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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妖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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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璃站在后面看着连筠被安凛策揽在怀里,面无表情。
  安凛策显然是闻出了连筠身上的血腥味,可是不重,应该是在接触刚才那些尸体时沾染上。他也不在意,搂着连筠的肩,道:“怎么让你过来?你是女孩子。”
  咳!安凛策此话一出就让在场不少人想要咳嗽提醒他,连筠时那种柔弱的女孩子吗?
  “正好碰上就一起过来了,只是可惜了这群人……”
  沐颐云去查看尸体的一个人回来了,看了看在场人后,俯身在沐颐云耳边说了句什么,让沐颐云脸色难看得厉害。随后就见那侍卫摊开手心,拿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块玉佩,碧绿色的玉佩上沾上了血迹,绿中印红,识货的人一下子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上等的帝王绿!
  能够拥有帝王绿的人,可不多。
  连筠看到那弟子手中的玉佩,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是她的东西,当初和连越一起,一人打造了一块玉佩。连越的连筠用东西串号,就挂在他的腰带上,连筠的这块她并不经常拿出来,只是随身带着。
  随身带着,竟然遗落在这里?连筠感到了不对劲。
  没人知道这块玉佩是连筠的,但是这帝王绿,玄天宗不少弟子都知道连越身上就带了块价值不菲的帝王绿,和这块玉佩的形状大致相同。
  云术和连越接触过,他认真的看着那块玉佩,很快就辨别出来,这是连越的玉佩!
  安凛策看到玉佩时,眼色也是一暗,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不是又是她惹出来的吧,太不让人省心了。杀人还留下证据,这些年他教的都教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沐颐云拿起了这块玉佩,注意到玄天宗弟子的脸色个个不渝,紧盯着他手上的这块玉佩。
  “你们认识这块玉佩?……这是我师弟在那群石首堆里发现的。”沐颐云看着他们的脸色,一字一句,神情凝重。
  云术看了看他手中的玉佩,道:“这是我们玄天宗一名小弟子的随身玉佩,他叫连越,是我们师叔的弟弟。不过早在几天前他就跟着我们大师兄出去任务了,不可能是他,何况他还小,还未筑基。”
  云术这一番话虽是将连越摘除了,但是……众人的实现又都落在了连筠身上。
  最有可能的就是连越出去任务玉佩没带,而是交给她这个姐姐保管。然后……
  不用接下来的然后,大家都知道了。
  难道真是连筠?云术不相信。
  云萝看了看玉佩,开口道:“这玉佩不是连越的。”
  “不是?”沐颐云看了看云术,又问云萝。
  云萝严肃的点头,“那天我们大师兄带队离开是我去送丹药的,我知道连越是师叔的弟弟,所以对他也多了几分观察。而且一个孩子身上戴着一块帝王绿本事就很引人注意,我看到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了。如果你们不信,等到连越回来了,让他把玉佩给你们看!”
  这下,众人的脸色可好看了。
  连筠暗自叹了口气,抬头说道:“这块玉佩……应该是我的。”
  她的话音落,在场人的脸色都变化得好看极了。饶是身后的简三和叶璃也没想到连筠竟然当众承认这块玉佩时她!
  “我和连越都有一块用帝王绿打造的玉佩,不是连越的,那就是我的。不过……我真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连筠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是疑惑一样。
  “你不知道?”沐颐云的声音带了冷气,“这里二十八名高手,任何一个人想要杀掉他们都困难万分。但这个人要是你,就一点也不惊奇了。”鸿煊尊者的弟子,这点实力都没有才让人怀疑。
  连筠放佛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般的,道:“清者自清,我多说无益。玉佩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动的手,别说尸体,我让他们化成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不是更省事。我师傅向来教我,做事要做全,这等杀完人还把自己的贴身舞放在现场的事,回头我师傅知道了,会责骂我的。”
  连筠的话让人深思,以连筠的伸手想杀人确实不是难事,可她却不是一个杀完人之后还把自己的玉佩丢在现场让人发现的人。就连一直怀疑她的沐颐云此刻也犯嘀咕了,连筠确实不是会犯这种低级做错的人。她心思细腻,这个他很了解。
  可是除了她,还能会谁?这么做的原因,事情到了这一步更像是有人想要诬陷她。
  “我相信师叔。她就是要杀人,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的贴身舞放在现场!没人会这么蠢!”云萝开口说,想了想,又道:“师叔现在是结丹期后期,修为上确实比他们高,可对方是二十八人,还有前面发现的肉块,估计得三十人以上,这么多人都是结丹期高手,师叔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早击杀!”
