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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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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太多了,我买给自己的。”傅斯连扫了我们一眼,又去看手上的表。

    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走过去分别看过那两只表。他拿的两个表款式都差不多,唯一有明显区别的是表带。我只想了两秒,就做出了决定。

    “选这个吧。”

    “为什么?”傅斯连抬高了我说的那只表,问。

    “很简单啊,这个表的表带是米兰表带,虽然它轻薄透气,可是有一个缺点,就是很容易夹手毛。你要是哪天驱邪的时候一不小心夹了手毛,疼了那么一下,指不定就坏了大事。”

    傅斯连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眼神仿佛能吃人。

    偏偏我说得来劲,一点都停不下来:“我选的这个就不一样了,是运动手表,橡胶表带的材质可塑性强,而且就算出汗了也不怕会腐蚀什么的。还有啊,你看,这是夜光的呀。”

    我用手挡住表的四周,说:“简直是驱邪师必备良品,黑夜也能看时间!”

    “那要是躲在暗处的话,手表一亮,自己岂不是暴露了?”身后,虞非白凉凉地拆我的台。

    “别说话!”我白了他一眼。

    “你那么能扯,不当售货员可惜了。”傅斯连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夸我。

    “你是天秤座的吧?那么纠结。”我以为听了我的话后他至少有了决定,哪想到他居然还在看。

    “知道了,我买这个。”傅斯连拿起另外一个表,说。

    “我很认真的,当心夹到手毛呀,很疼的。”我严肃地说道。

    “哈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吗?”虞非白没良心地笑了。“你当他是手毛怪吗?哪来那么多毛。”

    “你不说话会死吗?”我对他怒目而视。

    他没心没肺地戳戳自己的胸口,“对不起,我早就死了。”

    笑吧笑吧,到了明天,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晚上,我死活都睡不着,一想到天亮后虞非白就要和宋玲佳看电影,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截图了明天的电影场次给虞非白,告诉他手机买票更方便和便宜。他没有网银,所以让我帮忙选座购买,再把取票的码告诉他。

    这正是我想要的,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跟踪他们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都在想些什么。总之第二天一大早,我给自己画了个妆,换了件新买的衣服,打扮得跟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最后再戴上一副墨镜,等到电影快开场了才进场,坐在倒数第二排。

    我给他们选的座位是第六排,坐在正中央,我不信宋玲佳还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而我坐在第九排,可以很好地观察他们。

    我进去后恰好是电影开场,虞非白捧着一桶爆米花,咔擦咔擦地吃着。宋玲佳今天的打扮倒是挺正常的,只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还在对他撒娇,要他喂她吃爆米花。

    我忍住想打翻爆米花的冲动,戴上一顶鸭舌帽,挡住自己的脸。

    要是虞非白发现我也在场,他非得嘲笑我不可。

    我才不是关心他呢,我只是怕虞非白这家伙做得不好,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而已。

    在我自己骗自己的时候,虞非白忽然站了起来,吓得我赶紧猫腰,别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你去哪里啊?”宋玲佳的手上还沾着点爆米花的碎屑,她也不擦擦,就抓住了虞非白的手臂。

    虞非白很明显在忍着,说:“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他才不用上什么厕所,大概是逼得急了,想出去透透气。

    虞非白走后,宋玲佳立刻抛弃矜持的形象,爆米花一抓就是一大把,吃得整个场地都是她咀嚼的声音。

    这个放映厅的人不多,总共也就七八个。电影的开头是男女主角小时候的事情,用回忆的手法展现,台词不多,所以现场比较安静。

    “佳佳。”

    我看得入迷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幽怨的男声在呼唤宋玲佳。

    我还以为是电影的配音,结果那人又喊了一次:“宋玲佳,来这里啊。”

    “谁啊?”宋玲佳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来回转头找着那人。

    “佳佳,来我身边啊。”

    那个声音忽远忽近,每个字都让放映厅的气温降了一度。那种冷,刺得我的手脚都要麻木了。

    而宋玲佳丢开了爆米花,呆呆地站了起来,朝出口走去。她的神情让我充满了不安,虞非白还没回来,我只得跟了上去。

    出了放映厅,外面只有一两个检验电影票的员工,找不到虞非白的身影。我来不及多想,和宋玲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跟着她出了电影院。

