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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美男后宫:奸妃要从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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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把王府的金银财宝都给妾身,妾身见女人就散,全国的女人必定都喜欢我碧落,还会盛赞王爷。”

碧落拿帕子擦擦嘴,笑得很无害。

肃王阴测测地笑:“即使本王的王妃,本王的金银不也是王妃的金银,王妃要散有何不可,不过先从王妃的细软散起如何?”

心心相惜(29)

散财?他千金散尽还能还复来,她碧落可就难了。

碧落撇开脸,微微气恼,她才不会傻得去散财呢——

若是那个作者是个后妈,突然真让她某日毁了容,她好歹也有金银傍身,虽然小说都会苦尽甘来、抱得美人归,但身上有钱心不慌啊。

“王妃怎么不说话?难得也有小气的时候。”肃王心情大好的开口。

碧落撇撇嘴:“妾身今非昔比,可比不得王爷出手豪绰,自然是小家子气的!”

肃王淡淡地一笑,笑看碧落那为电子银子气恼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当日,救碧落时,他竟发现碧落堂堂一个昔日的皇太后,竟然抱着细软,要钱不要命般,死活抱着,说什么“救命钱”!

真正令他大开眼界!

“还在生气?”肃王悠哉哉地问。

“有吗?”碧落翻翻白眼,也学着肃王悠哉哉地在路上走上,丝毫忘记了她斗篷之下的狼狈不堪。

“有!”肃王很肯定地说。

“妾身敢问王爷,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碧落凉凉地眨着媚眼笑问。

肃王不语,只是拿眼把碧落从下到上、从上到下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番。

碧落不解,也低头看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她才想起她刚才差点被那刺客扒光了衣裳,若不是……

若不是肃王的斗篷,她……只怕还在丢人现眼中。

“咳咳咳……恕妾身难奉陪王爷……”

碧落说着要开溜,却被肃王一把拉住胳膊,笑道:“王妃且慢,等本王一起!”

碧落回头,一脸黑线——

这是明目张胆的骚扰啊。

不过,碧落心里叹气,她还有什么豆腐没让这家伙吃干抹净的!

碧落不禁有点还念初见时那个公事般口吻问“要侍寝”的肃王——

至少那时的肃王,心里对她的好恶,都明明白白地呈现在脸上。

暧昧的关系在持续,令人捉摸不定的未来让碧落彷徨。

心心相惜(30)

来去无踪的暮江流,昔日地位尊贵却柔弱的紫城,以及等等不可数美男的种种,好似走马观花的过往,在碧落每个发呆的日出、日落间若隐若现。

但无论过去多么辉煌,都无法改变此时她碧落端坐在肃王府,或许该说是太子府的现在。

太子妃……

碧落一口一块点心,漫不经心地吃在嘴里品头论足,十足一副太子妃的可憎模样。

但是,吃着,未必代表她心宽。

毕竟如今肃王贵为太子,仰仗得是他死去的娘,准确点说,是他那张时刻提醒着他父皇,酷似母亲的好容颜,但在北地的官员、以及自小长在北地的皇子们却未必服气——

即使肃王用计将大皇子放逐于皇位争夺之外,但暮江流也是皇子……

碧落揉揉头,发现动脑经很头疼。

“你就算把一头的头发都拔干净了,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太子,过去的肃王凉凉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棋子,看了看正挠头,似要把她那一头乌发抓成秃顶的碧落,惹不住开口。

碧落气结,暗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少自动多情了,我不过是担心发髻乱了,理理!”说着碧落,还故意扶扶发髻上碧玉鸾凤簪子。

太子撇撇嘴,冷笑问:“是我自作多情了不成?”

