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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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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转角处,凌云眯眼看着前方情况。见神尼与酒鬼已经冲上城墙,凌云眼神一凛,侧目叮嘱墨九九:“九儿,不可大意!”见她郑重点头后,才对隐魂、零零二一挥手喝道:“走!”足尖一点,身形已经腾起往左侧第一个瞭望台射去。

零零二紧随其后,也腾起身形往左侧第二个瞭望台飞射而去。

隐魂伸手拍了拍墨九九的肩:“小心!”双脚一错,一步点在转角墙边,身形往右侧瞭望台斜射。

幻真神尼和酒鬼二人与城墙上的云封士兵交战在一起。

云封将领面色阴沉,拔出腰间佩剑就欲冲上去与酒鬼一战。怀抱大弓的黑衣人霍地出手将云封将领拽住拉到后方,远远看着打得混乱的城楼,没有动手的意思。

云封将领不解,侧目以眼神征询。黑衣人只是冷笑,并不解释。云封将领将佩剑插回剑鞘,心里诧异但也不敢出声问。

正面城墙上,左侧,幻真神尼拂尘挥扬,银丝根根绷直如刺;右侧,酒鬼酒葫芦乱舞,青光盘旋如轮。二人打得狠,却只是要将众士兵纠缠住,没想过要人命,下手间都暗忖着分寸。三面瞭望台的情况,可就没这么理想了。

凌云、隐魂、零零二这三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瞭望台上的士兵哪能是他们的对手?未消片刻,三面瞭望台上的士兵或跌落高台,或生生被扭断脖子,或被毒镖夺去性命。

墨九九眯起一双水灵大眼,密切关注着前方动静。看云封三面布置都已经受到控制,墨九九足下轻点,一飞冲天如离弦之箭往女尸射去。

墨九九不愧轻功绝妙,众人只见一道青烟在女尸上方盘旋,复又绕至后方。女尸坠落间,墨九九双手一拉一托将女尸抱在怀里,瞄一眼立在瞭望台上的凌云,身形疾速坠下往右射去。

这时,正面城墙上那名一直观战的黑衣人突然动了。

一支黑箭直逼墨九九后背,激射的速度带出“嗖嗖”的破空声。

墨九九听得身后动静,抱紧怀中女尸身子,转身扬手打出一记毒镖,欲击落黑箭。

黑箭来势汹汹锐不可当,与毒镖对碰,仅仅微偏一寸。

墨九九抱紧女尸往下方急坠。但那箭甚为诡异,竟然也有下斜倾向,直逼墨九九眉心。墨九九见状大骇,直觉就向左侧的凌云看去。

凌云左手掐在士兵脖间,凤目一眯,身子微挫间,双手齐动,右手甩出一道银光侧击黑箭,左手用力往侧一掰。

“叮”的一声黑箭被击落,同时,纤手下“咔嚓”一声响士兵的脖子也断了。

墨九九心虚地瞄一眼怒瞪着自己的凌云,勉强扯出抹笑,擦一把额上汗水往右侧墙角飘去。

赤叶大师浑身失力,却仍然抬手触碰女儿的尸体,颤抖着手将插在尸体上的箭拔下,一根又一根,专注的双目中泪流不止。

抱着女尸的墨九九与搀着赤叶大师的零零五见此心中都是一阵酸涩,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无声叹息。

幻真神尼和酒鬼见尸体已经夺回也不恋战,齐齐往凌云方向瞟了一眼便飞身急退。

隐魂和零零二也已飘然退至右侧墙角。凌云却是不急,立身于瞭望台上状似无意地瞥一眼正面城墙上那名怀抱大弓的黑衣人,微眯的凤目中迸射出一抹危险寒光。

黑衣人同样遥望凌云,眼中精光闪现。

凌云冷冷瞥他一言,袖袍一甩,纵身飞到右下墙角,刚一落地就喝:“走!”

