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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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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贺芹呢?她在哪?”虞非白对他的那些抱怨似乎都没有听见去,只想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白格借着骂贺芹的当儿发泄了火气,说话时也心平静气的了。“她不认得我了,还以为我是你们的什么人,一出手就给我下蛊,还是会瞬间肠穿肚烂的那种蛊。我最厌恶她这种作风,于是出手进行反弹。可谁知道,她在惊慌之余,竟然选择把蛊虫转移给了蛊人。那蛊人本就受了伤,哪里还消化得住这样的蛊毒,当场便一命呜呼了。至于贺芹,她伤心之余,也离开了。”

    “她的儿子死了,她居然没跟你提报仇的事?”我瞪大了眼睛,说。

    贺芹和贺采月都是睚眦必报的人,若事情真是这样,就算白格没错,贺芹也会怪罪到他身上来的。可是,她怎么会轻易就放过了他?

    我总觉得白格在说谎,而在我提出我的疑问后,白格也不再正视我的眼睛了。

    “她跑了,但我在她身上下了追踪蛊,我能找到她在哪里。”

    然而,现在我也没空去关注贺芹的去向了,离决斗还有不到23个小时,我得先解决了麻烦的贺采月,再想帮傅斯连报仇的事情。

    我将之前的事细细与白格说了,再请他给傅斯连看看。白格的手刚一碰到傅斯连的手腕, 便立刻收回来了。

    “果然够狠,这蛊的特性类似于灵蛊,以人的意念为引子,通常都是用怨念最佳。贺采月对你真是恨之入骨,竟能养出这般棘手的蛊虫来。”

    饶是白格对这类蛊虫感到嫌弃,但他言语间还是会透露出些许的感兴趣。只是,他也大大飞飞飞地承认,这个蛊虫只有贺采月才可以解蛊。

    我叹了一口气,最后的侥幸心理没有了,看啦,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抱佛脚了。

正文 第276章 偷学禁术

    第276章 偷学禁术

    白格用一段红绳浸泡了嘉草的汁液,风干后再一圈圈地缠绕住了傅斯连的手腕、脚腕和头顶。据他说,傅斯连在这三天内怕是不会醒来的了,这些东西能减缓傅斯连体内蛊虫的生长速度。但是想要治本,还得从贺采月那要解药。

    得知我答应下贺采月的决斗后,白格没有多说什么。他上回跟贺采月打过照面,认为贺采月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在他看来,我似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他也没有置之不理,为了帮我,他甚至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来。

    “这个是桑林巫的笔记,我也有帮忙整理的。她本来想等到你学有所成了再交给你,让你进行进一步的学习,但是按照今天的情况,我可以给你破个例。”白格拿出来的是一本陈旧的笔记本,上面的字体很娟秀。

    本子的表面泛黄,以至于我拿到后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碰它,怕会碰出一个缺口。我将笔记放在桌面上,小心地翻开了第一页。

    扉页上有桑林巫的署名,字迹已经快泅开了。她写这本笔记的时候年龄应该还很小,字体歪歪扭扭,但每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颇有些俏皮的感觉。

    犹记得白格说,桑林巫年轻时还是很天真活泼善良的一个人,从她幼时的字迹来看,的确不假。

    白格捧了一杯茶坐在我旁边,说:“你尽管看,挑你感兴趣的学。虽说前面的很多都是她成年之前学习的蛊术,但她那时候的能力已经超过不少成年人的了。你随意学七八个,就足以对付明天的了。”

    “嗯,好。”翻开书后,我感觉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不自觉地沉迷了进去。就连白格对我说话,我都没怎么注意他说的字眼是什么。

    初时,桑林巫学的蛊术都很有趣,她学的第一个蛊竟然是腹虫蛊。这蛊虫比较温和无害,也是很容易就可以掌握的。下蛊后,中蛊者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慢慢地,他就会对食物产生浓烈的兴趣,不断地想吃东西,但吃下去后又会腹泻。桑林巫那时候还很高兴地在配方下面写了一行小字,炫耀自己的战绩。

