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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散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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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莲看一眼一旁站着的男孩,男孩儿身边的就是吴家公子,她在街上见过。夏莲歉意的冲景阳笑笑,转脸对一旁的孟琪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说完羞愧的垂着头快步离开。
中午本要好好给雪儿过生辰,这么一来大家都没了兴致,倒是雪儿,耳朵火烧般的疼还笑着哄夏荷开心。
夏荷仔细的看被揪的红肿的耳朵,轻轻的抹了药叱道:“怎么不跑快些,和那不讲理的说那么多做什么?”
“哎呀,我不知道他过来嘛,再说他骂小哥哥来着,我气坏了就顶了几句,谁知道他就受不住动手了。”
“家里小厮不够就再买几个,这是咱们的院子,他本没资格进来。”
“哼,”景阳嗤笑道:“现在说这些?你这二爹倒是真没眼力见,粗俗的可以。”
夏荷看一眼眼露不屑的景阳没有吭声,抱着夏雪亲了亲道:“长寿面还是要吃的,雪儿其他有什么想吃的?”
“嘿嘿,烤乳鸽,还有飘香铺的馄饨,不过姐不用今日去买,以后带雪儿出去吃就行。”
“馄饨没有,一会儿让秦叔做吧,烤乳鸽倒是能吃上,平烟出去买了。”夏荷笑着对孟琪道:“孟琪也别生气,是嫂嫂不好,今儿中午的饭菜就算嫂嫂向孟琪道歉。”
“嗯,还有雪儿,小哥哥放心,以后来玩儿雪儿好好陪你。”
孟琪看看景阳不愉的脸色,晃了晃他的手臂,小声道:“哥哥别气了,雪儿弟弟为了护我耳朵都被拧破了。”
、奇、景阳扁扁嘴,抬眼瞥了一眼夏荷随即对雪儿道:“下次可别和那人硬顶,身边儿要随时带着小厮。”
、书、雪儿点点头,看一眼垂着头不语的夏荷也不再吭声。
、网、虽是尽力的弥补,这后面的半日还是过的不太愉快,景阳心底有气,话也更少些。夏荷心底也不顺,晚上还是同床不错,却早没了昨日的气氛。
夏荷躺在床侧,心底还想着白日的事,刘氏明嘲暗讽指桑骂槐是有的,但动手还真是第一次,没想到他的精明都是面子上的,骨子里却愚笨的很。
景阳心底的气还没散,敢指着他家的人骂那么难听的刘氏还是第一个,虽然孟琪吞吞吐吐的不愿多说,但具体骂了什么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最忌讳别人说什么不正经狐媚子,正因为他抛头露面长与女人接触,对这类词就更敏感。
景阳咬咬牙哼道:“你们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人?”
夏荷心底正因为雪儿受伤闷着,眨眨眼没有接话。
“哼,什么人家出什么人物,要不是你之前懦弱他会这般猖狂?还有你娘,怎么就容他这般?这要在吴家早就休了,没一点夫德夫容。”
“这与母亲没关系,人的性子是什么样的哪是说改就改的?”
景阳“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坐着气道:“那也是你们这群窝囊的惯的,关进柴房不过三日就能饿过来。”
夏荷只着亵衣裤躺着,心想,哪里是那么容易,之前母亲不过是为了雪儿的事骂过他一次,他就自个在院子里哭了三日绝食了三日,嚷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连上门谈生意的都不再进家门。他不怕丢人,没有羞愧的观念,甚至为了自己的目的有时候也不怕毁了母亲的名声,但是有一点,他对母亲和夏莲姐弟却是温柔的,这样就够了。有时候与这种人,真的,有理也说不清。
“你哑巴啦!躺着做什么?”
“阿阳想我做什么?”
“你!”景阳气呼呼的喝道:“你就这般让人欺负孟琪,他是我弟弟,你那雪儿你宝贝的什么似的,怎么不见你抱着孟琪哄上一声?”
“哎!”夏荷起身穿了棉衣,叹声道:“我去外面走走,阿阳先睡!”
