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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宫妃天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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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五蹙起眉头,只一下,很快换了情绪,只是这一下所传递出的情绪,像一记粉拳打在顾西岸的脸上,他无比情绪地意识到:叶初五在嫌弃他。
他没有过被嫌弃的经历,忽然之间,他脑子一片空白,茫然了起来。
叶初五不想他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埋没了自己成大事的能力,她定定地看着顾西岸:“你可以想,难道你想要一辈子跟在我的后面,给我当助理?”
“这有何不可?”顾西岸情绪激动,眼中流露出一丝受伤,他难得想要认真付出一次,为什么就不被理解?
叶初五别开脸:“可我不愿意,我不想每次上头条都是因为你,也不想我的男人只是一个小助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不用回头也猜得到,说了这些话,顾西岸的表情比如是错愕的。
事实如她所想不差,顾西岸愣愣地看着叶初五,想着:只要她回头看我一眼,只要她向我道歉并收回刚才的话,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叶初五并没有,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漠的气息,那阵冰冷,灼伤了顾西岸的心脏。
他握紧拳头,眼中并发出微小的红血丝:“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想要我怎么样?他在祈求,这是多么卑微的一句。可是,哪怕他低下头颅,想她示弱了,她也没有回头。
叶初五忍住心中的疼痛,挤出冰冷的语调:“你回去吧,没想明白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说什么?”顾西岸双眼发红,那是恼怒至极后硬生生憋下去的愤怒。
叶初五语调依然轻轻的:“我需要个人空间,所以,你先离开吧。”说完这句话,她全身脱力,要不是不想当着顾西岸的面倒下,她真想躺在一旁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看。
顾西岸跑了,恼得理智全无。
屋里只剩下叶初五一个人,她躺了几分钟,然后慢慢地挪动着,先是给莫安去了一个电话,吩咐她明天带绿毛男过来。
然后颤巍巍地拿出剧本,翻开明天要拍的几幕戏,开始揣摩着角色的性格,在脑子里快速地把台词过了一遍。
明天她有两幕戏,都安排在早上,把台词几下之后,她扶着墙边走进卫生间,里面还留着顾西岸放好的热水。
她伸手进水里,水温刚刚好,是她平时习惯的温度。
她随着镜子挤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那张苍白的脸,在笑出来的那一刻,仿佛带上了一张蚕丝般透明,服帖的人皮面孔。
从毛孔道皮肤,都那么的无懈可击。
她脱下衣服,迈进浴缸,热水漫过她的大腿,缓缓坐下,将自己漫入浴缸之中,热水瞬间淹没她的躯体,头皮一阵酥酥麻麻的酸胀感,脊椎上发硬的肌肉如同一块发了的木料,随着温水,慢慢下沉。
她将自己淹没进浴缸,热水顺着她的鼻孔往内倒流,她缩了缩鼻子,停止呼吸。
空气逐渐抽离,一股压力从腹腔涌上喉咙,她咳嗽了一声,浴缸内的水像是忽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一下子涌进了她的口腔。
“哗啦”一声,她坐了起来,雨水顺着秀发划过几倍,发丝上冒起几丝隐隐若现的白雾,叶初五靠着浴缸闭上眼睛。
她刚才为什么要赶顾西岸走?
她感到一阵无力,推测着,难道她对顾西岸的喜欢已经到了不惜惹恼他也要为他着想的地步了吗?她什么时候陷进去的?
