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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3部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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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骨头也找不到了!然后我们的忍者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易容替代他们。”
  “什么?你把他们……你杀了他们?”小野真四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坐在椅子上。
  “首相大人,您还是别管别人了,先担心一下您自己吧。”澄一大师把手一挥,一个高个凸目的僧人深深鞠了一躬,走到窗前,刷的一声推开了窗户。小野忙起身望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还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知从何而来一个高高的柴堆——不,那不是柴堆!那是一个由樱花花束堆成的花堆,花堆的顶端还竖着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桩。密密层层的淡粉色樱花在月光下散发着凄冷的光。
  “你们要对谁实施火刑!”小野真四郎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
  澄一大师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凝视着外面的樱花堆,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首相大人,如果您不同意和我们一起走,去见我们的主人。那么,这个樱花火刑台就是您的归宿。这些纸折樱花的枝干都是中空的,里面装着硫黄和硝石,威力相当于一个巨大的炸药包。当然,今晚是您与民同乐的日子,我们主人为了让新年增加一些喜庆,还特意在整个浅草寺里都布满了这种纸折樱花,还有女孩子们在寺院里到处送给游人们的人偶,那些人偶中也装着硫黄和硝石,只要那些混在人群中的死士一接到命令,就会在寺院的各处放起火来,所有的樱花和人偶炸弹也会同时爆炸。那么,不仅是您,这整个浅草寺都会成为一片废墟了。您想想,那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啊!我们东京最古老的寺院,我们最热爱的首相,全部都毁于一旦!对我们日本的国际形象又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的每句话都像一条毒蛇,缠绕着人内心最脆弱的部分,越缠越紧,直到完全吞没掉。
  小野真四郎闭上双眼,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问道:“告诉我,澄一,你们的主人究竟是谁?如果你不说,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澄一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令小野真四郎动摇了。
  “当然,哪儿有邀请您去做客而不通报主人姓名的?我们的主人其实是您的故人!”
  “故人?”小野真四郎惊诧地望着他。
  “您真的不记得在哪儿看过这幅《东瀛仕女图》了吗?丰秀光夫这个名字您忘了吗?”澄一大师诡异的眼神投向墙上挂着的那幅仕女图。
  “他是您在东京帝大的同学,一个出色的画家,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但是留下了这幅画。”
  小野真四郎扭过头,注视着那幅仕女图,皱着眉头思忖了半晌,缓缓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模糊的记忆。”
  “丰秀光夫的妹妹——丰秀美子小姐,您见过她一次,还记得吗?”
  “美子,美子……”小野真四郎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似乎竭力在久远的记忆中搜索着。
  澄一大师贴近他耳边轻轻说:“对了,就是当年那位有着惊人美貌的小姐!您还和她哥哥说过,说她虽然穿着家常和服,却有着公主般的高贵气质。”
  小野真四郎微微点头:“是了!丰秀光夫的妹妹,美子小姐!”
  澄一大师冷冷地一笑:“其实,就是美子小姐!就是她想要面见您!”
  小野真四郎困惑地问:“美子小姐,她怎么会是你们的主人呢?她现在在哪儿?”
  澄一大师对着画像深深地望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美子小姐,她就在那茫茫的大海之上,缥缈的云山之间。”随即,他一转身,逼视着小野真四郎。
  “首相大人,您考虑好了吗?究竟是要葬身火海中,让整个浅草寺里参拜的市民陪着您一起殉葬,还是随我去往那海外的仙山呢?”
  小野真四郎也盯着那幅仕女图,沉思了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
  “澄一,我可以随你去见美子小姐,但是,如果我失踪,势必会引起政府部门的大乱,警视厅的警员们肯定会到处追捕你,你又怎么可能把我带出东京呢?”
