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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世毒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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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木盒中静静躺着的,不是其他,而是她今夜潜入云王府非到手不可的东西,也是明日媒人要带去给她的东西——幽草。

不动用赤玉,就只能用奇药幽草来救治她的脸,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抑制毒素的扩张并让她的脸完好康复,因为她已没有时间去研究那使她伤口溃烂的无色无味毒药,若是等她配制得出解药,只怕她的脸已经腐烂成泥了,时间不等人,所以她只能用潜入云王府盗药这个下下策,却不知百里云鹫太过聪明,使得她不仅没将幽草偷到手反被他发现并困住,这可算是她人生第一次行动失败,所以不得不让她重新观度百里云鹫。

本已做好明日幽草才到手的最迟打算,此刻幽草却实实在在地躺在她的手心,如何让她不怔忡。

“王爷也是第一个见到我这张脸不震惊不嫌恶的人。”白琉璃将盒盖阖上,看着小船上渐移渐远的百里云鹫的背影,难得和缓的话语随夜风而飘变得轻浅,被水声和摇桨声掩盖,百里云鹫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百里云鹫负手而立在船头,仰望苍穹,黑衣墨发几乎要与夜色融合,心思如这混沌的夜色一般,令人无法猜透。

翌日,才刚刚过辰时,整个溯城便沸腾了起来,百姓穿街走巷,纷纷奔走相告,说是正大街有大热闹可看,不看一定后悔,一时不知多少商人撂下摊铺生意赶往正大街,就是那闺阁小姐也来了兴致,不是遣了丫鬟婆子到正大街看第一手热闹,就是亲自到茶阁的临街雅座来观望,一时间,整条正大街从最北端到最南端都满当当地挤满了人,人头攒动,可谓热闹。

究竟为何百姓皆来凑这个热闹,只因今儿早早便听到有人说鬼王爷今儿第三次让媒人上白府提亲,所谓好事不过三,若是这第三次提亲还提不成的话,鬼王爷就撞墙死或者跳护城河死,虽然百姓都不知鬼王爷这第二次提亲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这鬼王爷铁定是眼睛没长好,否则怎么愿在白琉璃这个人人怨之的大恶女这棵树上吊死,他们之所以都凑到这正大街来看热闹,主要是听说这鬼王爷的第三次提亲排场可不一般,还想等着看结果,究竟是两个人结成连理然后相斗相杀,还是鬼王爷先撞墙或者跳护城河。

就在百姓翘首以待那所谓的不一样的提亲排场出现时,正大街最北端突然发出“噹”的一声铜锣被敲响的声音,接着是“叮叮当当”敲锣打鼓声音响亮震耳,从街头传到街尾,令这敲锣打鼓声所经过地方两侧的百姓纷纷抬手遮住双耳以格挡这震耳欲聋的刺耳响声。

忽然,刺耳的敲锣打鼓声停止了,紧随着响起的是十几名男子齐刷刷又响亮的吼叫声,“今儿是云王爷第三次向白家大小姐提亲亲,云王爷指天发誓,此次提亲再不成功,他便一死了之!”

男子们吼叫声响起的同时,整条正大街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睁大着眼睛盯着这自正大街北端走来的组成方队的十六名都低着头的青年男子,还有他们手中所举着的几个大木牌,木牌上书:大恶女配鬼王爷,天下绝配!

瞬间的安静过后是爆发的哄论,百姓有的捧腹大笑,有的使劲搓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样的话他们只敢悄悄地说,可眼前这是光明正大地将他们心中所想不仅写了出来,还让所有人都看到,这,这究竟是出自谁人的手笔,谁这么大胆!?