理不出半点头绪,脑子里揉着一团浆糊,黏黏糊糊,扯不开,掰不断。
月亮依然高高挂着,太阳缓缓升起,灿烂的光线遮挡住了明亮的月色,给人一种日升月下的错觉。
叶初五从被单下钻出脑袋,拱啊拱,把自己出一道苍劲有力的弓箭,微微张开眼,刹那间,光华夺目,屋外的艳阳,竟也不及她眼中的神采耀眼。
换上衣服,她拿着剧本去了片场,任伟安安排的时间在八点半,而她提早了半个小时到达。
腹中空空,饥肠辘辘,之前都是顾西岸给她准备早餐的,只是他昨天走了,她的早饭便没了着落。
八点十分,莫安带着绿毛男到了,她带着人来了拍摄地点,绿毛男战战兢兢地跟在莫安的身后。
此时,离开拍还有二十分钟。
☆、第76章 NB76成凤
莫安扫了她一眼,沉下目光,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没见过叶初五脸色像今天这般难看了?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吃早饭?”莫安看着她,眼中是那种‘我已经看透你了’的那种幽光。
叶初五点了点头:“起晚了,没来得及吃。”
莫安啧了一声,转头看向绿毛男:“你去给她准备早饭,遇到不认识的路就问人,早去早回,记住,早饭必须是热的。”
绿毛男看向叶初五,叶初五对着他璀璨一笑:“辛苦你了。”
绿毛男膝盖忽然一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叶初五那张明显脸色不正常的脸,他反而更觉得一股寒气从心脏用处,好像忽然从心脏的中间撕扯开一条裂缝,一根纯黑色的羽毛从裂缝处钻出,羽毛的尾端搔挠着心脏的边缘地带,那是一种很痒又挠不着的痛苦。
八点半准时开拍,女二号换人了,换的是当红小花旦肖云,她选秀出身,曾参加2012年华夏歌手大赛,并且获得了第一名。
娱乐圈就这样,唱歌的会点演技,演戏的会点导戏,导戏的偶尔客串演戏,循环一圈之后,唱歌的还是唱歌,演戏的还在演戏。
肖云这个演员比较特别,她出了三张专辑,每一张都很卖座,但她当初参加歌手大赛,却只是一个意外,她真正想要做的是演员。
第一场戏是米伊儿和辛明雪的初见面,那一天风沙弥漫,那一天艳阳当天,沙漠边的茶寮老板,甩了一下肩上的白毛巾,扬起漫天的飞沙。
“客官里面请,你是要喝茶还是吃饭?”老板一副恭送的模样。
米伊儿后退几步,小鹿似的天真眼眸左右张望着,老板裂开嘴,摆出专业的笑脸:“您先请坐,没想好可以慢慢想,请请请。”
这时,隔壁桌的人喊道:“店家,上一盘牛肉,再来两壶酒。”声音尖细,米伊儿扭头去看,只看见他的后背。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只见他白衣飘飘,手上拿着把山水画扇子,那把扇子在他手上,像是他身上自带着的,毫无违和感。
她找了一张靠近男子的位置,小声道:“上一盘牛肉,再来两壶酒。”喊完,澄清的双眼鼓溜溜地转着。
店老板哎了一声,转身跑了回去,米伊儿双手叠在胸前,百无聊奈地看着远处的黄沙,心里想着:她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见爹爹的踪影,他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在她黯然神伤之时,前桌的男子忽然转过身来,清秀的脸上挂着皎洁的笑意:“姑娘,你这是去找人吧?”
米伊儿闻声揣进身上的行李,低下头,爹爹说过,千万不要和陌生的男子说话,他们最是会骗人了。
男子以扇子抵住下巴,呵呵笑着:“怎么,被我猜对了?今儿能和姑娘相遇,也是我辛某人的荣幸,这样吧,你把要找之人的姓名和特征告诉我,我找人去打探一番,总好过你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不是?”
米伊儿这才抬起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真能帮我找人?”
男子用扇子敲了敲桌面:“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人不知道,我辛某人最是讲诚信。”
这时候,店老板端着两大盘牛肉出来,听了男子的话,点头应和:“姑娘第一次来此吧,我们可以作证,辛少侠最是侠肝义胆,你要是需要帮忙,只管找他。”
米伊儿看向男子,眼中并发出热情和期盼:“那你能帮我寻找爹爹吗?”