  “哈哈!”澄一狡黠地一笑,“这个,您不必担心。也别拿警察吓唬我,难道我会害怕东京警视厅的那帮蠢货?我们走了以后,谁也不会知道您失踪了。因为,小野首相只是在听风轩和中国僧人们讨论了一下禅理而已。他马上就会回到您在东京的寓所里,和您的家人一起度过这个新年之夜。”
  “他?你想找人冒充我?”小野真四郎只觉得背脊发凉,眼前这个披着僧衣的男子就如鬼魅般能看穿别人的内心。
  澄一收敛起笑容,眼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如刀锋般的阴冷,一字字地说:“首相大人,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其实正因为您是美子小姐的故友,不然我们早就用另一种方式带走您了,不信你就看看这个。”说着,他轻轻走到那幅仕女图前,伸出右手,慢慢盖在了画面之上。
  不可思议的事,就在瞬间发生了!澄一的手掌开始一点点地嵌进画面中去,如陷入泥沼中一样,在丝绢般光滑的画布上呈现出一个完整的手印来。他又缓缓地转动手掌,似乎在扭动一把钥匙。
  小野真四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澄一的手在扭动,挂着仕女图的那面墙壁慢慢移开了,像魔鬼撒旦打开了地狱之门。一个穿着传统和服的男人从那扇门里缓缓走了出来。
  “小野首相好!”那十几个一直默立着的死士突然朝着走出来的男子鞠了一躬,齐声喊道。
  澄一转身,注视着小野真四郎,得意地笑着:“首相大人,您这下总算明白了,不管您今晚答不答应,其实结果都是一样!掌握生死的权柄都在我们手中!”
  小野真四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跟你们去见美子小姐。”
  澄一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百合子,我总算不辱使命!我们又可以再见了!”
  他对那十几个装扮成僧人的死士用一种古怪难懂的语言叮嘱了几句,就对小野真四郎做了个请的手势,颇为恭敬地说:“首相大人,其余的事交给他们处理,您请跟我来!”说完,澄一扭身踏进了那扇黑漆漆的门里,小野真四郎略一迟疑,眼神中闪过坚毅的光,也举步紧随他走进门里去。
  十几个死士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门无声无息地合上了,那面墙仍然完好如初,连一条缝隙都看不见。墙上挂着的仕女图上的手印竟然也如水面上荡起的涟漪般消失了,画布仍然闪着丝绢般的光泽,三位绝世美丽的女子依旧含着神秘的微笑凝视着前方,她们的眼神似乎能穿越千年,直看到繁华冰冷的尘世间。
  那留下来的十几个死士直到此时,才缓缓抬起头来,可是似乎连他们也不敢多瞧一眼那画中的绝代佳人,而是齐齐地望向那个酷似小野真四郎的男子。
  那男子一张口,竟然已经完全是小野的声音:“诸位,公主现在就在东京,她很清楚大家的忠心。下面我们还要继续公主的绝妙计划。大家一定要沉住气,不能马虎一丝一毫,那个苏雨是个厉害角色,千万不要让他看出什么破绽,以免坏了大计!”
  “嗨!”死士们深深鞠躬,诚惶诚恐。
  “我们走吧,不要耽搁太久,不然会令人怀疑。”男子一挥手,便背着双手往禅房外走去。
  “嗨!”众死士答应着,敛眉正色,又恢复了僧人的面目,随着男子走出了禅房。
  但是,他们一走出禅房就发现情形不对!淡淡的月光下,天空中还在静静地飘着雪,院落里一切寂然无声,只少了一样东西!
  那个由樱花花束搭成的火刑台!本来它是立在院子中央的,像一个美丽而诡异的诅咒,但是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退回去!”为首酷似小野的男子低低地命令了一句,迅捷地转身,但是身后的退路已经被截断了,禅房门前赫然站着几个面色冷峻,身穿警服的男子。他们一拥而上,分别用手枪顶住了那几个扮成僧人的死士。
  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他很熟悉,东京警视厅警视长松下一郎!
  男子心里一沉,他明白计划出了岔子,很可能是致命的岔子!但是他还要最后一搏!他竭力保持着镇定,沉声说:“松下警视长,你怎么来了?我和几位来自中国的高僧聊聊天,谈谈禅理,不需要你们警视厅的人来捣乱。”
  松下一郎冷冷一笑:“小野首相根本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佐田,你装扮的小野首相的确很像,但是,你的耳朵上穿的几个耳眼出卖了你,你小时候在以表演人偶戏为生的养父母家时,你养母还给你穿过耳眼,是吧?”
  佐田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耳朵,童年时那些寂寞艰辛的岁月似乎一瞬间回到了脑海中。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被收养过,曾经表演过人偶戏,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在警局里跟任何人谈起这些事。”
  松下一郎缓缓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佐田,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苏雨君告诉我你有嫌疑时,让我在法医解剖室安装隐蔽的摄像头,我还不大相信,可是当我派人去你的出生地调查了以后,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孤儿,小时候曾经被收养,以表演人偶戏为生。后来失踪了,其实是被‘天堂之翼’组织收养成为了一名忍者,是不是?今晚你假装不舒服请假离开警局,我们就一直跟踪你进了浅草寺。你幼年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可是,你现在已经成了一名警察,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儿子般来对待,为什么你还要帮‘天堂之翼’来绑架首相呢?你不知道这是多严重的犯罪?”
