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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吃在大宅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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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也是不依不饶的:“不过,纯儿还记得,表哥还用过我做的一个绣了松柏的荷包呢,姑姑,您还记得么?”
叶夫人自然是向着纯儿的:“那是自然,之前守儿没有特别喜欢的荷包,也就你绣的那个用的久些。”
纯儿又特别纯良地笑道:“大嫂子,既如此,不若大嫂子给表哥做一做这绣了松柏的荷包吧。纯儿要陪着老祖宗,也是没空的。”
翟芙芙也笑得很单纯很无知:“纯儿妹妹的心思真是细腻,我还真是比不上。我这几日见到少爷都是悬挂一直绣了梅花的荷包,不知是口味变了呢,还是怎么着了。我猜可能是口味变了。”
老太太也说:“正是呢,守儿从小就喜新厌旧的,尤其是这些小物件,更是如此,总是见了这个,丢了那个。可不能惯着他,有针线房的去做就行了。”
这一仗,翟芙芙,完胜!回去的路上,翟芙芙心里一直在回荡着《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让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叶守功也是嫌这个表妹太麻烦,便听了翟芙芙的话,这几天都窝在了翰林院,要么就和同事们一起出去,难为了某位一直想要创造偶遇的表妹。但是有句禅语说得好,“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纯儿表妹可是这句禅语忠实实践者。
这天早上,翟芙芙请了安,纯儿便笑道:“这几日,也一直没有去嫂子那里说说话,不若今儿我就去叨扰一下嫂子,老祖宗,您看如何?”
老太太点了点头:“也好,也不能老是陪着老婆子,去陪你大嫂说说话吧。”
叶夫人也道:“正是呢,年轻人,很该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两人便出去了。一路上,纯儿看到什么说什么,几乎每一样入了眼的,她都和表哥一起看过,一起待过。翟芙芙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在走过一片竹林的时候,笑道:“昨儿个我还听少爷说,说表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还自怨自艾了一回呢。诶,你看这竹子,不畏寒暑,我听说,这正是好入诗的,不若表妹做首诗,回来少爷看到了也能品鉴品鉴不是?”
果然纯儿激动了:“表哥,表哥真的这样说么?”
翟芙芙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很傻很天真:“这是自然,我还会骗你不成?”
纯儿立马就来了精神:“既如此,咱们去菊然轩吧,也好磨墨写诗。”
“正好正好。”翟芙芙点点头,嘴角带笑:哼!小鱼儿!不怕你上钩啊!你表哥说你有几分才气,不过那可是我问的,人家可没主动说……
剩下的路程上,纯儿口中一直在默念着什么,翟芙芙自然知道她是在默默作诗,不过……唉,谁让她是穿越来的呢!
到了菊然轩,进了屋,纯儿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亮光。而翟芙芙却还是傻乎乎地招呼小莲小荷的磨墨:“你们赶紧磨墨,表小姐可是要作诗的。”
丫鬟们自然是不敢怠慢,不过,等丫鬟们磨好了墨,翟芙芙先走了过去,拿起毛笔,笑道:“纯儿表妹,嫂子先献丑,且作抛砖引玉吧。”说着,便将郑板桥的《竹石》给写了下来,又请纯儿过来帮忙看看写得好不好。
