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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的时光g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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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陪着沈清石看完股市今天收盘的行情,还替她接了杨清尘打来的慰问电话。5点,她给沈清石张罗晚饭,是放了牛肉末和白菜的粥。沈清石很不喜欢,看在夏觞认真喂她吃的情面上,才勉强咽下半碗。之后搂着夏觞的腰,再也不肯张嘴。
五点半,家里来电话催促了。夏觞急匆匆地跟沈清石告别,赶往饭店。
亲朋好友来了两大桌。夏觞一个表兄的儿子刚满周岁,赵千云抱着,一直感慨:“我这么抱着你的时候,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和所有的妈妈一样,她津津乐道于夏觞儿时的事情。这些事儿她讲了一遍又一遍,却从不厌倦。当时都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现在说起来,却全是乐趣。
她顶爱讲的是夏觞上小学二年级时,在学校里玩疯了,尿了裤子,幸亏家里的工厂就在学校附近,所以立刻买来了替换的裤子。可是,夏觞却因为尿裤子的事情遭到同学的嘲笑,怎么也不肯再去上学了。在家赖了一个星期,才重新鼓起勇气去上学。
夏觞已经记不清,这是母亲第几次说起这件事情了,她的确已经听得有点审美疲劳了。可母亲还是说得乐此不疲。
一顿生日晚饭吃下来,所有人一起回忆了一遍夏觞的光辉历史。几乎全是她闯祸、撒野的事情。在回家路上,赵千云又想起了几件,一路念叨个不停。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正好把夏觞被狼狗咬伤的事情说完。夏红森感慨:“叫你妈这么一说,还真觉得你没做过几件对的事情,是吧?”
夏觞挺直了身体,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妈妈、爸爸,我喜欢沈清石,我和她在谈恋爱。”
赵千云正准备拉开车门,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愣在那里。夏红森握住方向盘的动作也被定格。
赵千云慌慌张张地说:“胡说什么呢?不行!绝对不行!”
关于沈清石,夏家人都没有一点解决的头绪,就像个定时炸弹,在没有充分把握之前,没有人愿意轻易提起。现在夏觞主动说起,让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父母措手不及。赵千云看起来似乎立刻就恢复了镇定:“我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你从明天起,哪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如果还要你妈,要你爸,要这个家,那就彻底和那个沈清石断干净。”
“妈妈,如果你真的要我在你们和沈清石之间,做个二选一,我不会犹豫。我会选你们。如果你现在就要我选,我立刻就可以选。”
赵千云刚要开口,夏红森就截住了她的话头,说:“我的态度是,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不可收拾,我就暂时不制止,但我也决不赞成。”
赵千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夏红森催促着下车。夏觞一个人留在车里,毫无头绪地琢磨爸爸的话。想不明白,只能从车上下来,对着敞开的大门喊了一句:“我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她耳边隐约传来赵千云的呵斥和夏红森安慰她的平稳声调。夏觞没去细听,回到车库,发动了她的车,扬长而去。
夏家和沈清石家,因为地处上海闹市区之外,道路很通畅,二十几分钟后,夏觞已经到达了沈清石的客厅。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里播的是一成不变的“第一财经”。沈清石仍然窝在沙发里半睡半醒。湿润的头发披散在天蓝色的皮革上,有一种撩人的风韵。
夏觞去浴室找出吹风机。当她的手指和温暖的风穿过那些微卷长发,沈清石满意地轻吟。夏觞觉得自己的体温开始升高。最后不得不心猿意马、恋恋不舍地进浴室洗去杂七杂八的想法。等她回到客厅,沈清石已经靠在沙发上吃夜宵了,见夏觞出来,她状似困惑:“夏觞,你说,吃了蒜再接吻,嘴巴里会不会有蒜的味道。要不,咱们试试?”夏觞兴高采烈地把嘴巴凑过去。沈清石突然捂住自己的嘴说:“还是,去刷刷牙好了。”她带着一脸坏笑飘进浴室。夏觞不甘心,跟了进去,从背后搂住她。
“我爸爸说,只要我不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就暂时不制止我,但他坚决反对这件事情。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石吐掉满嘴泡沫,慢条斯理地漱口。然后才问:“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夏觞很惊讶:“你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要向父母坦白?”