    “隔壁的小花总是趁我不注意时欺负小白鸽,今天我学了这个蛊虫,给她下了。嘿嘿,效果真好,我趁她妈妈发现时还给她解了蛊,她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翻看她的笔记,宛如在看桑林巫私人的日记。她几乎在每个蛊术下面都会附上一段自己的话,有时候是描述用蛊的经历,有时候是写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甚至在第十二页时,我还看到她抄了一段很文艺的话。

    那段话是从书上摘抄下来的,类似于“我们是糖,甜到忧伤”之类的话,一眼便可知道那时候的她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我觉得有些想笑,悄悄瞥了白格一眼,而他似乎也知道我在看什么,很自然地别过视线,但耳根子隐约发红了。

    我摩挲着纸张,心想,白格定是很珍视这一本笔记。上面写了很多桑林巫以前的想法,字里行间都透着小女儿的姿态。在墓穴的那些年,他是否就靠着这一本回忆渡过了枯燥的每一天?如今他回到桑林巫的身边,发觉物是人非,当年的她再也回不来了。他的心中,是否也曾经奢望过再看到转性的桑林巫?

    撇开这些不说,桑林巫在蛊术上的造诣确实很高。我不再关注她都写了些什么俏皮话,画了什么可爱的小人,而是研究起了她的笔记。我边看边记,每当发现有兴趣的蛊术时,我就会站起身来,找齐物品,现场学习。

    白格十分配合我,他对里面的蛊术铭记于心,不管我要做什么,他都能猜到下一步,并提前为我拿来要用的东西。我感激于他的帮忙,做起事来也快速很多。我的时间不多,每个蛊术能练习的次数更少。加上我仅有一天的时间炼蛊,为了速成,白格提供了不少他的半成品蛊虫给我,方便我进行改造。

    眨眼到了晚上九点半,厚厚的一本笔记就让我翻阅了至少一半。我看得意犹未尽,竟不觉得疲倦。

    白格看了看我的进度,忽然伸手按住我要翻页的手,说:“你学前半本的就足够了,后面的你就算是学了,也来不及的。”

    “那我能看看吗?”我现在对蛊术的兴趣是前所未有的浓厚,恨不得能将这一刻停留,让我将这一整本的笔记都给吃透。

    白格禁不住我的哀求,想了想,说:“你可以看,但建议你翻一下就好了,重点还是要记住前面半部分的东西。这本笔记后面的太难懂了,我怕你会误入歧途,笔记你只能在我在场时翻阅,知道吗?”

    “嗯嗯,我就看看。”能得到他的同意,我高兴极了。

    我粗略翻阅了一下后面的内容,随着桑林巫心性的改变,她研究的蛊术也愈发狠辣了。不但有让人快速惨死却查不出痕迹的蛊,有令人抓破皮肤而死的蛊,也有类似移花蛊之类的蛊。她也不再记下自己的心情了,有的只是对蛊术试用后的中肯评价。

    这些蛊术要准备的时间相当的长,所以桑林巫也觉得不够实用,很少会使用。她的用字很简洁,我却从中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大概看了看后,我同意了白格的说法,前面那些蛊术的确足够了。可眼看着时间快到深夜了,为了准备明天下午的决斗,白格催促我不得熬夜,需在晚上12点前入睡,给自己充足的精力。我想睡,但我舍不得睡,我认为我这佛脚抱得还不够,起码还得再练上几个小时的。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白格现在对高科技还是缺乏了解,只知道电视机有很多节目看,手机是用来远程通话的。可是他不知道手机有录像功能,更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闪光灯。

    我心生一计,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点开了摄像,并点出了闪光灯。

    “你干嘛?你要和谁联系?”白格并不会用智能手机,总是不理解我们为什么总爱捧着这冷冰冰的金属小盒子看,见我用手机,还以为我是学得不耐烦了。

    “不是啊,这个有照明功能的,你看,多亮啊。”我晃了晃手机,说:“我这台灯的灯泡有些老旧了,光线不好。我用这个照一照,免得太昏暗了,总是犯困。”

    “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不用太勉强自己,明天还有点时间。”白格看到手机上确实有光,误以为跟我们用的电灯泡是一样的功能,也没怎么在意。

    我假装专心地看书,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从第一页开始翻起,让手机将它们录进去。白格嫌光线刺眼,毕竟他人也老了,便稍微侧过身去。