  这话说的,连筠都忍不住想要为她鼓掌欢呼了。
  只是连筠心底才有点苗头高兴,握在她肩上的手就紧了几分。她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让他发现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云术冷静的说,本来按照连筠刚才的意思就是不多管,可现在竟然怀疑到她,不拿出点证据来,就不能洗脱她的怀疑。
  现在也只能认真干了。
  连筠也跟着说道:“既然我现在成了怀疑对象,那么调查之事我就不靠近了。”
  “如果真的不是连姑娘所做,到时候我们定然还姑娘一个清白。”沐颐云也说。
  “我就在灵山等消息,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可以来找。”
  连筠说完,朝他们各自点了下头,拉着安凛策离开了现场。路过一个个人,被遗落在后头的叶璃的袖口下,双拳紧紧的握着。
  离开了树林,安凛策才低头问:“又做坏事了?”虽是疑问句,但安凛策一点都不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些尸体时她的杰作。
  连筠抬起头,卡巴卡巴眼睛,很是委屈的说:“师傅,我被人算计了。”
  “算计了?”这下安凛策懵了,还有人算计得了她?
  “本来做的天衣无缝,别说玉佩了,连跟头发都没掉。可是方才,有人把我杀掉的人重新虐杀了一遍,让事情看上去严重许多,又阴着众人前去那座小树林,师傅,这难道还不是被算计?”连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安凛策,她不说安凛策也能猜到是她做的。那天她想去找玉清麻烦事他就跟在她身后,事后那个玉清一出事用脚趾头想都是她干的了。
  安凛策闻言眉头微蹙,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算计到连筠头上。
  “不知道是谁?”
  “我还是知道我还站在这里吗?”连筠反问。
  安凛策将大手按在她头顶上,“不省心。”
  “不小心。”连筠回他。
  不过两人都很期待,到底是谁,连她都敢算计。连筠很期待云术和沐颐云,究竟能够查到什么。
  但是连筠没有想到,原本以为需要查很多天才能有消息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下午,主峰的人就来传唤连筠前往前殿,说是查到了!
  连筠不多做停留,和安凛策打过招呼后就自己前往前殿了。
  到达前殿时,许多人都在场,就连很少出面的长老们也到了一半,可见他们对这件事多么注重。
  进入前殿,一边站着的是玄天宗的弟子,一边站着的是云海殿的弟子。她走进来时,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的脚步移动。
  玄天宗这边的人脸色很不好看,个个不渝。
  “见过宗主。”
  宗主看着连筠,心中愈发相信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她!毕竟连筠一向不惹事,不找麻烦,靠得住,这等的好词语全部都汇集在她身上,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并且还是在玄天宗的山脚杀人。
  “连筠,现在有人说看到你出城,还看到追着云海殿弟子玉清,你怎么解释?”宗主温和的询问,一点压力都不给连筠。
  连筠挑了下眉,道:“宗主,我昨天确实在布笪城内闲逛,从玄天宗山下出发距离最近的是西街,我从西街走到东街是需要路过城门口的。这并不能说明我就出过城。”
  “可是有人看到你从城外回来,并且你在出城之前在西街的一个小摊贩上买了吧白色的纸扇,可是当回来时,白色的纸扇却变成了红色。我从那个小摊贩上拿过他买的纸扇比对,和所有死去的弟子颈脖上的血痕吻合。”
  连筠也抢着回答,而是拿出了沐颐云所说的那把红色的纸扇,展开,问:“你们说的可是这把纸扇?”
