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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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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听小贝自我介绍,突然一惊,朝着站在小贝后面的张小宝和王鹃看过来,眼睛越睁越大,仔细打量过,试探地问道:“小宝,鹃鹃?”

“王爷爷好。”张小宝和王鹃同时行礼。

“呦,还真是咱的最最最可爱的小公主小贝,快让爷爷抱抱,早就听说有这么个人儿,一直没见过,我就说么,谁家的闺女能长这么漂亮,跟花一样,原来是咱的小贝。”

老头一瞬间忘记了种地的事情,刚才喊板着的脸先成了一朵花,抱起已经很沉的小贝,开心的不得了。

旁边的县令则是忐忑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打招呼,不敢,想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更不敢,别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品级,就算两个人不是官,在三水县跺下脚,整个县也要跟着颤三颤。

“这个……那个……”一时间,县令不知该如何表达了,急的直搓手,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吕县令是吧?”张小宝转向县令问道。

“是,是,正是下官,张大人请吩咐,刚才……今年……哎呀。”吕县令不知该怎么说,他知道真想把他的官给拿下去,都不用面前这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亲自动手,只要那个被抱起来的小贝说句话,别说自己一个县令,就算是一任刺史都得下去,三水县的人对收集张王家的情报是最积极的,但凡有点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时那个老头帮忙说话了,“小宝,鹃鹃,还有咱最最最可爱的小贝,吕县令还是不错的,以前当主簿的时候账作的就好,去年当了县令,整天跑来跑去,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王爷爷,没说要把他怎样,去年种了豆子的地,今年是不是不能继续种豆子?是不是吕县令?”张小宝自然不可能因为对方做的错了点就把对方给撤职,既然是三水县百姓认可的官,那想来不会差,民心可不是那么好欺的。

吕县令使劲点头:“是,规划的时候去年种豆子的地,今年种水稻,因为正好要给河道清淤,水稻收获之后,直接翻到地里,土地会更肥沃,可是规划的时候忘记了……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只能亡羊补牢,今年三水县不种豆子了,派人快马到丰州取种子,今年三水县土地贫瘠的地方种牧草,你组织上人到那边去收购牛羊,尤其是要产崽的,夏天的时候制作成奶制品,运往渤海都督府卖钱,到时会有一种东西的种子送过来,放在县中保密耕种。”

张小宝既然遇上了,就不可能不管。

吕县令知道什么叫秘密耕种,就像以前种的罂粟,种出来就要送到德艺医学院。

轻易地把这个事情解决,张小宝又说道:“介绍下最近的一些情况吧,民生方面的,几个月不知了。”

第473章 大蒜涨价不约谈

“今年县中还好,冬天时按村子算,一村一个锅炉房,家家都用上了暖气,有人口少的村子,就让他们迁出来,在外面重新盖大房子。

冬天时候的反季节蔬菜卖的不如以往,主要是如今会种的人越来越多,缴税大户还是码头这一块,河道又向两边扩了扩,还专门找的虾苗与鱼苗放到当中养,每隔上一段路就卡住网,去年开始养,今年能有收获。

过年前有两个亭子被大雪压塌,负责检修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好悬没压死人,此事绝不姑息,学堂的孩子因道路不便,连续喝了四十五天的豆浆,大前天才恢复成鲜奶,您那庄子中卖的烤鸡和鸭子已经成了本县的招牌,去年也没少交税。

去年雪大,今年开化估计有点影响,我担心河道转弯之处会被水冲上岸,正派人加固,家禽养殖场做好了分拦防病的工作,有鸡四十五万多只,有鸭……”

吕县令跟在张小宝旁边,如数家珍地对张小宝汇报县中工作,张小宝也偶尔跳跃性地问上几句,每当问出来,吕县令必然是对答如流。

突厥随来的一群人听着看着,又惊讶又羡慕,阙特勤曾听过默棘连对三水县的介绍,那时几不可信,说的实在太神了,哪有一个县的发展可比上一个州?

如今耳闻目睹,这才知默棘连还是少说了,对吕县令那详细的数据介绍更是羡慕不已,如果自己的族中有这样的能人,前几年又何必被大唐卡的那么死?