“臣妾不知太子所指?”碧落笑,心道,装蒜,谁不会,若不是我关心我的小命,谁理你啊。

“本殿下,太子妃终于懂得点夫荣妻贵的道理,为本太子担心呢!”太子不紧不慢地放下一子,静道,眸色未深。

碧落静静地看了看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太子,觉得这自古,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人不是无聊,就是嫌自己不够烦。

“想了那么一点点儿,一点点而已!”碧落比了一个手指尖儿地距离。

太子状若未闻,仍旧看棋,好容易下了一子,抬眼道:“那是!太子妃脑子里除了男人,还能想什么呢?”

心心相惜(31)

说罢,他要拂袖子离开,却见一个侍卫匆匆跑来道:“太子爷……如你所料,那个越江上的江吟带着几个分舵主来了。”

“当真?”太子一扫脸上的阴霾,眼中乍现出一丝抓住机遇的利光。

碧落斜眼,心中明白,太子一心谋划打算借助江湖势力,巩固自己在北地的严重不足的根基算是打通了,至关重要的第一道任督二脉,也不由得跟着太子起身,要去参一脚——

没办法,天生的劳碌命,她碧落就是喜欢凑热闹。

屁颠颠地跟在太子的身后,太子没说话,她自然走得镇定自若,从容又尊贵地给太子冲冲人场。

客人约在了某处看似不起眼的江边酒楼,据说在哪里从雅座的窗栏便可见江面滔滔浪滚,竟会觉得开阔。

太子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接着巡查地方的机会,就带上了人,连同据说刚从幽冥国一路逃命而来的太子妃,南下办差了。

起锚的那一刻,碧落突然决定要留在外面。

江风细细,碧落抱膝坐在甲板上,她仰头回看被甩在后面的层层山峦,这里的是如此的陌生,却是太子生养的故乡。

碧落想着,不禁想着自己回不去的家,又担心临到离开时,对太子可会有不舍?

随即,碧落又想到自己曾经在幽冥国那样叱诧风云,意气勃发,颠倒乾坤。

而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依旧只是弱小的她,没有因为穿越就变得那样强大。

更没有像所有穿独的女主那样,拥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到头来她依旧无力承担一切。

说到底,穿越后的她仍旧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梦醒梦不醒,她都必须面对现实。

想到这里,碧落再次想到了幽冥国,想到了幽冥国的小皇帝,她的心血曾经都给了幽冥国,再也做不成太后,难道她真要做一个无国无家、依傍于太子,靠着那尚未冷却的旧情,做一个残存的流浪者么?

天地之大,碧落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肃王一脸怒意走过来:“看够了么?”

碧落叹道:“够了。”

心心相惜(32)

“那就进去。”

太子轻而易举地将碧落抱回船舱,不过后来补了一句“你似乎重了许多”,这让碧落抓狂了许多天。

大船很快,一日之间就行到了长江口。

这日启明星升起的时候,碧落在夜里突得醒来,困意全无的她敞开窗户仰脸看天上的繁星,又看了看底下的滚滚波涛。

突然,碧落想起了儿时背过的一片课文《海上日出》,想着那文里的描述,碧落心生向往,于是合上衣裳,悄悄来到甲板上,打算等江上日出。

可是等待如此漫长,碧落索性走到船舷边,江风鼓起碧落衣袖,吹得碧落有些摇摆,船舷下江水湍流不停,江水与迎面的波浪激起巨浪无数。

碧落向船上看了一眼,很想把太子摇起来,好歹也陪她玩一次《泰坦尼克号》的景点姿势。

但思及太子那便秘的僵尸脸,碧落不敢不去韩,索性,自己偷偷地伸开双臂,打算幻想一下。

可谁知,她才张开双臂,一双来不及看见的黑手从碧落的身后袭向碧落的后背。

白痴都知道的常识,就是在水流最急的入海口落水,身体就会被冲入大海,尸体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好一个杀人不见血!

当我碧落明白时,她已经被汹涌的潮水吞没。

她想,她这次算真是玩完了,可是这样是不是就能离开这本小说了?

