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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记性不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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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够,这样不够,他想要更多。
  他眯起眼享受。
  “不够,不够!”
  红血丝布满了眼球。他的状态不对劲,很不对劲。
  “啊……啊……啊!”
  他在颤抖,呼吸加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导演回过神,瞪大了眼睛。他冲谢猴子吼了几声,见他像是魔障了,往后退了一步,抓住身后一个看热闹的人让他去喊刘建民。
  此时的刘建民正进行着生命大和谐运动,精壮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女人娇喘连连,媚眼如丝。他勾唇,在女人的屁股蛋上狠狠拍了一把,把女人拍得叫了出来。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个女人就是巫曼月。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很轻,被巫曼月的声音盖了过去。
  大概一分钟之后,敲门声像是疾风骤雨用力拍打拍窗玻璃一样。
  “老刘;老刘出事了!”
  “妈的!”刘建民低低骂了一声,提速猛冲,完事把被子往巫曼月身上一盖,自己捞了条宽松的短裤穿上,开了门。
  眼前是导演惊疑不定的表情,刘建民皱眉,说道:“你最好是真有事。”
  导演往屋里瞅了一眼,只知道里面有个女人却看不见是谁。见他这模样,刘建民挪了挪位置,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耐烦道:“说事。”
  “说不清楚,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导演的视线在刘建民的六块腹肌上停留了一会儿,手在自己鼓一样的大肚皮上摸了摸。
  刘建民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皱着眉抓了件短袖往身上一套,一边扯衣服一边对导演说:“走吧。”
  谢猴子全身红彤彤的。有的红是摩擦出来的,有的却是皮和脂肪掉了之后的肌肉。
  刘建民脑中“嗡”的一声,觉得事情大条了。
  他上前几步抓住谢猴子不断搓揉身体的手。手被制住,谢猴子眼神变得危险,和他的视线对上,刘建民感觉像是被野兽盯上。
  他一惊,却没有松手。
  谢猴子力道很大。也不知道是刘建民刚才运动消耗了太多力气还是发狂使谢猴子的力量更大了。刘建民差点被挣开,他不得不和谢猴子贴得更紧。
  一股腥味直冲大脑,让刘建民拧眉。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带着土腥,又夹杂着一些青草味,就像是夏日暴晒下被一场暴雨冲刷的尘土味,加上刚被除草机推过草坪的新鲜味道。
  身上很痒,手不能动作。谢猴子蹭着刘建民。
  刘建民很尴尬,很冒火。
  “你他妈清醒一点!”转头对着围观人群,“都他妈看个屁,给我过来把他拉开!”
  周围远远站着一圈人,最开始是来看热闹的,后来就觉得有些吓人,不敢接近。直到现在被刘建民这么一吼,大家这才动起来。三两下把谢猴子按在地上。
  刘建民抓了抓手掌,看谢猴子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却还在坚持不懈地蹭,觉得手掌更痒了。他四周找了找,没找到想找的人,喊了一句,“小优,小优,出来给他打一针。”
  被叫了名字,小优却没敢动。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奶用来吓唬她给她讲的一个故事,当时闹得挺大的一个真事,说是隔壁村住在这院子里的女人,十一点之后打开房门都集体离奇死亡了。那时候她小,不知道离奇死亡是个什么死亡法。但是她现在就在这个隔壁村,住的是那个案发现场。若是没有顾肖那句提醒,她不会多想,这会儿却是不敢开门了。
  刘建民仍在叫她。有敲门声响起,小优把头蒙在被子里,假装自己睡着了没听见。
  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心脏“扑通扑通”要从胸腔蹦出来。闭着眼睛都没能阻止眼泪从眼眶里挤出去。
  她不能出这个房门,一步也不能。
  11:00,顾肖再次确认了一遍手机上的时间。他把手缩回来,手机上的时间又变了,显示12:23。再把手往前伸,时间又变了回去。
  他有些犹豫,感觉这一趟会把自己搭进去。
  

  ☆、第 5 章

  茫茫青雾笼罩了剧组所在的院子。顾肖盯得眼睛酸胀,转了转眼珠,却见青雾里屋外那棵半边枯、半边生的树上有一点光,青雾之下,看不真切。
  腥味越来越重。顾肖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一把小刀握在手上,那是他平时削铅笔的刀。抽出一张湿纸巾,低头把刀上残留的铅搽干净。等他满意之后,面无表情的迈开腿,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走了两步就见三个满身是血的人以奇怪的姿势撑着地,就像被他们压住的那个地方原本有个人一样。
  顾肖别开眼,皱着鼻子抽了抽,然后屏住呼吸,放轻了脚步。
  院子里就像是被泥石流经过,顾肖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脚印。厚厚的稀泥抓着他的脚,越走越吃力,根本轻不起来。
  鞋面上被沾了泥,他盯着看了三秒,皱起眉,走得更加认真仔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导演踌躇不敢向前,伸长了脖子盯着刘建民的手。那双手在互相抓挠,指甲缝里全是红色的皮屑。
  “不知道,很痒。”刘建民拧着眉,他忍住不去挠,没等两秒就受不了了,“小优呢?小优去哪了?”