张小宝听的比较满意,对吕县令也赞扬两句,算是认可了他的县令位置,不然一句话立即拿下。

小贝也当过县令,与吕县令属于同行,点头道:“吕县令辛苦了,比我在建安县时强。”

“不敢当,可不敢当,全是县中的人支持,县中但凡作出一个对本县有好处的决策,少部分的百姓宁愿自己吃亏,也坚决支持。

比如去年秋天时药材缺少,准备在县中选一处土地肥沃的地方种药,当时选中了两河滩村,那里以前有两条河流过,地有劲,此议刚出,整个村子一百一十五户,七百二十人,多一句抱怨都没有,三天内举村迁徙,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三水县的今天。”

吕县令连忙谦虚,别看小贝年岁不大,他却不敢小瞧。

“水运方面还好?”张小宝随意问了句。

“与以往差不多,只是两岸的盒饭卖出去的少了,自从有了罐头,很多外地人不喜欢吃本县风味的盒饭,自己带了罐头,今年我准备从别处招一部分厨子,把服务站再扩大点,让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饭菜。”

吕县令不作丝毫犹豫,马上答了出来。

“盐油方面呢?”张小宝不像默棘连等人,对吕县令熟悉本县的事情那样吃惊,对他来说知道这些事情很正常,不知道才不正常,能在三水县当县令,必然要有本事,转口又问起生活必需品。

“盐的价钱略有下降,主要是晒盐的地方多了,船只的制造也更先进,卖盐的利润不变,量提高两成,价钱也就降下来两成,油的方面,豆油与菜籽油价钱略微提高。

一个是养殖牲畜的多,荤油也跟着多,让本地人更喜欢吃荤油,另一个是黄河以南的地方喜欢吃素油,大部分运走卖到那里,税收跟着多起来。”

“还是尽量要吃素油,回头写个告示,就说荤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不行,要说荤油可以制蜡,多留下一部分,尽量卖到荤油少的地区,把素油的价钱压下来。”

张小宝怕吃荤油的多,得心血管疾病的人也会跟着多起来,想要在县中提出,又担心因自己一句话,素油更有市场,价钱被推到更高的位置,只能迂回。

吕县令连连点头:“好,我记下了,回头说说,今年开春之后的蒜涨价了,涨了不少,有平时的一倍,是不是要找好的地方多多种植?”

“蒜涨了?怎么涨的?我是问一次涨起来的,还是一点点涨上去的?”这时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王鹃突然问道。

张小宝也想知道,他明白这个时候的人喜欢吃蒜,很多人去饭店的时候先问一句有没有蒜,有的话就进去吃,没有转身便走,都说蒜和肉一起嚼香,他到是不觉得,只是知道吃香肠的时候吃算味道不错。

吕县令想了想,回道:“两次涨起来的,头一次是刚刚过完年,涨了三成价,后一次是前几天涨的,一下子把价钱涨到了原来二倍的程度,说是产蒜多的地方被大商人给买走,估计还要涨。

咱三水县的人还比较稳重,没有出现抢购的情况,听说别处的蒜涨的更厉害,只要有蒜出来,马上被抢购一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有人故意如此,却想不出办法。”

张小宝点点头:“吕县令自去忙,我等边走边看,不打扰吕县令了。”

吕县令如盟大赦,听话地让到一旁,等张小宝一行人走远,这才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对旁边跟随的衙役说道:“吓死我了,多亏一直没放松,张家的小公子果然厉害,连很多数据的误差都能发现,真要是随意遍个数据,一定会被他找出毛病,感觉他一直在县中没离开过一样。”

衙役们也是一副佩服的样子,依旧当着衙役,并且成为新捕头的宋阳笑着说道:“大人,张公子自然不一般,要知道当初三水县能从中县变成上县,很多人传说,就是张公子推动的,当时连推八手,根本没有他家的高人,三水县是他们家的根基,又怎会不尽心?人都说他是小神仙呢。”

……

王鹃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把她和张小宝传的神乎其神,此时低个头想事情,直到前面的路突然变宽,并有流水声传来,发现到了一条小河边,这才醒过身,对张小宝问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炒高大蒜的价钱?”

“估计是。”张小宝回了一声。

“那该怎么办?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事情,到最后就算有了办法,真正领头的人也跑掉了,只有一些跟着炒的人才倒霉,那时蒜已转了至少三手,要不要下一道命令,凡是在大蒜上囤积居奇的一律抓起来?”

王鹃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从百年前开始,一直到她和张小宝过来,对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心中担忧。

张小宝摇摇头:“凭什么抓人?大蒜又不是生活必需品,不像粮油盐,知道你想起以前,以前那个时候你心中明白,真正的大头全是长辈在‘京中’为官或曾经为官,别说是炒蒜,就算是炒更重要的东西,谁有能把他们如何?”