幻真神尼与酒鬼一前一后,隐魂与零零二一左一右,护住中间的凌云、零零五以及赤叶大师,疾步走到西城门外。

凌云带着众人往之前的山坡行去,零零二纵身翻过一侧,驾出一辆马车。零零五搀扶着赤叶大师上了马车,其余人等也都钻上马车。多了神尼和赤叶大师二人,马车内显得有些拥挤。

凌云坐在马车门帘旁,扭头冲搀扶赤叶大师坐下的零零五说了句:“小心些。”。转眸间,突然发现远处西城门外左侧转角处,立有两人似乎在交谈。站在左侧那人身着水蓝色锦衣,那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凌云皱了皱眉,没说话,伸手探向门帘,却又见右侧一道很熟悉的黑色身影悄然远去。

凌云探究地遥望那道远去的黑影,心里有些疑惑。

车内,幻真神尼出声轻唤:“云儿……”

凌云回过神来,轻声吩咐:“走吧。”

零零二担负了驾车的任务,扬鞭催马,随着“嘀嗒……嘀嗒”的马蹄声响起,马车快速远去。

这时,就在方才凌云他们停顿之地的对面山坡,突然出现四个人的身影。

“公子,可要跟上去看看?”一名护卫打扮的人,开了口。

“不必!”说话的正是之前悦扬客栈内那名银袍少年,此刻的他微眯起眼遥望渐渐远去的马车,“去查查那少年。”

身旁一黑衣人不解,开口问道:“哪位少年,请公子明示。”

银袍少年轻轻侧了侧头,冷冷瞥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没见方才夺女尸时,那几人是听命于红衣少年么?”

“是属下愚钝了,这就派人去查!”黑衣人躬身抱拳。

银袍少年挑眉冷哼:“哼!莫要小看那人,你亲自去。”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正色抱拳:“是!”足下轻点,飞身远去。

银袍少年又看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这才带着另外两人走了。

西城门的城墙侧面一个暗角出,一抹藏青色身形闪出,看了看马车消失的方向又扫一眼方才银袍少年所站的位置,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马车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熏人的恶臭味道。

赤叶大师虽全身无力,却在上车后,就坚持让墨九九把女尸搁到自己身上。赤叶大师那双布满皱纹的老手轻轻拥抱着怀里有些腐烂的尸体,一双老眼紧闭着却不断涌出泪水,顺着脸颊“扑哧……扑哧”地滴落到尸体上。

“哎……”幻真神尼长叹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赤叶大师的肩以示安慰。

纵然凌云见过生死无数,但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感觉鼻子有些发酸。不过,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师叔隐居太岳山怎么知道他女儿的事情?还有,既然是师叔的女儿,那谁能派遣?至少,现在已经确定派这女子去云封的肯定不是爷爷。凌云心念一转又想起之前看见那两个熟悉身影,他们……云封此事闹得这么大,那狼崽恐怕也会关心吧?虽然她没有见到狼崽的身影,但是却笃定他肯定在附近。

凌云掀起马车门帘往外扫了眼,到底暗中还有多少势力是她不知道的?试想,敖牧以北境作鱼饵,云封此番又以赤叶大师的女儿为引,这些都是两国挑衅南宁皇朝的手段。看来两国已经等不及了,南宁恐怕接下来会麻烦不断,穹冉大地颇有山雨欲来之势啊!片刻后,她淡笑着放下门帘,心想,等回到宁京,怕也该找那人谈谈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从云封和州到南宁太岳山路途遥远;随着渐往南方行,气候逐渐升温,马车内女尸散发出的恶臭味道令人作呕。

但,即便如此;车中没有一人说要找客栈休息的。零零二沿路驾车疾奔;只每城换马;买些吃食给众人果腹。

赤叶大师还抱着女儿的尸体;整整三日不曾合眼;泪也流了三日。

众人每日都是好一番劝慰才能哄得赤叶大师好歹进了些食。

路上;幻真神尼问起凌云之后的打算。凌云也毫不掩饰地说了;回去宁京便会向太子提起入朝之事。

幻真神尼听完皱眉沉思许久;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递给凌云。

凌云想打开来看;却被神尼按住手,让她收好说是以后有用。

听了这话,凌云以眼征询,神尼却淡笑不语。凌云也不再问,只不动声色地用手捏了捏,感觉布包内似乎是块令牌。这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当初从旭阳山下来的路上遇到酒鬼,给了她个小令。灵光一闪,她突然明白了那小令为何物,猛地扭头往酒鬼看去。

