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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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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

华如初脑瓜子一转就知道这是二姐取的名了,“你还在怨念姐夫不爱说笑啊,阿佑也不常笑,我就不嫌,才嫁过去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是不笑,那张脸僵得都做不出表情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一直是从你的信里听说一两句这样那样的事,现在有时间,你详细点说说,他改姓闻的事就那么顺利?祁家能放人?”

“祁家都将他逐出家族,并且狠到剥夺了他的姓氏,他们还有脸来阻止不成,再说那是储君赐姓,谁敢置喙。”华如初不想吓着笑笑,将他往他娘怀里送。

“逐出家族?剥夺姓氏?”忘了姐姐的气性也不小,华如初手一缩,换个方向送到了娘怀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任雅真失笑摇头,轻拍着孩子安抚,耳朵却竖起,不错漏女儿的对话。

“快说,怎么回事。”

喝了口茶,华如初将嫁过去后的事一一道来,要是相隔两地,她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可她人好好的就站在两人眼前,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她想让家人都知道阿佑对她有多好。

茶喝了三盏,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华如初的声音才停下来。

一直倾听的两母女也吁出一口长气。

这也好在她们华家的女儿是这么个不好欺的性子,换成别家小姐,不定会被祁家拿捏成什么样。

“所以你们现在是别府而居,不用受任何人的气了?”

“自然,谁还能管到我。”

“没想到妹夫还有这魄力,能为你做到这程度,好样的。”

任雅真却有些担心,“他现在心里有你,所以能为你做到这程度,要是以后…这性子到底是太绝情了些。”

华如初握着母亲的手安慰,“娘,我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就算真有那个万一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您担心得太远了些,再说阿佑对我真不真心我感觉得到,他要是拖拖拉拉的既离不了祁家又想拖着我我才不干,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离了祁家生活就行,他心里并没有将祁家抛开,背负了那么多年的责任哪是想抛就能抛掉的,只是从明面上转到暗处罢了,我也不会阻止他这么做,他要真那么无情我才该担心。”

“行了,我不过说了姑爷两句你就回我一堆,到底是嫁人了,心都到别人身上去了。”

“娘,我哪有,我只是说了实话嘛,总不能让您和二姐都觉得他绝情,那以后你们又要担心我了。”

“就你会说。”任雅真嗔她一眼,眼角虽然有着细细的纹路,可一颦一笑中透出来的潋滟风情,一点不比年华正盛的女儿逊色。

华如初吐舌,勾住小侄儿的手逗弄,又说起另外一件事,“阿佑说明年他会申请外任,他倒是愿意来扬州,可是扬州这边的官位都是满的,以他的身份和皇帝对他的看重也不会将他仍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位置上,倒是兖州有很大可能,那里前不久撸掉大批官员,许多官位空悬,去那里也不会触及到别家的利益,他说先离了太原再说,等以后扬州这里有了机会他再想办法调任。”

“当真?”这下不止华如梦大了嗓门,就连向来和声细语的任雅真也喜不自禁的大声许多,小孩儿也经事,吓得瞪圆了眼后又没事人似的,抓着华如初手指头的小手却紧了许多。

假意挣脱几下,果然引来小孩儿更用力握紧,华如初满意的笑,边漫不经心的回话,她最兴奋的劲已经过了,“当真,只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可能。”

“我和你爹还活个十年不成问题,只要你们在十年内尽早回我们身边来,让我们多看几眼我们就满足了。”

“娘,您和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只活十年嘛,最少也得三十年。”

“要真能活到那岁数娘也不嫌弃,只是这事娘做不得主,看老天爷怜不怜惜吧,你爹做了一辈子好事,说不定老天爷就开眼了也不一定。”

任雅真笑,看着两个女儿只觉得满足不已,女儿嫁得好就是了了她心中最挂念的两件大事,至于儿子…娶进来的媳妇她还用担心?这不是做媳妇的该担心的吗?