    宋玲佳的状况,怕是撞邪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敢轻易开口,我怕吓着她,会让她的魂也丢了。就像遇到有人梦游的时候,也千万不要去喊醒对方,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奶白色的雾气包裹着我们,划出了一个圆形的空地。在前方,唢呐声响彻天地。

    那是一首哀乐,经由唢呐演绎出来,让人遍体生寒。在乐声中,一匹白马冲破雾气,率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马蹄敲击着地面,却没有丝毫声响。马匹的轮廓也十分古怪,倒像是用纸折出来的。而骑在马上的,正是宋玲佳的纸人男友阿纸。

    他白衣飘飘,脸色比抹了脂粉还白。脸颊有凸起的细细线条,呈十字形交错,是人工折叠出来的痕迹。

    随着马匹过来的是四个面无表情的纸人,他们抬着一副纸折的大棺材,在宋玲佳的面前停下。

    宋玲佳呆滞地抬起头,阿纸从马上伸出一只手,说:“佳佳,我来娶你了。”

正文 第62章 我也是人了

    第62章 我也是人了

    只听得宋玲佳说了声“好”,阿纸单手把她提了起来,一旁的棺材盖子自动打开,宋玲佳在半空中旋转,掉进了棺材里。

    棺材的长度大小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人一进去,盖子立刻合上,盖得严丝合缝。

    我掏出一条108颗枣木珠子串成的手链扯断,打向抬棺材的纸人。珠子如雨,打得四个纸人松开了手,身体迅速缩小,变回扁平的剪纸模样。

    棺材掉在了地上,却一点都没有散架的迹象。倒是那么一摔,好像把宋玲佳给摔清醒了。

    她在棺材里发出了尖叫,大喊:“我这是在哪里?放我出去!”

    纸质的棺材质量不输于木做的,宋玲佳敲了半天,都推不开一条缝。

    我慌忙扑过去,倒出一小瓶黑狗血,均匀涂抹在棺材盖上。黑狗血烧得棺盖烂开了一个大洞,露出宋玲佳惊恐的脸。

    “快,把手给我。”时间紧迫,我边用手继续涂抹,边伸出右手,准备拉她出来。

    宋玲佳的手才伸到一半,又害怕地缩了回去:“快闪开!你的后面!”

    感觉到左边刮来一阵阴风,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撒出剩余的狗血。谁知那阿纸太狡猾了,他居然出现在我的右侧,狠狠打了我一拳。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眼中所能看到的颜色皆是纯白。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天,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我身处何方。

    我趴在一张桌子上,旁边是十来个白纸糊成、竹条当骨架的纸人。它们分散坐在几张桌子旁,安安静静地渲染着诡异的气氛。

    连风也识趣地不出现,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一人还是活着的,除此之外,都是死物。

    不,桌上还放着几碟小菜。纸折的碟子上都是蠕动的爬虫,有几只蟑螂幼虫还爬到了我的手臂上,吓得我狂甩手。即使它们是唯一拥有生命的活体,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安慰。

    最终,哀乐再度响起,打破了冰块般凝固的沉默。我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太沉闷了。

    即使哀乐的节奏像一双骷髅的手在我的心里抓挠,也好过一片死寂。

    身后,宋玲佳穿着纯白色的婚纱,木然地走向我们。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纸人小童,机械地撒着什么。有一片落到我的面前,我用掌心接了,才知道那是黄色的冥钱。

    “我的妻子,你来了。”阿纸穿得很是隆重,雪白的西装剪裁得体,领口上别了一朵纸巾做成的玫瑰花。

    宋玲佳没有说话,看过来的时候,她的眼中毫无焦距,一切任凭纸人操控。

    阿纸捧来两个酒杯,杯中的液体幽绿腥臭,天知道是什么东西。

    “来,喝下去,以后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阿纸的一句话,让宋玲佳点点头。她接过酒杯,杯子靠近唇边,眼看着就要喝下去了。

    “不要喝!”我推翻我身边的纸桌,桌子咕噜噜地滚过去,暂时分开了阿纸与宋玲佳。

    接着,我冲到她的面前,抢过酒杯,在脚边摔了个稀巴烂。不明液体流淌出来,居然把地板腐蚀出了一个洞。

    “给我抓住她!”阿纸恼怒地指着我,“你要是再给我乱来,我就杀了你!”

