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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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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她遇到危险,凌风总会第一时间赶来救助;但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不能陪在身边!他是她心里的一股暖风,可如今……凌云高昂起头,紧紧闭上双眼,不让眼泪流下。
凌威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凌云的神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过了许久,才颤声唤了:“丫头……”
“丫头,爷爷瞒着你,是怕你为小风的事情乱了心思。”见她不说话,凌威皱着眉,无限苍凉地缓缓摇头,“他是爷爷看着长大的,爷爷怎会不心疼?可……爷爷不敢啊,不敢把我凌氏一门的生死压到一个身世不明之人身上啊!”
凌云狠狠咬了咬唇,把鼻间酸意逼回,扯出一抹很勉强的笑容:“爷爷,我没事!我知道,您也无奈,我理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凌威叹息般反复说着,定了定神,起身走到多宝格旁,移开中部一个无底的玉瓶,露出一个连柱的小玉珠,伸手握住,左右拧了几下。
“嚓嚓”一阵细微轻响,多宝格前方的地面两张半块砖石往左右退开,一个小玉匣显露出来。
凌威俯身取出小玉匣,将机关重新归位后,捧着玉匣回到书案后方坐下,捏起袖袍拂去玉匣上的薄灰,双手递捧起递给凌云,郑重地叮嘱:“切不可有失啊!”
凌云站起身,恭敬地双手接过,重重点头:“爷爷放心!”重新坐下后,将玉匣打开,只见一个小巧的睚眦蹲在玉匣内,浑身翠绿水润,雕工也是栩栩如生。
凌云将玉匣关好,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裹了,牢牢拴在手上:“爷爷,戚家家主约我到徽州会面,可能会去几日,京中就要您多费心了!”
“你放心去吧,老夫会看好京中。”凌威点了点头,又微皱了眉,“丫头,你也要多加小心!”
“孙女知道,爷爷,您也要小心。”凌云绕过书案,双手搁到凌威肩上捏了捏,“我不能久待,这就走了。明日我就动身,去徽州!”
“嗯……”凌威低声应了,缓缓摆手。
凌云不再多说,再检查下手腕上绑着的睚眦令,转身拉开书房的门,快速奔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南方的九月;蔚蓝色的天空格外高远,绵绵的白云随着凉爽的秋风缓缓浮动。
徽州城西郊的璃湖上,一只豪华的画舫带起一圈圈涟漪缓缓靠近湖心,就在湖心停了下来。
一叶扁舟从璃湖靠山的岸边出发;一名身着暗红色锦袍的少年负手立于船头;船尾一蓝袍少年大力摇动双桨。轻快的扁舟逆流而上;速度却是极快;双桨划开层层碧波;直奔湖心。
画舫船头站着三名劲装男子;居中一人遥遥看见疾速靠近的扁舟;闪身入了舱内;片刻后再出舱;立于船头高声问:“舟上……可是柳公子?”
“正是。”红袍少年点头笑答。
劲装男子高声唤:“家主请公子过画舫饮茶。”
红袍少年负在身后的手打出一个手势,撑船的蓝袍少年会意,加速靠近画舫。待扁舟离画舫还有丈余远时,红袍少年足下一个轻点,身形腾起,如离弦之箭往画舫射去。半空中,少年足下虚踩,两个侧滑,潇洒地落身于画舫船头。
劲装男子面上略露惊色,抱拳一礼:“公子请入舱!”
红袍少年勾唇轻笑,右手挑起耳侧垂下的赤色冠带一捋,抬步入了舱。
宽大的舱内,一张四脚矮几置于正中,几上摆了一套青花瓷茶具,南面榻上坐一六旬老者正执壶斟茶。
少年对老者拱手一礼后,在他对面落了座。
斟茶时,老者半眯起眼打量少年,挑眉间,弹指就是一盅茶射出。
少年扬手,滴水未漏地轻松接下,凑到鼻间一闻,赞道:“香,不愧是西山贡茶!”
老者微微勾起唇角,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盅示意:“柳公子请!”
