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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推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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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男子的叙述,她劈头就问:“你确定?!”
“百分之百!”男子回答。
高层人员放下电话,立刻拨通另一个号码。她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尽量镇静地说:“总统先生?”
“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所有美国民众都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不像白天发出的那样雄心勃勃,而是略微带着睡意。
女子报上名字、职务和头衔。总统坐起来,挠挠头发,他知道,这个时候敢把他叫醒的消息,不会是好消息。
消息顺着电话线,像一道蓝色溪流,传到总统的耳朵里。总统听完后,也同样用不敢相信的语气反问了一句:“你确定?!”
“百分之百!”女子回答。不容停顿,女人继续说,“怎么办?”女人的嘴唇悬浮在黑暗中,眼角的皱纹堆着层层焦虑。
“我给你一条新专线,永远不会占线,只要有任何进展和变动,随时向我汇报。”
与此同时,工作室里的男子靠在椅子上,双手拢在脑后,眼睛继续盯着屏幕,一眨不眨。此时,他再也没有兴致写日记了。他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存入绝密档案,永远不见天日。但是,当他的眼睛再次看到桌子上的那支笔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黑幕中的陨石在缓慢靠近,电脑上显示的数据急速更换。忽然,在他身边的另一台电脑,也发出急促的“嘀嘀”之音。那台电脑并没有和观测仪器相连,也没有和任何卫星网络相连,只是一台用来储存数据作分析的电脑。
男子立刻转过身,看见那台电脑频繁显示出无数图案和四条交叉延伸的曲线。图案非常简单,像一些孩子的简笔画。线条就像四条绞缠的心电图曲线。它们连续闪动了一分钟后,就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图案和线条,男子迷惑极了,他拿起笔,把它们记了下来……二十分钟后,男子看懂了那些图案和线条。看懂了,却又不敢相信。然后,他做了一个固执而危险的决定。
在小屋外面,一片白茫茫。屋子被伪装成一堆白雪,或者说,一块巨大的冰。小屋是用特殊材料建造的,除了极度保暖以外,还有强大的反侦察功能,雷达、卫星等现存的侦测设备,都“看”不到,或者说,都识别不出小屋的存在。
在小屋的四方,一片浩浩的白色天地不着边际。看似低矮却又无尽的天幕中,几道明亮美丽的光线流动闪烁,如同灿烂的电子音乐显示图。那是极光。
此时距离下午六点还有七分钟。苏珊娜看了看表,从隐蔽的阴影里走出来。她戴上墨镜,大方坦然地走向了一栋高楼。高楼大门一侧的墙上挂着个金属铜牌,上面烫着印金大字:银杏大楼。苏珊娜踏着高跟鞋,步伐稳健地进了大厅,走入电梯门口,声音笃笃,然后,伸出细长的手指,按下标着十五层的电钮。
电梯里静悄悄的,只有缓慢的音乐在流淌,像一种暗示,舒缓紧张疲惫的神经。这是一栋公寓楼,一共十六层。苏珊娜的目标是居住在十五楼六号房间的男子。苏珊娜不需要照片,男子的模样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微胖,头发稀疏。
苏珊娜是在上周接下这单活的。雇佣者提供了男子的照片,并且在她指定的瑞士银行账户上打入了一半数量不菲的佣金。暗杀,行刺,就是苏珊娜的职业。雇佣者说,照片上的男子酒后开车撞倒了自己的女儿,后来逃逸,警方一直在调查,却毫无进展。他也是花了很久找了私人侦探才找到了这个人。雇佣者提供了事故现场照片,作为证据。雇佣者还说,在他的女儿死后,妻子得了抑郁症,不见好转,他只是以牙还牙,求一个公正。
一般来说,苏珊娜是不接这样的活的。这种活,来头小。可是,在雇佣者寄来他女儿的照片和事故现场照片后,苏珊娜改变了主意。一个伤透心的父亲,一个精神崩溃的母亲,尤其是还有那个曾经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一个再也不会回到家的女孩。一个破碎的家。对于家,苏珊娜更有和一般人不同的感触。于是,这活,她就接了。
雇佣者有个要求。他要求苏珊娜一定要在今天下午六点整干掉这个男子。因为,今天是他女儿的祭日;六点,是这个酒鬼开车撞倒女儿的时间。男子说,事成之后,他便会在苏珊娜的账户上打入另一半的佣金。苏珊娜说,六点没问题,另一半钱你留着,给你妻子看病。
随着电梯一声轻盈的“叮咚”,金属门徐徐拉开,苏珊娜到达了十五楼。她走到六号房前,侧身轻轻贴过耳朵听了听。里面传出音乐声。苏珊娜仔细一听,听得出来那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苏珊娜暗想,这个音乐选得好,既有寓意又可以掩盖噪音。她看看表,此时距离六点还有三分钟。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苏珊娜拿出一个黑色小包。小包的体积比钱包还要小些,里面是齐备的撬门工具。几天前,她就专门来踩过点,摸清了情况,知道这个男子用的是什么门锁。然后,她轻轻掏出工具,像走回自己家一样打开了门,弯腰开门的姿势安静优雅。