  佐田默默地垂下了双手,微闭双眼,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松下一郎疾步走到他面前,凝视了他一会儿,掏出手铐给他戴上。
  “佐田,你们失败了,整个浅草寺里的忍者已经都被警方控制住了,那些樱花和偶人炸弹也被我们查获了,就连那个逃走的澄一很快也会落网。告诉我那个公主在哪儿?‘天堂之翼’的总部在哪儿?我们早就在法医解剖室装了摄像头,你怎么唤醒那个公主,又怎么带着黑泽一起离开警局,我们都很清楚。”
  “就算你们看到公主,也没用。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你们永远无法触碰到她。”佐田缓缓睁开眼睛,嘴角竟露出一丝微笑。
  松下一郎有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就算那个女人真是个鬼魂,苏雨君也会逮住她的!”
  提到苏雨的名字,佐田的眼中像是燃起了一团鬼火,骤然泛起诡异的幽蓝色。
  “苏雨,苏雨!”他咬着牙,低低唤了两声。突然,脸上的表情像被施了魔咒似的,开始慢慢僵硬起来。与此同时,那几个被警员们控制住的死士们也几乎同时一咬牙,脸色突变,身子慢慢瘫软倒地。
  “佐田!佐田!”松下一郎赶忙抓住佐田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警视长,苏雨,苏雨他逃不过公主的诅咒!”佐田竭尽全力吐出了这几个字,嘴角流下了一丝鲜血,就慢慢地瘫软在地。
  松下一郎贴近扒开佐田的嘴巴看了看,黯然说:“他死了!”
  身边的几个警员忙把那几个倒地的死士试试鼻息,翻翻眼皮,他们也都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警视长,佐田和这些忍者会不会也是假死!像那个奈良美子和黑泽一样!”
  松下一郎摇摇头:“苏雨君告诉我,日本的一些古籍上记载,忍者们练习神秘的忍术,可以屏住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的脉搏减弱到别人难以察觉的程度,这种假死的状态可以保持数天,直到别的忍者用一种秘制的解药把他唤醒。但是,这种假死状态下人体内的血液循环还在进行,假死者的皮肤还是会有弹性,呈现出粉红色,而不是像真正的死者那样出现暗红色。所以,上次在奈良茶舍和黑泽的寓所,苏雨君就是根据这一点判断出奈良美子和黑泽是假死。可是你们看现在佐田和这些死士的皮肤,完全没有了弹性,比一般的死者僵硬得还要快,这是他们服了极乐散的缘故。我刚才扒开佐田的嘴巴看了看,他左边的一颗牙齿已经被他自己咬碎了,那里面应该藏着极乐散。忍者们都有随身携带毒药的习惯,他们连生命都是属于主人的,这样就绝不会有泄露主人秘密的可能。”
  警员们都纷纷议论:“这些忍者真是太狠了!对自己都那么绝情!这么绝情的忍者居然会对奈良美子那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松下一郎一抬手,示意他们赶紧清理现场,众人忙噤声,各忙各的。这时,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警员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低低地对松下一郎报告了些什么,松下突然暴怒地大喊了一声:“你说什么?装在苏雨君身上的跟踪器接收不到信号了?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年轻警员垂下头,连声说着:“对不起长官!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卫星跟踪苏雨君的信号,一直出了东京,到了东京湾的海边。可是十分钟前卫星上的信号突然间消失了。”
  松下一郎摸着头在院子里焦急地走了几个来回,对年轻警员一挥手:“马上打电话给小野首相,我要面见首相。”
  年轻警员答应着转身快步离去。
  松下一郎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一抬头,看见脸色略略苍白的谢婉仪正走进院子来,欧阳硕和甘宝莹紧随其后。
  “松下警视长,我刚才看见假小野首相被抬出去了,他们说那就是警视厅的佐田警官。他原来就是‘天堂之翼’在日本警方的卧底。可是,苏雨在哪里?外面的警员们说在禅房里,刚才我们去了澄一的禅房,苏雨并不在里面。您快告诉我,苏雨究竟在哪儿?”
