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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嫡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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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发懵的颜桦刚刚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看到丁氏的丑态,竟是心酸的流下泪来。好脾气的颜桦这次也罕见的发了脾气。

严知秋抱着两个女儿在一边冷眼看着丁氏和颜桦两人一个拼命往怀里搂金银,一个则拼命的阻拦。

颜桦毕竟是儿子,头上有孝道压着,他也不敢下重手。只得看着丁氏将金银兜满了衣襟。

“看来你们严家也不是多有钱嘛。”丁氏清点了手中的金银,得偿所愿的冷笑一声,义正言辞道:“你身为大嫂,竟然勾引小叔子,我这就代我那早逝的儿子休了你!”

严知秋眼中没有一丝怒意,她已是心死绝望了。面对着这样不讲理的婆婆,为了赶走她夺得她的嫁妆,竟是把自己本就清白的小儿子也牵连在内。难道你觉得你用这法子赶走了儿媳,你这个一向正直却软弱的小儿子不会对我们母女三人产生一丝愧疚?

严知秋这时才发现,她的骨子里里还是烙下了严家生意人的烙印。只是她以前从未计较过,如今……严知秋冷笑,她可不是那种以怨报德之人,面对这样不讲理还陷害自己儿媳妇的婆婆,严知秋宁愿清白的离开。

严知秋站起身,凌冽如寒风中的白梅,她打开衣箱,露出衣服下的一个紫檀木盒子:“婆婆,知秋知道你想要什么。若婆婆让知秋和两个女儿清清白白的离开,知秋愿把所有嫁妆都留下。”

丁氏一听,正合她意,再看看那盒子里码放的整齐的细丝银子,原本怒目而视的神情竟是立刻变成了笑颜如花。只可惜那张脸实在满是褶皱,衬得笑容比哭还难看。

颜桦看到丁氏的丑态,彻底沉默了。好好一个阳光儿郎,自从兄长惨死沙场就已经沉默了不少,如今又看到母亲为了些钱财就使出这样毁人清白的手段,更是彻底沉默了,每日里只跟着父亲下地干活,再也不管丁氏究竟在干些什么。

严知秋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她离开时,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在丁氏监视下打包的一个小包裹外,竟是再未拿任何东西。

丁氏乐得严知秋将所有东西都留下。看到严知秋的房间布置的很漂亮,各色家具俱全。更是决定找人将严知秋的房间好好修整一番,给小儿子做新房。

拿到伍家的聘礼,伍家很满意。很快就交换了庚帖,定下了成亲日子。

这边,严知秋带着颜如卿颜如玉两个女儿离开了颜家后,颜如卿便先要去师父那儿辞别。

刑傲天正在炼制药丸,听到颜如卿要离开,便吓了一大跳。看到严知秋脸上有黯然之色,便知道颜家出了大事。

严知秋苦笑一声,咽下到了嘴边儿的倾诉,家丑又该如何告诉别人?只当是她错看了颜家人,竟是为了钱财而狼心狗肺。

“你带着两个孩子该到哪里?”刑傲天想了想,半晌才轻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回严家吧。”严知秋虽然如此说着,却是知道自己是万不可回到严家的。她带着夫婿和女儿回门,都会遭受到姐妹兄弟的暗中排挤,更别说这次是以寡妇的身份回去,可是要常住在严家的。兄弟们也到罢了,那些家眷们呢?又岂是好相与?

严知秋闭闭眼,只觉得这一阵子的疲惫齐齐涌上心头,身体不由自己的摇晃着。

“娘亲……”见严知秋摇摇欲坠,颜如卿颜如玉两个连忙上前扶着严知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刑傲天看到颜如卿那无声的请求,默了一默。“你们先在我这儿住下吧,只是地下地方阴暗,我只怕你们不会习惯。”

“师父,有地方住,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能在此跟着师父您学习医术,如卿已经很满足了。”颜如卿听了,立刻欣喜道谢。

“那,你们便随我来吧。”刑傲天说着,翻开了火炕,从里面露出一个地道。

这地道之中黑漆漆的,让颜如卿看了一眼,便心中有了些犹豫。只是,看着娘亲和妹妹,她一咬牙,便让妹妹抓紧自己的衣摆,小心的扶着娘亲跟在刑傲天之后下了地道。

这地道蜿蜒迂回,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竟是看到一个有三个路口的分叉口。

刑傲天不假思索的走上了中间那条。

“跟上!”刑傲天并不是个爱说话之人,一路上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沉默。

颜如卿紧跟着刑傲天的步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不时低头看着颜如玉,心中竟是对这个妹妹有着不少的愧疚。

