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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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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凌云带着金猫王回到惜云居,刚跨进院门就听见玉露和玉珠在杂物房里故意压低了声音争论着什么。

“姐,我没有瞎说啊,小姐这整日都往秀阁跑。我看啊,她是忙着赚银子,压根儿就忘了惜姨的事儿!”玉珠愤愤不平的声音传来。

“啊?不会的。小姐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啊!玉珠,我看是你想多了。再说,咱们不能也不该说主子是非。”玉露略显急切地说着。

玉珠声音再次传来:“是,咱们做丫鬟的不敢乱嚼舌根,可是姐,你难道忘了惜姨怎么对咱们,又是怎么对她的?”

“惜姨对咱们好,对小姐更好,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难不成还要与小姐计较?”玉露不可置信的问着。

玉珠已经带了些哭腔:“姐,玉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只是为惜姨不值,她那么疼小姐,可是惜姨去世小姐可是半点眼泪都没掉啊?现在又整日往外跑,起初我还以为她是为惜姨的事儿忙,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么多天了一点儿信都没!呜呜……可怜惜姨……还对她……”

“玉珠!小姐不是那样人,你别看她没哭,可心里肯定难受着呢。”只听得玉露一声低喝:“这些话,我就当你是受了惊吓胡说八道,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听到没?”

厉声的呵斥顿时让玉珠哭起来,掩面就往外奔,却在刚跨出柴房两步就瞬间就呆住了。

一脸寒霜的凌云咬着唇,半眯着眼看着她。

“小……小姐?”玉珠完全傻眼了,小姐怎么会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的话她听了多少?

听她这么一声唤,还在柴房内发呆的玉露回了神,见凌云冷着脸站在门口,立马方寸大乱,焦虑地目光在凌云和自己妹妹身上乱晃。

凌云紧紧盯着玉珠的眼睛,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玉珠只觉得小姐那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好可怕,随着凌云的逼近一步一步后退。

凌云抬步垮进柴房,反脚一踢“嘭”地一声将门关上。金猫王都被吓了一大跳,在门合拢的瞬间侧身擦进。

“小姐,您原谅玉珠吧?她这也是受惊过度,迷了心智啊!”一旁的玉露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心中一阵发毛,当即连忙哀声恳求。

凌云抬手打断玉露的话,犀利的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玉珠,冷冷问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贪婪的无情之人?”

“啊?”听到这样的问话,玉珠心里像被敲了一记重锤,已是全身发冷,腿一软就对着凌云直直地跪了下去,哭着说:“小姐,玉珠也不信您是那种人,可这心里就是憋得难受,所以……所以就……”

“难受?”凌云唇角一勾,溢出一抹冷笑:“呵……你怎么知道我每日是去的秀阁?”

“我……我……”玉珠睁着一双蒙蒙泪眼仰头看着眼前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小姐,喃喃半天也没说出句像样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流着泪摇头。

看着自己妹妹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玉露好生心疼,想劝可又不敢,她怕弄得不好反倒激怒了小姐,也在一旁无声地哭了起来。

凌云冷着脸又向玉珠逼近几步,一股磅礴的威压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跪在地上的玉珠一眼望去,顿时打了个寒战,吓得双腿在地上摩擦着一直往后移,直到再也退不动了,后背紧紧地抵在了墙上。

“玉珠,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冰冷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凌云又靠近一步在玉珠面前蹲了下来,沉声道:“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秀阁?嗯?告诉我!”

☆、第六十四章

狭小柴房陈旧的木桌上;黯淡的烛火随着窗外透进的寒风摇曳,忽明忽暗地跳动着。

柴房内,凌云半蹲在玉珠身前,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覆着一层寒霜。

跪在地上的玉珠一脸惶恐之色;带泪的大眼惊惧地望着眼前浑身冷气的凌云。旁边;玉露捂着嘴无声地流泪;不知道小姐会怎么惩罚自己的妹妹;很是忧虑。

凌云伸出双手撑在地上;声色俱厉地问:“说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了秀阁?”见玉珠只是哭着摇头;上身赫然往前一倾;冷冷的眼神逼视着她粹不及防一声低吼:“说啊!”

“啊!”玉珠被吼得一震;情不自禁地蜷缩起不停微微颤抖的身子,惊呼一声后脱口说道:“是依姨娘跟前的滴翠姑娘跟玉珠说的,她说您经常去秀阁选衣,玉珠……玉珠就以为您……”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不敢与凌云对视。

凌云微眯起凤眼看着玉珠,深邃的眼神好像是穿透了她看到别的什么,心念飞转间低声自语:“依姨娘?就是那位与我娘容貌相似的舞姬依醉容嚒?”

