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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世毒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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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发生了此等令百姓惶惶不安的事情,还希望太子殿下快些查清事情的真相还云王爷一个清白才是。”
萧大夫人口中所说的事情,自然是百里云鹫杀人一事,白琉璃抬眸有些热切地看着萧大夫人,“萧大夫人也觉得王爷是被人栽赃嫁祸的么?”
萧大夫人只是慈和地笑着,没有回答白琉璃的问题,童妈再道一声“白家主这边请”,白琉璃便不再在此地多做停留,随童妈走了。
偏厅里,萧大夫人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童妈一人伺候,白琉璃自然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再需要客套的假惺惺,本也欲将听风和沙木屏退,奈何沙木乖乖地退下了,倒是听风一副打死也不退下的势态,理由是“爷吩咐过,他在牢里的这些天,听风要时刻跟在白家主左右。”
白琉璃很是无奈,百里云鹫那个冷面男何时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了?不过既然赶是赶不走,白琉璃只能向萧大夫人无奈解释,萧大夫人只是不甚在意地和笑,“无事无事,难道有男人知道这么体贴白家主,老妇当然不能抹杀了云王爷对白家主的关爱。”
“多谢萧大夫人的理解。”白琉璃心下不悦,待她要好好问问百里云鹫,丢个听风在她身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究竟什么意思,若不是在萧府,她定先将听风这个死小子抓来问问。
白琉璃说完不再有话,而是捧起手边小几上的茶盏慢慢品起了茶,萧大夫人盯着她看了片刻,短短时间,她眼中早已有千万般思绪闪过,随后只见她从袖间取出一封信,看着白琉璃问道:“不知白家主前几日送到萧府来的书信,信上所说,可是真?”
白琉璃注意到萧大夫人捏着信的手有极其轻微的颤抖,心下满意,看来和萧安心挂得上钩的事情,都能让她极为在意。
“萧家与白家几乎没有往来已有十年之久,琉璃现在想与萧府重修旧好都来不及,又怎敢欺骗萧大夫人,萧大夫人,您说对么?”白琉璃将杯盖一下一下轻扣着茶面,嘴角含笑,“且萧大夫人昨日在刑部已算是对琉璃有恩,琉璃岂有欺骗恩人的道理。”
是啊……萧家和白家不往来已经有十年了,暖妹死了也有十年了,暖妹从不曾欺她,她的女儿,可又会欺她?
“那白家主想要从萧家取得的东西又是什么?”许是想到了从前的事情,萧大夫人的眼神有些迷蒙飘忽,然虽如此,她却清楚地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馒头,眼前的人,不可能不求回报地帮她医治安儿。
但是,安儿是她的命,就算要用她的全世界来换安儿的命,她也愿意。
“琉璃想要的东西对于萧家来说应该不算件难事,萧大夫人还是先满意了琉璃的本事再说,否则岂不算是琉璃欺瞒了夫人?”的确,她想要的东西对于商号遍布整个泽国的萧家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难事。
“也好。”萧大夫人微微点头,由福妈扶着站起了身,“那便请白家主随老妇来吧。”
白琉璃茶盏里的茶汁还未喝到一半,由此可以看得出萧大夫人为她的爱子紧张关心的程度,只是白琉璃并不介意,她倒也想见见萧家那个六年前因为身体羸弱至极不得不被九山道人带到九山医治的病少爷究竟长什么模样,却不知他何时回到了溯城来,倒是没在街头巷尾听到任何关于他已经回到帝都的消息。
至于她是如何知道他已经回萧府的消息,是百里云鹫告诉她的,那夜,她本是去向百里云鹫打听何处可以找得到打炼脆钢的师傅,正巧碰到了不自量力的白珍珠而已。
百里云鹫没有与她多说什么,只说萧家必能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要她能医好萧家少公子身上的绝症的话。
她当然听出了百里云鹫的言下之意,便是萧家少公子萧安心已经回到了帝都萧府,若他还是在九山之上,有九山道人在,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来替他医治,若萧安心没有回到萧府,那就是九山道人出了什么意外,不然萧府不会秘密地全天下网罗神医。