“好了,你们就住到这里吧。”刑傲天说着,推开了一扇门,这门是用石头做的,里面的屋子虽然简陋,但床和桌椅还是有的,屋里光线柔和,颜如卿看看屋顶,竟是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白光。

“谢谢师父。”这里并不黑,于是颜如卿满足了。

“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住一段时间吧,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待为师给你在附近找个院落,你和你的家人也好居住。”刑傲天笑着道:“哦,对了,我会定时给你们送干粮来。”

“谢谢师父。”颜如卿笑着跪下,“您大恩大德,如卿会永远记得的。”

“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娘煎一帖药,让她喝了,好好睡一觉。”刑傲天说着,慢慢退出房间,走过蜿蜒的地道,回到茅屋中,看了看他辛苦采来的野山参。咬牙切下几片扔进了沸腾的药罐中。

给严知秋喂了药,看她安静的睡着,颜如卿这才转过头来,将注意力转移到颜如玉的身上。

颜如玉小小的身体正蜷缩在椅子里,那小脑袋一掉一掉的,看着让人十分心酸。

颜如卿上前把如玉抱起,将她放在床上,给两人盖好了被子,颜如卿这才转身走出屋子,走过长长的地道,来到屋中。

“师父……”颜如卿跪在刑傲天的面前,“请师父教我针灸之术。”

“你终于想通了?”刑傲天停下手中的毛笔,笑着起身道。

“是。知道这个时候,如卿才知道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颜如卿苦笑一下,如果连自家亲戚都靠不住的话,那还能依靠其他人吗?所以,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想要什么,就只有自己努力,才能赢得。

“既然想通了,那你就先把这几本书背熟吧,为师明日就要抽查。”刑傲天一说,便拿给颜如卿一本书。

明天?颜如卿看着那书中密密麻麻的字迹,心中犹豫自己能不能在一晚上将这本本书背下。

“如果你还未努力之前就提前限定了结局,自然不可能办得到。不要想太多,你只要专心一意,今晚一定能把这本书背出来。”刑傲天笑着拍拍颜如卿的肩膀,“如卿,这本书可是医术的最基本知识,若你连这都学不了,那如何跟为师学习针诀?”

“师父,是如卿错了。”颜如卿惭愧的低下头,看着手中厚厚的书册,再想想疲惫的娘亲和幼小的妹妹,她不能再如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她必须站起来,支撑起这个已经不完整的家。

☆、第十一章

在地洞里住了几天,颜如卿终于发现这里的好处,这里冬暖夏凉,又没有蚊蝇滋扰。屋里也因为有夜明珠的照耀,更是一片光明。

颜如卿一夜未睡,终于将一本书完全背下。

到了第二天,她并未迎来刑傲天的检查。除了刑傲天匆匆在早上送来一些干粮外,他竟是一天未归。

颜如卿一边翻看着从茅屋里顺来的医书,一面默默背诵。当喜乐声透过厚厚的土地传入严家母女耳中时,颜如卿和严知秋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娘亲,对不起,都是如卿没有好好保护您和妹妹,让你们受委屈了。”颜如卿放下书册,长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人心。你爹爹去了,就只有你叔父才能绵延颜家的血脉,加上你叔父本就受你祖母宠爱,你祖母自然会雄他,想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摆到他的面前。”严知秋摇了摇头,想起在严家,母亲也不是最喜欢小儿子吗?若非她嫁的远,母亲又怎么会在她靛己里取出那么一份丰厚的嫁妆?虽然最后这体己也并未落到她的手中。

严知秋笑了笑,看颜如卿似一脸的不平静,便拧了拧颜如卿的鼻子,看她脸色不悦却并未阻止,便知道这女儿竟是在一夜间长大了。只是,这长大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严知秋看颜如卿又埋头进手中的书册中,便摇了摇头,躺倒在床上,或许真是这段时间操劳太多,不过起身了一会儿子,竟是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黑蒙。

喜乐声不时透过坚实的大地传进颜如卿的耳中,那颗平静的心渐渐焦躁起来。她猛地放下书册,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颜如玉整个身子趴在严知秋的腿上,一双眼睛跟着来回二而走的颜如卿,似乎好奇姐姐在干什么。

