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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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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个不自量力的鬼魂吗?他占用别人的躯体,对死者不敬,为了避免他不得超生,我帮了他一个大忙。”苏木微微一笑,“替他把魂魄扯出来了。”
“你!”我心中一痛。
虞非白失去吴飞的尸体做媒介,魂魄又不全,鬼术必然效果大减。落在苏木手中,只能任由宰割。加上他现在都没有出现,就更加重了我的忧虑。
“怎么样,你要不要来跟我拼命啊?”苏木挑衅地看着我,“你们俩关系不简单吧,等你死了,我会把你变成僵尸,让你们俩永远不能在一起。”
“你想激怒我自寻死路,我偏不。”我握紧了桃木剑,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但为了朋友,我愿意以命相搏。”
我抑制住心底的愤怒,力求让自己用清醒的头脑来应战。苏木不同于我碰到过的僵尸,我不可轻敌,必须智取。
“随便你说得多好听都好,你都死定了。”苏木嘲讽地看着我,“我让你三下。”
我用符咒缠住剑柄,刺向僵尸防卫最弱的胸口,可桃木剑却在第一下就断掉了。
这把剑施过术法,奈何苏木浑身如铁皮般坚硬,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可惜了,你浪费了两次机会。”不等我使用别的法器,苏木挥手出掌,剜向我的心口。
“我跟你走!”苏为康一声大吼,制止了苏木。
“是吗?”苏木对他的举动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人类的感情还真是好利用,幸亏我成为了僵尸。即使心脏还在,却是无心。”
“我跟你走,你放过其他所有人。”苏为康红着眼,说。
“不,你不要去。”我忙劝他,“他不会顾念你苏家后人的身份,你会死的!”
“是,他会死,但也会新生!”苏木打断了我的话,“我会把你变成永生,无情,凶狠的战士,其他人我不在乎,让他们滚出这里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苏为康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去看看出口是不是靠谱,保重。”
“别走啊……”我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去,而苏木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如一只大鸟般飞走。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痛恨这种无力感!
我挫败地蹲下来,眼泪还来不及流下,就听到了一声呼唤。
“念衣?”
虞非白站在拐角处,深深地看着我。我欣喜若狂地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别!”
我从他透明冰凉的身体穿过,撞到了墙壁。他愧疚地转过身,说:“抱歉,我又是灵体了。”
正文 第184章 悬空棋盘
第184章 悬空棋盘
我倒退了几步,打量着他。虞非白的脸色很差,看来受了点伤。
“没事的,我很快就能找到我的身体了,不用担心。”虞非白笑了笑,安慰道。
“可,可是苏木把苏为康给带走了。他用自己来做交换,让苏木放过我们。”我现在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其他人生死未卜,苏为康落入苏木手中,虞非白成了灵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还需要苏为康,暂时不会有事的。”虞非白或许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才会说得如此肯定。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我下意识地就要抓住他的手,指尖伸出去后,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我在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不过既然苏木答应了放我们一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对了,曹其修呢?”虞非白突然想起还有另外一个人,东张西望地问道。
我沉默了一下,“死了。他说曹路平留下一条出路,他太过自信,直接走了过去。结果踩中连环翻板,掉下去了。”
“在哪里?”虞非白一喜,“走,去看看。”
我带着他到了曹其修所走的那条路,然后我就停下了脚步。虞非白不用担心机关的问题,先进去探了探路。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我的确发现了一条路,要不要赌一把?”
“可是这个机关我过不去啊。”我指着面前,说。
“曹路平的确在这里有所布置,可惜曹其修太心急了,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破解机关的东西。”虞非白神秘一笑,指向我的身边。“把它拿下来。”
在我的右边,藏着一副竹梯。梯子很长,巧妙地隐藏在了石头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曹其修从门口进去后没有想到回头看一眼,才错过了梯子。
“其实连环翻板这个机关看似狠毒,要破解还是很容易的。”虞非白指导着我拿下梯子,说:“你把竹梯平铺在上面,爬着走过去,就不会掉下去了。”
的确,这个办法看起来简单,却是最有效的。竹梯是特制的,迎合了陷阱的长度,一切都刚刚好。我趴下来匍匐爬过,最终安全到达。
直起身来后,我回望一眼,不免有些感慨。曹其修是对古墓最了解的人,最后居然死在了粗心大意之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往往就因为差了那么一点,而天差地别。
我们走了很长的距离,都没有看到所谓的出口。放弃的念头左右着我,虞非白却走得很淡定。
最终,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门口。它是唯一的通道,或许也是我们要找的出口。
“如果那真的是出口,你出去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相信我,我会带着其他人出来的。”虞非白停下脚步,嘱咐道。
“不,我不要离开你。”我踏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都到了这一步了,我出去又有什么意思?”