门里是一条细窄的走廊,走廊左侧连着客厅。音乐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苏珊娜踮起脚跟,一步步慢慢靠近客厅,毫无声响,然后,她掏出了枪和消音器。在音乐声中,她听见男子在打电话。男子好像在说:“我再说一遍地址,地点是三汇大道三十八号,银杏大楼十五楼六号房间。”
苏珊娜紧紧地靠在客厅的墙壁上,完完全全地听清了男子的话。三汇大道三十八号,银杏大楼十五楼六号房间。这正是男子的地址。现在是晚饭时间,也许,他在点外卖。
苏珊娜屏住呼吸,往内探进了半个头,看见男子背对客厅的门,坐在一个高背单人沙发上,露出大半个头部。他刚好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到茶几上,顺手拿起了原来就放在那里的威士忌酒杯。男子举杯的手微微有一些发抖。苏珊娜的心里腾地窜起一股厌恶,这人的确是喝酒喝得太多了,喝得手都开始抖了。
苏珊娜把消音器在枪管上轻轻旋紧,悄悄接近男子,把枪口对准了男子的后脑勺。男子一开始毫无动静,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苏珊娜进屋。当苏珊娜把枪口点在他的后脑勺上时,他举到嘴边的酒杯停住了。《命运交响曲》演奏到了高潮,疾风骤雨,势不可挡,苏珊娜叩响了扳机。
男子倒下了,右手里的酒杯摔落地面。苏珊娜正准备离开,却看见在男子的左手里还攥着一样东西。那东西从男子的手心滑落。是一张照片。苏珊娜一眼便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
照片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在一张圆桌前喝咖啡。男的背对镜头,看不清脸。而那名女子……苏珊娜一看那个女子的脸,大吃一惊!
女子竟然是她自己!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纯麻衬衫,坐在咖啡桌前。苏珊娜一下子蒙住了。从照片来看,那是一间咖啡厅。可是,在苏珊娜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去过这家咖啡厅!而且,尽管照片中的男子只有一个背影,她也从不记得和这样一个人喝过咖啡!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被我暗杀的人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苏珊娜捡起照片,还想进一步检查男子的公寓,却听到楼下传来了警笛的尖叫。苏珊娜不敢停留,把照片塞进衣兜,迅速离开了男子的家。
楼下,一辆值班警车呼啸而至。两名警员从车上跳下,迅速跑入银杏大楼。刚才,他们接到一个名叫科林·沐恩探员的电话,要他俩迅速到银杏大楼十五层六号公寓看一看。他们跨入电梯门时,和一个刚要走出电梯的女人紧密相错。女人戴着墨镜,挎着一个背包,有点匆忙。两名警员闪开一条道,很礼貌地让女子先走出电梯,然后才走进去。
说起来,这事开始就有点怪。也就是在科林·沐恩刚准备下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科林是个瘦高个儿,外形和凶杀科警官的身份很不相配。他接听起来,打来电话的是一个男子。他说,他看见在三汇大道银杏楼十五楼六号公寓里,有个男人被枪杀了。
科林觉得奇怪,就问你既然看到了谋杀现场,为什么不直接拨打报警电话911?还有,你怎么会有我办公桌上的电话?科林一边问,一边留了个心眼,按下了座机的录音键。
对方呵呵一笑,笑声里有些紧张,说:“因为,911帮不上忙。我再说一遍地址,地点是三汇大道三十八号,银杏大楼十五楼六号房间。”说完,男子便挂上了电话。
男子的电话一中断,科林就立刻拨打了巡逻警的值班电话,让他们派距离银杏大楼最近的巡逻警察上楼去看一看。然后,科林记下了座机上那名男子打来的电话号码。那是一个手机号。谁知道,不到十分钟,巡逻警拨通了他的电话,告诉他,在他所说的房间里,确实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当科林踏入谋杀现场的时候,发现搭档莫莉早已经到了。莫莉和科林年纪相当,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当时一起赶来的,还有法医和现场勘查人员。死者坐在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后脑中枪。死者的脚边还有一杯打翻的酒。法医当场确定,死者刚刚身亡。
根据公寓管理员说,男子一直就住在这里,名叫麦克·史密斯,深居简出,没有什么朋友。
科林观察了一下男子的家,就是一个单身汉的家,单人床,单人沙发,没有宠物。出于直觉,科林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他在办公室里记下的匿名男子的电话。电话一拨通,科林就听见,放在身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科林走过去,拿起手机,翻到通话记录,查到确实在六点差一分,有人用死者的手机给他打了报警电话。科林想,难道那个打电话的人,就是凶手?