碧落很想连扑腾的挣扎都免了,但是当水灌入口中窒息的可怕感觉涌入意识时,碧落发现死在小说了,也尼玛的不容易。

但是,就在她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能回家时,她做梦也想不到投进海里,小说里也有捞回命来的时候。

什么地方有人十分想死却十分死不成?

答案,不用说,狗血小说里的可能性,除开悲剧结尾的外,获救率是百分之百!

碧落是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吵醒的。

她开始还十分高兴地以为终于回家了,结果那吼声却是:“他娘的!老子拼了半天力气就给这么点货!老了果然是越来越没出息!”

心心相惜(33)

接着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冲进碧落的鼻孔,碧落断定家里的粮食早就告罄,而她喜欢穿越前已经吃了一周方便面……

因此,百分之一千,她屋里不可能有这呛死人的味道,于是……

碧落很悲剧得叹了一声天无眼,她居然让打鱼的救了,尼玛的狗血啊。

碧落悲上心头,头一歪,彻底晕了。

******

也不记得多久,碧落刚睁眼看到头顶上破烂的茅草,正后知后觉地出神时。

只听那噩梦中的吼声又起:“小鱼!”

接着,碧落惊讶地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提着竹篓走进门来。

碧落连忙挣扎着想起来,还以为这大汉抱怨手里的货不值钱,估摸着要卖她。

却没想到小鱼应了声:“七哥回来啦!”

接着一个脸蛋圆润的少女跑进房来,笑嘻嘻接过大汉手中的鱼篓。

碧落有些傻,大汉向她这里瞄了一眼,脸似乎有些红,撇开眼傻不愣登地问道:“喂,她怎么样了?”

小鱼也向碧落看来,见碧落睁着眼看她,一脸惊喜地跑到碧落跟前:“你醒了!新炖了鱼汤,要喝一碗么?”

碧落警觉地瑟缩,第一反应是,他们不会是打算救了她,就要她以身相许,做她嫂子吧?小说里最喜欢这个了。

碧落谨慎地摇摇头,转过眼看屋顶,就担心那碗里有啥药。

那大汉也过来道:“我叫阎涛,听说过阎罗殿的阎王么?就是那个阎!你……你叫什么?”

碧落一声不吭,生怕一出口,就遇上对她深恶痛觉的百姓。

一边的小鱼见碧落是个姑娘,自己七哥怎么问,怎么也觉得唐突了佳人,忙道:“柒哥你别急着让他说话,也许她这会没力气说。”

阎涛道:“你只管盛鱼汤去!”

小鱼应声去了。

阎涛拽过一张破烂凳子坐着,又恶声恶气对碧落道:“你为什么落江老子不管,不过你听着,咱们这里可没吃闲饭的人,想让老子白养没门!你今天躺着,明天躺着'。。',总不能天天躺着!醒了就得下地干活,懂吗?”

心心相惜(34)

碧落垂下的眼帘微微抬起,想博取点女人的特权。

但见那大汉一脸嫌恶,碧落只得淡淡道:“你放心,能走了我会走,不会给你添麻烦,也不用劳烦管我吃穿。”

阎涛拿拳头敲敲碧落躺着的破木板床,瞪眼道:“咄!你以为躺着便宜?这床也要收银子的!一天一两,也是等你能下地了干活赚回来!”

看他说得理直气壮,碧落一愣,忍不住道:“凭什么?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救了人再管人要钱的。”

本来吃了苦头,还回不去了,就已经够倒霉了,醒了居然还要受人讹诈?什么世道?

阎涛两道粗眉竖起:“听你这话,好像我救你就该白救?”

“你怎么不事先问问我让不让你救?”碧落反唇相讥。

阎涛听了怒气上来:“好……好你个丫头,怪不得人说死不了的人最难对付!你以为老子想救你?”

