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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有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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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塌陷……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20:假作真时

玉妃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那张脸上起起落落的,尽是骨骼的形状,“当我醒来以后,发现我已然变成了这副样子。我全身的肌肉都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副骨架和皮肤,像一具干枯的尸体,那一刻我恨不能自己新手结束我的生命!然而,既然我从这地狱的深渊里爬出来,我就让这楚云王后尝一尝我这孤魂野鬼的厉害!”

“那你……”朱砂怔怔地瞧着玉妃眼里那燃烧的小宇宙,试探性地问,“那你让她尝到厉害了?”

“还没有。”玉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沮丧地叹了口气。

……

朱砂与白华对视,目光里流露出同样的无语和无奈。大概是感受到白华和朱砂的异样,玉妃急忙说道:“倒并不是我不想要去教训一下那楚云王后,实在是因为她那‘云香殿’附近戒备森严,我这副鬼样子哪里敢让人瞧见?我若真的是鬼也便罢了,这说鬼不鬼,还拖拉个人身的样子,若是真的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再死上一回,却不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还是有些道理的,白华与朱砂纷纷点头。

“那你后来,就一直在皇宫里游荡了么?”白华问,“上次那间破败的宫殿,就是你的居所?”

“是,”玉妃点了点头,“我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不知道应该游荡到哪里。他们把我埋在离皇宫十里外的一处荒林之中,我一路跌跌撞撞,脑子里想的只是一个。那便是回到皇宫,回到那个我死过一次的地方。于是我朝着皇宫的位置蹒跚着走过去,那激荡在我体内的痛苦将我折磨得最为痛苦之时,我便停下来,待到能够前进之时,还要继续朝着前面走。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皇宫里!”

“后来,我发现了那个诡异的地下通道,在那个通道里,竟然还有着可以让我藏身的地方。我顺着那通道一路摸索,竟然找到了一所废弃的宫殿!那宫殿虽然年久失修,破败无比,但好歹是个容身之所。于是我就在那里住了下来,每天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挨过一天又一天,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杀了那个楚云王后!即便是……即便是她不能死于我手,至少,我也要睁着双眼,看着她死的那一天!我一定能够挨到那一天!”

一定要,亲手杀死楚云王后……

那汹涌而来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想着这玉妃的种种经历,想起紫玉的悲惨境遇,想起玲珑那被楚云王后召唤而去归来时的状态,朱砂又如何不能够理解玉妃心中的恨?

玲珑那天,从楚云王后的“云香殿”回来时,苍白的脸色和她眼中隐隐的担忧,还有那欲言又止的犹豫,都深深地印在了朱砂的心里。纵然玲珑对于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只字不提,但朱砂完全可以猜测得到,玲珑那次去并没有受到客气的招待。而或许正因为如此,在朱砂的内心深处,一直对白隐有着一种隐隐的感激之情,虽然她并不想承认。

“那你以后,还要这样下去么?”白华有些不忍地问道。

“要。”玉妃想也不想地回答,她的目光里,露出白华第一次看到过的倔强与坚定,“我已然发过毒誓,我要亲眼看着这庄楚云是怎么死的!她这样良心丧尽,做尽了阴毒之事,我不相信她会没有报应!”

白华张了张嘴,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若是要找你,便要去那所废弃的宫殿罢?”

“是。”玉妃点了点头,“那原是先朝的冷宫,后来不知何故便被废弃在那里,而今已然成了我的避难之处了。”

“好。”白华点了点头,他再次瞧了瞧玉妃,眼里没有了先前的惊恐和疏远,有的只是怜惜与无奈。正是白华眼中的这丝真情流露玉妃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感动,她微微地笑着,纵然那抹红唇鲜红似血,面容却在这一刻变得温柔而恬静。在这瞬间里,白华差点错以为时光再次回到了几年前,在那个开满了繁花的月夜里,美人轻轻起舞,婉若蝴蝶般美丽耀眼。

只可惜,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由于天色已然渐渐地渐晚,三个人不得不分别。白华和朱砂眼下的状态,根本无力带玉妃回到皇宫,玉妃更是不想引人耳目,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便只能让玉妃自求多福了。

白华与朱砂一并起身,朝着正路走去,玉妃则快速地行至树林之中,扶着树干遥遥地望着那两个年轻的身影渐行渐远。目光里,是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愫。

“你完成得很不错嘛,玉妃。”在树林的深处,慢慢地走出一个人,虽然是赞美的话语,但却用着调侃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半分的诚意。