在男子的家中,还有一台座机电话。科林按下留言录音键,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你好,我是麦克。我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
那声音非常熟悉,简直和打电话向他报案的男子的声音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麦克·史密斯,在知道有人要杀他之前,打电话给警察?
但是,科林反复回忆着当时男子的报警电话,电话里即没有慌张,也没有恐惧,语气听起来就像是纪录片里的直述。总而言之,那根本就不像是受害人知道自己就要被杀之前的报警电话。还有,即便是受害人打的电话,他当时怎么不打911求救或者躲起来呢?这不合逻辑。
科林把刚才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搭档莫莉。莫莉立刻联系了鉴证科,并把电话录音用手机发了过去。在他们接近现场勘查尾声的时候,鉴证科打来了电话。他们调出了科林办公桌电话里报案男子的电话录音,和死者家中的录音进行了比对。结果,鉴证科的人坚决地告诉科林和莫莉,这个报案人的声音,和死者麦克·史密斯的声音完全一致。
科林和莫莉找到大楼保安室,准备调出了大楼的监控录像,却发现安装在地下室里的监控设备连线早就被人剪断了。保安人员一脸无奈。他说,事发当时他监视屏上的图像是好好的。显然,凶手提前切插了假图像。就在科林和莫莉在地下室里检查连线时,一名负责现场堪侦的警察打来电话,说作案凶手小心翼翼,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不过,他们在死者的衣柜里发现了五万美元的现金。
这个年代,有谁会在家里留下如此大的一笔现金?而且,凶手为什么不带走这笔钱?
就当科林和莫莉感到一筹莫展时,法医在进行尸检时,在麦克·史密斯的胃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离开银杏大楼,拿着自己的照片,苏珊娜一刻不敢停留。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圈套,走入了一个被人事先布置好的陷阱。
在进行暗杀之前,她就查过雇佣者传来的资料。雇佣者名叫本·威尔,是一名洗发水推销员。她查过他的保险号码,见过他的照片,检查过他的公司,家庭住址,女儿妻子的身份,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这个被她杀死的麦克·史密斯手里,怎么会攥着她的照片?
苏珊娜是一名地下雇佣兵。她知道,自己干的活见不得光。她也是出于对这个“父亲”的怜悯,为他讨回正义才接下了这单活。这样的活,她以前从来不会接。没想到,一次怜悯却变成了一个重大失误。
苏珊娜背着包,疾步走在华盛顿的巷道之中,虽然走得很快,却完全感觉不到脚尖的力道。半个小时后,苏珊娜来到了本·威尔的家。那是一户看起来比较殷实的中产阶级住宅。白色的墙壁,宽大的绿色草坪。
在威尔的家门口,此时刚好停了一辆车。车门开着,一个男子正从后车厢里往下搬行李箱。然后,从屋里蹦蹦跳跳走出一个女孩,十多岁的模样,来帮男子搬行李。
苏珊娜戴上墨镜,走了过去。她走到男子身边,控制住内心的紧张,礼貌地问:“请问,这里是不是本·威尔的家?”