“戚前辈请!”少年捧杯示意。
二人浅抿一口茶水,遂即放下茶盅,对视一笑。
老者正是戚家家主戚瑞山。他双手撑膝,微笑着问:“不知柳公子约见老夫,所为何事?”
以“柳风”之名约见这戚家家主的红袍少年正是凌云,淡淡一笑后抬手拎起茶壶为戚瑞山与自己各斟了一盅茶:“晚辈与令孙澜公子乃是至交,素来敬仰前辈,故而特求一见。”
“柳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戚瑞山冷声道。
凌云礼数已到,见他如此,也不多绕圈子,正色问:“戚家素有‘金窑’之名,穹冉若论财势,戚家乃当仁不让的第一。不知……戚前辈可记得三令使命?”
眸中精光一闪,戚瑞山端起茶盅,似笑非笑地看着凌云:“老夫怎听不太明白柳公子的话?”
凌云勾了勾唇角,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
良久后,戚瑞山抿了口茶,沉声道:“柳公子,老夫对你可是一无所知,你若是拿不出可证明身份之物,恐怕老夫无法再继续与你谈下去。”
凌云眼神一闪,笑道:“古穹冉有三大密令,分别为貔貅、睚眦、饕鬄之形。”
一只枯瘦的老手随意地敲击着矮几,戚瑞山双目如炬打量着凌云:“柳公子手上持有何令?”
凌云笑而不答,反而直言问道:“戚前辈可是貔貅令主?”
戚瑞山也不答她所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凌云笑了笑,不再开口,只自顾饮茶。
“澜儿对柳公子可是极为看重,但愿你莫要有别样心思,否则……”戚瑞山沉声说了一句,又犹豫片刻,才点了头,“不错,老夫便是现任貔貅令主!”
清澈的双眸盈满笑意,凌云以小指从怀中勾出一根红绳,红绳下方坠着的正是那睚眦令。
戚瑞山盯着那睚眦令看了半晌,翻腕于矮几一拍,几下一物落于掌心,反手轻放于几上,竟与盛睚眦令的玉匣一模一样。
虽早有想到这戚家家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在这敏感时期约见,想必戚瑞山已经猜到是三令碰头;但他会将貔貅令带来,倒是让凌云颇有些意外了。
戚瑞山打开玉匣,双手将翡翠貔貅捧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擦拭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凌云淡淡地笑看着,这些老人们对这赋予使命的密令有着特殊的感情,她能理解。
然而接下来,戚瑞山却做出了让凌云极为不解的举动,把貔貅令轻轻放回玉匣,关好匣盖,双手捧起,递给了她。
凌云讶然张口欲言,却被戚瑞山以眼神示意她不用多言。
“这……”凌云愣愣地伸手接过,放在自己面前的几上。
戚瑞山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捋了捋胡须:“三大密令已过近千年,我戚家自始祖创建后,世代经商。起初,确是一心只为履行使命,可……千年啊!千年过去,如今我戚家已成为真正的商贾世家,早已无心天下大事。自老夫的祖父起,便有意寻得另二位令主商议,有意将貔貅令转交,自此退出三大令主之位。”
凌云听着也是一阵叹息摇头,的确,千年的时间,再怎样的忠心,也会消失殆尽。其实,若凌氏不是与皇室有着血脉关联,又或者不是世代为南宁之将,恐怕也会变了心思!
轻轻磨蹭着几上玉匣,凌云微蹙了眉:“这毕竟是戚家守护了千年之物,就这么给了晚辈……”
“老夫看柳公子年纪轻轻,武艺倒是非凡。适才出手相试,不知柳公子与神尼是何渊源啊?”戚瑞山微微一笑,捻着胡须审视凌云。
凌云垂了眼帘,稍加思索后,坦然抱拳:“不瞒前辈,神尼乃家师!”
“哈哈……果然,你果然是出自凌氏!”戚瑞山豪爽一笑,眼神在凌云喉结处一溜,有些疑惑,“若老夫的消息无误,你该是个丫头吧?”