  “我敲门没人应。”一个男人举着手回答。
  “操!”刘建民面色沉重,“踹门,给我把她弄出来!”
  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小优紧紧裹着被子,在她听过的故事里,只要不出门,不管遇到什么都当做看不见、听不到、感受不到,像个死人一样熬到天亮,一切就过去了。
  汗水浸湿了睡衣,头发黏在额头上,痒痒的,很难受。
  理智告诉她其实她应该出去。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她自己吓唬自己。那不过就是个吓唬小孩儿的故事。哪里会有那么灵异。但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离不开被窝。
  汗水从额前滴落,她用小拇指轻轻勾住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想把头发顺到耳后去,指甲却直接抠了进去。
  她愣了愣,呼吸都忘记了。她不敢再动,牙关不自觉绷紧,下颌僵硬得像是石头做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大滴大滴的,经过下颚,一些滴落,一些顺着脖颈往下。
  她开始抽泣,不停吸气,绷紧了下颌,还是忍不住。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和着眼泪往下滴,那是一种比眼泪更加粘稠的液体。小优手指颤抖,她顶着被子跪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掌心相对,来回地搓。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刘哥……”男人声音迟疑。
  “小优呢?”
  “刘哥,门……踹不开。”他的表情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竟然踹不开一扇木头门。
  刘建民不停的挠手,左手甚至能够看到骨头。眉头皱起后就没放松过,他伸手去扯那男人,想自己踹门。
  男人不自觉躲开的动作让刘建民更加不耐,他倒没再去扯,火气全注入踹门的那一脚。“嘭”的一声,门纹丝不动。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信邪的猛踹了好几脚,结果还是一样。
  脑子里冒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猜测,那一刹,凉意从背脊直冲大脑,思维都像被冻住了。他不由哆嗦了一下。
  周围嘈杂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刘建民僵硬地回头,随着头的转动仿佛能听到齿轮咬合的“咔咔”声。
  院子里,谢猴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滩看不清是什么的液体,那三人还保持着制服谢猴子的姿势,身上的皮肉如同面包上涂了太多的番茄酱,缓慢又持续地往下掉,他们毫无知觉。很多房间都大大的打开,原本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全部不动了,皮肤在液化,像一尊尊被加热的蜡像,或多或少、或快或慢地向下滴着蜡油。
  刘建民看不见自己,他转了个圈,视线停留在徐荣的房前。门槛上有一滩深色的水渍,衣物轻飘飘地盖在上面。
  刘建民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那是谁——徐荣。那一滩说不清道不明的水渍是徐荣。
  这么一来……他转而看向院子中间,那滩液体就是谢猴子了!
  刘建民的心跳得很快。遇到这种事情,恐慌在心底沸腾。
  手掌上的痒意时刻提醒着他,他中招了。他几乎恨上了叫他出来的陈宏宇。
  如果他没有出来,就不会面对这一切。说不定门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遭殃呢。
  渐渐的他的动作吃力起来,就像水泥慢慢凝固。刘建民瞪大了眼睛,眼珠快要脱框,毛骨悚然。
  他和陈宏宇合伙拍鬼片也六七年了,不是没遇到过些奇怪的事,但他不信这些,世上若有这东西,哪里还有那么多发死人财的人?