玉珠期期艾艾地哭着说:“小……小姐,小姐您就饶了玉珠吧!呜呜……这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有那心的。”

凌云没有搭理她,只是起身侧目看了看玉露,就低头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凌云才淡淡出声:“起来吧。”

玉珠闻言猛然抬头,喜出望外地连声问道:“小姐,您……您不怪玉珠吗?您肯原谅玉珠了?”

“你先起来再说。”凌云不置可否。

玉珠应声撑着地爬起身子,玉露连忙过去相扶。

“玉露、玉珠,奶娘在我心里是什么份量,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我这几日的确有去过秀阁,但都是为了查奶娘遇害的线索,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一来就在这院子里,是奶娘和你们陪着我、照顾我,其实在我心里早就已经将你们当作亲人。”凌云冷冷的说着。

“小姐……”玉露、玉珠颤颤地唤了一声,小姐居然……居然当她们是亲人?哪怕凌云只是嘴里说说,可这对两名丫鬟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殊荣,让她们感动。

“不过……”凌云尾音拉得长长地,深邃地目光在二人脸上打量一番,很严肃地说着:“玉珠,你性子太直,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人心复杂的环境里生活。再加上奶娘遇害,跟着我呆在这府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我想,给你们换个地方生活。”

“什么?小姐,您不要我们了?”玉珠听了这话,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扑哧扑哧直往下掉,小姐这是要将她们踢出府吗?

“不是,只是让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我要查奶娘的事情恐怕会给你们带来危险。”凌云声音放柔了些安慰着。

一旁的玉露安抚性地拍了拍玉珠的手,对凌云说:“小姐,全凭您做主,您就吩咐吧。”

“好,那你们收拾下东西,这两日我就安排人找地方。”凌云点点头,对玉露说完,又专注地看着玉珠说:“玉珠,还呆在府里这段时间你得收好性子,谨言慎行!否则,我也没办法护你周全,奶娘……你也是看见了的。嗯?”

玉珠闻言回想起当时看见惜娘的惨状,心中顿觉恐惧无比,顿时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会管好自己的嘴。

凌云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转身带着金猫王回到房间,斜斜地半趟在床上靠着床栏闭目养神。

自从凌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玉露、玉珠两个丫鬟照顾的,可以说是她们和奶娘一起给了她一段最放松的快乐时光。要将玉露、玉珠两姐妹送走这个想法,不是刚才生出的。

早在奶娘遇害后,凌云就曾想过,这两姐妹知道她的底细,玉珠性子直,说话做事不加考虑,既然不忍除掉,那就不能让她们继续呆在凌府。正好基地也需要人照顾大家的饮食起居,她便盘算着将这姐妹二人送到基地去,这样也保障了她们的安全。

转念又想起玉珠刚才所说的话,凌云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依醉容据说是在不久前才正式被纳为妾入驻凌府,自己没有与这位深受便宜爹宠爱的小妾打过交道,为何她跟前的丫鬟会留意到自己的去向?而且,她出入秀阁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看见依醉容或是府中的谁出现过,那这滴翠丫鬟又怎么知道自己到过秀阁呢?

再说,那依醉容能从区区一名舞姬成为登堂入室的小妾,想必也是有一定头脑和手段的,怎么可能在情势复杂的凌府形式未明的情况下,容许自己跟前的丫鬟议论别房主子的是非?但是凌府下人谁不知道大夫人最忌讳下人嚼舌根,没主子撑腰这滴翠丫鬟敢说吗?况且还是对交情平平甚至可以说还不太熟悉的玉珠说?

奶娘才出了事,偏偏依醉容不久前才嫁入,看那意思是还想横插一脚。善于伪装的大夫人林玉萍还继续潜伏着,神秘的依醉容又行为诡异,看来这凌府的水越来越荤了。

她感觉现在的凌府就像一张蜘蛛网,而自己就在这蛛网中央,不断涌现的各种蛇虫鼠蚁正往自己靠近。猛然睁眼,精亮的凤目中一抹狠戾闪过,粉嫩面容上笑意冷酷,朱唇轻启:“呵……就看是你们分食我,还是我将你们一网打尽!”