“傻瓜,听了你上午故弄玄虚的话,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跟家里摊牌了。不然,除了你父母,还有谁敢对你夏小姐的事情横出一手。”沈清石望着镜子倒影挤眉弄眼,“好了,说说,你是怎么摊牌的?长话短说,我还等着接吻呢!”
夏觞无奈地把对父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沈清石笑笑说:“夏觞,有一点你得承认,两个女人相爱是一个相对的错误。因为它不符合主流的生活方式。甚至不符合自然规律。要坚持一个错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父亲不认为你能做到。所以不用制止你,有一天,你也许就后悔了。那个时候你就心甘情愿和他们看法一致,选择相同了。他把你有几根肋骨都看清楚了。如果他们态度强硬,硬要你立刻就听他们的,你真的能做到不怨恨他们?你真的能保证不折腾,不跑来,和作为邻家少妇的我,偷情?就算你能做到不怨恨,不折腾,你也不可能顺顺当当从此拨乱反正,进入到主流的生活轨道。因为,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傻瓜。简单的说,你爸爸在等你自行悔悟。”
“那你呢?”尽管夏觞很想说,这个错误她一定能坚持下去的。不然她不会大半夜地跑来。但她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她一直都遵从自己的意志做和父母意见相左的事情,并且对自己信誓旦旦、义无反顾。可到头来,还是发现,迎接她的一条条死胡同。然后折回去,心甘情愿接受安排。
沈清石挣开她的手,转过来面对她,一脸高高在上的神态:“知道我外公为什么叫我‘小石头’吗?因为我固执。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算到了死胡同里,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把挡着我的墙壁凿穿,继续往前走。每挪一步,我都得意洋洋,因为又赚到了一步。我为什么告诉你,我们有的只有过去和现在?因为很明显,我们的未来就是一条死胡同。可我不相信未来,那是我沈清石还还来不及去征服的地方。
我只相信现在,因为我只对现在有控制权,我可以任意指手画脚。我比尼采还疯狂:我才是太阳。就算到了黄河,心也不死。你原先要一意孤行地踏进来,是因为幼稚到不知道它是死胡同。现在终于知道了,就有点害怕了。一直以来,你都是因为无知才勇敢,总是顺从自己的心来做选择,实际上却软弱到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把你捏碎。你的暴躁、自负、胡作非为,都是为了掩饰你的害怕。你害怕你内心里的欲望。你害怕坚持己见到头来只会是无尽的受伤。那么,前面是一堵墙,你还要来吗?”
夏觞从沈清石脖子里取下她那块剔透的青色石头,把青石上红色的丝线套上自己的脖子。青色的石头上没有任何雕饰,尽显汉唐盛世的大气。夏觞知道那是杨家小孩自出身起就佩戴的护身符。展砚之脖子里的是一块微雕的端砚,杨清尘带的是一块没有瑕疵的蓝田白玉。
青色的小石头没有预料中的沉重。夏觞把它藏进衣服里,上面还带着沈清石的体温。那是沈清石的决定。是她一贯深思熟虑后,当机立断的风格。


“所以你得护着我,我只能跟在你身边,我是月亮。”夏觞突然想到了展砚之。她比展砚之多的就是那一点无知。这让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无比勇敢。沈清石只要从她这里汲取那一点勇敢,就可以张牙舞爪。她只要凭着那一点勇敢,就可以跟着沈清石去撞墙。两个不问“未来是什么”的疯子。
沈清石笑得嚣张:“宝贝儿,现在可以接吻了吗?”
