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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庭深深入云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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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明道长:“。。。。。。”理解的好像没错。
  “那我可不答应。”鱼庭小脸难得严肃,背起手道。
  余家村与鱼庭年龄相仿的孩子,有十好几个。鱼庭俨然是余家村的孩子王,虽说村里的孩子觉得她动不动就拿鬼吓唬他们,但同时他们又觉得鱼庭这么胆大的孩子,十分靠得住。所以但凡遇到点什么小烦恼、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们又都爱找鱼庭出主意。
  鱼庭这六年过的这般欢快,也多亏这些小伙伴。
  那妖真是忒大胆了,竟敢打她小伙伴的主意!
  成安看着他们三人你一眼我一语,渐渐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又听一个小女孩竟说出这么不知深浅的话,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在宗明道长耳边嘀咕,“师父,要是真像您说的是食血妖,宗德师叔来了也降伏不了!这郭初景带个小姑娘来顶什么用?大言不惭说食血妖不知天高地厚,弟子看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啊!”
  鱼庭:“。。。。。。这位道长哥哥,您要说我坏话也要等我走了再说呀,我还站在这儿呢,您以为小声点我就听不到了?”
  “啊?你听到了!”成安惊的一声冷汗。
  

  ☆、第二十章 阵中阵(1)

  天地寂静。
  一行四人,站在一颗老槐树下,神情各异。
  成安在被鱼庭冷不丁吓一跳之后,再不敢胡乱嘀咕,规规矩矩地跟在他师父身边,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眼瞧着就快到子时,村里却还没有一点动静。那群平日里总是哭闹的孩子,今晚竟然也很是安静。
  宗明道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微咳一声:“这。。。白日里听村里乡亲描述,确实与三十年前秀柳镇那起幼孩失踪的案子很是相似。。。。。。”
  “师父,三十年前您也才十岁,会不会是。。。您记差了?”成安小心翼翼地问。
  “那怎么可能,当年为师我——”宗明道长倏地顿住,眼神打量了周围一圈小辈,面色微红,“总之为师不可能记错!”
  看着宗明道长明显恼羞成怒的脸色,成安知趣地闭上了嘴。
  鱼庭原本等得昏昏欲睡,拽着郭初景的衣摆头一栽一栽的,忽听宗明道长一声怒喝,眯成缝地双眼顿时瞪地滴溜圆,“什么!妖怪来了?”
  郭初景蹙了蹙眉,看着宗明道长和成安道:“安静。”
  宗明道长一愣,板起脸,这小子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是跟谁说话呢?
  “来了。”郭初景却又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言罢,郭初景凌空画符,一道结界便将在老槐树下的四人隐藏了起来。宗明道长遂也不再计较郭初景方才的无理,转身交待成安待会儿千万不要冲动,成安自是连忙点头。
  郭初景低头看向鱼庭,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但许久,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倒是鱼庭,在听完宗明道长对成安的一阵唠叨后,扯了扯郭初景的衣摆,“大哥哥,等会儿跟紧我。”
  郭初景:“。。。。。。”
  见郭初景不答话,鱼庭仰头看他一眼,心头没由来的叹口气,这少年真不听话。不过好在如今他体内有她的灵力,倒是不怕找不到他。
  忽而,一阵风起,那股若隐若现的妖气渐渐变得浓郁。鱼庭松开少年衣摆,闭上眼,指间轻动,瞬间将灵识铺满整个余家村。与此同时,原本安静地诡异的余家村突然响起孩童的啼哭,一声赛过一声,似乎是在比谁哭得更厉害更凄惨。鱼庭轻轻皱眉,这些哭声扰进她的灵识,闹得她头痛。
  鱼庭难免分神,不过片息功夫,待鱼庭再次凝神时,便见四散的妖气竟然在朝一处汇聚,那方向竟是她家上空!
