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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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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雾气最先勾住了他的脚,将司机绊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去看是什么止住了自己的步伐,慌慌张张地爬起来。

    可他动不了了,那些黑雾如章鱼的触手缠住了他,将他缠成了一个木乃伊。很快,雾气笼罩住了他的身影,只听得“咚”的一声,他应该是晕倒了。

    又或者,他是死了。

    我明白司机是无法及时回来了,当机立断地转身,找寻着方向盘附近的按键。

    公交车上面的按键繁多,我凭借着以往多次乘坐公交车的印象,摸索到了其中两个键。

    我先按了一个,结果后门倒给我开启了。我连忙同时按下那两个键,谢天谢地,前门和后门都及时地关起来了。我们锁在小小的公交车里,而黑雾也逼到了面前。

    在离车辆还有约一两步的距离前,雾气停止了扩散。它们将公交车围在了中央,雾气也变得高矮不一,活像是一个个没有五官的人在注视着我们。

    危机到来,其他人似乎也有所察觉,陆陆续续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天黑了?”苏为康看看外面的天色,说:“这天色怎么那么奇怪呢?”

    “那是什么东西?”傅斯连挨近窗户,看着外面的黑雾,问我。

    “我也不知道。但是司机刚才在外面,他没来得及回来,结果就回不来了。”我注意到两道车门其实还是有缝隙的,担心那些奇怪的黑雾会透过这些地方钻进来,便走去查看。

    “这些黑雾感觉好像在监视着我们。我总感觉,它们是有生命的。”白格轻声说。

    “管它是什么,我们开车撞过去不就得了。”阿扎翘起二郎腿,说。

    “说得容易,可是你看得清前面的路吗?”虞非白摇了摇头,“我们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要是雾气一直缠在车头,我们要么会撞到东西,要么还会掉下悬崖什么的,等于自己作死。”

    “难道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我们总算看出了点苗头,那些黑雾没有靠近我们,或许不打算直接对我们造成伤害,而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车上。

    我们打量着那些不速之客,担忧极了。这时,车上的另外一个乘客,也就是之前硬要我给她让座位的老婆婆站了起来,提着编织袋颤颤巍巍地走向车的前头。

    我还以为她是慌了,想要下车,忙说:“老婆婆,不可以出去啊,外面很危险!”

    老婆婆在车头的位置站定了,转过身来看着我。“谁说我要出去了?”

    “啊?”我不知她玩的是哪一出,有点愣住了。

    她提了提编织袋,那袋子很大,看来装了不少东西,鼓鼓囊囊的。她拿袋子的神态倒是挺轻松的,仿佛那不过是一大袋没什么重量的空气。

    老婆婆找到了编织袋的口子,用力扯掉束口的布绳,打开了袋子。接着,她蹲下来提住最底下的两角,将编织袋倒提起来,里面的东西就哗啦啦地掉了满地。

    从袋子里掉出来的不是衣服,也不是什么土产品,而是满满的黑蛇。那些蛇至少有一米二长,通体如黑玛瑙,鳞片像浸泡过冰水般散发着冷光。蛇的眼睛是赤红色的,释放出来后的精神头都很足,优雅地吐着蛇信子,顺着地板散开。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看着满地的蛇,我觉得我没法好好思考了。

    老婆婆冷冷一笑,借着黑蛇的掩护,走到方向盘前一扭,拔下了车钥匙。

    “你们现在出去也是死,不出去也得死。我把车钥匙拔了,你们就当这里是棺材吧。”她对着我们摊开右手的手掌,掌心上,一串小钥匙挂在她的中指,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拔了钥匙,车辆就停止了启动,车门也打不开了。她从一开始就带了这些蛇上车,还偏偏在有雾气时发难,莫非她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么,这些黑雾也有可能是她的杰作。可是我们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对我们下杀手?

