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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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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主,劝了,太尉大人他……他根本不听属下所言啊!”黑衣男子颤抖着说完,已经感觉到喉间的脚尖在暗中往后用力紧逼得他快要窒息,可他依然将身子挺直,脖子硬着不敢退缩丝毫。

“呵……”蒋熙照闻言轻哼一声,阴沉的脸上薄唇微翘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传飞鹰以最快的速度带话去,让我爹暂停一切动作,等我赶到!”

黑衣男子强忍着快要窒息的难受,艰难地问:“少……少主,若是……若太尉大人……不听,那……”喉咙间猛然传来的痛意,让他话未说完已经无法继续下去。

“不听?”蒋熙照一身紫袍的袍角无风自动,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传出,勾着黑衣男子下巴的脚更加用力,唇角诡异地勾起,阴狠地低吼:“把鸠提出来,让他跟上飞鹰之后火速前去北境,若是我爹不听飞鹰所言,那就让鸠出手将我爹绑了,此事万万不能出半点差池!清楚否,啊?”狠戾的眼中一抹几欲疯狂的红光闪过。

“属……属下领命!”黑衣男子闻言,艰难地憋着气吐出一句。

蒋熙照身子猛地一侧,勾着黑衣男子的脚一个侧滑紧贴着他喉咙擦过落于地上。

黑衣男子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喉咙间很痛感觉到有热流顺着脖子滑入衣襟却不敢伸手去捂,但就是这样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脖子上肯定多了一条不浅的血痕,可不管怎么说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若是少主再用力半分,那就不是血痕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当场毙命。

黑衣男子的身子不停地轻颤着,但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头伏得极低,他知道少主虽然下了命令,可是今日之事非比寻常,少主还没有叫他滚,他是断然不敢起身的。

“去传话吧……”蒋熙照背过身子,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语气就像那深窖寒冰般冷漠无情。

黑衣男子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嘣嘣嘣”猛磕了三个头后,才如获大赦般爬起半躬着身子倒退着出去。

这时,蒋熙照突然很温柔的细语:“传完话,别忘了去蛇堂领赏……”

“蛇堂”二字如晴天霹雳般炸得黑衣男子眼冒金星,浑身已经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紧咬着牙关应了声:“多谢少主……不杀之恩!”跌跌撞撞地往外奔去。

听得男子去得远了,站于大厅中的蒋熙照赫然抬头仰望屋顶,双手紧握成拳,发出一声苍凉的叹息:“哎……”攥紧的掌心中溢出一滴滴鲜血,滚落于地,染尘凝珠。          

☆、第八十二章

南宁皇朝占据穹冉大地的东、南两面;以呼和尔特纵向延上至漠河为界北有骁勇善战的敖牧人雄踞一方,以呼和尔特往下斜拉至临兆府为界外称北境。

以临兆府至筇部州为界,左有被誉为穹冉大地“三不管”之境的土卓等部,而以瑶族为主擅使巫、蛊术的各部族则盘踞于筇部州至横山道以外。由南宁皇朝横跨土卓等部下自尼克山口至蜜力州沿淮水道之外是那以毒物、媚术屹立穹冉的云封国。

从南宁皇朝京都宁京城出发欲至北境;共有两种路线;一是经合城、颖州;横穿南柯府、中河府;由岩安府出关;第二条路是越泗州经东平西路跨太石庄至太石府;由玢州至北境。

第一种路线路程更短;不但有段山路较为难行;且合城至颍州间的淮水道上南宁皇朝为防土卓等部而设有严密关卡;通关较麻烦。而第二种路线虽路程更长;但却是由宁京城骑马至北境更为便捷的官道,一般若是求速度必走此路线。

从宁京城往北而行出泗州,在通往北境的东平西路官道上,一个小茶棚内。

三张简陋方桌,几张长凳。

一个身穿粗布补丁服的老者在茶棚角落处洗着木桶里的杯碟,简陋的茶棚内仅一桌客人。

一名三十左右年纪的青衣男子表无表情地坐在长凳上饮茶,阴沉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眼中的神色冷得堪比冻得死人的寒冰,一个长条形的青布袋子斜挂在背上,布袋上方贴近肩微露出一个有些许斑驳痕迹的剑柄。