所以,才会有了她命沙木送到萧府的那封信。
至于萧安心得的是何种绝症,竟然使得萧府秘密地网罗整个曜月大陆的神医,从前还从没有她治不好的绝症,这便令她对未曾谋面的萧安心有了兴趣。
白琉璃跟着萧大夫人又开始在萧府的游廊里弯绕,萧大夫人似乎没有什么话,甚至没有与白琉璃说萧安心是何病情何病症,只是当她走到一个梅树掩映的月门前便停下了脚步,这才转身看向白琉璃。
“小儿喜静,不喜吵闹,也不喜任何大夫靠近,寻常日子里几乎不接受大夫诊脉,这也是老妇最为头疼的地方。”萧大夫人在说到萧安心时,全然没有所谓女强人之态,只有一个母亲对于孩儿的关心与慈爱,以及心疼与无奈,“不管白家主能否医治得好小儿的病,若是白家主能不让小儿反感,能号上小儿的脉,将小儿的身体状况告诉老妇,老妇便可答应白家主的条件。”
这么简单?白琉璃心中挑挑眉,心中想笑,看来还是个不让爹娘省心的儿子。
只听萧大夫人又有些无奈道:“老妇便只将白家主领到这儿,若是再往里,小儿便当知道老妇又将大夫请了来,至于听风公子——”
白琉璃心中刚想说萧大夫人给听风下止步令好,谁知萧大夫人竟道:“小儿已多年不在溯城呆,想来不会识听风公子面孔,既然听风公子要寸步不离地护着白家主,便一齐进去也无妨,或许多一名公子在身旁,白家主待会可以好说话些。”
“夫人放心,琉璃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如此,老妇便在偏厅等着白家主的好消息了。”萧大夫人再一次凝视了白琉璃一眼,看着白琉璃进了梅园,才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夫人莫太忧心了,我瞧着这白家主颇有她母亲当年的风骨,公子当不会讨厌她才是。”童妈在旁宽慰道。
“但愿如此。”萧大夫人对童妈的看法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眸中眼神更显不安,“希望她的医术能承袭了暖妹。”
梅园很大,没有人在前引路,白琉璃只能顺着小道往里走,发现这整个梅园除了梅树之外,再无其他植物,可见这园子主人对梅树的偏爱,因着泽国处于北方之故,深秋的气候已经很是寒冷,使得有些梅树上已经结上了小小的花苞,隐隐约约带着轻淡的梅花香。
白琉璃没有说话,听风也没打算说话,然而两人都在做着同一件事,那便是认真地观察这整个梅园。
忽有筝音铮铮而起,刹那间又变作悠扬,婉转低沉,好似近在耳畔,又远在天角,带着几分残冬的幽冷,惆怅之感令人由心而生。
白琉璃不由循声而去,愈近筝音,愈觉自己是这个世间的一个惆怅客。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不由地,白琉璃悠悠然道来一首词,在筝音落点之时正好走到抚筝之人所在的亭子旁,微微一笑,赞赏道,“公子好琴艺。”
因着距离,也因着面前梅树的遮挡,白琉璃没有得以看清亭中正低头抚筝之人的容貌,只见得他一身如雪白衣,长发如墨,十指修长白皙,却也不难看出那是一双男人才有的手,想来是萧家的少公子萧安心无疑。
而当白琉璃道出那一首词时,筝音戛然而止,白琉璃没有瞧见那正抚筝的一双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男子缓缓抬起头,与此同时,白琉璃也走到了亭子跟前。
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两人眼中同时有震惊一闪而过,继而是白琉璃浅笑抱拳,“原来公子是箫少公子,上次还未得以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倒没想竟还能遇到公子,还请公子受琉璃一拜以表感激之情。”
没想到那个曾在詹云寺救她一命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萧家的少公子萧安心,那个让她感兴趣的深受三阴绝脉折磨的年轻公子,她还在想待她闲暇之时如何把这个男子找不出,如今竟是不用找便发现了,世间有些事情还当真就这么巧。
“未得公子允许便擅闯公子庭院,你是想我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走?”正捧着一只白色瓷碗走来的灰衣女子在看到白琉璃的第一瞬间便浑身冰寒的杀意,挡在了萧安心面前。
“君眉不得无礼。”萧安心轻斥了名为君眉的灰衣女子一声,“这是白家的家主,还不见过白家主?”
