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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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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心血,纵使违背我的心意和想法,我也不能为此怨愤你。”

“但你不肯接受我的心意?”早在下那个赌注的时候,叶锦天就知道,既然下了赌,那么就肯定会有输有赢。叶锦昭的条件不比自己差多少,而且岑染曾经喜欢过他,放岑染出去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被别人趁机夺取。而以岑染的个性……只要谁和她有了什么,她是肯定不会再回来的。所以当收到秦瀚送来的东西时,对乾坤丹护身的信心瞬间消破。心慌的几乎至死,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欢喜起来。要是秦瀚用那种办法和岑染有了什么,以岑染的行事方法早同意成婚了。和不和他好好过是一码事,借此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才是正经。可是西凉那边并没有婚事确定的消息传来,就说明即使有办法,她仍然是拒绝了。

“你觉得你对我的喜爱,不足以抵消对帝王生活的反感,是吗?”

“曾经是这样想的!”岑染也烦透了以前猜心思的生活,累不累是另外一码子事,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两天的事后,岑染对自己以前认定的‘真相’感到惶恐和缺乏信心。不管是本来就没有能力确认真正的真相,还是各人眼中的真相本就不一样,当面谈天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你是看过那本资本论的,当然,你并不一定能够看懂。那是一本很深奥的书,就算是我们那个时候的人也有很多只看得通表面的意思,看不懂里面的深义。那是一本好书,但是大概不太合你这样君王的眼缘。但是里面的一些意思你应该看得明白。你父皇今天说的什么国家道义民族责任……说实话,我觉得挺虚伪的。帝王当然要对天下负责,可是维护的却不是平民的利益。不是不想维护,是在贵族和平民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里,总要牺牲一样。皇帝维护的更多的是皇族的权利,叶氏的尊荣。这样说也许有些不够体面,但我觉得这是实话。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明君总比一个昏君对百姓更好些,朝代更替总是不如国家安稳时平民生活得更幸福些。”

“所以嗯?”叶锦天觉得自己好象明白岑染的意思了,可好象又有些让她绕住的感觉。努力在她的思维方式里找线索条理,可岑染却是一股作气将心中的想法倾诉出来:“你父皇说了很多我不赞同的话,可他有两句话说得很好。生而无罪,享却有责。我既然坐到了这个位子上,一昧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委屈,实在对不起每天的锦衣玉食生活。其次,你父皇又说这世上谁能活得样样如意?总是要为了一部分,丢掉另外一部分的。就象你父皇为了盛华放弃了沈夫人一样,就象沈夫人为了盛华牺牲了小我的一部分幸福一样。”

“所以……”这次,叶锦天彻底听明白了。坐定身形等着岑染的回复。

就算是刚才打定主意要一鼓作气,可是真正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停了一下。缓息平稳后,岑染从美人榻上起身,行到了叶锦天的面前:“虽然不知道这场缘份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既然没来由又很奇怪的被命运安排的喜欢你,情势又没有比保持现状更好的办法,那么……我们和好吧!把以前的事揭过去,从今后好好生活。”

景帝虽然是个种种观念都和岑染不合拍的,但是在分析情势下却很到位。他给岑染划出来的道很明白。要不死,灵魂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过你熟悉又觉得安全的生活。这一条岑染否了,死了就一定能回去吗?基本上没有任何把握的事,岑染不做;要不就净身出户,抛弃沈世雅的身份做一个真正的平民。但是那可能吗?就算景帝这边不出夭蛾子,郁王那个老不死也不会放过自己。既如此,就只有保持现有状况这一条路走了。而……既然有些喜欢他……岑染想笑,怎么会有些喜欢上他嗯?这个缘份到底是怎么来的?真是奇怪。