望着窗外饮酒的酒鬼有所察觉,举着酒葫芦侧目挑眉看她一眼,又瞄一眼她手上的小布包,竟似知道她手上是何物般,了然一笑。

凌云也不是矫情之人,冲酒鬼笑笑将布包塞进怀里,便闭目假寐。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酒鬼这份情义却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

因马车中气息呛人,加之赤叶大师满脸凄色,众人一路鲜少说话,就这么沉寂着回到了南宁地境。

近二十日的马车修养,再加上幻真神尼的灵丹妙药,赤叶大师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幻真神尼与抱着女儿尸体的赤叶大师在太岳山附近与凌云等人别过,下了马车回到太岳安葬赤叶大师的女儿——肖红蕊。

而凌云则让零零二驾车往宁京而去。

五日后,回到宁京,凌云命零零二与零零五带酒鬼去熟悉下基地情况,自己则带着墨九九和隐魂悄悄潜入吟香阁。

七月的夜晚虽偶有凉风却仍然闷热难耐。听风阁三楼,星矢身着一袭浅棕色竹纹轻衫伫立窗前,遥望远方。他刚为敷衍几只“狐狸”作了番戏,此时胸口的衣襟仍微敞着露出麦色肌肤。

星矢望着窗外出神,不知想起什么,嘴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叩……叩……”懒洋洋的叩门声传来。

星矢没有回头,只是抿了唇出声:“进来!”

门被人“啪”地一声重重推开,星矢扭头欲呵斥,却见是凌云站在门前,顿时愣住了。

凌云双手环胸斜依在门边,眼中含了玩味笑意:“呵……不愧是吟香阁的东家!”说罢还故意扫一眼星矢胸前微敞的衣襟。

星矢闻言,小麦的面色上浮现出一抹淡红,伸手拉好衣襟,笑着说:“来就打趣!整日与那些个狐狸打交道,容易么我?”

凌云踏步走入,在星矢面前站定。

身后的隐魂对星矢含笑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圆桌旁坐下斟茶喝。墨九九把门关好后,蹦蹦跳跳地走到圆桌旁,见桌上一盘亮晶晶的绿葡萄,宝贝似地捧到怀里,跳到右侧软榻上半躺下。墨九九一边往嘴里丢着葡萄,一边悄悄拿眼瞄向凌云,凭直觉告诉她,娘亲眼神很危险。一颗葡萄从高空落下,她歪头张嘴接入口中,瞥一眼星矢,唇边勾起痞笑,嘿嘿……自求多福吧!

星矢多聪明的人,见凌云微眯起眼深深凝视自己,顿觉不妙,琢磨之下也感觉方才那话的确不妥。不过,此时他可不敢较劲,只垂首等着训斥。

凌云轻轻偏了偏头,状似无意地瞥一眼正往这边偷瞄的墨九九。

墨九九心中一跳,吐吐舌,收回好奇的眼光专心吃葡萄。

隐魂倒是自觉,眼神专注地看着桌上茶盅里的水,像是在研究这茶是用什么水沏的。

凌云眼神一转看向星矢,突然温婉地笑了。

就在星矢以为没事了,想开口说话时。

凌云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星矢衣襟将他拉开靠近了自己,极其温柔地问:“星矢何时这么没出息?几只不上道的狐狸,需要卖了自己来周旋?”

