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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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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泰·塔多突然猛地挥刀下斩,惊人的力道让举枪斜刺与之碰上的蔡晋虎口微麻。蔡晋似乎就是越战越勇,握枪的手一紧就是一个回马挑枪。

何元庆见二人久战不下,面色阴沉下来,侧目对旁边一将递过一个眼色,该将会意点头挥舞一双大斧策马冲战中二人疾奔而去,同时咧嘴高吼:“蔡兄,蒋锰来助你!”

蒋锰声大如雷,这么一吼顿时让战中的可泰·塔多分了神。蔡晋看准机会,霍地从马上腾起身子竟将手中长枪一抛以手反握枪尾狠狠地对准可泰·塔多大腿部刺下。

可泰·塔多大惊,挥长刀相挡,却不想蔡晋借身形下冲之势长枪力道也突然增大,一个回勾将他的长刀架住使了个巧劲往侧一拧,左手闪电般出掌拍向他□马脖,右手同时用劲枪头往他腿部刺去。

可泰·塔多不防蔡晋会有这招,长刀收回又一斜劈将蔡晋拍向马脖的手臂划伤,但却没注意到刺向他腿上的枪,待要阻挡却已经来不及,腿上被枪头刺中顿时血流如注。

蒋锰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双斧逼近,可泰·塔多哪敢同战二人,立即虚晃一招逼退身侧的蔡晋,扭头冲士兵们大吼一声:“上!”自己则回身拍马往城门处奔去。

他身后不远处的两百骑兵听令,顿时一涌上前将蔡晋与紧追而来的蒋锰团团围住。南宁军方向何元庆见此,眼一瞪大喝一声:“两百骑兵,上!”

身侧一人立刻挥舞手中银色小旗,早就候在前方的两百名骑兵从一排盾兵身后快速奔出,与前方两百可泰骑兵战了起来。手臂负了轻伤的蔡晋见己方骑兵赶到,冲蒋锰吼了一声,拍马退回南宁大军阵营。

立于中兴城楼之上的可泰·斫蒙早有准备,手一挥,命人放下城门以便可泰·塔多退回城内。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大队南宁骑兵由两员虎将率领着从中兴城门两侧涌出。两路骑兵中尤其左侧士兵勇猛无匹,两百骑兵配合默契,进退间犹如一人,率领左路骑兵的正是凌家三大都统之一的孔驰,而所带兵马自然是凌家军,骑兵之后还跟着约四百人的步兵。

孔驰兵器怪异,右手执一把半长大刀,左手却还提了一柄板斧,大刀、板斧齐挥间,欲退回城内的可泰·塔多被他一刀劈落于马。骑兵们蜂拥而上,战马踏蹄、长矛齐出,可泰部族的三大猛将之一便成了一团腥红肉酱。

中兴城楼之上,可泰·斫蒙瞧见下方情势顿时胆战心惊,急忙大吼:“关闭城门!放箭、投石!”城楼上顿时乱成一团。

而城楼之下,从右方突涌而至的也是两百余人的骑兵,不远处还有五百余步兵整齐快步奔近,这是季懿轩留在中军的季家军由伍元齐率领着与孔驰所率的凌家军一起,两支骑兵分左、右斩杀掉操控城门的可泰士兵趁城门大开之际往中兴城内冲去。

何元庆见此,大手一挥拔出随身佩剑大喝道:“冲!拿下中兴!”也命大军往前进发,强攻中兴城。

中兴城上空的天都被火光映红,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火海。各城均在高处设有烽火台,中兴城烽火求援信号一起,当即西平府、夏州两城都急了起来。

夏州可泰守将——可泰·容泽派出三名探子分别前往南宁先锋军、中军、后军方向进行探查。他如坐针毡,焦急等候消息,待探子回报后,稍作冷静琢磨起来。

如今的情势他很清楚,虽说南宁先锋军已经往前行军况且半数都已在中兴战场,中军前行占据了之前先锋军的位置又调了近两千兵力去攻中兴,但夏州前有南宁中军大部队扎营,后方还有由武茗青所率五千余人的后军虎视眈眈。他明白,现在就算是出兵援中兴也是无能为力,可他又不得不援,若是中兴府失守,那可泰部族差不多也就完了。