颜如卿走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心情,便重新拿起书,慢慢的看起来。

颜如玉调皮的在床上站起身来,一双手抓着颜如卿的头发,突然狠狠一拽。一股剧烈帝痛感觉传入颜如卿的脑海中,颜如卿的怒火本能扬起,但看到颜如玉那张不解世事的笑脸,再多的怒火也都消失了。

这一天,刑傲天并未回来。到了第二天,看到饿着肚子却不肯哭泣,只得撅着嘴默默的低下头。

颜如卿看了真是雄,便只得小心的走过地道,回到茅屋中。竟是看到刑傲天浑身是血的倒在床边。

颜如卿顿时心思大乱,连忙扶起刑傲天,将他扶到床上。端来了水,颜如卿有些生疏的为刑傲天清洗伤口。

看着刑傲天身上的刀伤剑伤道道深入肌理,便知道那伤害了师父的人是下了狠手,想要将刑傲天置于死地的。

从刑傲天的瓶瓶罐罐里找来一瓶金创药,给刑傲天包扎好,这才想起在地洞里饿着的两人,便连忙从茅屋里取了点儿食物,扶着刑傲天进了地道。

茅屋中已经不安全了,这是颜如卿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是地道弯曲且长,她也不知道那条地道会通向哪里。

进了地道,颜如卿便将刑傲天放到一边,先将茅屋中有用的东西都转入地下,关闭了茅屋与地道之间的机关,这才慢慢的扶着刑傲天回到了屋中。

屋中地方并不小,又有不少的被褥。严知秋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铺,母女俩将刑傲天移到床上。

看刑傲天呼吸顺畅,面色平静。颜如卿才喘了一口气,和严知秋互相搀扶着坐在地铺上,“娘亲,对不起,你身体虚弱,还得让你打地铺。”

“母女俩有什么对不起的?咱们母女现在寄人篱下,且你师父伤重未愈,本就该睡在床上。”严知秋笑了笑,摸摸颜如卿的头发,道:“你看你妹妹,不是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了吗?”

是啊,自从爹爹离开,如玉便乖巧的让人雄。本该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爱护的年纪,却只能跟着她们钻地洞住。

想到逼她们至此的丁氏,更是心如刀绞。只是,那人毕竟是她的祖母,难道让她背着不孝的骂名与她作对吗?

颜如卿摇摇头,将念头抛在脑后,继续翻阅书册。

“水……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颜如卿听到微弱的声音,便立刻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床上的刑傲天,竟是有要醒来的趋势。

“师父,有水。慢……慢点儿喝……”给刑傲天倒来茶水,看他性急的喝下,还不时呛咳出声,便着急的给刑傲天捶背。

“咳咳,好了……如卿,为师没事儿,只是这地方恐怕是呆不下去了,咱们得早作打算。”刑傲天传了口气,立刻着急说道。

“是,师父,但是也得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行啊。”颜如卿连忙安抚乱动的刑傲天。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咱们必须马上离开。”刑傲天说完,竟是不顾颜如卿的阻拦,从床上走下来。

“师……”

“还不快去!收拾些紧要的,咱们就从另一条地道离开。”刑傲天呵斥一声,吓得如玉整个身子都躲在严知秋的身后。

“是……”将紧要的东西收拾了,颜如卿扶着刑傲天,严知秋拉着颜如玉,四人重新回到分叉路口,走进最左边的地道。在地道里来回走了几圈,又转回最右边的地道,在地道里走了几圈,这才回到中间的地道,顺着地道,慢慢往前走,直到看到不远处的亮光。

看到光亮,颜如卿更是加快了脚步,刑傲天也似乎恢复了以往矫健的身手,很快就从地道中爬了出来。

这里正处在山中的密林里,有的树冠遮掩着头顶但阳,常年不见阳光,地上满是草藤灌木,走上去咯吱作响。

看颜如卿扶着严知秋就要在一处大石上坐下,刑傲天连忙阻止了她。

“师父?”颜如卿疑问道。

“这里离地道不远,我怕追杀我的人会顺着地道查到这儿,咱们还是要赶紧离开。”刑傲天说着,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小条布挂在相反方向的树枝上。

听到刑傲天的话,颜如卿只得扶着严知秋跟在刑傲天的身后,继续往前走。

走出林子,颜如卿就眼尖的看到山下村尾的小茅屋已经着了火,那火光冲天,燃起的黑烟直冲云霄。

颜如卿立刻受了一惊,再不敢耽搁,扶着严知秋快快的走着。

‘吧嗒’一声,颜如玉竟是绊倒一根突出地面的树根,摔倒了,颜如卿回过头来,就看到如玉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模样,颜如卿心中一酸,连忙上前扶过如玉,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转过头来道:“师父,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只能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刑傲天也感觉到累了,便喘了口气,停下来。

看着那隔了很远还能看到的浓烟,刑傲天皱紧了眉头,脸上的担忧越发明显。

给如玉和娘亲了一块干粮,颜如卿拿着水囊递给刑傲天。

刑傲天并未接过,看了看严氏母女三人,心中忧愁,这老弱病残如何躲过那群恶人的追捕?