纯儿本是很不耐烦,不过,一走过去,方才发觉,这位嫂子竟写得一手的颜体!那字体端庄大方,颇有几分意思。看到这里,纯儿已经是一惊,再看这做的诗,更是心头大惊:“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纯儿抬头看了眼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的表嫂,根本不相信她竟然能写出这般有境界的诗来。
“纯儿表妹,你看我写的怎么样?我从小就没怎么仔细读过书。今儿也不过是看到府中的竹子才有感而发的。”翟芙芙心中默念:板桥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其实纯儿心里已经有了一首诗,但是比起这首诗来,那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作为一个小才女,自然是看不了别人比自己强,便笑道:“表嫂这首诗自然是极好的,我也是听说,有感而发做的诗,才是最好的。我还记得,老祖宗院子里有一株梅花,不如表嫂再作一首,纯儿看表嫂作诗就是极好的。”
“诶,哪里哪里。”翟芙芙摇头,“我这不过是瞎写的,不过是脑中灵机一动。”在看到纯儿眼睛一亮时,又转了话锋:“不过,昨儿,我看到那梅花,也是一阵感慨呢。不过今儿就写下来吧。有表妹在,你又是个才女,也好帮我看看。”
纯儿脸色一下黑了:“好。”
翟芙芙没跟她客气,挥手将王安石写梅花之作给书写下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写完了,方抬头笑道:“真是献丑了,还请表妹再看看。”
纯儿这一次要谨慎得多,但是还是吃了一惊:这诗句,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纯儿这时候失落极了,不过一旁的翟芙芙还一个劲儿撺掇:“我这都是抛砖引玉,纯儿表妹也写上两首吧,你看都是嫂子不好,一下诗兴大发,竟忘了请表妹作诗了。”
“不了不了,如今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陪陪老祖宗了。”有这两篇珠玉在前,纯儿也不会傻到自取其辱。
“那我就不送纯儿表妹了,小荷、小莲,去送送表小姐。”翟芙芙望着纯儿在寒风中那婀娜的身姿,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这一仗,翟芙芙,完胜!等到翟芙芙晚上立规矩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妖孽男在看自己写的诗,还问自己:“这是你作的诗?”
正文 11才艺大比拼
翟芙芙一愣,点了点头:“当然……”然后在妖孽男露出怀疑的表情的时候,又道:“不是了……”
叶守功瞥了小丫头一眼:“那是谁作的?颇有意境深度。可以会会此人。”
啊,妖孽男您省省吧,您可是看不到人家的,翟芙芙腹诽:“这个……这个……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有人吟诵的,觉得不错,这才记了下来的。哎呀,这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今儿纯儿竟然提出来到菊然轩来了,幸亏我成竹在胸,这才将她打跑了!”又拍了拍妖孽男的肩膀:“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见妖孽男只是微微点点头,翟芙芙双臂环在胸前,蹙眉道:“只是不知道她会在这里住多久,这才不过是刚刚腊月中旬哪!”
“有老太太。”妖孽男只留下这么四个字,就又去沐浴去了,留下了暗自惆怅的某人念叨:“老太太也不能一天到晚看着她啊!”
本来,翟芙芙每天去请安,去立规矩,并没有太多的不满,毕竟这个时期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可是在看到纯儿表妹几乎是每吃上一口就对自己笑一下,虽然那笑看起来很清新很美好,但是搁在翟芙芙眼中就是很腹黑很可恶,气愤值瞬间飙升,但为了大计,翟芙芙是生生忍下了。
不过人家这可是自信的表现。这不,饭后,纯儿表妹就说道:“大嫂,要不咱们一起下下棋吧。之前,纯儿还经常和表哥一起下下棋呢,如今表哥公事繁忙,就没有空了。大嫂,你陪陪我吧,好不好?老祖宗,就让大嫂陪陪我吧,好不好?老祖宗?”