可泰·容泽打定主意后传话命两名副将前来商议,兵是必须出的,只是看怎么出兵,三人紧急商议着。若要兵援中兴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是出夏州往右上行军直达中兴,二是从左侧穿翔庆再至中兴府。而就以目前这两条路线来看,虽然第一条路线直接快速,但路中有南宁中军大部队驻扎,肯定是过不去的;而第二条路的翔庆镇,也有季懿轩率近千兵马牢牢把守,依然相当艰难。

经过一番商议后,最终三人一致认为走第二条路先攻翔庆再转中兴,这也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为今之计只希望西平也同时出兵,对翔庆来个左右夹击。夏州驻军一共千人,可泰·容泽带着一名副将亲率七百兵力出城直奔翔庆方向,仅留下一名副将带三百兵力死守夏州。

可泰·容泽率这七百兵力出击翔庆,一路上还在盘算西平方向大概会出多少兵马,中兴府求援想必西凉、西宁也会出兵支援,这么一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喝令部队加速前进,穿过前方黑坳山山洞就可抵达翔庆。

待从夏州而出的这支可泰军队行近黑坳山山洞时,走在最前方那名副将的战马不知感觉到什么,突然惊了,猛地抬起两只前蹄嘶鸣不止。

可泰副将安抚好战马,抬眼往山洞处看去,未见有何异常,却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浓浓的肃杀气息从洞口方向传来。

此时,黑漆漆的洞口内缓缓行出一骑,行至洞口栈道中部时停了下来,那是一名南宁将领大马金刀立于栈道之上。

他身上那袭红色战袍颜色有些发暗不知饮了多少鲜血,长长的金色大刀斜扫于地,一脸肃杀斜睨渐行渐近的可泰军队。

在他身后悄无声息涌出一千骑兵左手执盾,右手持矛严阵以待

☆、第一百零四章

可泰副将见此大骇;忙令全军停止前进警惕备战。

军队中部的可泰·容泽接到前方消息,策马奔至,瞧见前方栈道上的南宁将领顿时愣了一瞬。

那名南宁将领看上去还不足三十岁,微低着头策马斜立于栈道之上;神色看不清但那一身煞气却不可小觑。

可泰·容泽仔细一瞧;当即凭借对方某些特征知道了这位将领就是三年多前仅以千余铁骑平了瑶族之乱的南宁名将——武茗青。让他诧异的是;武茗青是此次南宁后军之将;按理说现在应该在岚州附近;为何却在此处?

突然;武茗青一扬头;身后千余铁骑举起长矛;整齐划一地在地上杵起来;一千支长矛矛柄与地面撞击得铮铮作响,每一次的撞击声都像是震在可泰军所有人的心上。前方距离黑山坳山洞较近的一些可泰士兵被这气势震慑到,几不可查地微微往后挪动脚步。

“可泰·容泽!”武茗青抬头瞄向前方的可泰军一声大喝,“战或是降?”

可泰·容泽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看看前方的千余铁骑,再侧目瞄一眼自己的军队,攥紧的拳头因用太过用力而有些轻颤。降?不,就算战死也绝不苟活!

这时,一名可泰士兵在后退间,踢到一块石头绊了一下。

可泰·容泽侧目一瞪,暴喝出声:“混账!”拔出腰间大刀竟一刀将那士兵头颅斩下,鲜血溅出将他的马蹄尽数染红。

顿时,天地间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所有可泰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他们那位一直以来以厚德仁爱管理夏州的容泽将军。

可泰·容泽大刀一挑将那颗血淋淋地头颅挑起,微眯起眼凛然地看着前方的武茗青,霍然大吼道:“可泰部族没有孬种,退者格杀勿论!”

一些后退的士兵见他这般,哪里还敢后退半步,只能紧握手中武器对着前方。

一旁副将见此,眼眶有些红了,忍住心中凄然一挥手大吼一声:“可泰的勇士们,杀啊,为生而战!”一句吼完已挥舞着狼牙棒率先往前方冲了过去。

可泰士兵也奋起涌上,口中不停呐喊着。

“杀,杀,杀啊!”