“你个软骨头,冻死你算了!”景阳狠狠的抓起枕头扔过去,枕头甩在夏荷头上又弹出一些落在地上,夏荷脚步顿了顿,紧了紧唇抬脚出了门。
天已经放晴,月色在满地白雪的夜晚显得更加清冷,黑夜亮的要赶上白日般。偶尔有风吹过,带着细细的霜粒,吹在脸上很凉,凉的让人清醒,与这白昼似的夜交融,让人无处可藏。
门口不远,就是景阳亲手插上甘荀的雪人,鼻子红嘟嘟俏生生的立着,夏荷站了片刻,抿紧嘴开始往前走。
夏荷沿着打扫过的小径往梅园的方向走,父亲在时也喜欢这处梅园,他说,这是他产下自己时母亲特意辟出来送与他的两个小园。梅园里全是雪,入眼一色的白,月亮门边是雪儿和景阳堆下的雪人。
夏荷伸手摸了摸雪人的头,嘶,真凉!
夏荷抬头看着夜空,雪后的天真是干净,不过月明星就稀,往日里亮闪闪的星星都被月光掩去了光华。
夏荷不知站了多久,等肩上多了一件披风才猛然回神。
“兰翠怎么还没睡?”夏荷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小姐不也没睡呢吗?”兰翠笑着回问,看看夏荷垂下的眼帘,抿抿嘴问道:“小姐有什么不开心的,说与兰翠听听可好?”
夏荷站了良久,兰翠以为不会听见她的声音时突闻她轻笑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开心,方才有,看看这夜色,也就没有了。”
“小姐,您是担心小公子,还是,公子?其实,公子平日里脾气挺好的,他或许把您当成可以依靠的人才,才那般不讲道理。公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若说什么让小姐不开心的话,小姐别放在心上。”
夏荷静静的听着,轻“嗯”了一声算是回话。
兰翠迟疑的继续说道:“若是不相识的,哪个会把气撒在对方身上?也就是与自己相好的人,才会一时没了顾及。”
夏荷扭头看了兰翠片刻,兰翠微红着脸道:“兰翠,兰翠也是这么一说,要是……”
夏荷摇摇头笑着问道:“兰翠可有什么喜欢的人喜欢的事?”
兰翠突然涨红了脸嗫嚅道:“小,小姐怎么问这个?”
夏荷转眼看向夜空,轻声道:“没事,就是忽然觉得兰翠该是个很幸福的人。”
兰翠笑了笑道:“兰翠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呢。”
夏荷露齿一笑,心中悒郁瞬间没了踪影,轻声道:“回去吧,早些睡。”
“小姐呢?”
“呵呵,也回。”夏荷走在前面,脚步越来越快。
兰翠抬头看了看夜空,对着月亮笑了笑也转身回了房间。
正文 暗自纠结
景阳只着亵衣裤立在棉帘后,脚上连鞋都没有穿。夏荷不回头的掀帘出去时他就跳下了床,追了两步却又停在那里,夏荷在外面站了多久他就在里面站了多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想要生气,不知道心底隐隐的抵触与渴望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就想发脾气,他想看着她对自己温柔的笑,不管他怎样她都能温柔的笑,可她没有。他知道刘氏的事算不到她头上,可他心底有气呀,她就不能哄一哄?
景阳咬着唇站着那里,心底揪做一团,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疯了,这不是那个遇事冷静做事三思的吴景阳,他疯了!
夏荷掀帘进来就见景阳紧攥着拳头光脚立在那里,皱着眉快步走过去轻叱道:“做什么不穿好衣服?伤寒才好几日?”
景阳低着头不动,夏荷弯腰把他抱起来快走两步放在床上,不知是她身上太凉还是怎的,景阳抖得更厉害了。夏荷唤人进来添了火盆,抱着他冰凉的双脚轻轻揉着,皱眉道:“要当心身体,生我的气也不该这般折磨自己,瞧瞧脚都给冻青了!”