那声音甜得能腻死人,翟芙芙默默拍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恨透了这小狐狸精,说起话来却是带着一点儿自怨自艾:“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就是这么教导我的,这琴棋书画的,我也不过都是会个皮毛,自然是不能跟表妹比的。”在看到表妹露出得意的表情的时候,又很灿烂地笑道:“不过,这牌九,我还是会一点儿的,不如,我陪着祖母打会儿牌九吧?咱们正好四个人呢。”
老太太很乐意:“正是呢,我怎么没想到呢,来来来,咱们一起来打打牌九。好久都没有玩儿了,都生疏得很了。”
翟芙芙走过来,很友好地对纯儿说:“表妹,来,咱们正好挨着坐一块儿呢。”而纯儿的笑容就明显不如用膳的时候清新美好了。
老太太兴致很高,一直打到了快要用午膳才作罢,直到丫鬟们时候了棋牌桌,还意犹未尽:“哎呀,没想到守儿媳妇儿也是会打牌久的,以后好了,咱们没事儿就能打打牌九。说起来,你们老爷也是好这一口的。”
翟芙芙这时候十分感谢非要教给她牌九的爷爷,也十分感谢在她过来请安之前给她准备好了点心充饥的丫鬟们。经过一上午的牌九时间,翟芙芙明显感觉到老太太对自己的亲近之意要比之前真实多了,在中午立过规矩之后,就赶忙让翟芙芙回去歇着了:“守儿媳妇儿也累了一上午了,赶紧歇歇去吧。”
这话完全说出了翟芙芙的心声:话说这牌九实在是累脑子啊!当初翟芙芙被迫跟着爷爷学牌的时候差点都哭了啊!回到了菊然轩吃过午饭翟芙芙倒下就睡了,不过睡姿相比于之前稍微收敛了一下。
如果说诗歌上、还有棋牌上表妹小姐都被翟芙芙将了一军,因此表妹小姐就会收敛的话,那么就实在小看表妹小姐了!虽然表妹次日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翟芙芙可没有放松警惕。
第三天,天降大雪,妖孽男雷打不动还是在外面鬼混,但是叶老爷却是提早翘班回来了。来了就进主屋给老太太请安,见老太太在玩儿牌九,顿时就很手痒:“原来母亲在玩儿牌九,不若儿子陪母亲一会儿吧。”
翟芙芙忙站起身来:“父亲请坐。”
叶老爷看了翟芙芙一眼,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坐下了。只有找到机会的纯儿在姑父长、姑父短的说话。
翟芙芙站在一旁暗自腹诽:想必此时叶老爷肯定很嫌弃纯儿扰乱他记牌!对于一个喜欢打牌的行家里手,譬如翟芙芙的爷爷,就很喜欢安静的环境,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对手打个落花流水,因为他已经推断出了对方的牌。虽然不知道叶老爷的段数,但是人家一个一品大员,那脑子自然好用,有一个人在一旁叽叽喳喳自然会不耐烦。一旁暗暗观察的翟芙芙果然看到了叶老爷眉头微皱,心里不禁大乐。
到了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当然,这里不包括翟芙芙,纯儿又出了幺蛾子:“今儿下了大雪,天气甚冷,不如咱们围坐在一起略饮一杯吧!”
老太太首先表态说她弃权:“你们年轻人玩去吧,我也老了,不好喝酒,只看着你们热闹便好。”
纯儿忙过去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撒娇:“老祖宗,天寒地冻的,小饮一杯,也是好的。咱们一起喝酒说说话,多好。何况又不喝凉的,温了酒,热热的喝下去,又舒服,又暖和,还容易睡着。您看呢,老祖宗?”
老太太被说动了:“也罢,喝上一盅吧。”
纯儿还不忘了拉翟芙芙下水:“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喜欢弹琴,来到这里没有带上,哭得不行,老祖宗疼我,就给我新买了一架琴。今儿又逢下雪,天籁寂静,极适合弹琴的。我就先弹上一首,就作行酒之曲吧。”
叶老爷很满意:“如此甚好。”
翟芙芙嘴角一抽:这位,还真的是个附庸风雅的文人。纯儿施施然走到琴桌旁,缓缓坐下,略抬柔荑,弹了一首《高山流水》。翟芙芙冷眼看着,叶老爷是陶醉地打着拍子,叶夫人是喜滋滋地瞧着,不过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没有听懂这阳春白雪。
弹罢了,这酒也温热了,纯儿走过来略略沾了口,笑道:“纯儿献丑了。今儿大家都高兴,不若嫂子也弹上一首吧。”不待翟芙芙说话,纯儿又对老太太道:“弹得好坏不重要,只要大家高兴就好,是不是,老祖宗?”
