坐起来,顺着她的力道在身边躺平,祁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爬到他身上,不着寸缕,像他亲吻她时那样,吻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相贴在唇上辗转。

得意的抬起头,华如初傲骄的哼哼,“我学得好不好?”

“好,如初真聪明。”祁佑声音暗哑,身下某个地方已经蠢蠢欲动,微一用力,如初又跌回他身上,“继续,就像我平时做的那样。”

勾引男人也不难嘛,华如初不算清醒的脑子这么想着,动作却循着本能的亲吻在他喉结上,舔一舔,吮一吮,最后还不忘用牙齿磨一磨,惹得人全身都颤栗后舌头开始往下流连。

亲了亲胸前红点,恶劣的小小用力一咬,不算太疼,却刺激得祁佑身体都弓了起来,喘息越加粗重。

就像掌握到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一般,华如初继续卖力的舔弄另一边,听着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心里骄傲得爆棚。

祁佑身上的体毛不重,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精瘦结实,但是在肚脐眼往下的地方却有着相连的一片草丛,忽略高高挺立的那一根,华如初觉得男人这个地方真是性感透了。

本来就是在强自控制的男人被这种眼神看着,本就硕大的某物又胀大了一圈,还威风的抖了抖。

“如初,你不是说要在上面?”

吞了口口水,华如初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可主导的想法占了上风,真就抬起身体,一手扶住男人的坚挺坐了下去。

“唔…你别再大了”

在床上,在情事中,这话比任何情话都要来得惹火,祁佑往上一挺,还只进去一半的巨大一冲到底。

“混蛋,会痛”华如初眼出眨出生理泪水,瞪向身下一脸忍耐的人,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头一次这种体位,也得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嘛。

祁佑再一次决定家里要多备点酒,晚上关起门来两人喝上一点也是个雅事,喝了酒的如初比以往还要热情胆大,而且也比较放松,他很喜欢。

停了一会,两人的喘息声都有点快,哑着声音,祁佑问,“好些了吗?”

伸手抹掉男人额头上的汗,手心又扫过他带着湿意的胸膛,落在毛茸茸的那一片上,“我自己来。”

“好。”祁佑仿佛笑了一下,可定睛看去却又还是老样子,不,也不是老样子,眼中的情欲是以往少见的,唔,也不是,说不定和他的妾室滚床单时也是这样。

积极性瞬间消退了些,华如初笑了笑,往祁佑身上一倒,“没劲了,你来。”

祁佑眼神暗了暗,刚才,如初想到了什么?

第六十八章祁珍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滚床单并且她在上面这个诡异的方向来的?

才回屋时,她下意识的用其他话把心里的不安遮了过去,祁佑太敏锐,她不想在他面前像个透明人一样被看透。

三婶的话给了她提醒,却也让她感到害怕,她很怕自己也会变得和内宅里的其他妇人一般为了自保,为了孩子不择手段。

她肯定是要有孩子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更毋庸置疑,三婶如果是想让她不安,那她成功了。

不敢把自己的不安告诉祁佑,谁也不能护谁一辈子,更何况祁佑本就是祁府的主子,知道内宅那些龌龊和真正在他面前摊开了说完全是两回事。

可是,后来怎么就喝上酒了?怎么还来了个酒后乱性?

唔,也不完全是,成亲后就是没喝酒他们也没少做,几乎算得上是日日笙歌了。

在床上翻滚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后,华如初认命的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点点痕迹,撩起帷幔下床,自己去找了个肚兜穿上,这才扬声道:“外面的,进来侍候。”

“是。”

进来的人是冬菲,几个丫头里冬菲是最少话的,她和祁佑说冬菲学过一点点医术,事实上冬菲是着了男装跟着爹的一个好友,在江湖中很有名气的大夫学了整整四年,到她快要出嫁时才回来。

知道她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性子,华如初想方设法的找来医术孤本给她让她用心钻研医术,并不要求她时刻在跟前侍候。

“今儿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冬菲规矩的上前行了礼后边给小姐着衣边道:“云书姐姐带着大家在鼓捣院子,让我来侍候小姐。”

华如初几乎可以想像云书是怎么说的,不外乎就是她这个小姐有多重要,冬菲的手不是用来干重活的,只要多看几本医书,等小姐有身孕时多尽心尽力,还有以后的小主子也是要冬菲多出力之类的话。

微微笑了笑,“姑爷一早走的?”

“是,姑爷离开时嘱咐我们不得打扰。”

还真是…华如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天天晚起,再这么下去,她这个主子都要被笑话了。

“小姐,我们都很高兴。”

“恩?”