  心跳越来越快。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有些无法控制想要尿出来。
  顾肖站在台阶上,刚擦干净鞋面上的泥巴,抬起头就看到刘建民瞪大的眼睛和又惊又惧的表情。
  有意识?
  “能听见我说话吗?”
  刘建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再慢慢清晰的时候,声音又回来了。刚才那个可怕的画面就像是他的幻觉。院子里的人都还四肢健全。指着地上不停磨蹭的谢猴子议论着,有说有笑。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刘,你这么热的吗?”陈宏宇站得老远,刘建民短短的头发全都湿了,汗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滴,陈宏宇眯着眼睛再次确认没有看错,试探地问了句。 
  没有得到回答,他摸摸鼻梁,扯开话题,“你说谢猴子是怎么个情况?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这穷乡僻壤的……”
  话还没说完,对上刘建民的目光,销了声。
  就像对上了一条毒蛇,还是被他踩了尾巴的。
  等到刘建民移开目光,陈宏宇才“咳咳咳……”好一顿咳嗽。
  “你看到徐荣了没?”刘建民问陈宏宇。
  陈宏宇摇头,他又提高了声音向周围的人问了一遍。都没有人见过徐荣。
  可是徐荣的房间开着。
  刘建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沉重得他呼吸困难。
  顾肖没得到回应,刘建民的目光再次呆滞起来。他也不在意,本来也是个意外之喜,就是短了点。
  环顾四周,还是有不少扇门是关着的。
  他看了看院外的那棵树。心情倒不是特别复杂。院子里发生的事,有他的原因,但是他看得很开。
  凡事都有因果,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发生。就像谢猴子要是不推他一把,他的血液不会沾到树上。
  他的血要不是这次修行之后出了些岔子,也不会带了几分煞气。
  这棵树要只是棵灵树也不会受那点微弱煞气的影响。
  只是院子里的这些人,倒霉了些。
  不过能在这时候出来栽这么一回的,多半还是有什么因,只是他没那个心思去看。
  这些念头在顾肖的脑子里绕了一圈就飞了出去。他抬脚越过面前的刘建民,敲了敲小优的房门。
  “听得到吗……小优。”顾肖和小优不熟,也不知道对方的全名。
  没有回应,让顾肖半睁着的眼睛张大了一米。
  小优什么都听不到。她觉得她变成了一棵树,血管就像是树根、躯干是树干、头发和手臂是茂盛的枝叶,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又平和。
  顾肖低头看着手心的铅笔刀,又抬头盯着房门,思索半晌,还是决定从这个房间进去。至少要确认一下小优是不是安全。
  他从包里翻出一个笔盒,铁质的,锈迹斑斑,上面的美少女脸上身上长了无数褐红色的麻子,只从那标志性水手服和脑袋上两个包包各自拖出面条一样的轮廓依稀能够辨认那是水兵月。
  抠开盖子,从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2|b铅笔里挑出最短的那支,在门上画了窗帘。很简单的几笔,就像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们画的那种,但是顾肖画出来,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窗帘,很大,落地的那种。
  画完,他收回铅笔,把笔盒合上放回了包里。等了一分钟,画出来的窗帘渐渐具现化,透明的,能够看清门内的全景。他看到小优安稳地睡着。
  捞开窗帘,走进去,他出现在小优的房间里。
  转过身,这一回,透过窗帘看到了院子里热闹的景象。
  

  ☆、第 6 章

  想到什么,顾肖想要跨出去的脚步一顿。
  从桌子上拿起化妆镜,只见他手往脸上抹了抹——换了张面孔。
  对镜换完脸的顾肖继续挤眉弄眼,张了张嘴,又闭上嘴鼓气。气从左边腮滚到右边,从人中滚到下巴,做满一个八拍。这才对着咧开嘴笑了笑。
  “还是自己的脸舒服。”他低语。
  做完这一切,他才撩开窗帘走了出去。等他出去以后,门上他画的窗帘消失了。
  且不说那世外高人、遗世独立的气质,光凭顾肖那张脸就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
  只是他围着这些人走了几圈,也只有刘建民的眼珠随着他转了转。
  顾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有点苦。
  这一回怕是要翻车啊。
  现在想那些也没用了,进都进来了,不掺合也掺合了。
  顾肖走到刘建民面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道:“你看得见我。”
  刘建民想装作看不见,不做回应。顾肖凑得更近,两人鼻尖只剩两指距离。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顾肖没忍住对着瞳孔里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刘建民大气不敢出,额头上冷汗止不住的掉。
  “老刘,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陈宏宇的手刚拍上刘建民的肩膀,就被他猛地挥开,刘建民转过身瞪着陈宏宇,往后退了几步,吼道:“别碰我!”