虽是斥责,明明温和得让人感觉不到严厉的声音,却仿佛透出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力量,让君眉立刻改变态度,尽管不情愿,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白琉璃行礼。
“少公子识得琉璃?”白琉璃微笑的眼眸里带了探究的味道,若是他早就认识她的话,那他在詹云寺救她一事,她就要另作思考了。
“听家母说,前夜白姑娘来与家母下棋,在下想,能进到在下院子的名为‘琉璃’的姑娘,应是白家家主白姑娘无疑,不知在下猜得可对?”萧安心的面上始终挂着温和的表情,明明长相平凡,然每当看到他那一双璀璨得如同星空的眼眸时都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不愧是少公子,琉璃佩服。”一言一语间,白琉璃观察着萧安心的面色,竟是苍白得近乎没有一丝血色,看来情况的确不妙,也难怪萧大夫人会选择相信已经十年不往来的白家。
“方才听闻白姑娘给在下曲子配的词,在下觉得与这首筝曲再适合不过,白姑娘对筝曲也有研究?”萧安心说话时轻咳了几声,君眉立刻将手中的瓷碗搁在桌上,上前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谈不上研究,略知一二而已。”白琉璃看着君眉的神态举止敛了敛眼神,而后便将注意力移到了那只瓷碗上,只见瓷碗里装着浓黑的汤汁,想来应该是萧安心的药汁无疑。
“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到在下的厅中坐坐?在下想请白姑娘把方才姑娘所念的词写下,不知姑娘可愿意?”在萧安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君眉轻抚在他背上的手僵了僵,而后在萧安心紧看着白琉璃时慢慢收回了手。
白琉璃自然应好,因为只有进了屋,她才有可能号上萧安心的脉搏,不过一首词而已,并无何难,更何况并非她自创的,不过是她觉得这首词和方才萧安心所弹筝曲的意境很是相符,信口拈来而已。
萧安心好像现在才发现听风的存在一般,才问道:“不知这位阁下是……”
还不待白琉璃张口,听风便已经自我介绍道:“在下听风,为云王府管事,王爷被冤枉入狱,担心白家主会因他而有任何不测,遂嘱咐听风来随身保护白家主。”
听风可不管萧大夫人说的话,毫不顾忌地自报家门,爷的身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不能辱没了云王府的名声,虽然在世人眼里云王府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原来是云王府的听风公子,失敬,那白姑娘与听风公子厅里请吧。”萧安心说完,君眉替他退到了木轮椅,下了亭子,去往厅子。
在萧安心经过听风面前时,听风清楚地看到他别在腰间的白玉箫,震惊得难以言喻。
那是——!?
厅子南面有一间琴室,窗户连地,临着梅树林,垂挂着米色的绣梅花纱帐,琴室中央摆着三张琴架,每张琴架上各置一把尺寸大小不一的古筝,只是琴架的高度较高,不适合跪坐着弹抚,想来是照着萧安心腿脚不便而设计的,两旁的架子上亦是摆着的古筝,琴室除了古筝之外,便只有箫,各种材质所做成的萧挂满了整整两面墙,看得出萧安心有多喜欢筝与箫。
白琉璃之所以识音律,只是因为上一世她所要杀的一个人,那是一个爱中国古典乐器成癖的男人,为了能在他毫无防备下取他性命,她用了整整半年时间来学习各种与古乐有关的知识,好在她对乐理尚有天资,过程并没有太过困难,没想到如今也派上了用场,能与这个看起来爱筝箫成癖的萧安心拉近距离。
自从白琉璃将在纸上写好的词交到萧安心手里后,萧安心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白琉璃,这让君眉本就冰冷的一张脸更冰冷了,也让听风心里十分的不悦,虽然他并不看好白琉璃当他们的主母,可她也是爷认定了的女人,岂是还能让别的男人这么盯着看的!?这简直就像不把爷的存在放眼里一样,叫他怎么能舒畅得了!?
听风此时想,要是沼少爷在就好了,沼少爷那一张嘴定能把这个似乎心怀不轨的萧少公子给骂得让他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可惜沼少爷不在这儿,而他也不是沼少爷,他的任务是保护白琉璃,不是生事。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萧安心看着手中宣纸上漂亮的蝇头小楷,将纸上的词缓缓念了出来,他的声音很柔,很轻,与白琉璃念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带着词中的那一股幽凉惆怅之感,将人带入了词中塑造的画面中——
一个冬天的晚上,院子里的残雪映着月光的清辉,映得屏风更加清冷黯淡,已经是三更天了,是谁一直在吹着横笛,梅花落的曲调一直吹个不停,夜深无人,只有月色朦胧。
“这是容若的词,浣溪沙。”末了,正当白琉璃、听风与君眉三人都被萧安心引人入胜的念诵声领入清冷冬夜的情境中时,萧安心忽然便断了吟念,而是抬头看向了正在低眉轻抚架上古筝的白琉璃,目光温和。
白琉璃蓦地抬头,对上萧安心的双眸,似乎从他的瞳眸里看到了什么令她惊诧的讯息。
萧安心,竟也知道容若!?