老太太抬眼看了翟芙芙一眼,微微点头:“是呢,守儿媳妇儿,你也弹上一首吧。”
翟芙芙心头微惊:喂!老太太不带这样的啊!您竟然听从了这小狐狸精的话!不过,翟芙芙倒也不怕这个,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既然祖母都说了,孙媳就献丑了。”
话说,翟芙芙之所以会宅,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之前老妈为了培养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时代女性,给她报了无数个班,基本上是左邻右居、楼上楼下的小孩子报的班,她都去学过。虽然大多数都是半途而废,但是好歹那都算是童子功,想忘记也比较难。这不,这古筝,她也是学过的,虽然只学过几首入门曲子,但是那时候也是学得快要哭了才学会的,这时候弹起来,却是试了试音,便驾轻就熟起来。
一首《渔舟唱晚》弹毕,翟芙芙抬起头来,却发觉众人都带着微微惊诧的眼光看着自己,腼腆一笑:“献丑了。若是弹得不好,还请纯儿表妹提出来。”
纯儿表妹自然不会傻到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鸡蛋里挑骨头,只笑道:“嫂子弹得极好。”
老太太伸出手来,笑道:“守儿媳妇儿,坐到祖母身边来,真是没想到,你弹琴也这般好听,一听这曲子,心里头都舒坦了。以后你和守儿也能一起弹弹琴不是,守儿弹琴也是极好的。”这话一出,连叶老爷也点头称是了。
原来您是为了考察我么?翟芙芙嘴角一抽,又笑道:“少爷每日极忙,回来也就睡了,连说句话的空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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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脸上带了一丝阴霾,随即又消散了:“不急不急,这不,等到了年底,他们就会放假的,到时候就有空了。”
这二人说着妖孽男,纯儿脸色就不好看了,翟芙芙也懒得看她,便起身道:“想必少爷此时也该回来了,那孙媳就回去了。”
“快回去吧。”老太太笑得很慈祥。
回到了菊然轩,端了一天的翟芙芙一下子就瘫在了床上,哀叹:“碰上这种对手,真是伤神啊!”
但是不得不说,碰上这种没完没了的对手,生活一下子鲜活了起来,至少有了奋斗的目标了。这不,第二天早上请安的时候,纯儿就又笑道:“嫂子,今早起来,我就看到了院子里的腊梅又多开了几枝,不若咱们就画画这腊梅吧。”
老太太也来了精神:“正是,这梅花也是好入画的。之前,守儿还画过呢。那时候守儿才不过是十一二岁,画的梅花形神聚在的,连老师都夸呢,那画儿我还留着呢。守儿媳妇儿,你也画一画,和守儿的比比。”
正文 12亲戚来串门
您还来劲儿了是么?翟芙芙腹诽。不过翟芙芙倒也不怕,国画课上,翟芙芙可是逮着腊梅画了一个学期啊!终于在学期末,一副腊梅以压倒性的优势傲视全班。但是这时,还是要矜持一下的:“孙媳不太擅长这个的,何况又没有画笔。”
纯儿笑着指了指书桌:“嫂子瞧,我早上的时候都备好了,正准备画呢,既然嫂子来了,就让嫂子先画吧。”
翟芙芙没跟她客气。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笔,稍作思量,信手拈来,没多时,一幅腊梅傲雪图便新鲜出炉了。抬起头来,腼腆一笑:“孙媳献丑了,还请祖母指点。”
老太太走过来,细细瞧了瞧,面上带了一抹惊喜:“却没想到,原来守儿媳妇儿画的也是这般好。”又对纯儿说,“纯儿,你看,你嫂子画的看着竟比你大哥当时画的用笔要纯熟得多了。”
纯儿只是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一旁仔细观察她的翟芙芙可是看出来她眼中那红果果的不悦的。
老太太很高兴,甚至都说了句:“守儿媳妇儿,你没事儿在菊然轩也作作画啊什么的,就算是守儿没有时间,晚上回来也是能看到的。新婚夫妇,哪能抽不出一点儿空呢?”