  “哥哥!”鱼庭霍然睁眼,眸中疾色尽显。
  “别怕。”郭初景道,“我出门时,在家中设了迷阵。”言下之意,那妖怪若是真去了余家,便是自投罗网。
  鱼庭心下稍松,“还是要过去瞧瞧。”
  郭初景颔首,又对宗明道长道:“为防是调虎离山之计,还请宗明道长继续守在这里。这是传音符,有任何情况,劳烦道长通知我。”
  宗明道长余光瞄着郭初景手中的传音符,这是瞧不起谁?下巴微抬,他道:“这种小东西,贫道有的是。”
  郭初景眉眼微敛,便欲收回。却被鱼庭一把夺了去,几步走到成安面前,一甩手扔给了他,“这位道长哥哥,你拿着。”
  成安下意识便接到了手里,等他回过神想拒绝的时候,眼前早已没了鱼庭和郭初景的身影,“师,师父?”他有些不敢置信,“弟子就吸了口气,人。。。人呢?”
  宗明道长老神在在,“这回明白为师为什么想要让那小丫头跟咱们回重山殿了吧?”
  成安:。“。。。。。弟子明白是明白了,可人家那么大的本事,凭啥跟咱们回重山殿吃苦?”
  宗明道长笑了笑,意味不明道:“要说这食血妖,倒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成安一怔,很快琢磨透其中意思,可不是帮了他们大忙?等把那食血妖抓住了,随便扯个什么由头,这余家村的人还不得求着往他们万华观送人?
  。。。。。。
  鱼庭拽着少年,眨眼间便回到了家门口。
  郭初景却盯着被鱼庭紧紧攥住的手,面色越发冷然,“松开。”
  被嫌弃不止一两次了,鱼庭当然知道少年指得是什么,撇嘴道,“真小气。”
  松开手,便去推门。
  “等等。”郭初景以剑挡住她的手,道:“那妖已入阵。”
  鱼庭点点头,“又如何?”
  郭初景微顿,心想自己多此一举了,待进了阵,她自会明白。收回剑,他道:“开门。”
  “。。。。。。”鱼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声轻叹推开了家门。
  咦?这条竹林小道是什么鬼?
  “进去吧。”郭初景道:“阵法一经开启,目之所及,皆是虚妄。”
  虽是虚妄,但也不能横冲直撞,鱼庭在第三次撞到一颗竹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痛呼,“不是虚妄吗?”这里她记得是院中空地啊!
  郭初景不禁失笑,阵法所在,其中若是一切都是虚无,怎么可能困住一只食血妖?自然是做到以假乱真,让其分不清虚实才好。但此时不是解释的时机,他看了眼剑鞘,对鱼庭道:“抓着,跟我走。”
  难得一见少年笑,似被鬼迷了心窍。鱼庭进门时下定决心赌气的念头不翼而飞,她听话的抓住剑鞘,触及到上头冰冷的寒意时才打了个哆嗦,却仍是道:“大哥哥,你以后不要学冰锥子冷着脸了,不如笑起来好看。”
  好看?郭初景面色一僵,止了笑意:“走吧。”
  阵法之下,余家小院似乎变大了许多,鱼庭跟着郭初景绕了许多路,才终于看见哥哥余堂的屋门,而那股妖气,似乎已近在眼前。
  “难道那妖已经闯入哥哥屋内了?”