呼地他就站起来推开东边的一扇薄板窗户,将手向海边一指,“瞧见没?那边那老头儿。几年前儿子掉进水里淹死了,从那以后就疯疯癫癫的,整天都在海上转,看见谁落水就救上来,救了来就往我这扔,你已经是第二十六个了!上次他救的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子,结果一顿饭功夫就死了,老子还得花钱给他下葬!他娘的你说,老子要是白养你养得起吗?以后记住了,真想死就跑远点,千万别在这一带,省的又被那老头救起来!”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碧落不由苦笑,原来她时运如此不济,好不容易要找到家门了,居然还都让人拽了回来。

阎涛见碧落不说话,又补充道:“老子提醒你,在老子这里最好别转其他的念头,老老实实还完钱再说!这方圆十里都是老子兄弟们的地盘,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有理的碰上难缠的,说也说不清,看来他是非赖上她碧落不可了。

碧落脾气上来,回不了家自然要好好活着,继续当个祸害,于是她撑起身道:“少废话!鱼汤呢?”

心心相惜(35)

阎涛语气好了点:“这就对了,欠债还钱,你小丫头片子还有点救!”

说着他伸长脖子向门外道,“小鱼!鱼汤!”

碧落道:“我现在起不了身,鱼汤欠着,到时候还。”

阎涛大手在碧落身上一拍,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上道!”

碧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疼得缩起了身子,暗骂她是个女子不能轻点……

阎涛看了皱眉道:“瞧你这样,就怕一点活也干不了,济不上用,那老子就亏大了。”

碧落紧抿着嘴,默默看他一眼。

若是以前被这么说,碧落一定满不在乎,她是皇太后嘛,后来在肃王身边也算是老相好。

但现在碧落沦落他乡,身无分文,这林晓桐一身媚骨,偏偏不是干活的料,就连力气连平常人都比不过,放在寻常人家,还真像个废物。

碧落的尊严不容许她在人前示弱,可是阎涛这样不讲理,碧落寻思自己岂不是要替他打一辈子鱼?

小鱼住在隔壁,倒是个不错的姑娘,天天挑最大最肥的鱼为碧落熬汤,没像阎涛一样每天跟碧落算银子。

连喝了几天鲜鱼汤,算算从受伤到现在也有二十来天了。

碧落努力试了几次寻常用些力气的伙计也还是使不上多大力,只能佯装不放在心上。就这么打一辈子鱼,她想比过那书中狗血似的日子,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后来数日后,碧落也抽空问阎涛是不是要替他下海捞鱼?

阎涛大笑说自己还没落到亲自打鱼这份上。说完拉起碧落看了看道:“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儿起就跟我出海吧!”

碧落干脆道:“一天多少银子?”

阎涛想了想道:“那要看你能干多少活了。”

说着他掰起指头,“你在老子这里住了六天,吃了十八顿饭,救起你那夜小鱼给你擦伤口,换干净衣服……就算你欠我二十两银子好了!都从你工钱里扣。”

心心相惜(36)

碧落鄙夷地看他:“一个堂堂汉子居然这么斤斤计较,我看你哪像个渔民,分明是个奸商。”

阎涛又瞪起眼:“呸呸呸!谁说老子是渔民了?老子做生意不错,可决不能跟海上那些见风使舵的小油子相提并论!”

第二天一早碧落跟着阎涛向北走,走了五六里地,看见不远处的海边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有十几个汉子已经在船上忙碌,老的少的都有。碧落们上了船,一个留着一丛小胡子的中年汉子早踏着大步走过来,大声笑道:“你行啊老柒!这就是疯老头新给你捞的小跟班?”

阎涛摇头:“你他娘的别说风凉话!上次那个死了,”指碧落道,“这个老子又养了他整整六天!我赔本还来不及呢!”

那汉子哈哈笑道:“那什么法子?谁让你姓阎呢!凡是落水没死透的都跟你算一家子!”

又一个汉子走过来,这人穿得比较考究,只是一只眼睛显然瞎了,全被息肉盖住,显得十分可怖。向一身短衣粗布打扮的碧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剩下的那只眼睛笑得眯起来:“这小子不是个小子,倒是模样极俊俏的丫头,叫什么?”