“不说那个时候的事情,只说眼前,爱吃蒜的人多,怎么不是必需品?今天他们炒蒜,你不拦着他们,明天他们就会炒别的,哪怕最后下决心收拾,也要有很多人跟着吃亏,不行,我写信进京,告诉李隆基。”

王鹃显得非常着急,她明白这不仅仅是蒜的价钱问题,处理不好会让民众对朝廷的信任度降低,说着话想进车里去写信。

张小宝一伸手给拉住,道:“你真想用行政命令来解决经济问题?以前不是说过么,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这样干,行政命令好用,可弊端也不少,会让对方觉得朝廷没本事,从而继续找漏洞攻击。

虽然政治经济学是联合起来的一种学问,当不能这样用,如果说买大蒜也是囤积居奇,那么买姜呢?买葱呢?买布呢?如何定位?你就不怕命令一下,地方官员趁此机会随自己意思得好处?

我这么跟你说,换成我是商人,你下达命令的时候如果说是打击大蒜囤积居奇,我马上换成其他的东西,你要是直接说打击囤积居奇,那地方官员就可能挨各商人抓,商人做买卖必然会有存货,算不算囤积?”

“那约谈呢?把他们找一起商量,吓唬他们,再给他们好处,让他们别那样贪得无厌。”王鹃想到了另一种办法。

“人家要赚一百万贯,你约谈了之后,就算是吓唬了他们,可人家少赚了,人家不出声,忍了,等明年蒜下来的时候人家就不收蒜,使劲压低价格,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谁敢随便伸手去收?到时种蒜的人咋办?这种事情是会反弹的。

然后你是不是再约谈?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人家就问你了,是怎么意思?卖高了不行,卖低了也不行,那就派官员来经商多好?你们朝廷说什么价钱就是什么价钱,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张小宝给王鹃分析了一通,反问道。

王鹃忍着气想想“会变成纯粹的计划经济,到时候种地的人没有劲头,买卖上也会出现问题,毕竟经济搞的好的人通常都不会当官,会当官的人需要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官场上,那时更乱了。

就像没有我们到来,唐朝会出现盐税,从而让盐的价钱一高再高,那怎么办?要不用我们家的买卖与之合作?”

“经济的问题最好用经济的手段来解决,我与他们合作?约谈?我给他们脸了?惯他们毛病,不就是大蒜涨价么?我让他们涨,赔死他们,回头给我调查,谁领的头,我让他们以后寸步难行。”

张小宝对这种妥协的事情嗤之以鼻,蔑视地说道。

王鹃笑了,抱住张小宝的胳膊“我就知道小宝你有办法,刚刚出现的事情,你便想出来应对的招数,快更我说说,具体如何做。”

“不急,进县城休息下再说,总归不会让他们好过,先确认一下,万一情况不像我们说的那样,想出来的办法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怎么不是,又没有传来消息说是哪个产蒜的地方有大灾害,价格突然变动幅度这样大,不是才有鬼了,是不是要从其他地方收蒜运过来卖?”

“从哪收蒜也不行,只要收,那个地方必然涨价,你说茄子蒸好拌酱吃,是不是比直接炒了好?”

“各有各的味道,与茄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今天我准备蒸茄子,等以后土豆多了,也蒸好,拌在一起吃,想想就流口水。”

“办法呢?”

“回去再说。”

……

张小宝一行溜溜达达朝三水县的县城走,一直走到晚上掌灯了,也没到县城,刚刚来到连通到京城的河边。

因三水县的百姓有钱,家家住二层的房子,对其他方面的需求也高了,在河的两边立起来无数的路灯,整个大唐,除了陆州、京城,也就三水县有这个本事。

路灯的光并不是很稳定,忽明忽暗的,放在河中旁边的水力发电机转的点快,路灯就亮,转的慢那自然会暗。

即便如此,也把阙特勤等人唬到了,望着那夜色中借着路灯走在岸边路上的行商队伍,瞧着有睡不着觉的人提着虾笼子过来钓虾玩,七十多个人以为自己已经不在凡间。

“这就是我说的在京城当时看到的路灯。”默棘连的目光顺着河而下,被两岸绚丽的色彩迷住了眼后,对同样傻呆呆的阙特勤介绍。

“不知我族那里能不能有同样的东西?有亮光,想是狼不敢轻易在晚上袭击羊圈吧?”阙特勤羡慕不已,同时知道自己一族与大唐人之间的差距,在自己族中,点蜡都显得奢侈更多的是用油灯时,人家大唐可以有电灯。