“小姐和姑爷关系好,我们都很高兴。”

透过镜子看着冬菲清秀的脸,华如初感叹似的道:“冬菲,你虽然不喜和别人打交道,但是几个丫头里你是最会察言观色脑子转得最快的,当时送你去学医倒也没送错。”

抬头看了镜子里的人一眼,冬菲动作不停,道:“小姐待婢子的好,婢子一辈子都感恩,能跟着小姐,是冬菲的福气,没有哪个下人能像冬菲一样还有学医的机会。”

“说这些做什么,说到底,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我自己。”想起在家时爹无意间说起的一件事,华如初笑得不怀好意,“冬菲,你说要是你的师兄来向我提亲,我是允还是不允呢?”

冬菲手一紧,头皮都被扯起来了,痛得华如初眉头都皱了起来,冬菲连忙松了手,人就矮了半截,“婢子…请小姐责罚。”

揉了揉头皮,华如初叹了口气,她要怎么罚?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在挽头发的时候说这个,“起来吧,今天哪都不去,头发松松的挽着就行。”

“是。”

好一会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头发扎好,华如初才道:“冬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讨厌你师兄吗?”

冬菲咬得嘴唇都发白,华如初突然发现她疏忽了这丫头,比之在家时,冬菲瘦了许多,气色也不算好,这是…为情所困?

转过身来对着她,“冬菲,回答我。”

冬菲不声不响的跪下,声音打着颤,“小姐,婢子…不喜欢师兄,婢子不想成亲,婢子早就想明白了,学好医术照顾好小姐的身体,以后再小心护着小主子,婢子,再没有其他想法。”

怎么她的丫头都说不成亲?心里没有人的倒也罢了,可冬菲这样子哪像是心里没人,真要是不喜欢就不会有这种近似绝望的语气,“你就是成了亲,只要你愿意照样可以一直跟着我。”

冬菲摇了摇头,“小姐,婢子只是个丫头,哪有资格嫁进那样的人家为妻,就是他不嫌弃,他的家人又哪里能容得下,与其以后落个互相埋怨,倒不如早早断了念想,您以前说过宁为穷**,不为富人妾,可富**又哪里能让一个奴婢做,他的朋友都会笑话他的。”

“你倒是想得通透,起来吧。”华如初起身,拿起柳枝蘸了盐刷牙,接过冬菲递来的帕子净面。

“你现在的年纪还经得起耽搁,不急,看看你那个师兄的诚意吧,他若真有心,我自有办法让你风风光光的进他家门,若是三心二意心志不坚,趁早断了也好,我的丫头可不能让人埋汰了去。”

“小姐”

“走吧,我有点饿了。”

华如初并不觉得饿,吃了一碗粥后就出了屋子,看着外头热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云书看到她连忙走过来见礼,“小姐。”

“哪里找来的这些个花花草草?”

“马管家送来的,说您肯定喜欢。”

确实喜欢,华如初点头,有了鲜花的争相竞放,这院子里显得好看多了,也有生气多了。

“他亲自送来的?”

“不是,为了避嫌他只是带着下人送到门外,是秋谨禀明了祁管家,由祁管家带人帮着送过来的。”

“祁管家?”华如初想起那个看起来很忠厚的老人,“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婢子说您在做绣活,他便说不打扰您了,婢子有送上谢礼。”

“该送的。”

云书擦了擦汗,忙活了一早上,衣裙上都沾到泥了,“马管家要我转告您,您要的匠人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华如初大喜,“云书,你派个人把晒好的那些泥土送到别院去,分开放,别弄混了,告诉马柏一声,让匠人按照各自的办法做几个出来送来我瞧瞧,泥土保管好,不要浪费了。”

“是。”

“还有窑洞,你要马柏问问那匠人有没有现成的高温窑洞,如果没有就让马柏去建一个。”

“是。”

在院子里转了转,对各种花的栽种提了几个意见,华如初去了卧房旁边的屋子,祁佑的书房她不能随便进,就让丫头们在这里给自己整了一间,练练字或者写点什么也方便。

铺好纸,华如初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做紫砂壶的工序都写下来,再新铺一张纸,按照这个世界的竖排繁体字,措词语句也字字注意,勿求看起来就算扔到陶嘉面前也要让她看不出破绽来。

这一弄,就弄到了下午。

“烧了。”把折成四四方方的纸递给冬菲,看着纸张成了灰烬才收回视线。

从头至尾再看了一遍,稍微做了下润色后华如初就把纸收进了抽屉里,她得先看看这里的匠人能做到怎样的程度,要是比她原来那个世界的还要好,这张纸就可以烧了。

门被人敲了敲,华如初抬头看去,“进来。”