  “屋内是阵眼所在,他若是想破阵,势必要进去。”
  “那大哥哥,你可设法护住我哥哥了?”鱼庭早在爹爹娘亲和哥哥的身上放了丝她的灵力,为他们护身。若是他们遭到邪物伤害,她定会有所感应。
  “嗯。”郭初景轻应,他在余堂床边设了结界,食血妖便是在屋里寻到他所在之地,也无法近他身。可是,他却隐隐感到一些不安,布阵之时,他在阵眼周围隐了一圈束妖符,若是那妖接近阵眼,此时定然已被伏。然而此时屋内却没有一丝声响,难道是那妖还不曾找到此处?郭初景低声对鱼庭道,“小心些。”
  言罢,他上前一步,推开屋门。刹那间,妖风大作,迎面而来便是一刀,幸而郭初景反应迅速,抽剑挡住了刀锋。双方一震,各自后退一步,然眼前雾气缭绕,待郭初景再去瞧的时候,竟寻不到那持刀之人半点影子,而身后,跟着他的鱼庭不知去向。
  “将阵撤了,我便放了她。”迷阵里,一道低沉如钟鼓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响。
  郭初景微微抿唇,眼中闪过杀机,“你胆敢伤她半分,我便让你永远困在这迷阵之中。”
  “好狂妄的小子!”对方不怒反笑,“那便试试,你我谁更胜一筹。”
  随着他话音落下,郭初景眼前景象在眨眼间发生了改变,迷雾散去,脚下之地变成了乱石横生的河边路。眼前,是一条潺潺溪流。郭初景走向那条溪流,拿着剑鞘在溪流上搅了一下,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而另一边,消失的鱼庭,盯着眼前郁郁葱葱、草木繁盛的长明山,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袖:“哥哥,我累了。”
  “累了?”身旁少年弯下腰,那张和余堂一模一样的脸在鱼庭眼中慢慢放大,“那哥哥背着你。”
  “好呀。”鱼庭顿时喜笑颜开。
  那少年蹲下身,对鱼庭道:“抓牢。”
  鱼庭再次尝试凝出灵火,可指间地小火苗扑腾两下又灭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她连灵火都使不出来?方才她不过眨了一下眼,再睁眼时竟然来到了长明山山脚下,而一旁是她的哥哥余堂。鱼庭立刻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哥哥说过阵法里皆是虚妄嘛,眼前的哥哥定然也不是她哥哥。指不定是什么小妖呢,于是她便想凝出灵火吓唬走这小妖,可她憋了半晌,也没凝出灵火来。
  她只好乖乖地听话,跟着身旁这个和哥哥长得一样的人继续向长明山走。
  “怎么了?”那少年拍了拍肩膀,轻笑道:“妹妹,你怎么不上来?怕哥哥背不动你?”
  “才不是!我又不胖!”鱼庭闻言气哼哼的,身子一跳攀上了那少年的背。那少年身形踉跄了一下,随后又轻轻地笑了,“哥哥知道,庭儿不胖。庭儿今早吃的可少了。”
  “那是那是,我吃的确实少。”鱼庭顺着他的话道,“才吃了两个糯米糕而已。”
  那少年背起她,又发出一阵笑。
  走了不知道多久,鱼庭望着眼前漫漫无边的山道,有些埋怨地道:“哥哥,还要走多久?怎么还没到啊?”
  少年背脊一僵,“不远了,快到了。”
  “那哥哥你放我下来吧。”鱼庭道。
  少年停下脚步,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怎么了?”
  鱼庭有些懒洋洋的说,“哥哥,身为你的妹妹,我自然是心疼你了。虽说你妹妹轻,但背得时间长了还是会累的嘛,难道你不累吗?”

  ☆、第二十一章 阵中阵(2)

  “是有些累了。”少年喃喃地说了一句,“妹妹,你自己走。。。不会累吧?”他的声音,忽然有些飘渺,仿佛是在耳边轻诉,又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回响。
  鱼庭顿时察觉不妙,可是灵火却怎么都使不出来,而原本背着她的少年身形倏然移至她身后,鱼庭腾空,嘭地一下摔倒在地。那少年自是不会这般放过她,手中长出一柄长刀,刀光凌厉,转身刺向鱼庭!
  鱼庭躲闪不及,生死关头,她抬手施法欲化出一道水花结界。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不曾想,水珠从指间凝出,霎那间便生花成界,将她护住。
  鱼庭愣了一瞬,有些诧异,难道她真是本性偏水?不然,她为何在阵法里使不出灵火,却能生出水花结界?