    我趁机录完了前面看过的页面,幸好我的手机内存是128G的,即便是高清录像之下也足以让我录制很长的时间了。我瞥了白格一眼,见他没怎么理我,就偷偷翻到了最后一页。

    我知道,好东西都是在最后面的。更何况桑林巫学了那么多年的蛊术,她的资历越老,所会的蛊术也必然更高级。我现在学到的蛊术虽然已足够,但保不齐贺采月还有什么杀手锏。为了保命,我还是看看桑林巫有没有什么终极大招,也好学一下,在关键时候使出来。

    这么一翻,我还真的有了重大的发现。这一页写满了字,且字迹稍显凌乱,停顿的次数也很多。显然,桑林巫在记下这个蛊术时处于一种急促和迟疑的矛盾心理,这是她稍有的状态。

    我大概看了看那蛊术后,更是惊得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这蛊术好生厉害!

    在末页的最顶端,桑林巫写了一个标题,并着力描黑加粗,唤起看书人的注意。

    “修罗蛊,禁术,慎用。”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这修罗蛊名字听起来很是可怕,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地狱,然而,它的效果却是极好的。

    “你在干什么!”

    当我想要细看这个蛊术时,白格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他大喝一声,用力盖上笔记本,抢了回去,并再也不给我看了。

    “这些你不能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休息睡觉了。明天早点起,我继续教你。”

    我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白格。”

    “没什么,我也该教你的。不然你明天输了决斗,人死了,我怎么向桑林巫交代?”白格珍视地收起笔记,说。

    “嗯,还是谢谢你,晚安。”我笑了笑,替他关上了灯。

    出了房间后,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我后怕极了,又对拍摄到的蛊术有小小的期待。我按捺住自己想立刻翻看录像的冲动,先去洗了个澡,再换上睡衣,准备在床上通宵。

    我的头发有点油,我本来打算洗澡时顺便洗个头,但想到洗头发要多花十多分钟的时间,出来吹头发又要浪费些时间,便放弃了。反正明天决斗时我也是要把头发给扎起来的,油一点无所谓。

    结果,我刚在阳台上晾晒完洗好的衣服,就有人来敲我的房门了。

正文 第277章 一个人的战斗

    第277章 一个人的战斗

    我以为是白格来了,便打开门,说:“我准备睡了。”

    然而,门外站着的却不是白格。虞非白一手托着一杯牛奶,另一只手里还提着鼓鼓囊囊的袋子。一见到他,我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我冷冰冰地问。

    虞非白笑嘻嘻地走进来,完全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房间一样,来去自如。“我知道你今天辛苦了,给你泡了杯牛奶,还给你买了夜宵。”

    “我不想吃!”我说。

    其实,不想吃是假的,听他这么说,我才想起来自打回家后,我就沉迷于学习蛊术,到现在为止别说是吃的了,我连水都没有喝过一杯。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我原本还觉得不饿的胃就不争气地发出了轻微的咕咕声。声音很小,动静不大,而虞非白也没有听到。

    他自顾自地推开桌面上的东西,给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说:“来,吃吧。”

    我动也不动地看着他,说:“不用你这么好心,我不吃。”

    “你真的不吃?”虞非白把袋子拆开,将里面的东西一盒盒拿出来摆好。

    一股食物的香气涌入鼻中,我闻了一下,只觉得很香,但闻不出他都买了些什么。“拿走,别弄脏了我的桌子。”

    “唉,可惜了。”虞非白顿了顿,叹着气说:“我是不用吃东西的,白格就更不爱吃这些了。这冰栗子嘛,他吃了咯牙。这陈皮炸排骨和奥尔良鸡翅嘛,他吃了对身体也不好。既然你都不吃,我们的冰箱也塞不下了,我只好浪费它们了。”

    冰栗子!排骨!鸡翅!

    我的天,我太想吃了!