PS:还有一更。

第三百八十三章 老太爷倒

比起东暖阁的温馨,西暖阁却热闹多了。

都是有酒量的男人,都是身手高强的男人,都是将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四个,且还成了一家人,不管是向来沉默的严柯还是寡言的闻佑都神情愉悦。

有两个如此优秀的女婿,华清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只是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遗憾,他的女婿什么都好,就是都太不爱说话了。

不过男人嘛,不爱说话没关系,手底下有真功夫就行。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喝着喝着酒四人就到了室外,在洋洋洒洒的雪花中舞起了剑。

一个一个不过瘾,最后四个人都下了场,两两捉对撕杀。

这样的场面华家下人都是见惯了的,经过这里时会多瞧几眼,却谁也不会忘了手头上该做的事。

闻佑头一次和人这般随性的相处,在没有如初在的情况下脸上居然也有了笑脸,个个都是强劲对手,衬着华清时不时的大笑声,打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心里直呼痛快。

这里的热闹将三母女也吸引过来了。

华如初看得手痒痒,解了腰间的软剑就冲了过去,也不管他们是在两两撕杀,逮着离她最近的大哥就出招。

“小妹,你这心也太偏了点啊,帮着男人来对付你兄长,羞不羞。”

“不羞,打的就是你,阿佑,你左我右,将我哥打趴下。”

对上两人,还是身手都不比他弱的两人,华如逸轻松不起来了,观战的华如梦扬声大喊。“不要脸,娘,我看不下去了,你抱孩子,我去教训小妹。”

“想去就去,找什么借口。”自己生的孩子任雅真哪会不知道是什么性子,接了孩子就进屋去了,反正他们谁也不会伤着谁,随他们打去。嫁进华家几十年,这样的场面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老爷那性子一上来,不打上一场浑身都难受。

好在几个女婿都是身手好的,儿女也不弱。

雪渐渐大起来,一家人打得兴起。碰上谁对手就换成谁,最后华如初居然和闻佑对上了。

两人对望一眼,皆是笑意盈盈,手底下却不慢,招招不比攻别人来得逊色。

华如初早就想和阿佑打上一场了,两人身手相差不多,但真要论起来她是要输上一线的。可是…阿佑敢不让她!

这边打得欢,另外的人一看这情况就收了手,纷纷旁观起来。

华清看得高兴之余又有些不解,“我也没见乖囡平时多用功。她这身手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华如逸接话,“她小时候是下了几年苦功的,底子打得好,又爱琢磨。有这成就倒也说得过去,要是她能再用功点。爹你都不是她对手,我们家天赋悟性最好的就是小妹,这么好的天份却被她一个懒骨头得了去,可惜了。”

华清不乐意了,眼睛一瞪就训人,“可惜什么,乖囡不爱练武,要不是有好悟性让她有自保之力,指不定早就被人欺负了,女人嫁对了人就是最大的福份,要那么厉害做什么?娘家你这个哥哥不能给她依靠?我们做爹娘的护不住她?”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华如逸朝天翻白眼,他怎么就忘了在家里是不能说小妹一句不好的话的。

华清气哼哼的撇开头,话却没停,“乖囡爱赚银子,那就让她赚去,又不用她去打打杀杀的,对了柯儿,年后你让古奕海来一趟家里,这两年乖囡没少麻烦他,你怎么做算你的,我们华家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知道了爹。”

华如初借着阿佑反击的力道飞身跃至家人身边,脸色红润,神情生动极了,“听到你们提古奕海了,他怎么了?姐夫你是不是打算把他调回扬州总堂口来了?”

严柯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也好,明年我们应该也麻烦不上他了。”

任雅真打起厅堂的帘子看他们站在雪中说话,眉头就皱了一皱,有时候她真觉得家里没一个长大了的,就连那个老的有时候都像个孩子。

“你们这是都想着病过年?”

华家父子女儿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忙听话的往屋内走去。

华如初走在最后,悄悄和阿佑咬耳朵,“看到没有,我娘不会一点功夫,可家里最厉害的就是她了。”

闻佑眼里笑意闪过,“看出来了。”

来了华家满打满算还不够一天他就有些明白为何这样的家庭能教养出如初这样的女儿了,做为父母,他们给了儿女全部的爱,却不会以爱之名束缚他们,给了他们最大限度的自由。

所以如初能在爹娘的默许下男装行走于世,去和番人做买卖,养成了独立的性子,某些方面却又娇贵得超乎寻常,都是因为她的后面有家人为她撑着。

也幸得有这样的家人,才有如今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如初。

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喝下去,几人额头上都冒了汗,隐隐的还有些雾气腾腾的感觉。

“等汗息了都去洗个澡,别着凉了,老爷,您都多大年纪了,还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着凉了就去书房睡,每天给我看完一本书。”