玉妃的身形震了震,却没有回头。她依旧看着那两个年轻的孩子消失的方向,神情里有说不出的留恋与不忍。

“戏演得不错。”那人继续赞扬玉妃,“差点连我都以为你说得是真的了。”

玉妃那血红的唇颤了又颤,干枯的脸上却挤不出半分的表情。多么有趣,曾经她是最喜欢笑的一个人,而今,却像是前半生已然将她一生的笑容都笑尽了似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舍不得了?”那人已然走到了玉妃的身边,这是一个身着太监长袍的少年,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着,笑意盈盈地看着远处。他负手而立,下颌微扬,俊美的眉眼,却看不到一丝为奴为婢的卑微与怯懦。

玉妃没有说话,干枯的手,却已然紧紧地捉住了树干。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兀自含着笑,带着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玉妃,像是等待玉妃到底会有个怎样的回答。

“药……”她那鲜血得刺眼的唇几张颤抖,方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藏兰,把解药给我。”

藏兰,端王白隐身边的近侍太监。扮演着,如同冰蓝郡主的使者青云一样的角色,却与那飘逸出尘的青云不同。这个藏兰,像他的主子一样的狠,一样的毒,一个的残酷没有任何人情!

“解药?”藏兰像是听到了一个最为好笑的笑话,“好戏才刚刚开始,你便以为能拿到解药了么?”

“什么!”玉妃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她猛地掠起挡在了额前的长发,在干瘦而又苍白可怕的脸上,黑眸愤怒地瞪着藏兰,“你们不是说,如果我照着你们的话去说,就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怎么可能。”藏兰哈哈大笑,“玉妃,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作为一个棋子,还没有发挥完你的利用价值,王爷怎么可能就这样把那价值连城的解药给你?”

“你!你们……”玉妃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盯住藏兰。

“怪不得当年那楚云王后能够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想来你还真是既天真又太爱意想天开。倒教我大开眼界了……”藏兰脸上的鄙夷与傲慢让玉妃那张原本便有七分像鬼的脸曲扭得更加可怕,她突然低吼一声,双手如钩直扑向藏兰。

藏兰,却只是轻轻地将手中的拂尘一扬,整个人向后飘出了几步,那玉妃竟然径自扑倒在了地上。

这一跤,可着急跌得不轻。

那玉妃而今原本便瘦得皮包骨头,跌得浑身都如同散了架子,倒在地上喘息了半晌,方才愤然抬起头来,怒视着藏兰。“你们,这样利用于我一个将死之人,不觉得过分吗!你们,你们竟然还让我向华儿说那样的谎言,欺骗这样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你们……”

“行了!”藏兰不耐烦地打断了玉妃,“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若真的体恤白华,又如何能将这谎言编得如此真实?况且,对于你这个惯于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来说,难道会有真正的负罪感么?”

藏兰的一番话让玉妃顿时哑口无言,她像是被戮穿了面具般一张干枯的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放心,”藏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笑眼眯成不屑的弧度,“王爷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美貌、金银,男人,你曾经拥有的全部都会回来。”

玉妃眼中那黯淡下去的光芒突然间被点燃,希望之光让那干枯的脸焕发出生机,她定定地看着藏兰,喜不自禁地说道:“当真?”

“当真。”藏兰冷冷地笑,“只要你好好儿的把这出戏演下去,继续欺骗那个天真无辜的孩子。”

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玉妃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冰凉的草地之上。

朱砂与白华一前一后地走着,不知为何,朱砂感觉到越来越疲惫,渐渐地,跟不上白华的步伐了。

“你不能快点走?”白华转过头,不耐烦地冲着朱砂吼。

“我……”朱砂纵然有心想要与这白华理论一番,但瞧着白华这张已然被折磨得怪里怪气的脸,又突然有些不忍了。“明明是希望落了空,还在这里跟我吼。”

朱砂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懒得再看这张臭哄哄的脸。

“你说什么!”白华果然暴跳如雷。

“说你,”朱砂挑起眉毛,乌溜溜的黑眸斜睨着白华,“说你一直寻寻觅觅着你的意中人,衣带渐宽终不悔,只企望着见她一面。谁想今日见了,却唬得你差点晕过去!想来,原本你是期待着自己像个英雄一样,找到意中人,然后与她双宿双飞吧?谁成想却是这样的一番结局,啧啧融,怎堪少年梦就这样破碎了,真是可怜啊可怜。也无怪乎你这样乱吼乱叫的了。”

“你这死丫头!”白华被说中了心事,气得一个箭步冲到朱砂的面肯,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你是不是想本王捏死你!”

