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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又何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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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双眼微红上前两步:“索大人等奏知皇太后,宣誓就职于皇阿玛神位前。”
“誓词曰:兹者,先皇帝不以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等为庸劣,遗诏寄托,保翊冲主。索尼等誓协忠诚,共生死,辅佐政务,不私亲戚,不计怨仇,不听旁人及兄弟子侄教唆之言,不求无义之富贵,不私往来诸王、贝勒等府,受其馈遗,不结觉羽,不受贿赂,惟以忠心,仰报先皇帝大恩。若复为身谋,有讳斯誓,上天殛罚,夺算凶诛。”
索尼一屁股坐倒在地,低头看着地面。
“今日,鳌拜自视满洲第一勇士之名,操握权柄、结党营私,日益骄横,欺皇帝年幼无知,广植党羽,排斥异己,把揽朝政,俨然是摄政王再出。索大人自认对得起先帝之所托?无愧于当初之誓词?”
索尼摸汗,连连称是:“老臣有愧,老老臣有愧啊!”
福全上前,扶起地上的索尼:“今选秀,太皇太后有意将你女扶为皇后,只是不知索大人心中所思啊!”
“老臣,体弱多病,以留中等待圣上发落。”
“我大清有索大人如此贤臣,大清之福中!”
陈美丽的耳朵嗡嗡作响。
先秀!虽知立代皇帝都有此一举,眼前出现玄烨的身影。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婚姻,原来也只是一场场版图上的交易。
一股酸涩袭上心头,帘外的一切她已无心过问,咬牙。
在这一刻她才时白,那个有着淡淡哀愁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已进柱自己的心里。
手抚向胸口,原来自己的心不知何时,早已被人打开,封条在此时随风飘扬,
有喜乐,更多的却是得知真相后的涩
注定两难
那个胸有成足的太皇太后,那个所谓的人性的弱点,原来就是这个。
婚姻,是最快形成的利益共同体,想自己聪明一时,却忘了这条。
陈美丽冷笑,迎面吹来的风,带去了些许思索。
如果不是这次穿越,如果不是来到了这个国度,自己也不正是这个利益共同体的一员嘛。
一切似乎又从回了原点,只是那个人,已不是原先的那个自已。
从后门步出,见福全现在的样子,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真的是一位好哥哥,好贤王。
陈美丽淡淡的叹了口气,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多余,多想,多做的那个人。
“为什么不和他说明,为什么让自己成为一个傻瓜?”
哥哥的声音。
陈美丽方要抬头,就见一个黑影直直的站立在身前。
“哥哥?”
李礽焘神情暗淡:“从你进宫时,哥就早已看出你的心结。”
“淡然如你,一项不喜热闹,居然会愿意进宫!妹妹,哥哥不求别的,哥只想让你快乐。”
咬了咬下唇,努力的想要收回眼眶的泪水。
“哥你太坏了,老是把我弄哭。”
李礽焘伸手,将陈美丽拉入怀里。
“美丽,去和他说说吧,哥看和出来他对你的心意、、”
“哥,我喜欢简单,不愿意复杂,我不想谈早已知道结果的爱情,况且我们都还太小!”
陈美丽打断李礽焘的话,仿佛在告诉他,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
“小?”李礽焘看着陈美丽的脸:“13岁做母亲的人多的是。”
陈美丽炸舌,古人也太早熟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美丽试图转移话题。
李礽焘苦笑:“这两日王府内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今日秋红和我说,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因为选秀而来。”
“秋红,”陈美丽嘿嘿一笑:“原来你们一直有来往的啊,假若哥哥喜欢,我们就把人家弄出来。”
“你!”李礽焘踌躇“他不是姑娘。”
陈美丽斜眼:“原来哥你如此封建,只要喜欢,管他是不是个姑娘。”
“再说了,如此佳人,轮落风尘,定是有人所不知的苦衷。你怎么好因为这点,就看不起人呢!”