随着话音,暖暖的气息扑到低着头的星矢额上,面色更红了,尬尴地笑着解释:“嘿嘿……笑语……笑语而已。”在吟香阁开业前,当时还被困在太岳南岭的凌云心知打理吟香阁并不轻松,曾特意做了好一番交代。最后交代的一句便是,纵然一切都需小心应付,风月场合免不得一些敷衍周旋,但她希望星矢不要委屈、勉强自己。

其实,不仅仅是星矢,她对自己亲近的伙伴都如此要求。毕竟,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止一个办法才能解决,她宁愿事情进展慢些、麻烦些也不愿委屈了真心追随自己的人。这些人是伙伴、朋友、兄弟、战友,但绝不是可利用的棋子!只要是对她付出了真心的,她亦然。

“笑语么?”凌云温柔地笑着,眼神却很冷,充满警示意味,“以后这样的笑语还是少讲为好。”手一松放掉星矢的衣襟,轻轻为他拍了拍。

星矢怔怔地看着她,眼神从茫然恢复清明,慢慢转为温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终于想明白了,就在方才这一刻,想明白了纠结了几年的心事。他果真不爱她,不爱眼前这个时而冷峻时而柔美的女子。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清楚自己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情愫,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爱。

心结一解,星矢不但恢复了一贯的内敛精明,还更加洒脱随意,轻轻拉过凌云的手:“来,坐下说。”

凌云诧异地瞄他一眼,隐隐感觉到什么,仍由他拉着往桌旁走去。

隐魂以眼神余光扫了眼星矢,继续敛了眼看着桌上茶盅。

墨九九好奇地悄悄打量三人一番,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星矢伸手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凌云面前:“渴了吧?训人易口渴。”

凌云冷冷扫他一眼,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星矢只是看着她笑,见她将茶盅放下了,这才又开口道:“回宁京就往我这儿奔,说吧,有何吩咐?”

“明日,我要见个人。”凌云抬手伸出一指拨弄着茶杯玩。

星矢挑眉道:“在这儿见?”看凌云点头后,略带了些讶异之色,“谁?”

“司空澜。”凌云侧目轻瞟星矢一眼。

星矢眼神一转,也不问,只道:“好,我安排人约他。”

凌云点点头,饮茶不语。

星矢从怀中摸出个哨子,凑到唇边轻吹几下。

很快一名胸口别着五星徽章的灰衣少年来到,星矢吩咐一番,少年快速退了下去。

门刚一关上,一直安静地吃葡萄的墨九九突然蹦了起来:“哎呀!”

吓了其余三人一大跳。

凌云瞪她一眼,喝道:“吃葡萄吃到虫?”

墨九九无辜地眨巴着眼,垂下头道:“娘亲,我想起件重要事儿。”双手拧着衣角,不敢抬头,一副小媳妇儿模样。

凌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何事?”

“娘亲,肃州城外死那名敖牧大将,你还记得吧?”墨九九抬起头皱着眉问。

“记得,那人还差点要了武茗青的命。”凌云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怎么?”

墨九九愁眉苦脸地嘀咕一声:“恐怕这次真会要了武茗青的命。”

她嘀咕得小声,但凌云还是一字不漏听进了耳里,当即惊问:“什么?”

“离开北境之时,我就想跟娘亲说来着……”墨九九小心地瞄一眼凌云,“死的那名敖牧大将是我师兄。”

“然后呢?”凌云无所谓地挑眉。

“娘亲,我当时也不知的。”墨九九有点担心,毕竟事情怕是有点严重,“怪老头门下五人,每人都有一个哨子,死前吹响哨子怪老头会知道!”

“怪老头?”凌云侧目问了声,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师傅会为那人报仇?”

“嗯。同门五人所学各不相同,这师兄正是学的马上战将之术。怪老头只是授我们武艺,从来没管过我们,但是被人弄死了还是会怒的。”墨九九急切地说着。

凌云闻言蹙眉,转看向星矢:“派人去下一号联络处,安排几个得力的,去武茗青身旁看着点。”

“好。”星矢点头,又从怀中摸出哨子吹了几下。

很快又一名灰衣人闪进,星矢简单几句吩咐完毕,灰衣人领命便欲离去。

凌云叮嘱一句:“让去的人小心些,必要时候可示警。”

灰衣人不识易容的凌云,当即拿眼朝星矢看去。

星矢挥挥手道:“照办!”灰衣人抱拳应声,出去了。

“云,接下来有何打算?”星矢端起茶盅饮一口,问道。

凌云抿口茶,扭头往窗外望去:“宫中那两位恐怕是按捺不住了,我得入朝。”

星矢看了她一眼,皱眉提醒:“那……万事小心!”

