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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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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州城中,酒楼正在举行盛大的聚餐。

整个酒楼已经不对外开放,从疗养院过来的老头子们围绕在三张桌子边坐好,边饮酒边交流,不时响起畅快的大笑声和叫骂声。

其他各个桌子旁边坐满了年岁不等的人,俱是老头子们带来的儿孙辈儿。

过来一次的老家伙们自然不会白做工,不仅仅他们自己过来,还把没在朝廷重要官位上的晚辈带到此,其目的不言而喻。

“小宝,看菜色似乎不是你亲自所为,我尝尝,果然,少了一种家的味道,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人吗?我们一只脚已踏进棺材里,半截身子埋土了,你还不让我们好好体会一下家的感觉,你于心何忍?”

饭桌上,毕构狼吞虎咽般地把一块羊排上的人吃进嘴里,眯着眼睛咽下,再喝一口葡萄酒,对陪吃的张小宝质问道。

张小宝用别样的眼神看向毕构,再扫一眼周围猛吃中的其他老头子,皱皱鼻子一言不发。

王鹃忍着笑,又给毕构夹了块儿软炸里脊,甜声地说道:“毕爷爷,我们平时也吃酒楼做的菜,觉得味道还行啊,酒楼的师傅们见我们需要进餐,都会专门调整用料,我没发现缺了家的感觉。

小宝,你解释两句,你看你让众位爷爷误会了不是,你别傻坐着,敬杯酒也是好的,哪能让爷爷们挑理。”

张小宝依言端起酒杯遥敬了一圈,也不说敬酒的话,头一仰,一杯酒进肚,然后吧嗒两下嘴,说道:“可惜了,今天拿出来的葡萄酒都是好年份的,一口一杯的干掉不少,弟弟妹妹惦记好长时间,却不曾满樽畅饮。”

“小宝你甭打马虎眼,小贝他们偶尔喝次酒,还仅仅喝一小盅,你舍得让他们畅饮?”毕构见张小宝往别的话题上扯,马上给阻止住。

张小宝接过王鹃重新倒上的酒,笑笑,说道:“酒楼的厨子们今天做的菜不差,平时做的菜不符合家的味道是因为每个人心中对家的理解不同,所以做的菜叫大众菜,顶多前面加上精品二字。

今天的菜相信您等能尝出来,乃地道的京城东市风味。以往您等在京城为官,吃的最多的便是京城菜。后又去三水县养老,味道略有改变,今天我才让人专门制作京城的风味。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我是节度使,不是职业厨子,即便是厨子,也无法一个人做出满酒楼的菜。”

“这么说你承认你没有做菜对不?”毕构抓住问题的关键。

“好吧,毕爷爷您有什么其他要求,直说,我能效劳的绝不推脱,您看如何?”张小宝干脆不绕圈子了。

毕构伸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菜放口中咀嚼起来,过一会儿笑呵呵地对旁边的姚崇说道:“元之,你快尝尝这个爆猪肚儿,果然有种长安东市的味道。我记得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来着,京城开始流行吃动物的内脏,以前都不吃,嫌脏,后来是……”

“记得记得,隆择一说我便想起来,当初是小宝他家放出了许多制作内脏的菜谱,大家才不浪费,后来各地都开始食用。

别小看了动物的内脏,只每天扔掉的便不知凡几,有吃不起肉的人家,吃肠肚肝之后,肚子里多了油水,身体好了,粮食消耗也小了。张王两家献此法乃是大功。”

姚崇附和,说完话好朝着张小宝举下杯,以示褒奖。

于是一桌子老头子们纷纷表扬起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跟王鹃对望两眼,顿觉事情不妙,礼下于人,必有所图,老头子们一压一拉的,不晓得究竟想让自己二人做什么。

“毕爷爷,其实我们做的还不够,大唐是大唐人的大唐,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才有我大唐繁华如春的景象,我们不敢居功。”

王鹃立即谦虚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拉张小宝快速离开这里。倒不是一帮人老成精的家伙们有多坏,只是他们一定有事情要麻烦自己两个人,不然又何需行此手段?