就在看热闹的百姓滚滚沸腾时,一名身着绛紫色广袖长衫的俊逸年轻男子骑着一匹白马自正大街北端的拐口慢悠悠出现,满面含笑,丰姿隽爽,悠闲神态,不是穆沼还能是谁,只见他微抬起手向两侧的百姓招招手,活像他是一个刚刚高中的状元郎,童涯在旁边为他牵着缰绳,将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下,生怕别人看见他的脸。

在看那走在前边的方队,所有人都是将头埋得低低的,同童涯一样生怕被旁人看到他们的脸一样,听风则远远地跟着,完全没有与穆沼同行的打算,唯有穆沼,一脸含笑接受着两旁抛来各式各样的眼神,而后扬了扬声音向前边的方队道:“瞧瞧你们,一个个都蔫吧的,打起精神抬起头来,将话喊大点声。”

“是!大少爷!”男子们一脸拧巴,一咬牙一横心,闭眼昂头,人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又一次大声吼了起来,“今儿是云王爷第三次向白家大小姐说亲,云王爷指天发誓,此次说亲再不成功,他便一死了之!”

谁让这是大少爷亲自发的话,他们就算觉得再丢人再可能会得罪云王爷,也不敢不来啊,以免大少爷把他们都撵出穆府让他们无家可归,云王爷,这么在您的背后大声喊有污您名声的话绝对不是小的们的本意!小的们都是被逼无奈!您千万不能来收小的们的命!

男子们仰天而吼的声音大得堪比前边的锣鼓声,令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都抬手遮盖双耳,穆沼这才满意地点头,坐在脚步慢悠悠的白马背上一脸悠闲地白府的方向而去。

百姓皆道,这么提亲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果真是不看的话铁定会后悔,只是这鬼王爷单单说亲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呢?

就在穆沼带领着他的小队伍敲敲喊喊一路动静不断地往白府去时,另一个方向,一名褐衣男子也正带着一位打扮得艳丽的中年胖女人往白府走去。

远远的,褐衣男子和中年女人便听到这热闹的响动,褐衣男子不禁深深皱眉,中年女人极会察言观色,看到男子深思纠眉的模样,立刻扯着尖尖的嗓音自信道:“公子放心,枯木在我这张嘴下都能生花,这天底下还从没有我王媒婆说不成的亲,鬼王爷那敲敲打打的阵仗不过是壮个声势,待到进了白府,一样要败在我的嘴下。”

“是吗?”青山听了王媒婆的话非但不将纠紧的眉心解开,反是拧得更紧了,再一次细细打量一身福态的王媒婆,怎么看斗觉得不靠谱。

“放心吧公子!包在王媒婆我的身上了!”王媒婆信誓旦旦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那就继续走吧。”此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了,也只能先选择相信这个胖女人了,青山想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对白琉璃那个丑恶的女人这么好态度,竟然还用到民间的提亲方式,偏偏选的日子还和云王爷说亲的日子撞上了,殿下这亲若是说不成,必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不不不,他怎能这么想,殿下和云王爷两人一起摆在白琉璃面前让她选,只要是个长眼睛长耳朵长脑子的人,都会选殿下,有谁会蠢到自己当送上门的食物。

他相信殿下,就也相信这个胖媒婆吧。

白府里的下人本也是早早地就听到了外边的趣闻,人人都想去凑一凑这热闹,奈何他们还没有这个胆敢在如今的大小姐眼皮底下胡乱出府,就是连到府门等着看热闹的心都不敢有,只能按住自己想要凑热闹的心老老实实地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只能恨恨地看着得到白琉璃给的特权不断跑进又跑出的沙木。

沙木将自己的见闻一样样详细说给白琉璃听,白琉璃却像完全不关心不在意外边那与她有关的热闹一般,只静静地坐在药阁里,坐在铜镜前,细心地检查她脸上的伤口。

昨夜回府她便将幽草入药内服外敷,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如今那原本流着血脓的伤口竟已尽数愈合了,不仅如此,结出的血痂也已脱落,只留下粉色的疤痕,脸上已没有伤口只有疤痕,且有幽草做药引,接下来的复原工作便简单了。

白琉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以指尖抚过每一道疤痕,眸光涟涟,她的脸之所以能恢复得如此快,她本该要做的事情变得眼下的简单许多,是托了百里云鹫的福,那个鬼面男人,昨夜若是他想让她走不出云王府的话,她今日便绝不可能坐在这儿,因为以如今的她而言,就连听风她都无法抗衡,更不论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名为望月的暗卫,还有深藏不露的百里云鹫呢?

