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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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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见此,也不再客套,就事论事直言道:“孔都统所言不错,兵家的确讲究先发制人,但若凌风没理解错的话,那是在已经明了敌方情况之下;否则应敌不动而我不动,静观其变再作应对。”话到此处顿了顿,扫视帐中众将一眼,拱手又道:“爷爷重负昏迷不醒,凌风知道诸位叔伯甚为心忧,但凌风又何尝不希望早日揪出下毒之恶人?不过,此事尚不知何人所为,依凌风之见,恐怕爷爷中毒就是对方投一鱼饵欲先乱我军心!不知诸位叔伯以为然否?”
“这……”孔驰是个粗汉子,但也不傻,此时听了这番话一时间也觉得有些道理,支吾一声便低头思索起来。
之前问话的楚遗皱了皱眉头,与众将互换一个眼色后又道:“那依风少的意思,莫不成咱们就这么干等?正因不知何人所为,才更要去查啊!”
帐中众将听了这话,齐声附和。
“是啊,肯定要查啊!”
“就是,不查怎么知道是何人?”
凌风踱步走至位于帐中上方的案几前一步跨上低台,猛地转身豪气一挥手,止住众将议论。不愧是将门之后,虽不曾上过战场却也有一种将帅的凛然气势。
帐中众将不少都是少年时便追随凌老将军南征北战的,此时抬头一看均是心中一震,方才那背影还真有几分像老将军年轻时候的英姿。
“查,是自然要查的,且必须查清楚!”凌风微眯起星眸审视台下众将,话锋一转又道:“但,绝不能由军中诸位叔伯去查!此事,凌风会安排凌门中人暗中查探,一有确切消息定派人前来知会诸位叔伯。”
“风少,凌门去查自然是好,可俺们也想尽点心力,何况若真涉及……恐怕凌门也不好查吧?”楚遗想了想,如此说道。
“楚叔,虽然我们号称凌家军,可究其根底毕竟是忠君护国的正统军队,诸位叔伯皆为君之将啊!”凌风剑眉一竖沉声道:“但若是诸位叔伯插手此事,这岂不是公为私用?”眼神一冷,语气严厉了些,“我想诸位叔伯也不会希望为爷爷惹来非议吧,嗯?”
“这……”台下众将听了这番话,都低头琢磨起来。
陆岩秋看了看众将,朗声道:“陆某倒认为风少所言极是,何况朝廷……”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话说完的打算,只是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向凌风。
凌风目中精光一闪已知陆军师所暗示,又道:“上报朝廷的是爷爷突染风寒,但要是动静闹大了,有心人若以此做文章硬套个欺君之罪……”
“你不说,俺还没想起。”孔驰突然大掌在脑袋上一拍叫道,见凌风拿眼看来才说:“风少,俺就不明白,为何不把老将军中毒之事报知朝廷,说个突染风寒岂不是让下毒那厮更逍遥?”
凌风闻言,星眸中黑瞳一缩,面色凝重地说道:“凌风虽不曾参与军政之事,但也深知如今北方敖牧对我南宁皇朝那是虎视眈眈。爷爷中毒之事,越少人知晓越好。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就等于是告知敖牧我朝眼下军中内空,我凌家军现在不能出战!”眼神一凛,逼视孔驰,声色俱厉:“难道孔都统的意思,是让凌风暗示敖牧此时是入侵我朝的好机会吗,啊?”