老妖精们已经修炼得不需要用眼神就能顺畅交流的程度,王鹃话音方落,姚崇马上说道:“该是谁的功劳不可抹杀,呃……头几日我们问起小贝他们,你们说在汶山县,现在怎还不归来?想是他们在汶山做了不少好事,见面当要好好表功一番。”

“元之说的对,正该帮他们表功,多日不见,怪想呢。”紧临着毕构的一个老头帮腔。

张小宝看对方一眼,心说你就见到小贝他们一面,你会想起他们?你能记得他们长啥样就算你厉害。

心中腹诽,张小宝口上说道:“他们回来时绕下路,打算帮忙查看下别处的水泥市场,结果跑到茂州通化县的时候因事耽搁,需把当地情况调查清楚才能归来,诸位爷爷因要到其他州府坐镇理事,却是无法在短日之内见到了,甚是遗憾。”

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他桌子上的人不管是老头,还是他们带来的晚辈,皆停下所有动作,开始关注过来,不在同一层楼的则是不晓此间事,继续吃喝。

当然,既然没有安排到同一层楼,或者是进到别处的包厢而非聚集于大厅吃饭,想来他们在家中的地位不是很高,最受重视的人全围在张小宝和王鹃附近。

眼下大厅中的晚辈年岁都不大,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刚过三十,想来年岁太大的不是身处要职便是不适合家中倾注培养,太小的还不懂事。

他们一群晚辈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酒菜上,一个个把耳朵的功能全集中在张小宝和王鹃的一桌上。

有两个三十来岁的人坐的桌子属于晚辈们离主桌最近的一桌,听到老爷子们与张小宝二人说话,诧异地互相看两眼,深感震惊。

他们乃是同一家的人,来之前家中长辈重复无数次,告诉他们过来时要谦虚再谦虚,恭谨又恭谨,无论看到什么,无论听到什么,不准随意插言,张小宝和王鹃二人所做的任何动作,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你们去嘲笑,因为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而且哪怕小宝与鹃鹃说的话在你们看来很幼稚,也必有其原因,你们不仅不能看轻他们,反而要仔细琢磨他们为什么要那般做。一个指挥千军万马与敌周旋厮杀的人,一个出计断人根基的人,岂会幼稚?

二人回想来时长辈的话,现在便有些看不懂,那桌上所说的明明是普通的家常话,为何自己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面临惊涛骇浪对撞时的紧张?

其他晚辈同样察觉到在柔声细语情况下的不同气氛,认真的看着,仔细地听着,心中思忖不休。

主桌上的人则是丝毫不曾觉得眼下剧烈碰撞,老头子们还在表扬张小宝和王鹃,以及小贝九个。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谦虚,甚至说起有趣的故事,逗老爷子们开怀一笑。

“小宝,刚才你说的小贝他们在汶山遇到的那个县令王常还真是个趣儿人,放着衙门的事情不做,偏偏跑去给酒馆帮工,只为能让家中老母吃的好。孝也、能也、渎职也,以一家孝之小义,累万千百姓大义,不可为,不可为呀,然否?”

刚刚张小宝说起弟弟妹妹在汶山的事情,让老头子们感慨不已,毕构便总结一番。

张小宝眼珠子转转,先在近前老头子们的脸上扫过一遍,又瞧瞧其他桌子旁老头子们的晚辈,深深吸口气,再重重叹息一声。

那些个晚辈逾发好奇,这是怎么了?张小宝为何满脸无奈的样子?

王鹃抿嘴儿笑了,对毕构说道:“毕爷爷,大义、小义的不用管,处理好便成。您等今日下午启程前往各地,我们正好也要去益州府走一趟,有顺路的正好是个伴儿,您看如何?”