“谁要你管了,谁要你管了,哇,你走呀,呜,走呀,谁要你回来的!”景阳哭着推搡着夏荷,冰凉的手刚推过来就被夏荷一把拽住按在胸前,接着靠过去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呜,要你管我,你走,你走!”景阳挣的厉害,夏荷干脆搂着他躺下,抬手拉了被子盖着,也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轻吻着怀里的人。
“呜,我这样子你还管我做什么?我讨厌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你呀,呜,你个混蛋!”
夏荷静静的听着,细细的吻着,待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才加深这个吻。景阳时不时的抽噎一下,红着鼻子委屈的不行,使劲儿推着夏荷往后仰脖子。
夏荷移开唇,景阳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囔着鼻子喘息道:“你,你想憋死我,我,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了。”
夏荷吻掉他脸上的泪,轻声道:“以后别哭了,我要是有不是的地方你直接说出来,别折腾自个儿。”
景阳抽抽鼻子,心底酸酸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嘟努道:“你不是不管我吗?不是去吹风吗?哼,嫌外面冷才进来的吧!”
“哎!”夏荷叹口气,紧紧手臂道:“你知道我不是那般想的,何苦这么说话?”
景阳冷哼一声,“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到底想什么?说不定还巴望着我就这么……”
夏荷一把捂住他的嘴,长出口气道:“别这么咒自己,何苦来哉!你要是……唉!”
“你又叹什么气?跟我怎么欺负你似的!”
夏荷盯着景阳看了一会儿,景阳不自在的哼了一声别开脸。夏荷笑了笑问道:“冷不冷?”
景阳眨眨眼,低声道:“你站那里试试!”
夏荷并不生气,握着他的手慢慢的揉。景阳躺着愣了片刻,想着她站在雪里肯定不会好过,现在贴着自己的衣服就冰凉刺骨。转眼瞄一瞄夏荷心思一转就勾了嘴角,随即伸手揉了揉眼睛吭叽道:“我眼睛疼。”
夏荷低头吻上那双红肿的眼睛,温柔又怜惜。
“你的衣服很冰呀,冰的我肚子不舒服。”
夏荷笑了笑,抬手脱了外衣扔到被子外面,又起身把压风被子盖好,搂紧怀里的人重又躺下。
“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景阳抵在她胸口问。
“没有。”
“哼,我知道你心底是这么想的!女人呐,就会说好听的。”
夏荷抿着嘴笑,紧紧双臂道:“那你就猜错了,我是真喜欢阿阳,以后还会更喜欢。”
景阳闷闷的问:“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阿阳的坚强,喜欢阿阳的与众不同,喜欢阿阳的……哎,就是喜欢吧,我也说不好为什么。”
“我一点也不坚强,也没有你说的与众不同,我不过是每天跑来跑去做生意的商人罢了。”
“哎,你不懂,我也说不明白。”夏荷静了片刻,想着自己与景阳的相识,笑了笑问道:“阿阳知道我第一次听见吴景阳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吗?”
景阳摇摇头,有些好奇的微抬了眼。
“那年你才十一二吧,我站在人群外听父亲一声声的斥责吴家旁系的不仁不义,我知道父亲身边肯定站着一个紧抿着嘴的小男孩儿,倔强的看着人群。我当时想,这肯定是个不一般的孩子。”夏荷揉揉景阳的发继续道:“后来,我来家里找你谈借银的事,你那日一身浅蓝,看着真的让人难忘。呵呵,你让我品茶,绝口不提夏家生意,我那时想,大公子真是沉得住气。”
“你那时是不是恨我?要是我愿意投钱你也不至于入赘!”景阳瞄一眼夏荷,撇撇嘴酸酸的道:“你这张脸骗几个漂亮的公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要是我估计也不会答应,毕竟救不救的回来谁也不知道,凭什么要拿自家银子补窟窿不是?”
“你说这话我觉得假,要我就恨你不帮一把。”
“呵呵,”夏荷亲亲他的鼻尖道:“怎么会。”
景阳不舒服的动了动腰身,皱着眉道:“然后父亲去夏府招赘你就同意了?”
“也不是全然是为了感情,毕竟你对我来说还是太过陌生,我,哎,多半是为了夏家,再者也不抵触与你在一起。”
“哼!”景阳听着这话有些难受,转念又觉得这才正常,忽觉得肚子里隐隐的疼变得有些尖锐,晃晃夏荷的手臂道:“肚子疼!”