“你……俺何曾有这意思!你……你这!”孔驰被气得不轻,可凌风所言句句在理,他也说不出个错来。
陆岩秋一旁看着唇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却只得强忍住,只抬手假意咳嗽两声以作掩饰。
凌风面色缓和了下来,突然大步走至孔驰跟前,躬身抱拳道:“孔叔,凌风放肆了!”拱手一转对众将都行了个晚辈礼,“对诸位叔伯,凌风由来都是敬之重之,此番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还望诸位叔伯莫怪。”
帐中众将包括孔驰在内,被他这前倨后恭之态搞得齐齐愣住。
好半晌后,孔驰猛地在凌风肩上一拍,豪爽地大笑起来:“哈哈……好啊,不愧是老将军器重的长孙!”这话乍听之下似乎有些倚老卖老之感,可不管如何,毕竟是认可了凌风所言。
营帐中众将见此,也都纷纷释然大笑。
站在一旁的陆岩秋看着凌风点点头,面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欣慰的笑意。
帐中众将不再坚持去查老将军中毒之事,但也拉过凌风问起老将军的情况来。
凌风说话间抬头,却见陆岩秋悄然离去的背影,心念一转暗将此人记在了心上。
孔驰钻出营帐很快又回来,怀里抱着不知道去哪里搞来的两大坛子酒,弯腰轻放在地,招呼凌风喝两口。
凌风知道帐内这些将领都是豪气英雄,更知道爷爷中毒一事他们恐怕也压抑得很,便也不拘礼,一把撕开酒坛上的红色封布,朗声道:“凌风先罚酒一……一大口,哈哈……当是给诸位叔伯赔罪啦!”捧起坛子就“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随即又递给孔驰:“孔叔,啰!”
“风少,爽快!”楚遗当即冲凌风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也捧起另一坛酒仰头大喝。
孔驰仰头一饮,将酒坛递给了另一名将领后,胡乱抹一把嘴道:“嘿……风少也是爽直人,俺喜欢。俺就不喜扭捏作态的,俺们男人喝酒不能像娘们!”
凌风面上浮起招牌式的微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诸位叔伯,今夜畅饮,只可尽兴,可不能醉啊,醉了坏事!”
“嗨,这话……”一名将领抹了抹还流着酒液的嘴角,略带诧异地扭头看向其他将领问道。
凌风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众将,暗忖自己方才的话拿捏得当没错啊。
“哈哈……不愧是祖孙啊!”
“是啊,老将军也曾这么说过……”
“对,对!那会儿还在和土卓蛮民打仗……”
一股军中男儿特有的豪气,在营帐内挥洒开来。
半月后,凌老太爷的毒终于在医阁两名老医者地潜心研究下解开了。
凌府主宅内,凌老太爷躺在床上,毒虽然解了,可全身虚弱无力,现在是连下床走动都还不能,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着。
老太爷挛动了一下嘴,一旁的阙忙上前俯身在床边轻声问:“主子,有何吩咐?”
凌老太爷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折腾,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许多,往日的精神劲完全看不出了,艰难地抿唇开口:“蛇,有何动静?”
“主子,阙暗中跟踪但没有发现落脚点,对方很谨慎,背后势力揪不出来。”阙竖耳听了听周围动静,确定没人后才低声答道。
阙忧心地看了看老太爷,又问:“主子,喝点粥?”
“等会儿……咳咳……”老太爷虚弱地说了一声,又咳嗽两下才说:“北境那边?”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少主说的办好了,陆军师亲自安排的。”阙皱了皱眉道,“阙唤人给主子熬些粥送来吧?”
凌老太爷这才放下了心,轻应一声:“嗯。”闭上眼养神。
阙转身出去吩咐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虎卫的声音:“少主!”
凌风点头示意后,拉开房门走进。
“爷爷,可好些了?”凌风将房门关上后,径直走到老太爷床边坐下关切地问。
凌老太爷睁开眼扯出一抹淡笑,张了张嘴,凌风会意将身子俯得近了些。
“别担心,老夫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老太爷声音很虚弱,但语气里还是隐含一种气势。
凌风柔声劝道:“爷爷,您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得好生将养着,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去做。”
老太爷嘴角扯了扯不置可否,眼珠一转脸色沉了沉:“你爹,可曾回府?”