    这还不够,在我们心如死灰的眼神中,她招了招手,一条黑蛇便顺从地爬到了她的面前。老婆婆的手一晃,那串钥匙就给吞进了蛇腹里。

    其他的黑蛇以为她在给什么好吃的,纷纷涌了上来。我们看得眼花缭乱,它们在大小和颜色上又没有什么区别,压根就分不清钥匙在哪条蛇的肚子里。

    况且,看那些蛇的团结程度,就算我们分清了,也未必能顺利拿到钥匙。在封闭的车厢内,与蛇的战争俨然是无可避免的了。

    黑蛇是老婆婆带来的,自然不会攻击她。老婆婆悠然自得地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给黑蛇下了无声的命令。

    进攻瞬间开始,它们扭着身躯,灵活地朝后座爬来。虞非白用手扶住椅背,双腿腾空而起,用蛮力踢飞了好几条黑蛇。

    易立多慌忙打开背包,给我们找能用的武器。找了半天,居然也只找出了一个工兵铲、两根荧光棒和可折叠的锅。

    除了这些,我们就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了。无奈之下,我们迅速地对东西进行了分配。

    虞非白和易立多靠自己的身手就已足够,更何况蛇就算是有毒的也好,对僵尸也没有什么害处。他们选择让我用工兵铲,但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把工兵铲给了傅斯连。

    阿扎放弃了武器,苏为康用锅,还剩下的荧光棒就给我拿去了,哪怕是拿来防身也好。

    白格坐在最后面的位置,没有要拿任何东西的意思。看来,他大概是不打算出手,让我们自己解决了。

    黑蛇接踵而至,体型又小,时常会突破前面人的包围圈,钻到我们的面前。苏为康用锅拍死了几条,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样太没效率了,蛇很难打死啊!”

    “看那边!”虞非白压低了声音,“那里有水烟筒,阿扎你去把它拿来。”

    虞非白所说的东西在后车门旁边,那里放着一个垃圾桶,用铁架固定住了。一个用竹子做成的水烟筒横放在垃圾桶的后面,上面铜制的烟嘴还挂着一袋烟丝。

    我们离水烟筒的距离算不得远,也就是四五步的路。但短短的几步路上爬满了黑蛇,它们毒性未知,我们迈开双腿过不去,但阿扎的头颅可以。

    阿扎会意,分开自己的头颅,越过座位朝那边飞去。老婆婆看到他的模样,稍微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用手指向阿扎的头,几条在她旁边的座位上盘踞的蛇便弓起身子,然后如弹簧般弹起,飞向了阿扎。

    阿扎的头迅速往下降,避开了黑蛇的攻击。那黑蛇直直飞向了易立多,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易立多明白蛇伤不了自己,便也没有多紧张。他用手掐住蛇,但那条蛇浑身都滑溜溜的,一抓之下,原本是握住了它的上半段,刺溜地就变成了抓住尾巴。

    黑蛇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咬了易立多一口。两道牙印刻在易立多的手臂上,没过多久,伤口就变成了黑色的。

    易立多缩了缩手,捂住手臂好半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挤出来!”傅斯连发觉情况不妙,喊道。

    易立多慌忙用手指挤出手上的毒血,当血液甩到地上时,地板冒起了白色的泡泡。

    老婆婆拦截失败,阿扎顺利取得了水烟筒。回到我们身边后,阿扎的头归位,看见易立多的伤势,忙拆开那袋烟丝,取了点出来,放进嘴里嚼碎。

    “来,别动。”阿扎命令道。

    易立多乖乖伸出手,由他把烟丝敷在了伤口上。

    烟草在对付外伤和毒素上有一定的作用,但虞非白让他取来烟丝不是用来给我们当伤药用的。

    “这种蛇不简单,居然能伤到僵尸。”傅斯连看了看易立多的伤情,说。

    虞非白拿过烟丝,悉数倒出来放在自己的手里。经过鬼气的作用,那些烟丝燃烧起了大火。公交车里弥漫着火烧烟草的味道,十分呛鼻。

    他又划破了自己的手,先用血液在我们的前面画了一条界限,再把着火的烟草均匀地撒在血线上。有阴火的作用,烟草焚烧的速度很慢,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熄灭的。

    蛇最怕刺激性的气味,通过烧烟丝,它们的攻势缓了下来。大概是虞非白的血也有关键的作用,它们显得十分忌惮。

    “你倒是提醒了我。”傅斯连取出来一沓空白符纸,塞给我一只朱砂口红,说:“来,看着,我教你画阴火符。”