  沐颐云看了看她手中的纸扇,点头。“我想上面的红色,应该是你杀人后血溅在纸扇上,白纸被血染红照成的吧。”
  连筠也不多说废话,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就来做个试验。相信在场人都可以分辨出时不时血腥味。”
  “当然!”云萝当仁不让的开口,其他弟子也跟着点
  头。
  “打 一盆清水上来。”连筠叫道。
  很 快,就有侍童打了一盆清水端上来,连筠展开纸扇,道:“我把纸扇放入水中,到时候纸扇上的红色就出现在水中,你们可以看一看,着到底是不是血。”说完她就将手中的纸扇往清水盆里丢进去。
  众人的 视线都放到清水中,果然纸扇的红色液体被水浸泡后清水慢慢变红。
  不一会,连筠将纸扇拿出,指了指水,“你们可以鉴定鉴定,看看这是什么。”
  玄天宗和云海殿都各自派出了弟子查看,纸扇如水之后确实出现了红色的液体,但是这液体很奇怪,仔细看来看得出似乎有一米一米形状的慢慢散开。
  “这不是血,是朱砂。”玄天宗的弟子很快就辨别出来,说道。
  云海殿的弟子也点头,确实是朱砂没错。
  “你的纸扇没换吗?”云海殿有弟子询问。
  连筠将手中的纸扇递给他,“你可以拿着这把纸扇去问问那个摊主,看是否是他们家做的纸扇。每家做的纸扇手法不同,担心摊主说谎可以比对摊主其他的纸扇。血进入到纸上是洗不掉的。”连筠不忘提醒。
  “那你为何追着玉清?之前你曾到我们住的院子找过她,若非当时我在场,你是不是想要了她的命。”沐颐云又道。“玉清毕竟曾差点伤到你弟弟,你怎么会事罢甘休!”
  “我确实是去找过她,但是当时你也在场,我也没机会。后来第二天你就带她到宗主面前请罚了,加上连越除了受到惊吓之外并未受伤,此时我早已揭过。至于你说我跟着玉清,不知道是谁看到我跟着玉清姑娘了?我从西街到东街,再从东街回到西街最后准备回灵山。这路上相信有不少看到我独身一人,不知道御龙队长是从谁哪里看到我追着玉清姑娘了。”
  要知道,如果真要一个个的问起,是有不少人看到连筠单独一个人行走的。她的衣服就很鲜艳,很是吸引人注意到她,看到她的人一定不少。
  “如果云海殿需要证人的话,我可以现在就下山,去问问那些商贩是否看到我师叔。”云术也站出来说道,刚开始的事情确实都对连筠很不利,但是经过连筠这么一说,她的不在场就显得合理了。
  连筠又说:“对于玉清姑娘的死我很遗憾,但我还不至于恨她恨到去虐杀她的尸体。修道者讲究因果,便是有因我要杀了玉清姑娘,却也不会违背天理去虐杀,做这等事事后都会出现因果,我可不希望因为一个人而有损我修为。”
  这下子,玄天宗可算是很有底气了,连筠不可能为了想杀人就毁自己修为。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他们却都没有听懂连筠的意思,她并没有否认是不是她杀了玉清一说,只是说到了关于虐杀尸体上面。这个可真不是她做的,说了又何妨?便是让她起誓都没问题。
  连筠不是那种敢做不敢承担的人,沐颐云也不认为连筠会愚蠢到那种地步。白又夏说得对,说不定真的不是连筠做的,而是有人知道连筠想杀玉清,故意制造了这个局。
  而且不管他们最后查到了什么,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连筠,他们也奈何不了连筠。只要鸿煊尊者保她一日,就没人敢对她出手。就是整个云海殿也要好好想清楚,为了一个死掉的弟子来得罪鸿煊尊者值不值得。
  但是这件事情过来,连筠若被诬陷成功,那么她在世人眼中就不在美好了。
  难道对方的意思并不是想陷害连筠让人惩罚她,而是恶意搞坏她的名声?
  沐颐云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不是连筠做的概率更大!那个杀掉玉清和那三十名高手的人,修为只怕也不在连筠之下,只是碍于鸿煊尊者不敢动手,只能这样讲事情引到她身上去。而玉清,则可怜的做了人家的棋子。
  “这件事我们只查到了这些,连姑娘都可以反驳,那么是我们妄断了,请连姑娘恕罪。”沐颐云说道。
  连筠笑了笑,展现得很温和,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你们也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杀害了你们宗门弟子,这点可以理解。我说过了,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就没有证据说明是我做的。你们能够查到这些,已然不容易。”
  “我们还是会继续追查下去,我们云海殿的弟子,可不是说杀就杀的!”沐颐云看着连筠的双眼,阴沉得吓人。人不是死在连筠手中,却也和她有关,这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跟大长老交代!