不过如今不成敌反或能成友,与百里云鹫之间的红线一旦牵成,于她而言,利将会远大于弊,如此好事,她何必再拒绝。

还有,这给她送了一脸疤的人,也是时候准备好接受她的回礼了。

“大小姐。”在白琉璃将她涂了药的脸包裹起来的同时,沙木小跑而来,先向白琉璃福身之后才又喘着气道,“大小姐,穆大少爷和王媒婆在府门口争吵起来了。”

“王媒婆?”白琉璃微微挑眉,“哪个王媒婆?”

“就是被大家伙称为溯城第一媒人的王媒婆啊!”沙木显然有些焦急,怕自己说不够明白,又补充道,“就是那个自称一张嘴就能让枯木开出花,让断流的河再流出水来的王媒婆啊!嗯……长得……”

沙木立刻伸出双手上上下下地比划,“长得胖胖的,这么胖,这么高,嗯,这么高的王媒婆啊!”

白琉璃看着比手画脚的沙木,忽的笑了,抬手挡下了沙木正在比划的手,笑道:“晓得了晓得了,瞧瞧你急的。”

“大小姐,主要是,主要是王媒婆是替太子殿下来说媒的啊!”这怎么能让她不急呢,万一,万一白府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了王媒婆的地方,就等于说是得罪了太子殿下,而且太子殿下派人来说媒,这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大小姐就算不想嫁,但是能拒绝吗?

天……怎么一天之间会有两个这么有身份人来白府说亲!?

白府门前。

“童涯赶紧上,把这肥婆子给小爷挤到边上去。”穆沼站在白府门外,看着正昂着下巴往白府大门走的王媒婆,将身边的童涯一把往前推,这突来的动作让童涯脚步一个不稳便往前踉跄去,正不偏不倚正好一脚踩在王媒婆的脚上,令肥胖的王媒婆也险些没站稳,幸好抓住了门框才稳住了脚步,与此同时扯着尖尖的嗓音道:“穆大少爷,您这什么意思!?万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您这是要和我抢道吗?”

什么叫肥婆子!?人人都夸她年轻身段匀称,他居然说她是肥婆子!?

“肥婆子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明明是小爷我先来到这白府门前的,怎么就成和你抢道了?”穆沼将眉毛挑得高高的,一脸的痞气,完全无视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的王媒婆,用手中折扇点了点一脸无辜又无奈的童涯,“童涯,做得好,小爷这就走你打开的道。”

谁知童涯竟一把扑到了穆沼面前,挡着他不让他走,紧张得深秋的天额头都沁出薄薄细汗,一边挡着穆沼一边朝他挤眉弄眼,他的大少爷啊!刚才这个肥婆子就已经说了她是太子殿下请来的,那就等于代表着太子殿下,大少爷您这么明显欺负人地和这个肥婆子抢道,就等于在和太子殿下抢道,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大少爷您就让这一回吧!童涯求您了!

王媒婆一看童涯这模样,一下就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了,顿时乐了,下巴都抬得比之前还高,就差没用鼻孔看人,用手中帕子扫了扫方才被童涯碰到的衣袖,笑得一脸得意地抬脚就要跨过白府的门槛。

你是穆府的大公子又如何,老娘现在是顶着太子大人的光环,敢和老娘抢道?边玩儿去吧!