  “谢警官,我很惭愧……要不是苏雨君的智慧,我们日本警视厅差点就名誉扫地,我们差点让佐田玩于股掌之间,差点就中了‘天堂之翼’的诡计,让小野首相陷入危险的境地。他为了破获‘天堂之翼’,宁愿化妆改扮代替首相,以身犯险,怕你担心,才一直没告诉你。可是,我们现在却失去苏雨君的行踪了,他身上装着的卫星接收器失灵了。非常对不起,我们只知道苏雨君十分钟前在东京湾的海滨,至于现在,现在……”松下一郎说着,朝着谢婉仪深深鞠了个躬。
  “对不起,我现在要去面见小野首相,请他出动军队的直升飞机,到东京湾搜索,请你相信我们会全力寻找苏雨君下落的,我更相信苏雨君的智慧。他一定能平安归来!”
  谢婉仪凝望着松下一郎的背影,轻轻咬着嘴唇,半晌没有说话。甘宝莹心疼地抱着她的肩膀,轻轻说:“婉仪姐,相信苏雨哥吧,苏雨哥一定能平安回来!”
  谢婉仪望望她,心里掠过甘云峰的面容,嘴唇不由轻轻颤动起来。
  为了追查“天堂之翼”,她已经失去了一次爱情,她不能再失去一次!
  沉默着的欧阳硕突然坚定地说:“我们不要等军队的直升机了,警方的行动交给松下叔叔吧。‘天堂之翼’的总部按照苏雨之前的推测很可能在海上。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去租一艘最快的快艇。沿着东京湾的海岸线一直向前搜索,他们即使带着苏雨登船,也不会走得太远的!”
  谢婉仪的眼中一亮:“好!欧阳,我们马上去东京湾!”
  几片雪花,轻轻落在谢婉仪的发丝上,但她丝毫没有察觉。
  雪,漫天卷地地飘着,划过寂寞喧闹的都市,无声无息地落入了飘着些浮冰的海面上。一艘陈旧的渔船正静静地漂浮在长崎的港口外。船头站着几个渔民模样的男子正紧张地四下张望。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潜水衣的人渐渐浮出了海面,他们在海水里努力游动着,慢慢地靠近这艘渔船。但是,风浪很大,两个人几次想靠近渔船都被海浪推开了。船头上那几个渔民一见他们,马上甩出长长的缆绳,一起用力把那两个人拉上了船。
  第一个被拉上船来的人一脱下潜水服,竟然露出了一个圆圆的光头。他马上去看另一个被拉上船来的人,那人也脱掉潜水服,露出一张坚毅果敢的脸庞来。
  “首相大人,让你受累了,先是跟着我在地下钻,接着又跟着我潜了这么长时间的水,没想到您的潜水技术还不错,到了船上您就完全不必担心了。相信此时你的那帮傻警察早就保护您那位替身首相回到您的官邸去了。”
  小野真四郎微微一笑:“澄一,你就这么自信,万一你安排的那位替身被警视厅的人识破呢?”
  澄一脸色一阴:“不会的,火鸟做事向来靠得住,连公主都很信任他。靠警视厅的松下那几个人哪里是火鸟的对手!不过只是那个姓苏的中国人有些棘手。”
  “哦,还有个姓苏的中国人!对了,松下警视长似乎跟我提过!他还和你们‘天堂之翼’组织的蜂鸟多次交过手!”
  澄一正要答话,船舱的帘子掀起,两个人缓缓走了出来!前面那个身穿和服的女子虽然美貌惊人,眸子却如寒潭冰水,令人不敢直视。后来跟着的男子身材魁梧,戴着墨镜,但却拄着根银色的金属拐杖,迈起步来一瘸一拐,原来竟是个跛腿!
  “首相大人,您好!我就是那个和苏雨交手的蜂鸟!你从东京这一路过来受累了!”在奈良茶舍里表演的艺妓百合子依然保持着绝佳的气质,微微鞠躬道。
  小野真四郎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点点头说:“没想到一个杀手能有这么高贵逼人的气质!你真像二十年前的美子小姐!”
  百合子妩媚地一笑:“首相大人,您真会讨女人的欢心!难怪首领这么多年来对您念念不忘!不过,我们还是得先对你做个彻底的全身检查!”
  小野真四郎沉下脸说:“怎么?你们还想搜我的身!我既然答应了来见美子小姐,就是很有诚意。我小野真四郎岂容你们这些人这么侮辱!”