正文 第196章 虫雾

    第196章 虫雾

    我先前也学过火符的绘画,只不过那次学的是比较低等级的阳火符,伤害不及阴火。阴火符对于灵体等能造成严重的伤害,可符文也更加的繁琐。

    眼下火焰之外就是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黑蛇,我实在没办法让我杂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好好学习画符。傅斯连眨眼间就画了五六张,可我连一张像样的都没能画出来。

    “画符首先要用心去画,想一想你为什么要画,又是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傅斯连看着我,严肃地说道。

    我忙屏气凝神,让自己摒除杂念,专心地研究面前的阴火符。我的画符功底并不差,只不过总是得不到要领,很难速成而已。然而现在事态紧急,画符不但是为了要自保,还要让大家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在古墓下经历了那么多,我们彼此都是生死之交,有着深厚的情谊。我们闯过了那么多的机关,绝不能折在这些小小的黑蛇下。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已经画出了几张阴火符。傅斯连拿起来看了看,赞许道:“不错,你学得很快。”

    我高兴极了,唰唰又画了好几张。接下来,他便教我如何用符。

    虞非白用血和烟丝画出来的界限渐渐模糊起来,想来是失去了防御能力。那些黑蛇也不再觉得害怕,个个都活跃起来,找着进攻的机会。

    傅斯连拿住符咒,驱动一道蓝色火焰射向一条企图爬进来的黑蛇。阴火符的威力果真不容小觑,我们用武器也很难打死的黑蛇,竟然就烧得掉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你来试试。”傅斯连说。

    我看了他的动作后,基本已学到了八九分。恰好有黑蛇撞到枪口上,我就拿它做了实验。

    哗啦一声,我掌心的符咒化成阴火,火焰比傅斯连的要微弱些,只打得那黑蛇倒地。它的身躯在地面不断拍打,试图将那火焰碾压至熄灭。

    后来,阴火的确是灭了,但它的伤势也不轻,没有了攻击我们的力气。

    有阴火符相助,我们如虎添翼,很快就消灭了一小部分的黑蛇。我试了几次后已经很熟练了,用起来居然还觉得很痛快。

    老婆婆皱了皱眉,手腕翻动,招来一条黑蛇。那条蛇张开嘴巴,腹部涌动,吐出了公交车的钥匙。

    拿着湿漉漉的钥匙,老婆婆走到方向盘前,启动了车辆。

    钥匙失而复得,可此刻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老婆婆下一步的动作,是打开了两道车门。

    门外,那些雾气始终包围着我们。等到她开了门,黑雾竟然重新移动起来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活下来了吗?”老婆婆冷笑,“等雾气进来,你们一样得死。”

    雾气在空气里扩散的速度很快,前门涌进了大量的气体,老婆婆站在前面,活像是张开了翅膀的黑暗魔鬼。

    “怎么办?”我用手掩住口鼻,问。

    我可是见识到了黑雾的厉害,等雾气进来,车门一关,我们就真的死翘翘了。

    “出去。”虞非白当机立断,说。

    “我们哪里还出得去啊?”苏为康看着前方,叹了口气。

    我的目光看向窗外,忽然看见了一样东西,令我振奋无比。“还好有这个!”

    我一把拿起了窗玻璃上放着的红色锤子,那是每辆公交车都有的配置。逃生锤可以用于紧急的情况,打碎玻璃,帮助脱离危险。现下,它成为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握紧了逃生锤,对准玻璃狠狠砸下去。第一下,我打在了玻璃的中央,但是只出现了些小裂缝。

    另一边还有另外一个逃生锤,虞非白去拿了过来,敲打玻璃的四个角落。

    他很会找地方,那几个都是玻璃窗比较薄弱的位置,西北的角落马上就破了一个洞。

    “来不及了。”傅斯连跑了过来,抬起右脚使劲踹去。

    在多重力量下,窗玻璃终于破了一个大洞。我们打的是公交车左侧的窗,车门在右侧,为了进来,左边的黑雾都跑到了右边,因此,我们从这里下去反倒是最安全的。

    只不过这里跳下去的高度比较高,一不小心很容易受伤。他们先下去了几个,然后在下面帮忙扶住我,我才没有摔得头破血流。

    看到我们跑了,老婆婆怒吼一声,准备带着那些雾气出来。虞非白抬起双臂,鬼气如乌云般绕了公交车一圈,硬是将车辆给困住了。

    傅斯连又掏出了符纸,画了些我从未看过的符咒。画完后,他交给易立多,让他贴到车门和我们砸破的洞上。

    易立多的动作很快,贴上符咒后,上面红色的符文闪现金光,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这些符可以将它们封印在车里,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一连串的画符用符极大地消耗了傅斯连的元气,他说话时脸色苍白了许多。

