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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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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立于倾心湖上的忆柔已将全身衣物尽褪,只余一件抹胸。透过红纱,那胸前的两点娇挺隐隐显露,直瞧得一众宾客眼神迷离,猛咽口水,一片口哨声四起,甚至有放荡些的已经在扯着嗓子吼叫。

“脱啊,再脱!”

“忆柔姑娘,把红纱掀开……”

“咕噜……这忆柔姑娘老子买了,多少银子一夜?”

司仪见此轻笑一声,抬手制止宾客的喧哗声:“呵呵……每座均备有纸笔,诸位若是喜欢,请写上忆柔姑娘的名字交予身旁的姑娘。今日花魁就是最终票数最多的姑娘!”话是这么说着,可她心里却一直在偷笑,这忆柔姑娘看似大胆

司仪话音一落,倾心水榭上的两名丫鬟霍然将红纱撩起,忆柔娇羞地颔首福身对三方宾客一一施礼后,捡起一旁白色轻纱披上款款退了下去。

笙歌只一稍止,复又再起。

在一阵激昂热情的古乐合奏中,一名身着火红锦裙的少女也是吊环踏空而来,墨发在头顶挽了个俏皮的歪发髻,一身红裙空中飞舞将粉嫩的俏脸衬托得愈加红润。

红裙少女不似之前那忆柔在空中舞动身姿,只是慵懒地以临空侧卧的姿态一路滑来,不经意间颔首敛眼环顾下方的宾客,极其自然的娇憨之态显露无遗,与之前的忆柔如柳絮娇嫩中稍显媚态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如熊熊火焰般燎燃一众宾客的心。

在周遭热辣辣的眼光下,这少女竟然没等圆环到达倾心水榭平台就已经解开腰上的缎带,纤手拉住圆环如打秋千般一荡,小蛮腰一扭,脚下虚跨一大步翩身落于台上。

一旁司仪见她如此,忙一眼望下方看去,一众宾客竟似比之前的忆柔姑娘出场还更热情高涨,当即忍不住掩口一阵娇笑,这惜醉姑娘啊,真正是不需要做什么就能惹人疼。

红纱再次落下掩住惜醉的身影,红纱后早已摆上一张软榻,惜醉侧卧其上。

立于纱幔一旁的丫鬟轻声唤道:“惜醉姑娘,您的舞……”

惜醉杏眼一翻,娇嗔地一眼瞪去:“舞什么舞,半日不曾饮酒,哪有气力?”

“这……”丫鬟无语愣然,不知如何是好。

肖妈妈哪会不知这惜醉的性子,一眼看去便知是怎么回事,忙唤人上去传话让这惜醉好好舞完自有酒喝,同时又派了人去听风阁告知东家勿要担心,她自会解决。

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虽说这惜醉慵懒半卧的身姿就是一道魅惑的美景,可众宾客渴望更多,久等不见有何动作,也开始闹起来。

听风阁内,凌云与星矢一边饮酒一边关注着倾心水榭上的花魁大赛,见那情形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二人当即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一声喘着气的轻唤:“东……东家。”

“进来。”星矢冷冷说了声,侧目看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问:“怎么回事?”

“回……回东家,那惜醉姑娘平日就是贪杯,说是半日不曾饮酒,无力舞之。”小厮躬着身子,尽量顺平呼吸,忐忑地偷瞄星矢一眼,“不过,肖妈妈说了,让东家放心,她自有法子。”

星矢低头皱眉间还未答话。

“半日不曾饮酒,无力舞之?”凌云玩味地问了一句,随即对星矢一笑:“哈哈……惜醉,惜醉,有意思!”

“哦?你觉得有意思,那这……”星矢闻声抬头,心情大好地看着凌云问。

凌云凤目一敛,只一瞬复又睁开,一抹流光闪动:“纸笔。”

那小厮倒也极为机灵,见自己东家的态度,心知这位红袍公子必定大有来头,凌云话一出口,他已经快速跑到一旁案几上将笔墨纸砚捧来放至桌上。

凌云站起身子挥毫疾书。

星矢凝目一看,脸上浮起笑意,摇头轻声赞道:“妙哉,妙哉,怕也只有你才会这般妙招!”