“卡卡卡,都给我停下,演的什么玩意。”任伟安暴怒,指着肖云的脑袋骂道:“你演的是剑侠的女儿,她从小有一颗侠士的心,你看看你演的都是什么东西,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一样。”
他转头看向叶初五,张了张嘴,并没有骂她:“都给我再来一遍,全体重新准备。”
同一个场景,重复了十次,十五次,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导演火气越来越来,剧组的人渐渐沉默,最后导演甩手而去,留下一句话:“晚上再拍。”
满满一黑板的戏因为导演的一句话全部挪到了晚上,导演走后,几个戏份不多的群演便嘀咕开来。
“这么多戏都挪到晚上拍,今天肯定是要连夜拍戏了。”
“可不是,任导演就这种性格,一生气就喜欢把戏放到晚上拍,搞得大伙不能睡安乐觉。”
“我就是不知道,要我知道任导演是这样的人,我肯定不来演这个角色。”
“你不演,那可是多的是人抢,”
·················
叶初五听着他们在嘀咕,心中一阵冷笑,自己拍不好戏还要怪导演,这是无能之辈才会有的理由。
她把东西交给绿毛男,背着手走在前面,绿毛男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叶初五忽然转身,绿毛男低着头没察觉到她停了下来,直接撞了上去。
他的下巴撞上她的额头,叶初五冷眼看着他,绿毛男一阵哆嗦,退到一边不敢说话,叶初五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带着审视,那一眼带着叹息。
“你很怕我?”叶初五轻声问,她虽然享受别人仰视她的目光,但她并不想手下的人一见到她就抖得像个鹌鹑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绿毛男颤颤巍巍,心里计算着要不要说真话,说真的,他真的很害怕叶初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他。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叶初五绝对不是个好热的人,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把头埋得更低:“不,不怕!”憋了几秒钟,终究还是把真话憋回了肚子里,他实在没胆子把真话说出来。
叶初五转身走在前面,心情忽然就变好了,果然欺负老实人是她人生的一大乐趣,看着别人难过,她的心情总会特别好。
没戏拍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叶初五回到公寓睡了一觉,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
她起床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便去了片场。
那里灯火通天,由于临时下起了小雨,剧组内搭起了简陋的帐篷,导演、导演助理、副导演等人挤在西边的角落,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叶初五被拉着去化妆了,等化妆师给她上完妆之后,她才知道,今晚上的戏改了,拍的不是早上写好的戏,而是整部剧的倒数第二场。
那场戏也是个小雨纷纷的雨夜,米伊儿撑着有伞漫步在林间,眼神黯淡无光,视线有无数个落脚点,她像在看泥泞的小路,也像在看飘飘扬扬的雨丝。
那一刻,她的世界是空荡荡的,她就像个没有目的地的游魂,找不到自己的活着的理由,也找不到自己死去的原因。
‘轰’的一声闷雷,她停住了脚步,手中的油伞因为握不住掉落,断了线的雨珠子疯狂地打在她的身上,发丝很快蒙上了一层白霜,那是蒙蒙细雨。
她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脸是那么的勉强,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更像是绝望到了临界点之后,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之后,一下子掉落深渊的,无处可以逃生的绝望。
但她的笑脸越来越灿烂,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夹杂着泪水,汇成一条小溪流,从腮骨处滑下,慢慢的,如同放慢了速度一般。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米伊儿收起身上的悲凉,快速捡起油伞,藏到了身后的丛林之中,不久之后,路的那头走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辛明雪,一个是陆明远,陆明远神色着急,视线四处张望:“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怎么会不在?”
辛明雪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听错了。”
“不可能!”陆明远急红了眼:“伊儿肯定没有走远,我们再往前找一找,一定能找到她!”他像个被伤了盔甲的刺猬,不论辛明雪说了什么,他都会竖起全身的刺攻击回去。
辛明雪脸色刷白:“你清醒一点,米伊儿已经走了,她已经走了,就算你怎么着,也是找不到的!”
“住口!伊儿怎么可能不告而别,她肯定是生我的气了,怪我没把真相告诉她,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告诉她真相的。”陆明远辩驳着,把多有的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打得他措手不及。
辛明雪上前拦住他的肩膀:“明远,你不要怪自己,伊儿走了,那是她的选择,和你无关。”
陆明远推开她:“怎么会和我无关呢,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她怎么会走!”
躲在不远处的米伊儿,听了俩人的对话之后,脸色更加的苍白,雨还在下,争吵着的两个人慢慢走远。
米伊儿走了出来,撑着伞,幽魂一样跟在他们的后面。
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她为什么会是月神呢?如果她不是月神,她就不用以身入剑,就不需要担负着拯救苍生的责任。
可惜她是,所以,无论她怎么不愿,怎么不甘,她还是得要走出那一步,还是要牺牲自己拯救苍生。
☆、第77章 NB77成凰
拍了几个月,《月神传奇》终于迎来了杀青的曙光,目前还剩下结局没拍完,把结局拍完,整部戏就正式杀青了。
《月神传奇》和大多数仙侠剧不一样,首先它是个悲剧故事,其次故事的结局比较狗血,男主竟然是和女二在一起了。
早上六点,晨露还未消去,剧组已然一片灯火通明,灯光打在一间两层高的竹屋上,竹门缓缓打开,一阵微风拂过,吹在女人的脸上,勾起两三根细碎的刘海。
米伊儿抱着一把一米五高的剑,像个失了魂的瓷娃娃般走出门,眼睛平视着远方,脚步沉重地走下竹屋,每走一步都发出一声‘吱呀’声。
陆明远和辛明雪等在一楼,看见她下来,陆明远跑了过去,双目含情地看着她,那眼中的深情,像蓝色大海那般辽阔,只一眼,便能让人陷入他缠绵的情意之中,从此脱身不得。
米伊儿别开眼,把剑举起,轻声道:“这是月神剑,我把它交给你。”
月神剑是上古神剑,威力惊人,可惜现在被封印着,等到解开了封印,得到月神剑者,等于得到了天下。
陆明远迟迟不伸手去接:“伊儿,你可想清楚?”