与他同桌坐在其右侧的是一位五官平平的蓝衣少年,完全是那种丢人堆就找不到的类型。蓝衣少年从怀中摸出一个干面饼就着茶,文雅地啃咬起来。

在他们旁边的一张长凳上半蹲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这小男孩身着一袭精致的墨绿色□小薄袄,俊俏可爱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很是水灵,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手里一只还在滴油的鸡腿,饮茶间不时会咬一口鸡腿,不时又嘟起嘴吊儿郎当地吹两声口哨。

就在此时,突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处一阵尘土飞扬。

小男孩闻声好奇地扭头去看,当即“咦?”了一声,只见一匹颇健壮的棕红色大马从官道南面疾奔而来。那马一看便是好马,疾速奔驰间四蹄如飞。待棕红大马奔近茶棚,马上人“吁”地一声让马停了下来。

这时,众人才看清那棕红大马的马背上趴伏着一名黑衣男子,想是赶了很远的路却不曾停下休息,嘴唇都已干裂暴口,整个人却精神得很,丝毫不见疲惫之态。

就在众人投去诧异眼光的同时,黑衣男子支起身子冲茶棚内老者大声吆喝:“快,给我来一碗茶水!”

茶棚内老者忙提起茶壶,端着一个粗大碗,快步跑到男子马前斟了茶水递上。

黑衣男子顾不得茶水的滚烫,仰头一口饮尽,从怀中摸出一个铜板扔到碗中,将碗抛给老者,扯袖袍擦了擦因喝得急嘴边流下的茶水,扬鞭一喝:“驾!”往北方疾驰而去。

茶棚内那名青衣男子侧目若有所思地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一边饮茶一边用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与他同桌的蓝衣少年快速瞥了黑衣人背影一眼,又低头啃起面饼来,眼中却浮起一丝思索之色。

一旁那位蹲在长凳上的小男孩将手中鸡腿凑到嘴边狠狠一咬撕扯下一大块鸡腿肉,嘴里咀嚼着鸡腿肉嘀咕:“啧啧,武功不错,怎么精神那么好不坐着偏要趴着?”说完摇头晃脑地继续啃食鸡腿。

蓝衣少年闻言快速抬头瞄了小男孩一眼,又低头啃着面饼沉思。

半个时辰后,急切而又杂乱的马蹄声响起,又是十骑黑衣人过去,领头那名黑衣人看起来颇有些恐怖,脸上有像是被虫子爬过般扭扭曲曲的伤疤。这十骑黑衣人的马不如先前那位的好,却没有停顿,一路往北而去。

就在马蹄声消失的同时,一直低头啃咬面饼的蓝衣少年霍地抬头,一抹精光自眼中闪过,将面饼塞回怀中,掏出几个铜板轻拍在桌上,低喝一声:“走!”

青衣男子与小男孩闻言起身,绕到茶棚后方将栓在短木桩上的马缰解开,与蓝衣少年一起敏捷地跃身上马,往北奔去。

不多时,来到一片树林。

蓝衣少年扭头冲那小男孩说道:“鹰使,你去!以轻功一路往北境方向赶,越过之前那些黑衣人,找驿站买马再往北境走,赶在他们前面追上之前骑棕红大马那人,看他与什么人接头,切忌打草惊蛇!随时以红隼与我们保持联系。快去!”

被唤为鹰使的是那名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此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拍了拍胸,直起身子足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子便已腾上半空,在树林间穿梭着飞速而去。

青衣男子早在鹰使起身时便已将他的马缰拉住,此时牵着那匹无人驾驭的马儿扭头对蓝衣少年问道:“零零五,有问题?”