李礽焘欲言又止:“妹妹这是要回去吗?哥送你。”
看着陈美丽认真的小脸,只得扯开话题。
陈美丽看着李礽焘关心的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开始了,就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不是吗!这关一告而别,不是她陈美丽的风格。
举目,远处的紫禁城,在历史的河流里,那里何曾出现过一个陈美丽!
不,确切的说,整个大清地国里,也没有过一个陈美丽。
他只不过是一个失意的灵魂,因为凑巧,出现在了这个时空。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谁也不知道他能在这个国度,呆得了多久。
初见赫舍里
乾清宫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
殿前宽敞的月台上,铜龟旁,二人扶拦下望。
陈美丽看着两边的乌龟、仙鹤。它们取龟鹤延年之意,象征江山社稷万代相传。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陈美丽转头看向一身明黄的玄烨。
感觉到陈美丽注视的目光,玄烨回视。
“美丽,你看,最近宫里头好不热闹,不知道有何事将要发生。”
玄烨指了指远方进进出出的人群。
“皇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您的身边,您会过的很好吧!”
眼前的玄烨,让陈美丽觉得不是人间。
扯唇,看来他并不知道将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隐瞒对他是件好事,他陈美丽又何必点破。
“离开?”玄烨簇眉:“还有,从何时起,你叫我皇上了!在你的面前,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皇帝、天子。”
“哎呦。”
陈美丽转头,不去看他询问的眼神。
“总有一天你会有你的皇后啊,而我也会离去,必竟我们都会长大的嘛!”
抬头看着淡蓝的天空,陈美丽努力不去想那刻,他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皇后?离去。”玄烨盯着陈美丽并无多大变化的侧面。
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
“奴才参见皇上。”
二人闻声看去,只见苏麻喇姑领着三、四个女子,正向这边走来。
“额涅,不知要去哪里?”
玄烨上前两步拉住苏麻喇姑的手,一脸的亲切。
“奉太皇太后的令,领索大人之女,遏大人之女及鳌之女,特来后宫逛逛。”
“臣女参见皇上。”
四人依次上前作揖。
陈美丽状式无意的盯着前方淡绿色的女子,不愧是大家之女
赫舍里,这就是有名的孝诚仁皇后。
康熙,也就是自己身边的玄烨,就是在他的叔父索额图、爷爷索尼的帮助下,计擒鳌拜,并将其党羽一网打尽,故深受信任。
传闻中,他是康熙皇帝的最爱。
至死康熙对他依旧恋恋不忘,并坚定他们的儿子为太子,虽其三度被贬。
陈美丽的心里一阵绞痛,眼瞅了瞅身旁的玄烨。
“起格吧,既是辅臣之女,留下用膳吧。”
玄烨淡笑。
“谢我主荣恩。”众人鞠躬称谢。
眼见众人身形渐远,陈美丽的大脑一阵晕眩。
“太医。”
玄烨慌忙上前,扶住陈美丽的肩。
“许是吹了冷风,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好。”
陈美丽虚弱的摇了摇头,是心虚吧,面对这后宫真正的主人。
是该退出的时候
神武门重檐庑殿式屋顶,这是宫内日常出入的门禁。
回头,看了眼黄琉璃瓦顶,陈美丽感触良多。
就当自己深游了一次紫禁城,现在该是退出的时候了。
苦笑着转头,不是她胆小,因为受过太多的伤害,她必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的心,免受伤害。
“太皇太后!”楚楚心急慌忙的向慈宁宫正殿奔来。
苏麻喇姑个手将其挡在门口,回首看了眼屋内。
“太后正在休息,莫要打扰。”
楚楚向内张望,无奈的回视苏麻喇姑。
“姑姑,小姐她离宫啦!”
