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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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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用力咬住我的舌头,将舌尖咬破,通过那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阿勒罗离我很近,于是我使劲一呸,喷了些舌尖血在他的脸上。

    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受我一滴至纯的舌尖血,包他灵魂都要抖三抖。

    阿勒罗没想到我会暗算他,痛得尾巴松了些许。他气得从自己的胸膛上生生扯断了一块肉,上面还连着那些奇怪的筋状物,正因为脱离了身体而活虫似的蠕动着。他强制掰开我的嘴巴,慢慢地把那团肉递过来,要喂我吃下。

    我闻到了一股冲鼻的恶臭,东西还没进口,胃里就想先吐了。一阵恶心的感觉上涌,我死死地闭上了嘴巴,既不让他得逞,也好控制住不要吐出来。

    阿勒罗怒极,“你给我吃下去!”

    “就你那点三无食品也敢让我女朋友吃,没门!”忽然间,一道黑光闪过,那黑气如弯刀般割破了缠着我的尾巴,阿勒罗吃痛松开,奔来的虞非白顺势将我捞了出来。

    我撞进他的胸口里,那瞬间居然鼻子一酸,当场就要哭了。想到这时不太合时宜,我忙转头在他衣服上蹭掉了些泪花。

    “你是什么人?”阿勒罗皱眉望着他,神色里有几分探究的意思。看来,他是察觉了虞非白的身份,但一时又不能确定。

    虞非白抬起下巴,说:“想知道我是谁?你不配!”

    说罢,他招手就是几招鬼术,立刻将阿勒罗逼得更远了。

    阿勒罗眼看着我就要跑掉,急得甩起了他的尾巴。

    他的尾巴在甩动中陡然长了一倍,硬是扫向了虞非白。我见势不妙,担心虞非白受伤,那一刻也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推开了他,自己反倒受了尾巴一拍,撞到了石头。

    我的额头登时就流出了鲜血,头也晕晕的。虞非白接连喊了我几声,我只有最后一声才听得清楚。

    “你这个傻瓜,怎么替我挡了?”虞非白又气又急,将我扶起来推给追进来的苏为康,“这里交给我了,先带她出去!”

    “可是外面。”苏为康的脸在逆光之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先离开这边再说,等我来再商量!”虞非白喝道。

    我感觉他们好像在指别的什么事情,可我还在头晕,也没心思去细想。等苏为康把我扶到了洞口边缘,我看到了傅斯连的身影,也看到了洞口外面奇异的一幕。

正文 第156章 天将降祸

    第156章 天将降祸

    洞外已是黄昏,远处的天色半明半暗,遮天盖地的树林显得更加繁茂,如一团坠地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洞口外面,与我们相隔约两米的距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他们有几个举着火把,为彼此照明。为首的人一个是白力言,一个是他的妻子,但白清却不知所踪。

    傅斯连像座山般站在出口边缘,冷漠地看着他们。他一言不发,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却比冰川更可怕。

    “这是怎么了?”我蹲下来缓了一下,好歹好了些。

    傅斯连转头看了看我,一愣。“你受伤了?”

    我随意地抹去额头上的血,说:“没事,不严重,还不至于变成痴呆。”

    他从随身背包里找了纱布、医用胶布和消毒酒精等东西出来,递给苏为康。“替她清理一下。”

    “好。”苏为康接过去,用棉签沾了酒精给我消毒。清理过后,他看了看我的伤口,将纱布折叠成相应的大小,给我贴上。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一面忧心着虞非白,一面又不知道现在外头是个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人了。

    傅斯连淡淡盯着外面的村民,说:“我们好不容易得知了些传说,原来他们的女儿是落洞了。”

    落洞,是湘西一大奇特现象之一,对象基本都是未婚的妙龄女子。她们容貌美丽,性情温柔娴静,最重要的还是单身状态。湘西山区里有很多天然山洞,相传里面住着洞神。如果有女子从洞口经过,她们很可能会被洞神看上。于是洞神便来找她相会,女子进入恋爱状态,会患得患失,与平常判若两人。

    她们会为了等待情郎而一遍遍擦拭家具,会因为洞神的到来而在屋中窃窃私语,她们所看到的的洞神形态各不相同,因人而异。有的或许会看到与某位明星相像的脸,也有的会看到自己喜欢的五官。