    被封印的黑雾在车厢里来回转动,却找不到可以离开的出口。老婆婆的肩上爬满了黑蛇,她看向我们的目光比蛇还要冰冷。

    “阿扎,你可认识她?”虞非白问。

    阿扎摇头,“我从未见过她,也没听过附近的村庄有这样的狠角色。瞧这厉害的模样,都快赶上薛老太年轻的时候了。”

    “我可能有办法对付她,你们的背包里还有什么?”一直在袖手旁观的白格意外地开腔了。

    傅斯连戒备地拦在易立多的面前,“你刚才可是一点都没有帮忙,现在怎么就大发慈心了?”

    “我不是没出手,我是在观察。况且你们都很不错,也不需要我一个老头子以命相搏吧?”白格笑了笑。

    “那你有什么观察结果了?”我问。

    “我还得确认一下,你们总得信我吧。小姑娘,我要是敢害你们,你随时都能用你的血蛊来要了我的命。”白格耸了耸肩。

    “让他试试。”虞非白对我们说,“能跟在桑林巫身边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或许还真的要靠他了。”

    鬼气和法阵困不住老婆婆,我们说话的功夫,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开始破解,从车门出来了。

    跟着她出来的还有那团雾气,但黑蛇们却还留在车里。她带着黑雾靠近,一步一步,嘴角扬起冷笑。

    那样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

    “这些到底是什么?”苏为康喃喃说道。

    就算是毒雾,也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还会跟着老婆婆的指示行动。可要是说她有什么特异功能,那也太荒谬了些。

    “你们都想得太复杂了。”白格翻过背包后,又蹲在草丛里不知找着什么。“那些不是雾,是虫。”

    “大哥,你是近视还是老花啊,哪有那么小的虫子?”苏为康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们没见过果蝇吗?这些蛊虫就和果蝇差不多大小,因为体积小,所以当它们成群结队地出现时,就会误以为是雾气。看这架势啊,怎么着也有上万只了。”白格不屑地哼了哼,“这个人还算是个用蛊的高手。”

    “那我的血蛊能对付它们么?”闹了半天,原来那个老婆婆还是个养蛊人。

    还不等白格回答,我体内的血蛊就自己跑了出来。黑豆般的眼珠子看看那些蛊虫又看看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说实话,我心里是没什么底的。这不像是在古墓那次,我们吸引注意,让它吃了母蛊就行。这些蛊虫看样子是没有母蛊的,唯一控制着它们的人是这个老婆婆。如果我放出血蛊,老婆婆必然知道它的厉害,搞不好我还会失去它。

    “你让它试试吧,瞧这模样,都憋不住了。”白格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姑且让血蛊去试试好了。

    得到了我的允许,血蛊精神抖擞地飞了起来,飞进蛊虫组成的雾气里。它在蛊虫堆里横冲直撞,看起来游刃有余,我渐渐地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但老婆婆可不会容许血蛊赢,她的双唇抿紧,唇瓣发出某种吹气的声音,“嗖”的一下,虫雾就变换了形状。

    无数只黑色的蛊虫重新组合,排列成了一只巨大的人手。五指张开,如一张难以逃脱的天罗地网,盖住了血蛊。

    血蛊就算再灵活,可也逃不出它们的手掌心。在那只黑手紧紧合拢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像是给什么捏了一把。

    血蛊和我性命相连,倘若毁了血蛊,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婆婆没有给蛊虫下进一步的命令,那只手就那么握着,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嘿!”白格猛地站了起来,朝老婆婆扔去一样东西:“接住!”

