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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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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仅仅隔了一天,两个人的主从地位就来了个大转换,二人心中都是百味杂陈。
前天,就是前天,陈管家觉得自己一踩在了云端,哪想到一下子就让人踹下来摔扁,看着张管家的模样,听着张管家说的话,他觉得若是一场梦就好了,张家,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张管家这个时候心情也不平静,小公子就是小公子,不动如山,动如雷霆,两个庄子,有小公子坐镇,似乎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往前闯便可以,无论是惹祸了,还是受了委屈,都不用怕,回到家中就安稳了。
终于,陈管家低头了,“张管家,前两日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把这当成是梦吧,您说怎么办?”
“梦啊?梦也好,人生本来一场梦,莫怨人生梦一场,醒了,不管得失,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人还是人,这水,还是不能变啊。”
张管家可不会因为陈管家一句话就放水,此地以后还要行船呢,分流后,那水位根本不够。
陈耿信带着一众人过来是准备拆坝的,看到张家这边人几乎是他们的五倍,还有人手中拿着弩,无奈地压下来时的想法,见管家已经无法把事情办妥,只好站出来,对着张管家说道:
“这位定然是张管家了,好,好手段,但河似乎不是王葛两家的吧?若按这般算,住于黄河两边的人家,岂不是可随意把黄河改道了?”
“陈家的路可以归庄子,王葛两家的河又为何不能归两家呢?这里是三水县,若陈主家心有不服,可到衙门告状,三水县七百多衙役,说不定会秉公办事,把王葛两家的人抓去。
或是陈主家向上写折子,弹劾我家老爷欺民霸水,置苍生于不顾,我家老爷正在京城,弄不好就被抓了,莫说科举,直接打入长安牢房,哎呀,忘了,陈主家不是官身,不能向上递折子。
那这样,陈主家亲身前往京城,到县令裴大人那里去告,若是觉得寻路无门,可找主簿,也就是当初三水县的程县令。”
张管家自然不怕河归谁家的事情,你陈家有本事占道归庄,我张家就没本事占河?
陈耿信也想到了这点,即便他花钱让人去弹劾,那有人过来查,也一定会查出他家占路的事情,想到这些,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管家的身边,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就抡到了陈管家的脸上。
“都是你做的好事,趁我不管家中事务,竟然私下断河、拦路,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完人,陈耿信又转向张管家说道:“张管家,是我治下不严,若有得罪张管家的地方,还请张管家多多海涵,这水……”
“陈主家,这水已经改道了,不可能再改回去,陈主家乃是贵人,平日了无暇管这等事情,此时也不好多管,还是顺其自然吧。”
张管家现在为陈管家难过,看看,好处人家占了,出了事情就被用来当出气的人,这管家当的,还真不容易。
陈耿信本以为打个巴掌就行了,没想到张家这么难说话,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不知主家的张夫人可在?我这里有些关乎于布帛的买卖要与张家商量,张家在京中也有一处布帛买卖吧?
买卖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还有其他更大的布行在,正好趁此机会,与张夫人引见一番,水的事情先不急。”
张管家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个陈耿信敢对张家动手,原来还有一个些个布行的人与其有关联,说出此话,也算是威胁了。
张管家正准备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小公子,突然想到小公子来时说过,与陈家的事情让自己一人来管,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找小公子了,想了想,说道:“陈主家不知道啊,京城中的店铺生意一直不好,正准备关了。
酒楼处的买卖还算可以,陈主家可有那些开酒楼之人的帮衬?那我这就回去与主家夫人商量,其他的事情爱莫能助。”
陈耿信没想到张家这么硬气,哪怕宁愿关个买卖,也不放水,皱着眉头在那里想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挨了一巴掌的陈管家这时终于是忍不住站出来说道:“你们张家不要欺人太甚,你们那家主进京赶考,陈家就是倾家荡产,也让他考不上。”
“谁那么厉害?能管着朝廷的科举,本候爷看看,本事大了啊,如此说来,你陈家岂不是让谁中状元,谁就能中状元?本候爷还不知这次考官是谁,难不成你们已经知道了,说来听听,让本候爷也见识一番。”
李珣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陈管家的话,沉着脸质问道。
“说笑,说笑,小候爷千万不要当真,陈管家的脑子出了些毛病,经常说错话。”陈耿信连忙在旁边给解释着,同时瞪了管家一眼,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看看周围的人?