“你对付不了苏木,留下来只会拖累我而已。”虞非白冷冷地说。
“那你就有把握吗?”我反问道,“假如你有,你就不会变成灵体了。”
“现在的我是没有,但找到我的身体后就不一定了。”他伸出手来,说:“禁蛊的药给我。”
“我不给,东西就在我的身上,要么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要么就算了。”我捂住了我的背包,坚决地说:“虞非白,我喜欢你。”
“你。”他浑身一震,眼中神采飞扬,可那喜悦只出现了一瞬。“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你的脑回路不对,该改改了。”我盯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服着:“多一个人多一分把握,何况你的状态使用那药粉或许会伤到自己,还不如让我代劳。既然你觉得找到身体后可以与苏木一拼,那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呢?谁知道我出去后,那个要征服世界的苏木不会也跟着出来。”
他回味着我的说法,许久,叹了口气。“真是说不过你。”
“多谢夸奖。”和他达成共识后,我才放心地走了进去。“我们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出口,留着当后路也不错。”
然而,门后通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那是一间正方形的房间,地上什么都没有,头顶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盘。
那棋盘方方正正,上面还放着黑白二色棋子。在我对面的最上方,出现了一个打开的门。
门后,我听到了苏为康的声音。
“救命啊。”
“苏木把他带到这里来了?”我吃了一惊。
可是那铁门在高处,底下没有落脚的地方,攀登不上去。想要救人,除非我会飞。
苏为康呼叫了几下后,铁门轰隆隆地关上了。响亮的呐喊变得若有若无,叫人担忧他的状况。
“我去看看。”虞非白飘了上去,本想借助灵体的便利穿透铁门,看个究竟,可他在门外试了几次,居然都没办法穿过去。
“这门后设置了阵法,挡住我了。”他颓败地飘回来,说。
“我要是能飞檐走壁就好了。”
我烦恼地挠了挠头,无意中看到角落有一双奇怪的鞋。那鞋子是黑色的,看起来是用金属打造而成,鞋带很多很长,用的是坚硬的皮革。
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拿出一把小刀想挑起鞋带看个究竟。可等我靠近的时候,小刀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飞向了鞋子。
“当”的一下,小刀牢牢地贴在了鞋面上。我惊讶地扯住刀柄一拉,又感觉到了那股吸力。
没有搞错吧,这双鞋居然是用磁铁打造的!
我转过身来,说:“快来看看这对鞋子。”
虞非白看看鞋子,又打量四壁,再看到头顶的棋盘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想要打开铁门,就得去下棋。”
“哈?下棋?”我指着天花板,说:“你没在逗我吧?我又不能飞,也不会下棋,怎么打开门?”
“第一,你是不会飞,可是你有这个。第二,我会下棋。”虞非白的目光飘向了那双磁铁鞋。
我注意到这里的墙壁都是用铁皮包裹住的,触手冰凉,连那棋盘也是用某种金属做出的。再看向那对鞋子,我明白了虞非白的意思。
我没有急着去穿鞋,而是先坐下来找了一条牛肉干和巧克力出来吃掉,补充体力。然后,我扣紧了背包的扣子,让它紧紧地固定在我的身上。再脱下我的登山鞋,套上潜水袜,去穿那对磁铁鞋。
磁铁鞋的码数不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放鞋的人想到了这一点,还放了些碎布在地上。我先放入双脚,再用碎布填满空隙,用鞋带绑得死死的之后,基本就固定住了。
靠近我的墙壁并不是完全垂直的,它有一个倾斜的弧度,比较像是一个上坡。我穿着磁铁鞋,从最低矮的地方慢慢走上去,借助缓坡逐渐走到了天花板上。
不得不说,那种倒立的感觉真的难受极了。之前我担心磁铁的力度不够,还丢了背包里很多的东西出来,现在背包的重量拉扯着我,让我感觉随时会掉下去摔出脑花。
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乱想,专心地走向棋盘。那些黑白棋子雕刻得很完美,甚至还泛着玉一般的光泽,底下贴着磁铁片,和金属的棋盘相连。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问:“现在怎么办?”