“只是顺路的才能成伴儿吗?”毕构显然对王鹃的有选择性妥协不满足,追问。

姚崇跟着说道:“鹃鹃说处理好了,也是小贝他们的功劳,只是老头我心中不忍,小贝他们还小,正是玩闹的年岁,却生在你们这等家中,不得不早早出来做事,真为难他们了。”

“是呀,啊不是。”张小宝刚顺姚崇的话答应一声,马上改口:“其实都无所谓的,他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不做,我们不管。

作为哥哥,我对他们的态度是不鼓励、不反对、不支持、不阻碍,更不会专门为他们安排什么,他们自己有钱,做错了事情只要不伤害到别人身体,拿钱弥补便好。您等以为呢?”

“我等以为不对。”毕构见面前的小宝比刚才的鹃鹃推脱的更厉害,把眼睛都瞪圆了,鹃鹃方妥协一点,你小宝马上给否决了,怎么能行?

遂继续说道:“小宝,咱们今天把话敞开了说,你好意思说你没帮你的弟弟妹妹?你看看你把蒙学中的知识编成的故事,现在已经在大唐各地出版发行。

你再看看你平时都跟他们说什么?把行政和经济的窍门与要点当好玩的事情讲给他们听。一旦他们不在身边,你便把你和鹃鹃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派过去跟随,你敢说你不支持他们?”

张小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好吧好吧,多少人,我和鹃鹃考核一番,然后按照不同的性格和能力给安排位置锻炼、指点。但是先说好,打完仗我们不负责继续管了,绝对不管。”

毕构抬胳膊指画一圈:“就这个厅里我们的晚辈,其他房间和厅中的我们自己来做。”

“好,我豁出去了。”张小宝举杯。

“吃饭吃饭,要说起今天的酒菜呀,吃的真舒心,不关乎菜的好坏,主要是看到小宝和鹃鹃,我心情便莫名其妙地变好,哎呀呀,这个肘子做的可谓是肥而不腻,尝尝,都尝尝。”

毕构跟张小宝碰下杯,喝了口酒,开心地吃起来。其他老头子们同样开始用心品尝佳肴。

当厅的众晚辈们睁大眼睛,嘴微张,全是吃惊的样子,感受着现在厅中喜悦的气氛,心中激动难抑。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有紧张的感觉,原来老爷子们真是在跟张小宝和王鹃交锋,那两人一副晚辈恭敬的样子却拒绝的滴水不漏,直到把老爷们逼得没办法了才说出直白的话。

果然是大学问,不说直白的话,人家两个人不顺着走,说出来直白的话,人家马上便答应,面子给的痛快。但是,自己老爷子们的人情也算欠下了,如果绕圈子绕进去,即使有人情也是在以后的时候绕圈子还,现在却是哪天张小宝两个人需要自己家中的老爷子还人情,直接开口,想拒绝都不行。

一个个想过这些,又开始琢磨张小宝和王鹃会给自己等人安排什么活干,估计不会差了,可以正好能锻炼自己等人,老爷子们张口求人不是随便可以对付的。

张小宝吃了几口菜,旁边的王鹃碰碰他,他一转头,对着王鹃挤两下眼睛,二人便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的交流被毕构与姚崇不经意间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也对视一眼,突然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妙,先前的成就感瞬间消失,一副算计别人成功却猛然悔悟到被人算计的样子。