两张纸上,各三两行墨迹已成,凌云将狼毫挂回笔架,款步走到窗前淡笑不语,一双深邃的凤目遥望倾心水榭上红纱之后那抹侧卧的媚影。

星矢命那小厮将凌云写的交给肖妈妈让她照这些办。

小厮得令,小心翼翼地将这两张墨迹未干的纸放到一个檀木盘中,捧起快速离去。

片刻后,经肖妈妈吩咐,惜醉的贴身丫鬟珍儿手捧一个檀木盘,领着手捧一银酒壶和怀抱一个大花篮的两名翠衣少女踏着青石荷叶到了倾心水榭。

一旁司仪早已上前暖场,介绍着这位惜醉姑娘。

一众宾客均感好奇,这惜醉姑娘究竟要演哪样?但这样更是吊人胃口,让人引颈长盼。

珍儿绕过红幔将檀木盘托至惜醉身前,惜醉慵懒地撩了撩耳边散落的发丝,才伸手拈起盘上纸,定眼一瞧下,大睁的杏眼中流光溢彩。

惜醉杏眼一转间,揉碎手中纸,芊芊两指勾起丫鬟送至身侧的酒壶,仰颈而饮。

倾心水榭三楼的乐声已变,笛、萧、古筝同鸣,万千灯火摇曳间惜醉婉转起身,纤手拂身弄裙,勾壶高饮又颔首撩发,身姿轻盈或转或停,隔着红纱如雾中娇花。

一阵秋风拂过,惜醉轻舒柔荑撩起红幔,舞姿旋转间杏目含情遥望听风阁四楼窗前站立的那抹暗红身影,片刻后又颔首顾盼台下四方,好一个媚态天成!

倾心水榭上花瓣纷飞,惜醉纤指如兰将酒壶高高勾起,粉润的樱唇轻启而歌:“蝴蝶在花间飞舞,仿佛那水墨一幅。我已是醉眼朦胧,不知身在何处。勾壶高饮好酒,染红了谁的脸?双眸流辉风情万种,却将台下轻顾。风乍起,吹乱一池春水,心似涟漪,情丝为谁泛起?花雨间,弄花香满衣,人如花期,怎堪诸君亵玩?”凑鼻嗅花香,轻抚红裙间斜瞄台下,边舞边饮又退回到红纱之后,一曲罢,酒也尽,红裙翻飞间,惜醉倒卧软榻,薰薰醉态流露无限风情。

略带醉意的娇憨嗓音如烟雾袅袅在吟香阁上空盘绕,宾客无不翘首痴望,心中均是暗叹:如此绝色,情丝究竟为谁泛起?

迷情楼的雅座内,不少有些权势的贵公子已经差人前去找肖妈妈谈话,众人皆知今日倾心水榭所有登台的少女都是清倌,如今只见两位但都是貌可倾城,身似云絮,又各有千秋,还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但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一掷千金,只求能破了吟香阁花魁可保持清倌的例。这些公子少爷们,庸脂俗粉已不能入眼,唯有这般有特色的女子他们才有兴趣花大价钱买下开苞。

听风阁内,星矢瞄一眼站在窗前轻蹙了眉头的凌云,又低头饮起酒来,只是星眸有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闪而逝,呵呵……凌云的纸上最后两句可不是那么写的,惜醉啊,惜醉……

然而就在此时,吟香阁门前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番外'南岭叶双篇'

太岳南岭的山巅;站着一位身着红色棉袍的少女。

此时天色已经尽黑,瑟瑟秋风吹过,年约十岁左右的红袍少女就站在山巅的岩石边。在她头顶,繁星彷如触手可及。

少女低头看了看脚边那连绵起伏的云海;旋即又抬头仰望苍穹;粉嫩唇瓣微微张开:“此时的穹冉;或许就像这片云海;看似平静实际很快就会风起云涌吧?”一身红衣随风微动;脚边一朵朵白云缓缓漂浮;声音很轻甚至有些飘渺;让人感觉很不真实;不禁担心她是否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

