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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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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旁观的是不是?”

皇叔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肩头一抖,不太大意的说:“我既然要还政于朝,这种事情自然是由你自己来解决,不过……”

我咽了咽口水,希望皇叔可以说出替我解决的话来,毕竟这种事情我没有经验,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邦交的问题。而无花国上百年来就一直是国泰民安,我可不希望在我当皇帝期间出现任何纰漏。

“不过,本王既然身为朝中重臣,自然是要效忠于朝廷。皇上有难处,作为臣子的自当责无旁贷。”

我却不为皇叔的说辞感到高兴,他这又是本王又是皇上的称呼听的我心肝一阵乱颤,母后担心皇叔会谋朝篡位,可我却是打心底里希望皇叔篡位,这样我就可以以真面目视人。但皇叔现如今这个态度,摆明了就没有谋篡之意,若是这样,我不是要在这个位置上老死?



“皇叔。”

我彻底没了气势,在皇叔转身欲走的时候抱住了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他,“过几日他们就该到了,刘尚书已经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可供公主甄选的驸马没有准备。皇叔贵为我无花国摄政王,若是娶了二位公主,自然于国有利。而且系两国驸马于一身,可谓前无古人,皇叔……”

皇叔那阴恻恻的眼神看的我浑身一震,噎了声,霎时撒开了抱住的手,后腿了步,哂笑不已。

皇叔睨眼看我,“皇叔成了甄选驸马的人选?”

“不是不是。”我急摆手,“届时只需要皇叔露个脸就可以,是皇叔选她们,如果皇叔不满意没有人可以强迫。”可若是公主们见了皇叔之后死活要嫁给他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不怀好意地想着,如果皇叔身边有个妃子,脾气应该会有所改善的罢!

“只是如此?”皇叔犹豫了下,好像认定了我不会打什么好主意一样。

我点头频频,直说:“只是如此,倘若瞧她们不上,晔儿绝不会勉强。就算她们看上了皇叔晔儿也会极力阻挠,让她们对皇叔死心,绝不会令皇叔有任何的负担。”

“哈哈。”皇叔灿声一笑,“晔儿的话皇叔自然是再信不过。既然如此,皇叔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只稍她们属意,皇叔绝无二话。”

皇叔这句话令我大为感动,一时呆赫,竟不知如何言语。“真,真的吗?”

“当然。”皇叔信誓旦旦应声,还冲我挑了挑眉,“怎么,难道晔儿你还有更好的提议不成。还是说你有更适合的人选。”

我不知皇叔为何会一反常态,更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若是搁在以往,哪有这么轻易就能妥协,莫非他也认为此番非同儿戏绝不可怠慢?

我终是看皇叔不透,“晔儿谢皇叔深明大义。”

“不过……”从来,皇叔就没有让我真正的满意过一回,这次也不例外。“不过,皇叔配合你是一回事,她们若非属意皇叔那可就爱莫能助了。”

这便就是皇叔打的主意,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卓绝的丰姿可以同时倾倒两国的公主,他甚至还谦虚了起来。在我的印象里,皇叔似乎从未标榜过自己的个人魅力,从来都是那些个怀揣着春心的宫女们将皇叔的形象大肆渲染,在宫里宣扬还不够,还宣扬到宫外乃至泸安城内外人人皆知皇宫里住着一位美皇叔。而我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与皇叔朝夕相处之下,早已不知美为何物,若非此,我也就不会对凤宁的美色无动于衷了。看到他,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拿来与皇叔作一二对比,但无论怎么比也无有人可以跟皇叔睥睨。所以,若是连皇叔也看不上,那还真不知道无花国里有哪个男子可以入眼。

见我久久不再说话,皇叔自顾自说着,“哦,还有一事忘了告诉你,你别只顾着去考虑如何摆平两国的公主,那两国的国君似乎也有意我无花国的公主,若是那剩下的四位公主被他们看上了……”皇叔没所谓地笑着,反正那些公主又不是他的女儿,纵使嫁去番外他也不会心疼的。而宫里那几位太妃估计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的。

“皇叔这话的意思是……”我甚至都把南通与西凉堪堪登基的君王给抛之脑后,他们可不是年迈的老君王,他们也跟我一样,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没曾想我无花国这个雄踞一方的大国,在国邦的友好往来上竟然吃了如此大亏,不仅要娶他国的公主,还要防止本国的公主被他们看上,这让我一个没有野心没有阴谋的女皇帝情何以堪哪?