第806章 鼓足勇气闯明天

翌日一早,翼州城中的大队人马开始向外驶去。

诸位老头子们各自选好要去坐镇的地方,出了翼州边界看张小宝与王鹃把自己中重要子弟做好安排,便可各自离去。

至于翼州这里,不需要别人坐镇,当地的张王两家负责人会做好。

昨日同在一个大厅中吃饭的各家族子弟,此时正跟随在张小宝二人的马车两旁,每人手上撑住几页纸,纸上有字,乃是需要他们回答的问题。

薄薄的几页纸对他们来说几近重千斤,回答完之后张小宝和王鹃会根据他们的回答作出安排,去留何处尽在此。

他们紧张,昨天没资格在同一层楼吃饭,还有在同一层却进了包厢的其他子弟则是羡慕不已。

因家族资源有限,出生时的父母不同,个人在长辈面前的表现有所差异,所能得到的培养力度自然无法相同,人的三六九等有此而来。

“祖父,我不服。”队伍行进的时候,一个人家的孩子冲到一辆敞蓬骡车的旁边,对车上的一老人委屈地喊道。

老头眉头皱起,阴冷的目光瞪过去,呵斥道:“回队伍去。”

“我不,我不服气,我在家中学业一直最好,结果你们不让我进国子监,把大房的二哥送进去,去年秋,国子监众学子在芙蓉园举行诗会的时候,我也跟去比试,我一诗一字,力压太学前三甲学子,你们还是不管我,就因为我是庶出吗?就因为我娘是妾室吗?”

跑来质问的人壮着胆子大声喊,或许他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滚回去,不然逐出家族。”老头不为所动。

“我……我……”

“是徐爷爷家的弟弟吧?来来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问问。”正在这小子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时候,前面张小宝所在的车中传出王鹃的声音。

“还不快去。”附近的毕构催促。

“祖父?”这小子看自己的爷爷。

“嗯,好好回话,否则二罪并罚。”老头不会傻到阻止孙子的一次机会,心中对方才的不满也暂时压下。

这小子跑过去的时候王鹃和张小宝已经从车中下来,整个队伍同时停止行进。

“到姐姐这里来,跟姐姐说,咱们的依珑今年多大了?”王鹃笑着看向赶过来的小子,叫他依珑,他是集贤院徐坚的孙子,徐坚没“退休”,只是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官拜光禄大夫,从二品。

徐依珑不敢直视王鹃,主要是王鹃太过漂亮,而且身份非常。

“说话呀,依珑弟弟,怎么取个女孩子的名字哦。”王鹃继续说道。

“才……才不是呢,是想让我一直想玉一样,声清动,品如君,又宁碎身而不瓦全,故名依珑,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徐依珑。”徐依珑低着头解释,随后好奇问道。

“猜的呗,姐姐坐在车中,听到声音,一猜,谁的声音这么好听呢,啊,原来是徐爷爷家的宝贝孙子,依珑哦,今年几岁啦。”王鹃依旧是像哄孩子一样说着。

徐依珑不满地晃动两下身子:“我马上十五,不是小孩子。”

“对对对,咱们的依珑是大人了,大人依珑让哥哥问几个问题好不好?”王鹃笑着轻声说道。

徐依珑低着头:“好,好吧。”

周围的人全把关注放在他们身上,想看看小宝会问什么。

张小宝上前几步,伸手拍拍徐依珑的脑袋,问道:“第一个问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改之,其不善者而从之,说明什么呢?”

别人听过后俱是一愣,徐依珑也迷糊了,拘谨地说道:“问,问错了吧,是择起善者而从之,其不……”

“回答问题。”张小宝打断徐依珑纠正的话。

“就是……就是……不知道。”徐依珑从来没遇到过这等问题,明明是问错了,还需要让自己根据错的回答,答什么?

张小宝失望地摇摇头,说道:“你要动脑筋啊,好吧,第一个问题我帮你回答,说明此乃为官之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是三个人走在一起,必须都得有我可以做老师的想法,我呢,作为他们的老师,择其善者而改之,就是说把他们说对的地方给改错,不然怎么能体现出我的本事?其不善者而从之,就是说他们做错了,我却原谅他们,体现我的大度。这便是为官之道,想当官,当共勉。”