凌风闻言皱了皱眉,轻声道:“爹不曾回来过,派人去别苑请过两次,可……”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爷爷中毒后他曾派人去请爹回来,第一次下人回报的是连凌展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依姨娘打发了,再去请时,人是见到了话也传到了,可凌展竟然说他又不懂解毒回来也没用。
两次请不回,凌风也就寒了心,从小到大“爹”在他心中确实没多少印象,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爹,纵然再有不是,也不是他可以说的。
凌老太爷抬眼看了眼凌风,心里也大致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当即轻轻摇了摇头不再问。
凌风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对老太爷说:“不过……爷爷,小湘快回来了。”
小湘回来就回来,至于凌风这么一脸急切?老太爷似乎没反应过来,挑眉轻哼一声:“嗯?”
“爷爷,当初听闻云……消息时,小湘那副模样,您是知道的,她上山随师傅习武也是我们提出的,希望时间久了能淡了去,可是如今您又……我真怕她受不了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去。”凌风实在是说不出“噩耗”两字,便用了“消息”代替。
凌老太爷闻言掀起眼帘瞪视凌风一眼,才道:“我凌家儿女,岂是受点打击就会一蹶不振的?”
凌风听了这话,暗暗皱眉不再多说。
凌老太爷却突然问了句:“下毒之人,查得怎样?”
凌风一愣,袖袍下的手暗自攥紧,眉宇间笼罩了一层淡淡地忧色,摇头道:“孙儿无能,尚未查出。”心里却在想下毒之人他早已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把剧毒的毒性中和了而已。可他不能说,一旦说了他的身世也就会随之曝光,不过这些事情到底爷爷知道不知道,万一届时揭穿了,又该如何是好?
凌老太爷眯了眯眼,目中神色更显深邃看了眼凌风,又道:“那……暂且放一放吧,明日起,还是由你护送太子为好。”
凌风点头应了声。
就在此间,阙已经去而复返,手上还端了一碗温热的碎米粥。
凌风伸手欲接过来喂老太爷,却不想老太爷说让阙来就好,于是对阙笑笑,叮嘱两句起身出去了。
待凌风走后,老太爷与阙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把粥喝了
☆、第九十九章
一月后的某一日。
墨居内;目送凌风和太子马车远去后,凌云坐在正屋饮着茶。
很快,一名灰衣少年来到,于屋外抱拳行礼:“尊主!”
凌云似乎就是在等他;见此一脸淡然地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说。
灰衣少年走进正屋;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封双手恭敬地递过:“尊主;鹰使传信。”
“嗯。”凌云轻应一声开启红封;低头很快将纸条上的字扫视完毕;眼神一冷;暗中运功将手中纸条化为粉末;思索起来。
片刻后;她起身走到一旁取过纸笔写了封回信,放入红封竹筒封好。
灰衣少年机灵地上前接过,征询的眼神看着她,却没有问。
凌云一勾唇角无声地笑了:“送回基地,交给红日护法。”
“是!”灰衣少年躬身抱拳,得令退了出去。
凌云回到案几旁坐下,端起茶盅浅抿一口却没将茶盅放下,秀眉忽然蹙起,像是研究工艺品般一双凤目定定地看着茶盅,低声自语:“一个多月了,下毒之人怎么会还没查出?还是说,爷爷您故意……”忽而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唇角轻扬起溢出笑声:“呵呵……看来钓鱼这个习惯也能是祖传的啊!”心中已经明了,轻轻摇摇头将茶盅放下。
她低下头,紧盯着茶盅内幽绿的茶水,伸手以小指勾动茶盅转玩起来,目光更加深邃,轻喃一句:“呼……战事将起,你们这些鱼儿也该被惊出水面了吧?”一语罢,抖抖袖袍潇洒起身,回卧房去了。
三日后,下了朝。
宫门外等着护送太子同往墨居的凌风,在太子宁兮哲的要求下,马车转道悄悄地驰进了左相府。
凌风虽不知太子有何事要与左相谈,却知道不该他听,于是与左相客套两句后便退出正厅于院中等候。
过了许久,紧皱着眉头的太子在左相的陪同下从正厅出来,带着凌风又匆忙往墨居赶去。
一路上,马车内,凌风不时瞄一眼闭目假寐的太子,心中很纳闷,但太子不说他也不会问。
等二人赶到墨居已经是酉时了。
对于太子今日会这么晚才来,凌云似乎早就知道了,静静地依在正屋门边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面上并没有半点诧异之色。
但当太子宁兮哲下了马车,快步向她走来时,凌云忽然低头勾唇一笑,再次抬头时已经眼露疑惑,迎上前一步道:“兮哲,今日怎的酉时才来?”