  就像面前这人不是他一起合作了几年的老伙计而是街边一脏兮兮的老乞丐。
  陈宏宇心中烦躁,面上还是一团和气。他尴尬地笑了笑,摸着鼻尖,一副好欺负的老实人模样。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身体不舒服。”
  他不说身体还好,刘建民想到院子里的人像融掉的蜡像一样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他控制着眼睛不去瞟那个突然出现并且除了他谁也没注意到的男人,眼睛却不听话……
  耳边听到男人一声轻笑,刘建民觉得他多半发现了自己能看到他的事实,这不过是在嘲笑他自欺欺人。只他把牙一咬,“操了。”
  往那人占着的位置移了一步。
  顾肖看清他的动作,但是他没躲。
  刘建民没有任何阻碍的站了过去。顾肖就像是投影在空气中的虚拟图像。他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突然被弹了出去,直直砸在陈宏宇身上。
  “你是什么人!”
  “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鬼?”
  “你看到没,他怎么出来的?”
  “鬼……鬼啊!”
  ……
  凭空出现一个人,人群炸开了,纷纷散开一段距离,将顾肖团团围住,像是看什么珍稀动物。
  这样灵异的事件出现,大家本该是怕的。可是顾肖长得太好,不像鬼更像是仙人,所以大家只是离得远了些,却没有逃走。
  顾肖叹了口气,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在场所有人,然后缓缓抬起手臂,食指点了点,方向正是还在地上摩擦的谢猴子,声音缥缈,如同从四面八方传来,他道:“放开他。”
  制住谢猴子的三人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回过神来,急忙又要去按谢猴子。
  见谢猴子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狂躁。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看你又看看他。
  谢猴子安安静静地盯着顾肖,眼神涣散,如果不是他还在地上蹭着,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陈宏宇推开刘建民,捂住快被压扁的胸喘了两口气,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顾肖问:“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把视线从谢猴子身上移开,落在像是受了重伤的刘建民身上,最后才对上陈宏宇,把看蝼蚁的神态演了个十层十,缓缓开口:“救你命的人。”
  这样的神态他并没有映象,就莫名其妙何必熟悉,学得最像。他试验了许多次,觉得这种状态挺好。人们在事后不会指指点点,也不敢缠着他,也就没再换用其他的伪装。
  刘建民顾不得身上被火烧一样的疼痛,抬起头,惊诧地望着说话的男人。他动了动嘴,张口就要问。
  “闭上嘴,我不想听。”
  一句话被哽在喉间,刘建民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看顾肖的眼神更加惊异。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活吗?”除了刘建民点头,其他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顾肖,有些人甚至议论开了,再看想顾肖的时候,多少带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明明顾肖是凭空出现的,但是他的话在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人面前就像是一句笑话。连他诡异的出场方式都拯救不了他们的脑回路。
  顾肖也不恼,他从没有想过非救这些人不可。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不信,救不救,都随缘。
  就像这次,他明明能够不掺合进来,可惜没车没宾馆,虽然扯不上他的因果,但这事间接的充当了个催化剂,于是他有了点兴致,想看看是个什么结果,就这么回来了。
  都是一念之间。
  他抬脚往门外走,所到之处,人们自动散开,又在他身后汇聚。
  刘建民是离他最近的那一个,始终保持着三人的距离。
  见他在红灯笼下站定,刘建民也停下脚步,看着男人。
  顾肖在看那颗树。
  现在这棵树枝叶茂盛,甚至茂盛得有些不正常。原本半枯的那一边已经看不出来了。
  他心道果然。
  转过头对刘建民说道:“让他们回院子去,没有我的允许,发生任何事都不准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干了。但在刘建民发话后,很快平息。人们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转移。
  ……
  顾肖半掩着门,走到树下,抚着树枝,低喃道:“你想做什么?”