  长着“余堂”模样的少年亦是一惊,“难道余家怀有灵力的孩子是你?”他这会儿,又换上了余堂的声音,顿了顿,他蓦地轻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那日你来长明山时,余堂身上灵力的气息甚是充沛,我还当他是忘了隐藏。”
  自从把鱼庭带入他的阵中,他便发现了这小女孩的怪异之处。初将她掳来之时,他便用了催魂之术,让她陷入沉睡,以此来要挟那个小道士将阵法撤去,不想只昏迷片刻便醒了过来。开始他还以为是意外,许是余堂给他妹妹身上放了什么可以护她的东西也不一定?可之后种种试探,这个小女孩竟皆应付自如。如此,他才方知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干娘想要的人原来是这个小孩。
  “你是谁?”鱼庭身在结界,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气,仰起脸来道:“现在认输,不再迫害我哥哥和余家村的孩子,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无知小儿。”那人闻言却是一声狂笑,脸上那张面皮渐渐扭曲变形,一根根筋骨血脉似从脸里钻了出来,缠绕交错,一点点附在那人脸上,只露出漆黑一团的眼睛。
  “。。。。。。”鱼庭颇为嫌弃地看着他,变成这样是想要吓唬她?可这副面容跟她见过的那些鬼们相比,着实平常的很呐。
  “慈悲?”那人的声音又变了,两个字竟在口中念出了浑厚又深远的味道,“笑话,这世上何来慈悲。”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却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很快粘连在一起,变成漆黑古怪得一团东西,一柄黑色的剑竟从这团东西中长出,剑身上布满细细密密的红线,仿佛是血液化成的筋脉。
  这剑碰到水花结界,生生把结界刺破出一个窟窿,朝着鱼庭心口长去。
  鱼庭又施法凝了一次灵火,可这次,竟是连丝小火苗都没有。可水系术法她只会弄个结界!不得已,她只能在身前化出一道又一道的结界,最终却是把自己困在了方寸之地,那黑剑仍是一层层地穿透结界,径直落于她胸前,眼瞧着就要刺透她的心口。
  不会吧?鱼庭小脸上写满了苦恼。
  她好不容易得个人身,难道才六年就要被收回去?
  主人哪,珠子我怕是要给你丢人了。。。。。。
  鱼庭低下头,仔细盯着那剑穿入身体,这可是她第一次死翘翘,崔判官那小老儿给他的令牌她还没来得及用,待回了冥界,少不了要被他嘲笑一番!
  “咔嚓!”
  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咦?鱼庭发觉黑剑竟然才刺入心口半指,便不动了。她忍着疼抬头,就看见一个青衫少年站在她身前,手中持剑,剑身上流着半黑半红的血。
  “我说过,你胆敢伤她半分,我便让你永远困在这迷阵之中。”
  少年背对这她,鱼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瞧见少年微微沉下的下巴。可这回,她觉得少年脸上的薄命相好像变浅了些。
  “你竟然真的破阵找了过来。”那人又化作了余堂的样子,口吐乌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后悔了。”郭初景双目闪过凉薄杀机,手中剑蓦地发出一阵呜咽,似乎是感受到了剑主的怒气,它浑身亮起金光,只见少年一剑斩入脚下之地,霎那间,眼前一切崩溃成无数细小的碎片,那面容古怪之人也只来得及凄惨嘶吼,便消失在他们面前。
  尔敢伤她半分,吾便将你挫骨扬灰。
  。。。。。。
  而鱼庭所在的方寸之地,地动、山摇,令人头晕目眩。再一睁眼,她便回到了哥哥余堂的屋中,她就倒在余堂病榻边上,而她身前便是半跪在地的郭初景。
  “大哥哥,”鱼庭爬起来,慢慢走到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没事吧?”
  少年唇色苍白,面容乌青,身前却有数不清的红色血痕,鲜艳夺目。
  “大哥哥!”鱼庭骇道,“你怎么又流这么多血?!”
  七八日前,他就险些因失血太多丧命,即便是他道法修为好,伤好得快,可也不能这般不惜命啊!
