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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姓杨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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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感觉到男子的怒气,本欲一窥究竟是为何,但一看到男子扫过来的冰冷且霸气的魔魅眼神之时,便又赶紧别开视线,不敢放肆。

这个男子,有君临天下的气势,浑身散发的尊贵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男女所经之处,迎面而来的路人,会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让他们经过。这情形,就如果皇帝出巡一般,极为诡异。

男人对这种状况不以为意,因为他本是皇帝,虽然是冒牌的,这皇位却坐了四年之久。而女人,对这种情形也无诧异之感,从她平和的面容便知道,对这个男人造成的影响,视而不见。

一直把木言拉进奢华的皇家行馆,来到最宽敞的一间屋子,水云才放开她的手臂,大力把她推进正厅。

木言站在厅内不作声,反正敌不动我不动,兵来将挡便是。这个男人,她可不怕他。

见木言毫不示弱地看向他,水云顿觉自己很窝囊,堂堂一国之君,却连一个普通的女人都无法收服,这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失神好一会儿,水云才回神。再瞪向木言,却见她径自在厅内走动,打量着这间屋子,似乎对房屋的设计感兴趣。

走了一圈,木言才收回视线,看向一直瞪着她不放的水云,问道:“我要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她这事有备无患,若她在看到这座豪华的皇家行馆,对他的身份没有一丝惊奇,会不会被水云看出不妥?

是以她抛出这个问题,只是想减低水云对她的警戒心。

水云的嘴角勾出邪佞的弧度,竟然与水缘讥讽的模样一般无二。到底是两兄弟,即便是神情,也是如此相似。

“若我告诉你,我是皇帝,你又当如何?”说完,水云便眨也不眨地看着木言,希望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惊讶之色。亦或是,想看到她惊慌失色的神情。

木言如他所愿张大了小嘴,露出唇里面雪白的贝齿。

水云看到那惑人的白色,居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很性感。他心微一拧,便迅速别开脸,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的模样。

该死,为什么她的张大小嘴的模样,跟杨花的,一般无二?水云在心里诅咒,总会将这个女人错当成杨花。

此次把她逮回来,不知是好是坏。他只知道,不想让这个女人离开。若说杨花已然去世,他若要一直记得她,定要找个和她相似的女人放在身边为好。

眼前确实有一个,可是,却太容易扰乱他的心神,这令他有些不安。

木言看着水云的侧脸,也知道他特意回避自己。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似乎总有许多的心事。这回,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木言看着水云的侧脸出了神。

待水云转过头,正好与她专注的视线对上,她才恍觉自己失态。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才发现我长得极俊帅?”水云打趣的话,脱口而出。刚说出口,他才觉得不妥。毕竟他不是会打情骂俏的男人,只有在杨花的跟前,他才会露出温情和柔和的一面。

可他看到木言的视线专注地投射在他身上的时候,那话,便自然而然说出了口。

木言似对他这话并什么感觉,她老实地点头道:“公子确实俊帅。我见过的男子不少,却都没有公子这般令人惊艳。”

水缘的这张脸,确实好看。但她是在称赞水云,因为她喜欢看水云的脸。不似水缘那般妖邪,却是另一种味道。她一直无法准确形容水云的长相,霸气十足,俊逸非凡,挺鼻深刻有型,眼眸深沉魔魅,薄唇削刻入画。

说他俊帅霸气,却不是全部,只能大概知道,她喜欢看他,无关乎她喜欢的男人是他之故。即便此刻他的脸是水缘的脸,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水云,而不是其他任何男人。

她庆幸自己找回来那段丢失的记忆,于是她记得有关水云的一切,包括她躲藏在山野丛中,初次见他的一幕。他说,要带她回家。

若要说出她和水云之间刻骨铭心的事情,其实没有,但她还是将他们之间琐碎的细节都记在心里。

当听到木言说她见过的男人不少的时候,水云极为不悦,而后面一句,令他既喜且忧。这证明,水缘这张脸确实讨女人喜欢。但木言所说的人,却是水缘,而不是他水云。就不知道木言在看到水云那张脸的时候,是否会说出同一番话。

一瞬,他极想回复水云的那张脸。可是,不能,他现在是帝王身份,他不能任性妄为,为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原则。

一时间,水云无话可说,再瞪了一眼木言,才大袖一挥,回到内室。

木言没有跟上去,她看出水云对她很不满。既如此,她当然没必要跟上前,看他的白眼过日子。

这座行馆很大,还不如趁此机会观摩一番。想到这里,木言便走出大厅,往有植物的地方而去。

走在路上,方才见过她的侍卫并没有拦住她,倒也相安无事。随意地走在路上,她轻快地往那亭台处走去。

待见到前面有娇客的时候,她便想折回原路。却有人不乐意,用尖细的嗓子喊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家行馆?”