021:是走是留?

揭人不揭短,这朱砂却偏偏喜欢挑白华的痛处说,这白华原本便因自己的初恋变成这样的结局而纠结不已。而今又被朱砂这一番气,恨得牙根痒痒,便一把捏住了朱砂的脸蛋。

这小妮子的脸蛋吹弹可破,手感十足,让白华心下一阵恍惚。然而即便如此,白华仍然满面恼怒地嗔道:“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想本王捏死你!”

“干嘛啦,放手!”朱砂用力地扳开白华的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一面揉着,一面狠狠地瞪白华,“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

“死丫头还说!”白华便再次要去捏朱砂,恰逢这时,一阵喊杀之声陡地传来,惊得白华与朱砂均是一愣。两个人对视,在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惊慌,和一抹意料之中的了然。――到底还是发生了,这场冲突。

想那白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冷漠毒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那喊杀之声越来越大,哀号之声以及怒叱之声此起彼伏,甚至已然可以听到了阵阵兵器相撞的声音。白华转过头望向远方,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里已然流露出了明显的不安。

“我们……怎么办?”朱砂怯怯地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办!”白华吼道,“这个节骨眼儿上还问我怎么办!父王和皇兄们肯定都已经动手了!”

朱砂意外地瞧着白华,竟然在这家伙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豪迈。难道,难道他要冲到战场上去?难道,这胆小鬼转性了?

这白华吼了朱砂,再次转向那声音的发源地,侧耳细细听了听,皱眉道:“没错,父王和皇兄他们肯定已经动手了!看情况他们离咱们这边还有段距离,趁他们还没过来,赶紧走!”

说罢,拉过朱砂转身就走。

“……”

朱砂超级无语被白华拉着快步朝着一处山岗奔跑过去,心中不由感慨这白华的跑路速度并不亚于自己。这个纠结无比的少年啊,胆小、义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如果本王没记错,穿过这个山岗就能到达猎场的出口。虽然这上面并不好走,但是恐怕是最近也是最安全的一条路了。咱们快走!”白华头也不回地边跑边说道。

“你还真是,”朱砂啼笑皆非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大义凛然地赶去救殿下呢。”

“笨蛋!”白华迅速地回过头来吼了一句,“你是白痴啊?就凭咱们俩个,去救他们?去送死还差不多!”

朱砂撇了撇嘴,虽然她知道白华的话是事实,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家伙畏首畏尾的样子有够猥琐。

“再说,本王这是为了保存实力。待到下了山,给外面送去消息,引入援军,说不定还能助父王一臂之力!”白华又急匆匆地补充了一句。

跑路就跑路,还得给自己找这么个借口,还真是牵强啊……

朱砂被白华拉着,跑入了山岗,一路跌跌撞撞,所幸身上穿着的是上等羌族猎装,那厚底儿的皮靴不像裙摆那样容易被树枝草根刮伤。跑路还算得上是顺利,然而渐渐的,那原本已然没剩下多少体力的朱砂便感觉到有些跑不动了。

“哎,你怎么这么慢!”白华一面用力拉着朱砂往上坡走,一面不满地回过头来唠叨,“你不能快点走?本王这样拉着你要废很大力气的,你还走得这样慢,岂不是存心要累死本王?”

“我也不想啊,”朱砂吃力地向上登着,“可是我哪有你那么好的体力?方才这一通折腾,差不多折腾进去我半条小命儿,这会子又这一番跑路,我哪儿还有力气啊!”

白华瞪了朱砂几眼,但好歹知道朱砂确实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女孩子家累点也着实是难怪,便继续拉着朱砂步步朝着山岗上方走去。朱砂越来越累了,脚下像是被捆上了铅,越走越沉,几乎迈不动步子。就这样,险些被树枝绊倒了好几次,幸而白华在旁边拉住了她,要不然真不知道要跌多少跤才算数。

总算爬到了山岗顶端,白华站住了,一边气喘吁吁地擦着额上的汗,一边四下里张望。朱砂则弯下身来,蹲在了地上,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永远不站起来。然而这山岗可没有先前那片草地般柔软,地上杂草丛生,根本不是个可以一屁股坐下的地儿。这岂不是在活活折磨朱砂么!