“为生而战!”

武茗青并未发号施令,但身后千余人均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武家军铁骑,看此情形已经纷纷操起长矛与可泰军对战起来。

一时间,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兵器交碰,呐喊声、哀嚎声四起。

武茗青依旧未动只是深深地看了可泰·容泽一眼,喝道:“来吧,可泰·容泽,我武茗青定为你留个全尸!”

可泰·容泽大吼一声,拍马挥刀奔向武茗青。

对于此人,武茗青早有耳闻,当即也不敢大意,握紧金刀小心迎战。

可泰·容泽勇猛狠戾,刀刀直劈要害;武茗青冷静稳重,长刀连挥见招拆招。

拼杀间,可泰·容泽暗暗咂舌,这武茗青年纪轻轻刀法却是甚为精妙,一把金色长刀舞得滴水不漏找不出半点破绽。武茗青招式亦守亦攻,都是看他出何招式再行借力拆招;而他自己则是拼得一股勇猛之力消耗更大,若打持久战必是他先败下阵来。这么一想,心中顿生一计。

金色长刀侧面劈来,可泰·容泽猛地一拍马臀,于马上一闪腰擦着刀锋闪过,大刀插入金色刀光间回身就是一记上挑。武茗青金刀斜拍,“铿锵”一声响将大刀崩开,手臂微感酸麻。突然,可泰·容泽一个俯身竟然将身子藏在马腹下方,策马靠近武茗青,抡起大刀一个侧顶,欲穿透马腹直插武茗青下部。

武茗青一时不防,□战马腹部中刀,森森刀光已在他跨前两寸处闪现。□战马凄然哀嚎,竟似知晓敌方诡计般忍痛扬蹄示意主人下马。武茗青大怒,眼中红光闪过,一掌轻拍马背腾起身子,同时单手执刀一个侧劈狠狠劈向可泰·容泽的战马,见那马身一闪,藏于马腹下方的可泰·容泽身形显露,正于此时,武茗青身形一坠落地,对准可泰·容泽就是一招长刀斜划。

一阵猛烈刀风划过,可泰·容泽感觉背上一凉,松手弃马翻身就地一滚,背部微感被地面扎疼,心中顿时惊骇万分,方才若是身子上提的动作再慢一丝恐怕被削去的就不是背部的战甲而是皮肉,情势不等他多想,眼角余光已瞅到金光,一个侧身后跃闪过,双手紧握大刀迎上。

此时,二人都已失了战马,在地上斗得难分难解;旁边,千余铁骑锐不可当,周围七百可泰士兵伤亡惨重。

武茗青寻得一个缓气机会,急忙拿眼去瞧自己的战马。只见那马儿腹部鲜血长流躺倒在地,马鼻收缩间仅存一息。这是从他征战起就陪其左右的战马,心意相通的战马啊!他狠狠咬牙转头不忍再看,泛红的眼逼视前方的可泰·容泽。

可泰·容泽双手架刀半跪于地,一脸警惕紧盯武茗青。

武茗青眼中恨意闪过,手腕急转金刀如巨轮转动起来,划向前方。

可泰·容泽大惊之下忙举刀去挡,手臂一酸已被武茗青一记手刀砍中,逼得他手一沉刀势一缓,金光已至身前,瞪大眼死盯前方闪着金光的巨轮,弃刀、捂脖。

鲜血从他捂住脖子的手指缝间流下,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一身暗红战袍的武茗青,眼中有太多的情绪,惊诧、震撼、恐惧……

武茗青前踏一步,轻轻伸出一指点在可泰·容泽胸上,“碰”地一声可泰·容泽就倒了下去。武茗青侧目看向尚在浴血奋战的可泰副将,唇角勾起一抹残酷冷笑。

那可泰副将见可泰·容泽已死,心知大势已去,也不愿再作垂死挣扎,双手握拳仰天大吼一声,毅然挥起狼牙棒往自己头上砸下。

这时,一轮红日缓缓从东方升起,还被雾气笼罩着的黑山坳山洞前横尸遍野,栈道下方的一条清溪已成鲜红。

武茗青走到已断气的战马跟前,蹲□子温柔地抚了抚马鬃,毅然起身挥手率兵往夏州而去。

驻守翔庆的季懿轩接到消息,谷蒙部族已命位于西宁府前方的卓啰镇与左上西凉州出兵援中兴府,两支军队共一千人左右现在已经抵达西平府。季懿轩命人召来副将季卫阳共商对策,目前翔庆能战的兵力不足八百,对抗由卓啰和西凉组成的一千谷蒙兵本就略感吃力,且这还是目前探知的敌方兵力,恐怕敌军从西平府出来兵力还会有所增加。