第二日,凌云一早便捧着个装着旗袍的锦盒到秀阁去了。

如今的秀阁越来越完善了,不仅依仗两位大主顾公主的名头让许多命妇成为了旗袍的热衷者,也以此与不少高官搭上了线。

星矢早已将后面一处与秀阁一墙之隔的商贾住宅买下,稍加修葺建为宁京城的一个秘密通信点。之后,他又传信给烨让他派了些精明能干的成员来,更在秀阁与宅院之间打造了一道隐蔽的暗门,主要就是为了方便凌云的出入。凌云把这里命名为一号联络处。

而凌云前几日的早出晚归正是利用订制和修补旗袍这些障眼法,通过秀阁进入秘密联络处安排人手暗中打探那名身上带有淡淡异香的男子。

凌云在秀阁与李雪姚说了一会儿话后,便进入暗门去了联络处,吩咐两名成员置办好马车明日到秀阁门口等候,准备送玉露、玉珠上山。

事情刚交代完,便有一灰衣少年来报:“尊主,已经发现那名体带异香的男子踪迹。”

“哦?”凌云霍地起身,瞪眼问道:“在哪?”

“在西郊!”灰衣少年躬身答了句,又抱拳问道:“尊主可是要去?属下引您前往。”

凌云随即点头,跟着灰衣少年往西郊而去。沿路,灰衣少年尽可能详尽地向凌云汇报这几日来的搜索情况,一番汇报结束后,才摇头道:“啧啧,尊主,您不知道找这人咱们可费了不少劲,几天碰见好几次,都是跟丢了,今日这还是绕圈子给搜出来的!”

凌云听完扯起唇角笑了笑,说着:“那是自然,蛇足嘛,那会那么轻易就给你们找出来?”毒蛇的手下不是蛇足是什么?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往西郊走去,人烟逐渐稀少,前方出现一个小山坳。绕进小山坳便见几间简陋的土屋隐于一片树林中。

凌云下颚一扬,小声问道:“就这里?”锐利的眼神四下扫视一番。

“是的,尊主。”灰衣少年低声应了,又说:“我回联络处之前,已经让几个兄弟去屋子附近守着了。”

“嗯,你去通知下,大家原地待命。”凌云身形一闪,运起轻功往土屋方向掠去。

“咻”土屋内三支铁镖不分先后飞射而来,分别袭向凌云上、中、下三路。

破空声乍起时,凌云便已察觉,本能地扭身以脚尖轻踢身侧树干,身子侧上飞起。三支铁镖一毫之差擦身而过,她扭头凝目看去,三支铁镖黝黑泛青,顿时眼神一凛,镖上有毒!

但随即凌云脸上浮现一股凝重之色,既然武艺高强又善使毒,为何当初潜入房中不直接暗杀,反而选用蹩脚的栽赃?

未及多想,一男子声音自土屋内传出:“何方朋友?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哼!”凌云鼻子哼哼一声,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也不再藏,卸去轻功光明正大地走向土屋,同时却也屏息凝神保持着敏锐的感观警惕周围动静。

土屋内四壁空空,陈设简陋,一张简单的木板床靠着土壁摆在内侧,墙上挂了一大一小两把玩具般的木剑,看得出是才修补过的窗旁有张陈旧木桌。那身上带有淡淡异香的男子一袭黑衣坐在木桌旁,手捏三支铁镖冷冷瞪视着门口。

凌云随意地出手抖了抖披风上的落雪抬步跨入,前脚刚沾地,却赫然低头扬唇无声冷笑,身子诡异地扭曲泥鳅般贴着门滑进屋子。

“叮叮叮”三下金属声响起,三支毒镖掉到屋外地上。

毒镖居然落空,黑衣男子斜瞟一眼,当即讶然脱口惊问:“怎么是你?”

“呵……”凌云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潇洒地一掀披风,在木桌旁落了坐,玩味地看着他说:“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吧?”

“这……”黑衣男子瞧她那神态,顿时皱眉,心中暗骂一声“糟!”,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但话已出口只余无奈。男子心知此时多说无益,当即点点头不再吱声,抓起桌上酒囊扯开塞子直直往口中倒。

黑衣男子一边喝酒,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

其实,他早就知道有人潜入了山坳,就埋伏在土屋附近,以为终是劫数难逃。当感觉到有人御空掠来,料想进门之人就是领头的,便心存侥幸出手偷袭。镖上之毒乃是他独门秘制,无人能解,全力施出却没想竟会失手。无奈之下心念又起,便故意装作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想将其引入土屋中再次偷袭。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次偷袭居然还是没有得手,而且自己心中所想似乎早已被对方识破,便抬眼看去。这一看,居然发现来人是男扮女装的凌府五小姐,诧异之下这才脱口而出,说了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男子又是一口酒猛灌下,侧目悄悄抬头瞄一眼凌云。让他极为不解的是,这女孩怎么会跑到他这里来,而且看刚才那身形……