夏天的时候晚上睡不下,出来溜达溜达,那该多舒服?恩,就像现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的事情一样。

默棘连也看到那个亭子,里面有几个小孩子,也不嫌冷,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面吃东西,一股风从那边吹来,油炸东西和烤肉的味道顺着飘至,真幸福,叹声道:“别多想了,我族已经没了。”

第474章 事情兴起于物流

春寒透骨,已经升为户部侍郎的张九龄却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捂着水杯,里面是温热的橘子汁,据说是怕春天缺乏营养,由贝贝榨汁集团特别提供的中央特供饮品。

贝贝榨汁集团位于状元楼三楼拐角一个有四十平的房间当中,初具规模的那种。

张九龄的心思没放在果汁上,下面刚刚送上来一份奏折,写了关于最近某种商品涨价的事情,河南道大蒜价格疯涨,恐出变故,负责做时常调研的人这才送上来一份不敢确定危害有多大的报告。

以前户部很少关注这种商品价格的变动之事,不过从五年前开始,已经逐渐被人重视起来,等着新的侍郎上任,也就是张九龄调过来,他便开始加强这方面的情报收集工作。

李隆基也非常支持,见识过了张小宝那种让人胆寒的运作手段之后,紧怕有人也学着来上一出。

“河南道风之物流集团?这名字起的,‘风之’,物流怎么可能影响到大蒜的价钱?不是专门负责运输的么?”

张九龄想不出来一个物流为何可以对某一样货物影响如斯,再一看下面的内容,一个名字让他的心不由得紧了一紧“风桥正二”。

“日本人?风之物流是日本人的,小日本果然没安好心,不成,我得快些送与陛下那里。”

张九龄看到日本人的名字出现,不再认为是正常的时常物价变动,一仰脖喝尽杯中的果汁,肚子里暖洋洋的,整理好奏章,匆匆朝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一进门,张九龄脸带忧色地对半躺在一张逍遥椅上的老头汇报道:“老尚书,不好了,有人要对我大唐的大蒜动手。”

老尚书指的是王晙,今年七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每旬都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给检查一次,寻常小事不怎么过问,只有重大的事情出现时才能劳动他。

此时正拿着本书看,张小宝写的《故意留下财务管理漏洞是对财务人员的引诱》,摇晃着椅子,细细品味,觉得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长期处在有贪污机会的财政管理环境下的人容易变老”,深得其心。

突闻张九龄的声音,老尚书吓一跳,扭过头看去,满眼疑惑道:“对大蒜动手?如何动法?难不成还打大蒜一顿?把蒜瓣打成蒜泥?莫非今天晌午的饭有饺子?”

“诶呦我的老尚书,您就别想着吃了,大蒜涨价了,非正常性地涨价,已经翻了一番了,快想想办法,不能继续涨下去,否则想吃饺子也找不到蒜。”

张九龄的眼中,王晙不再是稳重,而是反应迟钝。

王晙那眯起来的眼睛突然睁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道:“对,任何一件商品价格的波动,必有其因,引其善,是为民之福,引其恶,乃为民之灾,不可不知,不可不查,快拿来让我看看。”

张九龄连忙把奏章递过去,王晙仔细观瞧,待从头看到尾,恍然道:“哦……风之物流,问题出在他们身上,还等什么?抓人,把风桥正二抓起来,问问其何居心。”

“啊?抓?老尚书,凭什么抓人?”张九龄没想到王晙一开口便抓人。

“凭什么,就凭怀疑他扰乱物价。”王晙回道。

张九龄使劲摇摇头:“老尚书,那不可成,没有证据就去抓人,为商者恐岂不是人心俱寒?我大唐就容不下一个日本的商人?往后所有的货物都不准涨价?”

“这到不是,那快去找证据。”王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等证据找到了,大蒜的价钱还不得涨到十倍?该损失的百姓都损失了,就算把人杀了也没用,总不能把他赚到的钱,拿着挨个百姓问谁买过大蒜吧?”