李珣转过头来,看看陈家家主,说道:“本候爷看你是脑袋出了毛病,不然的话,怎么会用这样的管家?又怎敢打张家的主意,有布行的人啊,厉害,不知那布行能帮你多少?”
“是,是,小候爷说的是,脑袋出了毛病,布行就是个买卖,哪里有什么帮和不帮之说。”
陈主家可不敢把布行的一些事情说出去,他在那里的地位不高,此时正是科举的关键时候,布行的人怎么可能为他出头惹候爷。
“既然这样,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无非是河改了道而已,哪条河没有改过道?大惊小怪的,先回去,待本候爷与你想些法子。”李珣把河改道的事情说的轻松,挥挥手,向哄苍蝇一样地哄着这些到来的人。
陈家的主家,露出了苦笑的神情,不敢多呆,一边对李珣说着告辞的话,一边领着人往回走。
等着陈家的人离开,张管家马上走过来,对着李珣问道:“小候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行吗?我庄子上的水也断了,我得过来看看,从哪个地方引水过去,今年李家庄子也全种稻子,种子就是管你家要了。”李珣当然不会来拆坝,打算到这里看看,哪个地方能挖个小口,他找人也弄个水沟出来。
张管家心中有底儿,听到李珣的话,跟着说道:“小候爷,不用从这引水,咱家前面有一条从山上下来的小河,比起这里的水少,但给李家庄子还是够用,只要下一场雨,那水就多了,看这天儿,似乎几日中就有雨。
小候爷不如在那边挖一条河引过去,张王两家还池塘与井中的水可用,这边开个口子,堵起来麻烦。”
“那也好,正好还能帮陈家一下,陈家那里三千多亩地呢,也不容易。”李珣想了下说道。
张管家呆了一呆“小候爷您要帮着陈家?”
“当然,本候爷可不会在这等时候偏于任何一方,本候爷可是心怀天下百姓,帮,一定要帮,春耕不能缺水,一天五贯钱,不行,这要的太多了,一亩地二百文吧,到时与你家五五分。
恩,二百贯钱呢,一家一百文,以后年年如此,不能要太多了,一亩产出个三石左右,也就几百文,拿出来二百文钱,也剩不了多少了,可水总不能白给不是?”
李珣在那里算着,想要一亩地的水收二百文,这么算,除非是陈家也都种稻子,大米的价钱高些,种别的可就赔死了,用不了多少水,产出来的粮食,多说一亩也就换来不到四白文钱。
张管家听的是目瞪口呆,庄子上的庄户交的租子是有数的,就算主家想多要,也要不了太多,不然庄户就得饿死,按这个钱来算的话,陈家正常与庄户收租子,一亩就得赔上六、七十文。
多收点,也得赔三、四十文,若是想不赔,那庄户就不用活了,除非他们种出来的稻子和张王两家庄子一样的产量,平均下来每亩四石多才行,想要靠种地发财,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李珣最后那句话,年年如此,也就是说,陈家年年赔钱,只要还想要庄子,那就别指望赚钱,无非就是能弄点粮食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候爷,是不是要的多了?万一他们把这钱加到庄户身上,庄户就无法活了。”张管家小声地提醒着。
“不活好啊,我家正缺人,本候爷心怀天下百姓,可给他们寻个活路,便宜些也成,一百文一亩,或是五十文,本候爷也想在京中弄一个卖布的店铺,正好,他们不是有个什么布行么,本候爷心怀天下百姓,帮他们卖一些,你家的店铺也不用关,进些便宜的布来卖。”
李珣又把主意打到了布行的身上,他现在一立帮着张家,想要为这个事情出头了。
第165章 春耕时节事情多
春耕终于是轰轰烈烈地开始了,这时就能够看出各个庄子主家的实力,谁家能使唤的牲畜多,谁家就一定不一般。
张王两家调集了五百来头耕牛,连成片的在田中耕作,一部分地直接压进去的稻草,根本不用翻耕,再弄上肥料就行,一部分是要连耕几次。
地边是主家派出帮着做饭的人,庄户们下地之前,每个人先喝一口酒,五十来度的那个,只喝一口,不敢多喝。
葛家庄子也弄来了将近三十头耕牛,葛庄的庄户今年要和张王两家的比一比,以前可以说工具不好,耕牛不够,人的身子也比不了,今年也没有任何理由了,葛迎喜把能给的全给了。
再向去年那样,落下人家一大截,不用主家生气,庄户自己就能憋屈死。
李珣也想办法弄来一些牲畜,他找不到太多的耕牛,张王两家一直没有停止过对耕牛的购买和繁殖,大点的小牛已经快两岁口了,可以干些活,但李珣有别的办法,他弄来了一群马。
三百多匹,这些马用来做军马差一些,用来做拉车的马又好一些,用来耕地的话,凡是看到的人无不心疼,马的速度比耕牛快,无非是没有那么大的长劲儿而已,轮换着来,比起张王两家的速度也不慢。