  百合子身后站着的那个跛腿男人这时默默地走了上来,对着小野真四郎微微鞠了一躬,沉声说:“首相大人,您马上要去的地方是海外仙山,不是凡人可以到达的。所以,只能委屈您接受一下检查,确保您身上没有带任何的追踪器。不过,鉴于您的特殊身份,我们当然不会采取那些粗暴的方式,而是很温柔的。”
  说着,跛腿男子举起自己手里的那根拐杖,开始绕着小野真四郎缓缓转起圈来。小野真四郎微微皱起眉头,警惕地注视着他。
  “别担心,首相大人!武士手里的拐杖价值千万美元,可以感应任何的电子跟踪器,哪怕只有一个米粒那么大的跟踪器,都逃不过这跟拐杖!”百合子颇为得意地说。
  突然,跛腿男人停了下来,用手中的拐杖指了指小野真四郎的右手,似笑非笑地说:“首相大人,请您把这块手表摘下来吧!”小野真四郎望着他,半晌没动。
  站在一侧的澄一这时扑上来,用手中的短刀逼住了小野真四郎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快摘下来,原来你耍花样,别怪我不客气!欺骗忍者的后果会很可怕!”
  小野真四郎缓缓抬起右手,解下手表,抛给跛腿男子。
  跛腿男子抓住手表,在手里掂了掂,狡黠地一笑,随即抛入了水中。
  “武士,对首相大人要斯文一点,不过,首相大人,你们用的这种卫星跟踪器虽然防水,但是在水中就会暂时失灵,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使用这种了。看来东京警视厅的装备也该更新一下了!”
  澄一似乎很忌惮这个跛腿男子,立刻撤下短刀,肃立到一旁。
  “哼!”小野真四郎轻轻哼了一声,“别废话了,赶快带我去你们的总部,面见美子小姐!”
  百合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微微欠身:“小野首相,这边请!”说完,她转身,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往船舱里走去。小野真四郎神闲气定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迈步跟着往舱里走去。
  突然,从苍茫无边的海面上传来一阵尖利的鸣叫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船上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一只长着白色尾巴的大鸟贴着水面疾飞而来,瞬间就飞到了眼前,这大鸟在渔船边打了个转,稳稳地落在了跛腿男子举起的手臂上。
  “小可爱,你回来了!真乖!”跛腿男子温柔地摸摸这只大鸟的头,这大鸟似乎听懂了跛腿男子的话,用弯钩般的喙轻轻啄着他的手掌。忽而又抬头望望他,“咕咕”地叫着,叫声中隐隐含着深深的悲切。跛腿男子凝视这大鸟沉思良久,才握紧拳头,振臂一抖,送大鸟往海上飞去。大鸟腾空后还在船边绕了两圈,才恋恋不舍地远去。
  百合子一挑秀眉,问:“武士,小可爱有没有带回火鸟的什么消息?”
  跛腿男子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抬起头盯着小野真四郎,冷冷地问:“首相大人,看来你们的人已经控制了火鸟!他已经无法再为组织效忠了!”
  小野真四郎也望着他,镇定地说:“一只鸟而已!它又不会说话,你怎么能判断出这么多?别故弄玄虚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鸟,它是白尾海雕。每一个忍者都会驯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白尾海雕,并且终生不会相互离弃。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可是不论是网络还是手机,都会被人监听,既然是人发明出来的东西,就会有其他的人来破解。所以,我们的组织里都会用白尾海雕来传递信息,它忠诚,绝不背叛主人,而且,绝不会被别人捉到。它就像一个勇猛的战士,就算受伤也会拼尽全力飞回主人身边。如果主人身亡,那么它必然会带回主人身上的一样东西!”说着,跛腿男子张开自己的手掌,赫然是一只带着血迹的耳朵!
  “这是火鸟的耳朵,小可爱把它带回来,就是告诉我们,火鸟已经死了!忍者是不会活着落入敌人之手的!”
  跛腿男子说着,把那只带血的耳朵递到小野真四郎的眼前,阴恻恻地说道:“首相大人,既然你们的人已经拆穿了火鸟假冒的小野首相,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知道您失踪了。首相失踪这么大的事,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居然还这么平静,你看这海面上,连一艘搜索的军舰也没有,天上也没看到搜索的直升机,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小野真四郎淡淡一笑:“怎么,武士先生,你害怕了?也许过不了一会儿,直升机和军舰都会出现了,你们还是赶快带我去你们的总部见美子小姐吧!”