“小姐,珍姑娘过来了。”

祁珍?想起昨天祁佑说的事,华如初一阵头疼,他的动作倒是快得很,让她想拖一拖都不行了。

“请去花厅。”

“是。”

去花厅的路上,华如初脑子里转了数个念头,首先,如何和祁珍相处就是个大问题。

原本也只有在自己院里她才能松口气,这下是连自己屋里都要戴着面具了,就不知道祁佑都是怎么和她说的,说不定这张面具都戴不住了也不一定。

祁珍不安的坐在下首位置,眼睛控制不住的看向那扇屏风,好漂亮好精致,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好的。

一想到她现在屁。股下还坐着一个别人买都买不到的绣垫,祁珍就有点坐立难安。

“珍妹,等久了吗?”

循着声音看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松松挽着的发髻不同于在外面见到时的规矩,衣裙也穿得大方随意,祁珍却觉得这样最适合她嫂嫂了。

慌忙站起身,祁珍福身行礼,“珍儿见过嫂嫂。”

“就我们两人,不用这么多礼,云书,去拿些糕点来,再上杯花茶。”

“是。”

花茶做起来挺容易,在扬州时她也做了些,不过她不怎么爱喝,用来哄小姑娘应该不错。

“不用不用,嫂嫂,我…我”

“坐着,你都叫我一声嫂嫂了,我还能吃了你?”

祁珍只好又坐好,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显得极其不安。

这样一个小白兔似的样子,如果她婆婆真像三婶说的那么有城府,怎么没把女儿调。教出来?总不能这小姑娘也深藏不露吧,看着也不像。

“听说娘拘着你在学管家,怎么有时间过我这里来?娘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娘出府了,太子妃娘娘要去安福寺为太子祁福,中午来了手令召了娘随行,这是难得的荣耀,往年娘都不够资格,今年不知怎么会让娘去。”

华如初心下一动,“以前娘从没去过吗?”

“恩,太子妃娘娘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安福寺,娘只有今年有机会随行。”

祁佑到底有多大能量,恐怕就是老太爷也不完全清楚吧,既然今年他这么轻易的就能让祁武氏随行,那就说明往年并不是没有机会的,可他偏偏从不这么做,他这是有多不待见他娘?

母子间到这个份上,也够了。

“嫂嫂,哥哥让祁安告诉我说你会教我相信,比娘教的有用,是真的吗?”

对上那小白兔似的眼神,再加上昨天的承诺,华如初哪还能拒绝,只得点头道:“看你想学什么,我会的并不多,而且,娘知道也会生气的。”

祁珍笑得单纯,带着点小女儿淘气的调皮,“我不会告诉娘的,我答应哥哥了。”

第六十九章姑嫂间

这样的祁珍,华如初觉得和初见时有那么点不一样,今天的祁珍诡异的让她觉得活泼,是因为祁佑说了什么吗?

喝了口茶,华如初干脆丢开了那些个事,十天而已,想要改变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不然就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的话了。

“嫂嫂,是不是让你为难了?”祁珍看着沉思的嫂嫂心下不免忐忑,虽然不知道嫂嫂能教她什么,但是哥哥说的话她都信,既然哥哥说嫂嫂能教她,就一定有能教她的相信。

此时,云书端着银盘进来,华如初借机起身,招呼她道:“坐这里来吃。”

挨着嫂嫂坐下,祁珍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好香,比她平时吃过的都要香,她都想留口水了。

“我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不过我不太爱吃过甜的相信,丫头们做的可能口味也会偏着我来,你试试看,要是不喜欢我让她们重做。”

三碟糕点,一碟绿的,一碟白的,一碟黑的。

祁珍不敢去拿黑乎乎的那碟,总觉得会把牙齿都吃黑去,绿色的看着好好吃。

顺着她的视线,云书麻利的夹了一块放到她面前的空碟里,边介绍道:“珍姑娘,这是绿豆糕,您吃吃看。”

祁珍用筷子把糕点夹成大小合适的几块,放进嘴里时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很好的保持住了仪态。

华如初暗暗点头,世家小姐就是再怎么不受宠,这些礼仪都是从小学起,已经融进了骨子里,举手投足都带着美感,和她们短短几个月的训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味道如何?”