“我估计那些人也是从京都出来往北境去的,赶这么急定是北境有什么大事!”蓝衣少年让马速缓了缓,压低声音对青衣男子说道:“之前那匹棕红大马可是极品好马,一般人用不起,想是颇有些来头,就不知是何方势力。”

“依你看,这些人会出自何方势力?”青衣男子也缓下马速,问道。

被唤作零零五的蓝衣少年低头略加思索,摇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走吧,我们也快些赶去,鹰使虽然轻功极佳,但武艺不行,届时若是有必要,还需你出手才成!”说罢扬鞭往北疾奔。

青衣男子闻言点头,轻喝一声“驾”,牵着鹰使留下的那匹马追上零零五。

二人快速往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北境之地。

北境的天总是格外蓝,在漂浮着绵绵白云的湛蓝天空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草原,随处可见成群的肥壮牛羊和高头大马悠闲地踏蹄,不时有“叮当叮当”的铃铛声伴随着少女的欢笑声随着凉爽的秋风传来。北境的深秋处处散发着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息。

数十名身佩牧刀的健壮汉子在一个很豪华的大牧包周围巡逻着,牧包内充满带了些奶味的酒香和浓郁的烤肉味,暗红色的地毯铺了满地。

几名衣着牧服的北境汉子端坐在下方几张软榻上,这些北境汉子或老或少,但都衣着华贵。在他们上方一张较大的软榻上,一位身着南宁服饰的男人端坐其上,看起来应已年过六旬却丝毫不显老态,一身锦袍显得颇为贵气。

其中一名中年北境汉子开口说道:“大人,俺等也不曾奢望过多,不过是图个富足罢了。”捧起酒盅向端坐于正上方那名身着南宁服饰的男人敬酒。

“呵呵……”被称为大人的男人抚须笑了笑,却没有举盅只是对那北境汉子摇头道:“扎格族长,此事不好办啊!”

一位年纪稍长的北境汉子闻言放下手中酒盅,脸上堆起笑意,拱手道:“太尉大人,您官居一品,俺们都知道南宁皇朝的军政大事是您说了算。此事对您来说不过就是抬抬贵手的事儿罢了,算不得甚吧?”

被称为太尉大人的,正是那位手掌南宁皇朝军政大权的蒋啸武蒋太尉。他于十日前接到陈庆传回来的消息,暗自盘算一番后,便带了几个随从轻装简行悄悄摸出宁京到了这北境之地。

此时,听了这番话,蒋太尉摆摆手道:“卓桑族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面色严肃起来,扫视下方众人一番后才又道:“各族长这次的事情未免也闹得太大了些,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不好办啊!”说罢再次摇头。

北境那几位族长听了这话,面带忧色地互看一眼。

双方都各自默不作声地饮酒,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这时,一位稍显得年轻些的北境族长环视众人后豪爽地一笑:“哈哈……”眼中一抹精明的神色闪过,抬头对蒋太尉道:“俺们也知道此事必定得费些功夫,不过……大人您说不好办,又不曾说不能办,想必……”话到此处拖了长长的尾音却不言明。

“这个嘛……”蒋太尉低头作沉思状,拧紧了眉头显得很为难,一手在软榻扶手上敲击着。

北境的几位族长闻言心中多少明白了些,又彼此互看一眼后,均是点点头。

那名年长的卓桑族长眼含深意地看了看上方的蒋太尉,旋即咧嘴一笑,伸手拍了三下掌。

很快牧包的门帘被掀起,两名腰悬牧刀的汉子抬着一个大木箱走了进来,将大木箱放在地上后也不说话,只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卓桑族长起身走过去站到大木箱旁,俯身将木箱盖子打开。

霎时,整个牧包内的光线都仿佛亮了亮,箱子里满满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卓桑抬头看着蒋太尉,将自己身侧那装满金元宝的大木箱一指:“大人,您难得来北境一趟,俺们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蒋太尉不露痕迹地往那木箱中一瞄,又低头举起酒盅饮起酒来,一张威严的老脸上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端倪。

几位族长面面相觑,暗中以眼神交换着意见。

很快,卓桑轻出一脚将大木箱踢得合上盖子,上前走了两步躬身抱拳道:“大人,俺们都是些个粗人不会说话,这一箱只是见面礼。若大人能行个方便,事成后,俺们定有重谢!”