可,这个世界,没有存在过屈原,没有存在过李白杜甫,没有存在过李商隐,更没有存在过纳兰容若,便是说,中国的历史,在这里统统没有。
既是没有存在过的人和事,就不可能有人会懂,然眼前的这个萧家少公子却能说得出这是容若的浣溪沙,这说明什么!?
------题外话------
明天万更。
叔知道,菇凉们在鄙视叔…阿门…
094、暝王爷,云鹫到萧府(万更)
听风陷入了纠结中,一连三日,越来越纠结,最后终是忍不住,在第三个夜晚,他在白琉璃入睡之后,逮来了暗夜。
暗夜一见到听风,吓了一大跳,指着他的眼睛问道:“听风,你这是怎么了,眼眶这么黑!?就像好几天没睡过一样。”
“我就是好几天没合过眼了。”听风无限沉重地叹了口气。
“为何?难不成真如爷所说的,暗中想要取她性命的人特多?”暗夜皱眉,那也不对啊,要是危险多的话,听风不可能不求支援的。
“我倒希望是如此,这样我就不用烦了。”听风又重重叹了口气。
“你烦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你找我来做什么?”暗夜将眉心皱得更紧,月光之下,他眼下那道长长的伤疤显得异常狰狞。
“是关于爷的事。”听风盯着暗夜,一脸的拧巴,暗夜一听说是关于百里云鹫的事,立刻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只听听风无限惆怅道,“这三日我一直跟在咱们未来王妃的左右,她这三日则是每天去两趟萧府,皆是去为萧安心施针。”
“然后?”暗夜紧追着问,他们这个未来王妃医术挺高他是知道,因为他从暗月那个大嘴巴那里听说了未来王妃救过爷的命,那她帮一直病怏怏的萧安心施针也没什么奇怪的才是,那听风为何紧张?
“问题自然不出在她为萧安心施针上。”听风看透了暗夜心中的疑惑,接着道,“问题出在白家主她和萧安心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般,每日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多都是谈论与琴筝箫笛有关的诗词歌赋,可那诗词歌赋我压根就没听说过,白家主每一次为萧安心施针或者与萧安心品茶抚琴都不曾遣退我,可他们交谈的东西却似乎只有他们能懂,尤其是白家主面对萧安心时的模样,完全就不是面对爷时的一脸伪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坦然笑意。”
听风自个说着,自个的眉心也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意味着什么,你自当是想得到了,我现在就是在烦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爷,你说,要不要告诉爷?”
这个要是让爷知道了,会怎样?这可是爷第一次对女人有感觉啊——
“这个……”暗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想法也与听风一样,于是和听风一齐陷入了纠结中。
只是,还不待暗夜将拖得长长的尾音接上自己的意见,一道道听起来大大咧咧的清脆女子声音在静默中响起起来,“必须是要告诉爷啊!听你的意思就像是咱们的未来王妃和萧家少公子情投意合了,那可不行!爷可是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感觉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抢了呢!要是我的话——”
女子清脆的声音才一响起,听风和暗夜惊得立刻跳了起来,听风一捕捉到女子的所在,立刻上前捂住了女子的嘴,将女子还想要再说出口的话捂在了嘴里。
只见女子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口咬上听风的手,听风下意识松手,女子立刻冲到暗夜身边,揪起暗夜的衣袖拼命擦着自己的嘴,冲听风骂道:“该死的听风!谁准许你拿你的臭手来捂本姑娘的嘴了!本姑娘的嘴只有夜夜能捂!”
“……”暗夜立刻扯回自己的衣袖,退得离女子远远的,好像那个有着银铃般清脆声音的女子是什么瘟神一般。
“暗月你就不能有点姑娘该有的矜持?”听风脸上不无嫌弃,难怪暗夜死都不喜欢暗月,他也觉得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暗月这样的女人。
女子不因听风的鄙视而羞愧,反是依旧笑吟吟的,似乎真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和廉耻一般。
那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年纪约莫十*岁,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桃腮杏面,两条长长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际,端得是个美丽清秀又不失灵气的姑娘,完全不像个不知礼数的姑娘,只见她看着退得离她远远的暗夜笑得嫣然,“那证明我和一般姑娘不一样。”
“……”听风与暗夜皆沉默,暗夜越退越远,最后果断干脆地转身跑走了,活像暗月是什么会吃人的鬼怪一般,说不定在暗夜心里,她比会吃人的鬼怪还要可怕一百倍。
暗月也不急着追,只是一脸好意地对听风道:“听风,其实你也不用再拧巴究竟要不要这个事情告诉爷了,半月,哦不,望月姐已经去告诉爷了。”
“望月这几日不是在照爷的吩咐在府中准备着,怎么会知道!?”听风不冷静了。
“方才半……望月姐和我一起来的,你和夜夜说的话她当然也听到了,只是你们只发现了我没发现望月姐而已。”暗月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听风一个转身,飞一般地往刑部的方向飞掠去了,暗月往他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唤他道,“哎哎,听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以你的速度是追不上望月姐的!”