是不是他该离开,给本就已经走投无路的母女三人留下一线生机?

“邢先生,你想独自离开,引开那群恶人吗?”严知秋看到刑傲天那蹙眉的模样,竟是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师父,你……”颜如卿一听,惊愕的看向刑傲天。

看到刑傲天一脸的苦笑,并未反驳严知秋的话,颜如卿就知道师父是真的这样想的。

“师父,不行,你不能离开。大不了,咱们死到一起。”颜如卿说着,有些愧疚的瞄瞄严知秋和颜如玉,她不畏死,但是能让自己的娘亲和妹妹一起随她去死吗?

“你还有母亲和妹妹要照顾,万不可轻言死字。”刑傲天脸一板,斥责道。

“是,都是我不好。”颜如卿很快的低头认错,但是看到师父已隐隐露出一丝银丝的发鬓,颜如卿实在想不到他究竟是得罪了谁,竟是不肯放过这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我想,你们都不用为难了。”严知秋脸上带着笑,指着不远处路过的马车,“咱们有救了。”

颜如卿一看,激动的立刻跑过去,请求那人捎带他们一程。

那人本是附近一个以接送百姓为生的马夫,看到这四个人不是老弱就是病残,便点头答应了。颜如卿欣喜若狂,连忙扶着严知秋,扯着妹妹,跟在师父的身后上了马车。

“几位要去哪里?”

颜如卿和严知秋面面相觑。“邢先生,不如咱们到京城吧。”严知秋想了一阵,便开口道。

“京城?”刑傲天有些诧异,他便是从京城而来,现在再回到那里,说不定会被人认出来,要是通知了那些劣徒,那岂不把他往虎口里送!

“邢先生,你别忘了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想必那些追杀您的人一定想不到您竟然会胆大的回到京城吧?”严知秋此话一出,刑傲天顿时眼中一亮,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只是虽然确定了要去的地方,却要先在镇上换了马车才行。

☆、第十二章

这次,轮到严知秋点头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镇上,四人从马车上下来,先是到成衣铺中买了替换的衣服,又到了馒头铺里买了些馒头做干粮,这才又找了一个赶着马车要回京城的老马夫。

四个人再次上了马车,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竟是感触颇深。

颜如卿望着那来时路,心中想着以往在那小院中的所有喜怒哀乐。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物是人非,爹爹去了,祖母也换了个模样,不但对她们怒目以对,还动辄打骂妹妹。就是现在,妹妹那肌肤上还落着几个指甲留下的伤疤。

颜如卿正想着,就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自己手上,“娘?”

“如卿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心中不要有恨,你祖母不过是因为失去了你爹爹,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等你祖母的伤痛抹平了,她就会好了。”严知秋虽然如此说的,但是心里也明白失去了儿子的丁氏的行为恐怕会越演越烈。

严知秋的想法不错,还在村子里的丁氏把持着家里的一切,每天都让新媳妇儿伍氏立规矩,除了干不完的活,便是指桑骂槐的责骂。伍氏本是性子暴烈的人,只是因为进颜家前,被父母告诫过了,这才小心收敛了性子。可丁氏的责骂,却让她再也隐藏不了心中的戾气。于是,颜家再也平静不下来,路过的村民每次都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吵闹声。

颜淮山和颜桦起初还稍稍劝解一番,到了最后烦了,竟是谁也不理,只每天将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田地里,后来更是在田地里盖了茅屋,有时候不耐烦了,就跑到茅屋里住一晚。

暂且不说颜家事,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大半个月,终于见到了京城的影子了。

果然是天龙朝的都城玺龙城!只看那城门内外川流不息的人车,便可知道城中的繁华程度。

四人顿时激动不已。严家母女心中带了些惴惴,而刑傲天看着那庄严的城门,却是心潮澎湃。离开时,他并未回过头,以为这一辈子都亡命天涯,不再回来了,却不想,不过隔了半年,他就回来了。

马车汇入人群,很快就了城门处守卫的士兵,进了玺龙城。

此时已快到晌午,闻到从街上传来的饭香味儿,几人都不免吞了吞口水。

“老张头,你就在这儿停下吧。”马车里传来刑傲天的话,那老车夫依言停下了马车,看着四人从马车上下来。

“呐,这是给你的车钱。”刑傲天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一锭五两的细丝银子,塞到老张头的手中。老张头掂掂银子,发现给的银子多,便笑眯了眼睛,这五两银子即使他接下来的日子什么都不干,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大半年呢!