欲哭无泪啊!

朱砂叫苦不迭。

“如果方向没错,咱们应该从这里下去。”白华指了指西边,“从这里,就可以到达出口。”

朱砂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她只能跟着白华跑路了,纵然她那么想像树像草一样生了根,长在这儿算了。

“快走!”白华首当其冲地跑下去。

“等我一下啊!”不是这么快就跑吧?朱砂哀鸣一声,“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啊,难道不累吗?”

一边说,朱砂一边跟着白华往下跑。然而朱砂那已然灌了铅的双腿啊,却哪里有白华那般利索?刚跑出没几步,便被一条藤蔓绊住了脚踝。朱砂“哎呀”一声,还没来得及平衡身形,便径直朝着一方栽倒过去。谁想那是一片松松的树叶堆,朱砂落进去,竟然带着那些落叶,呼啦啦地朝着一个大斜坡滚下去。

“朱砂!”

这是朱砂第一次听到白华喊自己的名字,可惜,还没来得及听清,耳边哗哗的落叶声就将其掩盖了过去。朱砂像是一个小球,骨碌骨碌地滚了下去。纵然这山岗上落叶丰厚,不至于让朱砂摔到很疼,但是这一番骨碌,却撞得她肩头的伤口疼痛起来。出于自我保护,朱砂还要紧紧地将双臂保护住自己的脸,生怕这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树枝子烂叶子把她的小脸儿刮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朱砂这一天的境遇是不是也着实地倒霉了点儿?

到底是出门前得罪了哪位神仙姐姐啊?朱砂回去定要好好地焚香祷告,让她们息掉怒火,替自己多降下来点好运气。

好不容易,朱砂渐渐地停止了滚落,她躺在地上,感觉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每一个零件都瘫痪了。她一面像老太太似的“哎哟哎哟”地哼哼着,一面慢慢地站了起来。手臂上的伤已然再次渗出了鲜血,将那白华的手帕染得透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着逃到安全的地方,想来,自己也迷失了方向罢?朱砂抬头四下里张望着,眼前是一片并不茂密的树林,穿过去,应该会是一片平坦宽畅之地也说不定。

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朱砂只能是自求多福了。但愿那个被朱砂得罪的神仙姐姐呵,可千万要行行好,别再难为我朱砂了。待我回去一定给你多焚点好香,摆上瓜果鲜花,好好儿地孝敬您老人家……

朱砂叹息着自己的苦命,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那片平坦之地走去。谁想才刚刚走入树林,便听到了一阵打拼之声。

坏了,是什么人,打到这里来了!

朱砂的第一反应便是像白华那样转身就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快点跑路求自保的好!

然而,才刚刚转身,便突然听到那树林里有人哈哈大笑,道:“端王爷,你就这点本事么?”

端王爷!

朱砂的脚步硬重重顿住。

端王白隐?

“就凭你,还去救他?去送死还差不多!”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耳边好像有白华臭着一张脸在教训自己,朱砂的心里很明白,这是一个绝对不可能会被自己所干涉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异国郡主,连点花拳绣腿都不会,除了跑路,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做。即便是折回去,也是送死。

于是她狠下一条心,闭上眼睛,拔腿就走。

“哈哈哈哈,端王爷,难道你就这样任我们哥儿几个宰割么?”又一个声音响起,朱砂听到了一声闷哼,“就你这几个侍卫,爷爷们不消一眨眼便收拾了!”

“端王爷,你怎么不反击,你倒是反击呀?”

“大哥,你怎么忘了,他被你沾着‘九霄散’的刀刺伤了,这会儿哪里还能动?”一个尖厉的声音哈哈大笑,得意非凡,“这会子只待咱们砍下他的项上人头了。”

“九霄散”!

朱砂怔在那里,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什么所谓的“九霄散”是什么,但是听着那人话里的意思,完全可以推断得出,白隐此刻已然身受重伤,并且身重剧毒,无法动弹了!

“呵呵,呵呵呵呵……”熟悉的笑声,紧紧地牵动着朱砂的心,在这一刻,朱砂竟然觉得自己的心悬了起来。她哪里还能走得动呢?整个人就这样怔怔地杵在这里,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身后那处声音的发源地所吸引。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要本王的命?”依旧是这样自负自大,依旧是这样臭屁无比,便是在这样的关头,他还能用带着笑的声音调侃!