  这可是一件让人头疼万分的事。大长老唯一的孙女,在他跟前陨落,沐颐云可以想象大长老的震怒。

☆、143。本不存在

  “若 是有任何需要我协助的地方请不要客气,能帮忙的我一定帮,玄天宗上下亦是如此。”连筠丝毫不在意沐颐云的目光,认真的说道,态度谦和,让人找不出一点错误。
  沐 颐云此时也只能将所有的怀疑都埋在心底,唯一郁闷的就是回去该怎么跟大长老交代。第一次带玉清出手就让她失去了一条手臂,这次再带她出来只能带回她残缺的尸体。回去势必又会被大长老一番纠缠。
  事情似 乎到了这里就该告一段落了,云海殿拿不出证据说连筠时凶手,而连筠作为鸿煊尊者的弟子还不至于这般跟一个断臂的女孩下如此杀手。便是有仇也不会如此,而且在这个时候,更多人都是愿意相信连筠的,她的为人如何,很多人都清楚。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是残忍之人。
  可是事情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说玄天宗包庇连筠,明明杀了人,有人都看到了还维护她。云海殿也只能硬生生吃下了这个哑巴亏,谁叫他们没证据?
  强者为尊的世界,云海殿只能吞了这口气,连筠的师尊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忤逆的。
  连筠听到这些传言时,挑着眉就问安凛策,“所以,我还的感谢你了师傅?”
  安凛策撇了她一眼,说:“感谢倒是不必了,你我之间谁跟谁啊。”这可是他媳妇,媳妇的感谢自是用到别的地去,可不能浪费在口头上。
  “不要脸!”连筠别过头不再理他。最近她有些烦闷,查不出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她。哦不,说错了,不是陷害,应该是揭发才对,人是她杀的没错。尽管这传说中的不尽全部都是事实,大部分还是真的,比如她杀了人。
  “师傅,你不去管管?外面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这般护着杀人的徒弟,想被云海殿记恨吗?”连筠凉凉的说,好像那个被维护的人不是她是别人。
  “记恨?他们敢?”
  “面上不敢,心里敢。”他再能耐也管不住人家的心,“到底是谁这么算计我呢?师傅,你有人选?”
  安凛策无奈的说,“你惹了谁,为师怎么知道,这个要问你自己了。最近这段时间热谁了?”
  “我待人温和,不会平白无故招惹谁,应该是看我不顺眼,又不巧看到我杀人,想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即便奈何不了我,也让我难受上一段时间。”除了这点,连筠想不出她还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人如果被传出手段残忍,恶毒这样的词汇后日后可就很难洗脱了。有朝一日她身边一有人死,她就作为头号被怀疑。动不动就被怀疑杀人,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她既然想跟你玩,就不会轻易罢手,且再看看吧。”安凛策这么从容很大部分原因就是没有对连筠造成真正的伤害。认识连筠的人都知道她为人如何,不会做这等愚蠢之事,有的甚至同情她被泼上污水。再者,连筠她自己也没在意这些污水,安凛策没什么可上心的。
  连筠点头,她也不急着那么快把人揪出来,要慢慢玩,生活才有乐趣。这些时间连越和今亚都不在,正好可以打发下时间。
  这边连筠都做好了想打持久战的准备,那头关于连筠杀人的事在读出乎意料之外的慢慢停歇了,谈论的人也渐渐减少。不少玄天宗的弟子下山都会被百姓问及这件事,不少弟子都很耐心的跟百姓们解释,百姓之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连筠不是杀人凶手的结果就被布笪城百姓全部得知。想来她是鸿煊尊者的弟子,不可能坐着等龌蹉之事,百姓们也就不再讨论了,转身寻找其他的八卦继续讨论。
  连筠不肯避免的哀叹,怎么事情不顺着她的意思去走?难道那个人担心被她发现她是谁?