    “既然这样,那给我吃吧。”我飞快地说。

    虞非白笑了笑,那眼神里透着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神情。他太了解我了,知道该怎么让我接受他的东西,也明白我在遭受高压力的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吃很多高热量的食品。

    看到他那神情,我忽然觉得好丢脸,我本来想给他点脸色看,让他知趣地消失在我面前,可是他不肯。我和他曾经亲密的关系让他对我了如指掌,除非我真的硬下心肠来面对他,否则他总是能有办法钻空子。

    我无视了他的眼神,但拿人的手短,我也不好意思再赶他出去了。虞非白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殷勤地给我拿纸巾。

    我是真的饿了,尝了一口香甜酥脆的陈皮炸排骨后,我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我在他的面前也无需矜持什么,我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满嘴都是排骨肉的汁水和鸡翅的香味,这一顿夜宵实在是太美味了。

    啃完肉食,虞非白乖乖地给我剥了一颗栗子。这是新出的花样,将栗子放到冰箱里速冻,吃起来时却一点儿都不像石头那么硬,反而更加的香甜软糯。我先把栗子含在嘴里一会儿,等不那么冰了,才嚼碎了吃下去。

    不得不说,暴饮暴食虽然对身体有害,但是在某些时候对心灵却是很有益的。我喝光最后的几口牛奶,满足地咂咂嘴,只觉得海阔天空,哪里都是好心情。

    看我心情好了,虞非白也大胆地跟我说起话来。“明天有把握吗?”

    我还在回味着鸡翅的味道,冷不丁听到他问决斗的事,不由觉得扫兴。不过,我还是给了他面子,说:“如无意外,我是输不了的。”

    “明天我会跟着你去,你放心,我绝对不能让她伤害到你。”虞非白拍拍胸脯,说。

    “不,你们谁都别跟来。贺采月要是发现了,傅斯连就死定了。”我忙说道。

    我就猜到这家伙不会死心的,可是,我不能冒险让任何人帮我。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迟早都会面临的。

    “可是……”

    “你要是真为我好,那就在家里看好傅斯连行了。这次的决斗是我打败贺采月最好的机会,她输了的话,那就再也不能来找我们麻烦了。”或许是看到了那个禁术,又可能是因为吃饱了的功劳,我现在对明天的决斗充满了信心,我不会输。

    我的身上还有血蛊傍身,我就不信贺采月还能有比它更厉害的蛊虫。

    我用最严肃的神情和他说话,让他明白我的决心。虞非白沉默良久,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明白了。”

    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异样。我以为是我抗拒他的接触,便将身子倾了倾斜,避过他的手。

    虞非白神态自若地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说:“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给你准备早餐,保准是你吃过最丰盛的一顿。”

    “怎么,你要给我做上路饭了?”我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便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你不会死的。”听了我的玩笑话,虞非白没有笑。他看着我的眼神里,还掺了些复杂的情绪。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然,急于躲避他的目光,也因此没有细究他的异样。

    等他出去后,我慌忙反锁上门,我做贼心虚,怕看到一半时有人会进来,干脆就给自己一个心安。

    我刷了牙,关了外面的灯,扯了两个枕头做靠垫,点开了我偷录的视频。大概看了一会儿,我开始佩服起我的这个计谋来了。视频拍得很清晰,我只需要点击暂停,就可以自由学习这一页的内容了。

    我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复习完我会的,再去看我最后偷录的禁术。禁术十分晦涩,我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融会贯通,深感于它的厉害。可是,它的副作用也是极其强大的。

    看清楚使用的后果之后,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这禁术非到生死关头不可使用,看来只能作为保命技能了。

    这样也好,至少我的心中会更有底。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回想自己记住的蛊术,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不知不觉中,外面的风声静了,空调主机的运转噪音也低了下来,我的眼皮更是慢慢垂下,送我的意识进入柔软安详的梦乡。

    我是突然吓醒的,窗外可见明亮的天色,晨光如牛乳般清透纯净,洗涤了人的心灵。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觉我的腰隐隐作痛。昨晚我不知道何时睡着了,还保持着看书的姿势,一夜睡下,估计是扭到了我的小蛮腰。

    我拿起手机一看,经过我的虐待,它早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充电器,给它充了一下电。床头上的小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六点半,自从小学毕业后,我可再也没有在这个点儿自然醒过了。

    我揉着我的腰,从床上爬下来,做了一套自己编的早操,好伸展一下腿脚。做完以后,我浑身轻松,连腰似乎都不怎么痛了。

    我撕出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记下了我今天要去采买的药材。要想使用禁术,我还得要再另外买一些材料才行。问题就是,我要怎么瞒过白格?