但是再奇怪也没办法,来了就是来了。在保持现状,又确实有些喜欢这个叶锦天的大情况下,以前发生的那些事,记着不如揭过去。

毕竟:“我们是来自两个完全不同地方的人。就算不是这样奇怪的事,只是平常人家。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家庭里的人,要结婚生活在一起,肯定会有许多想法是不一样,'。517Z。'也许都是好心,也许都不想伤人,但是……就是伤了。”很无奈的事,却也是岑染对于婚姻最头痛的一件事。有心伤人带来的伤害是一时的,无心伤人却让人连冤都无处诉,忍不下去就是气死自己,不然就是行尸走肉,三条路哪条都差劲之极。就象海姐和海姐夫的事,说起来外人看着很简单。开始不过是海姐夫大男人主义吃疯醋,以为海姐在外面一夜不归有了什么,或者明知道没有什么,也气得要死,说了些乱七八糟珠浑帐话。海姐气不过离家出走!如果没有意外的事,有人劝一劝,海姐夫也不是那不讲理的,知道说错话,哄两句各退一步就算是完了。可偏偏一事不了又添一事,海姐夫从小崇拜的老爸竟然干出那种事,妈妈让气的住院,一肚子火没地方只能冲海姐发。话说得太绝了,把咬牙为了老人生病回来的海姐气得掉头离开。小儿子偏偏又摔破了头,晕在医院里人事不醒,急得打电话找海姐夫,却来了一句更伤人的。

就算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帮忙告诉海姐夫,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海姐夫听说儿子伤成那样,急着赶了回来,又如何?

一道血淋淋的疤被永远的留下了,孩子没有保住。三胞胎变成了两个!

老天爷总是爱折磨人,总是不肯让人好好过日子,总是要给平静幸福的生活里捣乱。更往往你最讨厌最害怕什么事,他就要偏给你来什么。岑染最讨厌家事不干净,男人三妻四妾用情不专,更厌恶为了家族出卖自己的事。可偏偏老天爷把她送来了这么一个地方。好不好?和那些穿越到庶女,被卖到妓院的比。坏不坏,和自己心里最恶心的事映衬一下。

再然后嗯?日子该怎么过?一步一步绞尽脑汁走到最后这么一个仍然是困局的困局面前吗?

岑染可以肯定,再纠结下去,困局还是个困局。因为有些矛盾是永远无法调和的!自己不可能回到现代社会去!郁王不可能放过自己!叶锦天在盛华是个极品,可夫纲为天,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我,我付出了你就得回应我的霸道男权思想是基本上改变不了的。

如此大条件下,还被判定莫名其妙的‘喜欢’,真象是命运给予岑染最大的讽刺!

所以,走下去吧,唯一的道路。

按说是得到了想得到的结果,可是……叶锦天实在是不喜欢岑染脸上的那副宛若悲壮付死的表情。和自己生活……不对,和自己在皇室里生活,在她看来就是这么一条糟糕得无以复加的路吗?

但是,想想母亲沈夫我当年拒绝父皇的理由,想想历朝历代的那些后宫杂事,似乎她这般抗拒是很有理由的。换成真正的世雅也好,母亲也好,都会拒绝,都会抗拒。皇室的尊贵富丽甚至特权都吸引不了她们,而她们想要的皇室却给不了,不抗拒才怪。

可:“染染,当一个庶太子并非我自己的意愿。出生是无法选择的。”虽然叶锦天如今已经适应了皇室的生活,可是偶尔回忆起沈世宗的日子也是有些怅然的。但叶锦天不允许自己想那些事,因为回忆不能改变任何事。“坐在这个位子上虽然失去了一些,可是比起沈世宗,叶锦天的身份更可以让我做很多以前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比方说治国,比方说清吏,比方说维护嫡系的尊严。这些事,都不是沈世宗可以办到的涉及的,但是叶锦天可以。当然:“我既然有享受太子身份带来的利便,肯定也得接受它带来的麻烦。比方说你,你就是这里面最大的麻烦。”