陈家最后还是接受了李珣的办法,一亩地花上五十文钱来买水,并且以后提供评价的各种绢布给李珣及张家庄子。
陈管家现在已经不是管家了,那天回去就被狠揍了一顿,陈耿信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管家的身上,哪怕是小妾给求情也没有用,这次他失算了,以为小候爷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地帮着张家。
以为靠着自己背后的布行能够与张家抗衡一下,结果等事情到了最后才发现,张家还是那个没有人能讨到便宜的张家,只能把这口气压在心中,等待着机会报复,现在是不行了,布行中的人也在推出一些个考科举的人,只要这些人当了官了,对布行会有许多的好处。
实在是没有闲心管别的事情,若没有科举,惹一惹一个候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不在人家的封地做事儿就行了,现在却不敢,谁知道一个候爷会在科举中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京城中程县令这几天过的比较不错,春耕了,大家都用曲辕犁,每当这时,就会想到弄出这个犁的程县令,据说皇上还单独提了一句,别的官员马上就开始巴结启程县令来,程县令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大摆宴席。
通常去的地方就是两个大的市场,东市与西市,选的地方自然是状元搂和得意居,每次都带上张父,给张父介绍那些个参加宴席的人。
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算太高,可架不住人多啊,四品以下的官那是不停地来,更大的官员没动,他们一部分人收到了还没决定是否同意致仕的毕尚书的信,一部分人收到了小候爷的信。
全在那里等待着,春闱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现在不急,等着别人发力了之后,他们才能看情况跟着发力。
李珣这一日又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张小宝与王鹃正在琢磨新的犁,比如把辕缩短一点,曲度加大一些,把一些部件换成铁的,这样能够稍微更方便灵活与耐用一些。
有钱的人家用的曲辕犁的犁头是铁的,没钱的人家只能用木头的,张王两家自然是用铁的。
“把这个手扶着的地方弄出来一些纹理,手握在上面就更舒服一些,就像自行车的车把一样。”王鹃在一张图纸上画着说道。
她和张小宝不能知道以后最好用的犁是什么样的,也记不住,平时没怎么关心,可他们会问那些个庄户,用起来的是时候哪个地方不舒服,庄户们就把自己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告诉给两个人听。
扶手的地方看着简单,但干活的人手上难免要沾上些泥土,在握到这个扶手的地方的时候,手和扶手之间有一些泥沙,磨着难受,解决这个问题可以戴手套,那手感又不好了,没有那么薄的手套。
也不能在旁边放一盆水,不时地洗洗,两个人想了想,决定在扶手上面刻出来纹理,手上有沙子,在那磨两下就掉了,还能增加摩擦力。
至于辕臂的长度和弯曲的程度,那也是因庄户们的提议而改的,耕地的时候,手扶着犁,不可能保持好直线的距离,走一走前面因为受力的地方不同,就会偏向,需要调整过来,这也是个力气活。
调整的过程中就是压扶手,让前面微微抬起,支点前面的位置越长,阻力臂就越长,若是单独缩短阻力臂,那后面的受力点的直接受力就大,加弯曲就可以减小一些。
至于一些地方的部件换成铁的,是由于这犁不是一直不坏,在地上趟,损耗比较大,经常是耕一耕,就得停下来换一个部件,如果遇到了稍微大点的时候和板结的土地,那换的次数更多。
每换一次就会浪费一些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时间的消耗,他们在乎的是耕作的速度,必须要比旁边的葛家与李家的快才行,庄户们总是得第一才能更自信。
两个人正商量着趁着还有时间修改的时候,李珣走了进来,他出入两个人的地方没有人阻拦。
刚一进来就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把头凑在一起,嘀咕着,画着,张小宝和王鹃也听到了声音,回头一看,见是李珣,张小宝连忙大招呼“李公子怎么有闲心过来?”