  跛腿男子突然举起手杖一指小野真四郎,厉声说:“你不是小野首相!”
  一旁的澄一的脸色也变了,他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小野真四郎,似乎想看穿他的真假!
  “百合子!你应该知道他是谁?除了一个人,没人能识破公主定下的这个绝妙计划!”跛腿男子眼中突然燃起了一股幽蓝色的火焰。
  “难道他是?不会,苏雨已经回香港了!我们的人亲眼看他登上了飞机!”澄一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光头说。
  百合子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小野真四郎,半晌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她含着笑柔声说:“真的是你!苏雨,我们已经这样面对面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东星镇的外景城里,第二次是在香港会展中心的天台上,第三次是在奈良茶舍的后院。每一次你都能认出我来,不管我变成白娘子、老太婆还是艺妓,你总能嗅出我的气息!我也一样!你就算贴上了这张小野首相的脸,可是我记得你的气味,你身上总有种特殊的气味!”
  小野真四郎也凝视了她片刻,摸摸自己的头发,撇撇嘴一笑:“看来人还是不能总保持一种习惯,不然,就容易被人识破!就像蜂鸟小姐你总是喜欢杀人,这可不是个好习惯!要是像今天这样温柔那才像个日本女子!”
  跛腿男子突然仰天哈哈一笑,竟收起了指着苏雨的银色手杖:“真是个人才!怪不得连公主都舍不得杀你!临危不乱!不过,苏雨,你现在面对三个忍者中的高手,又在这茫茫大海的孤舟上,无处可逃!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被识破身份的苏雨索性一把扯掉了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俊秀的脸庞,伸直了身躯,舒展了一下手臂,笑呵呵地说:“逃?我为什么要逃?这里海天一色,风景绝佳,身边有美女相伴,烦了还有澄一大师给我讲讲禅理。最妙的是可以欣赏一下亚洲第一杀手武士的那把闻名已久的银翼手枪,我求之不得,怎么会跑呢?”说着,苏雨还径直走进了船舱里,大摇大摆地在舱中的榻榻米上盘腿坐下。
  原来,这渔船外表虽破旧,船舱里却布置得很精致,榻榻米上铺着金丝绣花的坐垫,楠木茶几上的黑漆托盘中放着考究的细瓷茶壶和茶杯。
  苏雨也不谦让,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端起抿了一口。跛腿男子、百合子、澄一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跟着走进了船舱。跛腿男子盘腿坐在了苏雨对面,百合子侧身在茶几一端坐下,澄一则叉手在跛腿男子身后站立,双目紧紧盯着苏雨。
  “这天妇罗茶的味道不错!可惜淡了一点点!”苏雨搁下杯子,微微一笑。
  跛腿男子也弯弯嘴角道:“苏雨君,你居然能认出我的银翼手枪,多少高手死在它枪口下,都未弄明白其中玄机。”
  “你的这根银色手杖明显比一般的手杖要短,杖柄又是如此之粗,你走路时,它敲击船板的声音听起来就知道里面绝不是空心,必定装着东西。它如此重,用起来肯定很不方便,可是你却时时刻刻把它拿在手中,可见它对你的重要程度。对一个顶尖杀手来说,还有什么比他的武器更加重要的吗?所以,我知道这根手杖必定是你的银翼手枪。”
  “精彩精彩!”跛腿男子轻轻拍掌,“以前百合子说你是我们组织唯一的对手,我还不以为然,但是今天一见你,果然,是个天才侦探!你居然想到易容成小野首相的样子骗过了雷鸟。浅草寺这个计划是公主和我研究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连‘天堂之翼’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详情,你究竟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这个计划的确很巧妙,谁能怀疑浅草寺的住持竟是杀手呢?谁又能怀疑天真无瑕的少女们手中的樱花居然是致命的炸药呢?还有那个来自中国的僧人代表团,他们一定是被你们劫杀在大海上了。冒充僧人进入日本当然是最安全的,日本人向来重视佛教,绝不会对来自中国的僧人不敬的。不过,这个计划开始出现漏洞就是那些忍者,当我在奈良茶舍看见那些忍者的时候,就想到你们要在东京展开一个大计划,不然,也不需要冒险把这些忍者隐藏在东京繁华地带。你们的首领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茶馆里,她认为让我观看百合子小姐的表演能令我麻痹,不再怀疑奈良茶馆。这样黑泽和奈良茶馆也能在你们行动前继续留在东京。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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