叶锦天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无奈的把岑染拉进了怀里,环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太子妃寝殿,有些失笑:“我可以去娶那些温柔听话的世系小姐,也可以纳很多柔媚娇丽的妃子。也许那样的生活会简单些容易些,可偏偏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你这个来历奇怪的女子,虽然这场缘份也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这句话颇有报负的感觉了。岑染发笑,叶锦天也笑了。两个人拉着走,坐到了榻上。叶锦天看岑染,有些无奈:“我喜欢你这个来历古怪的女子,自然也得接受你奇怪的想法。就象你倒霉的喜欢我这个太子一样,自然也得接受我的身份带来的困扰。”很公平,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这句话算是岑染十几年来听到的,对于这场穿越,最公正的判决了。

几乎想鼓掌大庆一下,可是雀跃之后却凭白觉得感伤。为毛老天爷要这样折腾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什么,偏偏要安排什么。但是:“我们不能反对老天爷的决定。”虽然憋火,可是老天爷的安排,是谁也无法抗拒的。你再有钱,再有钱,再貌美如花,再机智百倍神算天下无敌手,也逃不脱老天爷的捉弄。他安排你什么出生,你就得从什么样的娘肚子里爬出来;安排你碰到什么样的另一半,哪怕那个人很无盐,见面的时候照样会火花四溅,再不济也能弄一个日久生情。更当然,老天爷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活,什么时候遭遇车祸,什么时候被原子弹击中,以及什么时候穿越……都是所谓的不可抗力。

但叶锦天似乎对岑染的这一说法,很不赞同:“天术之道,变化万千。苍天到底有何用意,岂是随便可以窥破的?不过机缘二字罢了。机缘订下,如何解释机缘,对待机缘便是我等凡人之事。坏事变好事,好事变坏事,这中间端要看个人的本事罢了。”

同样是小妇养的,有的就沦溅成泥,有的就爬天上堂。

同样的读圣人文章的,有的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有的则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都推给苍天?

“没出息!”狠狠的捏了一下岑染的鼻子。

岑笑失笑,叶锦天说的虽然玄妙了些,但确实是有道理的。一样的路,千人走出千样来。只怪老天爷,确实没用得很。歪歪靠到了叶锦天肩上,还是有些迷惘的叹息:“怎么办嗯?”以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啊?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叶锦天很想顺嘴来一句,只要你听我的话就没事。但话到嘴边,想想岑染素日的行径,大概是不喜这样话的。便停了,思索一下后,沉声认真道:“只要我们彼此相信,有什么话讲在当面,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逃跑,凡事好好商量,总会过好的。”

对!

总会过好的。

怀孕

既然决定好好过,那么许多事情就是不能再逃避的了。

第一桩便是怀孕的事。叶锦天和沈世雅的身体都是二十七岁了,正是最佳受孕的时间。此外……在这个时代,二十七岁的男子在平民家都早就儿女丰赢了,叶锦天却因为很多原因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不管再如何,反正是离不开了,要过下去了,那么早生早了。

想了三天,彻底下定决心后,岑染和叶锦天把话说了。叶锦天有些讶异:“我以为你会再过一段时间。”虽然染染答应了自己不再离开,也承认有些喜欢自己,但……她和母亲世雅真的很象,傲气入骨,不接受一点点的背叛和伤害。这次同意和好,一半是看在自己从始到终相信她的情份上,一半亦是因为无处可去吧?可是:“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岑染笑笑,没有接话。叶锦天也没有恼,第二天进宫和父皇讲了。

景帝盼孙子盼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虽然欢喜,却也愁怅,更加涌到心头的则是:“父皇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执着?”开始的事也就罢了,顶着沈世雅的肉皮,亲近相信,然后并肩战斗的感觉确实值得锦天为她付出。可是后来嗯?景帝虽然喜欢阿清,但是这位岑染的行径却比阿清更加偏执,而且该死的‘交友广阔’。