那位娇客的速度极快,话音刚落,已经来到她身边,将她拦截。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位美人才笑道:“原来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还好。”

此位美人杏目含春,樱唇似火,却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此美人的话音刚落,便又有人施展轻功来到她们的跟前。再一细看,才发现,还是一位美人,圆脸俏鼻,煞是可爱的模样。可她们美则美矣,但若要与画眉相比,却还是差那么一点。

垂首而立,木言静等着两位美人的问话。此时,其他丫环样的人物,也小步跑了过来,静候在两位美人的身旁。

“她是谁,不像是这里的丫环,为何会出现在行馆?”杏目美人问着赶到的丫环。

“大小姐,不曾见过这个丫头,大概是行馆里何时召进的奴婢。”扫了一眼木言,丫环如是回道。

“大姐,你为何如此紧张?难道她还能诱惑皇上不成?”圆脸美人娇憨地问她大姐道。

“总是小心为妙。如今行馆的女眷甚少,生面孔也极少,自然要盘问一番才稳妥。”另一位美人回道。

她们在木言跟前,没有回避,直接把她们的想法告诉了她。

大概是哪个官宦家的小姐,收到水云会来青城的消息,便将这里的女眷赶离,她们鸠占鹊巢,想因此夺得水云的注意力。如果运气够好,便能跃登龙门,被水云看上,成为嫔妃也不一定。

李英每天都会告诉当今皇帝的小道消息,后宫如同虚设,而这些女人还是如飞蛾扑火,想要夺得水云的注意力。是应该说她们愚钝,还是应赞许她们勇气可嘉?

“也是,还是大姐想得周到,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圆脸美人看起来要纯真一些,说的话,自是附和她的大姐。

见她们两个有说有笑,似乎没有为难自己的架势,木言便想悄悄地走离这个女人圈。

但她的脚步刚提起,便被其中一位美人叫住,“喂,你想去哪里?本小姐的问话还没完,你竟敢没大没小,信不信本小姐治你的罪?!”

红尘卷 第五章 试探

美则美矣,却太过凌厉,此种美人,水云又如何会喜欢?木言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待转身,已经回复往日的木然神情。

“是,小姐。”垂首,木言恭敬地回道。

“你是哪里的贱婢,为何悠闲地在此游荡?要知道这是皇家行馆,岂能由你这种身份的女人在此胡作非为?”美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又近在木言的耳根旁,刺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就不知道她若说出她现在的主子是水云,她们会是什么表情,一定会极有趣吧?

木言依旧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启禀小姐,我本是画舫的丫鬟,公子相中了我家姑娘,姑娘这几日,应该便会前往行馆,与公子聚首。”

两位美人一听木言这话,大吃一惊。想不到水云的动作这么快,来到青城的第一天,便找到如意美人。而她们近水楼台,至今却还没能见着圣颜,实在是失策。

两人对视一眼,大美人再次娇声喝道:“谁准你自称我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位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我并不知道公子是何许人。我家姑娘是我的主子,在她面前,我一向自称我,既如此,我以为,并无不妥。至于那位公子,他说自己是皇帝,不论他是否是皇帝,我的主人,也还是我家姑娘。是以,我如此自称,并不过分。”木言回的响亮,提到画眉,只是想打击眼前的两个女人而已。

不是看不过她们嚣张的行径,而是她自己,不喜称自己奴婢。她早已不是什么山庄庄主的奴婢,也不是哪个皇帝的贴身宫女,更不是幽魂宫宫主的侍女。现在,她只是木言,以往的一切,早已成为前尘旧事,不可重拾。

小美人听到木言的回话目瞪口呆,而大美人怔愣了一小会儿后,回身立刻尖声叫道:“放肆,那个贱女人还没进行馆,身边的丫头已经如此放肆。来人,给本小姐掌这个贱婢的嘴!!”