“老师,屋内说话。”宁兮哲语气略显急切,一反往日的温文有礼,扯过凌云袖袍就往正屋拉。
凌云侧目看他一眼,笑而不语,不着痕迹地将袖袍抽出,转身进了正屋。
“北境果然如老师所言,再次挑起战事!”刚一进正屋,宁兮哲便急切地说了句。
凌云淡然地勾了勾唇:“兮哲如此急切,是为北境之事?”
“兮哲正是向老师讨教来了。”宁兮哲拱手道:“北境再起乱事,父皇对此事极为看重,但凌老将军风寒未愈,蒋太尉又卧病在床,朝中对于派何人前往征讨一时争论不下。今日父皇派人去探望蒋太尉时问及此事,老师可知那蒋太尉举荐的是何人?”
凌云闻言凤目微微眯了下,瞄一眼宁兮哲,笑了:“呵呵……蒋太尉自是力荐太子出征。”
宁兮哲合掌一击道:“老师果然高明,正是!”脸上神色一变,犹豫一下道:“可……”
“左相对此事持何态度?”凌云摆摆手打断宁兮哲的话,突然问道。
宁兮哲当即一愣,诧异地看了凌云一眼,才说:“左相言,既是蒋太尉已提出,那兮哲出征北境恐怕是免不了的,但此番北境之战若是胜,便罢了;若是败,那……”
“双刃剑!”凌云截口道,脸色一正又道:“北境之战太子出征,若胜,支持太子的呼声必会高涨;若败,太子声望便会自此一落千丈。太子作何打算?”
宁兮哲眉宇间拢起一抹忧色,说道:“老师所言,兮哲也知。因此,今日在大殿上,父皇提及,兮哲并未当即承命。”
凌云眸色冷了冷,瞥他一眼道:“太子好糊涂!皇上既然开了金口,此事就已成定局,你理应当机立断先领命再作商议。”语气稍微缓和一些,又道:“再说,就算此事蒋太尉不提及,太子都应主动请缨!”
宁兮哲三岁便被立为太子,何曾被人骂过,可是看着眼前这张无比严肃的脸,他就是生不起气来,只是怔了怔便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想来皇上也是想借北境之战看看各位皇子的能耐,特别是身为储君的太子!”凌云说完顿了顿,低头稍加思索后又言:“北境之战无论由哪一位皇子出征,都可谓是祸福两相依。记得太子曾说过,三位皇子中蒋太尉支持四皇子已是明了之事。那此番,他何不提议让四皇子出征,正好借此为四皇子树立威信?”
“蒋太尉卧病在床,想是对北境之战没有必胜的把握,自不愿四弟远征北境。”宁兮哲想了想说道。
凌云面色一沉道:“我看不尽然。蒋太尉手握虎符,他虽卧病,但手中兵力却足以成为四皇子坚实的后盾。”
“那……老师之意是?”宁兮哲皱眉看向凌云问道。
凌云眼神又冷了几分,低头间一缕寒光稍纵即逝,抬头看着宁兮哲说:“北境之战恐怕不简单吧。战场之上难免有伤亡,北境之战中若太子稍有差池,那岂不是对大皇子和四皇子……”
“那老师方才还说兮哲应主动请缨?”宁兮哲眼神一寒当即明白了凌云那话中未尽之意,但又不完全明了,既然北境之战明里、暗里都有危机为何还要让他主动请缨。
凌云郑重地看着他道:“战是必须战,只是看如何战!”眼神一转又问:“太子是否有了安排?”
“左相之见与老师所言是不谋而合啊!”宁兮哲叹了一声。
凌云闻言挑了挑眉,问道:“那……不知太子欲带哪些将领出征?”