女子不由轻皱起了眉心,无奈地微微一撅嘴,脚尖点地,如风一般循着听风的方向追了去。
刑部左大狱里,百里云鹫面对着牢门,负手而立在牢阁里,牢阁之外恭敬地站着望月、暗月、听风,暗夜手中拿着一根五寸长一分粗细的细铁棍正捣鼓着牢门上的沉重铁锁,不过少顷,只听“咔”的一声,那本是牢牢扣住的铁锁竟是被暗夜打开了,望月即刻上前取下绕在门上的粗铁链,推开了牢门,百里云鹫缓步走出了牢门。
只见他长发整齐,衣衫平整,丝毫没有沾染牢里的灰尘,完全不像在牢里呆了将近四日的模样。
“望月方才所说可是真?”百里云鹫面上依旧是戴着那张无脸面具,只见他微微转头看向听风,“听风?”
“爷你是没有看到听风刚才那拧巴着要不要告诉您的模样,单就冲着他那模样,这事绝对不会有假。”然回答百里云鹫的不是听风恭恭敬敬的声音,而是暗月清脆得好似不知畏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中显得异常响亮,她只顾着说自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暗夜正在不断朝她使眼色,依旧大咧咧道,“爷,您有情敌出现!”
暗月这句不知所畏的总结让听风心中一阵哀嚎,也让暗夜想也没想立刻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只见暗月不像对待听风那样对待暗夜,反是呆愣愣地任由暗夜捂着她的嘴,眨巴着她漂亮的大眼睛。
没人知道面具后的百里云鹫究竟有没有生气,只听他淡淡道:“在这儿住了三个夜晚,甚是想念府中的床,也是时候回府了,望月,府里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回爷,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等爷回府了。”望月冷冰冰地回道,那副万事不惊的模样与暗夜捂着暗月嘴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对比。
“夏侯琛今夜在做什么?”百里云鹫看向暗月,暗夜立刻松开暗月。
暗月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底,而后才恭敬回答道:“回爷,夏侯琛今夜在府中与几位大臣商量如何处置爷,他们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将爷当即处斩以平民心,想来明日就会给爷定罪了。”
“是吗,果然是要在王上回到溯城之前将我的脑袋给拧了,王上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好太子。”百里云鹫似乎在笑,很轻,却是让听风几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你们觉得是这样吗?”
因为他们知道,每当百里云鹫这么笑的时候,就是他要出手的时候,他不会亲自出手,然后果却比他亲自出手还要令人心惊,不知这次生不如死的人会是谁。
没有人回答百里云鹫的问题,整座牢房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正当此时,只听有大鸟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响起,那块投照在地面上的方形银白月光被黑影挡住,是百里云鹫的海东青在窗外扑扇着翅膀。
只听百里云鹫淡笑道:“王上身边的老奴似乎又来光临这肮脏的牢狱里,我若不去见见他,是不是显得太过不懂礼数?”
百里云鹫说完,便转身往狱门的方向走去,窗外的黑羽也随即离开了窗边。
“你们可帮我做好了去见曹公公的准备?”百里云鹫背对着四人问。
“回爷,门外皆是您的暗卫,刑部的人不会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爷放心。”这次是暗夜的声音。
“嗯。”百里云鹫轻应了一声后,继续往狱门的方向走。
当百里云鹫踏出狱门时,扮作狱卒模样的暗卫齐刷刷跪下,只听黑羽一声啸,往百里云鹫飞来,百里云鹫伸出右臂,黑羽便稳稳当当地停到了他的手臂上。
与此同时,右大狱里。
胡渣满下巴,眼眶有些乌青的禹世然一惊,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石墙上的小窗户后,看向牢门外的黑衣男人,有些不安道:“大人,小臣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好像是云王爷所饲养的那只黑鹰的叫声。”
是的,就像是那只纯黑的海东青发出的叫声,那日在秋苑,那个声音他听得真切,也记得清楚,他方才所听到的似乎就是那个声音,可是百里云鹫此刻就关在牢里,他的鹰怎么会飞到这儿来叫,就算他觅主而来,也应当去左大狱,这右大狱离左大狱并不近,不可能听得到那只畜生的叫声才是。
可,他的确似乎是听到了。
“是吗?我还从不知道驸马爷的耳力这么好,我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黑衣人似乎并不将禹世然的话上心,只是眼神凌厉地盯着正在撬开牢门上的铁锁的小个子黑衣人,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速度些!”