    总之落洞的女人就像是丢了魂,终日等待着洞神的来临。然而她们觉得自己很幸福,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眼看着落洞女子日渐消瘦,家中人只好去给洞神送祭品,请求他放过她。如果洞神不同意,家里就得找个良辰吉日为她和洞神举行婚礼,再将嫁妆和人送到洞门口,让她与洞神为伴。

    那晚我无意中看到了白清在房中的样子,形容起来确实和落洞很像。只不过这落洞听起来玄乎,可实际上更像是中了什么巫术。更何况那所谓洞神也不是什么神,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那我呢?我为什么会成了冤大头?”我拨了些碎发下来遮住纱布,问。

    “白力言这家伙八成是给你用了些什么巫术,将他女儿的症状转移给你了。我们几次想带走你,都让他阻止了。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你的位置,结果他带了一群村民来堵住我们。他们称落洞的女子进洞是为给全村消灾,如果你出来,洞神会迁怒全村,所以我们不可出来。”傅斯连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荒诞,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拦我。”虞非白还在里头跟那阿勒罗搏斗,我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

    看我一动,白力言眼神一变,忙喊:“乖女儿!你不能出来啊!”

    “谁特么是你乖女儿,我不是白清,有本事你把你真正的女儿给送来啊?”我边骂边走,说。

    “你可不能怪我,我女儿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因为有一天有个游客请她做向导,帮忙带上山采茶,她无意中经过了这个洞口,才着了洞神的欢喜!我就那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能让她嫁给洞神?反正洞神也挺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让你进去。”白力言叉着两手,一点悔意都没有。

    “就是,我们村也不是没有人试过转嫁给别人,只要洞神接受就没问题了。你作为一个外来人,能嫁给洞神也是你的荣幸!”还有的村民不识趣地起哄。

    “要嫁你们去嫁,洞里压根没有什么洞神,那是一个人!”我怒从心起,非要走出这个洞口不可。

    就因为一个破传说,他们将可怜的未婚女子赶进洞里,不许出来。那些女生像个山顶洞人般艰难地存活,毁掉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们本可以结婚生子,有自己的未来,可如今都葬送进了某处冰冷的洞窟。

    他们村子迷信就罢,居然还敢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以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着了他们的道,实在可恨!

    “不能出去啊!”

    “天将降祸啊!”

    看到我一只脚即将离开洞口,村民们一片哀嚎,立刻有人将手中的木棍刺来,要将我赶回去。

    他们对待我来竟然毫不留情,看那棍子的出手力度,绝对是花上了全身的力气。

    我慌忙去闪,谁知右边也有一个人跟着对我出手。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掠过,有人将我拉回去,也有人挡在了我的身边。

    当时为了帮我,傅斯连替我拦了一下。那木棍打中他的左手,有什么东西从手腕上掉在了地面。

    我心有愧疚,忙替他捡起来。傅斯连见我弯腰,不知为何急急忙忙地也要去捡那事物。但我快了一步,抢先拿起来了。

    拿在手里的是他的表,我担心表坏了,边拍着上面的灰尘边去看那表盘。还好手表质量不错,就那么摔下来也能正常运转。

    “对不起啊。”我吹了吹表面,突然一愣。

    等下,这个手表好眼熟啊?

    我记得之前我和虞非白去商场的时候曾经碰到他买手表,我当时推荐的是橡胶表带的运动手表,可他最后选了另外一个。但是,为什么他现在戴的确实我挑的手表?

    呃,我感觉我的脑容量不够用了。

    傅斯连一把抢过手表,若无其事地戴上去,但耳根却似乎有些发红。“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在他们的地盘,光是人数就占劣势了。”

    拉我的是苏为康,他急切地看了我一眼,说:“别理他们了,等虞非白出来再说。我们刚刚就试过了,他们压根就不讲理的。我们出去容易,但他们不许你走,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我叹了一口气,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实在是因为白力言对我做的事太可恶,我又忧心里面的人,一时间头脑不清醒,贸然做了错事。

    “你的手没事吧?”我问。

    傅斯连没有去看他的手,反倒将左手往身后藏了藏,好像不想再让我去看他的手。“没碰到我的手。”