李珣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几步走到桌子前面,看着上面的图,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啊你们,枉我平日里帮着你们,你们现在有了好的东西,不说拿来给我用用,别人都说那曲辕犁是程安然做的,我才不信呢,果然。”
李珣说到这里停下,一副你们对不起我的架势,又看向另外一幅图,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鞋?这鞋也能穿?”
另一幅图上画的确实是一双鞋的样子,是用木头当底,这没什么,现在大部分穿不起皮靴的人都是这么干,但这鞋的前面是一个整块的木头抠出来的一个能够把五个脚指头放进去的地方。
李珣就想不出来,这样的鞋那么废木头,两个人做出来要干什么用。
张小宝把那图拉过来解释给李珣听“我家和王家的地里有一些碎石头,向别人那样光着脚进去,庄户的脚就完了,穿这个鞋就好许多,不用担心被划伤,因为在泥地里,前面都是木头的话,可以少粘到泥。”
李珣这下明白了,“对,你们庄子心疼庄户,不会在乎浪费的那点木头,那这犁又是怎么回事儿,似乎与现在的没什么区别。”
李珣又指着犁的图问道,这个图只是改了下一些地方的比例,还有在扶手的地方画出了网格,不仔细看的话,不熟悉这方面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差别。
“这个?这是瞎画着玩的,看看能不能好用一些,先做出一批自己家用用,好用了就可以告诉给别人,就把这个告诉给赵主簿吧,三水县不能总没有县令,赵主簿一直多是代着管,既然他能管,为什么不让他当县令?”
张小宝对这个也有打算,别看只是改进了一点点,如果能提高一成效率,那整个春耕下来,说不定就能多耕一遍地,第一遍耕地是翻土壤,后面再更是为了让肥料更好地与泥土掺和。
李珣又仔细看看图,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兴趣也就小了许多“哦,那你们先做着看,若是好用的话,我庄子上的再改一改。”
说完这个,李珣又说道:“学堂已经开始建了,他们说让我再找些人入伙,我正想着找谁呢。”
“这么急了?好啊,李公子,可以找人入伙,但是不能现在把钱拿出来,让他们继续投钱,那三个工坊和三个学堂的文书上是不是按照当初咱们说好的,是归咱们管,而不是他们管?”
张小宝通过李珣的话就知道,那些人没有钱了,工坊一直在接着零活干着,却没有往外卖任何东西,收的工费因技术还不够,将将是回个本,可工匠们的钱要给,吃饭也要钱,找来的学徒也要给工钱。
看着每个人的钱不多,架不住人多啊,说是九万贯,哪有那么多,前几天又拿了一万贯出来,那些人手头上没有什么钱了,再不找些人入伙,就要垮掉,船坞还没建呢,只划了一个场地出来,这时就要拖。
“是,就是那么签,签的时候他们还不愿意,后来我用候爷的身份压,又说那船坞建好了以后就是他们的,这才签下来,你说我该找哪个人?找多少?”
李珣把那文书的事情说出来,似乎觉得用身份压不好。
张小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说道:“找人,必须找,可不是按照他们说的方式去找。”
第166章 感慨过后又不解
李珣傻呼呼的,哪里知道自己夹在中间,是张小宝和那些人在斗智,没有张小宝在帮着,他就得赔掉那一万贯,还会得罪不少的人,毕竟找人入伙的事情是他来做的,别人最后血本无归,只能把事情落在他身上。
听张小宝说可以找人,就问着:“那你说应该怎么找?”