两位美人身边的丫环见状,立刻涌到木言的身边。可以知道,她们经常为她们的主子做这些事情,动作才会如此利索。

木言正想着要不要避开,又怕水云悄无声息地跟在自己身上,让他看出自己的武功门路,是以在犹豫,是否要以行动保护自己。

还没等她想好,已经有丫环揪住她的头发,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清脆的掴掌声响起,木言并不恼怒。如今的她,恍若老僧入定,很难有事令她愤怒。

那位丫环还想施第二巴掌的时候,她的身子已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是水云适时出现,解了木言的困境。

木言这才庆幸,好在自己长多了个心眼,否则被水云识穿她又武功,而且还是他熟悉的武功套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

看到有如天神般突然骤现的水云,所有女眷都呆了眼,那两位大小美人也不例外。

这男人尊贵的气势,霸道的武功,以及他魔魅的深眸,无需多想,定是人人称颂,也是人人想攀上的当今皇上了。

水云冷眼扫向众人,薄唇微启道:“什么人胆敢在行馆放肆,竟敢教训朕身边的人,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朕可以送她一程。”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木言知道,水云越生气的时候,他的声音越是柔和。

此次水云气得不轻,这些人,怕就要遭殃了。

“民女和妹妹乃是都察院右督御史的掌上千金于柳于菊,素闻青城热闹,乃王朝旅游胜地,便前来这里游览一番。居住在皇家行馆,实乃情非得已,只因女儿家的出门在外,居住客栈极不方便,便住了进来。不想此次惊扰圣驾,是民女的不是,还请皇上开恩,饶恕民女之过。”于柳此时收敛了方才的戾气,毕恭毕敬地回道。

水云冷冷地注视着向他赔罪的于柳于菊两姐妹,若不是他不放心木言,悄然跟在她的身后,他便不知道有人胆敢在行馆对他的人施以惩戒。

本想看看木言会如此应对此次事件,谁知这个女人笨到了家,出言不逊的时候,倒是口齿伶俐,在躲避风险的时候,却不闪不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抬头看向木言的脸,只见那掌印,堪堪留在她的脸上。虽然极浅,但还是真的那个贱婢下手的力道不轻。

再看向那个行凶的女人,只见她口吐鲜血,已经不支地倒在地上,再无力爬起。

御史的官职不小,这于柳,倒有些聪慧,真的拿她父亲说事。他如今是帝王,不能没有容人之量,但这个女人,确实是罪魁祸首,怎么着也要她受点教训才是。

想到这里,水云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木言悄眼瞄着水云,看到他这个表情,便知道这两个女人要遭殃。只要不是要了她们的性命,倒也无妨。毕竟她可是在她们受伤遭罪,有人帮她讨公道,自是再好不过。

于是木言乖顺地侧立于水云身旁,等着看他惩治这两个女人。心里有着异样的兴奋之情,看来她,还是有些邪恶因子。不知是不是站在恶魔身边的缘故,现在的她,又变得越来越人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宁愿回到以前那当会儿,什么事都无法提起兴致,总是意兴阑珊的模样,这才刚遇到水云,她又变得俗气了起来。

这厢木言的心思转了千百回,那厢水云已经抬手道:“于柳于菊,不知者不罪。不过,你们确实动了朕身边的人,这便是丢了皇家的颜面,若朕不处罚你们两个,便是令皇室蒙羞。既如此,朕只能按本子办事。来人,把人押到刑场施刑,朕要亲自监督。”

“是,皇上!!”立刻又侍卫应声而出,将惨白了脸的于柳于菊给押了下去。

那两姐妹脸上的神情甚是精彩,看得令人极为舒爽,至少木言的心情变得极好。果然,自己跟在恶魔的身边,被他给影响了。

水云似乎感应到她的好心情,眼眸若有似无地扫向她,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道:“若想看热闹,便随我一起前往。”

说着,也不管木言是否跟上,他已经大步前往。

此次木言木言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跟了上去,来到行刑之处。

这里是行馆,行刑的地方,极为简陋,连刑具都没有几件。水云并不恼怒,坐在主位上,声音不怒而威,“开始施刑,侩子手,将她们各施二十杖,下手的力道控制好,不要取了她们的性命,否则朕无法向朕的爱卿交待!”