碧落看他一眼没说话。

阎涛道:“他叫悦儿。”

独眼汉子立刻回头向船上其他人道:“都来看看,阎老柒新捞的小跟班可俊得很哪!”

其他人听他一喊全部丢下手里活计围过来。独眼汉子来了劲,又向周围道,“嘿嘿,怪不得这回阎老柒好几天不肯带出来,原来怕咱们看见,自个儿藏着看呢……想自个留着做媳妇不成?”

他话音刚落,周围人哄堂大笑。

碧落淡淡瞧着他们,只淡淡的看,好像这事跟她无关,而心里早七上八下,偷偷把阎涛仔细打量了一下,倒不说模样多吓人,但那斤斤计较的个性,让碧落敬谢不敏。

阎涛大声骂道:“良丑,你娘的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来!你老婆还是我捡来的,你怎么就要了呢?哈哈,不嫌我当初把她放家里好几天?”

心心相惜(37)

周围人一听,又是一阵大笑,有不少人反过来朝良丑起哄。

良丑红了脖子,跳起来想继续骂,被先前的汉子拦住:“闹什么闹?该起锚了,晚了生意可就不好做了。”众人这才纷纷四散而去。

船行到海上,阎涛才给碧落介绍,留小胡子的汉子叫许侯,是他们的二当家,缺了眼的其实叫良坤,但是大家都习惯叫他良丑。梁丑的老婆的确也是被疯老头捞上来的,后来就嫁给了他。这船上做工的也有三四个是跟碧落一样被救上来的。

碧落疑惑地看他:“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看他们都没带捕鱼工具。”

阎涛道:“我们不用直接抓鱼,只要管好来往的船只,等着收货就行了。”

有人喊道:“当家的,前面有几艘船!”

阎涛应道:“看清楚了,可别是官船!”

他边说边进仓,把一捆捆弓箭拎到甲板上,喊道:“都来拿!”

碧落有点不相信地看着远处行来的船只,总算知道,他们所谓的生意就是抢人财物,俗称打劫。

阎涛回头冲碧落喊:“小丫头片子愣着干嘛,帮我一把!”

碧落表情难看地抱起一捆弓箭扔到甲板上,只见船上的人早做好准备,背起弓箭操起大刀,个个盯着那几艘船,眼里泛绿光。

碧落凉凉的走到阎涛面前:“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居然让我糊里糊涂做了海寇?”碧落突然觉得一摇身从的潘金莲,变成了买人肉包子的孙二娘。

阎涛听到碧落骂他,反而咧起嘴大笑:“好丫头,老子还以为你不会骂人呢!如今这年月,做没本生意才稳赚不赔,遇上我是你运道好!”

只听了这一句,碧落就不费力气再问了,跟他讲理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得明白。

驶来的三艘货船显然是一个商队,桅杆上都飘着黄色的旗子,许侯和良丑站在船头不断指挥着向商船靠近。

与船队相距十几丈远时,突然放出一通乱箭,射中了商船的舵手和船工,接着又是一通乱箭射过,良丑带着十几人跳进海里。

心心相惜(38)

待良丑等人爬上了对方船舷,阎涛亲自操船,向其中打斗最激烈的那艘船靠近。

碧落第一次遇见如此大胆的做法,一颗心提了起来,眼看着两艘船越来越近,阎涛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

碧落站在他身旁道:“海上风浪凶险,你这么靠近很容易……”话音没落,两船相撞,碧落在剧烈的摇晃下向地上磕去,幸好及时被阎涛拽住。

阎涛气哼哼道:“他娘的,你不会说句好话!老子次次这么做,就只今天失了手!”回头拿起长枪,“你别动了,抱紧了那根柱子别松手。”

自己站在船舷边与对面护船的家丁动起手来。

普通商家的几个家丁自然比不了天天喊杀的海寇。

这场争斗没持续多久,几个家丁识相地跪下求饶,打劫宣告成功。

良丑得意洋洋地押着几个穿着富贵的男女,吩咐将他们用绳子绑好。

阎涛又扔过去几捆绳子,大声道:“把那些龟蛋们也捆起来!娘的居然敢撞老子的船!”