第九章【家?春】
夏觞在沈清石家住了两天。跟父母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以后,一时之间不太敢回去面对他们。也许是害怕他们会把她当成异类来看待,并因此会收回他们的爱。挣扎良久还是决定趁五一黄金周回家一趟。她回到家时,赵千云正在教外国邻居戴普太太做刺绣。站在高大健硕的戴普太太旁边,她显得格外小巧。夏觞听爸爸说过,年轻时候,母亲是刺绣的行家里手。但她只有初中文化,不会说英语。所以和只会半吊子中文的戴普太太沟通起来比手画脚忙活个不停。
乖乖坐在沙发里的夏觞仔细打量自己的母亲,想起她给母亲画肖像的情景。那会儿,她15岁,母亲37岁。那是她第一次以比较成熟的审美观度量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教她画画的杨老师大学刚毕业,每次看见赵千云总会脸红。
现在,夏觞看见了岁月在母亲曾经年轻的脸庞上,留下了代表丰富阅历的刻痕,依旧美丽,却不再仅仅是因为五官的精致,还因为时光的积淀。
小的时候,夏觞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8岁以前,她的理想就是长得像妈妈一样漂亮。她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会放弃这个理想的了。
戴普太太上来亲夏觞,和她告别。赵千云收拾好刺绣的家伙事,起身往杂物间去。夏觞亦步亦趋跟着。母亲轻斥:“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回来做什么?”
夏觞打心眼里感激她,因为只是这一句,她便知道了,在母亲眼里,她只是一个犯着错,却执意不肯改的坏孩子。不是一个社会的边缘人,不是一个被人拿来当成喜剧笑料的同性恋。
她凑上去,母亲推开她。她不放弃,继续厚着脸皮粘上去,母亲还是推开她,转身准备离开杂物间。夏觞使出从小就极为拿手的撒泼打滚十八招。先是踢翻了收纳盒,然后推倒了绣架。母亲气急败坏在她脑袋上拍了一记,斥责:“你个小棺材板,你造反了。给我拣起来!”
夏觞喊来了保姆收拾。当着保姆的面,赵千云没再发脾气。夏觞拽着她一路到了小院子里。她觉得这会儿,自己的母亲反倒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和自己推推搡搡。要她坐下,她偏偏站着。夏觞只好坐下来,双手揽住母亲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腹间。
夏觞曾听朋友三虎说,母亲的味道就是淡淡的洗衣粉味里夹杂着牛奶味。尽管沈清石比赵千云精明悍然得多,香奈尔19号沉稳的柏木味道也的确能安定人心,但自始至终,母亲身上的味道更能带给夏觞安全感。
“你哭什么?走开,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赵千云用力地推夏觞的脑袋。夏觞把眼泪全抹在她衣服上后,才抬起眼看她。她看到母亲叹了口气,问:“晚饭要吃什么?今年的春笋已经过季了,都青得跟竹子一样了,你还要吃吗?你李叔叔从乡下弄来的咸菜倒还不错。你的年岁都长在狗身上了吧?除了撒泼打滚、哭鼻子抹眼泪,你就不能干点有出息的事情。进去吧,都飘毛毛雨了,淋感冒了,我可不伺候你。”
整个傍晚赵千云都和保姆都在厨房里忙活,吃饭时间,夏红森也回来了。席间,氛围有点古怪,夏觞察觉到了父母的欲言又止、频频打量。快吃完的时候,夏红森率先打破沉默:“今年的春茶抢手得很,特地托人从杭州带来的,千云,给夏觞也泡一杯。别老给她喝牛奶,这几年喝牛奶补钙补得,都成了一个竹竿了。”
放下饭碗,一家人转到客厅喝茶。龙井新茶的清香萦绕在鼻间。在熟悉的环境里,在最能提供安全感的人身边,夏觞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不自在。因为,觉得亏欠,觉得内疚。因为她不能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即便他们的要求并不高。所以只能一径沉默着。她觉得父母的处境几乎到了可怜的地步。因为怕失去她,他们甚至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提起叫他们揪心的那件事情。怕矛盾激化不是失去她的人,就是失去她的心。