宁兮哲面色严肃起来,说道:“蒋、凌两家应各派一名将领统带自家亲兵,此外兮哲想带武茗青与季懿轩两位将军随军出征。”
凌云低头在脑海中搜索起武茗青与季懿轩的信息来,片刻后点了点头道:“那太子欲让何人任随军参赞,又打算带多少兵力前往北境征讨?”
宁兮哲面上浮起一股自信的笑意:“兮哲以为孜染兄可任随军参赞。至于兵力,北境临近敖牧,为防敖牧趁此作乱,兮哲准备带五万兵力前往,老师认为可否?”
“慕孜染?”听了宁兮哲的话,凌云脑中浮现出一个手持墨玉六孔萧的少年身影,稍微愣了愣后才轻问一声,见宁兮哲点头后,随即又释然一笑。想来也是,慕孜染一直未曾入朝,正好借此事正式介入朝堂,太子如此安排实属情理之中。
当听到后半句话时,凌云眼珠一转,看着宁兮哲道:“韶辅以为太子仅需带三万兵力出征北境即可,北疆尚有驻军六千可用,就算敖牧有所动作,也能控制。”
宁兮哲稍加思索后,问道:“我方兵力不足四万,恐怕……”
凌云拂袖在案几旁坐了下来,为宁兮哲斟了盅茶,示意他坐下说话后才道:“素闻武家军骁勇善战,足可以一敌十。既有武茗青将军随太子出征,实力与人数相中和,就仅需三万足矣。”
宁兮哲低头想了想,也觉有理,随即点了点头。
凌云端起茶盅浅饮间,心念却急转,季懿轩虽说年轻但既已封将又是太子至交好友,而武茗青手下带的军队被人誉为铁军也是上选,更关键的是这两家与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没有什么联系,又是世代将门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样一来明面上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至于暗中……
想到此处,她瞄一眼饮茶等她说话的宁兮哲,勾起了唇:“呵呵……北境之战至关重要,韶辅倒也甚感兴趣。”
宁兮哲闻言大喜,放下茶盅便说:“老师若愿同往,兮哲自是求之不得。明日早朝向父皇请命之时便奏请父皇让老师入朝,可好?”
岂料凌云却摇摇头,摆手道:“不,韶辅暂时还无意入朝,只是关心太子的北境之战罢了。”见宁兮哲面露疑惑,莫测高深地一笑后又说:“太子该如何还如何,我会暗中抵达北境战地,太子不必与我联系,若有事我自会传信于你。”
“这……”宁兮哲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也罢,就依老师所言。有老师在,北境之战兮哲势必大胜而归。”
“呵呵……太子有此信心当然好,不过切不可轻敌!”凌云笑道。
宁兮哲敛去脸上傲意,站了起来对凌云行了个师生礼道:“兮哲谨遵老师教诲!”
随后,宁兮哲再次坐下又与凌云聊了一番,才起身告辞回宫去了。
宁兮哲走后,凌云走出正屋,站在院中仰头望着一片墨竹林,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后,她袖袍一卷,双手负到身后,轻笑一声:“呵呵……北境,这块敖牧放出的鱼饵,到底能逼出多少鱼儿?明面的胜局不一定是真正的胜利,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章
南宁皇朝的隆阳殿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宁皇端坐龙榻之上,略显浮肿的眼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疲意,傲然扫视下方一众朝臣后,视线落到太子宁兮哲的身上;沉声道:“昨日朝上所议之事;不知太子考虑得如何啊?”
一袭杏黄色太子服的宁兮哲闻言起身出列;双袖一拢深深鞠躬道:“儿臣正欲向父皇请命;前往北境平定乱事;望父皇恩准!”
南宁皇唇角轻微上扬;眼露赞许之色道:“太子有此志气;朕心甚慰。准了!”目中神色一改意味不明地看了太子一眼;又问:“太子欲率何将出征啊?”