“喵呜……”寂静的深夜突然响起一声兽叫。

红袍少女一双凤目随即半眯起来;眼神看似深邃却隐约有暗涌浮动,却不言不语只是低头静静注视自己脚边那只橙金色大猫。

大猫体形矫健精壮,脑袋圆滚滚的,毛绒绒的猫脸看起来有三分像虎三分似豹,显得威风凛凛。可是,红衣少女不动声色的一眼却让它嗅到一股很危险的味道。霎时,一颗大猫头耷拉下去,猫眼不住地悄悄偷瞄红袍少女,周身的威武之气荡然无存,猫身也慢慢地往下趴伏。啊喂,地上有藏宝洞吗?

这红袍少女正是被师傅幻真神尼强行留在太岳南岭潜心习武的凌云,至于她脚边,自然就是那威武雄壮的萌物——金猫王。

凌云看它这般,顿时又觉得好笑,心中也泛起一阵暖意。两年,她在这荒凉的太岳南岭之巅呆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多亏有书雪和这猫儿相伴。习武,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要达到师傅的要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两年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凌云至少有八个时辰是在练武,用一个时辰来静思或者是处理些由金猫王从暗杀组织带回来的事务。

就像当初凌风与烨上山见她那次,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可不是那么乖巧的人。但导致她想逃下山,还有个原因是每日被师傅毫不怜惜的锻炼方式折磨出一身的伤后,所用那味古怪的药。师傅告诉她,这样才不会坏了她一身的好肌肤,可每次敷药的时候,她都会感觉汗毛直竖。

蜘蛛!那药的主要成份就是去了头、足的小蜘蛛,被研磨成粉加入一些辅助药粉敷在伤口。

凌云两世为人可说是雷打不惊,可是每次看见蜘蛛她都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是怕就是会起鸡皮疙瘩。现在,师傅不但要让她自觉地乖乖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南岭之巅呆五年,还要让她经常敷这些恶心的药?别说门,窗都没有!

不过,当时大哥凌风怎么说来着,说她跑不掉,当初她可是半点不信。可事实证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凌家可不是你凌云一人聪明,凌风果然言中。

在这山上安份地呆了一年,她就起了逃跑的念头。第一次逃或许是没怎么计划好,又或许是自身实力实在太差,根本连潜心居前方的树林都没能出,就见一身白衣的芷容静立树林中。芷容那寒霜般冷峻的脸和嘴角勾起的笑,都让凌云感觉碍眼、刺眼。

凌云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会明知技不认人还硬着头皮上,当即转身就摔门回了潜心居。只是每日练武更加勤奋,不过,这一年多以来,她一共就逃了两次,但是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没有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心理,但却坚守事不过三的原则,无论需要完成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定一个期限或者次数。逃跑,她给自己设定的是三次。如果第三次还是没有成功,那么她会果断放弃,安份地呆在太岳山上乖乖习武,等到自己真正有实力了获得师傅允许可以下山的那一天,绝对不会再去尝试逃。

而今日,就是最后一次。

凌云低头在金猫王那毛乎乎的脑袋上乱揉两下,默不作声地往潜心居通往下山处的必经之路走去。

身后金猫王没有跟上去,只是圆睁双眼紧紧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居然仿佛有一种看似鼓励的神色。

又是这片树林,其实她真的很怀疑,那芷容是不是都不回房休息的,反正前两次都是一到这树林就被拦下。

这次,她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运起轻功跑,反而将内力凝于足下,尽量不让地上稀松的落叶发出丝毫声响,一脸平静地往树林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法的原因,她很顺利地穿过了树林,已经身在一座架在两块大岩石中间的石桥之处。