凌云眼珠一转,笑了:“实是无奈,不是有意欺瞒前辈!”
戚瑞山随意地摆了摆手:“无妨。”
凌云沉默一瞬,又试探性地问道:“戚前辈,您要不要再考虑下?”
戚瑞山微怔,很严肃地摇头:“老夫考虑得很清楚了,何况,这也是先祖的意思。戚家守护貔貅令近千年,也说不上愧对圣君了。如今,局势紧张,老夫也打算隐退,往后戚家便交给澜儿打理了。”
凌云不动声色地低头饮茶,脑中却不断盘算着。鬼手的下落,她已经查到,如果能请得鬼手出山,便要打造许多备战之物。虽说星矢努力多年,她也算有些财力,但并不足以支撑。本以为有财力雄厚的戚家为后盾,纵然不可能全力支持,可多少能帮衬些;但现在看这戚瑞山的意思是绝不会再插手,那这巨资又该从何处下手呢?
戚瑞山不露痕迹地瞄她一眼,也端起茶盅饮茶。
辞别戚瑞山后,凌云下了画舫,返回扁舟,吩咐零零三将扁舟撑到下游去靠岸。凌云在下游一处树木茂盛之地上了岸,径直往树林深处走去,零零三则划着扁舟往他处去了。
树林深处有一座小庄园,凌云一靠近便有一蓝袍少年上前相迎。
“尊主!”
“零零九,一切可都准备好了?”凌云抬步入院,在院内石桌旁坐下。
零零九拎起茶壶为她斟茶,笑答:“都准备好了。貂使五日前就从均州出发,正在赶来的路上。若不出意外,亥时可到。”
凌云笑着点头,端起茶盅轻抿一口:“等人来齐,我们就出发。”
“是。”零零九抱拳答了,退到她身后站好。
不多时,零零三闪身入院:“尊主,小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销毁了。”
“好!”凌云伸手拍拍他的肩,“休息下,等貂使到了,就走。”
“是。”零零三应了,与零零九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进屋休息去了。
酉时一刻,零零九出去了一趟,带回一些食物,去唤了零零三起来一起用哺食。用过哺食之后,二人便陪着凌云在院中饮茶。
戌时三刻之时,凌云忽然抿唇轻笑:“来得真快!”
零零三与零零九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很快,一道紫色身影从林中疾奔而出,闪身进入庄园:“貂使见过尊主!”
“长途跋涉,辛苦了!”凌云含笑点头,“稍事休息,亥时出发。”
“是。”貂使抱拳应声,在石桌旁坐下。
零零三、零零九给貂使见了礼,零零三为他斟了盅茶,零零九已经闪身出院了。
不多时,零零九驾着一辆马车去而复返:“尊主,亥时将至。”
“走。”凌云扬手一挥,率先飞身上了马车,貂使与零零三岁后跟上。
这时,两三名灰衣人从庄园内奔出,当先一人抱拳问道:“尊主与几位要出去?”
“嗯,你们看好庄子。”零零九吩咐一句,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十月初三,南宁璋州的官道上出现一辆快速行驶的马车,车速之快,令周围行人咂舌。
马车沿路不停,一直行驶到楮山脚下才缓了车速,驾车的蓝袍少年正是零零九,举目四望打探了周围环境后,低声道:“尊主,楮山到了。”
凌云掀起车帘往外扫视一眼,偏头看向坐在身侧的貂使:“就在这山上?”
貂使抱拳道:“据黑客们查出的消息,就是在这楮山之上。”
“马车上不去山了。”凌云抬头往山上看去,“零零九,你把马车驾到附近隐蔽处去等我们。貂使与零零三随我上山!”