    “你不过是一个纸人,没有灵魂,没有来世,你凭什么和她永远在一起?你想得也太美了!”我试图拉住宋玲佳,不让阿纸靠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让她放弃我,还想让我消失!我好不容易活了过来,怎么能让别人拆散我们?只要经过这场冥婚,将我们合葬,她死了以后,魂魄还能去哪里呢?当然只能陪着我了。”作为唯一一个画着五官的纸人,阿纸说话时的表情僵硬古怪。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眼看着台下的其他纸人快要碰到我了,我弯腰捡起一片干净的碎片,决绝地划破我的中指。中指血在宋玲佳脸上一点,她立刻清醒过来。

    “啊,你走开!”宋玲佳让眼前所见吓了一跳,“你,你居然想杀了我!”

    “你不也是很喜欢我的吗?”阿纸不解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纸人无心,岂会觉得心痛。

    “那是因为我太孤独了,我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你的出现让我很开心。但是我仔细一想,你毕竟就是一个纸人啊!这,这太可怕了,我本来打算今天就把你的符咒撕下来的!”说到最后,宋玲佳浑身都在发抖。

    出于愤怒,阿纸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好啊,你不就是嫌弃我不是真正的人吗?只要我杀了你,你也不是人了,等你变成鬼魂,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救命啊!”宋玲佳脚下一软,抓着我大喊。

    说话间,两个纸人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用中指血在它们头上一划,赶紧推着宋玲佳逃跑。

    经过那几张桌子的时候,我看到上面还有几瓶货真价实的酒。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开瓶塞,泼了所有的纸人一身。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火,否则用火烧会更快捷。

    我找不到其他趁手的工具,干脆就把酒瓶倒转过来,用细长的瓶颈攻击纸人,还专门挑它们身上湿得最严重的地方。就那么又捅又搅的,脆弱的它们很快就烂了。

    “你们跑不掉的。”阿纸对同伴的牺牲没有半点触动,毕竟那也只是纸人而已。

    我绝不信它的鬼话,我和宋玲佳拼死往院外跑,可只要出了篱笆,我们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而阿纸也没有来追我们,他盘着手,冷傲地看着我们小丑般反反复复地走,毕竟我们已是囊中之物了,这一切都是瞎折腾而已。

    来之前,我身上的确还带着其他的工具,但都让阿纸拿走了。除了我那还在流血的中指,我身上更是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有。

    我挤着伤口,把中指血甩向篱笆。洒了几步后,外头出现了一栋白色的洋楼。

    与此同时,阿纸也动了起来,向我们逼近。

    我们无路可走,只能尝试着闯进楼里。就算在里头躲躲藏藏,也好过永远困在那小小的院子里任人宰割。

    洋楼里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几乎没有一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更要命的是,每个房间的大小布局都是相同的,走多了还容易弄错。

    每走一间房,我都在门边留下小小的血色记号。为了不让阿纸看出来,我又不敢画得太明显。

    跑了好几分钟后,宋玲佳体力不支,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了。我只好和她先找了个房间进去,暂且休息几分钟。

    说真的,我也不是不觉得累,只是先前一直紧绷着,难以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直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就筋疲力尽了。

    不止是累,我还觉得好饿。电影开场的时间是十点,现在手机上显示是十一点半了。

    见我在看手机,宋玲佳说:“快点打电话报警啊!”

    我无奈地把手机转过来给她看:“没有信号,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找警察也没用的,你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的。”

    “你自己不也自身难保么?”宋玲佳一点感激的神色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沉迷于不可能的事情,你现在也不会让一个纸人逼婚。”想不到决策,我心里都够烦躁的了,听她那语气就更火冒三丈。

    “要不是你们找我,它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来要我命啊。”宋玲佳居然还跟我抱怨起来,“我都没跟它说过这件事,它怎么就知道了呢,啧。”

    是啊,阿纸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我们在谈话的时候,它可是在一百米外的厕所里换衣服。

    “啊!”