    “噢。”我莫名感觉有些尴尬,不由止住了话头。

    “天都要黑了,我们不能在洞口待久,怎么办?”其他村民看看天色,为难起来。

    看来他们对那洞神还真的挺忌惮的,这回是铁了心要把我送进去献祭了。

    “这几个男的也不能让他们出来了,我们在门口放火逼他们进去!”白力言的确够狠,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绝的办法。

    “好!这个不错!”村民们一呼百应,有的自发去捡柴火,有的找来了引火的东西。

    其余的人则看着我们,只要我们有所动作,他们就用棍棒伺候,让我们出也出不得。

    眨眼间,洞门口就堆放了小山般的木头。他们撒上引燃的枯叶,找了一盒火柴来准备点火。

    傅斯连无奈地退了几步,低声说:“别怕,我这有防毒面具,等他们起火了我们就退到洞里避一避。我让易立多去找人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他去找谁?”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能让谁来帮忙?

    “薛家的人。”傅斯连言简意赅,估计过程又是一串故事,但现在来不及细说了。

    他拉开拉链,给我们分发防毒面具。洞前,白力言用火柴点燃了一团枯枝,一场大火蓄势待发。

    “来,给我。”白力言举起枯枝,豪情万丈地下令。

    “谁敢烧!”

    一团黑色东西倏地从洞内掷出,正好砸中了白力言。他撞得后退几步,差点就摔在地上。手上燃烧的枯枝掉在脚边,一半的火都让细沙给扑灭了。

    “呸,这是什么东西?”白力言转头去看那罪魁祸首,一看之下,吓呆了。

    丢出来的是一截奇怪的手臂,轮廓与人的手相似,但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手。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洞神,阿勒罗的手。”虞非白揪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洞内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

    在他手上拖着的正是阿勒罗,受到村民敬畏的“洞神”以血肉之躯出现在人们面前,身上伤痕累累,满是血迹,早就奄奄一息了。

    “洞,洞神?”村民们定睛一看,呆了。

    “所谓的落洞,不过是他一人的巫术。此人生前坏事做尽,最后遭到反噬,不得已躲进洞里装神弄鬼。你们费尽心思地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他的洞口,换来的不是你们的安宁,而是将来的大患!那些女子成了他行恶的工具,可怜你们还送得心甘情愿。”虞非白将阿勒罗丢在地上,蔑视地看着村民们。“实在可笑!”

    “啊!我,我知道他是谁了!”有人认出了阿勒罗的脸,见鬼般指着他。“我爷爷跟我说过,曾经村里有个人施行巫术,谋害了前村长的性命,遭到驱逐。我看过那张照片,就是他!”

正文 第157章 坠龙

    第157章 坠龙

    “他?哪个他?”即使有人知道阿勒罗是谁,可村民里还是有不少搞不清状况的。

    而白力言年龄较老,仔细一想,愕然说道:“你是说他就是陈桑?”

    “什么?陈桑?!”

    说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这家伙以前可是我们村里会巫术最厉害的人,可惜不走正道,只要有人给钱,他什么活都干。当时村长老了,身子有点问题,就请了陈桑来给他治病。可陈桑鬼迷心窍,想要取而代之,就用巫术杀了村长。”有人低声对自家的年轻后辈说起了这桩往事。

    “结果他刚得手就被村长家里人发现了,陈桑被五花大绑,在全村最显眼的地方站了三天三夜。最后,我们村里人决定用火烧死他。”

    “不不不,陈桑那时候不是用火烧死的。”另外一个人连连摆手,“当时是村里的巫医给他下了手,让陈桑遭到反噬,他之前给别人下过的巫术全都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陈桑那时候就变得不像人样了,就跟现在差不多。据说他每个月都要遭到一次最严重的反噬,后来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他那状态是撑不了多久的,所以也没有谁留意。”

    “但是。”白力言沉重地看着地面,“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按照陈桑的身体,他不可能会活过三年。”

    “陈桑不仅是遭到反噬,他还中了毒。”虞非白一脚踢翻陈桑,令众人看清他的身体。“他用下毒的方式与巫术相抗衡,苟延残喘了多年,但每月发作的时候毒性会让他更加痛苦。于是,他用他的巫术给过往的女子下术,让女子产生幻觉,最后寻觅来他的洞前。久而久之,你们就形成了落洞的传说,但事实上只是他为自己续命的幌子而已。”

    听到真相,白力言一震,居然露出了些庆幸的表情。

    我看在眼里,不由冷笑。

    确实是该庆幸的,要不是他害我,村子里的人都没法发觉这个秘密,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的女子送命。人要是自私起来,也真的太不要脸了。

    “陈桑当年就曾经害过我的舅舅,我舅至今都没法下地行走!”