凌云一句说完,飞身跃下马车,带着一身紫袍的貂使与零零三往楮山上奔去。
零零九则驾着马车绕过山路,转道往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绵延婉转的小径盘山而上;秋风袭来,颇有一种我欲乘风而去的感觉。凌云抬头仰望薄雾笼罩的山顶,不禁感叹:“这楮山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貂使暗暗皱眉,试探性地开口:“尊主;您……”
“我如何?”凌云玩味地偏头看他;又扫一眼零零三;“三国大战在即;我怎可能会隐退?你们多虑了!”一句说完;也不再赏景;快速上山。
貂使与零零三对视一眼;齐齐纵身跟上。
待三人进入一片柏树林;忽然发现前方似有一人徐步而行。凌云眼神一亮;侧目对貂使递过一个眼色。
貂使会意,微一抱拳,纵身跃上,将那人拦了下来:“请问老丈,这山上可有人居住?”说话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背着柴火的老者。
“咳咳……”老者弓着背咳嗽两声,“就小老儿与老伴带着孙女住在这山上,没见其他人。这位公子是要寻人?”
貂使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未从老者身上感觉到气息波动,又见他勾腰驼背也不像是传言中的鬼手,当即抱拳,“在下是听闻这楮山上隐居着一位能工巧匠,特来拜会,不知老丈可曾见过这么个人?”
“能工巧匠?”老者惊讶地怪叫一声,摇着头笑道:“小老儿可没听说这山上有什么能人!不过,或许是山太大,小老儿又只在这一片砍柴,所以孤陋寡闻了。”
“这……”貂使皱了眉头。
老者负手到背上拱了拱装满短柴的背篓:“公子若没别的事儿,小老儿就先走了,老伴还在茅屋等着呢!”
“打搅老丈了。”貂使无奈,抱拳一礼。
“嗨,无妨无妨。”老者连连摆手,背着柴火远去。
就这档口,凌云与零零三赶了上来。
凌云低声问:“如何?”
貂使皱眉摇头:“方才那是个不会武艺的老丈,看那样子的确是山野农夫,不像是那鬼手。”
“哦?”凌云往老者离去的方向看去,“那可问出些什么?”
貂使再次摇头:“据那老丈说,这楮山上就他们一家子,没见有其他人居住。”见凌云眼露失望之色,又出声安慰,“尊主,黑客的消息不会有误。况且,那老丈也说了,这山大,他没见过不一定就是没有。”
凌云眉头蹙起,低头思索片刻,一挥手:“分头找找!若没找到就在山脚相会,若找到了,以响箭为信。”
貂使与零零三点了头,运起轻功往东、南两面奔去。
凌云再看一眼老者离去的方向,摇摇头,转身往西面去了。
天渐渐黑了,凌云在西面寻了半日,毫无发现,只得恹恹地下了山。还未下到山脚,便见马车旁三人或蹲或站,正是貂使、零零三和零零九。
“怎么,你们也没找到?”凌云蹙眉问。
貂使与零零三抿着唇摇摇头。
凌云呼出口气,双手握拳各在二人胸前一捶:“别垂头丧气的!走,进城找家客栈住下再说。”
四人上了马车,还是由零零九驾车,往城内驶去。
刚进城没多久,便见前方一座比较大的宅邸门前围了大群人,闹哄哄的。
听得车外响起哭闹声,凌云挑起车窗帘瞄了一眼,吩咐零零九下去打听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零零九下了马车,很快便回:“尊主,这家的老家主去世了,膝下无子,两个出嫁的女儿打不开老人银箱的锁,取不出家产,这才哭闹。”
凌云想了想,问道:“老人可下葬了?”
“还未曾下葬,据说这两个女人都嫁得不太如意,夫家不管。”零零九摇头叹息。
凌云侧目看向貂使:“你下去看看,能帮忙就搭个手。我们在前边的红锦客栈等你。”
“是!”貂使抱拳领命,一挑车帘,翻身跃下。
零零九扬起马鞭,驱车往右侧的红锦客栈而去。
进了客栈,零零三让掌柜安排了二楼靠窗的一桌,又随意点了些酒菜。三人坐下饮茶,等着上菜。
菜还没上完,便见貂使进了客栈。
“二哥,这里!”零零三扬手招呼。
貂使快步上了楼,坐下,低声对凌云说道:“那机关甚为精妙,表面看似天地锁,我以开天地锁的方式却打不开。没帮上忙,给您丢脸了。”说完,抓起茶盅,发泄般豪饮一口。
“哦?”凌云敲了敲桌子,站起身来,“我倒来了兴趣,走,瞧瞧去!”