有“黑水”这一秘密武器,季懿轩倒对这一战无太大担心,但他担心的是一次、两次能退敌,可若是西宁也出兵赶至,届时人数悬殊过大恐怕想要守住翔庆就不太可能了。

季懿轩一面命人再去探听消息,一面派人通知路上埋伏的那些备有黑水的士兵警惕注意前方动静,安排好这一切后,又与季卫阳焦急商议对策。

距离西平府还有三十里处,一队千余人的谷蒙士兵由三名谷蒙将领带领着快速前进。

“罗纳将军,你说,俺们这一趟能救得那可泰·斫蒙不?”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将领拍马靠近主将谷蒙·罗纳问道。

谷蒙·罗纳侧目瞪他一眼,刚欲张口呵斥两句,突闻前方噪乱,忙高声大喝:“前方何事?”

却见一骑快马自前方奔来,马上士兵人未至已先扬声:“报……报将军!前方突遇伏击!”

“什么?”谷蒙·罗纳沉声喝问,“这还未过西平,怎会有伏击?”

“适才前方两侧密林突然涌出百余黑衣人,也不与俺们……正面交锋,只是……挥洒毒粉,看样子不像是南宁军!”来报的士兵喘着粗气答道。

“毒粉?”谷蒙·罗纳侧目与身侧两名副将对视一眼,微一沉吟问道:“那现在有多少人中毒?”

“已有两百余人中了毒,浑身奇痒难耐,凡是抠破皮处均有黑水流出。”士兵急切地答道。

谷蒙·罗纳闻言大惊失色,立即问道:“可有解方?”

“军中随带的解毒药都无效,军医也束手无策!”士兵又答。

谷蒙·罗纳低声与两名副将吩咐两句,两名副将抱拳领命,带了些中军士兵快速赶往前方。

两名副将带着士兵赶到前方,只见满地躺倒的都是己方士兵,报信士兵所言的黑衣人却一个不见踪影,心中纳闷正待下马查看,密林中却突然射出无数箭支。

漫天飞射而来的箭支箭头处闪着青光,一看就是毒箭。

两名副将一面手忙脚乱地挥刀击打飞箭,一面大吼:“箭上有毒!退,快退!”

伏击之人神出鬼没,所用招数毒辣无比,吓得没中毒的谷蒙士兵转身撒开蹄子就跑。

两名副将也是一边闪躲、击打飞箭,一边策马往后急退。

可怜了之前中毒的那两百多名谷蒙士兵,浑身无力跑也跑不动,生生被乱箭射死。

谷蒙士兵在明处,黑衣人在暗处,一些之前没有中毒的士兵也在慌忙逃窜中避之不及,半数士兵都已中箭染毒。

两名副将其中一名手臂上也中了一箭,此人倒也狠辣,看手臂中箭处有青黑色往手臂上方蔓延,竟然咬牙毅然将手臂砍断,策马加速后退。

“呵呵……”突然,密林处响起轻笑声,如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随即,又是百余人的大喝声传来:“杀!杀!杀啊!”