“回父皇;蒋太尉与凌老将军均卧病在床,自是不能随儿臣出征。但,儿臣以为借此番北境之战正好扬我朝威,为稳妥起见自是蒋太尉与凌老将军各派一员大将率蒋、凌二家亲兵随儿臣出征北境。至于具体为何将,儿臣想,太尉大人与凌老将军举荐就好。”太子宁兮哲恭敬答话。
“嗯。”南宁皇轻应一声,却仍然拿眼审视着太子,似乎在等他下文。
宁兮哲不用抬头,也知道父皇的眼神,当即便说:“父皇,朝中大将儿臣想带武茗青将军与季懿轩将军随军出征。”
南宁皇敛下眼,稍加思索后点了点头。
这时,有两名身着武将服的年轻将军对视一眼,出了列。
二人行至太子宁兮哲身后一步,对南宁皇单膝跪地,齐齐抱拳出声。
“末将武茗青,愿随太子出征北境,平定乱事,壮我朝威!”
“末将季懿轩,愿随太子出征北境,平定乱事,壮我朝威!”
南宁皇含笑点头,挥了挥手,待武茗青与季懿轩起身回到武将一列坐下后,又问太子:“何人任随军参赞?”
“儿臣正欲向父皇请奏。”宁兮哲一拱手道:“儿臣想请左相之三子慕孜染一同前往。”
南宁皇闻言稍皱了眉头,看了看太子又扫一眼众臣,视线落到了左相身上:“素闻慕孜染多谋善断,精通兵法,倒也可行;不过……”
朝上众臣皆各自动起心思来。
一直低着头的左相慕祈凡突然于此时起身出列,对着皇上鞠躬拱手道:“启奏皇上,老臣那小儿年纪尚轻毕竟经验不足,不堪委此重任。”
南宁皇搭在龙榻扶手上的右手动了动,磨蹭两下龙榻扶手,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左相过谦了。想当年,武茗青封将时更年轻,不也照样率铁军平定了瑶族之乱?”一句说完,面上又显露出些许忧虑,“但太子这是首次率军出征,若参赞亦无实战经验,难免……朕心稍忧啊!”
南宁皇看似说得轻描淡写,实际却是很担心的,不过自古征战,兵未行而先拂主将之意,这是不吉利的。
低着头的慕祈凡眼神一闪,没有答话。
太子宁兮哲挺直了身子立于堂上,也不说话,但面上神色谁都看得出这是打定了主意就要慕孜染做参赞。
朝上众臣听了皇上这番话,是心思各异,有人悄悄侧目与关系交好的大臣对视一眼。
右相李济舟偷偷瞄了南宁皇一眼,又看了看太子,眼神从左相身上划过,唇角几不可查地扬起,出列快速走至左相身侧,对皇上拢袖一鞠躬后,说道:“启奏皇上,臣以为,慕孜染可任随军参赞,不过可派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任监军。”
“嗯,所言甚是。”南宁皇想了想,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斜瞄李济舟一眼,“以右相之见,命何人为监军合适啊?”
“这个嘛……”李济舟悄悄侧目,眼神快速往朝上一众武将瞄了眼,心中一动,已经想到合适的人选,但精明如他怎会明说。这北境之战的监军一职,看起来是个美差,实际上不会有任何老将愿意去。试想,率军主将是太子,若是北境之战胜了,那是太子之功;若是败了,首先要追究的便是监军之责;何况既然是老将都有几分傲气,又怎么会愿意给年少的太子作监军?
朝中众臣均拿眼看向右相李济舟,都在等他的下文。
李济舟稍微清了清嗓子,才对南宁皇拱手道:“启奏皇上,行军之事臣不便妄下断语,但臣以为北境之战甚为重要,这监军一职恐怕唯有精通兵法又身经百战,且对诸位随军出征的将军都较为熟悉的老将军方可胜任。”
此话一出,朝中众臣大多心中都有了个数。
南宁皇看了李济舟一眼,自是知道他虽不曾点明这老将为何人,但符合他所说这些条件的目前朝中就一位。
南宁皇往武将那边看去,犀利的眼神从众武将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将军面上,淡淡地出声问道:“不知哪位老将军愿任监军,助太子平定北境之乱啊?”