凌云眼神在屋内溜了一圈,又回头瞧他一副烦闷焦躁的神色,顿时眼珠一转轻笑一声:“呵呵……不就是没得手嘛?你也不用郁闷。我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买卖,就看你接,还是不接?”摆出一副商业谈判的姿态,好整以暇地盯着黑衣男子上下打量起来。          

☆、第六十五章

黑衣男子心中诧异却不动声色;侧目瞥了凌云一眼,又高举酒囊灌起酒来。

凌云淡淡地看他一眼,眼神一转投向挂在土墙上那一大一小的两把木剑:“自己整日提心吊胆只不过是增加点心理压力,可是孩子呢你不会愿意你儿子一直跟着你过这种日子吧?”

捏着酒囊的手赫然一紧;酒从口子处涌了些出来。黑衣男子猛然扭头;凶狠的目光射向凌云;阴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儿子?”

凌云凤目微眯;视线落在那捏着酒囊的手上:“啰!”反手一指土墙上的木剑,“哎,墙上的玩具剑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是有儿子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你小时候玩的吧?”直觉告诉她,这人是个职业的杀手。

黑衣男子见她这么说;眼神稍微缓和了些;阴测测地从紧咬的牙缝中憋出一句:“不要……动我儿子!”眼神里一股浓浓的警告意味。

“呵呵……”凌云斜瞄着男子一阵摇头轻笑。

“你笑什么?”黑衣男子低喝一声。被她笑得心里发慌;想要发作却不敢轻举妄动;之前两次偷袭都失了手;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贸然行事。

然而,从屋外险险避过的毒镖暗击到之后进屋时的再次偷袭,凌云很清楚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个狠角色。况且,仅是一手毒镖就难以应付,如果实力全开,那她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她更清晰地知道,眼下这看似波澜不惊地谈话,其实是一场内藏暗涌的心理战。必须谨慎应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得字字斟酌。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能引发杀机!

“我笑你!我笑你身为杀手,居然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凌云嘲弄地掀了掀嘴角,笑意一收,面色一冷,“我说了,我是来和你谈一笔买卖的。买卖没有谈成之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要’或者‘不要’?”

男子“啪”地一声将酒囊拍到桌上,怒瞪凌云暴喝出声:“你!”

“嘀嗒……嘀嗒……”酒水从囊中溢出流了满桌,滴到地上。

男子气势汹汹的动作没对凌云产生半点影响,反而很随意地扫他一眼。

云淡风轻的一眼却像冰水立马就让男子的气势焉了下来,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过激的情绪,看着凌云问道:“什么买卖?你想要什么?”故作轻松地扯出一抹笑,只是摁在桌上紧握着的拳头却有些隐约地颤抖。

凌云越是轻松,黑衣男子就越紧张。他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已经落入她手,虽然只是怀疑,但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都不敢去赌!输的代价太沉重,他根本无法承受。

但他并不知道,其实凌云早就在赌!从进入土屋发现那可以善加利用的契机开始,她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用自己手上根本不存在的赌注换取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潜意识地误导就像她手中的一根鱼线勾着对手,不断往自己设定好的方向拉扯。

看来是她压的筹码太大,逼得这黑衣男子不敢再与之较劲,只能松口退让。

凌云冷冷地开口要求:“我要知道,你经受的和你所知道的,关于凌府的一切!”一双凤目精光乍现,牢牢锁定黑衣男子的双眼。

男子霍地抬头看向凌云瞪视一瞬,眼神又陡然一黯,沉声道:“凌府,除了金钗之事,在下是一无所知。”

凌云闻言蹙眉,难道就真的突破不了?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暗想:“既然赌局已经开始,那就继续吧……”

赌——是一条不归路,人生的赌局一旦开局,不赢就输。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筹码的加注,但关键还在于心,谁的心理防线更坚毅,手段更高明,谁才能真正掌控赌局!

凌云唇角轻扬:“呵……杀手肚子里的秘密,是把双刃剑,既可以保命,却也……”

她话到一半竟然打住,闪电般骤然出手一指点向男子眉心,男子疾速两指夹住眼前手指。

“就像现在,你让知道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也会成为你的催命符!”凌云突然冲他绽开淡笑,“呵呵……恐怕这催命符还不止是一张哦?”