    “他还骗过我妈的钱!”

    “对,我小时候的零食他都骗呢!”

    村子的人叽叽喳喳地说起了陈桑的旧事,越说越激愤,恨不得马上将他挫骨扬灰。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吧?”虞非白漠然地说道。

    村民们看了看我,有些愧疚地垂下头。

    “走。”傅斯连和虞非白一人一边扶着我,带我离开了这个洞口。

    我们一走开,他们立刻围在陈桑的尸体旁边,商量着该怎么处理才解气。我们懒得去听,只是在从白力言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人甩了一个眼刀,看得他冷汗直流。

    “我,我不是针对你们,真的。你看吧,就那么阴差阳错还帮了全村的忙。”事到如今,白力言还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言辞里没有丝毫对不起我们的意思。

    我们都将他的德行看了个透,不想再多说什么。

    “白力言,好你个不要脸的人!”结果,倒是有人替我们开口了。

    前方突然出现了十来个人,人数不算多,但人人都气势汹汹,就算不拿武器不开口也自有一种逼迫感。为首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奶奶,那一双眼睛比鹰眼还犀利,光是一望,都如利剑穿心般透心凉。

    一见来人,白力言马上就认怂了。“薛,薛老太,您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

    那薛老太横眉竖目,道:“我若不来,你们今日就要把我们薛家的恩人给烧死在了山洞里!”

    “恩人?”白力言吃了一惊,“是他们吗?”

    “怎么,你难道觉得你配当我们薛家的恩人吗?”薛老太牙尖嘴利,堵得那白力言无话可说。

    “不不不,我哪敢高攀你们呢。”白力言讪讪地笑着,给我们又是磕头又是道歉:“真是对不住了几位,求你们高抬贵手吧。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怪罪我的妻子,我一人承担惩罚就好。”

    在薛老太面前,白力言弱得连只蚂蚁都不如,其他人也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足以看出薛家在长宁村的地位。

    “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还是回家种田吧,少开什么破黑店了!”薛老太怒斥道。

    “是,我这就回去关了我那旅馆。”白力言苦笑一声,黯然离开。

    长宁村也就他家一间旅馆经营,收入十分可观,薛老太一句话就能让他放弃,实在让我好奇她的身份。

    薛老太转过头来时,脸上的厉色消散,和颜悦色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人老了,身子骨不行,就算拼了命赶来也是晚了一步。”

    “没关系,我们这边可以自保,就是需要点时间而已。您家中的人已经替我们拦住了其他的村里人,我们很感激了。”虞非白笑着道了声谢。

    刚才我没有注意,这下才发现易立多是跟在薛老太身后的。傅斯连也看到了他,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易立多走了过去,薛老太随即说:“你的僵尸挺不错的,很聪明,报信很及时,让我开了眼界。”

    听到薛老太的赞美,易立多用手机发了个一个得瑟的表情出来,期待傅斯连的赞扬。

    但傅斯连只淡淡地回道:“事出突然,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僵尸尚有人类灵智,速度比我快,只好叫他来报信,但愿没吓着你们。”

    “我可是吓大的,什么都见的多了,你这小帅哥僵尸可吓不着我。”薛老太呵呵笑着,将目光投向我:“你就是顾念衣吧?很感激你为我家婷婷做的事,我们薛家欠你们一个大人情。”

    “您客气了,我们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我摆了摆手,说。

    “时候也不早了,家里准备了饭菜,不如先回去,我们边吃边说。”薛老太刚说话这话,跟随她来的其余人就自觉让开了道路。

    我看虞非白他们都没有异议,便跟着大家去了。薛家的人对我们都很客气,想必是都知道了薛婷婷的事情。

    在路上的时候,虞非白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时我行为失常,他们多次想带我走却无果,最后还让那白清给声东击西了。找不到我以后,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苏为康正巧摸到装着薛婷婷骨灰的袋子,大家便决定去找薛家求助。