“啊?”徐依珑张大了嘴,也不紧张了,更不被王鹃的艳丽所慑服,整个人都处在震惊的情况中。

“不信是吧?不信问问你爷爷,去。”张小宝示意徐依珑回他的爷爷徐坚那里问。

徐依珑没回去,而是扭头。

“听你小宝哥哥的,用心回话。”徐坚没说对错,却是让孙子继续回答问题。

这说明已经默认了张小宝的话,其他老头子们几乎同时叹息一声,为官便如此啊。想在朝堂上立足,就得不要脸,又有几人可像张忠一般把尚书当得洒脱?只因其子名小宝。所以张忠做什么没人敢反对,更没人敢背后捅刀子,否则便需要面对张小宝排山倒海的攻击,户部尚书王晙一众人如今的日子过得怎样,可为比照。

张小宝不管别人想什么,继续对徐依珑说道:“还继续回答不?”

徐依珑点头,深吸口气,让自己紧张起来。

“好,我问你,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从之,说明了什么?”张小宝再问。

徐依珑听到后还是迷糊,但他不敢去说对方问错了,他的两只手使劲地握在一起,并不停地相互扭动,心中苦苦思索。

别的人同样在思考着张小宝问的问题,说明什么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徐依珑沮丧地回复:“我……我不知道。”

“说明这是行商之道,行商见人七分笑,还有三分是厚道,就是说对待每一个花钱买你东西,或者将来可能花钱买你东西的人,都要像尊敬老师那样尊敬,让人觉得舒服,然后不管对方做的是对是错,你都要顺从着来,不然人家就不买你东西了。当然,这个顺从是有学问的,顺从不等于献媚。”

张小宝又解释道。

“我知道了。”徐依珑点头。

“好,我问你第三个问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什么意思?”张小宝示意徐依珑回答。

别人听到顿觉徐依珑运气好,张小宝终于问出了一个正常的问题,只要按所学回答便可。

徐依珑反而更紧张,他一直聪明,通过刚才的两个问题,他发现不能按照常理来回答,否则张小宝一定会失望,那自己便没有任何机会了,回去接受家法吧。

想了想,徐依珑鼓起勇气,回答道:“是说三个人在走路,必然全有我可以作为他们老师的地方,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缺点。我呢,看到他们做的好的地方,就赞扬,看到他们做的不好的地方,就帮着他们改过来。”

“很好,第三个问题你回答的让我非常满意,我再问你,‘上天之载,无声无臭’是什么意思?”张小宝随后又问个问题。

周围的人除了年岁太小的,所有人都知道张小宝问的出自诗经,而且意思同样明了,就是说上天做事情的时候,没有声音也没有味道,在不知不觉当中,某种意思上可以与上善若水而相提并论。

但他们知道,张小宝问出来,显然不会是要这个答案。

徐依珑考虑足有一刻钟,抬起头,说道:“天者,雷霆雨露所出也,父为子天,夫为妇天,官为民天,君为臣天。你问的话意思是,我们这些个管着事情的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做错了,也不允许下面的人发出任何不满的意思。”

“啪”的一声,张小宝的手拍在徐依珑的肩膀上,又使劲往下压一压,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回答的太好了,这样,等着出去,遇到岔路,我让人安排你到茂州的通化县,小贝他们在那里,你去找他们玩,他们身边什么人都有,看你能学多少了。”

徐依珑却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态,他原本打算让张小宝给安排个好的事做,怎么跑去陪小孩子玩了。

“还不谢谢你小宝哥哥,蠢啊。”徐依珑的爷爷徐坚反而开心起来,眉毛都向两边飞了,对自己懵懂中的孙子喝道。

“是,是,谢谢小宝哥哥。”徐依珑只好听话道谢。

“还有姐姐呢,也要谢谢姐姐才行。”王鹃也跟着要感谢。

徐依珑的脸红了,低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谢谢姐姐。”

“回吧回吧,赶路。”王鹃说完拉着张小宝上车了,队伍复前行。

徐依珑要往刚才过来的队伍走,马上又被爷爷给叫过去。

“依珑,以后你算有出息了,自己好好努力,有需要,家中可提供资源,毕竟你让出了一个名额。原打算等你满十五再给你安排,如今不用了,可以把家中其他人安排在你原来的位置。既如此,别的资源可以向你倾斜一部分。”