“离宫,她三天两头离宫。”苏麻喇姑不以为然。
“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所有的行礼都不见了。”楚楚一脸惊慌。
他了解陈美丽,拿手自己的东西,就说明她不再进宫了。
“茉儿,让他进来。”屋里传来孝庄的声音。
显然,他已被屋外的宣闹所惊醒。
楚楚进屋,忙跪在地:“禀告,太皇太后,小姐她离宫了。”
孝庄的脸未见变化,眼看向屋外。
“那是个玲珑般的丫头,若不是形式所迫,哀家是打心眼里喜欢!”
苏麻喇姑皱眉:“那现在怎么办?”
“随她去吧,离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孝庄伸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你等出去吧,哀家乏了,再躺会。”
“是。”
苏麻喇姑与楚楚二人弓身退出屋外。
王府别院的大厅内。
爱心觉罗。福全,上下打量着此时正大摇大摆坐在厅内,大口的吃着糕点的陈美丽,再看了看她身侧的包袱。
“你这是?”
“回来啦!”陈美丽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回来?”这皇宫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福全摇头,真不知道拿这丫头如何是好。
陈美丽自若的点了点头:“呆厌了,玩够了,也就回来啦!”
“其实想想,这皇宫也没什么,也就是园子大了点,吃食多了点,美女俊了点。”
福全无语,抬手给陈美丽倒了杯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先喝点水。”
“嘻嘻、、”陈美丽痞状的扯着福全的辫子:“最重要的是宫里头没有帅哥啊,像王大哥这样养眼的就更是难得!”
福全的脸微红,眼瞪向一旁偷笑的小红。
“就是就是,小姐回来就好、、”小红吐舌,有小姐在,才不怕他。
“莫非王大哥不欢迎?”陈美丽耷拉着脑袋。
“还处在这做什么!给小姐把行礼拿进去,顺便把房间拾干净了!”福全严肃的转向小红。
“嘻嘻”小红手拿包袱离去,她就知道,有小姐在,爷就一纸老虎。
皇帝要出走
“吧”
一叠东西摔在面前的桌上,陈美丽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堆银票。
“哥,你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了吧?要不哪来这么多银票。”
陈美丽认真的数着,一张张数目令人炸舌。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个款爷。
李礽焘白眼:“不要,还我。”
陈美丽一把拍下李礽焘伸来的手,将银票塞入怀内。
“都给人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李礽焘淡笑。
“下次要银子,和哥哥说,不要老是拿别人的。”
陈美丽看了看李礽焘认真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拿别人的银票。”
“上次见福全往你屋里藏银票,莫非不是给你的!”
陈美丽看着哥哥憨厚的样子,拉着他的手,将他向院内假山处领去。
李礽焘眼瞅着陈美丽扒开泥土,拿出一小箱子,打开。
“哥,妹妹我有银子,何需向王大哥拿。”将箱子移向李礽焘,陈美丽淡笑。
“这”李礽焘看着大半箱的银票、珠宝。
里面的珠宝,母亲虽不常戴,李礽焘依然清楚,那是自己当时给美丽的。
将怀内的银票放入箱内,陈美丽将箱放回原处,用土埋好。
“哥,这是我俩的秘密。”
看着陈美丽的脸,李礽焘扯唇,认真的点了点头。
微风轻浮,陈美丽懒懒的斜靠着一颗大树,双眼半眯。
“小姐,小姐、、”
是楚楚的声音,陈美丽抬头,眼见一个人影向这边奔来。
“楚楚姐姐,何事?”
楚楚喘着粗气:“小姐,皇上昨儿个有来找您吗?”
玄烨?陈美丽沉思着摇了摇头。
“呜、、”楚楚坐倒在地:“出大事啦,大事啊、、”
此时一脸慌张的福全,快速的向这边跑来。
“王大哥!”
不好的感觉,看这二人神色,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美丽,你在这!那就真的出事啦、、”
什么情况,陈美丽摸不着头脑。
“你们道是说清楚啊!”