这一次,芷容没有出现,凌云不禁心中暗喜,出了树林了,现在就是赶紧跑路,越快越好。随即,她运起轻功足不沾地越过石桥。

“小师妹,你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一道从来不曾听闻过的男声霍然响起。

凌云暗骂一声:“混蛋!”卸去轻功飘落于石桥之上,冷冷抬眼循声看去。只见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蓝衣少年立于一旁岩石上,一脸正色地看着她,似乎早就明白她现在是想逃下山,眼中一种很明显的不赞同,执了一把竹扇在胸前轻微摇晃。

蓝衣少年身形精瘦高挑,模样生得唇红齿白倒说得上是位美少年,看这少年似乎武艺极高,可是凌云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何况,师傅就她一个徒弟,但是这少年为什么唤自己“小师妹”?不过,凌云现在可没有兴趣知道他是谁,她现在只想下山。

凌云不言不语只是冷冷地斜视蓝衣少年。蓝衣少年也没再说话,有些略带倨傲地看着她。

突然,凌云冲那少年勾唇无声一笑,随着唇角的勾起,暗中已经运起轻功快速往下山的方向冲去。

“站住!”一声低喝耳侧响起。

凌云眼前蓝影一闪,那少年已经到了她前方,执扇的手推至她身前拦住。

“闪开!”凌云压低了声音轻喝一声。

“小小年纪,脾气倒挺大的。”蓝衣少年根本不理会凌云那凌厉的眼神和隐含怒气的轻喝,只是上下打量她一遍说着。

凌云心中暗恨这样纠缠下去肯定会暴露踪迹,看来又跑不掉了。

真是想什么灵验什么,远处一道白影如云般缓缓飘来,看似缓慢的动作却是眨眼已至身前。

“双公子好。”一身白衣的芷容云淡风轻地招呼蓝衣少年,见他点头又扭头对凌云说:“云小姐,夜深了,请回潜心居休息。”

凌云什么也不说,只是对芷容淡淡一笑,转身就往潜心居方向走,走了几步却回头眯起凤目冷冷看了那位被芷容称为“双公子”的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见她看来,嘴角上扬仿佛心情很好地笑起来。

凌云回到潜心居,只见金猫王在潜心居门前趴着。这时,门开了,书雪从内走出:“小姐,又被芷容姑娘拦下了?”

“嗯。”凌云闷声答了一句,伸手拍拍金猫王的脑袋,让它进屋睡觉,随即迈步垮进屋子一头栽倒床上。算了吧,既然她给自己定的是三次,那从现在起也懒得费力气花心思去逃了,还是安份点呆在山上把武艺学好。

第二日天色尚未大亮,凌云就已经起了,到潜心居旁的岩石上坐下打坐练功。

闭目运功一周天后,睁眼却见师傅幻真神尼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中目光意味不明。

凌云心中打了个突,知道师傅强留她在这太岳南岭也是为她好。她想逃,一是因为师傅不让她下山也不允许人上山探望,可还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二是以她的性子呆在这山上整日就是练武实在是憋不住,她是静的时候可以很静,但是必须有动的时间来调节;三是那味用蜘蛛研磨出的伤药,简直是恶心透了。

此时看了师傅那莫测高深的眼神,她也有些忐忑,当即轻声唤道:“师傅。”想来也是,像师傅这般人物,多少武林人士想见一面都难,她却巴望着逃,师傅就是脾气再好,估计多少也是有些不高兴的。

幻真神尼面上浮起淡笑,移步走近一扬拂尘在岩石上挨着凌云坐下,侧身看着她问:“云儿,你是不是觉得师傅狠心?”

凌云抬头看向鹤发朱颜的师傅,疑惑一瞬,立马就笑起来:“哈哈……师傅,云儿从没这么想过。”一只小手钻进师傅的臂弯挽上,“就是觉得有点恶心……咳咳,我是说那药。”

神尼哪会不知道她这点小把戏,好像这孩子就和自己靠近了说话才会显露出小女孩应有的天真顽皮。神尼含笑瞪她一眼:“云儿啊,人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你是静时极静,动时极动。走极端了,不好。”淡淡笑了下又轻声说道:“我来问你,你可知道师傅为何不许人来探望你?”