翟芙芙没有反驳,只说:“听祖母的。”
老太太很满意,就放翟芙芙回去吃饭去了。连续两天早点吃点心对付的翟芙芙终于能吃上热乎饭了,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回到了菊然轩,翟芙芙就派丫鬟去厨房,说要吃香酥肉馅饼,配上小米粥。
自从上次稍微贿|赂了一下厨房,又时不时地给点儿小费,如今厨房的态度是大为改观,点的菜只要会做,就做得又快又好,还给放在食盒里,端回来还是热气腾腾的。
翟芙芙没等多久,这早点就摆上了桌。煎得金黄的香酥肉馅饼,薄薄的饼中间露出喷香的肉馅儿;冒着热气儿的小米粥,散发着浓浓的米香气。翟芙芙深吸一口气,开吃!
这香酥肉馅饼,只需咬上一口,那外焦内嫩的口感便萦绕在唇齿间;细细嚼来,香酥的外皮儿,软糯的内里儿,香浓的肉馅儿,还带着那么一点面食特有的嚼头和肉馅儿特有的嚼劲,那香气顿时萦绕在口腔里。这么干吃,自然不够,这时,就该配上一碗粥,这煮的糯糯的小米粥就是顶好的。喝上一口热乎乎的小米粥,入口粘稠,香气缭绕,嚼起来那米粒还带着一点点地弹牙,缓缓咽下去,就仿佛是一条温润的河流莹润了喉头,舒坦了胃口。
“唔,不错不错。”翟芙芙叹道,“舒服!”
不过,不舒服的事儿还等着她呢。这边儿刚吃完早点,老太太那边儿就打发人来说,二叔公那边儿来人了,说要她过去陪陪呢。
翟芙芙一听,这好像是当初敬茶时候的亲戚,自然就不敢怠慢了,又令小莲小荷给整理了仪容,这才向着主屋走去。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日,虽然天气响晴,但由于前日刚下了雪,再加上刺骨的寒风呼啸,走在路上只觉得脸都冻得面瘫了。好不容易走到了主屋,还没进去,便听到了纯儿那细细的笑声。
深吸口气,又拍了拍脸颊,翟芙芙方走进了主屋,老太太眼睛一亮,招呼翟芙芙进来请安:“守儿媳妇儿,过来,这是你二叔祖母,你上次敬茶的时候见过的;这是你婶婶,也是见过的,这是你没见过面的康大嫂子。”
翟芙芙忙一一行礼,这才站到一旁。这两位亲戚,翟芙芙也是记得的,但因为没有什么交情,所以记忆并不深刻,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如今看来,这位二老太太只是看面相就不如老太太慈祥,婶婶二夫人行动间似乎带了一丝懦弱,而康大嫂子何氏不知为何,面上带着一丝倨傲。
二老太太又是端详了翟芙芙一阵子,方笑着对老太太说:“上次敬茶那次,不过是匆匆见了一面,如今细细瞧来,守儿媳妇儿竟是长得这般标致,行为举止也稳重大方的。”
老太太最喜欢妖孽男,如今夸翟芙芙就是夸妖孽男,她自然喜欢:“可不是,整日看到的都是笑脸儿,立规矩时也不见一丝不耐烦。这个孙媳妇儿,我是极满意的。”
此话一出,二老太太面上就带了一丝阴郁,二夫人脸上带了些许惶恐,何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而纯儿方才进屋前还笑呵呵地,这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翟芙芙心想:敢情二叔公那边儿的水也不浅啊!不过水再深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自高高挂起。
不过呢,总有人喜欢拉她下水:“我也最喜欢大嫂子的,话说,昨晚上嫂子还给老祖宗弹了琴,老祖宗都夸了嫂子呢;今儿早上,老祖宗院子里梅花雪中开了,嫂子还画了一幅梅雪图呢,如今能入得了老祖宗眼的,也就是嫂子了!”纯儿面上笑意盈盈的,说的细声细语的。
瞧这话说得,仿佛是她上赶着非要弹琴作画逗乐呢!这几句话可引得二叔公的女人们都看向了自己,眼神都晦暗不明的,翟芙芙定了定心神,笑得很憨厚:“纯儿妹妹这么说,我也不敢当的。也就是纯儿表妹不嫌弃我技艺差,非要我弹曲,作画的。我就说我技艺疏漏,真是罔顾纯儿表妹夸赞呢。”说着,还低下了头。