小女孩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可黑衣男子听了那话却觉不寒而栗,瞪视凌云好半响,终于无力地垂下头,目光飘忽地看着地面说:“杀手没选择生死的权利,我也不在乎何时死。”又猛然抬头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妻儿出事!”

“切!”这话是感人的,可凌云却迸出一声不屑地嗤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黑衣男子问:“笑话!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又怎么保护你的妻儿?”

“……”这番犹如长辈教训晚辈的话,男子听得刺耳但又发不出丝毫反驳之声。

凌云知道最危险的不是敌人如何狠毒、诡诈,而是连七情六欲都没有的对手!无心无情的人没有弱点,就像前世永远排在自己前面的Z001,只可摧不可拧!

而眼前这位被凌云视为狠角色的杀手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的家人。但凌云欣赏的也正是像他这样的人,狠戾也好,阴毒也罢,他心里总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住了他所在乎的人。也正因如此,这样的人才可能忠诚。

无情无义之人的确没有弱点,他们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杀手,但同时也只是人手可用的工具。无论多完美多出色的工具,在利益面前都会出卖、背叛!

黑衣男子低下头盘算衡量着,握拳摁在桌上的手忽紧忽松,内心有两股势力在不停交战。

“不,我不能!”他低吼一声强行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压下去,又摇摇头对凌云道:“我不能出卖我的主子啊……”

凌云向他瞥去一眼,“我说过,我是来找你谈买卖的。你知道的一切是我想要的,而我能给你的就是让你一家衣食无忧地生活。你好好考虑下,到底接不接这笔买卖?”

男子往窗外瞄了一眼,眼神黯了黯,颇为无奈地说:“我知道,来的不止你一人,或许今日我是难逃一劫。”垂头抱拳一礼道:“我不能背叛主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害了你奶娘。你……请你放过我的妻儿!”

“放过你的妻儿?”凌云蹙着眉问了一句,又默不作声地盯着男子的脸看了一会儿,旋即仰头一阵狂笑:“哈哈……你要是不接这笔买卖,不管是我杀了你,还是你被你那主子灭口……”忽然又低头以猎豹般的眼紧紧锁定男子双眼,“我不会,我想……你那主子也不会留下他们为你报仇,谁都明白斩草要除根!”

男子深知她说的都是实情,恨恨地咬了咬牙道:“我用杀你奶娘之人的项上人头做交换,若是我死了,你替我将妻儿稍加安置即可!”

“呵……你可真会算啊?”凌云一声轻笑,“这买卖是我说的,要求自然由我提,你只需要告诉我接还是不接?至于……害我奶娘的凶手,我自会将他碎尸万段!”

“不!不用多说,就算我死,也绝对不会背叛!”黑衣男子斩钉截铁地说着。

“死都不说?”凌云眼中顿时涌起一股阴沉之色:“那我就把你杀了,再把你儿子训练成行尸走肉,让他成为我的杀人工具!”

“你敢!”随着一声暴喝,黑衣男子身形一晃,一把与毒镖同色的短剑已架到凌云脖子上。他已是无可奈何,妻儿不可不顾,主子不能背叛,两难之下竟一时冲动想要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凌云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让短剑坠地。

“只有我,才能护你妻儿周全!”

“啊……”黑衣男子丢掉手中短剑,双手抱头凄厉长啸,身子紧贴着土墙滑了下去。

凌云眼神闪了闪,摇头长叹一声,缓缓靠近男子,伸出一手轻轻搭在男子肩上,柔声道:“作为一名属下其实本就不该背叛自己的主子,又或许,你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背叛,我能理解。可是,这要看你跟了个什么样的主子,主子要你的命,可以给,但如果主子不仅仅是要你的命呢?”

男子闻言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看起来十分恐怖,很颓然地喃喃念叨:“什么样的主子,主子……不仅仅要我的命?”

“你以为呢?你那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你知道的太多……”凌云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男子突然狠狠地抓住凌云手臂:“你那奶娘是我娘子的姐妹,我……我竟然下不去手,主子向来极恨杀手软弱定已对我失望,主子……”随着两行热泪地滚出低声嘶吼起来,“我没用,我可以死,可是我儿子才四岁,他才四岁啊!我怎么能……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反正你已经陷入绝境,不如……”凌云眼含笑意直直看进男子迷茫的眼,“不如试试信我?我能护你们一家大小周全,我需要你帮我,嗯?”