“嗯。”凌云轻应一声。

听风阁内,四人安静地饮了一会儿茶。星矢命人送了膳食来,几人用完各去休息。

☆、第一百二十章

三日后;司空澜应邀至听风阁。

隐魂与墨九九都被遣了出去,听风阁房门紧闭,凌云与司空澜密谈,星矢作陪。

凌云与司空澜谈话的内容除了星矢再无人知晓;但司空澜从听风阁出来时似乎心情很好;唇边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轻摇折扇离去。

司空澜走后;凌云让星矢请芙蕊至听风阁一叙。

芙蕊宛如炎炎夏日的一抹凉风;湖蓝裙摆摇曳间似莲花开合。

又是两个时辰的闭门密谈后;暗杀组织十名精英的零零四出现了。

凌云唤了隐魂与墨九九;向他们介绍零零四。墨九九对这位新加入的伙伴是上下打量;想不明白一个没有武艺的女子能做什么。隐魂也是狐疑地看向这位零零四。

芙蕊倒似明白他们的心理;也不计较,命丫鬟取来一个木盒子,背对众人在脸上抹画起来。等她再回过头来时,整个听风阁内除了芙蕊那名贴身丫鬟外,其余人全都目瞪口呆。

易容,凌云本就是个中高手,可看了芙蕊,她才知道自己那点儿易容的本事实在浅薄。片刻时间,芙蕊不仅长相变了,嗓音变了,就连周身气质都有很大不同,完完全全像是换了个人。凌云暗暗咂舌,若是街上与芙蕊擦肩而过,肯定她都认不出来。

芙蕊小露了一手,隐魂与墨九九也就认可了,算是诚心将她当做了伙伴。墨九九感觉好奇,顿时缠着芙蕊要学易容,姐姐长姐姐短,小嘴儿那叫一个甜。

过了两日,凌云便要回墨居去,准备向太子宁兮哲提入朝的事情。

临走时,吟香阁的姑娘惜醉才知道“他”来了。看着惜醉依在门边依依不舍的样子,凌云忍不住暗骂一声:“造孽!”匆匆带着隐魂和墨九九离去。

走到半路,凌云瞄一眼墨九九,改道去了景月楼。

景月楼经过几年的发展,凭借独特的菜品和服务赢得了宁京第一酒楼的称号。凌风早已将左右两侧的房子买下,将景月楼扩大了些。

凌云压根儿没想到能在景月楼碰到大哥。凌风似乎猜到她要来,就像是专程在景月楼等她。凌云虽易容,但凌风见过墨九九,再加上心里那种无名的感觉,一眼便将她认出。凌风第一反应就想伸手将凌云揽入怀里,怎奈大堂中人太多,只好生生攥紧拳头,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到了专属雅阁。

凌风当先进了雅阁,凌云低头跟在后边进入。隐魂瞄一眼凌云,不动声色入内坐下。走在最后的墨九九将雅阁门关上了就纵身到桌旁坐下,双手捏着箸敲碗等着上菜。

凌风进入雅阁后就走到窗前,将窗推开,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

凌云蹙了眉,走到凌风身后,轻唤一声:“大哥……”

轻轻一声呼唤就让凌风的眼神黯了黯,猛地转身将凌云按入怀中。

凌云无声长叹,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又激得凌风浑身一震。

一旁的墨九九乌黑眼珠“咕噜”一转,来回打量窗前相拥的二人,最后视线定在凌风身上,皱起了眉。

隐魂自顾饮茶,似乎对雅阁内的一切不感兴趣。

凌风把下颚搁在凌云柔顺的发上磨蹭,轻声说:“你可知,我在北境有多担心?”

“大哥,我知道。”凌云柔声答着。

“知道?”凌风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扯出一抹苦笑,“那在西平府……”

凌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像小时候一样双手环上大哥脖子,吃吃笑着:“我这不是没事嘛?”