夏觞有一种被撕扯的感觉。这样的撕扯,让她不得不放弃了和沈清石约好的,在家试用家庭影院看电影的事情。沈清石发短信来开玩笑说,要找盖瑞陪她看。
那天晚上,在沉默中,夏觞的心从纠结到渐渐适应了纠结。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总之,一家人说起了过去。赵千云说,那年她21岁,来说媒的踏平了她家的门槛,喝空了她家的水,她愣是谁也没看上,就是被刚刚从部队转业的夏红森给蒙去了,要知道这个人整整大了她12岁。夏红森笑着说,他是老南瓜,越老越香……
过去成了最安全的话题,因为关于现在和未来,一家子都有点手足无措。
在盛春里,小院子充满了花草的馥郁。
夏觞在家里睡了一夜,吃过早饭,听过妈妈琐细的叮咛,就开车往沈清石家赶。生怕她真的把盖瑞留在家里看通宵电影。终于在8点半赶到了沈清石家。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似乎还真的有人在这里胡闹了一宿。继续推卧室门,她瞠目结舌。沈清石侧躺着,一如往常,像个考拉一样攀着旁边的人,那个人是秦圣。
夏觞极力忍住了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的念头。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红杏出墙。之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人更加叫她惊愕——是展砚之,穿着她的衬衫,而且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夏觞脑海里映出荒唐的想象:天杀的,还3P不成?展砚之看见她,和善地笑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出了卧室。夏觞一头雾水。展砚之比比自己的身体,轻声说:“抱歉,衣冠不整,嗯,还穿了你的衬衫。”说完就悠闲得踱到厨房,随手打开冰箱,皱皱眉,环视厨房,然后无奈地端着牛奶走回客厅。丝毫没有因为只穿着内裤和衬衫而感到拘束。
又是个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夏觞一边感叹一边趾高气扬走进厨房,给展砚之煎了两个荷包蛋和几片火腿,装在白瓷碟里送到展砚之面前。展砚之笑着说谢谢,端着盘子走到落地窗边,姿态优雅地吃起来。
想起还在卧室里搂成一团的两个,夏觞有点坐立不安,这让展砚之的笑靥更加明显,她揶揄道:“放心吧,秦圣不会对清石怎么样的?”夏觞当然知道秦圣不会对沈清石怎么样,但任这两个人在床上肢体搅缠也太叫人不舒服了,不过总不能冲进去硬是拽开她俩,别的不说,光沈清石的起床气,就够叫人却步了。
“我比较担心,沈清石会对秦圣怎样!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夏觞觉得还是问问事情的经过比较实际。
“嗯,我本来和秦圣在酒吧玩,后来,清石也来了,喝多了点,就一起打车,稀里糊涂就跟清石来了。本来是一起看电影。结果我在沙发上睡着了,秦圣陪着我的。我醒来的时候,她正好被清石拉进去,因为清石怕冷。”
夏觞突然想起来,这两天,因为气温突然升高,沈清石睡觉的时候却还是一副考拉抱树的德性。夏觞热得没法睡,就把厚被子换掉了,怪不得沈清石会觉得冷。
展砚之享用完她的早餐,慵懒地倚在落地窗上。她的上围比夏觞丰腴很多,所以最上面的三颗扣子只能敞开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春光和她胸前的春光相映成趣,衬衫长长的下摆盖在她修长的腿上,显出一种欲盖弥彰的眩目。夏觞毫不客气地将之收入眼底,随手拿起画板和铅笔。展砚之很配合地换了一个舒适的姿态。画到一半,秦圣坐到了旁边,静静看着展砚之。
展砚之的魅力是不言而喻的,给人的感觉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那种雍容、大气。在温和中透露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圣感。即便头发凌乱,衣衫袒露却丝毫没有猥亵的感觉。沈清石偶尔也会故作清纯得打扮自己,但永远掩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危险、侵略的气息。