  如同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在他掌下,树干甚至更加茁壮成长起来。
  无语地抬头,这根本是在挑衅。
  顾肖又拿出他的笔盒,挑了一支铅笔。
  笔尖还没触到树干,就见大树猛地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顾肖被迫停下动作,遮住眼睛。
  大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幻化出人的形状。
  “你想阻止我?”说这话的是个美妙的女音,不御姐,也不萝莉,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金属质感,空灵悠扬。
  “那取决于你做事的理由。”顾肖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只要不闹出人命又没有人求到他身上,其实这种自己的因果自己解决的事情他一般不会管。
  “他们该死。”
  “为什么该死?”
  顾肖终于适应了眼前的亮度,看清这个自带圣光的生物,是个穿着暴露的香艳女人。
  他不自觉的偏过头。动作干净利落,连香肩都没看清楚。等到做完这一套后,他微微发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非礼勿视”的冲动。秉着不看白不看的态度,他又转过头,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还算挺好说话的奇怪生物。
  她没说话,冲顾肖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顾肖一愣,耳边就传来了人类的哀嚎声。
  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透过半掩的门,顾肖看到里面的场景。
  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化掉更加可怕的事情吗?
  如果不够,那么让他们同时体会到皮肉分离的疼痛呢?
  他们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身体却慢慢能够活动。没有多想,也想不出办法,他们蹲下身子把掉落在地上,属于自己的皮肤一下下往身上揽。越是揽,掉的越多。恶性循环。
  “这是怎么回事?”
  “啊,谁来救救我?”
  ……
  这时候不少人想起了刚才扬言要救他们的人,顿时朝门口望去。视线如同钢针,射向顾肖。
  “救救我!”
  他们的脚像是生根了,一旦动作,大片的皮肉就会被扯下去。只能拿眼望着顾肖。像是太阳底下,被捞到地上失去水的鱼。
  顾肖有些无奈。他看着女人,道:“有话好好说嘛。”
  女人娇笑连连,翘起兰花指掩住半边嘴唇,道:“我很好说话的,你看,他们是不是很丑啊?”她另一只手指着那些人,“这么丑的东西,当然该死呢。”
  顾肖点点头,“我也不是很喜欢丑陋的东西。”
  女人愣住,不光是她,听到顾肖回答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是没有丑的也衬托不出美了啊。”
  说话的同时,顾肖划破手掌,朝女人脑袋上印去。
  这妖姑娘有点偏执,挺棘手的。只能出其不意。
  鲜血在空气中凝结成剑。
  女人动作很快,抬手格挡。右手却被砍了下来,变成一截树枝。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右手,惊疑不定,盯着顾肖,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 “你该死!”
  “不,按照你的逻辑,我是最不该死的。”顾肖一边闪躲,一边见缝插针地给她那么一下。
  人类的身体素质和这些精怪比真的差太多了。顾肖能够轻松地戏耍几个彪形大汉,对付这样一个不同种族的妖娆女人却是有些吃力。
  顾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对付不了她。但是现实却给了他一耳光。
  他想再给自己一刀,女人却像是看清了他的意图,攻击的节奏相当紧凑,一旦他分神,就会挨揍。
  他的脸,不允许被其他人揍。
  摸清了顾肖的水平,女人又开始说话。
  “为什么要杀我呢?难道我不好看吗?”原本就只剩下一只手了,这会儿还用仅剩的手把衣领往下拉了拉。一点儿也不把顾肖放在眼里。
  顾肖抓紧时间喘了口气,大滴大滴的汗水随着他躲避的动作被甩到地上。他有点低估女人的实力。他的血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他视线扫过院子,那里面的人都看着他。
  被这么多人看着,其实可以优雅一点。
  奇了怪,他要优雅干个毛毛?