穆沼瞬间啪地一声合上手中折扇,将挡在他面前正朝他不断挤眉弄眼的童涯一把推到一边,瞬步走到了王媒婆身边,以他的速度明明可以先于王媒婆之前跨入白府的门槛,谁知他偏不,而是右脚伸到了王媒婆的脚跟前,此时的王媒婆就算发现了穆沼的孬招想收回脚已是来不及,便这么不偏不倚地绊上了穆沼的右脚,继而只听“嘭”的沉闷一声,王媒婆面朝下重重地摔倒在白府门槛内,正正好一个狗啃泥的姿势,一身肥肉摊了一地。

众人惊呆,别说童涯目瞪口呆,就是青山都一脸的震惊。

原本吵闹的白府大门瞬间因为王媒婆这一摔而摔安静了,然就在这样的安静中响起了穆沼吟吟的笑声,“啧啧,大家伙快来瞅瞅,白府大门躺开了一块大肉饼子。”

“……”众人一愣,看看风流倜傥的穆沼,在看看狼狈至极的王媒婆,一身肥肉铺在地上,还真的像是一块大肉饼子,这比喻真是太贴切了!令众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捂着嘴强憋着,尤其童涯,手捂着嘴,憋笑憋得满脸红紫,就差没憋出内伤。

王媒婆本是想要撑起身,却被穆沼的话气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得厉害,气得一时都说不出来,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正当此时,沙木小跑而来,在看到跌趴在地的王媒婆时猛地一愣,而后看向穆沼,微微俯身,恭谨道:“穆大少爷,大小姐让您里边请。”

穆沼微微颔首,微笑着将手中的折扇重新打开,一边轻摇折扇一边抬脚跨入白府的门槛,一副仿佛浑然天成的俊气让在场的每一个白府婢子都微微红了脸。

“哎,肥婆子,你瞧,小爷我都让你先走了你偏不走,真是,那小爷我就不客气先进府了。”穆沼轻轻叹息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后觉得差了些什么,没有回头只扬声道,“地上凉,王媒婆还是别躺着了。”

王媒婆就差没气得吐血,最终还是在白府婢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青山看着王媒婆肥胖的身子,眼里满是嫌恶,而后看向穆沼的背影,眼神沉冷。

方才穆沼和王媒婆在白府大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且王媒婆还大声地自报了家门,他不信白琉璃不知道他们是代表着殿下来的,可方才那前来传话的婢子说得清楚,白琉璃是请穆沼进府,而不是请穆沼和王媒婆一起进府。

是无意?还是故意?

若是故意,这个本该由殿下来捡回她这条命的白琉璃,只怕不是殿下想的那么容易掌控。

056、使小计,强点鸳鸯谱

今日的白琉璃依然是一袭黑衣,却不再是她寻日里所作的男儿打扮,今儿的她,虽仍是黑衣,却是女儿家的装束,广袖上衣,翻领斜开襟,襟上和袖口乃暗金线织就的五翟凌云花纹,同样暗金线织就的繁花纱织腰带,下身着一条暗花细丝褶缎裙,齐肩的短发变成无数条小辫子,在每条小辫子的末端都系着一个细小的银铃铛,随着她一摆头一走动便会发出细细的叮铃声,配以她本就标致的身段,既有几分女子的可爱,又不失男儿的清爽简单。

她今日没有如往日一般头戴黑纱帽,而只是面遮黑纱,不仅能将她受伤的下半边脸完全遮挡,给人的感觉亦舒爽了许多,尤其露在面纱外的那一双眉眼,眉似婉转双蛾远山色,双瞳如剪水,明亮澄澈,褪去了以往的凶恶,竟生出流转生光之姿,令人一眼之下一时竟移不开眼。

白琉璃静静地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手捧一杯清茶,时而轻啜一口,举手投足之间,一股高贵淡雅的气质淡淡流露,仿佛生来便具有一般,那满头的小辫子与银铃给她添了一分别样的美,遮于面上的面纱给她添了一番若隐若现的情,看着她如画眉目,令人想要一晓面纱之下的她藏着怎样的天人之姿。

穆沼摇着折扇笑吟吟地走进会客厅看到如此的白琉璃时眼神也微微跳了跳,随即笑道:“白家主今日长得不错,让穆某终于有了说媒的*。”