“客官要是下次还有需要,尽管到狗尾巴巷子里找我老张头,只要是天龙朝的地域,老张头一定奉陪到底。”老张头笑了笑,驾着马车离开。

刑傲天看了看附近有一个小饭馆儿,便带着母女三人进去点了几碗面吃了。

“接下来,咱们得去找间房子住。最好是能买下来。”客栈虽然好住,但里面人员流动极大,且在热闹繁华之地,容易被那些隐藏在市井中的密探给探查到。想到他一个徒弟现在已经官拜朝廷太医院院首一职,在官场上也人缘极好,便头痛这下脚之地。

“嗯,我也这样想。”严知秋点点头,但看着刑傲天,严知秋有一刻的迟疑。

“老夫活了这么大,还未有女儿孙女,如今有你和如卿如玉这几个亲人,心中深感欣慰。”仿佛知道严知秋为何迟疑,刑傲天的话竟是立刻解了严知秋心里的忧虑。

“义父,谢谢你。”严知秋双眼含泪,虽然面里占了泪水,但吃着却非常美味。

颜如卿听了两人的话,并未反对。反正刑傲天是做她师父还是祖父对她都没什么损失。

小如玉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他们似乎不用逃跑了,便十分欢喜,就连一向不喜欢吃的面条,今天也吃的十分合口。

“那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去附近找个小院子。如果价钱合适,就买下来吧。”刑傲天说着,开始猛吃碗里的面。

几人吃完了面,趁着结账的间隙,跟掌柜蹈了几句,得知附近的巷子里就有院落要出售。

刑傲天听了很激动,这附近的巷子里住着的都是一些贫民百姓,想来也好相处。

进了巷子,刑傲天便看到了那大敞着院门的院子。

只是那卖院子之人看着谄媚而阴险,尤其那吊梢眉下那双过于细小的眯眯眼,看到进来询问的是老人和女子,脸上便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神情。

刑傲天心中一凛,便是知道这院子不一定能买到手。

果然,那人提高了价钱,虽然加价是人之常情,但这个不过一进一出的小院要卖上一百两银子,就太过离谱了。再者,这人看着就像街面上的市井无赖,勉强买下来,说不定这人还会时不时来骚扰一番。

于是刑傲天和严知秋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离开了院子。那人站在门口吗,虽然一脸的笑意,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这玺龙城外不远处有几个小村子,咱们不如到那里居住,即离京城近,也不会遇上这种无赖之人。再者,也能省点儿银子。”严知秋考虑一番,开口道。

“不过大半年没见,这京城似乎变了样子。”刑傲天不由的感叹。

“义父您看起来就不想一般人,想必从来没有在这种平民巷里居住过,如何又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严知秋一针见血,刑傲天则是平静的点点头,已经开始接受现在这种悠闲度日,身后没有人跟着的孤老头的日子了。

转过头来,看到严氏母女三人,刑傲天又摇摇头。不!现在他虽然没了那些人的奉承,却有了三个没有血缘的亲人!

这,该算是因祸得福!

刑傲天心里想着,便着实激动,为了哄小如玉叫他一声爷爷,竟是在街面上买了不少东西,像小摇鼓、花蝴蝶的风筝、里面放了不知名香草的小荷包,还有一只镶了铃铛的银手镯。

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但却让小如玉十分欢喜,小如玉开口闭口唤着爷爷,竟是也把刑傲天哄得十分开心。

颜如卿在两人身后扶着严知秋,自从她把妹妹从祖母那里夺回来,妹妹晚上常会做恶梦,也再没了以前的笑容。她看在眼中,也是暗急在心头,如今看妹妹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便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严知秋走着走着,想起一件事,便从暗袋里取出一张银票,那是一张两百两的银票,虽然将嫁妆全都给了婆婆,但自从出了事,婆婆将小女儿劫走之时,她便做了最坏的准备,将衣箱里最值钱的一万两银票给缝在了随身的腰带之中。

出嫁时,娘亲准备给她的嫁妆里添上十万两银票,可是不知怎的,竟是被其他姐妹知晓,明里暗里的讽刺她和未嫁的夫婿。她只得将嫁妆里的银票当着众兄弟姐妹的面儿,还给了娘亲。后来,这一万两,还是娘亲藏在给如玉的银锁里,她才拿到的。

幸而,有这一万两银子,否则,她们母女三人岂不真的要喝西北风了?也幸而,这一万两银子竟是连夫婿都不知道。若夫婿当时知道了,那现在她们就真要流落街头,凄惨度日,连好好活下去的资本都没有了?