“哈哈……卓桑族长说哪里话!蒋某初来北境,承诸位族长盛情款待……”蒋太尉抚须一笑道,犀利的眼神从众族长面上扫过,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嘛……蒋某可不是那些个贪财之辈,此事虽难,怎奈何蒋某见诸位均是豪爽英雄有心结交,也就自当略尽绵力。”

“那俺们就先谢过大人了!”卓桑以及其他几位族长闻言,当即起身抱拳一礼齐声说道。

“不过……此事还要待诸位与那礼部给事王大人谈后再言其他。当然,蒋某也望诸位能与王大人好生商议,能皆大欢喜最好,啊?”蒋太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那是自然,俺们也不想打仗!只是前两日与那王大人谈得不甚欢畅,这才来求大人您嘛。”卓桑颇有些愤愤然地说着。

这时,之前说话的扎格族长听了卓桑的话皱了下眉,冲他递过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又拍了拍手。

牧包门帘再次被掀起,数名美艳的北境少女鱼贯而入。少女们身上紧裹娇躯的上衣只到胸下,光裸的小蛮腰处肌肤白嫩得像陶瓷般,落落大方地挺直了腰身半跪在牧包内的地毯上。

蒋太尉见此无声地笑了,很直白地说:“蒋某不好这一口。”

“这……”扎格族长没想到这蒋太尉竟然不喜女色,当即愣了下,不过眼珠一转很快便又生了别样主意:“不如……俺将她们送至陈都尉处?”

“哈哈……如此甚好!”蒋太尉眼神一转,打个哈哈,“那……蒋某就先行告辞了,若届时有事诸位可直接与陈都尉讲便是。”说罢便起身一抖袍子欲离去。

“好,好!俺们等送大人出去。”一众族长连忙起身欲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不必,诸位族长留步。”蒋太尉略拔高声音说了一句。

牧包门帘再次被掀起,两名黑衣男子快步走进,对蒋太尉躬身抱拳道:“大人。”

蒋太尉没有应声,却对放在地上的那个大木箱投去一眼,便负手大踏步走出牧包。

一众族长连忙跟上几步,走出牧包齐声道:“大人好走!”

而那两名黑衣男子却利索地将地上的大木箱抬起,跟在蒋太尉身后而去。

牧包中几位族长见蒋太尉一行人上了马车绝尘而去,这才回到牧包中坐下继续吃肉喝酒。

不时有得意的大笑声从牧包          

☆、第八十三章

两日后的一个夜晚;一骑疾驰而来的棕红大马在玢州南郊一个名为“夕雅”的小别庄前停了下来,马上黑衣人一跃而下,将马交给了迎上前来的下人,快步进了别庄。

别庄内;光影昏暗;烛火吐蕊。

“什么?”端坐于软榻之上的蒋太尉“噌”地一下站起惊问道;“夜燕;你说熙照他……让我暂停一切动作?”

被称为夜燕的黑衣人躬身抱拳道:“是!”

“可有说为何?”蒋太尉皱紧了眉头问着;他很清楚自己这儿子的能耐;知道不会无故这么说;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放弃这一举两得的好机会。

“没;大哥不曾多言;但是让夜燕给义父您带话,说一切等他到了再行商议。”夜燕恭敬地答了句。他是个孤儿,因五官生得俊秀,八岁那年险些被人卖去做男娈,幸得被路过的蒋熙照所救,之后被其为义弟,称蒋太尉为义父。

“这……”蒋太尉心想这做都做了,现在就算他听儿子的话,暂停一切都已经迟了。

见他如此,夜燕略带犹豫地问:“义父,难道您……”

“哎……老夫两日前便与北境那帮人会过面了。”蒋太尉有些无力地摇头道。

“义父,您不曾应允什么吧?”夜燕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安的情绪,暗道一声不好!