同桌三人随之站起,四人正欲下楼,步子还没迈开,突闻那宅邸方向传来欢呼声。
四人齐齐一愣,貂使身形一闪便到了窗边,挑起竹编的帘子往那边看去。
凌云也偏着头去看。
“咦,看这情形,难不成那锁开了?”貂使诧异地看向凌云。
凌云正欲说话,却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从那宅邸出来,行了几步至转角便不见了。
凌云愣愣地坐了下来,暗暗琢磨着在哪里见过那个背影。
其余三人见她想事,不敢出声打搅,也安静地坐下。
脑中三个背影重叠到一块,凌云心念一动,拍桌道:“我知道了!”
“嗯?”貂使轻问。
“从你离开那宅邸,到锁被解开,前后不过一盏茶时间。”凌云抬起头,了然一笑:“除了鬼手,谁还有这等能耐?”
眼中精光一闪,貂使纵身便欲直接从窗跃下。
“别去!”凌云低喝一声,制止了,看貂使投来不解的眼神,又神秘地笑了笑,“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咱们先用过酒菜再说,看样子,此事还得动些脑筋。”
貂使三人心中疑惑未消,但也不好再多问,待小二上了酒菜来,埋头猛吃。
凌云低头扒着饭,脑子却在高速运转着。
用过饭菜后,凌云让零零三去让掌柜安排房间,要了四间上房住下。
貂使好奇得紧,直接跟着凌云进了她的房间:“尊主,四下无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凌云在窗边坐下,孥嘴示意他也坐,这才笑着开口:“咱们被人诳了,在山上遇到那背柴的老丈就是鬼手!”
“什么?”貂使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凌云蹙眉瞪他一眼,貂使又乖乖坐下,抓了抓发:“嘶……不对啊!素闻鬼手武艺虽不太高,但也不是不会武艺。属下当时见到那老丈,心中也有些怀疑,可确实没在他身上感觉到有内息啊!”
凌云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肯定,那老丈就是鬼手!”
貂使不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她,静候下文。
“呵……说来还真是巧,如果加上方才他为那家人解锁这次,我一共见过他三次了。”凌云轻笑一声,撇撇嘴,“多年前,我与大哥在宁京开的第一间景月楼,就是从他手上买过来的。”
“这么说,尊主早就见过这鬼手了,还与他打过交道?”貂使更是好奇,“那为何不当时就将他留下?”
凌云翻了个白眼:“当时我还不知道有‘鬼手’这号人物呢!再说,即便是知道,又怎会想到他会是宁京一个酒楼的掌柜?”
貂使点点头:“那……尊主又是如何将他认出的?”
“当年,他下楼取房契,步伐轻盈,丝毫不显老态,我便怀疑他不是个普通人。”凌云失笑摇头,“在山上遇到他,换了装束,我一时也没想起。是方才见他从那宅邸出来的背影,三个背影一重叠,这才恍然大悟。”
“尊主既然已经确定,为何不让属下将他拦下?”貂使更加不解。
凌云摆摆手:“他既然有心退隐江湖,哪会这么容易被我们请出山?何况,这些个老人都有一身傲骨,要让他为我所用,怕是不易。”眼珠转了几圈,笑了起来,“哈哈……有了!去,取纸笔来。”
貂使看她一脸喜色,心知定是想到法子收服这鬼手了,当即一溜烟跑出去拿了纸笔进来。
凌云一边构思,一边提笔作画。许久后,三幅线图完工,凌云将图纸交给貂使:“你今夜趁黑摸上楮山,寻到鬼手居处,先丢一幅画到他门前。别急着回来,就在附近找地方藏身,看他将画拾去了,再回来禀报。”
“是!”貂使接过三张图纸,心中已经猜到几分,将图纸小心地收入怀中,躬身抱拳一礼便闪身从窗跃出。
貂使来到楮山,依照凌云的吩咐办妥了,便就近寻了一棵大树躺下,静候那老丈来将图纸拾去。
貂使在树上窝了许久,只闻四周鸟叫蛙鸣,却不曾见老丈出屋。累了一天,他也困了,就躺在树上闭目养起神来。直到卯时一刻,小院子侧面的一间木屋的屋顶升起袅袅炊烟,貂使嗅到烟味,睁开眼一看,正巧听见木门响动。
老者背着个背篓拉开屋门,夹在门上的图纸飘然落地。他愣了愣,探头往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无人,这才蹲□子,偏着头看起地上的图纸来。片刻后,他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拍了拍掌,探手一抄把图纸拾起,小心地折了两下,放入怀中,背着背篓往半山去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这老丈外貌没有改变,可看那精神头竟像年轻了二、三十岁,在山中穿行,速度竟不输普通人平地小跑。
见他走得不见影了,貂使无声地笑了,一跃下地,纵身下山回报。
凌云听他将老丈的行为描述一番,拍着桌子笑开:“这老头,都活成人精了!”