“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景阳想了想,该是行精的日子,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道:“就是疼,暖暖就好。”
夏荷抱着景阳翻了个身,手掀开亵衣揽在他的小腹上力度适中的揉着,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疼了?是不是刚才冰着了?”
“哎呀,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你一个大女人问那么多做什么!”
夏荷小时就没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除了生意就没其他,自然不知道男子每月还有这么几天。缓缓的揉着答道:“不问,没事就好。”
景阳觉得有股热气顺着夏荷的手慢慢的晕散开来,疼痛减轻了许多,肚子也暖暖的舒服很多。他不喜欢这样背对着身后的人,翻个身过来主动抱着夏荷的腰,不轻不重的掐掐她腰上的软|肉道:“我要睡了,好多了。”
夏荷有些热,哑着嗓音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嗯哼,确实快睡着了。”景阳闭着眼轻声嘟努。
夏荷深吸口气,抬手拉上他因翻身滑落露出雪白肌肤的亵衣,抱紧怀里的人也闭上了眼。
第二日陪着雪儿孟琪写了会儿字,正午刚过陆掌柜就派人来说,外地的掌柜已陆续到齐,等着景阳过去照例做年末总账。夏荷细细的嘱咐了夏雪日常饮食,许诺过几日就请乐师过来教他吹笛,又交代了平烟和秦叔一些事才随着景阳离开。
孟琪在这里的几日和雪儿的感情已经很好,坐在马车上走出好远还有些不舍,垂着脸窝在景阳身边不语。夏荷坐在对面见他神色沮丧,笑着道:“孟琪要是喜欢和雪儿玩等过几日再来,咱们住的也不远。”
孟琪点点头,轻声问道:“我能不能来雪园和雪儿弟弟一起学吹笛?”
夏荷看看景阳,景阳低头道:“当然,想过来的话就让吴田送你过来。”
孟琪抿嘴笑,开心的谢了夏荷。
景阳转头问道:“你一起去吗?”
“哪里?聚贤楼?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家里总账。”
景阳想了一会儿,勾着嘴角道:“你也不用避讳什么,反正印章还在我手里的不是?”
夏荷闻言忍不住笑开了,摆摆手道:“我还是在家里总账吧,你回来就可以看到结果,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景阳挑挑眉毛道:“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
“是,不会腹诽公子!”
景阳撇撇嘴不再多话。
这次雪园赏雪回来最高兴的该算是张氏,私下里问了孟琪这几日的事就开始合不拢嘴,孟琪还把和雪儿期待小甥女的事也说了,张氏晚饭时就特意吩咐厨房煮了补身子的老参鹿肉汤。
景阳见兰锦殷勤的给自己盛汤,张氏又笑的一脸的灿烂,疑惑的问道:“今日有什么喜事?”
“当然,阳儿多吃些,为父特意让厨房做的。”张氏笑呵呵的看着景阳,视线在他和夏荷之间扫了扫,笑着道:“荷儿以后更要体谅阳儿些,外面能帮上的就多帮些,要是阳儿有孕了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咳咳!”夏荷一口汤呛在喉咙里,捂着嘴不敢大咳,脸憋的通红。景阳喝汤的动作一顿瞬间红了脸,嗔怪道:“父亲说什么呢,哪里来的……”
张氏见二人的反映以为是脸皮薄,笑着道:“不用不好意思。”转脸对笑着的王氏道:“看来得准备小衣服咯!”
“是啊,这也很快的。”
夏荷接过兰翠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手,缓了口气微红着脸道:“这个,有些早了。”
“不早了,也就一年的时间吧,家里就该添丁了,我和你姨父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儿,早些准备也好。”
夏荷瞟一眼景阳,低头不再说话。景阳勉强喝了半碗就回了房间,夏荷也跟着出了正厅,俩人前后相跟着微微有些尴尬。
屋子里没有别人,夏荷看一眼布幔后的睡榻,掩唇轻咳了一声道:“你,阿阳先睡吧,我看会儿账簿。”
“哦,那睡榻本是要让人撤了的,只是一时没顾上。”景阳说了双颊红的更厉害了。
夏荷眼底的笑散出来,柔声道:“好,知道了。”
兰香兰翠进来服侍二人洗漱,兰香笑着道:“早睡吧,又没法儿打算盘,明日早起还不是一样的?”