“是。我就是本·威尔。你有什么事?”男子的语气和神态里一点防备之气都没有。
看着面前的本·威尔,苏珊娜惊讶极了。他确实是苏珊娜查过的,照片里的那个本·威尔!但是,从这个男子的表情看,他一点都不认识自己。也许,他在装。
苏珊娜掩饰住惊讶,继续说:“我是附近教堂的义工,我们最近有一次布道,不知你们会不会感兴趣?”
“啊,这,你知道,我们不信教的。”本·威尔挠挠头,抱歉地说。
我被耍了。苏珊娜心想。脸上,她露出一个微笑,做出欲要说服他们加入的样子说:“你们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吧?”
“十多年了。”本·威尔一边说,一边继续搬行李。
“你们这是刚回来?”
本·威尔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是的。我们一个月前去希腊度假了。您看,女士,对不起,我不认识您。我不认识你们教堂里的义工。我们全家刚回来,很累了,就想……”
“对不起,对不起。”苏珊娜急忙抱歉,一边抱歉,一边后退,“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打扰了。”当苏珊娜转身时,她看见从房子里走出了一个中年妇女,对着本·威尔大声喊道:“本,快点,洗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本·威尔冲着妻子点点头。当他再次转身时,刚才那个自称教堂义工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苏珊娜走在林荫道上,万分紧张。有人冒用本·威尔的身份给她下了套。这个下套的人不简单,尽然蒙住了她。这个人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让她害怕的是,这个暗中操纵的人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因为,苏珊娜什么也不怕,但“家”却是她的软肋。苏珊娜一边走,一边留意四周。她明白,不管这个下套的人是谁,这个套子也才是刚刚打开。
解剖室里温度不高。科林和莫莉站在解剖床旁边。刚才,他们已经查出麦克·史密斯的身份。他是一名某大学退休教师。法医从受害人麦克·史密斯的胃里夹出了一样东西,脊背上泛起层层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莫莉往前一步,眯起了眼睛,盯住了拿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团纸,可是,却有点硬。”法医说着,把那团浸满了胃液的东西放在一个金属托盘上,用镊子一点点展开包在外面的纸,然后露出了一把钥匙。
一把钥匙。麦克·史密斯在死亡前,吞下了钥匙。
“纸上好像还有字。”科林说。
法医拿起钥匙,小心翼翼地把纸拉平。纸被吞下的时间不长,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见。字看起来是手写的。生怕别人看不清似的,一笔一画写得十分认真。那是一家银行的名字和两组号码。
“这两组号码,一个可能是保险箱的号码,另一个可能是开箱密码。”莫莉说。
科林点点头,“这把钥匙,看起来也很像保险箱的钥匙。看来,很有可能,麦克·史密斯已经预知自己无法躲开死亡,但又不愿意让暗杀者得到这把钥匙,情急之中,给我打了电话报警,然后吞下了钥匙和密码。”
科林说完拿起钥匙冲洗干净,莫莉同时也记下了那两组号码,谢过法医后,两人急匆匆离开了解剖室。
恐惧无处不在。
苏珊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猎物,正暴露在猎人的枪口之下。而她,却该往哪里看都不知道。
慌乱中,一个人的名字下意识跃入了苏珊娜脑海——基努·施特曼。基努以前和她合伙干,也算是带她入行的老师。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苏珊娜便和基努分开了,开始了单干。
苏珊娜想,基努是她在这种情况下,唯一信得过的人。她必须找到基努,请他帮助她,看看这究竟是怎回事。
基努一直行踪不定,没有固定的居所。其实,干他们这一行的都这样,谁也不敢有固定的住处。苏珊娜要找他,也必须通过一个电话号码才能联系得上。
苏珊娜又继续稳步走了五个街区,才停下来,走进一间公用电话亭,拨打了基努留给他的电话。拨打这个电话需要有规律,先拨通,铃响三声后挂断;然后再拨,铃响三声后再挂断;最后再拨一次。这一次,就会有人接听。
然而,苏珊娜一直拨了三次,都没有人接听。
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难道,基努也出事了?苏珊娜紧张起来。难道,基努也被人下了套?一片阴影立刻飘过苏珊娜的脑海。如果这个给她下套的人,知道她关于“家”的软肋,那么他肯定也会知道她和基努的关系。她和基努,不止是同行那么简单。
事情比原来预想的还要复杂。我该怎么办?左思右想之后,苏珊娜找到了一家酒吧,在那里,她用自己的手机上网,联系上了一个外号叫“幽灵”的人。在苏珊娜他们这群雇佣军中,“幽灵”是神秘人物。叫他“幽灵”,是因为谁也没有见过他,只能通过一个网络地址和他联系。“幽灵”几乎无所不知,只要你愿意付高价,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信息。
三分钟后,“幽灵”上线了,打出一行字:你现在所在的酒吧啤酒不错。
苏珊娜冷笑了一下。这个“幽灵”果然无所不知。
苏珊娜写到:我需要你帮忙。
“幽灵”回复:有钱吗?