朱砂的手,悄悄地攥紧,紧了又紧。

022:我欠你什么?

是去,还是留,朱砂的头脑里一片混乱。

她紧紧地攥着双拳,挣扎着。其实白华说得对,就凭朱砂这么个菜鸟级的人物,便是冲过去了也是送死,说不定,还会害白隐死得更快。然而,自己为什么不离开呢?

只要一抬腿,便可以离开的吧?

然而一阵阵狂笑却传进了朱砂的耳中,那是最先听到的声音,大笑道:“端王爷你好大的口气,这会子你都动弹不得了,恐怕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儿了罢?”

说着,朱砂听到了一阵兵器相击的声音,有人意外地嚷道:“哟,竟然还能抵挡两下,看起来还是伤的不轻!”

说罢便听得一声暴喝:“纳命来!”

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朱砂听到那伙人之中有人得意道:“早说了你没必要去抵抗,今儿就让爷爷们送你上西天,祈祷下辈子再作个王爷罢!”

这话!

这句话的意思是!

朱砂的心下一凛,脑袋里“轰隆”一声响。那些犹豫,那些想要跑路的想法,突然间消失,朱砂再一次到达了头脑空白,只剩下行动力的状态。此刻的朱砂腿不酸了腰不疼了,圆瞪着双眼大步流星地奔向那树林之中。

远远儿地,已然瞧见了倒在地上的白隐,他那身华贵的袍子已然被大片的鲜血浸染,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惧意,而是含着笑意望着站在他对面的几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均蒙着脸,眼睛里散发着阴冷的光,手中的兵器均沾满了鲜血。

而整个空气之中,似乎都已然被血腥的气息所弥漫,四周的野草上尽是鲜血,而地上则横着十几个侍卫的尸体。显而易见,这几个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便是要了白隐的命。

“端王爷,纳命来罢!”那为首的一个哈哈大笑,举起长剑,便直刺向白隐。

剑锋袭来,白隐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只是微笑着瞧着那疾刺而来的长剑,连躲闪之意都不曾有。

“住手!”清清脆脆地一声娇叱,一股子劲风袭来,竟然直扑向那黑衣人的面门。这黑衣人早已然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隐的身上,他知道,只要这一剑下去,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金银财宝和美丽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然而却在这时,有劲风直扑过来,想要躲闪却已然来不及了,一样东西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砸得他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向后仰去,眼睛鼻子都酸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急急地倒退几步,却赫然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是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水襄,那里面已然装满了水,想来也当是十分够分量的。把这黑衣人砸得鼻血喷涌,大牙都跟着松动了。

“什么人!”

“什么人!”

那些黑衣人大惊失色,齐齐朝着朱砂这边看过来,朱砂大步跑到白身的身前,双手插在腰上,怒视着这些黑衣人。

白隐的惊讶,似乎不比这些黑衣人更小。他抬起头,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小人儿,瞧这气势,还真有模有样的,孰不知这位鸡妈妈真的有这个力量保护小,鸡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隐揶揄地问道,“难道是凭空长出来的?”

“闭嘴!”朱砂愤然回头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白隐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难道他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

“哟,这是,在哪儿冒出来的小妞啊?”其中一个黑衣人啼笑皆非地瞧着朱砂,“我还当是什么人胆敢跑来搅我们的好事,原来只是一个女娃娃。”

朱砂愤愤地瞪着这个黑衣人,然后毫不畏惧地张口道:“放肆!皇家猎场,岂容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在这里放肆!“

“哟,脾气还不小。、”另一个黑衣人冷哼,“只可惜,你闯错了地方,就凭你还想救他?别做梦了。你们俩个搭个伴儿游阴间去吧!”

“受死!”说着,那黑衣人提剑直扑向朱砂。

“泽哥哥!”朱砂的眼睛一亮,突然伸手朝着远处招呼着,“泽哥哥救我!”