蒋太尉虎眼一翻,怒瞪夜燕一眼:“你以为你义父我是莽撞之人吗?”见他低头连称不敢后,话锋一转,“不曾明白应允什么,不过那帮人孝敬的东西倒是收下了。”

“那……如今怎么办?退回肯定是不成的,这样反倒促发战事;若不退回,又恐北境有求于义父,届时麻烦。这……”夜燕暗自盘算一番,觉得无论怎么做都不好办。

“哎……如今是退不得进不得,还是等熙照来了,再作打算吧。”蒋太尉摇头叹气道。

夜燕低头思索间掀眼偷瞄了蒋太尉一眼,抬头看着他问道:“义父,夜燕不知您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上心,按理说这北境小乱就算……您也不至于从京都赶来啊?”

蒋太尉眼神微微闪了闪:“呵……夜燕,你看到的仅是表面。”随即抚着他那略显稀少的胡须说道:“北境之地,虽亦属南宁管辖,但北境与那敖牧贴近,朝廷不便管理,就算想管也是鞭长莫及。驻军守备恐怕早已收了这帮人的好处,勾结时日怕也不短,如今上报朝廷,不过是因为事闹大了,守备怕掌控不了局面而已。”

“义父说的夜燕也知晓,可这与您赶赴北境有何干系?”夜燕是真没弄懂,北境这样的小事,怎么会引得蒋太尉亲自来。

“哈哈……”蒋太尉闻言一笑,“于朝廷来讲,能不起战事而妥善安抚各割据势力,有利稳定;而老夫不过是举荐了陈庆,就算届时真的起了战事,也是陈庆那厮辜负老夫重望,与老夫何干?皇上近年来对朝政之事不上心,莫不过就是训斥老夫几句。不过……”

“义父……虽说无害,但是这也并无有利之处啊?”夜燕眼露疑惑之色,再次问道。

“陈庆战败,老夫便向朝廷告罪举荐不力。而若北境战事未平,依你看,下一次朝廷会派何人前往北境?”蒋太尉莫测高深地瞥他一眼问道。

夜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朝廷自是会派那凌家军……”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啊!夜燕懂了,义父您可是想暗损凌家势力?”

“呵呵……不尽然,以陈庆一人换各割据势力之交好,届时老夫再对皇上禀明北境之乱必平的重要性,提议不用大动干戈,只需凌家军精锐前往辅助北境驻军镇压。届时,若能得北境驻军守备相助,定要让那凌家军精锐尽数折在北境!凌家那老匹夫深得皇上器重,无非是战无败绩,此次北境战事若败,看他还能作甚?哈哈……且这,对朝廷并无甚损失。”蒋太尉脸上浮起一股得意之色,仿佛眼前已经出现凌家军战败之景。

夜燕面露喜色点头道:“义父高明,此计甚妙!”可话一说完,他又感觉不对,“不过……义父,您说这些恐怕大哥早就成竹于胸,若是真无妨,大哥又怎会着急让夜燕前来带话?”

“这……”蒋太尉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或许熙照还有别的考虑也不一定!”

三日后入夜时分,一辆马车停在了夕雅别庄门前。马车看起很简陋,但当车夫掀起帘子,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贵公子,下车后未作停留很快进入别庄。

这时,别庄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有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悄然转身往远处飘去。

别庄内,当贵公子的紫袍在转角出露出一个衣角的时候,夜燕已经快步迎上前,轻唤了一声:“大哥!”语气很温柔又略显激动,给人一种淡淡的怪异感。

“嗯。”紫袍公子正是从宁京赶来的蒋熙照(被读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领养),淡淡地看了夜燕一眼随口应声。既要速度快,又不能让人发现他来北境,这一路上一会儿骑马,一会儿换马车,他也被折腾了个够呛。

正屋内,蒋太尉见蒋熙照已到,急忙起身问:“熙照,你为何让我暂停一切动作?”

蒋熙照冷冷地瞥了蒋太尉一眼,慢条斯理地走到檀木大椅坐下,完全无视他爹那一脸急切的神色,直到下人上了茶来,浅抿一口后才开口道:“爹,与北境各族会过面了?”