  郭初景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发着光,他看向鱼庭:“你,无事便好。”说罢,头一栽,倒在了地上。
  “大哥哥?”鱼庭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不好再偷懒了,她要勤勉修炼灵力。若不然照大哥哥这般受伤的速度,她这万年的灵力也不够使啊!
  盘腿坐好,鱼庭闭上眼,手中施法,又将小一百年的灵力渡给了郭初景。而郭初景得到灵力后,他身上的伤口竟慢慢愈合,消失地无影无踪,只余衣衫上的血迹,来证明伤口曾经的存在。
  鱼庭心口的伤,自然也在缓缓愈合。
  却在这时,屋里飘来一张传音符。
  成安道,宗明道长被妖怪抓走了。
  鱼庭听着眉毛都皱了起来,将郭初景放到床上,她便火急火燎地跑去了老槐树下。只见老槐树下什么都没有,她这才想起来,老槐树下的结界是大哥哥的道符所设,她不会解。
  “道长哥哥?”鱼庭在树下喊道。
  “在在。”成安急忙回道:“小妹妹,我师父被抓走了,你快想办法救他!”
  “唔。”鱼庭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阵我不会破,你自己先走出来,我们再说。不过宗明道长怎么会被妖怪抓走,妖怪应该进不去这结界啊?”

  ☆、第二十二章 亏她机灵

  成安心急地从结界里跑了出来,勉强保持了几分理智,对鱼庭道:“方才师父只说了句‘不好’便出了结界,可他刚一出结界,就刮来阵妖风,等风过了,我再睁开眼地时候,外面就没有师父的影子了!”
  鱼庭闻言,心中甚是不解。她学着主人的样子,用食指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之前她在结界中,并未看清那妖是死是活,如今看来,应当是还活着。可即便他还活着,想必也伤的不轻,这种时候不忙着逃跑,却忙着掳人?况且掳走的还不是身负余家村气运的孩童,而是宗明道长。。。。。。这,妖怪难道脑子被打坏了?
  成安见鱼庭不语,以为她是介意他先前失言,又连忙道歉:“小姑娘,你本事大。先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去救救我师父吧!”成安很想得开,和他师父的性命相比,面子就一文不值了。
  鱼庭这才抬头看成安,她向来大度的很,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摆手道:“无妨。只是我现在想不通那妖为什么会将宗明道长掳走?不过道长哥哥不必担心,宗明道长暂时不会有事,那妖受了伤,宗明道长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那可是食血妖!”成安很清楚自家师父的本事,见鱼庭不愿去救,更加急了:“你不去我去!”说罢,转身便走。
  “你去哪找?”鱼庭抬头望着他的背影,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就算你找到了,你能将宗明道长救出来吗?”
  成安背影一僵,冷哼道:“既然你不帮忙,就不要在一旁说风凉话。跟你没有关系!”
  鱼庭:“。。。。。。”不愧是那劳什子道长的弟子,一个两个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嘴皮子还都很厉害。她索性也不再废话,两指一翻,施法将成安先拖回家中。
  成安才刚走两步,身体却猛地腾空而起,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力拉着倒了回去,他扭头就看到是鱼庭在作怪,“松开我!小丫头,你松开我!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找那妖怪去啊!”
  “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在冥界生活了上万年,这些小伎俩鱼庭都看腻了,“道长哥哥你安静点,等大哥哥醒了,我们再去救宗明道长。”
  郭初景正在昏迷,余家村里都是普通凡人,若是她跟着成安先去救宗明道长,万一那妖去而复返伤余家村的人怎么办?掳走宗明道长说不准便是那妖的调虎离山之计,鱼庭打定了主意守着余家村,任凭成安怎么激她都没用。只是临到家门口时,成安实在太吵了,鱼庭便把他放了下来,撕下一块他的道袍下摆,卷起来,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成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鱼庭,这小丫头想干什么!
  鱼庭道:“放心道长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是吧,你太吵了,我爹爹和娘亲都睡着了,不能把他们吵醒。”
  成安:“。。。。。。”小祖宗,我错了!