祁珍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脸显而易见的喜悦,“好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

“珍妹喜欢就好,再吃吃其他的。”

祁珍满心欢喜的夹了个白的,正想也用筷子分好,就听到嫂嫂提醒道:“这里面加了糯米,就这么吃比较好。”

祁珍听话的夹到嘴边咬了一口,嘴边都染了一圈的白色,就像长了一圈白色小胡子。

“这个也好吃,嫂嫂,我能学做这个吗?”

华如初挑眉,“怎么想学这个?”

祁珍擦了擦嘴,脸有点红,“我喜欢吃,以后,以后也可以做给,做给”

“做给夫君吃?”

祁珍脸红得头都不敢抬了,十五岁的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哪像她,内里装着个完全成熟的灵魂,外表再青春也掩不住灵魂中的苍老。

面对从身到心都单纯的孩子,华如初也收了糊弄的心思,希望尽可能的让她能多一点自保的本事。

“你若是想学这个,我的丫头会一点不藏私的教你。”

祁珍含羞带怯的抬头,声音不大,却也算坚定,“我想学。”

“行,夏言,你去让小厨房准备材料,一会珍姑娘会过去。”

“是。”

夹了最后那个碟子里的黑色糕点到她碗里,华如初对上小姑娘的眼,“吃吃看。”

她好担心牙齿会黑掉,可这是嫂嫂的心意,祁珍觉得就是牙齿会黑掉也要全部吃下去。

夹起来时觉得这相信很硬,祁珍直接送进了嘴里。

咬了一口,唔,好香,好酥,就是牙齿黑掉也值得。

“好吃吗?”

祁珍连连点头,“好吃。”

“这种糕点叫千层酥,上面黑色的那层是黑芝麻,虽然黑乎乎的样子,却不会有颜色沾在嘴上,云书,把小镜子拿给她。”

“是。”

云书从茶柜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手把镜递给祁珍,祁珍被镜中清晰的自己吓了一跳,知道这肯定是个宝贝,握着手把的力气都加大子些。

“牙齿嘴巴有黑吗?”

掩嘴瞧了瞧,“没有。”

“所以,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不能想当然,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如果是糕点,你可以试试看,如果是什么事情,你可以多问问几个人,多寻几样证据,如果是人,也不要被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所迷惑,就比如你哥哥,外人都道你哥哥冷漠,对谁都冷着一张脸,你觉得是这样吗?”

“才不是,我哥哥最关心家人了,府里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

华如初按住激动得都想站起来的小姑娘,“我当然知道,只是打个比方让你明白,你哥让你跟我学相信,可我并不知道能教你什么,只能教你一点小道理,小诀窍,或者你说说你想学什么,我要是懂的就一定教你,不过你也不要太看得起我,我并非出身世家,有些方面可能还没你懂得多。”

祁珍并非愚笨的孩子,在她娘跟前时表现得那么失色更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心里害怕她娘,被她娘骂笨骂得多了,就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笨了,她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章程,到最后越做越乱。

像华如初这样引导着让她自己去想,可能反倒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祁珍面带困惑的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嫂嫂好厉害,怪不得哥哥让她来教自己。

可是,为什么嫂嫂在外面看起来一点都不是这样呢?在主院那边每次看到,都觉得嫂嫂很好欺负很可怜的样子。

被那满眼崇拜的样子看得哭笑不得,华如初忍不住伸手给她顺了顺头发,在家时她最小,向来受尽宠爱,嫁进这祁家她只顾着躲麻烦去了,哪还会去接触多余的人,难得看到一个亲近自己比自己小的人,她突然生出一种护着她也挺不错的感觉来。

怪不得大哥二姐都那么护着她,原来是从她身上找存在感满足感呢!下次见到一定要笑话他们。

祁珍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不知所措,躲开又舍不得,就连娘都好久没这么亲近过她了。

“这面小镜子就送你了,外面不容易弄到,以后出嫁时记得放进嫁妆里。”

祁珍哪里敢要,连忙把镜子放到桌子上,还生怕掉地上去,往里推了推,“嫂嫂,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贵重倒也说不上,只是不容易弄到,悄悄告诉你,这是海那一边的人来扬州做买卖时我娘给我换来的,我屋子里还有一面大的,这面小的不常用。”

祁珍瞪大眼,毫不掩饰她的惊讶,仿佛生怕被人听了去,凑近了些小声道,“我听说海那一边的人长得都很怪异,头发有好多种颜色,眼睛也是,陶家三小姐说有绿眼睛的,好奇怪,嫂嫂你看到过吗?”

陶家三小姐?陶嘉的娘家人?华如初大感有趣,“陶家三小姐说她亲眼见过?”