    一开始谁也不信他们的话,还以为虞非白他们是来捣乱的,后来是那薛老太过来了,她将那骨灰袋子放在掌心里片刻,不出两秒就肯定了他们的话。随后,她找了家中几个得力的人来找我。

    之后虞非白听到了落洞的传说,通过各种办法锁定了洞口位置。由于那时候他们离薛家很远,情急之下让易立多去找人帮忙,其余人则来救我。接下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我们到了薛家后,饭厅里已经摆好了满桌子的菜了。薛老太在家中地位最高,理所当然地先入座。但她坐的不是主位,而是让给了我们。

    其余人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是头一遭见到她做这样的事情。

    虞非白自觉地坐在了旁边,说:“您是我们的长辈,理当由您来坐那个位置。”

    我们亦跟着附和,“我们随意就好,不必太客气。”

    “好,不错。”薛老太也不跟我们假意推来推去,说:“来,先吃饭。”

    上来的菜很有农家特色,菜是自己种的,猪肉也是自己养的,我中巫术的时候什么也没吃,这下更是一声不吭地低头吃肉。

    虞非白给我夹了点小炒肉,说:“慢点吃,别急。”

    我咬着有辣椒香味的肉,比了个大拇指:“薛老太,你们家的菜太好吃了!”

    “光吃肉是不消化的。”傅斯连夹了一筷子的水煮青菜给我。

    “她才不喜欢吃青菜。”虞非白皱了皱眉,又要开始了夹菜抢菜大战。

    我忙夹起青菜塞进嘴巴里,说:“我,我自己来!”

    “哈哈,你们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薛老太笑了一阵,说:“来吃点百合吧,我们长宁村有两大特产,一个就是那翠峰龙须茶,还有一个就是百合。这百合啊软糯香甜,野生的尤其好吃。”

    话音刚落,虞非白就体贴地给我夹了一点来。我也不客气了,先吃了几口,赞道:“的确很好吃,比我在其他地方吃的都要清甜。”

    “是啊,你们这回进山如果看到,不妨挖点尝尝。”薛老太话锋一转,说:“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直说了。那苏木的坟我们这没有人知道,而且也隔了那么多年了。长宁村后面是十万大山,我们也不懂看风水,但我们村子里有一个传说,或许跟你们要找的地方有关。”

    “什么传说?”苏为康习惯性地拿出了本子,打算记载下来。

    “我们长宁村原先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坠龙村’。”

    “坠龙村?”我一愣,从那名字上来听,好像来头不小啊。

    薛老太点点头,“相传清朝的时候有人看到有龙坠于山中,甚至还引发了山洪。之后有先人认为这个地方人杰地灵,富有灵气,就在此生根了,渐渐地,就发展成了一个村落。我们这的百合根茎表皮都是红色的,据说是龙血所化,所以也格外好吃。至于那翠峰龙须茶是从山上采摘,与传说中坠龙的地方不远。”

    “那坠龙的地方大概是在哪里?”傅斯连挑了挑眉,问。

    “就在西北方向。”薛老太一顿,说:“其实最初村子并不安宁,后来有人说是龙神需要献祭,每年都举行仪式才能消灾,村子也改了名字,希望能得到长久的安宁。你们要去的地方凶险,我会让我们家的人陪你们去,当做向导。阿扎,来。”

正文 第158章 水猴子

    第158章 水猴子

    薛老太喊了阿扎的名字,立刻有一个黑黑瘦瘦的人站了出来。他像一条黑不溜秋的鱼,看上去平平无奇,然而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绝非俗人。

    “阿扎是个可靠的人,你们可以放心。”薛老太说道。

    “这位阿扎该不会也是。傅斯连的话说到了最后,却也没有要说完的意思。”

    我们都清楚薛家人的身份,有些话点到为止,不必说得太清楚直白。

    “嗯,不过他的身世很特殊,有一半血脉是我们族的。”薛老太也不跟我们拐弯抹角了,“你们几位看上去身手不错,但阿扎熟悉地形,身怀奇术,关键时刻也能为你们提供不少帮助,希望你们能顺利完成自己的目的。”