虞非白始终跟在我的身边,我说话的时候他在观察棋盘。听到我问他,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棋局,黑棋比较占优势,我们就走这个好了。你听我说的,去移动黑棋的位置。我想,只要我们走赢了,铁门就会打开。”
“那要怎么走?”
“这个,先推向右边一格,再往上两格。”虞非白指着我面前的白棋,说。
我看着那腰身比我还要粗的棋子,无奈地去搬动它。别看那棋子庞大,可当我碰到它之后才知道它不是实心的。棋子的表面光滑薄脆,摸起来很像是在摸一盏灯泡。
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碰那个黑棋,它都纹丝不动。我疑心是虞非白猜错了,又去随便碰了别的棋子。当我碰到一枚白棋时,它立刻就更改了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
虞非白皱了皱眉,“黑棋不能动,我们只能当白棋。你推这颗,往右三步。”
推到虞非白指示的位置后,他马上又发话了:“你左边第三颗白棋前进一步。”
“右边这颗上前两步。”
在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我推着白棋步步逼近,改变了棋局的格局。虞非白的棋技出神入化,即便是面对成片的黑棋也能从容不迫地找到切入点。形势愈发胶着,棋盘上不见硝烟,却处处布满了危险。
当白子吃掉一枚黑子时,那黑色棋子底下触发机关,将其沉下,并留白子在表面。其逼真之程度,令我赞叹不已。
推了约十枚棋子后,黑白两色旗鼓相当,如两条巨龙缠斗在棋盘上。就连不会下棋的我也能隐隐猜出,棋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虞非白停下来了,他停顿的时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长。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断说出可以的步骤,又很快被自己否决了。
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破解的办法,我等得慌,倒立得更累。
我现在全身上下都靠一双磁铁鞋定在天花板上,动起来的时候还好,可一旦我安静下来,那种浑身的骨骼都要拆散的感觉便如海浪袭来。我焦急地等待着,巴不得他赶紧想出办法赢了棋局,又担心我会干扰到他。
终于,虞非白紧锁的双眉舒展开来:“走这里!”
正文 第185章 黑曜石树
第185章 黑曜石树
我等他这一句等了很久了,当即用尽浑身的力气,将白子送到该去的位置。小小一枚棋子看似不起眼,这一改动后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那道合上的铁门再度打开。虞非白欣喜若狂地说道:“我们赢了!”
我高兴得想跳起来,等到脚下一股力道拽住双脚,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我小心地绕过那些棋子,朝铁门走去。
铁门的顶部和左侧都镶有铁皮,我可以借助磁铁鞋的吸力走进去,慢慢地沿着墙壁走下来。落地的那一刻,我累瘫了,连鞋子都没有力气脱下来,躺在地上休息。
坐下来没几秒,苏为康的求救声重新响起。这次,他的声音很响很近,仿佛就在我的身边。
我连忙脱掉沉重的磁铁鞋,循着声音去找人。右拐以后,声音放到最大,可我面前除了墙壁之外没有任何人。
“我们让那只老僵尸给骗了!”虞非白指着地上的手机,骂道。
苏木居然懂得用手机录下苏为康的声音,在这里一遍遍循环播放,引我们进来。我捡起苏为康的手机,关掉录音,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木骗我们千辛万苦地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他单纯是想调虎离山,何必让我们进来这儿。那悬空棋盘闻所未闻,他不可能猜到我们一定能破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先去看看再说。”虞非白看了看我,“你还能坚持吗?”