华清马上苦了脸,一个劲的保证绝对不会着凉。

家里谁不知道那个书房是夫人的,是儿子女儿的,却独独不是他的,他进去闻着那墨香味就头疼。

华如初偷笑,被娘亲瞪了一眼后老实了,她可不想当着阿佑的面被训。

看样子娘亲是真把阿佑当自己人了,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就说爹爹。

回屋换洗的路上华如初和闻佑这般说的时候,闻佑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欢喜,他很想融入这个家庭,成为这个家里真正的一员,就像襟兄一样。

华家人口简单,没有旁枝庶出,摆张大点的桌子就能将一家人都容下了。

和别人家不同,华家的年夜饭仆从也是同吃的。

不过中间用一张屏风隔开,里面坐着华家主子,外面则摆开几大桌,容下所有的仆从。

华霖年年都坐在主桌,今年也不例外。

热热闹闹一屋子人,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光是看着人心便暖了,再用美酒一刺激,从没醉过的闻佑都觉得今夜自己醉了。

气氛太过美好,家人实在太像家人,这是他长这么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和这边的热闹相比,祁府却是一片混乱。

“大夫还没来?他是不愿意来吗?这都多长时间了?”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老太爷,老太太一身的红也没能将她惨白的脸色染上点颜色,手死死握成拳,不让自己的哆嗦太明显。

自双芷走后被调来侍候老太太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神情称得上是沉稳,眼神中的慌乱却压不住。

她想说祁福刚出门没多久,看了眼床上,到底还是忍住了,安慰道:“外面正下大雪,祁管家速度慢一点也正常,您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用帕子擦了擦老太爷的额头,心里不由得想,要是佑儿还在,家里就有顶梁柱,她也不用这般着急,要是华氏还在,她也不用撑得这么辛苦,家里她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呢?

想到孙大夫说的话,想到御医的话,她心里又添一分绝望,连宫中御医都说不行,那个人就算来了也真的有用吗?

“娘,爹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别急。”祁中然说着违心的安慰话,亲手端了茶过来放到老娘冰凉的手心,心下酸涩得厉害。

祁家,真的走到头了。

老太太看着这几个月来像是老了十岁的大儿子,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大颗大颗滚过不再光滑的皮肤,滴入红色棉袄中消失不见。

为了过年穿的红袄,衬着这样的气氛真是讽刺。

“中然,你爹现在不能倒,他要是倒了祁家可怎么办,你们谁能撑得起来,以后祁家的子孙要如何自处?”

“是儿子没用,是儿子没用!”想到这窝囊的一生,祁中然悲从中来,抱着老娘淌出了男儿泪,他怨过恨过,可最终什么都不能改变,那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终是他孩子的娘,他这辈子已经毁了,他不能再让孩子受她娘的连累。

祁家老二老三别开头,眼睛泛红,不忍再看。

而在屋外守着的两房媳妇以及祁家孙辈心头一紧,难道是老太爷已经

“江大夫,您请快走两步,就在这屋内。”

众人看向门口,就看到祁福领着一个头发半白,看着却极其硬朗的老人走进来。

老人手里提着药箱。

江轩对这一屋人没什么好感,看也不看他们,大步往里走去,要是可以,这祁家他进都不想进来。

里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帘子被高高打起。

江轩一进里屋就皱起了眉,“留下一两人,其他人都出去。”

“你”祁中然死死按住老二的嘴,推着两兄弟往外走,边道:“我们先出去,大夫你请。”

知道这人是华三的公公,对她也算善意,江轩对他微微点头,解释了句,“屋里人多了对你爹没好处,帘子别落下,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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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雪中送炭

祁中然亲自将帘子搭起来,等兄弟几个都出来后才低声解释道:“佑儿离开前给我递过话,说的就是这江大夫,他是目前唯一能救爹的,要是他都说没希望了,那我们…准备后事吧。”

“大哥,他真就那么厉害?”

“太上皇身中数毒都是他救过来的,爹能比太上皇当时更危险?”

祁家二爷眉目间全是怒色,“要是他真那么厉害,为何不一开始就去请?他是侄媳妇的人吧,当时侄媳妇还是祁家妇,怎么也没看她将人请来?她就这么看不得祁家好?”