兰翠看一眼夏荷,抿抿嘴小声道:“老爷今日很高兴呢,好几年没这么开怀的笑过了。”
“就是,”兰香麻利的帮景阳去了棉衣,屈膝行礼道:“小姐公子也早些歇了吧。”
兰香端着水盆,碰碰兰翠的肩膀转身出了房间。兰翠回神,赶紧行礼跟着出去了。
夏荷看一眼一身雪白的亵衣裤坐在床沿的景阳,走进一步掀开被子让他坐进去。反正也同床了两日,再磨磨唧唧反倒显得有些矫情。夏荷抬手解了棉衣也跟着躺进去,搂着景阳躺下道:“兰香倒是变了许多。”
“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怎么这么说?”夏荷皱眉。
“哎,你别管,我不想说,烦着呢!”景阳微恼的翻了个身。
“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觉得,他态度变好了许多。”
“嗯哼。”景阳不置可否。
夏荷紧紧手臂,想着难得这么开怀的张氏,想着两个人若能举案齐眉相偕到老,必定会是幸福的一生。夏荷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景阳的脖子轻声道:“阿阳想不想要个孩子?”
景阳抖了抖,红着脸低声道:“我,我还没想好。”
“哎,不急,慢慢想!”
景阳有些紧张,绷着身子面朝里躺着,夏荷觉察到他的异样,搬过他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别瞎想了,睡吧!”
“我,我,你,我,不是……”景阳绷着身体有些语无伦次。
“知道,阿阳别紧张,我等阿阳想好了!”
景阳抬头借着烛光看了夏荷一会儿,心思转了几转,最终深吸了口气探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学着她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夏荷颤了颤,哑着嗓子道:“阿阳别闹,睡吧!”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亲我的。”景阳红着脸,眼睛亮闪闪又满带羞涩的望着夏荷,夏荷呼吸有些不稳,搂紧了怀里的人闭了眼睛。
正文 牛刀小试
莨州布行的齐掌柜是当初从沪州吴记商行里调拨过去的,也算是吴家主母当年手下的老人物,有了这资本就容易倚老卖老,有些有恃无恐。
景阳随手翻着手里的账簿,齐掌柜的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下首喝茶。
“齐掌柜这账倒是有趣儿的紧,布匹没少卖银子没多收呢。”景阳合了账本笑着抬头说道。
“吴记一向薄利多销,无敢居贵,这也是吴老板在世时的叮嘱。”
“呵呵,这么说这也是我母亲的遗言咯?”
“正是此意!”
“我到觉得齐掌柜有很多经商手段,若是独立一支必会有大作为呀。”景阳指尖摩挲着手里的青瓷茶杯,目光锁着齐掌柜接着道:“譬如,齐掌柜懂得见端知未,预测生财;年初莨州蚕业遭疫,齐掌柜乘机从外省购进的丝绸可不止报上来的数目,莨州的布行本就有您两成的股银,您自行把握着买进也是应该,不过,您购进时用吴家银两,卖出后入私人银库,呵呵,在商界倒是不常见呐。”
“这也是我这次来要给大公子说的,那次是多购进了些,但是齐某怕囤积起来损了吴记生意,自掏腰包多购进了些,至于公子说的什么中饱私囊,”齐掌柜摆摆手皱着眉道:“纯属子虚乌有,大公子可亲自去莨州查看。”
“齐掌柜别急,齐掌柜的能耐可还不止这些,您呐,还懂得时贱而买,时贵而卖。只是齐掌柜,这吴记的生意都是有专门的人配货,你那些买进的布匹放在吴记布行里代卖,是不是得给吴记留点儿租金什么的?”