“我当然能。”我其实很累了,可我不能停下。
前方的路依然是枯燥的,渐渐地,我们进入了一片空旷的区域。道路从精心设计的砖石路变成了粗糙的乡间小道,泥土散发着陈年的味道,走得越远,路就越狭窄。
在路的两边,出现了两个至少有三米深的坑洞,类似于我们先前在水晶洞后看到的殉葬坑。借着头灯的光,我们看清了坑里面的东西。
左右两边跪满了一排排的死尸,他们双手合十,手上戴满了一圈圈的镯子,额头上也戴着相同的饰物。头顶的铁质发圈设计成了虫子的形状,在额头上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蚯蚓头颅。
他们的服饰打扮无不联系到曹其修说过的摘星教,这是一个追求长生的教,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了。蚯蚓被奉为长生不老的神,引用为常用的图腾,还有人食用。教名听起来很文艺,实际上代表了他们的愿望——获得长生,飞升成仙,在九重天上摘下美丽的星星,尽享世间美好,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注意到,那些死尸的队伍不是完全对称的,其中有好几个都缺失了。在缺少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张薄薄的皮子。
莫非摘星教真的找到了长生的办法,令这些人能够在漫长的死亡后获得新生,蜕皮成仙?
不,这样的念头连想想都觉得荒诞。我们的确亲眼看到苏木复活了,可他成为了僵尸。所谓的摘星教,比邪教还要危险。
“啊!”对面突然跑来一道黑影,指着我们大喊起来。
“谁!”我以为是化成黑僵的马恒找上门来了,摸了一把桃木钉意欲丢去。
“是我啊!王龙!”他挥了挥手。
“王龙?”
自从苏木发难,将马恒变成僵尸来追捕我们后,我们就没有注意到王龙的去向了。当时情况紧急,我们能顾及自己都不错了,又怎么会去留心他去了哪里。更何况王龙为虎作伥,我们也没打算帮他。
再看到他,我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倒是王龙十分兴奋,就差没哭着跑过来了。“你去了哪里?”
“你又去了哪里?”我知道他看不见虞非白,也没打算点破。
“哎哟喂,刚才太可怕了,马恒咋就成僵尸了啊?还好我聪明,趁你们不注意先溜了。跑着跑着,就不知道为啥来到了这里。”王龙又惊又怕。
“那你有看到其他人吗?”我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我刚才好像有三个人走前面去了,可我没追上。”王龙说的估计是傅斯连、易立多和阿扎三个人,“还有一个男的呢?我看到他了啊。”
“你看到了?”我狐疑地看看旁边,“他在哪里?”
王龙说话的时候,眼睛压根就没往虞非白那边瞅。“前面有个地方很漂亮,是一棵树,我看到那个男的就在树下睡觉,也是够心大的。”
“睡觉?”我起初还想嘲笑他这个蹩脚的谎言,可转念一想,激动起来。“在哪?!”
王龙是看不到身为灵体的虞非白,但他能看到虞非白的肉身。要是那所谓睡着的人是虞非白的身体,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这边。”王龙二话不说,就带着我过去。
他边走边抱怨自己是如何受到金钱的诱惑来到了这里,又是怎样的担惊受怕,并表示出去后绝对不再做这么利欲熏心的坏事了。听着听着,他带我穿过一个低矮的洞穴,来到了他所说的大树前。
钻出洞口的一瞬间,我的双眼都要给亮瞎了。我关掉了头灯,闭上眼睛再睁开,光芒依旧璀璨,只是我勉强能适应了。
眼前的空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地上摆满了用鲛人油做的长明灯,场面十分壮观。在空地中央,是一棵至少有五层楼高的大树。树干遍体漆黑,树枝上没有长出绿叶,反倒挂满了一根根绳子,末端绑着类似于铜铃或者是布条之类的东西。
那棵树在油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光芒不是整体发出的,而是局部的色彩。有的地方是紫色,有些是绿色,还有的是金子般的色泽。光彩大多数是圆形的,像一个个黑猫的瞳孔,注视着来人。
我看得头晕目眩,快要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场地并不是平坦的,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个斜坡,从四面开始下陷,那棵树的树根是最低矮的。我用双手挡住眼睛四周的光线,打量了片刻,感觉那不是一棵自然生长的树,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工艺品。
树上的彩光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彩虹眼,在黑曜石上才有的特色。也就是说,这一棵树是用黑曜石雕琢成的。
可那得要多大的原料,才能雕刻出这样一棵完整的大树。要多好的工艺,才把枝叶都刻画得如此逼真?