“听闻穆大少爷在前来敝府的路上整出的动静不小,就不怕白某依然不答应这门婚事致使云王爷去寻死么?”白琉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向跟在穆沼身后的沙木吩咐道,“沙木,为穆大少爷上茶。”

沙木立刻应声退下,穆沼则不等白琉璃请他落座便自主地撩开衣摆坐到了第一张客位上,一边摇扇一边道:“这个白家主就不必担心了,以穆沼能让枯河再流水,能让枯木再生花的三寸不烂之舌今儿子时之前都在白家主耳边叨叨叨,叨叨叨,只怕白家主不想答应都不行。”

穆沼说完看着白琉璃挑了挑眉,“还是说,白家主不舍得那个冷面丑男人死?”

白琉璃淡淡一笑,并未回答穆沼的最后一个问题,“穆大少爷这是想要逼婚么?”

“不不不,穆某一向只做好人不做坏人,逼良为娼这种事情不适合穆某,穆某这只是说媒,纯正的说媒而已。”穆沼笑得人畜无害,“再说了,白家主今儿肯打扮得稍微像个女人,说不准正好就是准备着要应下这门婚事的,这样一来,就更说不上是逼婚了。”

白琉璃但笑不语,也不在意穆沼的口无遮拦,只是看向厅外的方向,只见环钗有些歪斜的王媒婆和一脸冷淡的青山正在婢子的引导下向会客厅走来,穆沼亦往外看去,在王媒婆和青山走进会客厅的同时笑得很是欠揍,“肥婆子,爬起来了?哎,你别来坐小爷旁边,小爷这样修长完美的身段在这儿,只会显得你更胖而已。”

“……”王媒婆脸色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想要把穆沼痛骂一顿,然在白琉璃面前她还不敢这么造次,毕竟她也是听多了传言并且还亲眼见过白琉璃抽打路人的场面,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她受点皮肉之苦是其次,万一因此白琉璃拒绝嫁给太子殿下那她就大祸临头了,可只要说成了这段婚事,她就有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

“这位便是白姑娘了吧,果真如老妇听到的一般,清丽秀气,美丽端庄。”王媒婆拿出她当媒婆二十年的拍马屁套近乎本事,堆起一脸和蔼可亲的笑意,却不知这样的笑容在白琉璃眼里是多么的滑稽与可笑。

“白家有两个女儿,就是有两个白姑娘,想来这位大婶形容的应该是白某的家姐白珍珠才是。”清丽秀气,美丽端庄?真是可笑,只怕在这个肥婆子眼里,她是凶狠恶毒令人避而远之才是,夏侯琛自认聪明,竟找来这样一个饭桶,不怕让人贻笑大方么?

大……大婶!?王媒婆明显楞了,她自称老妇是谦虚,这个大恶女竟然叫她大婶!?

“哈哈哈——”穆沼非常不合时宜非常不给脸面地哈哈大笑起来,大婶形容得真是太贴切了!不过若是在前面再加一个胖字就再完美不过了,只是这天底下还有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美丽的女人,这白琉璃倒是奇怪。

“不,不是……”王媒婆回过神来正想解释,白琉璃却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是看向纠眉站在一旁的青山故做疑惑道,“这位不是太子府的青山公子么?这位大婶是与青山公子一道来的吧?不知青山公子来敝府所为何事?”

“青山见过白大家主。”难道没有婢子向白琉璃禀告殿下请媒婆来说媒吗?青山心中虽有不解,却还是向白琉璃躬身行礼,而后看着王媒婆向白琉璃解释道,“这位是王夫人,受太子殿下之拖,前来白府说媒。”

“说媒?王夫人?”白琉璃听着青山的话微微蹙眉,而后像是恍然大悟般道,“原来这位便是溯城第一媒人王夫人么?白某久闻王夫人的大名,倒没想过能在敝府遇到,甚是开心,方才是白某失礼了,来,王夫人,青山公子,这边上座。”