叶锦天依旧半分不恼,微笑以对:“父皇,您能再找出一个比她还胜任的太子妃吗?”是!盛华朝不缺才女,不缺美女,更不缺温柔服顺的女子。但是要找到一个对江山没有半分在意,没有任何亲族扯后腿,甚至值得你相信的女子能有几个?更否论那个女子的存在是否能帮你稳住这个朝局了。景帝这次没有回嘴,确实不易,甚至很难。这个岑染的身上除了不温顺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上下瞟了瞟叶锦天:“你愿意就好。”

“你……”岑染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说话,这种事他都和自己说?而且内容居然还那般功利?岑染觉得嘴角抽抽,叶锦天却一派坦然,把玩着手中的玉梳笑道:“那是劝服父皇最捷近也最有效的理由,况且如今在父皇的心中,只有江山了。”淡淡的怅然隐隐流露在叶锦天的脸上,岑染亦是黯然,回手抚住了落在肩上的手。叶锦天微笑,继续拿着梳子给岑染顺头发,母亲曾经说过,这是养发最好的法子。玉养人、人养发。

“韦尚宫今天已经去配药了,明天我要休息一天,割血以后要养元神。中午回不来的,那药虽然难吃,可是委屈你一个人吃完,好不好?”叶锦天的脸上仍然是几乎万年不变的微笑,岑染淡淡的笑笑,没有多问。

第二天早上,韦尚宫果然一大早就来了。叶锦天当着岑染的面,划开了左腕,鲜血流出,竟然放了满满的一中碗?

“需要这么多吗?”看样子没有二百CC也差不多了。

鲜血不宜久放,韦尚宫接好血盖好碗盖便走了。虽然杉枝干这个很在行,但是没想到太子妃处理伤口的本事竟然很不错,绷带裹得又平整又干净利落?左右看看,带着宫女下去了。用银剪剪掉最后的末梢后,将剩下的布头挑卷一弯,严严实实的藏在了近臂的带头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叶锦天眼中闪闪却没有问话,岑染有些想笑:“不要往歪里想,是以前学的。我有一个朋友是学医的!她家开医院。”

“那也不会用你去包扎吧?难不成你去学徒?”虽然岑染曾经说过他们那里男女皆可工作,医者想必也已经不分男女了,但是岑染不是跳舞的吗?怎么可能到医院‘帮忙’?

真是不好糊弄!岑染接过贰味送进来的汤药,眼风瞅着宫人们又离开后,才解释:“还有一些……江湖朋友,一些你这里叫暗卫的,还有一些这里军官之类的。偶尔帮帮忙,次数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这次回答的内容很实在了,叶锦天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平静的吃完药后,就准备回栖梧殿打坐了。只是临出门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染染,你想你的父母兄长吗?”就象适才,自己对父皇心中只剩江山的一点点失落。

岑染歪头想想后,有些自嘲的一笑:“也许我死了,对哥哥来说,会是一件好事吧。”岑印颓废的时间已经太长了,从自己嫁给程识后更是到了腐化堕落的地步,曾经那个光华灿烂志气昂扬的哥哥被痛苦和失败折磨得面目全非了。也许自己的‘死’,可以震醒他。至于那对父母,岑染没有说一个字,叶锦天想到世雅对沈庭的态度,叹了一口气回来抱住了这个在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亲人的女子。耳边低语:“你还有我,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

午膳的时候,韦尚宫果然端着一盘奇里古怪的东西出现了。闻着气味很差劲,颜色看起来更差劲,形状就不必说了。吃到嘴里的感觉啊……岑染当时甚至过后大半天里都只有一个深刻的感想:当母亲,太不容易了!