齐掌柜脸色有些难看,端茶喝了一口道:“大公子这话说白了就是信不过齐某了,齐某可是跟着老主子走过来的,对吴记自然有如自家生意。”
“这我信,确实当作自家的了。”
“哼,那齐某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公子当要怎样?”
“这账簿,拿回去改改?我看有些地方齐掌柜算的不甚清楚。”
“大公子是不是想找个什么由头辞了齐某?大公子不必这般折腾,一句话就是,齐某必不会懒在吴记。”齐掌柜说着愤怒的起身,提高声音道:“大公子觉得什么时候合适,找人去接手就好。”
“慢着!”景阳放下茶杯沉了声音,“齐掌柜这账簿是不愿意改咯?”
“哼,本就该是那般有什么可改的!”
“那就休怪本公子不讲往日情面了。”
“哈哈,真真儿好笑的很,大公子这是看吴家主母去了,拿我们这些老掌柜开刀呀,大公子尚不顾念我们这些为吴记操劳的掌柜,那齐某还有什么可说的,告辞!”
夏荷笑着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抚掌道:“齐掌柜这脾气发的有意思,甚是有意思!听闻齐掌柜家大公子已是待嫁年纪,还是与莨州知州家定的亲,不知为官清廉的知州大人得知女婿家家主私吞主家银两的事会是何种反映?”
“你!”齐掌柜瞪大眼睛立在那里,盯着从屏风后冒出来的夏荷青筋直跳。
“大公子请齐掌柜的把账本拿回去算清了,齐掌柜似乎是忘带了。”夏荷走过去拿起账本递给齐掌柜,笑笑道:“齐掌柜是个经商的人才,困于吴记确实有些屈才,算清了这笔再另起炉灶一点也不为过,不知齐掌柜觉得如何?”
夏荷见齐掌柜一味的瞪着自己,笑笑道:“哦,夏某听闻,莨州民风淳朴,最忌讳……”
齐掌柜一把夺过夏荷手里的账簿,咬咬牙问道:“不知这账怎么做大公子才满意?”
“不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哦,最好是年前,大家也好都过个好年!”
“告辞!”齐掌柜黑着脸出了书房。
景阳瞪一眼夏荷,哼道:“你怎么又跑到书房来了?还偷听我谈生意。”
“呵呵,找书呢。”夏荷晃晃手里的游记,问道:“外面的事如何了?也该都结了,眼看就要过年。”
“差不多了,齐掌柜这里结了就没事了。”景阳眯着眼偏头打量夏荷半晌,啧啧嘴道:“学会抓别人把柄了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挺奸诈的。”
“奸诈?”夏荷笑着摇摇头,“是吗?我倒没察觉!”
景阳抿着嘴笑笑扔了几本账过去,“算账吧,我看你挺喜欢打算盘。”
“阿阳呢?”
景阳晃晃夏荷刚放在桌子上的游记,扁嘴道:“怎么?我就不能看会儿闲书?”
“这可不是闲书,看了自然有好处。”
“什么好处?你不是看过许多书吗?怎么也没看出你比别人强多少?哦,连个才女的名头都没有。”
夏荷算是发现了,自从俩人的关系有那么些改善,景阳就喜欢冷不丁的刺儿她几句,夏荷知道他心底或许是觉得不安全,对他时不时的嘲弄也不甚在意,反而慢慢的品出里面撒娇的意味来。
夏荷笑着反驳,“我要那个名头做什么?还不如坐在家里吃茶看书来的自在。”
“没出息!”景阳瞪夏荷一眼低头翻手里的游记。夏荷哗啦一声摆好算盘开始总账。
景阳时不时的瞄过去一眼,手里的游记倒是没有怎么翻动。
夏荷手里的算盘打的飞快,“噼里啪啦”的声音清脆里带着一丝厚重,这般一袭天青锦衣微皱着眉认真做事,倒又有一番不同于那些****女子的气质,景阳觉得,这般感觉还是让人感觉很放松安全的。
夏荷觉察到他的注视,微微翘了嘴角,放慢打算盘的速度问道:“往前这年准备怎么过?”
“还能怎样?不过是老样子罢了,请戏班子在院子里给父亲唱台戏热闹热闹就是。”
“年年过大年,确实没有什么新意了。上元节呢?”