身后,夜燕眼神复杂地瞄了蒋熙照的背影一眼,默不作声走到他背后站好。

蒋太尉也顺势坐了下来:“夜燕来之前就已经会过面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蒋熙照闻言反问一句,面色沉了下来,“先说说您怎么考虑的。”

“于朝,妥善和谈免战事;于私,陈庆佯败,舍陈庆换各割据势力之交好,且可于之后借此北境之乱消耗那凌家老匹夫的实力,削弱其在朝廷之势。此乃一举多得啊!”蒋太尉仍旧对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保有很强的信心,说完便拿眼朝蒋熙照看去,神色间颇有些“怎么样,你老子我行吧?”的意味。

蒋熙照忽而点头,忽而摇头,略作思索后霍地低喝一声:“不妥!”眉心轻轻拧起盯着蒋太尉道:“爹,您这是……作茧自缚啊!”

“这……”蒋太尉闻言愣了一瞬,回神后正了正脸色道:“熙照,说下去!”

“哎……爹,那北境各割据势力并不仅仅是圈地画疆以图富强这么简单,其背后到底是何情况,想必爹您也是知道的。”蒋熙照叹了口气说着,见蒋太尉点头后又接着道:“眼下,北境之乱看似小事一桩,实际穹冉大乱很可能就此燃起火苗,因此北境之乱必平!您的意思,我懂,但不可行。陈庆若败,朝廷不但得对北境各族圈地画疆、扩张势力等行为默认,并且还要割地赔款。”

“割地也不过是划一块小地盘作为免战区,北境仍属朝廷管辖;而赔款也不过就是些许小数目,那又如何?能不起战事最好,若是咱们跟北境打起来,位于北境后方的敖牧岂不是大呼畅快,若将北境逼得急了,与那敖牧联盟,对我朝岂不是更加不利?”蒋太尉怒目一瞪一口气说完。

一直以来蒋家多少事情都交予这儿子处理,但他总还觉得年纪尚轻不足堪当重任,这才没有急于让蒋熙照入朝,如今看来还真是对大局的分析、掌控不够,眼光不够长远啊。

“爹!”蒋熙照一看蒋太尉那眼神就知道他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当即又说:“熙照知道,您身居军政要职自有您的考虑,可穹冉局势日趋紧张,三国战乱是无可避免的。北境这仗若败,更会助长敖牧之狼子野心啊!况且,虽说您只是举荐,但对您声誉对我们蒋家的军威都会造成一定影响,如此一来哪怕届时凌家军也败了,您这步棋又何尝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北境初尝甜头,必定还会变本加厉,日后又当如何?您继续应允其无休无止的要求?”

随着蒋熙照越来越严肃的语气,蒋太尉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去。面对儿子近乎质问的话,他没有立即作答,却是陷入沉思。

蒋熙照却端起手旁茶盅饮了口茶水,稍作停顿后,面色更加凝重:“爹,您对皇上近两年的举动作何看法?”

蒋太尉一愣,这怎么说着战事又扯到皇上身上去了,但也轻轻摇头后答道:“皇上近来沉迷女色,疏于政事,这……怕是天下人皆知的了。哎……”

“难道,您就不觉有异?”蒋熙照眼中有精光闪过,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等蒋太尉再言已接着道:“若仅是皇上如此倒也罢了,但那凌威也于此时颇有些淡出朝堂之意,是不是太巧了?”

“呵呵……那老匹夫一心为国,曾力谏皇上勤政疏色,可他直来直往地,皇上哪能听得进去。”蒋太尉捻了捻胡须笑道:“凌老匹夫与老夫和左相同为辅政大臣,又受先皇托孤之嘱,怎堪朝廷被皇上三番两次地怒言呵斥,自是寒了心。”

蒋熙照目光深邃地看了蒋太尉一眼,很不以为然却不便多言,只说:“当然,但愿是我想岔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爹,您试想,若皇上与那凌威是在故布疑阵,那必定暗中对朝中诸臣更加留意,您又于此时举荐不力,连北境的小小割据势力都退不了,那……皇上将作何想?”