“吃了这药后,直到有孕之前,您会非常嗜睡。胃口却有些不好,是药性冲撞的缘故,也是在调节您的身体。到有孕后就会好很多。乾坤丹的宿主害喜的程度一般不厉害,胎儿也多很健康。生产时会有四位产婆一起相助,请您不必为此忧心。”那件事后,韦菁和岑染之间的关系跌到了零始前以前,对此,岑染无所谓,韦尚宫似乎也无所谓,说完仔细症状后就退走了。想是仔细吩咐伊春三个了,毕竟眼前殿里近身服侍的只有这四个小的了。

岑染又吃了一颗蜜饯,哪怕用药过去已经一个时辰,还是觉得胃里的感觉怪怪的。吃些甜的才好些!一粒一粒不觉间吃了第八粒的空当时,小施转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太子妃身前,侧身低语:“栖梧宫外面看不出什么来,门窗该开的都开着,进进出出的都无异样。”半个时辰前,也就是午膳时分,太子妃吩咐小施让去看栖梧殿有什么异样没有。小施去看了,然后回来禀报。说完,却不见太子妃有任何回话。抬头略看了看,太子妃容色平静,却看不出半分喜色或满意的模样。心里大概明白了,食指向下指了指地面。岑染点头,明白了。

当天晚上叶锦天都没有回来嗯!

岑染披着薄氅站在青鸾殿外,看着隐约烛火依亮的栖梧殿,想着今天割血后,他离开时那般快速的脚步,还有当初在东京时,说着要解乾坤丹药性的法子,割生血需要割开腕脉吗?二百CC的献血量连身体娇弱的女孩子都能承受得住,他却那么快的要离开,还一天不曾露面?

也许,当父亲也是很‘辛苦’的。

———————————

太子殿下一天没有上朝,听说是有些微恙。不过好的倒是颇快,第二天早朝时已经是精神奕奕了。朝臣们虽然心里好奇,但终究是没有多问。只是后来听说太子病的那日,晚上没有歇在青鸾殿,太子妃也没有过去照顾。难不成这两个又吵架了?可是还不等朝臣们女眷夫人们猜出个所以然来时,太子当天又宿回去了。一切照旧不说,腊月进后,太子妃甚至还承担起了宫中年宴的承办工作。韦尚宫近身服侍,宫里的各处尚宫内监自然都只有听话的份。甚至因为太子妃的身份和将来的如何,比之其它宗妇遣派更加出力。起码在外人看来,太子妃头一次承办年宴,竟有模有样的很。只有岑染才知道,要在短时间内记下那么多的皇室规范,庆宴习俗有多费事,进得腊月后,几乎醒着空着的时候全在背这些东西了。当然,叶锦天更不轻松,景帝越来越管的朝政稀少了,什么事都要过叶锦天的手,偏生他又是个勤政的。每日忙到很晚才回来!直到朝廷封笔后,才算是轻松了些许。

然后,岑染的小日子终于过去了。

“韦尚宫说过五天再行房,这样得孩子的机率更大些。”一连几天没有……岑染有些好奇,叶锦天虽不是个重欲的,可是隔了小日子后总会热情几天的,这次……是为哪般?婉转提了提,却不想叶锦天居然回答的这么坦白。微微一笑,看来威后有教过韦尚宫排卵期的大概算法。岑染也注意过这个问题,大概是在第六天上,所以依着韦尚宫的日子还算是正好。只是有件事却要先问一下:“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头一个?”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岑染点了点头,又顿了顿后,抬头看叶锦天,有些苦笑却也有些无奈:“是男孩好些吧?”毕竟是‘后’吗?不管是将来皇后的后,还是后嗣之君的后,总之第一胎生个男孩是最好不过的。朝臣们省得多嘴,景帝自然高兴,就连岑染都可以少承受许多压力。

叶锦天微笑的捏捏染染的脸颊,半嗔笑道:“这个是上天的旨意。”生男生女,那是个人的福份。

是吗?岑染笑了,她不想告诉叶锦天,如果按照这个月的法子,如果得孕肯定是个男孩。下个月则是个女孩!眼帘低下转了十七八个圈后,才又问:“到底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叶锦天认真仔细的想想:“还是男孩好!”