    老婆婆愣住了,居然还真的伸出手去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虞非白等人也骤然冲去,形成一个半包围圈,对她出手。

    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手,转身去对付他们。白格丢的东西掉在了她的脚边,原来那不过是一块石头。

    为了自保,老婆婆只得驱动蛊虫,我的血蛊得以脱身。我慌忙招呼它过来,看到它一切安好,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蛊虫呼啦啦地冲向虞非白的脸,哪怕逼到睫毛前了,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老婆婆同时对上他们几个人,可以看得出她很吃力了。更不用说他们的攻击只是一个幌子,趁她分心,阿扎的头颅飞到她的身后,发丝一挥,扯掉了她的头发。

正文 第197章 自我了断

    第197章 自我了断

    正确来说,被扯掉的是她的假发,灰白色的假发套掉落在草丛里,露出黑色的短发来。在额头的上方,那是一块光洁的没有任何皱纹的皮肤,肤色也很白净,这张脸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

    我皱了皱眉,这人明显不是个老人,她为什么要伪装成这副模样?

    见假发掉了,她也不去捡了。轻蔑地望着我们,目光转到我面前时更加不屑。“你们这些人也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那也要看脸的。”虞非白顿了顿,“可是你丑。”

    “呵呵,你以为找回自己的身体就很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就可以跟顾念衣在一起了吗?”她的笑声尖锐如乌鸦的鸣叫。

    看着她的眼神,我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

    “贺采月,你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说这话时,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确认她有没有说谎。然而,她也没有要撒谎的打算,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没错,就是我。顾念衣,你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

    “你还是那么没脑子,也不想想现在我们有多少人?”我冷笑。

    现在是七比一,即使她用蛊虫来袭击我们,我们也迟早可以打败她。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怨恨,贺采月单枪匹马千里追击来杀我,还真是太傻了。

    “人多有用吗?”贺采月一点儿都不觉得她会输,“可是我的帮手还不止是虫啊。”

    “这位没带脑子出门的小姐,谢谢你的滑稽表演,但我觉得散场了。”同样,虞非白在知晓她的身份后,也不认为她会对我们构成任何的威胁。

    “该落幕的是你们。”贺采月拿出一个竹片编制的小娄,将那些黑色的小蛊虫都收了回去。接着,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个短促的口哨。

    周围的树林发出簌簌声响,有什么正在接近。看那枝叶摇动的幅度,来的数量还很壮观。

    贺采月喊来的帮手还有谁?莫非是她请来的打手?

    等那翠绿的叶片分开,我们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出现的不是人,而是一整群狼。

    那些狼的身躯庞大,光是用四肢行走都让人觉得有压迫感了,更不用说它们若是站起来会带来怎样的震撼。灰色的毛发宛如根根银针,狼眼更像是一汪纯黑的墨汁,升起幽冥的火焰。

    为首的狼气势十足,看样子是这狼群的首领了。它们警惕地盯着我们,慢慢地踱到贺采月的身后。那步态优雅高贵,仿佛天生的尊贵王者,睥睨天下。

    贺采月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笑着摸那狼王的头。素来凶猛的狼王在她手中竟比养熟的小狗还要乖巧,偏了偏头让她摸得更舒服些,自己也半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

    “这些是我最近刚交到的朋友,不巧,它们很饿。你们也舍不得让它们挨饿吧,那就当它们的晚餐,怎么样?”

    贺采月伸手指向我们,狼群前躯伏地,后躯拱起,俨然是准备进攻的姿态。

    我数了数,这里起码有十几匹狼,只要贺采月一声令下,我们必然就成为它们的腹中餐。

    和僵尸斗?我们有法器。和蛊虫斗?我们有血蛊。可是和狼斗,我们就真的没辙了。

    我们步步后退,直到背部都撞到了公交车上,才不得不停下来。

    阿扎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贺采月摸着狼王来吓唬我们,想先从心里上将我们击垮。听到阿扎的感叹后,她说:“你们大可以不死的,我要杀的人是她,把她交出来就行。”

    “做梦吧你,不给!”苏为康气鼓鼓地说道。

    “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傅斯连交叉着双手,嘴角含着一丝冷漠的笑容。

    “她是我的人,你要不起。”虞非白一手拦在我的身前,恶狠狠地瞪着贺采月。

    大伙儿纷纷表态,势要殊死同归,绝不会轻易交出我。他们说的话不尽相同,可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那般坚定的话语,令我的心涌过一股暖流,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真的不给?”贺采月问。

    他们齐刷刷开口:“不给!”