沐浴在晨光中的展砚之,背后萦绕着金色的太阳光芒,让夏觞很自然就想到了曾经画过的天使Gabriel。她不晓得,秦圣是否听说过被上帝眷顾的大天使Gabriel,但她看展砚之的眼神已经几近朝圣者般的膜拜。
炭笔刷过纸张的沙沙声让整个客厅浸染在宁静的氛围中。静谧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沈清石带着满脸下床气走出卧室。她缩着身体、搓着手臂踏进她的乐园——暴发户真皮沙发。然后勾勾手指。夏觞放下刚刚完工的炭笔速写,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沈清石身体冰凉,因为贪恋温暖的体温,紧紧攀住夏觞。好一会儿才像晒够太阳的冷血动物般恢复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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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圣在厨房里熟练地忙活着。展砚之靠着厨房的门略带惊讶地看着。沈清石眼睛掠过她俩,抱怨起来:“我忘记了,秦圣的血糖也不高。搂着她跟搂着我自己没什么区别。”
“那你还搂这么紧?什么居心?说!”夏觞压住她的身体逼供。
“寥有胜无嘛!嗯,还有一点,秦圣比你帅一点,身体比你结实一点……”她看看夏觞,继续不怕死地撩拨一个傲慢王子的自尊心“肌肉的质感果然比排骨要好些……”
夏觞没在让她胡说八道,问她:“你昨晚没洗澡吧,浑身都是酒味。”
“真的嘛?快去,放洗澡水。”
夏觞很认命地准备伺候她入浴。由于夏觞的驾轻就熟,只花了2分钟沈清石已经舒服地浸泡在浴缸里了。夏觞从她要求盆浴推断,她的生理期已经平安度过。所以准备让她为刚刚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沈清石磨磨蹭蹭直到水冷掉才跨出浴缸。夏觞用毛巾裹住她的全身。费尽力气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蹲下身去,把头埋进她胯下。
笑声从她沈清石鼻腔里传出。然后,她主动把腿架到夏觞肩膀上。她已经察觉,夏觞的挑逗带着恶意。所以,勾着嘴角,极力忍住紊乱的呼吸和呻吟。这时候情欲成了一场拉锯战,一个挑逗、勾引,一个抗拒、忍耐。夏觞忍住笑容,是因为沈清石压抑欲望的样子,沈清石面带笑靥,是天生喜爱危险的游戏。
夏觞的唇舌若即若离在湿热的部位上,刻意延长折磨的时间。但,心跳早就失序。沈清石笑得更狂野,揪住夏觞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拉开。如果说,展砚之是Gabriel,那么这时候的沈清石就是十足的Lucifer。带着最邪恶的表情,她的手指取代了夏觞的唇舌。若有若无地轻轻抚摸自己,眼神里全是挑衅。这让夏觞想起了,沈清石的手指穿梭在身体里的感觉。只花了一秒,她就决定投降。伏到沈清石耳边说着最露骨的话。
“呵……宝贝儿,你真下流……”沈清石声音夹杂着沙哑回应她。
在局促的浴室里,人性中享乐的本能遍布潮湿闷热的空气中。
夏觞没想到,等她们在浴室“洗完澡”,秦圣和展砚之已经制定好今晚的活动计划了——夏娃的狂欢。借给她补过生日之名行腐败糜烂之实。秦圣说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展砚之说是加强沟通和交流,认识新朋友。夏觞拍胸脯保证:“我买单”。只是最终确定的活动成员,让“夏娃的狂欢”变得不太纯粹。
上门来拜访沈清石的盖瑞已经深谙蹭饭的门道,非要跟去。满誉因为怀孕,秦启刚的护驾肯定少不了。展砚之叫上了据说最近老是一脸忧郁的杨清尘。夏觞想来想去,把她唯一个比较亲密的异性朋友——三虎,也搭了进去。
晚上七点,饭店的包厢里,酒过三巡。夏觞仍然着迷于身畔的满誉。她觉得神奇,因为满誉的肚子里居然正在酝酿一个小小的崭新生命。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再一次伸手去触摸。杨清尘突然横出一句:“笨,有点常识好不好!那是胃,不是宝宝。”
夏觞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把手往下移,秦启刚撩开她的手。夏觞忍不住斗气:“有什么了不起。去!”
秦启刚反唇相讥:“想摸,自己怀一个啊!”