“出去看看花灯吧!”
“阿阳过年想要什么礼物?”
“嘁,我不缺什么,再说,你要是买,用的不还是吴家的银子,拿我的银子给我买东西,没意思。”
夏荷手下拨算珠的动作顿了顿,思量片刻道:“那就不买!”
景阳有些生气,她要是真买了,不管花多少银子他其实还是会很开心的,哪有这样的?他一句话她就吃味,小气!
夏荷抬头笑了笑道:“上元街带阿阳去看花灯,猜灯谜赚花灯送给阿阳。”
景阳咬着的嘴唇扁了扁,哼了一声低下了头。
~~~~~~~~~~~~~~~~~~~~~~~~~~~~~~~
日子过的很快,大年说到就到了,齐掌柜在大年前重新递了账本,大致可以,不过夏荷和景阳都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些没有收回来,不过俩人谁都没有说。齐掌柜交了吴记私印辞了掌柜之位,景阳知道,自此又多了一个对手。
不管怎样,毕竟到了大年,夏荷还是要回一趟夏府。景阳自上次见过刘氏就对夏府很有成见,这次说什么也不想过去,不过刘氏的邀请贴紧跟着过来了,里面诚恳又热情的邀请景阳和孟琪去夏府做客。景阳看见烫金的帖子心底忍不住嗤笑,看来他是知道了上次自己骂错了人。
“先说好,我是不会留在夏府过夜的!”
“那回来不是得半夜了?”
“那我不管,我不喜欢你家里人。”景阳捏了一粒杏肉吃了,吐了杏核道:“你那二爹,啧啧……”
“哎,那咱们吃了中饭就回来,你别理他就是。”
景阳想了想笑道:“我都能想得到你二爹见到我能热情成什么样子!”
夏荷无奈的摇头,心道这吴大公子生意上甚是精明,怎么在这些事儿上就变得幼稚又无趣了呢。
“唉,”景阳丢了一粒杏核过去,扁扁嘴道:“你是不是心里头非议我呢?”
夏荷闻言低声笑起来,拉着景阳起身道:“走吧,我估计他不会再那般刻薄,这次大概是为了上次的事道歉。”
景阳伸手又拿了一粒果脯才起身,丢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嘀咕道:“你们家还真是有趣的紧!”
“你还真抓着不放了,莲儿和雨儿人还是不错了。”
“这个倒是更有趣了。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你那两个妹妹弟弟不像他爹爹才奇怪。”景阳自顾自的说着,也不期待夏荷接口。
夏荷摇头深呼吸,心里暗想到了夏府刘氏别再唱什么戏才好。
刘氏早早的就派得力的小侍在门口等着,见马车过来小侍小跑着去后面报信,刘氏喘着气快步走到门口时,夏荷刚把夏雪抱下马车,景阳和孟琪站在一侧。
“哎哟,可算是来了!”刘氏笑着看向孟琪,亲热的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道:“这是孟琪吧,真是标志!哎,伯伯是老眼昏花,上次误说了孟琪几句,孟琪可不要生伯伯的气,啊?”
孟琪往回缩了缩手,刘氏拽的紧一时没有挣开,抬眼看看景阳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赶紧进屋吧,大冷的天儿!”刘氏热情的招呼,就连夏荷和夏雪都没落下,只是绝口不提上次掐伤夏雪耳朵的事。
一行人刚走到半道就见夏英和夏莲迎了出来,这还是夏荷入赘后与夏英第一次见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喊了声母亲,夏英的面色瞬间有些黯淡,转眼看向夏雪,夏雪一味的垂头不语。
“愣着做什么?孩子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赶紧进屋去?”刘氏笑着嗔怪夏英。
夏英忙勉强笑了笑道:“荷儿雪儿大公子,快些进去吧,也好暖和暖和。”
夏莲时不时的看孟琪一眼,看那样子是有话要说,只是一时寻不到机会,孟琪经过上次梅园的事,对夏家这些人印象也是极为不好,这会儿见夏莲不时的瞟自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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