受到光线的影响,我只能大概看见树根旁边确实有个轮廓。虞非白也看不真切,只得嘱咐我待在原地,让他先去看看。
斜坡不长,虞非白却走得很慢。我紧张地为他祈祷着,希望那就是他苦苦寻觅的身体。
不知何时,王龙停止了抱怨,在我身后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在一片沉默中,我觉得不太对劲,刚准备转头看,就感觉到颈后一凉,有什么软乎乎滑腻腻的东西拂过。
我诧异地转身,王龙却没有在近前。他站在我的斜后方,头低低垂着,说:“你的味道真香。”
这句赞美听起来毛骨悚然,连带着后面的笑声都是如此的诡异。
我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用最高的亮度去照王龙的脸,就见到他的嘴巴始终是张着的。
由于我的位置很低,所以轻松地就看到了他口中的情景。他嘴里的舌头很古怪,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动,而且看起来是肿了。
在刺眼的灯光下,他抬起头来,说:“你很好奇吗?”
说着,他迎上我的头灯,张大嘴巴,伸出了他的舌头。
那压根就不能算是舌头,那是一条粉红色的、爬虫般的软体生物。说是生物,那是因为它的表面还长着一张脸。五官的轮廓像极了一个熟睡的婴儿,头灯的光芒刺激了它,它睁开眼,眼珠子如一粒米般大小。
“我好饿!”
这句话不是王龙说的,是那个软体生物。说完,王龙似乎受到它的操控,恶狠狠地扑向我。
一阵腥风卷到鼻前,我体内的血蛊闻风而动,从我耳朵里飞了出来。
我闪开了,王龙不依不挠地追过来,血蛊则冲他的舌头而去。
王龙嘴里的东西八成是一种蛊虫,不然不会引得血蛊现身。但王龙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戴上一个口罩挡住口鼻,耳朵也好像用东西堵住了,血蛊转了半天找不到突破口,急得团团转。
我用工兵铲狠狠地打他的手,王龙虽然吃痛,可动作一点都不慢。他甚至抓住空子,扯住我的手腕,硬是把工兵铲夺了过来,丢到一边去。
我对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连忙逃跑。可他居然伸脚绊倒我,我摔了个狗啃泥。
摔下来的时候,王龙还伸手去抓我,结果拉开了我的背包。
有个银色的东西从包里掉出来,落在我的手边。我定睛一看,那是一个Zippo打火机。
王龙不死心地趴下来抓我,我就地一滚,面对他直起身子,右手点燃了打火机。
火苗正好烧中他的舌头,王龙痛得捂住了嘴巴,满地打滚。
那蛊很怕火,我不过烧到了上面的脸,它就像是跌进了火海般痛苦。王龙的叫喊声十分古怪,一个是他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公鸭嗓般的声调。
他的痛苦感染了远处的黑曜石大树,树上悬挂的东西居然也发出了同样的叫喊。高分贝的尖叫在洞里回荡,听得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怎么回事?”虞非白飘了上来,皱眉道。
“王龙中蛊,要袭击我!”我言简意赅地说道。
正文 第186章 寄生虫
第186章 寄生虫
在王龙受折磨时,血蛊紧紧追着他,时不时俯身攻击,他受不了了,猛地坐起来捂着嘴巴跑下去。
他一路跑到了大树跟前,跟个猴子似的跳起来去够树枝。那棵树好像有自己的思维,竟然从最近的枝干上长出了一条红色的线,落在他的手上。
王龙迫不及待地把红线塞进嘴里,做了个捆绑的动作。随后,红线向上提起,硬生生拔出了他的舌头!
那舌头比猪舌还大,扯出来时还在左右摆动,滴下鲜血。王龙在蛊虫离体后顿时就晕倒了,而那条舌头就随着红线挂在了树上。
“你找到你的身体了吗?”目睹完那血腥的一幕,我立马转移话题,让自己不要去回想。
“找到了,可是不在树下,在树上。”他拉着脸,说。
“树上?”