    空荡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声尖叫,还夹杂着求救声。

    宋玲佳耳朵可真够尖的,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赵听雨吧?她平时在宿舍看鬼片的时候也爱这么叫,可难听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你听错了吧?”可要说是幻觉,那也说不通。赵听雨和宋玲佳关系不和,就算阿纸想骗我们出来,也不该模仿她的声音。

    “那天我跟赵听雨吵完架后,我曾经在他面前说过想她死之类的气话。阿纸,阿纸不会。”宋玲佳的话说到一半,惊骇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

    “不,我也去,你别想抛下我自己走了!”都这时候了,她还这样想我。

    我转念一想,两个人行动也好,省得到时候走散了更麻烦。

    出去的时候,尖叫声已经基本平息下来,能听见的都是微弱的呼喊。我放轻了脚步,在走到第五间房时,声音清晰起来。

    赵听雨躺在地上,而阿纸就半跪在她身边,用一把水果刀削着她手臂上的肉。

    薄薄的刀刃像削果皮般一层层削下赵听雨手上的皮肉,那些肉宽度一致,纹理分明,一圈下来竟然没有断开。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宛如一条上岸后缺氧的金鱼,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的下半身早就只是一截白骨,这条手臂已经是最后还有肉的部位了。

    削下来的肉在地上叠了厚厚一坨,等到手臂的肉也完了,赵听雨就成为了一个只有头颅的骷髅。

    说是骷髅,倒也不完全是这样。至少她的腹部还留下了一层肉膜似的肉,里头的内脏还在跳动着。赵听雨瞪大了眼睛,似是在无声地质问着阿纸。

    阿纸把削好的肉一圈圈缠在自己的身上,说:“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那天跟上来,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也不会来找我。你明知道我是纸人,你却一点都不害怕,还提议让我举办冥婚。你真好啊,既然你也一心想我们在一起,那你也是愿意做点贡献的,对吧?”

    赵听雨的胸脯剧烈地耸动着,她想说话,想抗议,喉咙却只能发出“咯咯咯”的喘息。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与宋玲佳不合,提议冥婚估计是想让纸人杀害宋玲佳,水中的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这当口,阿纸浑身都裹上了赵听雨的肉。两个血淋淋的人一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一个宛若重获新生。他一圈打进赵听雨的胸膛,扯出那颗还在搏动的心脏,他爱惜地捧着,仿佛在捧一朵刚开的玫瑰。

    “佳佳,我现在有血有肉,我也是人了。来,咱们继续结婚吧。”

正文 第63章 让我掐死你

    第63章 让我掐死你

    看过这血腥的场面,宋玲佳哪里还敢靠近他半步。

    “你走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忘了吗,你身上也有一道符咒啊,是符咒把你我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我本来就是因为你而创造的,除了你,我还会爱谁呢?”阿纸拨开胸口缠绕的肉片,把心脏放了进去。

    “你是说这个?”宋玲佳一扯脖子上戴着的红绳,上面挂着的是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咒。

    她把符咒撕碎,恶狠狠地用脚去踩。“现在符咒没有了,你放我走吧!”

    “你还是不懂啊,我和你的羁绊,不会因为你而消失的!”因为她的举动,阿纸更加暴躁了。他快步向我们走来,势要和宋玲佳继续白色冥婚。

    还没等我转身,宋玲佳就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大喊:“你娶她吧!就算你杀了她也没关系,别来找我!”

    我离阿纸仅有几步之遥,想要到栽进他那挂满死人肉的怀里,我硬生生转了个弯,摔了个狗啃泥。

    手臂火辣辣地疼,我用手一摸,居然流血了。

    而宋玲佳呢,当她把我当成挡箭牌的时候,她也转身跑开了。

    只不过她还没跑几步,门外就出现了四个长发飘飘的纸人。白色的身躯上悬挂着一顶垂到脚踝的黑色长发,脸上没有五官,只戳了两个洞当做眼睛,还有一条缝是嘴巴。

    “抓住她,给夫人好好装扮。”阿纸从我身边走过,吩咐完,他又指着我,说:“既然你和她认识,就当她的伴娘吧。”

    在他抬脚的时候,我把中指的血往他脚上一抹。阿纸顿了顿,嘲讽地说:“你的中指血,对我没用了。”