“三弟出宫啦!”福全一声感叹。
“呜呜、、、昨儿个皇上脸色铁青的与太皇太后起了争执,呜、、”
“争执!”陈美丽上前一把拉住楚楚的手臂:“你道是说啊,哭有什么用。”
楚楚微愣,点了点头。
“起初是为了您离宫的事,后又为了选秀的事。”楚楚搓着泪水。“侍卫来报,说是皇上冲出了神午门。”
“本以为来了我这,今日早朝,都慌了手脚。”福全连连摇头。
联唯一的皇后
当所有人四处奔走,御林军上下搜索,众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
疲惫不堪的众人,却在一个街角,找着了玄烨的身影。
“你是傻瓜吗?”陈美丽顿感无力。
眼前的这个人,哪有什么大清圣祖仁皇帝的影子。
中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帝王之一的康熙,怎么可能是面前的这个佝偻的‘乞丐’!
披着一身根本算不上衣服的布片,底下的皮肤依稀可见,一身的风尘。
接过他递来的几个铜板,努力扯开的唇角依就难掩眼中的银光。
“太苦了,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玄烨扯唇:“这就是我的人生?没有一丝丝的甘甜。”
“我也曾努力,也曾下定决心,可是它已超离了我的轨迹,我宁愿我不曾存在。”
高高抬起的侧脸,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
陈美丽嘴角抽搐,眼前的这个人,痛苦不堪。
“我的人生,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玄烨将头转向陈美丽,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中泪光闪烁。
“美丽,你一向有那么多的主意、办法,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身处‘泥潭’的我,要怎么做?”
“爬出来。”陈美丽闭眼,只因那双眼睛太过哀愁。
“所有人都指手着让我这么做,那么做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听从内心的想法。”
“有想要保护的人,想要改变的事情的时候?”
“使自己变得强大。”陈美丽颤声。
慈宁宫正厅内。
“回太皇太后,人找到了。”苏麻喇姑一脸激动的领着众人,进了屋。
“烨儿、、”孝庄急步上前,伸手欲握住玄烨的手,神情难掩激动。
“额涅!”谁知玄烨一把扑入苏麻喇姑的怀里:“自己小,您就像联的额娘,避痘当年,你对联的关爱,您手把手地教联书写满文,您对玄烨耐心诱导,精心教诲,使幼年的联懂得了很多人情事理,掌握了很多蒙学知识。尤其是联的一手好字,就是当时您给打的基础。”
苏麻喇姑动容的泪流满面。
“皇祖母,联什么都依你,联从未请求过您任何事情。”
玄烨虽对孝庄说话,头却深埋在苏麻喇姑的怀里。
“唯有此事,联定要坚持。”玄烨抬头盯着孝庄的眼晴。
手指向陈美丽:“联的皇后,只能是她。若非她,联让贤、、”
“皇祖母!”福全一把扶住下划的孝庄。
“好、好,哀家成全你。”孝庄咬牙。
玄烨兴喜的拉过陈美丽的手,向外奔去,只留下一句:“多谢太皇太后!”
“小姐!”