严知秋想着,嘴边浮出一抹笑来。

看看四周来回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容,便将手中的银票攥紧,准备到银庄换了银子出来。

看到严知秋的举动,刑傲天立刻拦下她来,看看四周拥挤的人群,小声道:“这银票你拿着,我这儿还有不少散碎银子,等咱们买房子时再拿出来。”

严知秋一愣,点了点头,四个人随着人群出了城,朝着玺龙城外的村落走去。

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繁华之景,就连京城外的村落,也都建地别庞大,村中人声鼎沸。

刑傲天带着严知秋来到一个叫西陇村的地方,这个地方相比起其他的村落,人口是最少的。

刑傲天打探了一番,得知着西陇村中正有一个小院子正要出售,便带着严氏母女三人前来询问。

沿着村民指的方向,很明显的看到小院子正在一棵三人都合抱不过来的槐树旁边。那小院子院门半掩着,槐树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靠着树干晒太阳。

“老先生,这院子是不是要出手啊?”刑傲天上前,笑着道。

那老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刑傲天,竟是不搭理他,一转身子,将头扭到一边。

刑傲天是名医,即使是达官显贵也要对他尊敬几分。现在却在这个小村子里,被一个老头子给蔑视了。

刑傲天吸了口气,有些冷的空气已口中,刑傲天那发热的脑子便清醒了许多。

刑傲天往旁边退了一步,长鞠到地,恭敬道:“老先生,这院子要不要出手啊?”

那老人这才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道:“是你想买下这处院子?”

☆、第十三章

“是啊,小妇人父亲年纪大了,便想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买下一处房产,也好在这儿里安度晚年。”严知秋笑着接口道,顺便给刑傲天使了眼色,让他暂时不要开口讲话。

那老人打量了严知秋和两个女儿一眼,沉思半晌道:“你们可是有这里的户籍?”

严知秋一听,心中一紧道:“小妇人一家在家乡遭逢大难,一家子就剩下了小妇人四口,竟是户籍和路引都丢了。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

“这户籍和路引也好弄,老夫正有个熟人在县衙中做事,只要跟知县大人打个招呼,就能给你们弄一份新的户籍资料。”老人家露出一抹笑容,却是不往下说了,严知秋一听,便从坏中的钱袋里取出一小锭细银,塞到老人的手中,“小妇人还有不少不懂的地方,还请老人家多多提醒。”

老人家掂了掂银子,知道是一锭一两的细丝银子,便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小娘子真是上道。这户籍自然好办,只是,你总不能让人家白做工不是?这孝敬的银子……只要你明事理,这户籍和房产只需一两天就一准儿给你办好送到你手上。”

“不知这处院子要价几何?”

“里面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你们只要稍微修葺一下便能入住。”老人家抚着胡须,呵呵一笑,伸开五只手指。

“五十两?”严知秋在心中合计一下,这个价钱不算太低,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能有一个户籍,那他们就真能住的理直气壮了。

“老人家,这里有五十两的银票,您先拿着。等办完了户籍和房产,小妇人定会再送上五十两答谢你的大恩大德。”严知秋笑着将一张银票递给老人家。

那老人也不客气,接过银票细看,发现正是玺龙城中最大的四海钱庄的银票,便点了点头。

“还望老人家能快点儿,小妇人一家现在正无处落脚,只盼着能早日找到一个住处,落叶生根。”严知秋的话也不知那老人听没听进去,但看他点了点头,严知秋便将提着的心放了一半。

在老人走了以后,刑傲天便推门而入,这才发现院子里的情况根本不如那老人所说,里面家具焕然一新,而屋顶也在近日修葺过……那老头倒是挺奇怪的,这样一个院子,即使卖到八十两也有人买,但为何只要了她们五十两?

刑傲天想着,便勤劳的在院子里探查着每一寸角落。

“父亲,这房子有异常吗?”

“并未,只是那老人为何只要五十两?”刑傲天想了半晌,总觉得奇怪,便转过身来询问严知秋。

两人思考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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