苏珊娜:充足。
“幽灵”先打出一个账号和一个数字。苏珊娜知道规矩,不管“幽灵”愿不愿帮忙,你得先付钱。苏珊娜毫不犹豫地把钱打入了“幽灵”提供的账号。
三十秒后,“幽灵”回复:你要查什么?
苏珊娜:帮我找到基努。
“幽灵”:你明天上线。
打完这行字,“幽灵”就从电脑上消失了。
在银行,银行经理看了看莫莉出示的钥匙和号码,点头说这的确是他们银行的。经理带着科林和莫莉一直来到地下保险库,找到了标有相同数字的保险箱。科林拿起钥匙,插进锁孔,一拧钥匙,保险箱上的红灯就闪了一下变成了绿色,接着锁就开了。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抽屉型保险箱。科林轻轻拉出来,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在箱子底部,孤零零地躺着三张照片。照片已经发黄,看起来像是被保存了很长时间。这些照片看起来十分诡异,每一张都设置了一个死亡场景。
科林把这些照片摊开放在桌上,发现里面其中一张中,在单人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脑袋歪在一边。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打翻的酒杯。照片中的人,从衣着,姿势,到脸部五官都和麦克·史密斯遇害的现场一模一样。
“这就是麦克·史密斯!”莫莉不禁轻声说。
说完,她看了一眼科林,语气即明白又迷惑地补充到:“难道是凶手命令麦克·史密斯吞下钥匙和纸团,然后杀死他。接着,凶手拍摄了现场照片,放入了保险箱?这么说,是不是凶手也有保险箱的钥匙?他故意要让警方在麦克·史密斯的胃里找到钥匙,找到这张照片?”
科林听后,转身看见经理在连连摇头。经理说:“不可能有两把钥匙。每个保险箱只有一把钥匙。这把钥匙除了有普通钥匙的齿纹外,还具备特殊的电子感应区。这个电子感应区,不可复制。也就是说,一个保险箱,只有一把钥匙。”
听到经理的解释,莫莉更迷惑了。她避开经理的目光,小声对科林说:“可是,如果只有一把钥匙,钥匙又是在死者的肚子里,那么这些照片又是怎样被放进来的呢?”
科林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就问银行经理是否可以提供保险箱最后一次打开的记录,还有从那时起一直到今天的银行监控录像。
经理把科林和莫莉带到了监控室,并且很快送来了开箱记录。科林看到,最后一次有人打开这只保险箱是在一个月前。一个月前,麦克·史密斯亲自来银行,付钱租用了这只保险箱。从那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再次打开过这个保险箱。
也就是说,麦克·史密斯是在科林和莫莉之前唯一打开过这个保险箱的人。他也只打开了一次。这些照片就是他在打开保险箱时放进去的。
可是,麦克·史密斯怎么会有自己被害时的照片?
照片会不会是电脑制作?或者是有人冒充史密斯,专门找他不在家的时候,潜入他家,提前拍摄了这张照片,然后再冒充他,来银行租用一个保险箱,把照片放入保险箱?
科林想不通。莫莉也想不通。
科林把另外两张照片放到莫莉面前,整齐摆开。
在这两张照片中,分别各有一个受害人。
第一个是一个亚洲女人,倒在办公室里。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表情惊慌,手里的咖啡坠落在地。
在另一张照片里,受害人是一名拳击手,眉心正中有个弹孔。
看着这两张照片,科林的脑海里翻过一个又一个疑问。
照片中的这两个人又是谁?
难道,这两张照片也预示着两次谋杀?
第二天,如坐针毡的苏珊娜再次上网联系了“幽灵”。“幽灵”还是一贯的作风,没有废话,一开始就给苏珊娜发出了她要的信息。
“幽灵”说,基努最后一次有消息是在华盛顿的晚霞酒店,207房间,他在那里一共住了一个月。大约两周前,警方在那里发现了基努的尸体。
两周前?尸体?