徐坚终于对孙子说出心中的话,身为集贤院学士,又怎么可能不尽心培养家中的子弟,只是要有个先后顺序。

如果有可能,又怎么不把家中的子弟全安排好,可昨天吃饭时那场争锋,连脸都不要了,欠下个大人情,才把家中第一序列的子弟给推到小宝鹃鹃手里。

再想安排其他人,脸就不值钱了。张王两家的人情岂是好还的?再要,到时拿什么还?

第807章 特殊题目难为人

对孙子被小宝看重的事情,徐坚满意了,勉励一番。

但是徐依珑不满意,一脸委屈之色地对爷爷说道:“祖父,孙儿不要去陪小孩子玩,孙儿想像大房的哥哥们一样,做正事。”

“哎呀我的笨孙子呦,若是能换个人,你把你的想法跟其他的爷爷们说出来,你看他们为了一个名额,会给你做出什么样的交换,只不过小宝选的人谁敢掉换?真可以掉换,我先把你和你的哥哥换了。”

徐坚也不怕孙子不高兴,话中的意思说的明白,你的位置比你哥哥的位置好,我已经有换一下的打算,却因为是小宝选的人不能动而让你继续占好处。

徐依珑听得懂,然,心中依旧有情绪:“祖父,一群小孩子让我跟着,我想学本事,不想操心。”

“住口。”徐坚见孙子这般,登时怒了,还没完了。

“元固兄,孩子小,不懂事,要慢慢教。”毕构于一旁劝说。

“隆择兄,不是我非要生气,你看到了,这孩子就说人家小贝九个孩子不好,我的孙子辈儿别说能出个小宝鹃鹃一样的,哪怕有九个小家伙中的一个,我此生也无憾矣,我这孙子乃一堆扶不上墙的泥巴,唉!”

徐坚说话时手抬起来,恨不能抽死自己的这个孙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孙子说道:“你不想陪小贝他们,有得是人想陪,你知道以前是谁陪在他们身边吗?嫡皇子李珺,长公主李盼儿。若跟他们一起没好处,陛下会把自己两个孩子安排过去?气死老夫了。”

“孙儿听说那是皇后怕武……”

“啪”的一巴掌终于落到徐依珑的脑袋上。

“你再瞎说,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徐坚吓一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不要命啊。

“知道你不服气,觉得他们小,你难不成是大人?换成小贝今天遇到你的情况,绝对不会像一般紧张得直发抖。见个小宝鹃鹃,跟他们说话把你吓成那样,面对陛下你还不得吓死,小贝在和陛下吃饭时,和陛下抢着东西吃,你敢吗?”

徐坚举例子训斥,随后说道:“我都不敢。”

“是她小,陛下不跟她一般见识。”徐依珑嘟囔。

“小远也小,你敢跟他比学识否?”毕构笑呵呵问道。

“有何不敢,说中庸大学是欺负他,只谈论语,我让他二里地去。”徐依珑挺挺胸回答。

“呸……”徐坚作一个吐唾沫的动作。

周围的老头子们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徐依珑不知所措。

徐坚自己也忍不住笑两声,对孙子说道:“小远跟寻常人不同,人家是过目不忘,理解上或许略差,但论记下的书,一百个你绑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知道的多。”

“传言,都是传言,我不信。”徐依珑坚持。

毕构在旁边考虑一下,对徐依珑问道:“问一个问题,说有两种糖果,一种为红色,一种为蓝色,红色糖果每盒五文钱,蓝色糖果每盒三文钱,你一共买了九盒,共花三十三文钱,问,蓝色与红色各买多少盒。”

徐依珑听了之后脸都皱起来了,想了又想,把手指头都掰了几次,最后摇头,对毕构说道:“毕爷爷问的问题太难了,等过两年我一定能回答上来。”

“不需过两年,出去之后,你去通化找小海,小海会告诉你。”姚崇明白毕构的意思,帮衬着说道。

“我不信。”徐依珑吃惊地说道。

“你有什么可不信的?这东西在张王两家叫二元二次方程,小海两年前就不爱算了,拿这等问题问他,他会很生气,觉得太过幼稚。”徐坚摇头说道。

“依珑,爷爷再让你帮个忙。”毕构又说道:“现在彭州关那里的地图丢了,你帮忙把五十里范围内的山川河流概略图画出来好不好?”