老太太也跟着解释:“可不是,咱们都知道纯儿擅长琴棋书画的,昨儿个晚上弹琴的时候,就说起了让守儿媳妇儿弹一首,也没想到弹得不错。今儿早上,纯儿看到腊梅,也是要画画的,正巧守儿媳妇儿来请安,我还说,这腊梅好入画,守儿小时候也作过这腊梅图的,就让守儿媳妇儿也作一幅,没想到也做得不错。虽说不如纯儿吧,可也是能拿的出手了。”
二老太太就附和说:“可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会一点儿皮毛就够了。最重要的,还是要能持家,能绵延子嗣。”
这话一出,何氏腰杆顿时直了,翟芙芙猜想她肯定是生了个儿子,要不然不会这么底气足。
果然就听二夫人说:“正是呢,别的都是次要的,只要能生儿子就是好的。如今呀,亮儿都一岁多了,白白胖胖的,最是喜人的。”这边儿二夫人说着,就见那何氏恨不得将下颔抬到天上去了。
老太太羡慕了,不淡定了:“哎呀,你这一说,我也想看看的,怎么这回没抱来看看!上一回见,还是百岁那天呢,这都□个月了,想来变样儿了不少。哎呀,都会跑了吧?”
二老太太顿时笑容满面了:“可不是,小腿儿可有劲儿了,满屋子里跑,要不是这时候正是数九,早就跑出去了。人也聪明,这才一岁点儿大的孩子,都会叫曾祖母了!”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老太太念叨起来了,“真真是个可人疼的小心肝儿!”转而又对翟芙芙道:“守儿媳妇儿,你什么时候也生个曾孙子!我也好抱抱!”
翟芙芙嘴角一抽,腹诽:这事儿恐怕很难,您孙子的性向决定了他不可能有后代啊老太太!可是她可不能这么说,又是低头腼腆:“祖母……”
一家子都笑了。老太太也不跟她打趣儿了,只道:“离午膳还有一会儿,咱们打打牌九吧!”二老太太一家也都喜欢这项娱乐活动,便都坐下了。
翟芙芙倒还无所谓,可是纯儿就不高兴了,因为可也没有她的份儿。不过,有的人,就是有本事让所有人的焦点聚集到她一人身上。这不,人家纯儿表妹就坐在了老太太身后,时不时的偷瞄两眼旁边儿人的牌,再小声提醒着老太太该打什么牌,还不忘了提醒丫鬟们沏茶倒水备果子,就连二老太太都夸她心思细腻。翟芙芙在一旁冷眼看着,搞不懂这姑娘费这力气有什么用。
打过牌,用过午膳,二老太太一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是打起了牌九,翟芙芙只能任劳任怨地在一旁站着。还听着二老太太夸奖她:“嫂子您说的还真没错,守儿媳妇儿这孩子果然是个好的,这一上午一中午的站着,竟然没有一句怨言,还笑呵呵地,真是个难得的!”
老太太还不忘谦虚两句:“弟妹,你说我夸两句吧也就罢了,你这么一说,她一往心里去,就不这么坚持了,可如何是好?”转过脸儿来对她说:“守儿媳妇儿也累了,回去歇歇吧。”
翟芙芙如蒙大赦,赶紧回去吃饭歇着。而这一天,妖孽男回来得晚,直到翟芙芙沐浴之后,都要睡觉了才回来。翟芙芙很是奇怪,上前问:“你怎么才回来?”
“聚会。”
“哦。”翟芙芙又道,“对了,今儿二叔祖母、二夫人、康大嫂子一起来了,也不知道来做什么,只是说了说话,打了打牌九,中午吃了餐饭。”
“还能来做什么。”妖孽男冷哼一声,嘴角带了冷笑。
翟芙芙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
正文 13表哥见表妹
“到底是什么事儿?我看她们除了来炫耀有了曾孙,也没什么了。”翟芙芙不耻上问。
叶守功见小丫头不依不饶的要问,坐了下来,道:“当初太祖父去世前,还说过,子嗣为重,谁家若是先有了后代,另一家便要照顾着另一家。而目前,叔祖父家里,比起咱们家,差得很多。”
“呀!这话说得,不是嫡长子继承制么?咱们父亲就是太祖父的嫡长孙,你就是嫡曾长孙,有他们家什么事儿?”翟芙芙不解:何况又是分了家了,救急不救穷,这要是照顾起来,那还有个完?