    我怔怔地收回手,感到了绝望。

    两个纸人丫鬟擒住了宋玲佳,而我也无奈地被押去套上了一件白色宽大的衣服。那衣服是一条直筒型的裙子,纸质硬邦邦的,活动起来很不方便。

    换完衣服,纸人丫鬟强迫我坐在旁边等待。而宋玲佳哭哭啼啼地坐在照不出人影的镜子前,让丫鬟们给她梳妆打扮。

    她的头发来来回回梳了四五遍,脸颊扑上厚厚的白粉,还用虫子捣碎的浆涂抹。那些虫浆颜色又黄又绿,涂上脸后还能看到残留的翅膀和脚,宋玲佳几次想擦掉,都换来纸人丫鬟的一顿毒打。

    宋玲佳受制,我也无处可逃。阿纸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地对待我们。

    换装完毕,纸人丫鬟推着我们走出房间,到另一边进行婚礼。

    宋玲佳手捧白色纸花,我在她身后牵起长长的裙摆,而纸人就在后头盯梢。

    走上台后,阿纸与宋玲佳并肩而立,我则接过捧花,站在他们后头。

    哀乐奏响,宋玲佳嘤嘤地哭泣着,我亦心里发酸。婚礼过后,阿纸就要杀死宋玲佳。而有了冥婚在先,宋玲佳的鬼魂注定要永生属于阿纸,再也无法逃离他的魔爪。

    难道我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不,不会的。

    “佳佳,你还在哭什么。你不是说我是唯一爱你的人吗?我会给你造一个宫殿,所有的纸人都任由你驱使。你会是最幸福的,你相信我。”阿纸牵起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宋玲佳厌恶地看着他,正想破口大骂,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就在刚才,我借着拿过捧花的机会,在宋玲佳耳边说了我的计划。

    而宋玲佳应当明白,想要逃出生天,她只能暂且受点委屈了。

    在我的提醒下,她展现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说:“我相信你。”

    然后,她忍着极大的恶心,主动张开臂膀,去拥抱阿纸。

    阿纸感动之际,也与她深情相拥,回应着她。

    宋玲佳愈抱愈紧,对我眨了三下眼睛,作为信号。

    就是现在了!

    我丢掉捧花,两手扯开阿纸背部的人肉,拼命找着那个地方。

    “你做什么?”阿纸意识到了我要做的事情,立刻要对我动手。

    可他动不了,宋玲佳使出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将他死死地抱住。

    纵然如此,她的力气也快花光了。阿纸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的额头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快点,我要撑不住了!”

    在台下守候的纸人丫鬟见状,也冲过来想要对付我。

    我咬着牙不断摸索,最终,我戳破了纸人的表面,摸到了一张长方形的符咒。

    是它了!

    当纸人丫鬟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扯出了那张符咒。随着一声不甘的惨叫,那些纸人丫鬟缩小,成为几张扁平的白纸。

    而阿纸则变回了一个等人高的纸人,头上还贴着宋玲佳暗恋之人的照片。脚下,是赵听雨的肉片。

    不等我开口,宋玲佳就一阵乱扯,把纸人破坏得分崩离析。

    “有火吗?得烧了它啊!”宋玲佳喘着气,生怕动作慢一点,它还会恢复。

    为了打造婚礼,阿纸还弄来了两只龙凤喜烛,放得远远地燃烧。这正好为我们提供了便利,我把找到的纸片人都放在一块,连同人肉也付之一炬。

    滚滚浓烟熏得整栋洋楼都在震动,白色的砖块随即砸落,它要崩塌了。

    “快跑!”

    凭着本能,我和宋玲佳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洋楼。前脚刚踏出去,后脚高楼就真的裂开了。

    当我们回头去看时,眼前的景象更让我震惊。

    那栋洋楼分明是烧给阴间的纸楼,在我们出来后就缩小成了巴掌大小。我和宋玲佳在路边的草地里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相信我们曾经在那么小的地方里待过。

    从阿纸身上取出的符咒我一点都不敢留着,我去路边的小卖铺买了个打火机,打算和纸楼一道烧毁。

    当我把钱递给老板的时候,他哆嗦了一下,活像见鬼了。

    我一时忘记我还穿着那件白纸做的衣服,我打着哈哈扯下来,说:“不好意思,我刚去漫展回来。”

    老板嘀咕着给我找钱,“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回头得好好教我儿子,可不能学坏了。”