“静太久了,会想要发泄下啊。不过,云儿知道师傅是为我好,您是怕我心静不下来,乱了心绪不能潜心习武。”凌云说完,把头轻轻伏到师傅臂弯上放着。

幻真神尼低头看看这个自己唯一的徒弟,眼中泛起一阵怜爱之色,但却摇头说:“这是其一,但不是唯一。”见凌云抬头疑惑的望着自己,伸出一手揉揉她的发,“你的性子,其实很急躁,平日里的极静是自己强迫出来的。正如你所说,静太久就需要宣泄般。但是性子走极端了,对武艺修行的进展会产生很大影响。况且,你肩上所担负的责任,恐怕以后也不会给你宣泄的机会啊……”有些似乎叹息般地说着。

“师傅!”凌云顿时凤目大睁,猛然抬头看去,只见师傅一副了然的神情,“您……知道?”不确定地问出一句。心里在想,没道理啊,凌氏渊源十分机密,就凌氏内部都极少人知道凌氏的责任。如果说师傅会知道那就只有是从爷爷那儿听的,但是爷爷对她这位神尼师傅,虽然尊崇有加,但还不至于把凌氏使命都尽数告知。

“呵呵……”幻真神尼扬唇发出一阵轻悦笑声,伸手拉过挽住她手臂的小手,轻拍两下道:“早些年,你师傅我与先帝有过一面之缘。先帝浅略地告知过一些事情,当时是希望我能与你们凌氏一起守护皇家正统。”

“老皇帝肯定是希望落空吧?”凌云冲师傅眨眨眼说道。

幻真神尼闻言一笑道:“是,师傅没有应允先帝所召。”眸光一转,拂尘一挥,“呵呵……不过现在看来,一切早有定数啊。师傅这一生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儿,以后也没打算再收其他弟子。而你又是那凌氏之后,还被赋予下任门主之责。看来啊,师傅我还是得为他皇家操些心啰!”

“师傅……”凌云呢喃一声,她知道像师傅这样的世外高人是根本不会将皇室放在眼里的,也就在言语间或许还敬三分,那也算是不骄不躁不狂不傲,已经实属难得了。但是这样的人都不愿理会俗世,更不会为皇家效力,甚至可能还有些反感。当初先帝旨意,师傅都没有遵循,现在却为了她……

幻真神尼似乎知道她所想,轻摇头笑道:“师傅我虽已退出红尘外,但毕竟是人,都不能免俗。师傅也会关心天下苍生,穹冉大地大局,更何况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反对争斗。云儿,穹冉大地三国鼎立的格局不可能一直平静地保持下去,那么战乱起时,师傅就希望有人能借自然出现的三国纷争,破釜沉舟一举实现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凌云喃喃复读一遍,心里却百感交集。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啊!她不知道这个在Z国历史上并不存在的穹冉大地是否也有或者曾经有过类似孔子般的儒学大家,只是,她知道“天下大同”只是一个理想的社会,是不可能真正实现的。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欲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无法大同。她也明白这并不是师傅的想法有什么,其实不管哪个时代哪一个空间的人类都会想要尽力去实现大同,师傅会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

理想总是很美好,但是现实往往是很残酷的!

不过,师傅所说的天下苍生,她可没有想那么多。凌云虽一身傲气,却绝对不会把自己当做救世主当成神,天下苍生与她何干?她只是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实力保护在乎的人。至于天下苍生嚒?凌云唇角微扬,她没有害人之心,但也不可能会为苍生舍弃自己所在乎的。

“是啊,天下大同……”幻真神尼不知是想到什么,目光有些许飘忽,但很快就恢复清明,看着凌云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云儿,你聪慧通透,这是好事,可是性子却过于浮躁。师傅是不许人上山打搅你修习,不过……你以为你私底下搞的那些把戏我都不知道吗?”

“什么把戏?”凌云这是真不解了,师傅这是指什么,是说她私逃下山还是依旧在处理一些山下事务?