    “谢谢薛老太了。”我们几人喜不自胜,齐声向她道谢。

    阿扎可是尸头蛮,唾液能致幻,头颅能自由分离,那头发也是神秘的天虫。有他加入,我们简直就等于开挂了。

    薛老太点点头,叫了阿扎到身边,细声嘱咐些事情。那阿扎看起来沉默寡言,只是不断地点头,偶尔发出一两个单音节。

    吃过饭后,薛老太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抬手说道:“来,让我们为族中早逝的薛婷婷哀悼。”

    有人去捧了薛婷婷的骨灰来,骨灰装在了一个木盒子里,表面雕花精致,还有阵阵幽香。打开一看,剩余的碎骨竟然都磨平了。

    薛家几位长辈及跟薛婷婷关系亲近的人都坐在了一桌上,彼此手拉着手,对放置在桌子中央的骨灰念着神秘咒语。那咒语如怨如诉,像凄厉的萧声哭诉早逝的后代,像寂寥的二胡拉出一江秋水,听得人悲从心来,想起了不少从前的伤心事。

    我更是心神恍惚,脑海里掠过种种往事,就连早就释怀的事情都突然翻腾起来,心中五味陈杂。

    最后,薛家人口中发出了鸟啸般的叫声,所有人的头颅都从身上分离,飞起来在空中转了三圈,再安安稳稳地落回原位。

    我们在一边旁观,多少都觉得有些震撼。当看到薛老太命人将骨灰平均分好,给每个人的杯子都添了一勺的时候,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木盒子里还留下了两等份的骨灰,是要留给薛婷婷双亲的。薛老太用筷子在杯中搅拌,将骨灰与茶水混合均匀,率先举起杯来,万般愁绪尽在眸中。

    他们接连举杯,沉痛地看向手中的杯子,尔后仰头一饮而尽。茶水进肚,他们一跃而起,将杯子掷在地上,欢呼起来。

    薛老太带着笑意,说:“婷婷已经得到了永生,我们可以放心了。阿扎,带客人回房休息吧。”

    阿扎朝门外做了个礼让的手势,带我们回房。

    “你们那是什么习俗啊?我还是头一次见。”苏为康的笔记本写了满满一页,嘴巴张成了o型。

    “这是我们族的惯例,将骨灰喝进肚子里代表为死者消除今生孽障,她的灵魂得到净化,可以登上极乐,享受永恒的安宁。”阿扎的声音很温柔,像春天里的柳叶。

    “有趣,有趣。”苏为康继续奋笔疾书。

    送到房门后,阿扎说:“请各位早点休息,进山的东西我会为你们备好,明日早上六点出发。”

    “我们自己也有买了一些东西,就是吃食等物品不方便提前采买。”傅斯连翻出物品清单,交给了他核对。“那就麻烦你了,上面有的东西你可以不用额外准备,你带好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行。”

    “我不需要带多少东西,大山就是我的家。”阿扎看了看上面的字体,说:“我知道了,你们休息吧。”

    “我不需要休息,你要准备什么,我来帮你吧。”虞非白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一动不动地说道。

    “好,有你帮忙,我会快很多。”阿扎欣然答应。

    我看了虞非白一眼,他则不动声色地跟着阿扎走了。我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阿扎虽然是薛老太派来协助的人,但他天生就狐狸般多疑,总得亲自跟着确认阿扎有没有在东西里做手脚。

    我倒是没什么好顾虑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就睡觉了。想到进山后可能有好几天都没办法舒舒服服地洗澡睡觉,我不由裹紧了被子,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刻。

    早上,我们各自带上自己的东西,一起在楼下集合。之前采买的装备我们都按照人头分了,装得背包鼓鼓囊囊的,随时都有裂开的危险。还好阿扎弄了一辆车来,我们的东西暂时都能放在车上,减轻不少负担。

    我们以采摘野生百合的名义进山,所以还带了点累赘的东西伪装一下。上车后,阿扎给我们开车,我们则观赏沿途风景,顺便看看风水。

    对于风水,我是完全不懂的,但虞非白十分精通此道,傅斯连更是小有涉猎。进山的途中我和苏为康就像是真正的游客般看风景,他们俩则捧着罗盘什么的东西皱着眉看风水。

    “阿扎你的车技真不错,我挺容易晕车的,结果现在都没什么感觉。”我看阿扎一个人开车好像很无聊,就跟他搭起话来。

    阿扎笑了笑,“也就只能开这么一段路了,这段山路应该是没有墓的,要是再往深处进去,可就得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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