“是,大人!”小个子黑衣人立刻点头,丝毫不敢放慢手上的动作。
“或许是小臣听错了。”既然黑衣人说没有听到,禹世然也就只能当自己是自己听错了,谁叫他现在的命要由他来救。
他就知道,主上不会弃他于不顾,他是堂堂的武状元,多少人想要得到他这样的本事,主上也一样。
只是禹世然一直以来都将自己摆在太高的位置,没有察觉到黑衣男人眼里的嘲讽与阴毒。
“咔……”一声轻响,锁开了!
禹世然连忙急急忙忙地解开绕在牢门上的铁链,却在此时,有脚步声传来,禹世然大惊,黑衣男人想逃走已然来不及,因为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正是狱门的方向,想躲,此地却无处可躲,背上不由渗出一层冷汗。
是谁!?外边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关系,不可能有人在此时进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曹公公不在王上的身边伺候着,怎么有空暇来到这肮脏的牢狱闲逛?”正当黑衣男人正准备着将来人一剑毙命时,一道轻轻淡淡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牢狱中回荡开,在石壁上撞击出回音,令黑衣人已然握剑的手顿时僵住,也令还在牢阁中的禹世然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百里……云鹫!?怎么可能!?
还有他说曹公公……难道——
禹世然将震惊的眼神移到黑衣男人身上,眼睛瞪大得险些就要掉出眼眶,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
只见百里云鹫在听风四人的随行下慢慢走近,黑衣男人慢慢将脸上的蒙面黑巾扯下,细眼圆脸,花白鬓发,下巴光洁,正是帝王夏侯义身边的太监总管,曹公公。
禹世然的身子有些摇晃,似乎不能接受眼前的黑衣男人是曹公公的事实,原来一直给他发号施令的人,竟然是曹公公,竟然是一条阉狗!想他堂堂武状元,居然一直在听一条阉狗的话!
禹世然的震惊可谓是一而再再而三,因为此刻曹公公居然恭恭敬敬地向一个连他都看不起的窝囊王爷百里云鹫行礼,而且那低下的态度完全不像有假,“奴才曹号,见过云王爷,云王爷万安。”
禹世然还观察到曹公公的手有些颤抖,他在害怕!?害怕百里云鹫!?为什么!?
曹公公没有回答百里云鹫方才的问题,百里云鹫没有叫他平身,而是将目光移到了牢中的禹世然身上和他手中的铁链上,淡淡道:“曹公公似乎是要将驸马爷救走,这可不行。”
百里云鹫不过淡淡一句,曹公公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慌忙解释道:“并非王爷想的那样,奴才不过是,不过是……”
曹公公背后早已冷汗涔涔,他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牢狱里遇到云王爷,更没想到云王爷会带着四司一起出现!那么事情就难办了。
“奴才不过是照王上的吩咐,将驸马爷带去问话而已!”如今的办法,只能是搬出王上了,没想到王上这次选上的人居然是一个蠢货,如今便是想将其悄声无息地抹除竟还遇到百里云鹫来横插一足,要知道在面对有关刑责处办一切犯事官员的事情时,云王爷的命令比王上的命令更为奏效,云王爷想要处死一个犯罪的官员,王上就算想要他活都不行。
查处裁办泽国所有企图逃过泽国律法追究查办的大小官员,不论以任何手段将其处死都不会触动王权,拥有着泽国连帝王都礼让五分敬畏五分的暗之力量,游走与世人所看不到的黑暗之处,以暗制暗,这就是云王爷的力量,不,准确来说,是暝王的力量。
百年之前,泽国在与其他各国背叛了王者幽都从而和其余各国一分曜月之后,开国帝王夏侯远到了晚年时遭受了与幽都同样的背叛,被近臣与四个儿子背叛,只为分割他拼尽一生夺得的江山各自为王,平乱之后他便写下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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