那位须发尽白的老将军看起来已经年逾七旬了,绷紧的脸庞没有赘肉,皮肤也没有什么松弛之感,挺直了腰身坐在案几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正气。
此时,老将军微抬了头往南宁皇看去,见皇上也看着他,当即面色一正,双掌豪迈地拍了拍膝上战甲下摆,起身大踏步走到殿前,于右相李济舟身旁站定,躬身抱拳道:“启奏皇上,老臣愿随太子出征北境!”
“哈哈……好!”南宁皇闻言大笑起来,满意地点点头,“有武老将军从旁督协,朕就放心了。”
武老将军瞥了眼身侧的李济舟才转身回座。
之前被太子点到的两位朝中大将之一的武茗青正是武山昊老将军的孙儿,此时仰头看了看眼露喜色的皇上,再看一眼爷爷那已经尽白的须发微皱了眉,心里涌起一股担忧,置于案几下的手已经握紧成拳,但他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于是也只能在心里暗自焦虑却不能出声说什么。
左相慕祈凡与右相李济舟均向皇上施礼后,归了座。
南宁皇眼神往旁一扫,开口道:“宣朕旨意,封慕孜染为太子少保领京兆五衙师。”
皇上金口玉言一出,礼部立即有人记录下来。
南宁皇的视线又回到台下挺身而立的太子身上,问道:“随军各将就定了,那……太子欲率多少兵力前往北境征讨?”
太子宁兮哲拱手道:“禀父皇,北境有驻军六千,儿臣以为带三万兵力前往北境足矣。”
“三万?”南宁皇闻言稍怔一瞬反问一声,微摇头道:“北境之地纵有驻军六千,但若太子仅率三万兵力前往,这加起来也还不足四万,若是北方敖牧乘乱而动……”
南宁皇说到此处打住了话,只是拿眼往武将那一列看去。
武将中,一身着金黄战甲的将领起身出列,跨步行至太子身后,躬身拱手道:“儿臣也以为不妥。”见太子宁兮哲侧目看来,又对他一礼后道:“皇兄贵为太子,亲率大军出征北境欲平乱事替父皇分忧,臣弟甚为敬重,但……北境临近敖牧,各割据势力的兵马也都骁勇善战,皇兄若只率三万兵马,臣弟也难免有所担心。”
说话这位是于兵部任侍郎的四皇子宁晟睿。
宁兮哲看着这位四弟,唇角轻微扬起,对他温和一笑道:“若按人数来讲,只率三万兵力自是略微少了些,但为兄所带之将皆是我朝良将,兵亦是精兵,蒋家军善潜伏、突袭,正面交锋有军队如一人配合极为默契的凌家军。他北境各势力再如何骁勇善战又怎样,难不成还能与我朝铁军武家军相抗衡不成?”
宁兮哲一句说完,又对高坐龙榻之上的南宁皇拱手又道:“父皇容禀,儿臣是想,前往北境征途路遥,带的人数越多,粮草、军饷的耗费也随之增加,既然儿臣带的皆是良将精兵,那就勿须带那么多士兵,这样也能减少些消耗。”
南宁皇心念一转,看来太子在点将时就已经考虑周全,顿感满意,当即面上浮起笑意点点头,不再多言。
四皇子宁晟睿暗中打量了一下南宁皇的神色,也聪明地打住了话,只对太子拱手道:“皇兄所言甚是!看来,是臣弟多虑了。那臣弟就在此,预祝皇兄北境之战完胜而归!”
太子宁兮哲靠近一步,伸手扶住宁晟睿的手,笑道:“承皇弟吉言了。”
南宁皇见他们兄弟二人兄亲弟恭大感欣慰,面上笑容更和煦了些。
而一直静坐于文官列内的大皇子宁子阏却低下了头,唇角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太子出征北境之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南宁皇命礼部寻了个吉日,宣布太子于五日后登台誓师出兵。
随后,朝会结束,众臣散去。
翌日,南宁皇命内廷章总管至蒋府、凌府探望卧病在床的蒋太尉与凌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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