  ——
  那妖走后,村子里孩子的啼哭声也都停了,方才因孩子哭闹而点上煤油灯的人家,这会儿见家中孩子不再哭闹,便又熄了灯,心想,万华观的道长果然厉害,孩子既然不哭了,定然是道长将那妖邪之物给抓起来了。
  这厢,余二叔和刘婶见翠翠不哭睡着了,心里也是高兴,便想着等宗明道长和他弟子回来后,向他们师徒二人道了谢再回屋里歇息。可他们二人在廊檐下等着,等了足足小半宿,也没等来宗明道长和成安两人。
  “当家的,你说两位道长不会是出事了吧?”刘婶惴惴不安地盯着门口,眼看天就要亮了,她家半掩着的门,还是一动不动。
  “应,应该不会吧。”深秋夜里寒,余二披着外衫在廊下等了一个多时辰,说话有些打哆嗦,“你不是说他们是万华观的道长?那里的道长都是顶厉害的人物,不会有事的。诶?不对,我昨天在镇里遇见帮咱们去万华观请人的老李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万华观的道长这几日都很忙,没那么快来咱们余家村啊?这两个道长不会不是万华观来得吧?”
  “怎么不是?”刘婶扭脸看着她男人,“昨儿个我亲眼看见的,那宗明道长确确实实是从万华观的马车上下来的,我虽然不识字,可是马车外面旗上的图案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图案跟我前些日子去许老爷家找你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马车?什么马车?我怎的没瞧见?”余二叔回家时就只瞧见村里的人都围在他家门口,外面路上别说是马车,就是牛车也没有。
  “怎的没有?”见她男人不信她,刘婶声量陡然拔高:“不止我一人瞧见了,村里人都瞧见了。再说村长可认字,那马车上写没写万华观几字,村长还能看不见?”
  余二叔想了想也有道理,村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家婆娘骗他作甚?可是。。。余二叔小声道:“我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确实没看见马车。”
  刘婶愣了愣,良久一拍脑袋,道:“瞧我光想着翠翠的事儿,糊涂了,昨儿个来咱们村里的时候,宗明道长带了两个弟子的,后来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一个了,马车。。。。。。兴许是另一个弟子驾走了。”
  。。。。。。
  鱼庭一夜未合眼,望着夜色渐退,天边泛起鱼肚白,她这才安心,从哥哥余堂屋里退出来,回到自己屋中爬上了床。坐在床上脱衣的时候她才瞧见心口那处一团红,血已经干了,有些发乌。不仅如此,她外衣里衣还都破了个洞!鱼庭不禁皱起眉头,很是犯愁,这该怎么跟娘亲交待!?
  正想着,她便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慌忙把衣服塞到枕边,人躺下,拉紧被子裹紧自己。果然,没多大会儿,娘亲便来到她屋中看她,见她睡的香甜也没喊她起床,只是伸手探了探她额头。
  温热的掌心覆在额头,鱼庭双眼紧闭,动都不敢动,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半晌,鱼氏才收回手,嘀咕道:“额头怎么这么多汗,”说着转身出了屋子,去院中喊余父,“余向朝,你今天再去镇里请大夫来家里一趟,我看着庭儿像是有些发热。”
  余父一听,自是不敢怠慢,连早饭都不吃了,便要出门去村长家借牛车去了。
  躺在被窝里的鱼庭有些愧疚,她冒汗完全是心虚呀!而且爹爹即便是请大夫,最晚中午也回来了,衣裳的事儿,她还是瞒不过去。
  “娘亲,爹爹——”鱼庭扬声朝着院里喊。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万一娘亲发现后责问她,她就把锅都扣在郭初景身上,就说血是他的!
  还没踏出院门的余父听到女儿喊他,不由停下了脚步,跟鱼氏一同进了西屋,“庭儿,今日怎醒的这样早?是不是爹爹在外头说话吵醒你了?”