“小丫头少装神弄鬼!”黑衣人根本没把朱砂的小把戏放在眼里,只是阴恻恻地盯着朱砂,长剑杀机顿涌。

“嗖”——

一支箭直刺得黑衣人的后心,他好歹比之先前被朱砂砸到的黑衣人更精明些,见势不好急忙转身,然后迅速地旋身逃开。然而这一箭到底刺中了他的肩膀,这黑衣人翻落在地,痛苦地哼着。

“隐儿!朱砂!”熟悉的声音,那俊美挺拔的身姿,那明亮如皎洁月光的眼眸里尽是关切,让朱砂十分雀跃。

却原来,真的是白泽带着一队人马及时赶到,救下了自己。

“泽哥哥,泽哥哥。”朱砂兴奋地嚷,她早就知道,她最仰慕的泽哥哥是一定会像英雄一样救下自己的。

“小朱砂不要怕,我来救你。”白泽说着,一摆手中的长剑,率领侍卫直冲向这些黑衣人。

黑衣人见势不妙便纷纷提起兵器准备撤退,然而白泽却已然率侍卫将这些人团团围得住了。朱砂用十分轻蔑的目光扫了这些黑衣人一圈,然后后退一步,站到白隐的身边,低下头去瞧他。

白隐的目光游离,望着率领众侍卫冲过来的白泽,神情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而那微扬的唇角,和眼中的笑意,却让人根本无法将他与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的人联系在一起。

“哎,你还好吧?”朱砂抬脚,用脚尖踢了踢白隐。

“托太子妃的福,死不了。”白隐邪邪地笑着,没心没肺地说道。

“呸!”朱砂气急败坏地啐了一口,然后用力地踢向白隐。这家伙挨了踢,却也不喊疼,依旧坐在地上,一脸令人生厌的笑意。朱砂也懒得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转身便去寻她的小水襄,那可是泽哥哥送给她的宝贝哩!

刚走出几步,朱砂的心里,突然间笼上一股子异样。这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人一把揪住了她的心,让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得。这种不安,这种不安!朱砂迅速地转过头去,但见那先前被朱砂砸得鼻血四溅的黑衣人突然间奋起朝着白隐刺过来。

这一回,朱砂却是无法去拣水襄掷那人了,那黑衣人眼中的决然已经说明了这一番他是必然要得手的。而白隐却像是被施了法般坐在那里连动也不动,朱砂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火光电石间,那长剑已至,白隐望向那冰冷而又阴冷的剑锋,神色里有一的抹了然与平静。然而却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体直扑向白隐,将白隐抱在了怀抱之中。

“朱砂!”

白泽那陡然提高的叫声,和朱砂的轻哼让白隐的身形猛的一震。

这是……那双一直闪烁着玩事不恭笑意的黑眸,第一次,闪过了错愕与震惊。

这,这小小的人儿,紧紧地拥抱着自己,像是企图把自己保护在她的怀抱之下。她馨香的气息充斥着白隐的嗅觉,一瞬间让他产生一种迷离。恍惚间,曾经也有这样一个怀抱紧紧地拥抱着自己,保护自己来着罢?

“杀!杀无赦!”白泽愤怒地吼着,率先奔过来,一剑结束了那黑衣人的性命。而朱砂,则像是被抽尽了力气似的,软软地倒在了白隐的身上。连同她的血,也一并溅到了白隐的身上,与他的血融合为一。

“你是傻子吗?”白隐皱着眉头,歪着头望着朱砂,“本王需要你救?你不会是想让本王感激你吧?还是想借此勾引本王?你简直愚蠢到家!”

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现在朱砂的唇角,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玲珑,玲珑欠你的人情,我替她还了。”

还……

白隐再次怔在了那里。

就这么还了?

“开玩笑。”白隐俯下身去,在朱砂的耳边冷冷笑道,“这就算还了?你还真是天真。你欠本王的,岂止是这些?告诉你,今生今世,穷尽你毕生的岁月和血泪,都偿还不清!”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朱砂听不清白隐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什么,一切都在旋转,旋转。那先前便已然被抽尽了的力气啊,这会子是越来越少了。朱砂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其实,就这样沉沉的睡一觉也蛮好的。

朱砂她……太累了啊。

后来的事情,朱砂却是根本不记得的,都是后来玲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讲给她听的。大抵就是朱砂被白泽抱回了“醉芙轩”,那一刻白泽的面色苍白,眼神狂乱,一反平日里给别人的安静儒雅的感觉。而朱砂浑身都是鲜血,整个人昏迷不醒,把“醉芙轩”里的一干人等都唬得差点背过气去。而这玲珑更是险些晕倒,多亏了璇儿在旁边搀扶方才支撑得住。几个人急忙收拾了床塌,让朱砂趴下来,又急急地召来御医,替朱砂诊治。

好在朱砂没有被伤及心脉,但那一剑又着实用了些力,使得朱砂的背后鲜血不住地下流。而又因为她劳累过度,失血过多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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