“你知道基努是怎么死的?谁杀死了他?”苏珊娜打下这行字。
“幽灵”回复:警方现在还在调查之中。凶手未知。
接着,“幽灵”发来一张照片,又打出一行字:这是现场照片。合作那么久,照片不收钱,算是我的赠送。
“幽灵”打完这句话,就下线了。
苏珊娜知道,她付了这么多钱,“幽灵”就只做这么多事。剩下的,得靠她自己去查。
苏珊娜打开照片,泪水立刻模糊了视线。
照片中,基努背朝上倒在门和床之间的地板上。在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弹孔。鲜血从弹孔中溅出,四处都是。
离开了银行,科林和莫莉立刻赶回了警局。他们把照片交给鉴证科,请他们查一查这些照片是否是通过电脑软件制作出来的。
第二天,当科林和莫莉来上班的时候,鉴证科已经有了结果。照片不但不是电脑制作的,而是以前那种老式的,先用胶卷拍摄后再冲洗出来的。
鉴证科的人说,他们在检查照片的时候,还发现了了一样东西。这个发现让案情更加不可思议。
鉴证科在电脑里放大了照片。科林和莫莉立刻看到,在史密斯居住的公寓楼对面,还有一栋相等高度的大楼。大楼顶端立着一个巨大的无声电子屏幕,用来播放广告和新闻。
鉴证科再次圈定放大了照片,清楚地显示出了电子屏幕上的内容。那是一则亚洲某处发生七级地震的新闻插播。在新闻屏幕的下方,电视台打出了新闻播出的时间,正是昨天下午六点。
任何人都不可能假造这张照片。
这条新闻把科林推入了一个两难的推理境地:麦克·史密斯在被人谋杀之前就拥有了谋杀现场的照片。他在照片中已经死了。而这张照片又不是电脑制作的假照片。
如果,麦克·史密斯在被人谋杀之前就已经收到了自己死亡时的照片,那他为什么要把照片藏进银行保险柜而保持沉默呢?
麦克·史密斯又怎么可能提前拿到自己的死亡照片呢?
“还有,”鉴证科的人把麦克·史密斯的照片继续放大锐化,指着麦克身后的高背单人沙发说:“你们看这里,在受害人的头部上方,照片还拍摄到了一小片区域。”
科林和莫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见在高背单人沙发的顶端和照片边缘之间,还有一小片细细的区域。在那里,他们看见了一小个圆圆的、金属似的东西。
“看起来像一颗纽扣。”莫莉说。
“当麦克·史密斯被杀的时候,有人就站在他身后。”科林说。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莫莉说。
“你看,这里,”科林用手指着麦克·史密斯尚未摊开的左手。莫莉和鉴证科的人立刻看到,在麦克·史密斯的左手里还攥着一样东西。那东西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角。尖叫内好像有些颜色,但具体是什么,因为范围很小,看不清楚。
鉴证科的人说:“这看起来像一张便条,或者……”
“一张照片。”科林说:“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便条或者照片,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拿走了照片。难道,凶手是为了得到这张照片才杀死了麦克·史密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莉看着科林问。从案发到现在,拥有了那么多的线索,莫莉还是不敢相信史密斯在被害之前收到了自己的死亡照片。在莫莉的经验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看着科林说:“难道,有人不但能够预知未来,还能进行时空穿梭,到达预定的未来,拍一张照片带回来?”
听到莫莉这么说,鉴证科的人忍不住插话了:“这不可能。两位,现在是2013年6月6号。这个时间,人类还没有进行时空旅行的科技能力。”
莫莉叹口气摇摇头,夸张地在鉴证科的人面前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向他表明,自己真像是在一场噩梦之中,很想醒来。
科林说:“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什么办法?”莫莉问。
“找到另外两张照片里的人。”
三十分钟后,苏珊娜已经站到了晚霞酒店的面前。确切地说,那是一家旅馆。旅馆一共三层楼,前面有一小片铺满细碎鹅卵石的停车场。旅馆大厅比停车场地面高处一米,磊着花岗岩台阶。苏珊娜走上台阶,推开门,一下子就明白基努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藏身。大厅里装饰浪漫,玫瑰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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