张九龄对能不能抓到人不关心,他想的是从事件开始到结束,会有多少人在当中受到损失。

王晙略微一思虑,为难起来“对,抓人不是目的,事情一旦大了,就算人抓了,把事件平息下来,那也只能说明我等失职,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上兵伐谋,要把危害消灭在萌芽当中,而不是等着有很多人受到了损失,我等再站出来平息,那样的功劳我等不能要,我等要做的是让人看不到功劳,如深渊之潭,波澜不惊,从容不显巍峨。”

“老尚书,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要等着事情大了,然后压住得一份功劳,张小宝和王鹃会鄙视我的。”张九龄激动地说道,他想起张小宝在积利州的时候所做的事情。

打积利州主意的人不少,可都不等着真正动手,张小宝轻松运作,就把对方给限制住了,算计人的时候都让人看不出来,不像别的官员灭掉一个地方的暴乱那样显眼,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整个河北道北部,让人十分放心,感觉那边只要有张小宝二人坐镇,就永远不会出事,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在张九龄想事情的时候,王晙已经穿戴整齐,灌下一大口茶水,拉起张九龄向外走去“找陛下商议,此乃大事,真让他们成功一次,他们就会有下一次,当我大唐无人乎?”

兴庆宫中,李隆基与王皇后和武惠妃一同赏花,全是从山上挖来的野花,开花的很少,大部分仅有绿叶,另有一部分含苞,小花骨朵需要凑到非常近才能看见。

武惠妃的身边是太华公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王鹃跟张小宝说的那个,但现在没有出现王鹃所说的各种事情,太华公主很可爱,对比她大一点的李珺和盼儿非常好奇,总想过去摸摸。

王皇后自然就是搂着自己那一对儿双胞胎,珺儿与盼儿,过年之前被张王氏送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离开。

一个是因为王皇后把后宫管的严密,有人想伤害两个孩子不容易,另一个是武惠妃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去与王皇后争斗。

武惠妃明白,只要张小宝和王鹃一天不倒,她就不会有希望斗过王皇后,但想让他两个倒,何其难矣?前次在湖泊中游玩时,连皇上都默认了大唐治理方面两个人的存在。

李隆基享受着后宫现在的安宁,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会儿再瞧瞧自己的两个女人,最后把目光放在野花之上。

“此野花有如天下百姓,非连年干旱不可凋,非连年洪涝不可绝,然朝代往复更替,何也?与政者,比连年干旱洪涝更为凶猛矣。”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凡有点活路,他们就不会造反。”李珺由于不是一开始在宫中长大,也很少回来,故此说话时少了许多顾忌,听到自己的父亲说,马上接过话。

李隆基高兴地看向自己三岁的儿子,赞扬道:“珺儿懂的真多,对,但凡有点活路,也没有人愿意造反,能把他们逼的没有活路,当政者也不简单啊,来,让朕……让爹爹抱抱。”

李珺小腿连续倒腾,跑到李隆基的近前,张开胳膊让李隆基抱起来,从身上的小包中掏出来已经被压碎的烤土豆片,往李隆基的最里塞“父亲,吃薯片。”

李隆基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了,嘟囔道:“朕想吃的时候给朕回信说没有了,现在哪出来的?罚俸一年真轻了。”

“父亲,张爷爷说,到明年,不对,到今年会有很多薯片,是不是真的?”李珺不明白父亲说的罚俸是怎么回事儿,只惦记天天可以吃到薯片。

“真的,除了薯片,还有更多的好东西,海外都奇珍,更有莫大的威胁呀。”李隆基开始想张小宝口中的那个很厉害的国家,眉宇间隐露忧虑。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有人对我大唐动手了。”正在享受着家人安宁一刻的李隆基不等把脑海中的忧虑压下去,外面忽然就传来王晙的呼喝声。

老头子没受到阻拦,径直带着张九龄闯进兴庆宫的院落,赶路赶的满头大汗。

李隆基一个激灵,脸色微变,急问道:“可是打来了?陆州那里传至的消息?炮舰损失多少?可还有抵抗之志?”

“打来了?炮舰?陛下,什么打来了?张王两家反了?派炮舰进京?”王晙被弄迷糊了,顺着话问。

李隆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那个国家打来了,长出口气,摆摆手,“没反,没人反,王卿所言对我大唐动手之事细细道来,来人,赐坐。”

有宫女搬来凳子,让王晙坐于其上,王晙抬起袖子擦擦汗,拿出那个奏章,边递给皇上边说道:“陛下,近期大蒜价格非正常上涨,臣恐有人恶意哄抬,还请陛下明查。”

“日本人?风之物流?卿有何虑?”李隆基看完奏折,沉吟片刻问王晙。

“陛下,臣是这样想的……”王晙把与张九龄商议后的事情说给皇上听,有推测,有担忧,惟独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隆基静静地听着,待王晙说完,想了想道:“卿之所言不错,现在动手抓他没有证据证明他囤积居奇,更抓不到他哄抬物价的把柄,好算计,真乃好算计,日本有此能人也是不易。

恰值新蒜未出而陈蒜欲尽之时动手,等找到证据,那时灾难已成,王卿前来,可是有主意了?”