祁中然冷眼看他,“你倒是说说祁家对她有多少善意?你对她又有多少善意?一个江湖郎中,她就是请来了你信得过吗?要是爹有个万一,你还不将这责任全推给人家?儿媳妇就想不到这些?她既然想到了还敢将人带来吗?”

“大哥”

“我说错了?”

祁二爷撇开头不再说话,他无话可驳。

祁中然看他一眼,自顾自到一边坐了,对老三道:“你使个人去你媳妇那里传话,安安她的心,让她安心休养。”

祁沈氏的孩子比预期早了大半个月出生,现在她还在月子里,天气又冷,一直在屋里呆着,年夜饭也是和女儿一起在屋里用的。

屋内,老太太紧张的看着把完脉后久久不言的老大夫,早些那些心思早没了,忍不住问,“大夫,我家老太爷是不是”

江轩抬头,摇头道:“是很严重,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老太爷年纪大了。用药上顾忌太大,我得再想想。”

听到他说不是没有办法,老太太就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总比孙大夫和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只知隐讳的要他们准备后事好太多了。

“你想,你想,我不打扰你。”

江轩最后也没敢下重药,开了个稍显保守的方子,虽然效果来得慢些,却保险。这让祁家人去抓药时见着了药方的冬菲很是不满,觉得她师傅的胆子变小了,这话后来不小心说出来。被江轩用力敲了下脑袋。

“你当老太爷身体还有多好?药稍微用猛些那口气都有可能上不来,稳些好,要是再将他医死了,华三就别想翻身了。”

“他们就是欺负小姐,一家子都没个好人。”

江轩只是摇摇头。没有再搭腔,这丫头是命好,有华三那么个主子,没有真正见识过人心的险恶,祁家人是薄情,真要说险恶却也说不上。

充其量就是没感情了些。

今日是大年夜。又有大雪封路,路上不要说行人,活物都少见。开了药方后江轩道:“派个人去回春堂抓药,现在就去,老太爷拖不得。”

“是,老奴亲自去。”祁福双手接了药方过去,离开的脚步却被拦住了。“换个人去,你身手不错。来帮我一把。”

祁福一愣,忙应了声出去交待儿子去抓药马上又返了回来。

“大夫,我要怎么做?”

江轩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囊,在合拢的药箱上打开来,却是一排闪亮的金针。

老太太和祁福皆是神情激动,自从听说过太上皇是用金针保的命后他们就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真见着了心下瞬间安定许多,觉得只要见着金针了老太爷就一定没事了。

“麻烦老太太先出去,只留下管家一人即可。”

老太太忙起身,二话不说便扶着年轻婆子的手出了屋,脚步虚浮得一步步像是踩在了云端上。

江轩示意祁福靠近,“你弯腰坐在床沿,我要在老太爷头上施针,需要将老太爷靠在你背上才方便。”

“是。”祁福干脆的在床沿坐了,上身前倾,手曲起撑在膝盖上,他不知道施针要多长时间,这样能更持久些。

江轩小心的将老太爷扶起来靠在祁福身上,“你头低一点。”

祁福听话的忙低了头。

将人摆弄好后,江轩将金针准备妥当嘱咐道:“大概要一盏茶时间左右,你要是撑不住了提前说,不要勉强,要是施针时你动了扎错地了受罪的就是老太爷。”

“一盏茶时间我撑得住,大夫尽管放心下针。”

江轩没有再多说,头上施针最是危险,也最是耗神,比平时三轮针还要累,他不敢掉以轻心。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轮针走下来,两人都累得不轻,大冷的天祁福面前的地上居然有了一块湿印,脖子那一块的衣领隐隐有着水渍。

江轩额头上也是湿漉漉的。

拔了针,将人又移回去,江轩声音里掩不住疲惫,“今天先这样,等药买回来后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三次,我会每天过来给他施一次针,需要连续十天。”

祁福半边身子麻了,一时间竟没能站起来,将大夫说的记牢了,又问,“老太爷何时能醒?”

“三天之内是别想了,三天过后看情况。”

“人不醒老太爷能吃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可怎么撑得住。”

“拿根老参吊命吧。”收好金针,扣好药箱,江轩提起来往外走,说出来的话绝不好听,“大过年的我就不开口要诊费了,十天后一起结,对了,别让你们家老太太泄了那股劲,她那身体受不起了。”

祁福心急之下拖着半边麻的身体就一歪一歪的跟了上来,“麻烦您再给老太太看看,祁家实在是,实在是再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江轩冷笑,“祁家不是挺能的?折腾完这个折腾那个,好好一个孙子要逐出家族,华三虽然心善却不好欺,你们就干脆容不下,没了他们,你们祁家靠什么支撑?”