密林中百余人黑衣人临空疾飞间拔出长剑,冲入谷蒙军内就是一阵乱砍乱刺。

吓得一众谷蒙军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后方跑去。谷蒙士兵一路急逃,黑衣人手持长剑步步紧逼,沿路兵器洒落一地,这时候的谷蒙士兵只恨自己腿脚太短。

哀呼声渐行渐近,谷蒙·罗纳侧身一看,面色立即就变了,慌忙下令大军快速后退。

此时,突有三支铁箭破空疾射而来,谷蒙·罗纳挥刀击落两支,另一支却比前两支快了分毫,直直插入他眉心,他当即痛呼一声摔落下马,张大嘴想喊什么却没出来半点声音已身亡。

面对人数不多却强悍无敌的黑衣人,之前没中毒的谷蒙士兵还抵御一下,但现在眼见主将已亡,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纷纷丢盔弃甲往西凉方向逃命去了。

而之前那些如死神般的黑衣人,又闪身潜入了密林,沐浴了鲜血后的大地呈现出一片暗红色,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第一百零五章

驻守翔庆的季懿轩很快便得到了从前方传回的消息。

对于西凉、卓啰联合而来的谷蒙军为何在尚未进入西平府就仓惶退去,季懿轩很纳闷,唯恐其中有诈便命探子细查后再来回报。

探子去而复返;由于从翔庆入西平的城门处把守太严,南宁人根本过不去,因此仍旧没能探知清楚前方谷蒙军仓惶退去的确切情况,只听百姓提及似乎在距西平尚有四十里处有过交战;谷蒙军受到伏击惨败而退。

季懿轩深思一番;仍想不明白前方情况究竟怎么回事;于是一面命人严防不得松懈;一面派人将这消息急报中军主将。

中军大帐内;宁兮哲端坐上方低台案几后;台上左侧为随军参赞慕孜染;右侧是此次北境之战的监军武山昊老将军。

台下两侧各摆放了三张案几;仅坐着三名武将。

“报……”一名士兵高声喊着奔入帐内;半跪于地抱拳激动地说:“报主将,中兴告捷!”

宁兮哲面露兴奋之色,一击掌道:“好!”扭头与慕孜染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右侧捻须而笑的武老将军,眼神扫向下方三名将领问道:“果然兵贵神速啊,哈哈……现中兴府已拿下,以诸位之见,我们下一步是往左下的西平进发还是先将右上的黑山府拿下?”

“禀主将,末将以为黑山府方向仅一城一镇,实在无须大军攻之!”下方一名魁梧将领首先开口言道。

慕孜染心念急转,听闻此将所言点点头,侧目看向宁兮哲道:“主将,黑山府驻军三千,白马镇驻军两千,但白马镇距离黑山府尚有一段距离;而我方由何将军率领攻中兴的兵力有两千余人,另先锋军扎营地尚有三千余人,可直奔黑山,拿下黑山府。”

“那依参赞之见,孔、伍二位将军及所率部众是随何将军攻黑山还是……”宁兮哲稍加思索,问道。

慕孜染略一沉吟,起身走至宁兮哲案几前,低头看了看地图,当即言道:“慕某以为,伍将军所率部众可随何将军攻黑山,助其一臂之力;另,可命孔将军率部众返回中军,先锋军于中兴府内稍事整顿后出击黑山,而主将则可率中军过翔庆攻西平,西平若胜,西宁可不予理会,直攻西凉,拿下西凉,西宁便为困兽。”

宁兮哲想了想后点头一笑,又转头问道:“武老将军以为可行否?”

武山昊捋了捋雪白长须,点头道:“老夫以为慕参赞如此考虑,甚为妥当。先锋军与中军两路并发,同时进攻黑山与西平,而我军后军则可迁至中兴府内,一来守中兴府可保两军退路,二来中兴城防坚固,前后左右亦为我军兵马,如此一来大军补给无忧,对战局甚为有利!”

台下三名将领听了武老将军一番分析,齐齐点头。

宁兮哲立即命人传令,一面命先锋军拔营往中兴进发与何元庆所率兵马汇合,一面又命中军将士整装准备拔营往西平进军。

传令兵得令出去传话去了。

“夏州方向也是时候该拿下了。”宁兮哲想起被己方军队包围的夏州,说了一句。

营帐帐帘突被挑起,武茗青负手反握金色长刀跨步而入,朗声道:“主将放心,夏州已在我后军手中!”

“什么?”宁兮哲诧异惊问,复又笑了,“武将军果然不愧我南宁名将啊,用兵神速!”