“陛下,臣是想不出办法,不如召集群臣商议,以免耽搁过多,损失更重。”王晙无奈地回道,他确实没办法。

李隆基也是这样认为,很快,几个重臣被找了过来,挨各看过奏章,对风桥正二佩服不已,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李林甫眯起眼睛琢磨,风之物流的办法让他眼界开阔了不少,物流自然是负责来往运送货物,其中有一个担保赔偿的事情,一般的物流总想把这个赔偿的价钱压低,即便出了问题也不用损失太多。

风之物流特殊,给出了三倍赔偿的合同,按货物的本身来算,同时延长了赔付的审核周期,三个月之内赔偿,托运价钱又定的很低,是别的物流的一半。

又以物流车辆有限为由,选择性接单,接的单子全是运蒜的,结果运出去不长时间,就告诉货物持有者,货物丢失,愿意三倍赔偿,三个月之内一定赔付到位。

于是丢了货物的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这比直接把货物运到地方卖掉还赚钱,分明是天上掉馅饼。

从第一次的运蒜运丢,接着由相继丢了几回,所有收蒜的人都发现了个这赚钱的好办法,开始大量收蒜,然后让风之物流来运输。

结果就是运一回丢一回,加上有风之物流存在大唐钱庄的钱作保,收蒜的人放心了,想尽一切办法收蒜,价钱一抬再抬,赔付的钱还没到手也不怕,甚至愿意借钱收蒜。

如此这般,蒜价应势而涨,风之物流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其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人家是物流,丢东西本身就不好受,蒜价上涨人家没有直接参与,更不曾组织商人如此做,想抓人家总不能随便安个罪名。

“哎呀,厉害,没想到啊,区区物流还能做这等事情,想是比起张小宝也不呈多让了吧?”李林甫看过奏章后说道。

张忠听到李林甫的话不愿意了,一个日本人,还想跟自己那神仙儿子比?冷哼一声道:“我儿若是有心折腾,岂会仅仅这种小手段?我儿那是不愿在我大唐用招数,风之物流,荧荧之光尔。”

李隆基颔首表示认同“小宝于我大唐有功,若非其是大唐人,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日本此番,小计而已,然小计,也不应任其猖狂,众卿说说,可有好办法?”

“臣以为,此时可问问张节度使。”李林甫见张忠不高兴,正好把事情推给张小宝,看看张小宝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难为住。

“遇到事儿就找我儿子问策,还要其他人干什么?”张忠瞪了李林甫一眼说道。

第475章 洛水河畔愁满腹

李隆基听着重臣们吵来吵去,最后又要去找张小宝,顿时显得非常不满意,在他看来,只有到了没有办法的重大事情时再找张小宝比较好。

平时能不用张小宝就不用张小宝,否则遇到点事情就需要张小宝,那还要其他人做什么?万一把张小宝累死可怎办?

见群臣一个个还拿不出主意,脸色渐渐阴沉。

“诸卿平日里难不成没有细心去学小宝写的书?遇经济之事,必有其因由,或引而行之,或断其根本,实在不行,还可与对方比消耗,小宝前日传来消息,正忙碌突厥一事,莫让他分心了吧?”

“臣等无能。”群臣非常有默契地同时躬身回道。

宇文融直起身,出主意“陛下,既然想要经济事经济了,不如寻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问策,以商治商。”

“哦?不知宇卿以为何人可行?”李隆基示意宇文融继续说下去。

“臣听闻排行榜中多有新秀,榜上人名时常变换,但不管如何变动,前三名总是不曾被人顶替下去,其他上榜之人也各个身家不低,榜上第三者,乃是一河东道的大商人,似乎在负责整个河东道的商会。

其第二者,是三水县的宋静功,以前一直坐在第一位置上,可谓是得了张小宝的真传,但从前年开始,便落到第二,第一人正是到了出阁之龄的毕馨儿,是前臣户部尚书毕构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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