“帮你?我……怎么帮你?”男子疑惑地看向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孩。

凌云正待接腔,却听树林中脚步传来,当即扭头往外看去。男子也早已听见,看着凌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慌乱地将脸上泪迹擦净,起身走到土屋门口。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身穿红色小袄,蹦蹦跳跳奔进土屋,头上歪扎着的小发髻一晃一晃的,乌黑的大眼一转,往男子怀里扑去:“爹爹……”

男子一把将孩子抱起,在那红扑扑的脸蛋上猛亲一口:“我的虎儿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自从那凌府五小姐来了后,这颗心就悬吊吊的,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儿是被这凌府五小姐给抓起来了,谁知……

凌云突然做了个很怪异的动作,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揉了揉。她这是怕脸绷久了看起来太冷酷会吓到这孩子,尽量温柔地笑着走上前去。

“哇!爹爹,哪儿来的姐姐?”孩子从他爹怀里探出头,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惊讶地问着。

黑衣男子回头看着凌云,眼里有很明显的警示意味,随即又回头慈爱地揉揉儿子的脑袋,笑着说:“这姐姐走失了,是来问路的。”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地冲凌云说:“姐姐,你也喜欢红衣裳啊?爹爹说虎儿穿红的最好看了,嘻嘻……虎儿看啊,姐姐比虎儿好看呢!”

天真无邪的话,软软糯糯的童音,凌云只觉得这虎儿像极了那动画片里的红孩儿,顿时对这孩子生出些疼爱之情,伸手捏捏那苹果般的粉嫩脸蛋:“虎儿好可爱,姐姐也觉得虎儿最好看!”

说话间,一名灰衣女子跨入土屋,看见屋里的凌云愣了愣:“相公,这姑娘是?”

没等黑衣男子答话,凌云已经开口:“婶婶,我是进来问路的,大叔是个好心人呢!”

“哦哦,小姑娘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们家在哪儿啊?”女子点点头和善地笑着,又冲她相公努努嘴,“相公,你送这姑娘出去吧,天黑了可就不好走了。”

黑衣男子闻言笑了笑,对凌云说:“走吧,我送你出去。”将怀里的虎儿交给灰衣女子就跨步走了出去。

凌云冲灰衣女子和虎儿摆摆手,跟了出去。

身后传来虎儿的声音:“姐姐……以后来和虎儿玩啊……”

凌云眼神黯了黯,没有回头,挥手离去……

☆、第六十六章

凌云与黑衣男子出了土屋;两人交换一个眼色,走到一处树林密集的地方停了下来。

黑衣男子告诉凌云,他叫隐魂,又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凌府的事情尽数告知。

原来当年凌云的娘亲柳湘云产后血崩被治好后;大夫人曾命隐魂找过那名老医者。不过;大夫人与老医者搭上线后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那名老医者就是关键所在。而惜娘;本是隐魂接了大夫人的命令前去暗杀;却发现;当初惜娘的夫家与隐魂和他娘子住的地方很近;乃是他娘子的好姐妹。隐魂软了手;大夫人便另派了很是阴毒的灼影前去。

凌云对隐魂说了下自己的打算;她需要的不只是黑衣男子告知凌府的事情,还希望男子能到凌老太爷跟前揭穿他的主子——大夫人。隐魂答应她出面作证,但却对凌云说他的主子不是大夫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主子的身份来历却不愿意透露。

凌云从进入土屋看见隐魂开始就知道潜入凌府被奶娘撞见的男子不可能是隐魂,大夫人身后应该有一股势力。隐魂不愿说,她也不再勉强,目前先把大夫人扳倒了,再顺藤摸瓜揪出那只幕后黑手。

二人商议一番,决定明日便将隐魂全家送走,待凌云找到当年那名老医者再一起至凌老太爷跟前一举揭穿大夫人。

随后凌云便告辞离去,本想留下那些成员保护隐魂,哪料隐魂却说他们实力低了没必要,也不习惯有人守着。隐魂坚持之下,凌云带着一众成员离去。

凌云回到一号联络处,将明日护送隐魂一家的人安排了一下,这才带着之前留在此处的金猫王回凌府去了。

出了秀阁经过一个转角处时,她却突然发现大夫人林玉萍独自往西而去的身影,顿觉诡异,便小心地跟在她身后。今日的林玉萍没有锦衣华服,装扮得与一般民妇无异,行进间不时还会停下状似无意地往身后看看。

这一路上林玉萍还是小心往后探望,好像是怕人跟踪,可凌云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她也说不上哪里怪异,为什么怪异,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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