夏觞被咽住,秦启刚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口不择言,但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在场的女人除了怀孕的满誉,其他都是拉拉。提到怀孕和孩子,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秦圣的玩笑成功破冰,她拉起沈清石的手,仔细端详,然后语出惊人:“嗯,沈清石你能让让夏觞怀孕吗?”她边说还边故意探索似的嗅嗅沈清石的手指。沈清石不甘示弱,反手握住秦圣的手,也轻轻嗅了一下:“如果你能让我怀孕,我可以考虑和你试一试。”一段几乎称得上自嘲的话,让本来有点沉寂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聊天也变得百无禁忌。菜皮有意刁难秦启刚,问他:“如果你生了女儿,也爱上女人怎么办?”
秦启刚没有犹豫:“如果她尚未成年,我会反对。但她如果已经成年,我不会阻止,但我依旧不赞成。”
夏觞了然地笑:“秦启刚,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只是不希望她的路走得比别人家的小孩艰难,是吗?因为跟异性向的孩子相比,同性向的小孩会比较难。”
杨清尘难得夸奖夏觞:“你总算还有明事理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三虎,突然开口:“所谓宽容就是也不反对和打击,而是支持和鼓励。但宽容是一个俯视的词汇。因为从来没有人因为我爱上一个女孩子,就为此跑来说宽容我。因为一般认为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常态。但如果有女人爱上了女人,那就会出现两种声音,一种反对和打击,一种带着高高在上的宽容。事实上,宽容只是用来针对那些需要被宽容的群体。普通群体的存在不需要宽容,只需要水和空气。当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不再需要被宽容的时候,我所知道的自由和平等才真正实现。老夏,你说是吗?”
夏觞嗤笑他的话太复杂。展砚之倒是不住地点头。夏觞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因为无论是讨人厌的杨清尘,还是和她一起画画的三虎,或者是秦启刚和盖瑞,都没有“宽容”过她们。至少在他们这里,她们享有平等和自由。
夏娃的狂欢在晚饭后才变得纯粹起来。亚当们纷纷各奔东西,只有杨清尘被暂时留下来当司机使唤。聚会的主角们准备移师KTV继续夏娃们的狂欢。到KTV的时候,发现旁边广场上聚满了人,似乎是在进行游艺活动。爱凑热闹的菜皮和她女朋友提议去看看。多数人已经有几分酒意,菜皮一招呼,就纷纷响应。
一拨人挤上去,才知道是一个啤酒品牌在做推广,组织路人做游戏,赢取他们的啤酒。游戏规则满有趣。一人端着两杯啤酒,由另一人抱着和其他人赛跑。参赛的多半是情侣,也有父母和孩子搭档的。
夏觞正乐颠颠地看一个排条般的男人抱着他蹄膀般的女友艰难前行,突然听见贝郁的女朋友王佳元嚷着:“我们也去,我们也去!”菜皮和秦圣在一旁起哄,煽动贝郁去报名。贝郁夸下海口,要赢回今晚的免费酒水。她是菜皮酒吧里的兼职调酒师,也是健身房的教练。王佳元个子娇小得很,她们俩去比赛,赢面很大。可是她们俩的运气太差,被分在死亡之组里。结果只得了个第四。念在贝郁和王佳元两个都是女孩子,主持人发了她们一个鼓励奖。她们俩只好拿着两罐啤酒接受一伙人的讪笑。
贝郁不服气,嚷着:“你们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去试试?”她见夏觞笑得最离谱,作势拉住她和沈清石,非要给她们去报名。沈清石抬夏觞的一条小细胳膊,揉捏了几下,无辜地嘟囔:“我可抱不动她。”
其他人听出了弦外之音,纷纷哄笑。夏觞也只能自嘲地笑笑,就凭她这两个柳条一般的手臂,的确没有逞凶斗勇的资本,所以只能识相地讨饶。
沈清石突然放开夏觞的胳膊,转过身对着杨清尘招呼了一句:“清尘,咱们去!”