“这……”蒋太尉心中一跳,赫然站起身问:“如今是不沾染都已经挨身了,这北境之事就算是浑水不趟也趟了!那依你看,此事如何处?”

蒋熙照没有答话,端起茶盅却不饮,默默思索着。

蒋太尉见他如此,便不出声也在心里暗自盘算。

良久后,蒋熙照身侧的一支烛台上发出“噼啪”一声轻响,火光突然一亮。

蒋熙照心中亦如火光般豁然大亮,“啪”地一声将茶盅放到桌上,霍地抬头轻喝:“打!”说话间眼中精芒大放。

“真打?”蒋太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问道,若是真打又如何对那帮人交代,这说不过去吧?

“对,不但要打,还必须得胜!”蒋熙照果断地说了句,严肃地看着蒋太尉道:“爹,您不必担心北境各族。这仗我们是照打不误,但胜后,可奏请皇上划出一块地头作为战后安抚。如此一来,不伤朝廷颜面,又平息北境之乱,也不妨我们与北境各族的交好,但过不了多久,那帮人定会再次发难。我们与北境各族依旧保持暗中联络,若他们有所动静也会先行告知,当然,他们自是希望能与此次一样,表面战败却捞到实际好处。但既然我们可以预先知晓,爹您可于事前向皇上告病,这样一来……”

没等蒋熙照继续说下去,蒋太尉已经明了,拍掌笑道:“好!此计甚妙,真可谓是面面俱到啊。”

“不过,您不可再与北境各族会面,这些个事情吩咐下去就好。”蒋熙照说完见蒋太尉点头后,又侧目说了句:“夜燕,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北境,陈庆那边你看着些,以防出漏子。可好?”

夜燕眼中似是有一抹不舍之色闪过,但很快恢复正常,躬身抱了抱拳答:“大哥吩咐了便是,夜燕自当听命。”

蒋熙照微一点头便不再看他,只对蒋太尉说道:“爹,明日赶早,我们就回京去,这边若有事,夜燕自会回报。”

蒋太尉点头应允,又对夜燕好一番叮嘱,这才放心地回房休息去了。

深夜,夕雅别庄的一间卧房内,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

蒋熙照躺在床上辗转许久都难以入眠,翻身仰躺着将双手枕在头下,赫然睁眼望着拔步床的雕花隔板喃喃出声:“凌云……北境若是战事再起,你必会前往探视吧?噢……不,若皇上真是与那凌威在故布疑阵,那么说不定你已经在北境了呢?呵呵……既然是我蒋熙照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断没有失手的道理!棋局已开,我等你……”

似笑非笑的语调,阴郁暗沉的脸色,晦暗不明的眼神在昏暗烛光的照耀下,让人不禁生起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

☆、第八十四章

南宁初冬悄然来临;夜间寒风一扫,墨居的竹林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一名灰衣少年顶着刺骨寒风,轻功御行快速从远处掠来,待靠近墨居院门时卸去轻功;大步往内走去。

少年在侧屋门前停下;躬身抱拳道:“尊主!鹰使红封传信。”

屋内一道辨不出男女的低沉声音传出:“进来。”

少年推门而入;先躬身一礼后才轻轻将门关上;从怀里摸出红封恭敬地朝斜靠在床上的凌云递了过去。

凌云拔开红封盖子;抽出一张卷成筒的布满墨迹的纸看了起来。

凌云很快地扫视完纸上信息;单手捏纸轻用力;那纸便成为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粉末攥在掌心。她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手一扬;粉末就消失在风中。

她在窗边吹着冷风伫立良久后,在桌旁坐下,从笔架取了一支狼毫。灰衣少年见此,会意地上前替她展纸研墨,却在凌云提笔的时候退到了一旁低头站好,不去看纸上之字。

凌云提笔疾书间,不时会稍作停顿眯眼深思,片刻后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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