“噢!”

大概是岑染的表情有些太想当然,原来如此尔了。叶锦天低头咬了一下染染的耳珠,笑的情意:“女孩子是需要哥哥保护的。”

大正月里的宫里的庆宴多的数不过来,岑染每天都很忙,里宫东宫间穿来梭去的,基本上回到东宫就只有倒头睡的份。当然,除了那几天外。而在那几天之后,贰味杉枝白天的功夫几乎寸步不离身,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服侍,就怕有个万一。虽然当奴才的尽心服侍主子是应该的,可是这两个也太小心了些。

贺世仪看在眼里,回去和祖母禀报:“您看,是不是太子妃有身孕了?”起码也差不多有点苗头,不然那两个丫头不会紧张成那样,连太子都小心翼翼的。

老王妃是除非大宴不参加的,近七旬的人了,精神不济,可是脑子是够用的。前后想想:“差不多吧。按皇室的规矩,太子妃皇后有孕,前三个月都是要保密的。为的就是不想让闲杂人等知道以免滋生意外,也是怕有心人算出孩子的生辰。你既然看着不对,多半是有些意思。再等等看,不然让左筝去问问。”那姑嫂两个可很是相得的。

贺世仪杂事烦忙,隔了几天过了初五后,才是找机会叫了左筝来。遣散左右后,把好奇的话问了。左筝最近没怎么进宫,知道世雅忙没空。而且就算是年宴上偶尔看见,也因为离得远些没正经说上话。进了正月,除了初一那日远远看了一眼,就再没见了。现在听贺世仪这么说,知道他们叶氏正月里家宴多,离得近大概是看出些什么来了。喜欢的第二天就杀进东宫去了,说巧不巧的正碰上陶太医杨太医两个刚从内殿里出来,韦尚宫一脸喜色,伊春几个眼里都快长出花来了。

“太子还在里面。”杉枝很会说话。

左筝不必问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赶紧摆手:“你们忙去吧,知道信我就安心了。”

回府的路上,左筝兴奋得都沉不下心来念经。一回到定南侯府,就直接杀到了后宅正堂,韩彩和王缰都在屋里,就等左筝的信儿了。见儿媳乐成那样了,王缰痛痛快快的松了一口气,韩彩则双手合什,直念阿弥陀佛。不管如何,总算是过去了。有个孩子,就不再孩子气,会沉稳想事了。许多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况且太子又是那么个聪明的,又是真心喜欢世雅,这下总算是安稳了。

“娘,您看……会不会有人借此,旧事重提?”立了新法后,民间正宅里倒是果真连个通房都没有了,可是有些银子体面的谁家没有几个外室?如果世雅真的有孕了,那么太子那里……要是朝臣们借机要纳妃,可如何是好?

王缰皱皱眉,看了一眼这婆媳两个。左筝这才意识到公公还在屋里,说这话有些不大合适,赶紧低下头去。韩彩却不在乎:“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皇上太子不急,那些个着急的也得掂量掂量,哪个有胆子冲上去。”江扶林厉害吧?随皇上南迁的功臣,七八年的首辅又如何?为什么让摘了?不听太子的话?当时没有带头阻挡甜湘公主的婚事?都不是。去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太子殿下收拾他,不过是因为江扶林居然想把寄养到堂妹家的庶女送进东宫当侧妃。这才不帮忙挡驾,这才是真正惹恼太子的根由。有首辅倒台在前,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冲上去。

婆婆的话左筝一惯是信服的,当下心里的大石头就算是落地了。

只是……“要是一胎得男就好了!”只要世雅给太子生了儿子,那些朝臣们以后再想打歪主意,就更要掂量一二了。本来盛华朝的规矩就是嫡子继承,无嫡子的情况下才由庶子继位。只要世雅生了嫡子,那么就断了别的侧妃生儿子的价值。生不生的都没用了,哪个朝臣还会冒着被太子厌恶,惹将来国母不高兴的大危险,替庶女出头的?要是个好色的也就罢了,讨好了一头算一头,可偏偏太子心里只有太子妃一个。左筝衷心希望世雅这次一举得男,彻底打消那些满肚子歪想,想让世雅挪位子的烂朝臣鬼主意。