苏麻喇姑一脸担忧,福全铁青的看着跑远的二人。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爱新觉罗多情种,他太像他的阿玛!”孝庄一声叹息。
谁主沉浮
索尼因病就请三个月的长病假。
众人皆知,他在此时称病,表明他对现今局势的不确定,同时也说明,索尼并未与鳌拜联合。
康熙四年,二月御史董文骥疏言大臣更易先皇帝制度,非是,宜一切复旧。
康熙四年,修缮历代帝王庙。辅政大臣议钦天监官德国传教士汤若望罪。
而与此同时,自康熙登基以来,第一次选秀却在紧锣密鼓中进行。
四辅政大臣,鳌拜、索尼、遏必隆等三大臣女儿皆在其中。
鳌拜为人十分专横,根本不把年幼的康熙皇帝和其他辅政大臣放在眼里。
而此时历经三朝、经历多次宫廷斗争的索尼,以年老多病为由,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持不与鳌拜发生冲突的回避态度。
眼看鳌拜权倾朝野,孝庄太皇太后为达到遏制鳌拜的目的,转而笼络了索尼父子,处处抬高其女赫舍里氏。
明为选秀,实为择后,大家都心知肚明,猜测哪位大人这女荣立后位。
选谁为皇后必然会导致皇后所在家族力量的壮大
鳌拜狂妄,多次上奏以“满洲下人之女”不可立为皇后为由,不断嘲讽着索尼一家。
遏必隆是一个两边倒的人物,哪一方强大,他就倾向于那一方,对于鳌拜的嘲讽,毫无主见的遏必隆也迎风附和。
洞察力极强的孝庄文皇后当然不会没有察觉,因此,众望所归的鳌拜的女儿,被第一个从名单中去除。
“茉儿,哀家坚持了大臣输政的体制,把朝政托付给四大臣,自己则倾力调教小孙子。”孝庄一脸哀伤。
“培养他治国安邦的才能,以便他亲政后能担当起统御庞大帝国的重任。哀家是不是错了?”
“哀家所托非人。”
苏麻喇姑上前:“小姐没错,小姐为的是大清,小姐从未替自己想过!”
“遏必隆虽不才,但必竟是辅政大臣,钮祜禄二姐妹,还是有用处的。”
康熙四年,七月以太皇太后懿旨,聘辅臣索尼孙女、内大臣噶布喇之女赫舍里氏为皇后,行纳采礼。
这一年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丝毫未给人喘气的机会。
“美丽,先委屈你了。”玄烨这样对他说。
“美丽,只要是你的决定,哥都支持。”李礽焘说。
“美丽,我似乎总在错过,与幸福总在肩。”爱新觉罗。福全说。
“小姐,恭喜你。”他们这样说
、、、
陈美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已身处纷乱。
忐忑
“美丽,你就是我的皇后。”
玄烨满脸兴喜的将一指金印塞入陈美丽的手中。
冰冷的触感,陈美丽的心头微颤。
“妹妹!”赫舍里一脸的淡笑:“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
陈美丽的嘴角抽搐。
‘姐妹’多么讽刺的词眼,是这一时代女子的开放,还是世道的炎凉?
陈美丽看着眼前的这位相貌清透的女子,不,其实他也就十二、三岁的孩子。
口口声声的叫着自己妹妹,陈美丽不知道,他究竟明不明白与人分享一个丈夫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尊太皇太后懿旨,明儿个妹妹就到我府里去。”
“妹妹放心,大婚那日的事情,明里头我是皇后,其实太皇太后都安排好了。”
看着他毫无变化的表情,陈美丽不知道自己如何能放心。
婚姻给予他的意义是什么?
“美丽,先委屈你了,待时局一定,我保证给你一个完美的大典。”玄烨伸手起誓,表情一脸庄重。
陈美丽苦笑,事已至此,他能如何。
王府别院大厅内。
仆役们个个苦瓜脸,丫头们依依不舍。
福全几度张口,却又无奈的咽了回去。
“呜、、小姐、、”小红受不住的大哭出声。
“哭什么!”福全大喝一声,转脸看向陈美丽。
陈美丽的视线,一个个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努力的想将他们印入自己的脑海当中。
“美丽少不懂事,平日里没少给个位添麻烦,承蒙各位不弃,抬爱至今,这相有礼了。”
福全一把扶起陈美丽,初识的场面近在眼前。
“王大哥、、”陈美丽抬眼。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的五官,俊美异常。剑眉下的桃花眼,少了初识的放荡不拘,厚薄适中的红唇满含深情。
一把甩开他的手,在他愣神间迅速的搂住他的腰,只手握住他脑后的辫子用力的一扯。
“啊!”