他这是在讽刺于柳,竟然敢拿督御史说事,她以为把她们的父亲摆上台面,她们就能免了罪责吗?实在可笑,他一个皇帝,难道还要看臣子的脸色行事不成?

木言听到水云的话,差点失笑。这是于柳的失策,她不知道水云的脾性。水云本就霸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他畏惧的人和事,若是有人胆敢威胁他,那人定会死的很惨。现在的他有帝王身份束缚,否则这于柳,十条命都不够水云摧残。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不论是男还是女,水云都不会手下留情。

她曾经深有体会,这次能看到于柳和于菊两姐妹遭受同样的苦楚,她只是感兴趣地观瞻,而不会为她们出头。而她也不会不识趣,以为自己的话能令水云停手。

“皇上饶命,还请皇上大人大量,饶了民女们一次,啊——”于柳的话还没说完,杖刑已经开始。

水云对于柳和于菊的惨叫听而不闻,他注视着场内的行刑,却问木言道:“你为何不为她们两个求情?我本以为,你应该是善良的女人才是。”

对于水云突然向她询问,木言有些惊诧。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图,她得小心点回答,“我不是什么人物,说的话,也无份量。何况,这无关我善良与否。”

“如果我给你机会为她们求情,你以为如何?”水云又抛过来一句。

木言看向正在施刑的刽子手,平静地回道:“我没有想法,待我来求情,她们已经施刑完毕。”

水云是不是在试探她?总觉着他问这些话,有什么意图才对。

水云没再说话,为什么他看到木言隐忍着笑意的模样,会有这个女人便是杨花的错觉呢?如果是他的花儿,一定不忍看到有人因她受苦。

于柳这件事是因木言的高傲态度引起,他才会问了那个问题。待听到木言的回答,他忍不住失望。越是失望,心中越是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极为恼怒,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待到二十刑杖实施完毕,两位于美人嗓子已变得沙哑。毕竟是娇滴滴的美人,自小是被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定是没受过此重邢。今天她们栽在水云的手上,也算她们倒霉,更是给了她们一个教训,为人处世不能太过娇纵。

见到刽子手要将两位重伤的美人带下去,水云出声制止道:“行刑还没完毕,这是要去哪里?”他的心情不好,自是有人要遭殃。

刽子手不敢再前行,等候在原处,听候水云的差遣。

“你们两个,起来,向朕身边的这位姑娘磕响头,待到她的首肯,你们才可离去!”水云对还躺在担架上的两位于姓美人说道。

木言本想着以不变应万变,谁知水云竟会出一个这么变态的主意。这根本就是把她推向锋尖浪口,不得不正面这于姓两姐妹。

想不到几年不见,这个男人变得如此狡诈,亦或是,以往的她,不曾发现这个男人有这一特质?或许是她刚刚的回答不够好,于是水云才想到这个方法整她。

于柳于菊千辛万苦才从担架上下来,既是皇帝的旨意,她们不敢不从。真要是把这个皇帝激怒,说不定会迁怒到督御史府,这是她们不愿见到的情形。

缓缓爬到木言的跟前,于氏两姐妹便朝木言磕首。因为水云的虎视眈眈,她们磕头的动作,每一次都很到位。便磕头,她们还异口同声地求情,“请姑娘开恩,原谅我们方才的不敬,请姑娘开恩,请姑娘开恩……”

木言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受着重伤的美人向她求饶,极想视而不见,却有无法忽视心底涌起的阵阵怜惜。

这两个女人在向她求饶,她本应帮她们才是。但是水云还注视着她这边的动静,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试探她。

忍了许久,待到那两个美人磕了二十个响头,木言才出声道:“你们无需向我求饶,是皇上宽宏大量,他早已饶过你们,你们应该谢他才是。你们下去疗伤止痛吧。”

这样回答,既给了水云面子,也让自己解脱。

感到水云还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置若罔闻,只是示意刽子手将两个疼痛难忍的美人带下去疗伤。

刽子手则看向水云的方向,想是要得到他的首肯,他们才敢行动。

水云深深地瞥了一眼木言,才从主位上站起来,挥挥手道:“把她们带下去,好好疗伤。”

“是,皇上!”众人齐声应道,赶紧退出了这块场地。实在是这里的气氛太诡异,水云对着他们这些下人端着皇帝的架子,但对着他身边那位相貌平平的女人,却自称我。而那个女人则更奇怪,分明知道水云是皇帝,却还没大没小地自称我。

至于皇帝的事,他们还是少知道些为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谁要人家是皇帝呢?