    想着这个问题,我将纸张折叠好,放在了口袋里。等洗漱完,虞非白也做好了早餐。如他所言,今天的早饭的确很豪华,恍惚让我想到三年多前要高考的那天早上。

    “来尝尝看,这个鸡蛋灌饼我放了自己制作的酱料,可香了。”虞非白十足的家庭煮夫范儿,围着我的紫色碎花围裙,身上满是油烟味。

    昨晚的夜宵导致我今天起来后觉得很腻,加上心底一直想着怎么去买材料的事,我吃起早饭来反而很心不在焉。虞非白看到我这副模样,还以为我不喜欢这些东西,紧张得又去做了别的东西。

    等我回神过来,桌面上的食物都够我吃一整天的了。我很头疼地喊停,说:“别弄了,我吃不下。”

    “你都不喜欢吃吗?”虞非白举着锅铲,问。

    “没有,我只是想吃慢点而已。”我说。

    “哦……”既然我都这么说了,虞非白也不会自讨没趣。

    我琢磨着吃得也差不多了,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说:“我看东西有点不够了,我待会出去买点回来。”

    “不用啊,用我的,我这东西都齐全。”白格大手一挥,很豪气地说。

    我只好先去他那边挑了些需要的物品,他又拿了笔记本给我,我大概复习了一下,最后找了个借口,成功溜了出去。

    买完东西,我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练习禁术。一晃时间就到了下午两点,离约定的决斗越近,我平静的心反而越焦虑了。

    我迫切地想结束这次的决斗,回归我那不怎么寻常的生活,然而,解决了贺采月后,我们还要对付贺芹。

    我总觉得按照白格的能力和个性,一旦有人惹恼了他,他是不会放虎归山的。在贺芹的去向上,他的回答有太多疑点了。

    四点二十分,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内容只有寥寥几句话。

    “五点整在正仪广场东门的地球仪雕像下等候,开始第一次比试。不要妄想带帮手,记得先写好遗嘱再过来。”

    看到这个地点,我真是有些惊讶。我们两个用蛊术决斗,那本是很隐秘的事,她怎么挑了个这么显眼的地方?

    我本不想回复短信,又怕她觉得我临阵脱逃,便回了简单二字:“收到。”

    发送短信后,我长呼了一口气,我终于快等到这一刻了。

正文 第278章 寻蛊半小时

    第278章 寻蛊半小时

    我回到家里,拿起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仔细地放进包里。出于谨慎,我没有告诉他们贺采月约我的地点,免得他们会跟踪我。

    虞非白知道我该动身去决斗了,他总是远远地看着我,也不接近,更不说话。我虽然也不正眼看他,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黏在身上,就像是一贴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等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还是这样看着我,我有如芒刺在背,便狠狠关上了房门。

    许是用力太大,我的虎口都震得发麻,我揉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可心中总空荡荡的,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坐在床边上,看着鼓鼓囊囊的背包,心底忽的涌现出一股惆怅。

    今日之后,我是否还有未来?

    我想起了门外的虞非白,他该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他是否又真的为我担心?

    假如今天我失利了,死在贺采月的手下,我会不会后悔在死前没有和他好好说过一次话?

    那些被我刻意忘掉的矛盾与痛苦趁机跃上心头,我收紧了手,连带着手下的床单也被我揉皱了。

    直到虞非白敲了敲门,我才惊醒过来。

    “念衣?”他的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时间快到了,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缓了缓情绪,提起背包走向门前。

    我打开了门,说:“我没事,我收拾好了,这就出去。”

    他用留恋的目光看着我,几次都想开口,或许是想说的话太多,又不知该先说哪句,只见他不断地开口闭嘴,竟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由于之前的情绪不够稳定,我对他的态度受到了影响,一时间也没法强硬起来。更何况他的视线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任谁都没法忍心破坏。

    我关上了房门,柔和地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即使我死了,我在地府也能当个鬼差,整日作威作福,日子也不会差。虞非白,我们之间或许回不去了,但是,想到以前的时光,我还是很开心的。”

    一想到有些话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了,我的心肠也软了许多。虞非白听到我的话,瞳孔猛地缩紧,难过地说:“你不会有事的,我等着你回来。”

    我没有回答他,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我不想丢下可能没法实现的承诺,留得别人空欢喜。