除了最初几个受伤的船工,两边都没死人,良丑他们兴高采烈吆喝着把缴获的三艘船往回开。

碧落觉得她在看一场闹剧,他们的手段这么粗劣,居然还这么快得手?实在让她的智商很受伤。

她忍不住问阎涛道:“你们每次出海都这样容易得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啊。

阎涛精神振奋,被碧落一问十分不高兴:“胡说,你觉得容易?”

碧落笑道:“出海才半天就抢了三只船,果然是好生意。”

阎涛粗声道:“你懂什么!有时候连着几天出海都抢不到生意。”突然看碧落一眼,“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我的晦气?救你上来的第二天,我们就倒了大霉!”

碧落微微笑道:“我不信,凭你们今日的本事,这海上的商家还不都手到擒来?”

阎涛眼中居然闪过一抹惧色:“以前我们也这么想,可是那天真是遇到了高手,他们明明只有几个人,却让我们根本还不了手,有几个兄弟还丧了命。”

碧落目光一动,追问道:“后来怎样了?”

心心相惜(39)

阎涛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们突然停了手,扔了一包东西过来,里面有足足五十两黄金!说是只要我们不骚扰他们,就不对我们赶尽杀绝,”

碧落故意摇头道:“怎么可能?哪有赢了反送钱财的?”除非那人是白痴!要么就是抛砖引玉,别有深意。

阎涛高声叫站在那边的许侯:“喂,许老二!你过来!”

许侯问道:“什么事?”

阎涛指着碧落:“这小子不信咱们那天遇到的事,你说说!”

许侯回道:“那有什么好说的?小心让大哥知道了不高兴。”

阎涛嘟囔:“自己人说说什么打紧?”

他又对碧落道,“这件事你可别对外人提起,大哥觉得被人知道了丢脸,那些金子谁也没让动。”

碧落点头,心想反正她如今只是当个小喽啰,说你那大哥也不会注意的。又问:“你们是怎么遇上他们的?”

阎涛道:“疯老头半夜里把你扔给我,你当时只剩了一口气,又有那么多外伤,我们忙到天明才将你安顿好,第二天去的晚了,就跟着大哥的船出了海。”

阎涛边说边露出回忆的表情,“那天的浪可真大,我们向北行了半天也没遇到一只船,于是老大下令返航。回去后,竟然就看见一艘大货船在我们地盘的海面上转悠,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大鱼,大家都以为撞了大运,自然就上去劫船。他娘的!哪知道那些人放箭居然比我们都准,几个跳进海里的兄弟还没靠近就被射死了。”

听到阎涛自夸箭法准,碧落不由笑道:“碰上他们,你们没有全军覆没已经算走运了。”

阎涛点头承认:“是啊!老大传令停手回巢,就在这时那船上走出一个人。那人穿一身黑衣服,也不十分高大威猛,可是只往船头这么一站,”

阎涛边说边比划,“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心里跟堵了什么似的,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娘的!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干,除了老大,我们一船的人都抬不起头来,简直邪门了!”

心心相惜(40)

碧落提醒他道:“那叫气势。”那样的气势,碧落小心地思考,可不可能就是太子?

阎涛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么个词儿。原来我以为只有我们老大才能让别人这样,可是见了那人……”

碧落接口:“觉得你们老大跟那人差远了对不对?”

“对……不对……”阎涛突然看碧落,警惕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刚才那话可不许对别人说!”