“这你就要问太祖父了。”叶守功留下这么一句,沐浴去了。
只有站在那里的翟芙芙不爽:“喂!我怎么去问太祖父去!太欺负人了!”
不过二叔公一家不过前一天过来打了个酱油,次日就销声匿迹,没有音讯了,翟芙芙也就没往心里去,只不过记住了子嗣的问题,老太太要子嗣的迫切和妖孽男的性向那就是一对矛盾啊!翟芙芙请安回来托着腮,开始思考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思考来思考去,总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翟芙芙只好换个心情,拿出几天前画的肖像,继续画。将女王美男的肖像画出来后,翟芙芙又哀叹:“哎呀,好几天没有见美男了,不知道妖孽男有没有找到CP。”
而这一天,妖孽男破天荒午膳前就回来了。翟芙芙很是奇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却见妖孽男一脸不豫:“没怎么。”提起好奇心的翟芙芙可是不依:“哎呀,说么说么,我又不会跟外人说,难不成你被拒绝了?失恋了?”
叶守功莫名其妙地看了小丫头一眼,蹙眉道:“他们去淡菊馆了。”
“哇哦!淡菊馆!”翟芙芙激动了,“你为什么不去?那里不是有小倌儿的么?难不成你看不上人家小倌儿?哎呀,你不知道,其实小倌儿很可怜的,而有的小倌儿琴棋书画都很擅长的。”翟芙芙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最后一句铺垫的:“你不去那里,怎么才能碰到志同道合的人呢?!”
叶守功瞥了她一眼:“你不用管。”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翟芙芙撇撇嘴,又问:“那你去主屋用午膳么?”
“当然。”
“可是……表妹还在呢。”
“没事。”
算了,就妖孽男这么爱答不理的,表妹也讨不了什么好来。翟芙芙便和妖孽男一起去了主屋。一进主屋,纯儿的眼睛就亮了,声音就柔了,笑容就甜了,姿态就美了,还站起身了:“表哥,你来了。”
妖孽男微微点点头,自顾自地给老太太还有叶夫人请安,甩都没甩纯儿。纯儿两只大眼睛顿时就蓄满了泪珠,可怜楚楚地道:“难不成表哥竟然忘了纯儿了?都不理会纯儿了。”说着又拿丝帕子拭泪。
翟芙芙暗暗给纯儿的演技打了十分:这演技,不去演林妹妹,真是白瞎了这个人儿了!
叶守功瞄了一眼纯儿,淡淡地道:“纯儿表妹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纯儿表妹又是感动的要哭了,又要表演一番,恰好这时候叶老爷回来了,老太太忙道:“老爷回来了,咱们用午膳吧。”一句话,将纯儿的泪给堵了回去。
吃完了饭,妖孽男赖在老太太这里不走,说是要陪着祖母。老太太很是高兴,嘴上却带了抱怨:“守儿你都多久没来祖母这里了。”
人妖孽男没说话呢,纯儿先插上一句:“老祖宗,您又不是不知道表哥公事繁忙,天天念叨,表哥来了,您又埋怨起来了。”
老太太嗔她一眼:“就你会说话!”
叶夫人却站起身来笑说:“我这两天还想着这快到年关了,该置办的东西也多了起来,很该让守儿媳妇儿跟着看看的。老太太,您看……”
老太太摆摆手:“你们去,你们去。守儿媳妇儿也该学着点儿这些,以后这些可都要你自己去做呢。”
躺着也中枪的翟芙芙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叶夫人走了。可是“心在曹营心在汉”,一路走一路想着这表妹表哥的戏码,该会如何上演。
而上演表妹表哥戏码的主屋里,其实表哥表妹的戏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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