  “不是的,爹爹。”鱼庭乖巧道:“我昨日睡得早,这才醒得早一些。”
  “那庭儿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鱼氏走到床边,又伸手去摸鱼庭的额头,“方才娘亲见你发虚汗,是不是昨日吹了冷风,染了风寒?”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鱼庭忙摆手,“我都好了,一点儿事都没有,吃嘛嘛香!娘亲!今天早饭吃什么好吃的?”
  鱼氏戳戳鱼庭的小脸,“你呀,就知道吃。”不过见女儿还有心思想吃,鱼氏也心安了些,便对余父道:“那就不用去请大夫了,只抓些药回来吧,堂儿的药只够今天的了。”
  “我也要去!”鱼庭举手道:“爹爹,我跟你一起去。”
  余父看了眼鱼氏。
  鱼氏见鱼庭面色红润,精神头也好,确实像好全的样子,便笑了笑,道:“行,今日你便跟你爹爹一起去镇里。但是你得听爹爹的话,到了镇里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
  “知道!”鱼庭使劲儿点头,生怕鱼氏反悔。但鱼氏念她大病初愈,正宠得紧呢,哪会这么一点小愿望都不满足她?
  “行了,别装乖了,快起床。娘亲去做饭,你跟你爹爹吃好饭再去镇里。”
  “好的,娘亲。”鱼庭眨眨眼,捂紧心口的被子,直望着爹爹娘亲两人关好门才松口气。
  还好没发现,多亏她机灵。她掀开被子下床,从衣箱里找出套干净衣裳换上了,而身上原本的这套衣裳,鱼庭又塞进了衣箱最底层。
  如果大哥哥早点醒来就好了,她就可以跟他学那种可以隐藏东西的结界,这样就不用担心娘亲会找到这身带血破洞的衣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鱼庭的念叨起了作用,这时对面屋里的郭初景,果真睁开了眼睛。可他一睁眼便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昨晚那妖在他阵中设了两个小阵,一个阵用来困他,一个阵用来困那小姑娘。为了尽快破那妖的阵法,他用自己的血喂养星流剑,强行唤醒剑灵破阵。
  虽说不会死,但伤绝不可能会好的这么快。
  可现在他体力充沛,身上没一处地方感到疼痛。扒开上衣,郭初景看着身前原本应该留下疤痕的地方,那里一条痕迹都没有。就好像。。。。。。他从来没用剑划伤过自己。而他体内,那股本不属于他的灵力却越发充盈。

  ☆、第二十三章 牵手也行

  郭初景阖上双眼,眉宇间的气结似乎传到了他的体内,那股气在他四肢百骸里来回游荡,怎么都出不去。
  当日他遵从师父遗愿将他葬在渔村东山之后,便想直接去追杀那只祸乱五福镇孩童的妖,却在离开之时听到余堂找他妹妹,他本不想理会,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有那个小姑娘灵力的缘故,他脚步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余堂跟前,跟他说帮他一起找人。
  然而人没找到,他们却遇到一只初修为魅的鬼。
  彼时他残破之躯,自然不是魅鬼的对手。幸而那魅鬼似乎另有打算,并未对他和余堂下杀手。
  思绪如一团乱麻,郭初景心烦地睁开双眼,他想起长明山那日,那小姑娘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命格?他当然知道。
  “吱——”屋门轻轻被推开,郭初景心神一凌,冷眼望去。小姑娘的双眼亮晶晶的,探着脑袋先看了看她哥哥,而后才扭头看他,触及到他的目光,脸上瞬间漏出了笑容。。。欣喜中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郭初景眉心一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大哥哥,你醒了。”鱼庭压低着声音,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你醒了就好了,我正有事想找你商量。”
  “何事?”郭初景下床,趿上鞋子,顺势跟鱼庭隔开了距离。
  “你没看见吗?”鱼庭指了指他对面的墙角,“大哥哥,你能不能先把这位道长哥哥藏进结界?”
  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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