  不管怎么样,半个月的时间,布笪城内已经很少人会提起连筠杀人的事了。云海殿的数十名弟子被杀一事很快就被尘封,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人,才数十人,能够被讨论上半个月已然是不错的成绩。
  闲得无聊的连筠拉着同样无事的安凛策进入了空间,陪同她练习阵法。
  所谓的练习就是两人互相用阵法出招,在这方面安凛策和连筠时站在同等级的,没有想让之分,让了半分都可以决定接下来的胜负。所以,每回跟连筠斗阵法时他都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去看待她,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设阵套住!对于无数次被连筠设阵困住的安凛策,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到底是有连家的血脉,连筠学习阵法时并没有安凛策那么困难,很是得心应手。几次跟连今亚斗阵几次后,连筠也从连今亚哪里得到了些她不曾注意的小细节,从而得到启发。从而让她的阵法长进了不少,起码和安凛策相比她更为突出。
  在这无聊的日子里,连筠每日除了跟安凛策斗阵法就是和他一起商讨武技,一段时间过去,连筠的“动手能力”又比以往强大了几分。
  月底,连越和连今亚在跟队出去任务两个月后平安归来了。两个小孩一回来就冲回了灵山,找到连筠后一人抱着一边不放手。
  连筠怜爱的搂着他们,一时间不见,他们的个子都长了不少,其中连越最为突出。
  “辛苦你们了,快回房间洗个澡,姐姐去厨房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连筠笑着说,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我也要好吃的!筠筠,我要进空间,你快点让我进去!”连筠的话音刚落就传来小娇那小娇气清脆的声音,喊到最后说不出的委屈。两个月出门在外啊在外,她都好久木有呼吸到空间的新鲜空气了啊摔!
  连筠盯着连越头顶上发簪上缠着的小娇,看样子这个小东西过得不错,回来也不诉苦先喊着要进空间。辛苦她这么多天,连筠不会连她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伸手将她从发簪上摘下,反手就她丢进了手腕上碧绿色的镯子里,顺利进入空间。
  “姐姐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连越抓着连筠急急的说。
  “有事一会再说,你们敢回来,先去洗澡,姐姐给你们做饭吃了再说事,听话,快去吧。”连筠拍了拍他们的头,有话等会说也不急,小孩子可别养成性子急的性格来。
  连今亚拉了拉连越的袖口,示意他不急。连越见状也只能将心底的疑问压下,瘪着小嘴被连今亚拉着朝他们院子的方向走去。
  连越那明显有心事的样子,连筠哪里看不出来。连筠要给他最好的教育,一时说不清楚的话那只能等会他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坐下来慢慢说也不迟,可以把事情捋清楚。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连筠才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她得多做些他们喜欢吃的犒劳他们。离开这么久,肯定想她了。如此想着,连筠的脚步快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连越他们也洗好澡,连筠端着吃食到了他们房间,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越越,今亚,过来吃饭。”
  两人跑到桌前坐下,连越抬头看向连筠,正想说话就被连筠制止了,“先把饭吃完,不然姐姐不和你说话。”
  连越也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气,他要是不把饭先吃了,她真不会跟他说话。不和他说话他想问题怎么得到解决,算啦,听姐姐的,先吃饭。
  连越是乖乖听话吃饭了,可那速度,看的连筠很是无奈。好像后面有人追他似得,抱起碗就咕噜噜的吃,连今亚见他这个速度,不禁也学起他来,两人像极了饿死鬼似得。
  连筠坐在一边不停地给他们夹菜,这两个月以来心里的空缺可算是填补了。
  咀嚼着嘴里最后的一口米饭,连越睁大眼看着连筠,黑白分明的大眼嘴里还被吃的鼓起腮帮子,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松鼠。
  不等连筠发笑,连越狠狠的咽下了饭,开口就问:“姐姐,在做任务的时候,那个白又夏找上我了,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连筠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一顿,白又夏去找连越了?这么快……
  连越见姐姐这个样子,心下的疑惑更加深了,“她说我是她的亲侄儿,我爹爹是她兄长,她是我姑姑。姐姐,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是我姑姑。”连越开始不明白姑姑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直到那个男人说,姑姑就是他最亲的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亲人这个词,连越一直只用在连筠和安凛策身上,不想半路跑出来一个人对他说,“我才是你真正的亲人”这样的话。对他而言,也太不可思议了,白又夏他认识,不是他的师姐咯,还救了他呢。
  连筠被连越和连今亚盯着,半会才扬起了笑容,问:“那越越相信与否?”
  连越摇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今天她跑来跟我说她是我姑姑,明天会不会有再出现个陌生人说他是我叔叔?我没有完全相信她,却也没有完全不信,她说的一些信息跟姐姐告诉我的很相似,所以我想问姐姐她说的是真的吗?”