幻真神尼一指轻点她眉心,说道:“早在你第一次让那猫儿下山,师傅就知道,你人在山上,心里却放不下那些俗事。逃了三次吧?”

神尼见凌云有些想要解释的神情,又摆摆手制止了继续说:“既然放不下,那么就得真正扛得起!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武艺平平、性子浮躁,如何能成事?之前不许人上山的确是考虑到你能否静心习武,现在更多的却是想你能把性子磨好。无人与你当面沟通,山下事务需要传递,就有一个过程,性子能真正做到自然的静,而不是勉强自己。长此以往能稍缓你的冲动,思虑就会更稳妥,这样逐渐让你的锋芒内敛,不至于羽翼未丰就被人铩羽,才能出其不备后发制人啊!”

凌云静静听着,脑筋快速运转着,待师傅说完,神色颇为严肃地重重点了个头:“师傅说的是,这的确是云儿性格上的弱点。”面色松缓了些,心里的暖意从一双凤目传出,“师傅,谢谢您!”

幻真神尼一头鹤发随风轻扬,凌云静静地趴在她怀里,默默回想今日师傅说的这一番话。

秋风徐徐吹拂,潜心居前方一片树林内,枯黄的树叶随风飘零。

落叶之下,一身红色劲装的凌云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并掌,指缝间夹了四根松针,微眯的凤目瞄准前方不断飘落的树叶。

她那凤目中深潭般的黑瞳霍地一缩,手一扬,四根松针朝着前方笔直地激射而出。

忽然,眼前一道蓝色光影闪过,松针没有如预期般刺中落叶,而是被一位蓝衣少年手中的扇子接了去。

凌云一见是此人,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蓝衣少年正是凌云在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私逃时遇到的那位芷容口中的“双公子”。之后,师傅曾特意为她介绍,原来这蓝衣少年名叫叶双,是幻真神尼那位隐居在太岳北岭的师弟——赤叶大师的关门弟子。

按理说,凌云是应该尊称一声师兄的,虽然后面她也觉得自己当初如果真的逃成功那就是真做错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叶双是碍了她的事,惹到她了。可是这叶双武艺比凌云好得多,她总拿他没辙。

不过惹不起她还不能躲吗?经过这些年在太岳山潜心修习,凌云的性子也的确如神尼所说内敛了不少,每次一见叶双出现,她就是冷着脸扭头就走。

叶双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表面看起来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很爱捉弄人。北岭那边,师兄、师姐好几个,他是赤叶大师最小的徒弟。赤叶大师脾气火爆,他不敢在师傅面前放肆,但是师兄、师姐们对这小师弟却倍加呵护,所以就养成了他外表冷漠死板,实际私下调皮捣蛋的性格。

那日夜里,他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位小师妹偷溜下山,想他这位师姑声誉地位比师傅赤叶大师还要强,多少人想让神尼指点一二,都不曾得到一眼青睐,这小姑娘居然还不想学,顿时感觉有意思便起了捉弄之心。但叶双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他看来当日将凌云拦下是对这小师妹好,可他却不知凌云早就已经将他列入了黑名单。

凌云越是不理他,叶双越是跟得紧,飘身到她身前将扇面吸附着的四根松针摆出,端起一副师兄的架子很严肃地说道:“我们都是练五根,你怎么练四根?我师傅说,少一根就多一分危机!”

凌云侧身从他身边滑过,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低啐一口:“无聊!”不再多说,往潜心居而去。

在她身后,叶双那严肃的脸上黑亮的眼珠一转,运起轻功追上,一手将她拦住:“小师妹,我可是你师兄。我也为你好,你怎么老是冷冷淡淡的?”