米伊儿垂下眼眸,一秒后抬头看向他:“明远哥哥,我想清楚了。既然月神剑选择了我,那么天下苍生就是我的责任,如今魔教骚乱,四处杀害苍生,我们必不能视若无睹。”
“可,可你得······”陆明远欲言又止。
这时候,辛明雪也站了过去:“伊儿妹妹,也许诅咒是骗人的,只要有人以身入剑,它都可以解开封印,不如,”她踟蹰不前,顿了会,咬牙道:“不如还是我来吧,你还有明远,我什么都没有,就和月神剑做个伴吧。”
陆明远叹息一声,却也不阻止,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好友,无论选择哪一个,她都不愿意。
米伊儿淡笑,如同一朵寒风中的野玫瑰,虽然禁受着暴风雨,仍旧美得艳丽:“明雪姐姐,你又何必和我抢,无论是我去还是你去,总归都是要去的,既然诅咒说要我去,那边我去吧,你就别和我抢了。”
陆明雪握住她的手:“伊儿!”
米伊儿捂住他的嘴巴:“明远哥哥,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你我这辈子怕是无缘了。”
说完,挺起胸膛,脸色凛冽地走向不远处的熔炉。
那熔炉火光漫天,还没走到边缘,已然感到一股猛烈的热气直扑脑门而来,米伊儿像失去了感觉一样,抱着剑,一步一步的,坚定不移地走向熔炉。
飘起的火星顺着风向落在她的裙摆上,立刻在裙摆上吞噬出一个针眼儿大小的洞,那些飞舞而来的火星吗,把她的衣服,头发,一点一点地融化。
她终是走到了熔炉边,神色庄重地把月神剑扔进熔炉里,只一秒,‘滋’的一声过后,一米多高月神剑被火光吞噬。
米伊儿转身看向远处的陆明远和辛明雪,朝着他们招了招手。高声呼喊:“明远哥哥,明雪姐姐,再见了。”
说完,含笑着纵身一跃,跳进了熔炉里,火光把她包裹住,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她和熔炉融为了一体,化为灰尘,化为空气,消失于天地之间。
陆明远冲了过去,扑在地上,抱头痛哭:“不!不!伊儿,伊儿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辛明雪抱着陆明雪,哭得稀里哗啦:“明远,我们都不要伤心,一定要坚强起来,这样才对得起伊儿妹妹的成全!”
陆明远抱着头,立誓道:“不把魔教清灭,我死不休!”
这幕戏到这里暂时结束,导演喊了一声卡,简单说了一下下一幕的戏,便走到一边,一脸痴迷地翻开着刚才拍摄的内容。
由于米伊儿已经跳进熔炉陨灭,所以叶初五的戏份全部结束,不过,她没急着走,而是留下来,打算把最后一幕戏看完。
十五分钟的休息过后,场景切换,到处一片红艳艳,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绸缎纠纠缠缠,一派喜庆模样。
陆明远和辛明雪换上戏服,他们领着宾客站在一间屋子里,俩人牵着一条红布,似乎正准备拜堂。
有人喊:“一拜天地!”
陆明远拉着辛明雪转身,俩人对视一眼,笑着看向门口的蓝天,双双鞠躬,男的依然俊美,只是鬓角处的白发显示着,他已然不是当年的少年郎了。
女的还是那么美艳,只是那脂粉下的丝丝皱纹,告诉着众人,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古灵精怪,喜欢女扮男装,无忧无虑的剑侠之女了。
有人又喊:“一拜高堂!”