杨清尘像只骄傲的公鸡,上台去报名,沈清石跟在他身后,夏觞的视线被前面的人遮挡。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出现在赛场上了。杨清尘抱着沈清石,1米69的沈清石在他手上显得格外娇小、轻盈。
哨声一响,杨清尘平稳迅速地前进。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夏觞觉得杨清尘的脸在瞬间和画过的石膏像重叠,像亚力斯多德,像大卫,也像斯巴达克斯。她眨眨眼睛,杨清尘的脸又变成了刘翔的轮廓,光线一变暗,又彷佛是麦迪。等她从荒诞的幻觉中清醒,杨清尘已经搬着一箱啤酒朝这边走来,沈清石在他前面,一脸的于有荣焉。秦圣接过啤酒,菜皮和沈清石一边招呼大家集合,一边过河拆桥,叫杨清尘赶紧走。


银色的宝马车绝尘而去,八个女人欢天喜地进了KTV。秦圣、菜皮、贝郁和沈清石是熟识,所以一进包厢就逼着沈清石在新“入伙”的王佳元和菜皮的女朋友于郡面前展示保留节目。沈清石被缠得没办法,认命地拿起话筒。贝郁立刻无比熟练地找出《月亮代表我的心》。前奏一响,夏觞赶紧扶住沙发扶手,咽下嘴里的茶水。
沈清石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一出口,久经考验的菜皮、秦圣、贝郁还是没有承受住严峻的考验,纷纷笑趴。第一次聆听沈清石一展歌喉的王佳元和于郡呆若木鸡。展砚之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只是唇角微微抖动。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发挥了正常水平。”
夏觞忙不迭点头。沈清石的确保持了一贯水准,没有一句跑调的,因为本来就没有一句是在调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怀疑,造物主在制造沈清石的时候,是不是偷工减料,没有给她半个音乐细胞。沈清石倒是坦然,颇有一种,牺牲小我,娱乐至死的献身精神。她完成了任务,就倒在沙发里,倚靠到秦圣身上,听麦霸们炫耀自己的歌喉。等她们过足了瘾,沈清石开始使唤菜皮快开局。
所谓开局就是开局打牌。情侣搭档并肩作战,输了要接受惩罚,赢的可以决定惩罚手段。第一圈,沈清石、菜皮、秦圣、王佳元上桌。沈清石赢了个满堂彩。她要的奖品,差点气死夏觞——亲一下秦圣的嘴唇。夏觞连连抗议,沈清石驳回说:“宝贝儿,别嫉妒我,下一局我赢了,也让你亲一下秦圣。”
下一局,还是沈清石赢。夏觞赌气说要展砚之亲她一下。展砚之环住她的肩膀,大大方方在她唇角印了一个唇印。
接下来,老奸巨猾的沈清石因为连赢5局被赶下牌桌。夏觞接替她打了一局。第一局,贝郁就赢了。一向很疯的她提出的惩罚,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夏觞和沈清石只好当众表演法式热吻。
夏觞的第二局牌,赢的是王佳元,王佳元喜欢看BL漫画,要夏觞和秦圣演一个。两人选了BL漫画最常用的画面,秦圣一手揽住夏觞半躺着的身体,一手勾着她的下巴。王佳元拿出手机拍了个过瘾才放过她们。第二局赢的是展砚之。她要看贝郁和菜皮表演BL漫画封面。菜皮和贝郁的BL封面笑得众人连牌局都无法继续。
之后气氛开始逐渐失控。真正达到了狂欢的境地。一行人,离开包厢,喧嚣归于沉寂,只留给KTV一地空酒瓶。沈清石事先预定的宾馆房间派上了用场。因为神智清醒的只剩展砚之和夏觞。
好不容易才把所有人安顿好。展砚之和夏觞站在各自房间的门前对视。夏觞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起她和秦圣。她指指房间说:“这不是标准间,只有一张床。”
夏觞没再问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撂下了沉睡的沈清石,陪着展砚之在饭店的顶楼抽烟。夜色中的上海和展砚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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