  突然停下动作,任女人那一掌拍下。这一掌打实,普通人怕是立刻嗝屁,一般的修行中人也得在床上躺一个月。
  骨头断裂的声音就像被按了慢速一样在顾肖的耳边“噼里啪啦”的炸开。疼得他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他又瞟了一眼盯着他的人们,见他们除了目露绝望,没有其他别的表情。
  他吞下一口即将喷出的血,从已经软塌塌的左肩处一抓,被打得冒出半截来的骨头被他抓在手里,瞬间被血液包裹,隐隐散发着危险的红光。
  女人往后退了半步,气势猛长。
  

  ☆、第 7 章

  顾肖觉得,他就不该回来。
  也不过一闪而逝。他回都回了,多想无益。
  女人气势一变,就跟吃了菠菜之后的大力水手一样,力气大得惊人,速度也提了几个档次。完全升级了一样。
  顾肖失了左手,为了躲避她,根本没有办法像刚才一样观察地形后选择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下脚,这一来二去,鞋上染了泥土。
  顾肖的表情终于有变化,不再是一副懒懒散散地模样。嘴抿成一条线。
  这年头还能修炼出来的精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是他想当然了。这和他当年遇到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脚下突然生出藤蔓,顾肖躲闪不及正好踩在上面,身体一歪就要摔倒。几乎同时就被藤蔓缠住了脚踝,整个人被锢得死死的。脸上被揍了一拳,在这力道之下,锢住顾肖的藤蔓根根寸断,因着惯性他被扇飞出去。
  才想说没摔,结果摔得更惨。
  顾肖吐出三颗牙,抹去嘴角的血,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半张脸火辣辣地疼,脑袋嗡嗡作响,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闭上眼睛,将剑横在胸前,侧耳听风声。
  再睁眼,眼神锐利。一挥剑,斩断一截树枝。女人的惨叫传来,顾肖盯着她看了半晌,视线才终于清晰,原来刚才砍掉的是她仅剩的手掌。
  他还以为砍了半边身子。有点托大啊。
  见她盯着他,顾肖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并不露齿。
  这样的表情,看在女人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她突然不动了,以她为圆心,大地开始震动。院子里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在哭,有人在尖叫。顾肖没往回看,只揉了揉耳朵。
  亏他还以为遇到一个能讲道理的文明妖,这回算是阴沟里翻船。
  女人的手又长了回来,院子里的哭喊声却少了许多,叫唤的声音也大多有气无力。
  他苦中作乐地想:这下好了,看过他糗样的人都要挂了。这样子,除了这该死的妖女,这就成了他的小秘密。他的形象还是保住了。那……
  那什么?
  他要形象干什么?
  真是奇了怪,莫名其妙啊。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肖将这些念头扔到一边。这地动也是奇了怪,振得他喉咙发痒,他捂住嘴咳了几声。
  眼前的女人不仅重新长出了手,脑袋上还多出两颗小树,就像两根不太标准的天线栽在上面。
  气力又变大了,接她一招,顾肖的整个手臂都麻了,差点握不住剑。
  顾肖的脸被打了一拳,现在肿了起来。鞋也脏了,白色的运动鞋现在污黑,还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液体。
  他的动作倒是四平八稳,力量却弱了不少。
  违和感越来越强烈,那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有什么像是要冲破脑袋冒出来,最后又被什么东西挡了回去。
  这种感受实在不太美好。
  不由自主就溜了神。
  “顾肖你给我散开!”
  声音如同晴空霹雳。顾肖瞬间回了神,身体就像被什么控制一样,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立马做出反应,往左边一滚,滚得特立独行、非常有型,滚完还顺便凹了个造型,如果不是那半边肿脸,当称得上潇洒自如。
  然后顾肖就看到一个穿着背带裤、白T恤,一双小白鞋,绑着双马尾的少女从天而降,一脚踹翻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女人。那一脚,正好落在那人傲然双峰中一峰。
  只见少女借力转身,又是一脚,正踹在另一峰上。
  顾肖不由缓缓捂住胸大肌的位置,总觉得超痛的。
  “你是什么人?”女人捂住胸口盯着沈予熙,眼中的惊惧还没散去。
  沈予熙垂眼看着她,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说道:“三分钟。”
  她像是根本听不懂女妖的话,连回答都不屑。
  三分钟,说的是解决了女妖只要三分钟。
  顾肖一下子就听懂了。
  女孩说完直接转身,朝顾肖走来。将满是破绽的后背留给女人。态度嚣张,一点儿也不怕她偷袭。
  女人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不偷袭都对不起她自己。
  手臂被抓住的时候,女人还是懵的。只见女孩脸上挂着狰狞地笑,轻而易举地掰断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身体高高举起,向下一用力,就插|进了泥土里,地面上只留下一个脑袋。用时五秒钟。
  沈予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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