内外室相连,这话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个个脸上都不太好看,江轩也不在乎,现在的祁家就像个瘸子,自己都要走不稳了,想再对付别人也得估量估量承不承得起后果,说不定对手还没如何,自己就先倒了。

“你说什么呢,别仗着自己曾经救过太上皇就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祁家没了他们还是祁家,祁家不会倒。”

江轩看都不看说话的祁二爷一眼。话也像是没听到一般,淡淡的道:“华三临行前在码头上还和我说要是祁老太爷有点什么事叫我一定要援手,那丫头就是骄傲了些。真要比品德,你们祁家差远了,祁家要是由她掌家,那才是你们的福气,可惜你们自己将这福气赶跑了。”

像是觉得难得来一次。不把人刺激狠了对不起自个儿似的,江轩说得一点不留情。

提着药箱却没有往外走,而是来到老太太跟前,从药箱里拿了块极薄的绢帕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隔着帕子给她把脉。

待他收回手,祁中然就迫不及待的问。“如何?”

“人老了毛病本来就多了,偏老太太天天还要劳心费神,能撑到现在都说明老太太底子好。”拿了笔纸出来写药方。江轩看老太太面沉如水的模样又加了一句,“药治的是病,但要是自己一个劲儿的往死里折腾,仙丹也救不了。”

老太太苦笑,她倒是想撂开手。可现在的祁家,谁能接手?交给谁她又放心?

江轩一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明明是团圆的大年夜,却因为老太爷的突然倒下而乱成一团。

毫无疑义,老太爷是祁家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倒了,他们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老太太揉了揉额角,抬头镇定的道:“祁福,你去库房找找看有没有上好的老山参,拿来给老太爷用。”

“是。”

视线在众人脸上环伺一圈,难得的各房嫡庶都在,唯独少了佑儿夫妻,现在,她是真有些后悔了。

多看了佑儿看好的祁镇几眼,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回大儿子身上,“中然,从明日起祁家就交给你了,各府拜年走动你不要失了礼,放出老太爷病倒的消息。”

“娘”

老夫人冷眼看向虚处,“我倒要看看雪中送炭的有多少,落井下石的又有多少,风水轮流转,我不信我祁家就走到了末路。”

祁中然应了下来,心里却比谁都看得明白。

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所凭仗的,不过还是被逐出家门的佑儿。

他们太清楚佑儿不会不管祁家,就像吃定了他一样。

他也是祁家人,再心疼儿子,却不能置老父老母于不顾,可一想到祁家对儿子的绝情,想到儿子拼博到现在的不易,他就心冷。

正说着话,抓药的祁正回来了,除了系成两串的十剂药外,手里还拿了个盒子,忐忑的禀报,“小的从回春堂出来的时候碰上回去的江大夫,他拿了这个给小的,说是,是闻夫人放在那里的百年老山参,让小的先拿来给老太爷用,小的还没来得及拒绝,门就关上了,所以”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要说华氏给他们最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她的大方了,在金钱物事上就没见她计较过。

这时祁福也拿了个盒子进来,不知道屋里为什么沉默,谨守本份的道:“仓库里药材不多,只找到这支十年的老山参,给老太爷用可能不太合适,可现在医馆都没有开门,您看明日是不是由老奴去一趟回春堂问问?”

老夫人示意祁正将那个盒子送过来,打开递给祁福看,“江大夫给的,说是华氏留下的,先拿去用吧。”

祁福愣了一愣,忙接了过去,心里却着实高兴。

他就知道大公子和夫人从来就不是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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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小楼