凌风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说话,缓缓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一会儿,菜上齐了。墨九九碗里堆了许多菜,也顾不得嘴边还滴着油水,一个劲往嘴里塞。

凌云看墨九九狼吞虎咽吃得高兴,竟感觉真有点看女儿吃饭的心情,笑了笑,对凌风说道:“大哥,我要入朝了。”

“嗯?”凌风挑眉,等她后话。

“北境已经露出夺嫡的苗头,朝、野恐怕都会有所动作。”凌云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定定地看着盅内的酒,“帮我带话给爷爷,让他老人家小心蒋家和家里的蛇。”

“蛇?”凌风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第一次不懂,可是现在他很清楚所指何人,端酒盅的手止不住轻颤了一下,“好。你也要小心!你年纪小,入朝恐怕诸多争议。再者,你入朝多半为太子少傅,那两位会自然将你划入太子势力,只怕……”

大哥为何在听到蛇的时候不再追问,又为何会手抖?凌云眼神闪了闪,却不说出,只道:“大哥放心。既然决定了辅太子,那知己知彼是必须的。我会先领个闲职,目的就是想能接近那两位,意在知彼。”

“你的身份,我很担心……”凌风皱眉看着凌云,满眼的关切和担忧没有丝毫掩饰。

“无妨。”凌云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赫然一面掌大的金牌出现在手上,“大哥,师傅给了我这个。”扬扬手上金牌,眨眼说道。

“免死金牌!”凌风略有些吃惊,随即释然一笑,“呵呵……如此我便放心了。那你放心去做吧,大哥支持你!”

凌云收好金牌,温柔地看着凌风,笑得莞尔:“大哥……”

凌云的温柔眼神撞进了凌风心里,一股柔情缠绕于心,宠溺地看她一眼,淡淡开口:“好了,吃菜。”

墨九九埋头猛吃,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同桌的凌云与凌风,眼神闪烁不定。

隐魂不露痕迹滴斜瞄墨九九一眼,默默饮酒。

在景月楼用过膳食后,凌云让隐魂与墨九九回去龙虎山,挥别了凌风回墨居去了。

第二日,太子宁兮哲如之前一样,下了朝便由凌风护着前往墨居受教。

再于墨居见到凌云,宁兮哲态度比以前更为恭敬,也更为亲切了。

二人谈话间,凌云悄悄观察宁兮哲,发现经过北境一行宁兮哲似乎成熟了不少,周身气质也在逐渐转变,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势。

凌云将自己想要入朝之事告知宁兮哲。宁兮哲大喜,连声说奏请父皇为其择一要职。凌云却婉言推拒了,只说愿任太子少傅一职。

“老师,兮哲会奏请父皇让老师能随意在宫中走动。”宁兮哲以指敲击案几,缓缓说着。他愈加感觉,只有在老师面前,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做真正的自己。

“嗯。”凌云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北境之事可是已经禀奏皇上?”

宁兮哲明白老师指的是北境两次遭遇暗算之事,当即便说:“禀了,父皇责令右相督协刑部彻查。”

“右相似乎拥护四皇子,不过有些事情越是摆明了就越不好动手脚,皇上英明……”凌云自语一句,“查出些什么?”

“目前只知一切证据直指四弟。”宁兮哲摇摇头,看向凌云,“但我总觉不是如此简单。老师以为呢?”

“北境传书于你时,不就说明了我的看法?”凌云瞥他一眼,缓缓念道:“警惕一、四,各有所动。”

宁兮哲虽知老师所言在理,但也忍不住问:“可是大哥并无异常啊?”看凌云斜斜一眼扫来,又道:“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宁兮哲的话,凌云不置可否,却言:“你认为此事能彻查出个什么结果?”

宁兮哲眼神凛然,猛地抬头问道:“那依老师之见,兮哲当如何?”

凌云淡然一笑道:“静观其变,只守不攻,借力打力!”