徐依珑摇头:“我画不出来。”

“你去找小珠,告诉他你想要一份看看,她会给你画的,那里很重要,相信她会记得,还有我朝各州府的框架图,你随便问她。”姚崇继续配合。

徐依珑这回不说不信了,只是觉得想做到这些实在太难,决定去看看,如果感觉不好,再想办法回来。

“回自己的队伍里去。”徐坚不愿多与徐依珑说话,挥挥手。

徐依珑的问题解决了,但其他昨天被选上的人还没有把纸上的问题答案作出来。

纸上的问题非常让人难以回答。

队伍行进时,刚才徐依珑的二哥来了,找到徐坚这里,陪在旁边走,犹豫几息,壮起胆子说道:“祖父,您说张小宝和王鹃要做什么?”

徐坚扭头看自己的孙子未出声,等待对方继续说。

徐依珑二哥把手上的纸拿正,然后念道:“问,为什么在打雷的时候我们先看到闪电,后听到声音?祖父,是不是因为闪电比声音快?”

“嗯!”徐坚点头,现在基础自然和物理大家都可以学了。

“可是,我把答案说给旁边跟着我的人听了之后,他把纸上糊住的地方撕开,下面露出的答案是,因为眼睛长在耳朵前面。”徐依珑的二哥咬牙说道。

“嗯?”徐坚愕然:“你再念一道没撕开答案的题。”

“是,说有红绿两种颜色的豆子,放在锅中爆炒,等炒完的瞬间,红色的豆子与绿色的豆子立即分开,问为什么?”徐依珑的二哥照着念了一个。

徐坚把头靠向后面,微微仰起脸,看着天琢磨,旁边的几个老头同样眯起眼睛思考。

半刻钟过去,徐坚沉吟地说道:“此题涉及到了基础格物学,红豆和绿豆的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的处理,把一种豆子用磁石的粉末加水浸泡,然后略微粘连,等炒完,锅下面的侧面放了磁石,之前处理过的豆子就被吸过去,对,这种问题不简单啊,不愧是小宝和鹃鹃所出。”

“原来如此。”徐依珑的二哥恍然,高兴地向负责接收答案的人招招手,待其到近前,把爷爷的话说出来,然后挺胸等待。

被喊来的人咬咬嘴唇,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地一点点撕开糊住答案的纸,转身便走,眨眼离去。

徐依珑的二哥低头一看,脸上同样露出痛苦的神色。

“如何?”徐坚问。

“俩……豆儿。”徐依珑的二哥抬手把脸捂上了。

“哈哈哈哈……呃呃呃……”毕构开怀大笑,笑得快接不上气儿了,其他老头子们同样笑得姿态各异。

笑了好一会儿,毕构这才捂着肚子艰难地说道:“元固兄厉害,说的对,这种问题不简单啊,不愧是小宝和鹃鹃所出,啊呀呀,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肚子疼,疼。”

“笑,笑,肠子给你笑断。”徐坚沉着脸,又对自己的孙子喝道:“以后没个正经的题别往我面前拿,到前面去,答你的题,老夫困顿了。”

说完话徐坚闭上眼睛,徐依珑的二哥只好拿着纸继续到前面受折磨。

老头子们则是开始对张小宝和王鹃出的题感兴趣起来,要过了几个人地看看,发现不仅仅有这种逗人笑的题,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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