“自然,你只管往下说。”碧落当然知道,因为碧落以前也常用那种方式慑人于无形之中——

先震慑敌人之胆,再用自身气势慑人之魂,令人心防决口,臣服脚下,不然她怎么能稳坐后宫,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方法虽说十分有效,但却也十分危险,当然一般的人是用不了的。

两相对峙时所用心理战术,普通的海寇自然难以招架,他们那位老大居然能够抵挡太子的气势,看来倒是个人物呢。

阎涛摊手道:“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人根本没有说话。只让旁边一个少年扔了五十两黄金过来,说是补偿刚才误伤的几个弟兄,条件是希望我们不要骚扰他们在这一带的活动。”

碧落惊道:“他们居然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

阎涛想了想:“呆了大概有两三天吧,一直在入海口附近转,也上过岸,不过没再进我们的地盘。我猜他们一定是掉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起码比五十两黄金贵重的多。那几天里老大严禁我们出海,也就没跟他们再起冲突。”

碧落松了一口气道:“他们不会再回来吧?”她也说不清自己是盼望,还是渴望真的就这样做一个远离尔虞我诈的普通人。

“应该不会,那些人后来一路向北去了。”

阎涛还在继续讲述,碧落没再听下去,微微抬头,将目光移向苍茫的大海。

太子来找过她,不知道他得知自己落水是个什么反应?

找了这么多天没找到又会怎么样?大概除了觉得气愤,也不会怎样吧?毕竟他有要务在身……

海寇(1)

毕竟他们只算得上是露水夫妻,这样找她已是仁至义尽,等他回了北地京都,自然会有美人环绕,就不会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与这帮海寇遭遇的事让碧落隐隐觉得不安,会不会……

碧落自嘲地摇摇头。

阎涛他们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一扫几日前的晦气,踏出的步子也是大摇大摆的。

碧落跟在阎涛后面,还是决定过一天算一天,从此开始她混吃混喝的江湖生涯。

在碧落身边,被抓住的几名男女哭哭啼啼被驱赶着,受伤的船工哀号求饶,碧落摸摸自己的心,纵有任何感觉,也该庆幸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

当天晚上,碧落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阎涛大笑着告诉碧落,老大要亲自为他们摆庆功宴,还拍着碧落的肩道:“小丫头片子,机会难得!我一定向老大好好介绍你!”

碧落被他拍得骨头都散了,还是皱着眉向他表示高兴,明明心里觉得自己被介绍给他的大哥,感觉很诡异,像……像介绍媳妇!

好不容易看着阎涛满意而去,碧落无奈地问自己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她离开太子,就是想断了与那些男女之事的源头。

海寇老大名叫尉迟束,年纪三十七八岁,脸型削瘦,肤色黝黑,目光炯炯,带着一股精明强干的劲儿。

不是碧落想像中的海寇模样。

他坐在大厅正中间一张木椅上,两边都是一排排木板拼成的桌子,上面整盆整碗地着海鱼海虾等各类海货,百多名喽啰坐在桌后,将他衬托得威风凛凛。

庆功宴从表彰功臣开始,先是许侯、良丑和阎涛三个当家捧着赃物中最有代表性的玉器、丝绸、茶叶、细盐等放在大厅中间供众人欣赏一番,然后与碧落同在一船的小喽啰也跟上来,一起向老大见礼。

尉迟束一一夸赞几句,挨个赏了银子,轮到碧落时他突然一顿,目光在碧落脸上扫过:“这是谁?”似是惊艳,又是惊讶。

阎涛好像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急忙拉碧落走到他面前,大声回答:“老大,这小丫头是新来的,名叫悦儿,人很机灵,又有胆色,就是力气小点。”

海寇(2)

海寇(2)

尉迟束了然一笑:“老柒,你又把谁家的孩子捡来了?”底下大笑。

尉迟束接着道:“老柒这几年功不可没,咱们帮里好些人当初都是被他救下来的,如今可都是一把好手。”

底下传来赞赏声,有好些人喊:“没错!”

尉迟束又向碧落道:“碧落,你是哪里人?”

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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