“找人啊,就是先找些能够有钱投入的人,告诉他们三年以后会有海船出来,现在只造些平常江河中可以用的船,组自己的船队,还要往外卖船,只要买了咱们船坞出的船,不用花钱就给维护。
比如哪个地方出了窟窿,就可以找咱们,咱们派人去拖船,或者直接过去人修,木头他们出,没有的话,咱们稍微加些钱卖给他们,修的工钱不要。
如果他们的船撞到了哪个大石头上,散掉了,只要把板子什么的拣回来,我们就用这些板子给他们重新加些料造艘新的,只收取一部分费用。
但是,所有咱们卖出去的船,上面必须在明显的位置,刻上咱们船坞的标记,他们给咱们超市运输东西的时候,只能收九成的运费,在运输繁忙的季节,优先给咱们运东西。”
张小宝把一些可以利用上的事情都利用了,大河小河运河的,需要许多的船,一个船坞不可能都照顾到,只能尽量地多卖船,就算是最南边那里的船坏了,只要他们愿意等,这边就搭乘顺风船派人过去给修。
长江上撞了礁石,只要人家真能把木头板子给拿回来,这边就给折价,总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闲心,要的是个名声。
李珣听不出来这么做的好处,想到背后的那人,答应下来“那就这么做,我找来人就去找他们一同商量。”
“别,找来人先说好,不要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其实没有多少钱,根本不够九万贯,更不可能一年造出海船来,骗子,等他们无法交代你那一万贯的时候,跑掉了,你在去找别人入伙,咱们自己做,不能白扔了那个地方。”
张小宝这时只能与李珣说实话了,不然李珣去找人投钱,那些人还能继续挺下去。
“骗子?怎么骗了,小宝,你与我说说。”李珣听到张小宝刚才的话,觉得好像不是在人间了,原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骗子了。
张小宝把与王鹃说的话,说给了李珣听,又对李珣说道:“你现在就让他们把应该拿出来的钱拿出来看看,你是一万贯,我那是两万贯,一功七万贯,他们现在最少还得拿出来一万多贯,你看他们能拿出来么?
再派人去打听一下,他们这些天都接触什么人了,尤其是在前几天你给我们一万贯的时候,问问就能清楚,他们要干什么。”
李珣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听见了,呆在那里,眼睛眨呀眨的,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当初他来的时候还想着拉张家一把,以前总是占人家便宜了,现在听了这些话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怪不得师傅在知道了这个事情是和张家一起的时候放心了,看样子师傅应该是看出来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哪个地方出错了,原来是这样啊。
这下李珣也没有心思说别的事情了,匆匆离开张家,找人去探察那些人这些天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继续地晚上那个图纸,又画了画,觉得差不多了,马上找人去制作,尤其是鞋,这两天庄子上的庄户,穿着平常的鞋下地的,先前试了下光脚,发现根本就走不了,下面的小麦饭石,不仅仅是隔脚,一不小心还能把脚给划破了。
庄子上没有那么多的工匠,都在地里呢,好在那些个挖河的人中有许多不用耕作的工匠,让他们先停下挖河的事情,全力地赶制新犁,一天的时间,竟然改制了二百多副。
做鞋的稍微慢了一些,庄子上没有那么多的好木头,需要从别处弄来,只能让庄户先穿着平常的鞋下地干活,这些主家以后会给重新做。
新犁一经使用,速度果然快了起来,李珣也再一次找了过来“快,把你们的新犁给我两副,我也回去让人制作,我找人看了,说是改动不大,可用起来趁手。
这个功劳就按照你们说的,给赵主簿了,马上就要新一轮的派官,我想想办法,让赵主簿当县令,让张县丞做主簿,再提个刀笔吏出来顶县丞的位置。”
“那李公子就多费心了,以后三水县至少安稳几年,等着再有新的县令来也不用担心了,那些人的事情你问了吗?”
张小宝也是这么打算的,三水县有个码头之后,就有些不安稳了,必须要让这边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到时一个个的把县令送上去,不就是政绩么,简单的东西。
李珣被问到那些人的事情,脸色变的有点难看,说道:“多亏你提醒我了,他们竟然在这些天中,管别人又借了一些钱,两万贯,还跟那些人说,到时候偷着给他们用好料做船,算一般料的钱。
看来他们真是没有钱了,我今天就让人把他们找来,让人跟他们去拿一万多贯钱过来给我看看,拿不出来,那就是骗人,当初文书上写好了,那地他们愿意要就要吧,别的钱一文也别想拿回去。”
张小宝一听也挺佩服那些人的,为了找一个大旗,竟然又骗了别人来给李珣用钱,野心不小啊,什么都干敢,就好像那吐蕃来的人一样,还准备到张家杀人,消息够灵通的。
吐蕃?胆子大?