众人都退出了行刑之地,只余下水云和木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木言没有动作,因为她不知道水云正在想什么,是否下一刻,就会拿她开刀。这个男人狠绝的手段她领教过太多次,如果方才不小心又惹毛了他,他是否又要惩戒于她?

水云看着低垂着头的木言,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臆测。这个女人,真是没大没小。分明知道他是皇帝,却还在他跟前自称我。这还不打紧,自己居然纵容这个女人,在她面前,他也养成不称朕的不好习惯。

方才他故意试探她,希望能看到她露出善良的一面。谁知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人向她磕头,神色没有丝毫动容。

这个女人,和杨花的性子差这么远,也没有杨花的性子讨喜,他怎么会想在她身上找到杨花的影子?自己这是怎么了?碰到这个女人后,便变得极为不正常。

不悦地一甩衣袖,水云大跨步走出行刑处,走到门口,他便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待命。没有我——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们自然,也不能出了行馆。”而后,水云才大踏步离去。

即便走了老远,杵在原地的木言还是听到水云的脚步声沉稳地响起,好半晌,才没了响声。这里,便又平静如初。

这天地间,仿佛就剩她一个。

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寂寞,这回等到水云离开,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害怕寂寞。

听水云的意思,就是说她不必侯在他的身旁,是这样吗?如此,甚好。

又傻站了一会儿,木言才出了行刑处。四处走了走,也不觉着累。到了中午时分,便觉着有些饿。而她,却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找东西吃。

正当她坐在凉亭躲着炙热的阳光时,有人走到她身后,即便她没回头,还是感觉到了希儿的气息。

有一点比较奇怪,像水云这样的高手,应该能察觉到她有内功才是,为什么他没有揭穿这一点?着实奇怪。

亦或是,他是故意让她对他放松警惕?还是他比较识趣,知道自己不会说出实情,才没有站出来指出这个疑点?

再想想,水云肯定对她有怀疑,否则他不会站在暗处看着她被那些女人欺负。直到她的脸上捱了一巴掌,他才站出来,一定就是在观察她。

如今她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大意了?

“言儿,你是不是饿了?主子让我找你,带你去用膳。”站在木言身后良久,希儿才出声道。

眼前的这个木言,看起来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何她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几次出现这样的感觉?

木言假装有些惊异,她快速回过头,看向希儿,“希儿,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才刚到,见你在想心事,便没有打搅你。”希儿笑了笑,才回道。

希儿这丫头一向心思敏捷,不好应付,她要小心应付才行。想到这里,木言点头道:“我只是看到这湖景,看呆了眼而已。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已经到了用膳时间。希儿,你在前面带路,我饿了。”

“好,走这边。”希儿走在前面,为木言带路。

对木言有疑问,以后又机会再慢慢挖掘她的疑问,一切,都不急。

本以为希儿会把她带到下人用餐的地方,谁知却带她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饭菜。菜肴极为丰富,有七八道菜这么多。

木言看到,有些诧异,“希儿,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给我吃的吗。”她只是一届侍女,身份卑微。现在这样厚待她,令她有些无措。

“自然,这是主子交待之事。你不是说饿了吗,坐下用膳吧。”希儿笑着把饭添好,再将愣着木言推坐在凳子上。

木言接下碗筷,开始努力地扒饭。吃了几口,她才抬头道:“你也坐下吃吧,看你这样子,应该还没用膳。”

站起来为希儿添了一碗饭,放在她的手上,木言才重新坐下,欢快地吃将起来。

希儿看着手中的饭,再看一眼正吃得欢快的木言,当下不再扭捏,便坐在木言的对面,开始用膳。

室内是静默的气氛,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径自吃得欢快。直到吃饱喝足,她们才满足地放下手中的碗筷。

抬头对视一眼,希儿不自禁地朝木言露出一个微笑。而木言,微愣之后才礼貌地朝希儿点点头,并无任何友好的神情出现。

希儿不以为意,招呼下人把桌上的残羹饭菜收拾,待室内无人才道:“主子说,你以后便在行馆的伙房当差。他还说,你不要想着逃跑,若是让他知道,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呃,我知道了。”木言忙应道,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想法。

水云怕是不想见到她才会出这样的命令,这样也好。可他要是不喜见到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放她离去,还要她待在行馆之中?