宁兮哲低头思索一番,郑重地点了头。

翌日,一道圣旨由宁兮哲亲自带至墨居宣读,封贾韶辅为太子少傅,三日后上朝议事。

此时,凌云才是真正迈上了南宁皇朝的历史舞台,也引起了穹冉各大势力的关注和警惕。

隆阳殿前,文武百官等候早朝,三三两两扎堆议论着。

十七岁不到的太子少傅,这让满朝文武匪夷所思,摸不清皇上心中到底作何打算。

化名为贾韶辅的凌云与宁兮哲并肩而立,慕孜染与季懿轩分站二人左右两侧。四人都是一脸淡漠,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漠然地听着身旁百官的议论声。

在扎堆的百官中,有几人独站其中,特别显眼。淡然平静的左相慕祈凡、一身浩然正气的凌威、傲气凌人的太尉蒋啸武、垂首暗思的右相李济舟。

不远处,武茗青不着痕迹地扫了凌云一眼,低头默然不语,唇角却微微扬起。

早朝开启,太监一声声高喝中,文武百官分左右两列由两门分别进入隆阳殿。

南宁皇唤“贾韶辅”出列与文武百官见过后,当众赏赐了可随意入宫的金令。

皇上此举又引得百官啧啧称奇。就连一脸淡然的大皇子宁子阏也忍不住多瞧了这“贾韶辅”两眼,四皇子宁晟睿则是毫不掩饰的一脸好奇之色。

凌云悄悄抬眼往龙榻上瞄了眼,似乎感觉南宁皇的气色比之前所见又差了些,便低头暗自琢磨起来。

今日早朝百官均无要事启奏,南宁皇挥挥手,内廷太监总管章公公便欲唱诺退朝。

却不想刑部尚书贺明出列,奏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南宁皇似乎不胜疲意,没有开口说话,只轻微抬了抬手。

贺明跪伏于地,抱拳道:“皇上命微臣彻查太子于北境遇袭一案,目前已查实那支黑羽箭……”说到此,竟突然打住不再继续。

南宁皇眼微眯,身子微微上前倾,沉声问:“如何?”

贺明眼角余光往侧扫去,一咬牙坦言道:“黑羽箭乃是玄骑兵专用之箭。”

此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顿时炸起水花四溅。

四皇子宁晟睿闻言出列,“噗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叩首后才抱拳道:“儿臣恳请父皇收去玄骑营,免去儿臣官职交予刑部彻查!”他并没有喊冤,也不曾推脱,只是抬头直视南宁皇,眼神一片清明。

南宁皇默然凝视跪在下方的四皇子宁晟睿,眼神深邃,面色看不出喜怒。

低声议论的朝臣们见此也不再说话,整个朝堂静了下来。

凌云低垂着头,看似并不关心朝上情形,其实暗中却将堂上几位众人神色尽收于眼。

过了许久,蒋太尉突然出列,单膝跪地奏道:“启奏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应是有人意图嫁祸,还望皇上明察!”

南宁皇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仍旧没有说话,视线再次回到四皇子宁晟睿面上。

宁晟睿眼中稍带了些愤然之色,侧目看向跪在自己身旁的蒋太尉,正色道:“此事需彻查后方知是嫁祸还是如何,父皇英明,自有定论。太尉大人不必多言!”

南宁皇抬手,出声:“都起身吧。”

蒋太尉施礼起身,宁晟睿却仍旧跪着不动。

南宁皇又道:“晟睿,朕已将此事交予右相督协刑部着手彻查,若是有人蓄意嫁祸……”眼神凛然扫视下方百官,视线似乎无意间落在大皇子宁子阏面上,沉声低喝:“朕定不轻饶!”

“儿臣还是恳请父皇免去儿臣官职,待此事彻查清楚后,再行复职。”宁晟睿又是一抱拳,看向南宁皇的眼神中有一抹欣慰和感动,至少父皇是信他的。

宁兮哲见此情况,手撑在案几上就欲起身出列劝说两句,但却感觉一股视线投来。侧目看去,见凌云对他轻摇头示意,便打消了劝说之念。

凌云早将朝上众人的武艺探知清楚了,知道无人能察觉她的传音入密,便低头以传音入密对宁兮哲说:“我是传音入密,你切莫露出异样,听着便好。”

宁兮哲微垂下头,做出一副思索状。

凌云唇瓣轻微动着:“此事你莫要插手,一则无论查出是一或四,都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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