“师兄?”凌云撇着嘴将他从头看到脚,“什么师兄?你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弟,你应该叫我师姐!小师弟,我为什么要对你热情,和你不熟。”凤目斜瞄着叶双,一根食指头放到他眼前摆了摆。

“你……”叶双傻眼了,这都能掰出个师姐来,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越这样越来劲,当即脸色一沉道:“小师妹,你这就不对了!你我二人同属一宗,我入门比你早,年龄也比你大,是你应该叫我师兄才对。”

“对什么对?小师弟,听我跟你讲啊。你年龄比我大,比我早出生,比我遇到我师傅更早遇到你师傅,自然你就比我早入门。但是,你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弟,你自然要叫我师姐啊。咱们不说别的,小师弟,一荣俱荣的道理,你总懂吧?”凌云像教几岁小孩子一样说了一番绕口令般的话,不等叶双回过神,已经飘然离去,只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泄露出隐忍的笑意。

叶双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是被糊弄到了,只是在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平日里看似冷得像冰块,可说起歪理来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敢情是比他还会装啊。

这么想着吧,待他反应过来时,凌云已经进了潜心居了。

叶双只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北岭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轻微细语似乎在他耳边响起:“所以说啊,拜个辈份高的师傅是很有必要滴……”

叶双一震,双眼霍地睁大,这……居然是传音入密!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是她才上山三年不到啊?

他暗道一声,有趣!随后又抬眼看看荒凉的太岳山四周,双手往身后一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正好,这太岳山我也呆腻了……”

说完这话,叶双唇角一勾脸上便浮起一抹玩味笑意,一袭蓝衣衣袂飘飘运起轻功翩然离去。

身后,随风轻飘的树叶洒落一地,为南岭这一角落染上一片金黄。

☆、第七十五章

吟香阁看门的小厮搞不太清楚状况;很快跑去告知肖妈妈说门口有女子闹事。

肖妈妈闻言,摇着团扇快步走出,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吟香阁门前,马车前站了一位三十开外嬷嬷打扮的人;还有两名丫鬟。

肖妈妈往马车上投去疑惑的一眼;难道是听闻家中人在阁里;来闹事?

之前小厮来告知也没说清楚;肖妈妈依在门边;看向那位马车前的嬷嬷问道:“你们这是?”

那嬷嬷只抬眼瞄了肖妈妈一眼却没有吱声;倒是旁边一丫鬟泼辣地接了话:“听说你们这儿选花魁;我们小姐老远赶来;怎的不让进?”

“这位姑娘;我们这儿……不接待女客。”肖妈妈眼神一溜,心中暗自嘀咕,看这看这架势马车里摆明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子,总不可能是来参选花魁的吧?

一旁稍显稳重些的丫鬟上前一步对肖妈妈略欠身算是行了个礼,才说道:“这位妈妈,我们不是来惹事的,我们小姐名唤如梦,想必妈妈应该有所耳闻?”

“如梦?”肖妈妈一双细眼霍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这丫鬟一眼,又瞅了瞅那马车,心里打了个突,这……不会是那个如梦吧?

丫鬟见她如此,莞尔一笑道:“没错,就是你所想的如梦姑娘。”水灵灵的黑瞳一转,又道:“烦请妈妈通报贵东家,就说宛夏如梦前来拜会,有事相商。”

“宛夏如梦”简单四字道出马车中人的身份,肖妈妈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忙扭头对一旁的小厮说:“去,快去禀报东家,你走前边,就说我引如梦姑娘去听风阁随后就到。”

小厮惊诧地瞄一眼马车,快速奔进吟香阁往听风阁报信去了。

素闻这如梦姑娘手段高明,却一直无缘相见,此番见她居然主动前来拜会,肖妈妈的一双眯缝眼笑成了一条线。

此时,马车上又步下一名衣着略显华贵的丫鬟扶着一位湖蓝色锦服的少女下车。

肖妈妈仔细打量起这位身着湖蓝色锦裙的少女,只见她一袭紧身锦裙包裹着妙曼的身段,肩上披了一件同色薄披风,头戴一顶小巧的玉冠,玉冠那六个高高翘起的小角上挑着双层湖蓝色薄纱,让人无法窥其真容。

“烦请妈妈在前引路。”扶着少女的那名丫鬟温柔地说了句。

“哦,好好。”肖妈妈回过神来,引着如梦和这丫鬟二人从后院小径穿过,避开一众宾客往听风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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