武茗青笑笑谦逊了两句,抬眼看看他那须发尽白的爷爷,见爷爷也含笑点头,这才将拿下夏州的经过大致讲了一番。

正在众将一致称赞武将军铁骑名下无虚之时,突然,外间传来急报。

这是翔庆派来的传令兵,简短几句将翔庆情况及翔庆得知的前方情况报知后,退了出去。

帐中众人听闻西凉、卓啰的兵马遭到莫名伏击后仓惶撤退的消息,顿感匪夷所思,南宁军无一能过西平之境,这路伏击谷蒙军的人马又从何而来呢?

宁兮哲开始也觉得诧异,不过左思右想,此时能出现在北境之地,又会暗中相助于他的仅有一人,那就是他那位少年老师——贾韶辅。

可让他纳闷的是,老师既然能伏击谷蒙军,必定是事先得到西凉、卓啰出兵的消息,这消息是如何得到的,竟然比翔庆还更先知?再说,就算老师能知晓情况为何不是通知他派兵增援翔庆而是直接就暗中帮他解决了,千余人的谷蒙军可不是几人就能伏击得了的,看来这位老师远不止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武老将军虎目中精光闪过,悄然侧目对武茗青递过一个眼色。

武茗青微眨眼,示意明白,当即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将,这路伏击谷蒙军的人马甚为蹊跷,不如……”话道此处顿了顿,见宁兮哲点头挑眉后,才接着说道:“末将暗中查探下?”

“这……”宁兮哲沉吟一声未立即作答,心念一转,暗自琢磨起来。虽然他心中已有个大概可也想弄清楚到底老师有怎样的势力,不过据说老师来自“那处”,暗中查探若是让老师产生不好的感觉,他可是不希望的。

慕孜染侧目瞄一眼武老将军,又暗中打量一番宁兮哲的神色,眼神深邃起来,片刻后一笑出声:“那伏击队伍,既然是暗助我军,想必不会是敌。”看宁兮哲抬眼向他看来,又道:“不过……慕某以为还是查探清楚的好。”

武老将军双手撑膝端坐如松,对事并没有发表意见。

台下三名将领倒是纷纷点头,表示赞成慕孜染的话。

宁兮哲暗思片刻,随即也点头应允,但命武茗青尽量不要惊动对方,只暗中查探便可,另命其回夏州留下五百兵力驻守夏州,先将后军迁至中兴府后再去查探。

武茗青得令出去,返回夏州部署。

中军帐中众人又是一番商议后,各自领命而去。

这边,宁兮哲亲率近两万人的中军浩浩荡荡快速往翔庆进发,待至翔庆时,孔驰将军已经带领八百余凌家军部众赶至与中军大军回合,直攻西平。

此时,何元庆已经将赶到中兴府汇合的先锋军整顿一番,与伍元齐一起率领这五千余人的兵马直奔黑山府而去,仅留下两百士兵看守中兴等候后军接管。

刚经历过战火的中兴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硝烟气息,百姓均关门闭户,人心惶惶。

武茗青回到夏州留下两百铁骑三百余名步兵驻守,自带了四千多兵马押运军用补给物品进入中兴府,命一名副将带一些士兵去安抚百姓,又对另外一名副将交代一番。

之后,武茗青换下一身暗红战袍,换上一袭黑袍,连他那把从不离身的金色长刀也没带,只带了两把短剑防身,便独自出城往西平方向查探那路伏击人马去了。

且说之前伏击的百余黑衣人,成功将谷蒙军击退后,折回了距离西平府三十里外的一处山林中。

此时,在山林中架起的一个简易帐篷前,凌云席地而坐,她身着暗红长袍,肩上披着一件同色半长披风,手中捏了一根粗树枝拨弄着身前的篝火。

之前伏击战中那一声笑声便出自她口中,可那场战斗从头到尾她都不曾现身,也没必要现身。

一旁篝火熊熊燃烧着,火光下,她面上那张画有黑、红双色阴阳花的黑色面具更显诡异。

在她身后,站着一名身着蓝衣面戴蓝色面具的少年,时不时会拿眼看向她,眼中是对主人的恭敬和尊崇。

凌云将手中树枝丢到一旁地上,单手托腮望着熊熊篝火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一名黑衣少年闪身从远处奔回,远远冲蓝衣少年点点头,脚下不停直至凌云身前才停下抱拳道:“尊主,属下已按您吩咐查探到了黑水情况!”