“那尊主呢?”貂使忍不住打趣,“人精不也照样被您算计!”
“贫嘴!”凌云猛地一掌拍在他肩上,随后又与貂使对视大笑。
二人笑了一会儿,貂使眼神一转:“尊主,接下来呢?还有两张图纸,何时送去?”
“既是能工巧匠必然对新奇之物有浓厚的兴趣,他肯定会按第一张图纸所绘将那连弩打造出来。”五指有节奏地轮换击桌,凌云眯眼笑着,活脱脱的狐狸样,“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大的本事!给他两天时间,两日后,你把第二张图纸放到我们昨日上山碰见他的地方去。”
“好。”貂使笑着应了,伸手为凌云斟了茶。
凌云偏头打量他一眼,挥挥手:“下去休息吧,两日后,把图纸放了,还得去把他做出的连弩偷来我瞧瞧。”
貂使也不多说,笑着抱拳退下。
两日后,貂使再次来到楮山,将图纸以一个布包装了,在老者砍柴之处找了棵大树把布包挂上,便藏身到不远处一棵树上,静候老者前来。
卯时三刻左右,老者果然到此地砍柴,见到挂于树上的布包,愣了愣,扫视了四周,见无人便笑着将布包纳入怀中。
貂使趁他砍柴之际,运起轻功往山上奔去,待到了山上小院,只见一位老太太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在院中坐着搓玉米籽。他小心地绕过院子,来到侧面,趁二人都低着头,一个闪身进了木屋,在南面一屋内找到了第一张图纸所绘的连弩,顾不上多看,用绳子拴了,背到背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尊主,您看!”貂使回到客栈,把背上的连弩取了下来,递给凌云。
“好家伙!”凌云接过一看,顿时双目发光,“这老头果然名不虚传,不但能按图纸造出,还能按比例缩小。如此一来,倒是更方便单兵操控!”
“真能耐!别说两天,就是给我两个月,我也不见得能造出这玩意儿。”貂使啧啧称奇。
凌云把连弩递给貂使,笑着拍拍掌:“你带着此物去璋州的十四号联络处,让处长安排几个人把这东西送回玄机营总部,让他们在两个月内赶制出五百件。”
貂使顿感诧异:“此物不还给鬼手吗?他会不会……”
凌云闻言,莞尔一笑:“像他这种人,享受的是制作的过程,并不在乎成品去了哪里。他恐怕也知道,既然是咱们给的图纸,成品咱们自然是会回收的。”
貂使点点头,拿块布将连弩裹了,施礼出去了。
又过了两日,貂使前来问凌云是否第三张图纸送上山去,凌云却笑着摆手:“不用送去了,带上第三张图纸,咱们去山口守兔子!”