  连筠很欣慰,欣慰连越的理智。虽然还很小,但已经懂得遇到不懂的事会选择相信她这个姐姐,而非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有没有跟他们说你要回来问姐姐才能知道?”连筠低头笑问,没有一丝的责怪。
  连越歪着脑袋,显然没转过弯来,怎么又问起他来了。但好孩子连越还是点头,“我跟他们说我不信他们的话,我只信姐姐的。”
  “他们是不是说就算你回来问我了我也不会承认你是白又夏侄儿?甚至可能我连你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连越和连今亚快速的点头,心底也惊奇了波澜,姐姐真是厉害,连他们和他们说了什么她都知道。果然是他们崇拜的姐姐,哪里是别人能比的了的。
  “她说就算姐姐知道真相也不会告诉我,你怕我会离开你。可是姐姐,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越越只有姐姐一个亲人,越越怎么会不要姐姐!她说的话很奇怪,还让我不要跟你说,直觉告诉我,她不怀好意。”连越说到这第,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个白又夏的感情或许是真的,但她应该还怀着其他的用意。
  连越不是傻子,他知道他姐姐是鸿煊尊者唯一的徒弟,他也知道鸿煊尊者就是他的姐夫。听那个白又夏的意思,其实她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了,却一直瞒着没有说,那事到如今她又说起做什么?什么血浓于水,不忍心,都是屁话!他身边最亲的两个人位高权重,那个白又夏该不会想利用他攀上姐姐和姐夫这两桩大树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小孩子的眼光更毒,心思也更为纯净,想法简单并且贴近事实。
  连筠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枉费她这般疼他。
  “姐姐你告诉越越吧,他很想知道。”连今亚眼巴巴的看着连筠,求知心切啊。
  连筠看着他两,笑道:“她说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两个小孩瞪大眼,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越越的爹爹确实和白又夏有过兄妹缘。”连筠的话音一落,连越的大眼一怔,惊到了。“只不过,越越的爹爹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连越他爹爹当年初到一个地方,为了一个让他可以再天元大陆行走的身份,冒充了白又夏的兄长。所以她说连越是她的侄儿是她以为连越的爹爹就是她亲大哥,但其实不是,白又夏小时候过得并不好,又是庶女,并不被家里待见,连越的爹爹看到她一个小女孩那么可怜名义上还是他妹妹,自然平日里就多加关照,她看到了连越脖子上的血玉,认出了这是当年连越爹爹在白家时随身携带的玉佩,就认出了他。”
  两个小孩听得有点懵,呆呆的,努力的消化着连筠的话。
  半响,连越才问:“所以,我爹爹跟她其实没有关系,只是爹爹当年为了一个身份假装成她的大哥,以至于她认为爹爹就是她的亲哥哥。认出我后以为我就是她的侄儿?”
  “不错。”连筠赞赏的点头,这孩子,脑子转的快,不错。
  连今亚也懂了,“所以姐姐说她说对了一半,连越跟她其实毫无关系,她说的血缘关系根本不存在,所以只对了一半。”

☆、144。十分想念

  “嗯 。但是她不知道连越的爹爹不是她的亲兄长,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大哥失踪了,走出家门也是想要寻找她大哥。只是她大哥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大哥的孩子。”连筠说着目光就落在连越的身上,她没见过白洛渊长得如何,但是连越除了那双大眼像极了许听涛之外,其他的都不像。估计,他是像他爹。
  儿 肖父,可见连越的父亲长相不错。
  连越从 衣领里拉出了用红绳绑住挂着的血玉,皱了皱小眉头,他知道这是他爹爹留给他的,却没有想到,因为这块玉佩,被白又夏察觉到他的身份来。
  “爹爹留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连越问。
  “听你娘说这是你家的传家宝,你还未出生时你爹爹让你娘亲让等你出生就把玉挂在你脖子上。可不要小看这块玉佩,你娘说,它可以调动澜川大路洛阳城的兵马,带着它,洛阳城内无人敢靠你身。”连筠将许听涛交待的话告知了连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现在的连越,也该了解他身上每件物品的重要性。
  这孩子表面上不说,对于他的亲生父母还是会惦记的。不然他也不会乖乖的带着这块他父母留下来的玉佩了。
  连越对于这些陌生的城市毫无感觉,倒是坐在他身边的连今亚听到洛阳城这个名字,眉头一挑。指着连越的玉佩,道:“姐姐,你说的是我们那里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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