白琉璃说着还亲自站起身引王媒婆和青山入座,那一副疑惑与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像作假,真像她丝毫不知情一样,王媒婆得到白琉璃尊称一声“王夫人”,顿觉身价飙升,方才的愤怒不满立刻一扫而空,白琉璃立刻又吩咐上茶,这才又坐回主位上。

一向多话的穆沼此时倒是不出声了,只是含笑坐着,看着白琉璃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探究。

白琉璃不可能现在才知道青山和这个肥婆子是为夏侯琛说媒而来,因为之前在白府大门外,在他和这个肥婆子抢道进大门时,他清楚地看见了大门后边她身边那个名叫沙木的小丫鬟,即便她跑得很快,他的眼睛也绝不会看错,那么现下白琉璃故作不知,必在打着什么主意。

既然如此,他就暂且安安静静地等着看戏。

“虽然白某这么夸家姐会让青山公子与王夫人觉得白某厚颜无耻,不过家姐真真担得起‘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些美丽动人的词,就算不用白某多说什么,青山公子与王夫人也是知晓家姐是怎样的一个好姑娘,若非如此,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请王夫人来敝府说媒。”白琉璃坐下不到片刻便面色端肃地开口,也不管青山和王媒婆是什么反应,也不管青山与王媒婆均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她却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只继续道,“太子殿下龙凤之姿,既品性温和又文武双全,与家姐又是青梅竹马,理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子殿下虽已娶了太子妃娘娘,家姐入东宫只能居侧妃之位,可殿下仍以百姓之礼请媒人来敝府说媒,由此可见殿下对家姐的真心,只要太子殿下真心疼爱家姐,就算只是侧妃之位,白某也可放心应下这门亲事。”

白琉璃几乎不停顿地将话全部说完,完全不给青山和王媒婆解释的机会,只见青山将眉心拧得紧紧的,面色虽然沉,却难掩他心中的不安,王媒婆则是急的脸色一变再变,听完白琉璃的话已经懵了,张口连话都说不顺溜,“这,不是……”

不是这样的!她来说媒的对象就是这个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大恶女,而不是美丽温柔的珍珠小姐!

可是白琉璃依然没有给王媒婆把话说完说明白的机会,便做出一副“我知道”的模样,沉重地叹了口气,“白某知道王夫人想说的是,太子殿下不是不想一生一世只待家姐一个人好,只是他身为泽国未来的国君,很多事情由不得他自己做主,想必太子殿下以民间之礼让王夫人来敝府说媒做了很多我等不知道的努力,太子殿下对家姐的真心白某了解了,白某一定会将太子殿下的情意好好地传达给家姐的。”

“家姐自小仰慕太子殿下,一定会应下这门亲事的,而且以家姐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有帮得到太子殿下的地方,太子殿下若能娶到家姐也是有福气的,想来这溯城有多少男子想要娶得家姐为妻王夫人您也是知道的,说实在,白某也有些不舍得家姐出嫁,不过白某不可这么自私不是?”白琉璃说到最后眼露不舍与忧伤,随即又打起精神,“瞧我,应该为家姐高兴的才是,这样的话,敝府可能就要双喜临门了。”

“……”王媒婆冷汗涔涔,她自诩妙嘴生花,此刻竟然不知该说什么,该如何开口,心里只一遍遍道乱了乱了,糟了糟了,完了完了。

穆沼则是听得饶有兴味,更加确定白琉璃一定知道夏侯琛派媒人来说媒是说她自己的媒,而她偏装作不知硬生生将白珍珠与夏侯琛的红线扯上,虽不知她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他还从不知道这个大恶女竟生者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竟然让自诩妙嘴生花的王媒婆说不出话来,于是看着白琉璃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冷面男的身边终于要有一个有生气的人了。

“白大家主,请先听青山说一句话。”青山已经对王媒婆不抱希望了,赶紧见着缝子便插嘴道,因为心中急切,语气难免紧张了些,谁知白琉璃扬着笑意的脸竟倏地垮了下来,只听她有些难过道,“青山公子想说什么?难道是太子殿下不想娶家姐么?既是如此,青山公子与王夫人为何来说媒呢?”