韩夫人对此倒是不太急,慢条斯理的吃着茶:“只要开始生,不论男女,孩子健康就好。太子宠爱,还怕世雅生不出来皇子?”大不了多生几个罢了,皇室又不是养不起。生的越多,保障越大。女孩多些还好嗯,那些惦记着招驸马的,家里有适龄男孩的,想巴结太子妃找不上理由的,还不全涌上来。到时候拣些好的为已所用,朝里朝外都有人,就算将来有些什么,世雅占着皇后和皇太后的名份,什么也不用怕。

这种事毕竟碍着皇室的规矩,不好挑明。左筝又才进宫,便只让近身丫环送了几盒果脯到中山郡王府。

贺世仪打开一看,全是些酸酸甜甜之处,顿时心下了了。喜滋滋的捧了去给祖母看,老王妃也欣然点头,有孕就好。拣了两块尝了,觉得这果脯竟比往日的味美许多。只是到底年纪大了,牙口不太好,吃了两块就搁下了。看看左右,丫头嬷嬷们皆退了下去后,老王妃才道:“咱们家是没指望了,同宗同谱的,将来连个伴读也混不上。你妹妹那里却是可行的,皇后的位子看样子是指望不上。太子妃那性子,多半是要儿子自己选的。可是李家出个驸马应该是有戏的。世静那里,你多看着些。早些得个男孩,将来才有打算可做。”

老王妃的意思贺世仪明白,长公主的驸马和普通公主的驸马自然是有所区别的。“只怕打主意的不只咱们一家。”上官亨那里倒罢了,江蒙徐嵑宇文休这几个也都是太子妃身边的近臣。象王家是断不肯争这份虚荣的,他们只要听话的表相就足够延锦几世了,根本不需要锦上添花,越添反而越乱。可余下几家就保不齐了,毕竟君心无常,还有什么比成了儿女亲家更可靠的?而要攀上公主的高枝……盛华朝的驸马从开朝起,可都是一等油香的差使,不但可以受爵,最高甚至可以封锦延七世侯,比宗室都不差的。最主要的是还不禁朝职,手握重权的驸马历朝历代数不胜数,盛华的嫡支一向不太丰硕,虽避了萧墙内祸,可也左右少了帮手。当然相较于皇子兄弟的帮忙,总比不过姐夫妹夫的更可靠安全些。

太子妃这胎,不管男女,都是赢家。

选项

在岑染印象中,封建社会大多重男轻女吧?尤其是在皇室,生男孩基本上就是地位的保障、价值的体现。没儿子的女人在二十一世纪某些地区都受到歧视。但是……为毛,为毛会这样咧?

那些朝臣们竟然私下里想让太子妃头一胎生女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盛华朝妾妃无权,后党素来是君王与朝臣对抗的利器。你本便是个厉害的了,父皇偏心你,我又宠你,如果头一胎再生儿子……他们可怎么办?来讨好你,按说是好法子,可是谁让沈世雅脾气不好,小气挟私的名气已经大江南北,无人不知了嗯?”叶锦天说的很惬意,手抚在染染四个月才自微起的肚腹上。虽然还很小,可是感觉真的很好。一个月前,宗人府公布了太子妃有孕三个月的消息,举朝欢庆后一些奇奇怪怪的现象就又出现了。朝臣们私下里叽叽咕咕的,左拉右扯的,目的竟然不是往东宫送妃,而是猜测太子妃肚子里的是男还是女,男孩该怎么办?女孩该如何?

“定南侯府又一向是不接朝客的。”在东京时并不这般,迁到庆阳后韩夫人告知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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