俩人转身,面对着四块灵牌,双双跪下,对着灵牌深鞠躬。宾客中有人眼尖看到陆明远绑在背上的剑,细声和旁边的人说道。
“那是月神剑吧?”
“可不是,为了这把剑,明远牺牲太多了,可没有这把剑,这苍生恐怕早已生灵涂炭了。”
“你可知道这把剑的故事?”
“知道,怎么不知道,当年,为了解开这把剑的封印,月神之女牺牲了自己,跳入熔炉,以身化剑,她的故事,如今仍流传着。”
“可惜了。”
“可惜了!”
有人再喊:“夫妻对拜!”
辛明雪拨开盖住脸的轻纱,对着宾客笑得落落大方,按照习俗来说,新娘脸上的薄纱是要新郎亲手揭开的,而辛明雪自己把面纱揭开,显然是犯了忌讳。
但在场的宾客没人出声反对,纷纷一脸赞同地看着她,辛明雪转到陆明远的背后,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解开他背后的剑,拿在手上。
俩人面对着面,深深鞠躬,礼成后,辛明雪抱着剑哭了,陆明雪搂着她的肩膀,哽咽道:“四十年了,她已经走了四十年了!”
辛明雪依偎进他的怀里:“明远,你说伊儿妹妹会在奈何桥上等着我们吗?”
“会的,她那么重情的一个人,比如不舍得撇下我们自己离去。”陆明远抹掉眼角的泪水,轻声道。
辛明雪望着远方,哪里仿佛出现了一抹粉红色的身影,那人的媚眼,那人娇笑的唇角,那人柔和的眼眸,可不就是四十年的米伊儿吗?
她伸出手,轻声道:“伊儿你也来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高兴吗?”
她所说的大喜日子,说的并不是她和陆明远的婚事,而是他们三个人的婚事。
陆明远也沿着她的视线看去,神情道:“伊儿肯定是高兴了,她最喜欢热闹的,今天宾客如此多,她定然高兴。”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他们对视后默契一笑上,导演喊了一声卡,全剧组爆发出震耳的鼓掌声,导演走过去拍了拍男主角的肩膀,又拍了拍女二号的肩膀,含笑道:“好,非常好!”
叶初五转身离开,终于结束了。
《月神传奇》定档在年初一,临近新年,任伟安带着众位主演开始了宣传期,第一站便是芯片发布会。
叶初五穿的是一套两件套的藏蓝色西装,下半身是柔软的小腿裤,她站在导演的左手边,带着专业的笑脸,回应着记者们的镜头。
“五爷,听说您这次的角色饰演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这和您之前的角色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您在拍戏的过程中,遇到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发问的是大媒体的记者,叶初五扭头看向他,含着温和的笑意,给人一种,亲切有礼,很受重视的感觉:“米伊儿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而我之前饰演的角色,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负面的情绪,所以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一度很难调整出米伊儿的最佳状态,导致一直在重拍,后来经过导演的点拨之后,我抓到了角色的精髓,拍着拍着,感觉就来了。”
她提出导演,相当于把话题引导了导演的身上,提问的记者也很识趣,接着又问:“任导演,听说您对每一个镜头都要求很严格,不知道在拍摄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拍不下去的时候。”
任导演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后,侃侃道:“当然是有的,我相信每一部戏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月神传奇》是一部很好玩的作品,它的每一个人物都很鲜明,所以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们也曾经遇到过问题,不过我们的演员都很专业,很快就找到了角色的特质,把人物刻画得很好。”
任伟安就是个老油条,面对记者接二连三的辛辣提问,打太极似的,兜兜转转,转到最后,又把问题转到了宣传作品上。
记者见在他身上问不到猛料,于是把镜头对准男主角,提问道:“女主角都是美人,如果要找一个当女朋友的话,不知明远会选择哪一个?”