    我一脸黑线地接过东西,彻底烧掉了所有不祥之物。

    正午的太阳烤得我浑身大汗,生平第一次,我不抗拒这样的感觉。只要头顶的光线还在照耀着我,我就觉得很真实。

    我送宋玲佳进学校大门,再把柯凌月以前给我的符咒转赠给她防身。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后,我转头去电影院找虞非白。

    他的电话一直在通话状态,我消失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察觉。

    我问过电影院的员工,他们告诉我,电影放映没多久后虞非白就紧张地冲了出来,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和自己在一起的女生,后来再也没看到他回来过了。

    我连续打了几通电话,他的手机还是没法接通,所以我打给了瘦猴。

    瘦猴一拍桌子,说:“岂有此理,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妹子,你没受伤吧?”

    我摸了摸我的手臂,苦笑一声:“没什么大事。”

    “看来我这几天得歇歇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你也要小心。”

    “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被动吗?”我总觉得,贺采月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我当然得把她给揪出来了,就算我不打女人,这次我也要破例。”

    “茫茫人海,我们怎么找得到她?”我最担心的是,现在敌暗我明,贺采月要真想做什么,我们难以阻止。

    “你要找我?”

    贺采月把玩着手里的彩蛇,笑眯眯地看着我。

    看不出来,我还有乌鸦嘴的潜质。

    “谁在跟你说话?”瘦猴在电话里嚷嚷,“你没事吧妹子?”

    “贺采月来了。”我居然冷静了下来,说。

    “啥?你快溜啊!”瘦猴急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这时候,跟瘦猴说话也是徒劳,我挂掉了电话,一边与贺采月说话,一边熟练地打开微信,把我的位置发给虞非白。

    贺采月托起小蛇举到耳边,它们乖乖地缠绕在一起,钻过耳洞,形成一副耳环。“看不出来嘛,就这样也弄不死你。”

    “不就是因为别人拒绝了你么,犯得着这样对我?”她堵住了唯一的出路,我只得往尽头退去,那里是一片荒芜,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碎尸必备之地。

    “你还真以为我喜欢那个鬼啊?”贺采月嘲讽地摇摇头,“我就是想让你死而已。”

    “我和你素未谋面,你为何要杀我?”我盯着她的手,时刻提防着她。

    “要怪就怪,你也是她看中的人吧。”说到这里,贺采月不愿多说了。她从一个五彩锦囊里掏出一把虫卵撒在地上,泥土里立刻拱出几段藤蔓,缠住我的双脚。

    “你除了运气好,哪里比得过我?”贺采月鄙夷地看着我,说:“让我亲自掐死你,证明她错了!”

    当她伸出双手,意欲掐我脖子的时候,一道黑色剑气袭来,斩断了我脚边的藤蔓。

    “轰隆”一声,原本晴朗的天空涌现出浓黑沉重的雷云,隐隐有青白的电光在云上疾走。压抑的气氛,随着骤变的天气蔓延。

    闷热的空气吸入腹中,闷得人心跳也快了起来。头顶挤压着层层乌云,更是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放开她。”虞非白从树后现身,闪烁的电光在他脸上映出忽明忽暗的界限,那是比惊雷更骇人的情绪。

    贺采月竟怕了,她不甘地看看近在咫尺的我,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得手了。

    冷雨滴在我的脸上,像是透明的鲜血,打得人心惶惶。我动了动嘴唇,喉咙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虞非白,即使是我,也心生畏惧。

    打破贺采月最后防线的不是虞非白,而是一阵不和谐的风。那风宛如无形的拳头,重重撞在她的胸口。贺采月死死按住嘴唇,仍有几滴血液自指缝滴落。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惊恐地四处张望,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是……不,不会是那个人……”

正文 第64章 种族不同没法恋爱

    第64章 种族不同没法恋爱

    风又起了,茂密的树冠交互碰撞,仿佛是谁在摩拳擦掌,等待下一次的出击。

    虞非白在暴怒之中,手掌收拢,一团黑气雀跃着,只为了他一声令下,便可夺取贺采月的性命。

    在双重逼迫下,贺采月将手中的锦囊狠狠一砸,囊中飞出一阵黑色烟雾,掩饰了她逃跑的行踪。

    “顾念衣,下次,我绝不放过你!”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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