张小宝突然想到了这两个词,把两个事情联系起来,对着李珣说道:“你派人继续查,看看他们从什么地方过来的,有没有接触过吐蕃的人,他们若是把船坞的事情给做成了,那时候正是夏天,这边不可能收多少的粮食。
加上还有一部分藏起来要破坏的人,到时这里的钱财被他们骗去不少,你说挨了骗的人想要把损失补回来,会不会在这里高价倒卖粮食?会不会在被骗的人想不到这个点子的时候,有人提醒他们?”
“你说与我做买卖的人是吐蕃派来的?想要在这边搞出来一些个事情?”李珣边说边擦汗,心中一阵的后怕,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也算是参与进来了,到时这边粮食涨价,有人囤积,皇叔那边定会派人查,查来查去,自己也参与了,那……
接下来的事情李珣已经不敢去想了,道了声谢,连新犁也无暇顾及,转身便跑,到了外面对着护卫喊道:“快,与我回庄子,把其他的人都叫回来。”
护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跟着李珣往回走,李珣跑了两步,停下来,指着一个护卫“背我,快跑,回去有赏。”
护卫也没想着什么赏不赏的,小候爷让背,那只能背,一众人轮流背着李珣跑回了庄子。
“夫子,夫子,大事不好了,我要有麻烦了,快点想想办法。”
李珣一回到庄子就去书房,见书房没有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还是院子中的人告诉他,人在后面的花园中松土呢。
跑的气喘吁吁的李珣找到了中年人的时候,中年人正手上拿着一个小铲子在那里一点点松着土,有的时候还要用根棍子插一插。
“夫子,大事不好了,我被骗了,差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查到他们的底细?”
李珣站在中年人的面前,喘着粗气地说道。
中年人根本就不知道说的大事儿是什么,疑惑地问道:“小候爷被谁骗了?张家庄子?”
“不是,是要建船坞的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钱,他们是想……”李珣把这两天张小宝说的话都说给了中年人听,等着说完了,又说道:
“我现在得查他们的底细,我的身边没有那么些个能查出来的人,是与不是,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的话,就让他们在那里好好修船坞,也不让他们有那个管着的权利了,重新写文书,若真是的话,就要往上送了。”
“竟然是这样?估计差不多啊,吐蕃也不乏能人,知道我朝的薄弱之处,到时只要他们做成了,再次出兵,我们这边就拿不出太多的粮食过去,京中无粮可调,他们只要派出细作来,于这里大肆宣扬,民心就乱了。”
中年人也吃了一惊,往后想了想,到是吐蕃能做的事情就多了,看看李珣着急的样子,松了口气说道:“不用急,先把这个事情报给王爷,让王爷派人去查,你要把人给先抓了,不管抓对还是抓错,等王爷那边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还好,你把张家拉了进来,那张家中的人了得啊,你去那边说的时候,他们就让你建工坊,这就是说,只凭借你几句话,人家就知道了,或是在你进门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明了,难道他们也有人一直查着三水县中的事情?”
第167章 合伙之人闻风逃
李珣愣了下,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是张小宝直接跟他说的,并没有其他的人,难道张小宝也有如此的本事。
“夫子,找张家庄子时,是小宝与我说的工坊的事情,这些天没见张家有什么势力专门在整个县中打探消息,是不是碰巧张小宝想到了那些赚钱的时候,然后背后的人又发现了一些情况?”
李珣把那天的事情说给了中年人听,中年人也想不透,除非是张小宝那么厉害,直接算到了别人要骗李珣,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而张家确实一直忙着别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培养人打探消息。
“呃……小候爷,会不会是这样,县中的衙役多,有许多衙役,那些个衙役以前做的事情可不是现在这种,他们有些手段,张家与衙门的关系,可以调动这些衙役,是衙役们帮着打听出来的。”
张年人觉得应该如此,总要找个缘由才行。
“先不管这些了,反正我就知道,以后有事儿就找张小宝去,不用怕被骗了,这次还赚了呢,怪不得他家一直拖着不把那两万贯拿出来,压根就没打算拿,空手套白狼啊,哈哈哈哈。”
李珣刚才还担心,现在又觉得没事儿了,把人先抓来,就不必怕他们捣乱。
正此刻,一个护卫匆匆地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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