祁家的事远在千里之外的两夫妻自然不知。

昨晚的热闹仿佛还在身体里留有余韵,一早起来两人的心情格外愉快。

洋洋洒洒下了一夜的雪将华家妆点成雪白一片,可细看去树丫上也不过积了寸许。

姹紫嫣红的花上落着白色的雪,美得有些触目惊心。

华家的一景一物皆可入画,闻佑有些理解这句话了,怪不得如初如此留恋娘家。

和别人家不同,华家的内部不是一个个的院落,而是一处处单独的小楼,用亭台楼榭连接起来,绝不相同的景象让小楼各有空间又不会冷落了处于任何位置的家人。

沿着回廊来到最大的那栋小楼,和别处不同的是这栋小楼在二楼上还有一层,比下面两层要小上许多,从外看去只是单独的一间房,但比一般的房间又要大上两倍有余。

这是华如初的创意,将那里做成了一个舒适的休闲地方,夏天在上面纳凉,冬天铺上地毯在那里取暖,春困秋乏时在那里发发懒,地方大得足够一家人在上面一人占据一角也不会拥挤。

华家夫妇一身新衣坐在正厅,含笑看着一对碧人进来。

华家大哥和另一对夫妻分坐两侧。

年初一自然是要拜年的。

两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愿爹娘新的一年身体安康,无病无灾。”

来的路上华如初就说了闻佑可以不跪,但他还是跟着跪了,华家笑得更欢,任雅真一人给了个大红包,“希望你们这一年里关系和睦,一切顺遂。”

“谢谢爹。谢谢娘。”

闻佑同样谢了,并道:“要是爹娘不嫌弃,以后叫我一声闻佑或是佑儿都可。”

“好,好,这才像是一家人,走,用了早饭我们去三楼,你第一次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乖囡有多会享受。”

“是。”

在听如初解说时他就心动了。对这屋子也有过许多想像,可真上来了他才知道他的想像有多匮乏。

一进屋最先看到的就是数双胖头圆脑的鞋子,随处可见的抱枕,看着就软呼的长榻,只能坐一人的整个都凹进去了的软椅。厚实的地毯,靠窗的地方放着梳妆台,屋子的两边各摆了一张八角桌,因为天冷,屋子的角落里还架着好几个暖炉,屋子中间摆着罩笼。

里面甚至还摆了一张床,不同于拔步床的复杂华丽。是连个架帷幔的地儿都没有的光光的一张床。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懒散,各个高处摆着的绿色植株给这懒洋洋的地方增添了几许活力。

侧头看到如初脸上毫不掩饰的欢喜,闻佑不由得露了笑,要说这地方不是如初的主意他都不信。

和她实在是太合了些。

一声欢呼。华如初踢了鞋子就扑到软骨头上左蹭右蹭,蹭完还不过瘾,又捞起一只绣工精致的抱枕在怀里搂着,一脸恨不得在这里赖到地老天荒去的表情。

放到现代。这些东西都不稀奇,不用多少钱就能买齐了。可在这个世界,这间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画了图,盯着一点点做出来的。

每次从外面回来总要在这间屋里赖上几天,一点一点的更加深她对这个这个家的依恋。

华如梦抱着儿子放到床上,十个月的孩子已经很能爬了。

“一开始是既不习惯这些东西,也看不惯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躺没躺相的样子,后来全被她给感染了,一闲了就想往这上面来,哪天要不来还总惦记着,这地方也不敢让别人看到,不然得惹出多少闲话来。”

闻佑深以为然,在一些人眼里,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是不宜存在的,女子连点规矩都没有了像个什么样。

不过可能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如初弄出来的,又或者心里有了一种只要是如初做的就是对的观念,闻佑现在看着这一切反倒觉得亲切。

看其他人都脱了鞋子走进去,在屋内穿上那胖头圆脑的奇怪鞋子,闻佑有样学样,穿上剩下的那两双中长的那双,大小合适,明显是为他准备的。

拎了最后那双走到如初脚边,将鞋子给她穿上后才走到软榻的一头坐了,意料之中的软。

华如初往他的方向蹭了蹭,蹭到他腿上伏着,满脸满眼都是笑的问,“是不是软得不习惯?”

闻佑给她抿了抿头发,神情微微带笑,“很舒服。”

莫名有种被肯定的愉悦感,华如初更高兴了,眉弯笑得弯弯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华家人进屋后并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各忙各的。

屋子里还有个书架,里面放满了书。

任雅真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在墨香中长大,学识很是不差。

她极爱看书,虽然嫁给了一个不通文墨的粗人,这个爱好却没有丢了,这书架里的书基本全是她的。

此时她便拿了上次来时没看完的走到光线好的地方看了起来。

华如梦在床上陪孩子玩,手边放了本剑谱,偶尔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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