意料中的声音。
陈美丽淡笑出声:“笨蛋,我就这招,你却招招必中。”
福全闭眼,难掩不舍。
苦笑,自己也只不过贪恋这一时的温暖,在她所看不见的地方,流露一丝爱恋。
猛的推开福全的怀抱,陈美丽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外。
聪慧如他,福全的心思岂会不知!
爱情不是做买卖,本非她所能控制,对他,陈美丽深知自己注定有愧。
封后大典
康熙四年七月初七日,聘皇后赫舍里氏,行纳采礼。
九月初七,因第二日为大婚吉日,故康熙遣官祭告天地、太庙、社稷。之后行大征礼。
聘礼包括两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一个金茶罐、两个银茶罐、一对银箱、一千匹锦缎、二十付马鞍、及四十匹骏马。
赫舍里的父亲噶布拉及祖父索尼率家中男性成员,索尼夫人率女性成员迎礼。
全家人分列庭院两侧,向北三跪九叩(皇帝的宝座朝南),感谢皇上的恩宠。
陈美丽淡笑,仿佛自己已从这场闹剧中抽离。
相较与赫舍里一脸兴喜,他家人的千恩万谢,陈美丽真的扯不开嘴角。
“妹妹喜欢什么,尽管拿了去。”赫舍里一脸的大方。
在赫舍里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坐享后位,家族荣誉更难能可贵的了,陈美丽心想。
“姐姐如此大方,妹妹就不谦让了。”陈美丽点头:“妹妹别的不爱,那两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妹妹倒是欢喜。”
“你喜欢银两!”赫舍里吃惊。
陈美丽不理会他的眼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自己而言平常不过。
赫舍里抑头:“妹妹若是喜欢,拿了去便是。”
“多谢谢姐姐舍爱!”陈美丽点头。
九月初八日,清代入关以来第三次皇帝大婚典礼在北京隆重举行
礼仪的程序几乎完全按照汉族的传统,陈美丽明白,因知道自己是汉人,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纳彩:送礼品到新娘家,是订婚仪式的步骤之一。重要礼品是马匹和马鞍(满洲的旧习草原人以马上生活为主。)
钦天监的官员择一吉日,皇帝派以内务府大臣为首的一行人,其中包括三位公主、三位摄政大臣的夫人以及内侍和侍卫,把礼品送到新娘家。
十匹鞍辔齐全的骏马,十仗盔甲,一百匹锦缎,以及二百匹其他精美布料。
这一礼仪同样以女方亲属向被三跪九叩谢恩而结束。
康熙皇帝进入太和殿观看册立孝诚皇后的封册和金印。接着,他把两件皇后的象征物交给钦派使臣,使臣手捧册宝,众侍臣尾随其后,送到后邸。
皇后接到象征物,行了跪叩礼之后,乘轿到皇宫。
轿前由四位大臣的夫人带领,轿后有七位大臣的夫人跟随,她们全部骑马而行(妇女骑马是满洲传统的一个显著特点)。
两侧由侍和内侍护送,皇后的随从们被恩准通向中宫的御道上行走。
是懦弱,是逃避
此时的玄烨,不,应该是康熙,定是身着大婚礼服,笑迎着他此生最爱的皇后吧。
“美丽,一切都备好了。”
陈美丽迎风而立,眼望着紫禁城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
“哥哥,你不问我原因?”
李礽焘盯着陈美丽的背影:“只要是你的决定,哥都支持。
陈美丽抬手,紧握着手中的一指金印。
“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但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
懦弱也好,说他逃避也罢,面对感情,他有太多的原则,太多的不确定。
紫禁城内。
康熙身着大婚礼服,先到太皇太后(孝庄;昭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孝惠;仁宪皇太后)宫中行礼谢恩;接着到太和殿赐皇后亲属(此时皇后仍留在中宫)及诸王百官宴席。
与此同时;皇太后率诸大臣和摄政大臣的夫人们到太皇太后宫中,在那里设宴招待皇后的母亲及其母系亲属。
下午六时许,婚礼以汉族传统的合卺宴结束。此宴结束后,皇帝和皇后便留在中宫。
“呵呵、、”玄烨一脸喜庆的看着被盖住头部的新娘。
“居然一天都没见你出声,也算是一大奇迹了吧。”
新娘的手纠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喜乐。
接过宫女们递来的竿称,玄烨的笑容就此凝结。
“是你!美丽呢?”