    我和白格打了个招呼,在他们二人的目送下出了门,走下楼梯,再走出小区外,坐上了一辆的士。上车后,我扭头看向倒退的风景,望着那渐渐变小的、属于我的建筑,眼底便积攒了一层层的雾气。

    到达正仪广场时,时间正好是五点整。我刚走到地球仪雕塑下,手机就收到了新的信息。

    那还是贺采月发来的,字不多,但看得我眼睛都瞪大了。

    “在这里有一个人即将会中我的蛊,你若不能在半小时内找出来,这个人就没救了。这是第一次试炼,那人身上会有找到我的线索。从现在开始计时,如果你找不到,那你还是自我了断吧。”

    放下手机,我望向前方,一阵无奈。

    这里面积那么大,光是走到尽头都要二十分钟了,更别说我还得寻找蛊虫。贺采月的这道题,比高考题还坑爹!

    非常时期只得用非常手段,我想贺采月敢约我在这里,她本人八成是不会在正仪广场等着我的。我放出了血蛊,和它分头行动,各自搜索左右两边,加快效率。

    血蛊的动作还真的很快,我才跑了几步不到,它就嗖地一下飞回来找我了。我还以为它不肯和我分开,还用温柔的语气跟它好好地劝说了一下。

    结果,血蛊的小胖身体在半空中甩动,急得不行。我一看这姿势是我没见过的,打了个激灵,猜想它可能是找到目标了。

    我忙让它带我去过去,血蛊飞得很快,我在后面撒腿狂奔,吓得路过的人都倒退了几步。

    血蛊到达一棵紫荆花树下就停了下来,绕着树根转圈。我疑惑地蹲了下来,说:“蛊虫在这里?”

    贺采月这是把蛊虫埋在土里了?可是,据我所知,这样似乎没法下蛊啊。

    血蛊看我没动,还着急地做了几个俯冲的动作,示意我把泥土给刨开。正好边上就掉着一根别人吃剩下的雪糕棍,我拿了起来,快速地刨开泥土。

    薄薄的土层刨去,我看到了一个很精巧的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装着的是一只肥肥胖胖的蛊虫。

    那蛊虫通体雪白,眼睛比芝麻还小,看上去有几分憨厚可爱。我看得呆了,脑子竟转不过弯来。

    这就是贺采月要给别人下的蛊?怎么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见我打开了盒子,血蛊立马就朝它飞去。在我以为它又要啃掉那蛊虫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血蛊没有咬它,反而很温和地拱了拱那条虫子。蛊虫转过头来,似乎在盯着它看。

    过了一会,血蛊再度飞起,小翅膀不断拍打着我的手,好像在催促我放开它。

    这时,我也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这根本就不是蛊虫,而是柞木虫。这类虫子一般用作钓鱼的饵料,鱼类十分喜爱柞木虫的味道,能够有好收获。

    那么,血蛊怎么会闻到它的味道?

    我小心地将盒子放低,放走了柞木虫,血蛊还很恋恋不舍地跟着它走了几步。随后,它又立刻转过身来,围着盒子转。

    我找了张纸巾出来,铺在地上,再翻转手腕,将盒子轻轻敲击地面。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有黑色的粉末从夹层掉出来了。

    这个盒子果然内有乾坤,贺采月用晒干的蛊虫碾成粉末,装进盒子里头,用气味来蒙蔽我们。要不是血蛊精明,发觉那并不是真的蛊虫,我可能就会弄错了。

    经她这么一做,我就被她浪费了五分钟的大好时机。我丢掉盒子,让血蛊舔掉粉末,抓紧时间重新找人。

    这次,我们足足走了快十分钟都没有找到蛊虫。眼看着就到五点二十了,我走得愈发得快,脸上有汗水滴下,落在我的手臂上。

    血蛊忽而调转了方向,冲向一旁,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我不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更凝重了。

    万一这次又是贺采月设下的障眼法,我又不知得失去多少时间。

    所以,我没有立刻追去,而是站在可以看到血蛊的位置,看它找到的是什么。血蛊的目标很明确,它飞到一家饭店外面的散台边上,冲着一桌人靠近。

    一个男人坐在带雨伞遮阳的露天桌子旁,正在拿起一次性筷子,准备尝他点的菜。血蛊在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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