我从斜坡走了下去,仰视着这一棵树。从这里看,树的高度更加高不可及,而且树干十分光滑,想爬上去也很有难度。
至于王龙,他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没有在呼吸,似乎是死了。
他的口中不见舌头,只有黑乎乎的洞和一些血迹。伤口很深,看来这类蛊虫已经深入了他的喉咙。
“这是什么蛊虫?”我叹道。
“你听过贝蒂寄生虫吗?”虞非白说,“这种寄生虫传说喜欢寄生在鱼的身上,它们会吃掉鱼的舌头,占为己有,成为鱼的舌头,并吸食血液。如果你打开鱼的嘴,会看到一条淡黄色的冲虫,它有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正盯着你看。”
我打了个哆嗦,“这还能吃吗?”
“你说呢?”虞非白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这吃货还真可怕。”
“我当然不会吃了,可是这种寄生虫也会寄生在人的身上吗?”
“不,我说的贝蒂寄生虫其实是这种蛊的近亲。你看到的是舌蛊,会取代人的舌头,控制人的行为。”虞非白抬起头来,幽幽地说:“你看这树上挂着那么多舌头,你还敢上去吗?”
在他的提示下,我看清了树上悬挂的东西。远远看去,我还以为那是姻缘树上挂着的带有美好愿望的绸带,可实际上,红线上的是一条条舌头。有的年代久远,是黑红色,看起来已经成为了肉干。可有的颜色鲜艳,仿佛是几分钟前才拔下来的。
看着树上数不计数的舌头,我震撼了几秒,说:“我身上有血蛊,我还怕这些东西么?别忘了,我们要共同进退。”
“你这是在用生命来追随我么?”虞非白笑了笑,“念衣,要不是我现在没有身体,我还真想亲你。”
“想得倒美。”我发现我脸皮厚了点,居然没有红脸了。看来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也是会产生免疫力的。
“那么我们就上去吧,免得夜长梦多。”笑够之后,他正色道。
我用登山绳绑上飞虎爪,找了一个合适的树枝,甩了好几下才牢牢卡住。接着,我抓住绳子,慢慢地爬上去。
黑曜石的树干看似光滑,可其实打磨得挺粗糙的,细致到树皮该有的纹路都刻画出来了。我攀着绳索试着走了几步,比当初在河里那一次要容易多了。
爬到快接近最低矮的树枝时,四周发生了异动。那些垂挂的舌头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气息,居然带着自身的红绳飘荡过来,向我靠近。就连那些干枯的舌头也恢复了生机,柔软而有弹性的肉粉色组织前后扭动着,好几次都差点碰到我。
我缩了缩身体,尽量让自己不要伸展开来。我的举动激怒了它们,几十条舌头蠕虫般乱扭,舌尖一下下往前够,恨不得马上碰到我的皮肤。
如果让它们碰到,我自己的舌头估计就要丢掉了。我招呼血蛊出来给我开路,还用自己的手握住铲子去拍打它们。拍烂的舌头成了一滩泥,黏在我的铲背上,恶心极了。
还好绑着它们的绳子长度有限,它们再怎么折腾也始终碰不到我,顶多离我很近而已。我气喘吁吁地爬着,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某人的恶作剧,专门用来吓唬妄图爬树的人。
“上面有个树洞,我去看看。”虞非白说着,先爬了上去。
他没有实体,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便去给我探路了。我继续拍打舌头,打得多了,竟联想到了打地鼠游戏。
“里面有通道,快进来。”虞非白从树洞里探出头来,催促道。
洞口离我不远,借助血蛊的掩护,我很快就爬进了洞里。
树干内雕刻出了一层层的阶梯,似乎是在刻意迎接着谁。虞非白依然在前面,我扶着树干慢慢地爬上去。出了洞口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宽阔的空地。
原来黑曜石树的顶端做成了可供人行走的平台,上面什么都没有,唯有一具棺材。
那棺材是用透明的白水晶做成的,里面的东西能看得一清二楚。一个男人躺在棺中,从侧面来看,简直就是虞非白的脸。
“是我!”虞非白瞪大了眼睛,激动地靠近。
离水晶棺还有一米之遥时,一道人影从树枝上跳下来,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
“哟,不赖嘛,还真找到这里来。”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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