“扑通!”赫舍里一把跪倒在地。
玄烨捂了捂额头,狠狠的甩落满桌的糕点,转身摔门而去。
这些日子来,心隐隐的不安,美丽太过安静,太过听话,他早该觉察!
是自己被喜乐冲晕了头脑,满心的以为自己的按排天一无缝。
“美丽、、美、、丽、、”玄烨咬牙。
次日,皇帝身体欠安,礼部援引汉族先例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上尊号。
同一天,皇后到太皇太后宫及皇太后宫行朝见礼。
第三天,诸王百官上表朝贺,皇帝身体欠安,礼部颁发诏书阐明了确立皇后,共承宗庙,助隆孝养,绵延本支的意义。
诏曰:
帝王承天立极,作民父母,使四海同伦,万方向化。匪独外治,盖亦内德茂焉。故政教弘敷,肇先宫壸,所以共承宗庙,助隆孝养。绵本支,睦九族,甚钜典也。朕祗缵鸿基,笃念伦纪,兹者圣祖母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太皇太后,深惟婚礼为天秩之原、王化之始,遴选贤淑,俾佐朕躬,正位中宫,以母仪天下。钦遵慈命,虔告天地宗庙,于康熙四年九月初八日,册立内大臣噶布喇之女何舍里氏为皇后。朕躬暨后,允修厥德,夙夜敬勤,期克绍于徽音,庶俾薄海内外。丕协伦常,洽被仁恩,聿臻上理。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失踪的‘女猪’
“什么!”
“乒”
福全猛的站,上前一把捉住李礽焘的胸前的衣服,对打碎的杯子毫不理会。
因为神伤,这两天他并没有参加皇帝的大婚。
本已死心、任命的他,却等到了一脸急色的李礽焘。
“美丽有来找你吗?”
福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礽焘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没有吗!”李礽焘顿觉腿软。
“美丽和我约好在护城河边集合的!”李礽焘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
“可是等我取完银票,却根本没有见着美丽!他会去哪呢?他居然没有来找你、、”
“我以为他来和你告别的,我以为、、、”
福全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取银票?你们要干嘛?”
“那会是去了哪呢?他的包附都在我这,不可能一个人离开啊!”李礽焘答非所问。
福全的心‘咯噔’那么一下。
“我去找,我再去找找、、、、”李礽焘欲往外奔。
福全猛的扯住他的后背:“这一整天,你难道没找!”
李礽焘微怔。
“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我马上派人马去寻。必竟人多力量大,怎么也比你一个人瞎着急强。”
李礽焘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着急是没用的,可是一想到美丽这个时不知身在何处,他就心乱如麻。
“王管家,王、、、”福全大喊着向外奔去。
“爷!”
屋外传来一阵‘稀索’声,人们的奔跑声。
“立刻带人去街上,角角落落给我仔仔细细的翻它个一遍,我就不信美丽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福全字正腔圆。
“什么!爷,小姐不见了吗?”小红吃惊的声音:“爷,我也要去!”
“我也是”,“我也是”、、、
丫头、仆役的声此起彼伏
“好,都给爷找仔细了!”
又是一阵奔跑声,渐行渐远。
李礽焘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额头,“都怪我,都怪我、、”
“美丽啊,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了,不然,哥真的没法活了。”
脚步声行进,福全来回的陡着步子。
“我们就这么呆着?这样不对!”
“那去哪?”李礽焘眼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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