不再细想,木言就想踏出室内,往伙房方向而去。

走到一半她又顿下脚步,回过头,却见希儿正看着她的背影愣神。对希儿刚才的失态,木言装作没看见,“希儿,皇上什么时候回宫?”

现在的水云是一国之君,他不再是庄主身份,也不是自由的幽魂宫宫主,一定不能在宫外长久逗留才是。

“这个,无定期。皇上想什么时候回宫都可以,可以一日,可以一月,也可以,一年。”知道木言问这话的意图,希儿解答了她的疑问。

木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异色,“皇上能长久在宫外逗留吗?”如果在宫外逗留了一年,那她是不是就得一直陪在水云的不远处?

“自然,皇上这几年便极少在皇宫,他四处东征西讨,将国家政事交予杨臣相打理。而杨臣相,每每能将政事处理的极好。如今朝政安稳,皇上有新人的众大臣安定国家大事,自是能安心在宫外逗留。”希儿将木言的疑问一一解答。

木言再次蹩起柳眉,这事倒不曾听李英说过。他只听到有关水云的消息,却不知道如今水云器重的朝臣是杨树。

杨树早已解甲归田,什么时候他再次回到了朝堂,自己居然全然不知晓。

就不知道杨树当日知道他的爱女逝世之时,会是如何的心伤?

想到这里,木言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知觉世事无常。再回神,却见希儿的明眸,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衣物剥光一般。

朝希儿点点头,木言便转身,不想面对希儿的探测目光,欲往伙房方向而去。依她所想,以后她要防范的人,应该是希儿才是。千万不能让她瞧出任何端倪,这丫头,聪明的紧。

走到半路,她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伙房的路。她顿下脚步,回头问道:“希儿,你这是要带我去伙房吗?”

希儿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双眸泛着精光,直直地看着木言,然后才道:“言儿,你如何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为何你一点讶异的表情都没有?”

她的武功不弱,没有一定内力的人,不可能知道她悄无声息地跟在其身后。

木言面不改色,看了一眼希儿,“我本来就有内功,自然知道你跟在我身后。”

这个问题并不难,因为水云知道她有内功。如果她藏着掖着,只会更令人产生怀疑。

希儿没想到木言会直白地承认她有内功,这反倒令她有些无措,不知如何接话。

“怎么,我这样子不像有内功吗?”看到希儿呆怔的摸样,木言的心情变得很好。

“呃,不是。你不是要去伙房当值吗?走吧,我带你过去。”希儿回复正常,便转移了话题,说道。

眼前的这个木言,老神在在,不好对付。她可以肯定,这个木言是有秘密的人,就不知道她的秘密为何,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的秘密挖掘出来。谁让她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呢?

两人不再说话,希儿在前面带路,而木言,则默默地跟在希儿身后。走到伙房,希儿对伙房主事交代了一番,无非就是安排木言做什么,最好是别太累太复杂的事情。那主事看了一眼木言,连连点头。心道木言定与希儿交好,才会令皇帝身边的亲信宫女亲自交待,自然是不能怠慢。

交待完毕,希儿便离开伙房,回水云身旁候着。

最后主事便吩咐木言做最简单的事,那就是监督洗菜工,最后,她却成为监工。可以预见,在这里,她将过得很自在。

于是,等到几位洗菜工洗菜的时候,木言便搬着张小矮凳坐着一旁。实在太过无聊,她便打打瞌睡,睡醒后,才发现那些人还没有干完活。

一直坐在一个地方,多无趣?于是她支会一声,便以要上茅厕为由,便跑了开去。

由于是盛夏,天气炎热的紧。待她到一个凉亭,便在那石椅上躺下。冰冰凉凉的石壁,极为舒服。

木言没想太多,侧身看着远处行馆的景致,径自怔愣地恍神起来。这里的楼宇有着青城楼宇的特色,屋檐高耸,虽没有皇宫宫殿那般辉煌和壮观,却也给人精致小巧之感。水云,似乎就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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