    “那就算了,狼崽子们,上,你们的晚饭到了。”贺采月并不在意他们的生死,随意地招了招手,让狼群上前。

    狼群没有立刻发动袭击,而是在打量我们,好像在想着从谁身上下手更容易。一时间,气氛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为康摸了摸身上,找出刚才用剩下的一根荧光棒,将它敲亮了,猛地丢向另一边。

    绿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天色下格外显眼,狼群受到它的吸引,跑了过去。

    “去!”傅斯连低声喝道。

    易立多即刻离开我们,跑向了公交车后面。傅斯连也指着后面,说:“走。”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不需要去听。在这危急关头,我们能依赖的就是彼此的决策和信任。

    绕到公交车后,我看到易立多趴在一棵树上,正用工兵铲来砍树。那棵树也就大腿粗细,他砸得连铲子都崩了个口,只能凿出几道痕迹。易立多极了,怒吼一声,一双眼睛迸发出绿色的光芒。

    同时,那棵树瞬间拦腰断开,轰隆摔在了地上。在落地前,易立多眼疾手快地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傅斯连闪开后,挽起袖子去搬地上的那棵树,虞非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去帮忙。

    他们把第一棵树搬到左边,接着,易立多又在右边砍下第二棵树。等到三棵树砍完,地上的树木也摆在了我们的左右后三面。

    “你们以为躲在车后面就没事了吗?”贺采月的讥笑声遥遥传来,她只听到了我们这边奇怪的动静,却不知道我们是要做什么。“不用急着给自己砍树做棺材,狼的肚子就是最好的安葬处。”

    让荧光棒引开的狼群折返了,它们闻着我们的气味,走着和之前一样的路线过来。但是,它们停住了。

    因为傅斯连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铺在树木上面的枯叶。而虞非白伸手一拂,火光大盛,瞬间就变成了大火。

    最后一棵树也落地了,此刻,四根树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们护卫在内。易立多计算的位置不错,我们离火焰的距离不短,还不至于会受到影响。而火焰对于狼群有极大的威慑作用,能保我们一时平安。

    贺采月听到那噼啪的声音,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要不要来点烤狼肉?”虞非白昂起头,说。

    在火前,狼群驻足不前,甚至犹豫着想退开。它们怕火,那是动物的天性。

    火光映得贺采月的眼睛发亮,她的眸子里倒映着怒火,说:“好计谋,可是你们错了,比起怕火,它们更怕我!”

    她挥了挥手,那些狼群低吼一声,竟然扑了过来。最先跳跃的那匹狼腹部遭到火焰的灼烧,疼得不断嚎叫,但始终不敢却步。其他的狼也跟着扑来了,它们用自己柔软的身躯来压住火焰,用生命来为其他的狼铺路。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愣住了。

    狼群眨眼间就死了三只,重伤四只,可还有七八只在准备出击。它们站在同伴的尸体上,闻着那烧焦的味道,发出了沉痛的哀嚎。

    那一声声的嚎叫如满怀哀思的弦乐,震慑了我的心神。那般凄凉的声调,仿佛也在为我们而奏响。

    我们尽力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们现在交出她还来得及,否则,你们会死得更惨。”贺采月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地说道。

    “给了你我们也是要死的,别当我们傻!”苏为康怕大家有所动摇,大喊道。

    “不。”白格忽而在我耳边低语,“你必须出去。”

    听了他接下来的话,我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白格却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一秒后,他朗声说道:“我可不认识你,没兴趣替你陪葬,你就出去吧!”

    说着,他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几步,亏得虞非白拉住了我。

    他瞪着白格,说:“你还真是活腻了,敢说这样的话!”

    “我有说错吗?”白格耸了耸肩。

    “别吵了!”我深深呼吸,“贺采月,你说话算话!”

    “当然了。”贺采月走了过来,说:“怎么,你想好了,决定当英雄了?”

    “我只有两个要求。”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第一,你要放走他们。第二,你不能杀我,我自己了断。”

    “哟?”贺采月睁大了眼睛,“你自己了断?你下得了手吗?”

    自杀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尤其是自己被迫下手时,由于疼痛,常常会下手过轻,不得不再来几次。贺采月就是想到了这样的情景,兴奋起来。

    这样看着我死,可比她自己折磨我要好玩多了。

    “我为什么下不了手?眼睛一睁一闭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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