貂使听得晕乎,想要开口问明,可凌云却已经转身出去了。他无奈地挠挠头,快步跟上。
凌云让零零九就呆在客栈中,以免京中有消息不能及时收到,带了零零三与貂使,驱车来到楮山下。
马车在楮山山脚停下,凌云却并不下车,也不说话,只斜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闭目假寐。
貂使一头雾水,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凌云有何安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尊主,我们不会就在此干等吧?”
“别急。”凌云眼都没睁,唇角微微上扬,“第二张图纸之物不过是画给那老头做着玩的,按他的能力,最迟未时便可完工。等夜里还没收到图纸,他必会至拾取第二张图纸之处寻找新的图纸。没见到新图纸,他会抹黑下山,沿路找寻。”
“尊主,您确定他会在夜里下山?”貂使有些不信。
凌云睁开眼,笑着瞥他一眼:“拭目以待吧。”说罢,又闭上眼。
零零三也好奇得很,可他生性稳重,因而没有出声相问,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山路。
夜深了,楮山脚下漆黑一片,貂使渐渐坐不住了,起身下了马车,在马车周围转悠起来。
直到子时,还未见那鬼手下山,貂使纵身上了马车,犹豫一瞬,张口欲言。
凌云霍地睁眼,摆手制止他的问话,侧耳听了下,唇角一勾:“从这山口往上走,约莫五丈左右,有一个转角,左边有棵大树,你把第三张图纸挂到那树上去。快去,那老头快到了!”
貂使眸色一亮,一个纵身跃出马车,往山上疾奔。
凌云耳听山路上的动静,暗暗蹙眉,密语传音提醒了一句:“小心点,别让那老头发现你!”
貂使不会传音,不敢答话,足下轻轻一点便腾身上了一棵大树,运起轻功在半空飞跃。
过了约莫一炷香左右,凌云挑开车帘,下了马车:“零零三,走,收兔子去!”
零零三笑着一抱拳,纵身跃下马车,跟在凌云身后,往山上快步行去。
待凌云停下脚步,零零三看一眼周围环境,顿时了悟,怪不得尊主要让貂使把图纸挂到那转角大树上。这段山路是一个弧形弯道,他们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前方老者的动作,但由于地形原因,老者却看不见他们。
老者埋头疾走,眼神不断扫视四周,找寻着有无可疑之物,突然瞧见前方树上高高挂着的布包,目中精光一闪。他警惕地往四周看看,双手猛然交互在双腕上一点。霎时,他身形腾起,跃起丈高,将布包取了下来,兴奋地掏出图纸看了看,随手扔了布包,笑着把图纸揣进怀里。
“啪啪啪”寂静的山林,突然响起掌声。
老者惊了一刹,凛然一眼往掌声响起的方向扫去。
凌云带着零零三,从转角处缓步行出。
“你是何人?”老者将凌云上下扫视一番,冷声问。
“作图之人。”凌云笑道,眼神往老者身上一溜,“怪不得我的属下没发觉鬼手前辈有内息波动,原来前辈可以自锁经脉!”
“哼!”鬼手冷哼一声,扭头便往山上行去。
零零三身形刚动,凌云却一手将他拦下,笑着开口:“前辈现在所见的三张图纸不过是晚辈一时兴起之作,算不得什么精妙。前辈若是有兴趣,可与晚辈去客栈一叙!”
鬼手疾行的脚步停下,却不转身,只是高声问:“你究竟是何人,来找老夫有何目的?”
“晚辈曾在皇陵见过前辈杰作,有心请前辈出山相助。”凌云诚恳地说着。
鬼手沉默片刻,转过身子,犀利的眼神直视凌云:“你要老夫助你做甚?”
“三国大战在即,晚辈不愿生灵涂炭,希望能借前辈之力,早日平复战乱!”凌云坦然与之对视,抱拳答。
“你想称霸天下?”鬼手眯起眼,沉声问。
“不想。”凌云笑着摆手,“不过,晚辈与前辈有一点倒是颇为相像。晚辈喜欢享受过程!”
鬼手扯了扯唇角,深深地看她一眼:“三国,你属哪一国?”
“南宁!”凌云干脆地报出二字,眼神一转,“晚辈是南宁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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