“没有,她说她大姐见过,啊,她大姐就是二皇子的侧妃,很得二皇子宠爱,听说长得漂亮又很厉害。”

这个陶嘉,冀州不靠海,她若是一直生活在冀州,从哪里看到有着各种颜色的人?也不担心被人戳破了大话引来猜疑。

看祁珍一脸的向往羡慕,华如初笑,“珍妹也想像陶大小姐那样做皇子侧妃吗?”

祁珍脸一红,扭捏着轻声道:“不想,哥哥说会被欺负,我斗不过别人。”

这倒是句实话,如果祁佑功利一些,把祁珍嫁给太子为侧妃,太子应该会很乐意借此加深和祁佑的关系,让祁佑永远不能背叛他,可能太子都提起过,祁佑打消了他的念头。

以祁珍这性格,需要一个正妻的身份压人。

把她面前茶杯的盖子揭去,露出浮在上面的花瓣,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喝喝看,花茶喝了会让珍妹更漂亮。”

祁珍直看得满心欢喜,端起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满口花香。

“我让人包一些,一会你带回去,用开水冲泡即可,不能煮。”

“这个…会不会很难弄?”

“不会,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再给你做。”

“谢谢嫂嫂。”祁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又加了句,“嫂嫂真好,嫂嫂的丫头都好能干,肯定是嫂嫂教得好。”

云书给祁珍续了茶,抿笑承认,“珍姑娘说得对,是小姐教得好。”

“好了,你们两个,珍妹,你不是想学做糕点吗?云书你带她去,晚上就在这里用膳吧,你哥哥可能会回来。”

“可以吗?”如果说前面还只是欢喜的话,现在就是惊喜了,她已经好久没和哥哥一起用过膳了。

“当然可以,你还可以把你做的糕点给你哥哥吃,他要是说不好吃就让他全部吃完。”

“那要是好吃呢?”

“好吃就我们自己吃掉。”

祁珍捂着嘴巴笑,“嫂嫂,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做好吃了。”

“恩,那就全部都做得不好吃,等明天你哥哥不在了你再做好吃的给嫂嫂吃。”

“好,嘻嘻,云书姐姐,你快带我去厨房。”

云书边引着她往外走边轻声纠正,“珍姑娘,您是祁府的主子,叫奴婢一声云书就是客气了,千万别叫奴婢姐姐,奴婢会折寿的。”

“才不会,我知道你是嫂嫂看重的人,就和…就和我们祁府的祁管家一样,我都叫祁管家伯伯的,娘知道后都没说我这么做不对。”

“珍姑娘以后还是叫奴婢一声云书就好,不然奴婢可不敢在您面前出现了。”

“好吧好吧,云书。”

听起来像是不太满意呢?华如初撑着头,拈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夏天吃这个下火。

第七十章脸红心跳

吃了几块点心,喝光一杯茶,华如初突然有一种所有人都在忙就她无所事事的感觉,是不是就因为内宅妇人都如此清闲才有那心思去生嫌心嫌事?

擦了擦嘴,撑着桌子起身,她也得找点事做,从几盒子的首饰里找出适合珍姑娘用的也算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活计吧,她还从来没仔细瞧过那些个首饰,顺便去看看也不错。

祁佑今儿回府得早,先去主院给祖父祖母请了安,陪着说了会话才回夫人这里。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些许,他有些好奇如初会教珍妹些什么。

一踏进院子,祁佑的脚步就顿了顿,明明这些天都住在这里,可每每进来都有种新鲜的感觉。

争相竞放的鲜花在院子里一小片一小片的栽种,留出了中间足够四人并行的路,大树周围也增添了几抹亮色,树下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支不知打哪弄来的桃花。

只是离开一天,他就觉得整个院子都活了。

“奴婢见过姑爷。”

“免礼,如初呢?”

“回姑爷话,小姐回屋了。”

屋门没关,华如初听到脚步声回头,对上来人的视线后站起身来笑了,“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怎么今儿个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等到忙起来时可能好些天都回不了。”祁佑看那摆得满桌子都是的首饰有些眼花缭乱,“这是在做什么?”

“昨天说的话不记得了?”

“恩?”

华如初扶着他到桌边坐下,提醒道,“老凤祥。”

祁佑一想就明白了,“那只是当时说说的话,不用真的如此做,更何况这是你的嫁妆。”

“我华如初说过的话向来算话。”放下手里的金步摇,华如初疑惑,“你在不高兴,为什么?”

祁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最不擅长解释,也极少有机会要去解释什么,可面前的人是如初,是他的夫人,闭了闭眼,祁佑极慢的说道:“嫁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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