“哦?”凌云侧目轻问一声,托腮的手放了下来指了指身旁地面,“坐下说。”

“是!”黑衣少年也不拘礼,应声就在她身侧坐下,这时他们身后蓝衣少年眼神闪了闪,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尊主,黑水的确可燃,属下打探到南宁军似乎已经知晓用法,据说那季懿轩攻下翔庆就是依仗此物。”黑衣少年快速将得来的消息告知凌云。

凌云歪着瞄他一眼,才开口说道:“黑水?此物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石油’,至于用法,南宁军知晓的恐怕只是小儿科罢了。”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让你查的可不止这些,忘了,嗯?”

“咳咳……”黑衣少年被她那眼神看得一愣,干咳两声后才道:“尊主之命,属下哪敢忘啊!属下向北境百姓探听了下,似乎这‘黑水’有什么禁忌。”

“禁忌?说说看!”凌云暗自好笑,石油能有什么禁忌,多半是因为使用不当出过什么事情,于是北境百姓就将其归咎为迷信原因了呗。

黑衣少年正了正脸色道:“北境百姓早在几百年前就已发现这黑水能燃,且燃烧时间较长,不易熄灭;不过据说曾因黑水死过不少人,之后请了北境一些有名的祭司前来查看,这些祭司们都言这黑水乃天降恶水,故而便成了禁忌。”

凌云闻言差点笑了出来,还真和她所想无差。

正在此时,突闻山林外围传来一阵紧急的哨声,这哨声极为奇怪,乍听之下似乎虫鸣,越远听得越清楚,离得近反而音量很小,这是烨传授的密音传信之法,不过凌云未免被烨的同门之人窥出端倪顺藤摸瓜查出自己身份,于是一番研究后便作了些调整,如今这种声音是暗杀组织内特殊的传信方式,根据音长短、节奏的不同可听出简单的信息。

而此时的密音传信之声,乃是告知有人闯入山林。

未等凌云发话,身旁的黑衣少年已经运起轻功纵身往前方而去。

身后蓝衣少年也眼露警惕之色,眼神不住在四周扫视,关注着周围动静。

凌云眼神一凛,望向密音传来的远处,凤目中一迸射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寒光。

凌云目力本就过人,这是生理上的天然优势,又自有一套训练目力之法,再加上之前于山中随师傅修习武艺的精进,一眼便瞧见远处林中隐约有黑色人影疾速掠来。

很快,站在凌云身后的蓝衣少年也发现了这抹黑影,身形一闪就欲迎上前去,不想凌云却出声示意他暂且不用理会,放那人过来。

穿梭于林中的黑影正是只身前来查探的武茗青,此时双手已拔了短剑在手,身为军人对危险有着天生的敏锐度,他很清楚,四周密林中潜伏了不少人,而且恐怕武艺都不弱,就这一点来看这些人就不可能是朝中什么势力,应该是武林人士。

武茗青远远眺望前方燃有篝火之处,见篝火旁坐着一名身形纤瘦的少年,距离太远,只知那少年面上黑乎乎的,具体却看不真切,少年看起来似乎年纪很小,可不知道如何,他感觉这少年就是这路伏击谷蒙军的人马里的首领,于是握紧短剑一面小心关注周围动静,一面快速往篝火方向奔进。

蓝衣少年眼看黑影越来越近,黑影两侧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心知必定是利器在手,暗暗着急,虽然得了凌云的指示不敢有所动作,却也悄然上前两步站在了凌云身前,手腕一转,双手已经各捏了三枚毒镖准备随时射出。

☆、第一百零六章

漆黑的夜晚没有月光和星光;只有那一簇篝火欢快地跳动着。

眼见离篝火越来越近了,武茗青感觉周围潜伏的人似乎逐渐在向他靠近,头发有些发麻暗自又将紧握短剑的手紧了紧,硬着头皮往前冲。

“站住;来者何人?”蓝衣少年大喝一声;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执了毒镖的手已经举至胸前。

“呵呵……”武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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