男主角看向镜头,坏笑着道:“当然是伊儿了,我和她约定好的。”他说的是戏里的约定,按照结局的意思来看,他和米伊儿似乎约好了下辈子见。
记者一片哄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接下的问题,无非是围绕主角的现实情感问题展开提问,想炒作的,便回答得含含糊糊,给人一种有事情可炒的错觉,而不想炒作的,则简简单单的敷衍过去,堵住记者的回答即可。
☆、第78章 NB78成凰
跑完了宣传期,眨眼风起,又是一年春节,年三十那天,叶初五打算和叶安然一起过,莫安曾邀请过她,但她觉得今年是莫安和安达在一起的第一年,她带着叶安然去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显然是不合适的。
忙活了一天,她包了上百个饺子,等到时针指向七点,她拿出一个画着小鲤鱼的粉色红包递给叶安然。
叶安然笑眯眯地收下,亲昵地在叶初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七点半过,叶初五烧水下饺子,滚烫的热水放下一个个饱满的、元宝似的水饺,随着水的再次沸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韭菜香。
她包了两种饺子,一种是是猪肉韭菜,一种是牛肉番茄,拿起勺子往锅里轻轻搅拌,一下又一下,饺子的香味慢慢变得浓郁,特别是番茄牛肉馅的饺子,随着搅拌翻滚起来,薄薄的皮变得透明,整个饺子如同精雕细刻的红元宝。
煮了十几分钟,叶初五捞起饺子,调好酱料,端着饺子出去,叶安然则负责打开电视,俩人各忙各的事情,默契地为吃饺子做好准备。
俩人坐下,叶初五夹起一个番茄牛肉饺子,放到叶安然的碗里,轻声道:“吃了红艳艳的番茄饺子,祝你来年红红火火,快高长大。”
来而不往非礼也,叶安然站起来回给了叶初五一个猪肉韭菜饺子,祝福道:“那我祝您工作顺利,新的一年取得更好的成绩。”
俩人相视而笑,彼此夹起饺子咬了一口,电视上播放着春晚联欢晚会,这个点正好播到小品《数新年》。
叶初五以为新年能够放松自己,卸下所有的伪装,舒舒服服地过一天,但她的愿望是实现不了,有一个大·麻·烦·正准备上演。
晚上九点,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那是叶初五设置好的来电铃声,她放下筷子,走进去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急躁的声音。
“小五,你快转台,看地方三台,快点!”莫安声音很大,但并不是全然的恐慌,而是带着一种失望。
叶初五抿紧双唇,从叶安然那边拿过遥控,按照她的指示点了地方三台,屏幕快速滚动,一秒后画面变成了发布会现场。
发布会上摆放了五张椅子,正中间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名牌,上面写着‘叶德’两个字,叶初五皱起眉头:“我爸他要干嘛?”
她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叶德这会出来开新闻发布会,想来也不是为了她好,既然不是为了她好,那么很大可能是要抹黑她。
下一秒,莫安给了她答案。
“我刚才给叔叔去了电话,他说,说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莫安声音中带着忐忑,她之前关照叶初五,为的是还叶德的恩情,但她实在没想到他们俩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差。
“断绝父女关系?他收钱了?”叶初五进一步询问。
“这············”莫安不肯定,说实话,她是不愿意相信叶德是收钱替人办事的,在她的心中,叶德还是那个帮助过她的,温文尔雅的叔叔。
叶初五沉下眼睑:“你不知道?”语气中含有风雨欲来的危险:“找人查清楚他的目的,我怀疑他背后有人。”
“好的,那我先挂了。”
莫安挂了电话,叶初五捏着手机陷入沉思,连新年也不让他安生,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期间莫安来过一次电话,颇为无奈地告诉叶初五,据小道消息透露,叶德除了要断绝和叶初五的父女关系之外,他还要向媒体揭露叶初五不为人知的一面。
至于他要揭露的是什么事情,叶初五心中了然,无非是她害死姐姐的事情。
电视上响起鼓掌声,灯光闪过后,叶德在几个黑衣人的护送下进入现场,他先是对着众位媒体工作者深鞠躬,随后拉开椅子坐下。
他今天穿的是灰色的唐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只是皮肤暗黄,眼角的皱纹松松垮垮,鬓角的白发和头顶的白发交相连接,显得他整个人憔悴不堪,一副受尽折磨的模样。
“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们晚上好,我是叶德,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主要有两件事情想要交代,这两件事情一直折磨着我,使得我食寝难安。”
“本来这些私事,应该是私下解决的,但是,我若是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这辈恐怕都会受着良心的折磨。”
下边的工作人员本来是可以陪着家人吃团圆饭的,就因为临时收到爆料,害得他们不得不放下碗筷,匆匆忙忙赶到现场。
听了叶德的一番话,见他迟迟没有进入正题,南方网的记者不由得急了,抢话问道:“叶德先生,您召开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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