白琉璃那双含着淡淡惆怅的美丽眼睛一时竟让青山心生惭愧起来,下意识地竟微微摇头,“不是……”

然而青山才说出口便醒过了神,正要改口,白琉璃却掐灭了他这个机会,笑得开心道:“既然不是白某说的那样,那么便请青山公子去回了太子殿下,择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就好。”

“……”青山顿时哑口无言,与王媒婆一样,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因为似乎不管他们想要怎么说,总会在开口的时候被白琉璃打断,根本就没有他们说话的机会!

“白大家主,其实——”青山也已紧张得冷汗频出,然白琉璃却是对他微微一笑,“若是青山公子与王夫人要急着回去向天子殿下说这个好消息,白某这就可以让人送两位出府,若是两位不急着走,便在敝府多坐一会儿,今儿可能也会是白某人生中算得上大的日子,两位要留下听听看看么?”

“还是不了,青山要先行告辞了。”事情没办成,他必要在第一时间汇报给殿下,其实他也不看好殿下娶白琉璃进门,别说侧妃之位,只怕通房她都配不上殿下,而白珍珠就不一样,她的聪明才智与美丽温婉是众人共鉴的,若能得这样一位女子在身边,对殿下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如此想着,青山向白琉璃微微抱拳拱手,转身走了,临走前看也不看兀自抹汗的王媒婆一眼。

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王媒婆连白府的椅子还没坐热便一把冷汗地走了,只怕这一次她能保住她的命就算不错了,别想着再做什么金银财宝的美梦。

“来人啊,替我送送青山公子与王夫人。”白琉璃笑得眼角微弯,“王夫人当心着走啊。”

待青山与王媒婆走出了白琉璃的视线,她朝站在她身侧的沙木微微招了招手,沙木立刻弯下腰,白琉璃凑近她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沙木点了点头,躬身退出了会客厅。

就在沙木堪堪跨出门槛时,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正急急而来,险些撞上正低头退出会客厅的沙木,只听沙木连忙福身道:“奴婢见过珍珠小姐。”

白珍珠扫了沙木一眼后微微点头,跨进了门槛。

沙木连忙小跑着走了,在转了一个弯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珍珠小姐那么聪明,她真怕珍珠小姐能看到她心里所想,虽然她不理解大小姐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可是她相信大小姐有她这么做的理由,她只要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就行,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这样的小小下人能随便猜的。

“妹妹!”白珍珠眉眼含着盈盈笑意,玛瑙红的耳坠子在她两边脸颊旁微微摇晃,衬得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似乎弹指便可破,莹润动人,真真是微微一笑迷人眼,令穆沼也不禁多打量了她几眼,只见她眼里的笑容显然有些激动,一走进厅子便直直往白琉璃走去,一副高兴的模样似乎连坐在一旁的穆沼这么大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是握住了白琉璃的手既难掩兴奋又语重心长道,“妹妹,姐姐已听婢子说了,太子殿下请了媒人来向妹妹说媒,待会儿妹妹可要好好款待媒人才是,莫失了礼让人笑话了我们白府去。”

“姐姐也知道了太子殿下请媒人来咱们白府说媒的事情了么?”白琉璃在听到一脸兴奋的白珍珠说的话后故作惊讶道,“青山公子和王夫人已经来过了,方才又走了,姐姐若是过来得再早那么一会儿,或许还能见到会给人带来福气的王夫人,不过姐姐这个时候来得也正好,姐姐和我不同,怎能在未出嫁之前在外人面前随意抛头露面。”

白琉璃说到最后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那笑容让白珍珠有些不解,只听白琉璃音量不减道:“姐姐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又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但却肯以民间娶嫁的仪礼对待这门亲事,足可见姐姐在殿下心中的地位,虽然只是侧妃之位,但是妹妹相信殿下一定会真心待姐姐好的。”

“妹妹你在说什么?姐姐怎么听不明白呢?”白珍珠听着白琉璃的话,眼中的笑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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