“意思就是,他们此番来访的主要目的不仅是要为公主选婿,同时也是为他们的君王来选后。”

皇叔终于是把话讲明了,却也令我更加的头昏脑涨,“你,你为何到现在才说。”

皇叔颇为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好像也没问过我,况且你到了今天才让皇叔出面让他们的公主来挑选,怎就埋怨起皇叔来了。哦对了,前些时候出宫玩乐怎么不见你这般紧张,莫不是以为诸事都有皇叔给担着这便就可以无忧无虑了!”

“我,我……”我当真是无言了,皇叔这一步把我将的直入谷底。

“还有,从今日起回到承瑞宫去就寝,就连夜游也不许再跑到承德宫来,更不许再爬到皇叔的卧榻上来。”皇叔三申五令就是不想再与我同寝同榻,那急欲撇清关系的样子活似明日就要迎来两国公主。

我眨了眨眼,看着皇叔,“皇叔不疼晔儿了?不愿再保护晔儿了?”起码疼了十八年,保护了十八年,怎么可以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皇叔犹豫着,最终还是选择了安慰我,“晔儿已经长大了不是,总不可能让皇叔一辈子跟在你身边,而且我们如今这个年纪,若是再同榻而眠怕是要惹人非议了。”

我顿时蔫了气儿,如今这个局势似乎比贪恋皇叔那张卧榻更为紧促,而皇叔能有此为不过是想让我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正文 皇叔016

因为皇叔的话,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可谓是废寝忘食地给皇室中待嫁的四位公主不辞辛苦地寻觅合适的驸马人选。

想我无花国的皇室成员就没有远嫁他邦的记录,再怎么不济也是嫁给本国的皇亲贵胄,甚至都不会远离泸安城,这样一来至少还可以保证公主的婆家不敢欺负公主。可要是远嫁他邦,就算公主吃了什么苦头我们也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啊!

所以,不论是出于什么考虑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姐们被那两国的国君看上。

所以,在他们来之前我要把皇姐们的终身大事统统敲定,最好是能够给她们办一场集体而又隆重的婚礼。

御书房内,母后以及几位太妃早已是淡定不住。我因为看了一个通宵的官员人事簿,现在早已是疲乏不堪。而皇叔说到做到,今晨起便就称病不朝,实则是在御花园里品茶赏花,听说堪堪还在福禄的陪同下出宫找乐子去了。

“皇上,绮罗贵为二公主,理应先给她招选驸马才是。庞将军的二公子一表人才,与绮罗堪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如就下旨将绮罗赐婚给庞家如何。”郭太妃心急如焚,早已将对我的诸多不满抛之脑后,如今这好言好语的就怕我不理会绮罗的婚事让她不幸嫁去外邦。

我掩唇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说道:“庞士元半年前就已经定亲了,郭太妃难道想令二皇姐嫁去庞家作妾不成?”我本来不知道这些事情,礼部尚书刘演早年突发奇想,把朝中上下所有官员的家属以及嫁娶情况通通都了罗列成册,说是为了方便他礼部行事。而这些也不是什么私隐秘密,所以在当时也没有多少人反对,没想到刘演的壮举倒是为我现在省去了不少麻烦。若非此,我也不可能知晓庞将军的二公子庞士元在年前就已经跟城中富户陈大户家的千金定了亲,听说端午前后就要举行婚礼。所以让绮罗嫁给他,除非给人家当妾,要么就是庞家退了那门亲事。

“这,这怎么会这样,我前不久才听吏部的梁大人说庞家二公子回泸安不到一年,从未听说过他有婚配在身,会不会搞错了?”郭太妃不死心,晃似她已经认定了庞士元是她们绮罗的驸马一样,怎么也不愿相信我所说的。

“妹妹别心急呀,泸安城内好儿郎多的是,不是只有庞士元一个,再找找,一定可以替绮罗找着如意郎君的。”郑太妃适时劝慰着郭太妃,但她那说话的口气却怎么都像是在幸灾乐祸。想她堪堪将怀壁送嫁出门,这会子无忧无虑的倒是要看起他人的笑话来。

“是啊姐姐,你也别担心了,皇上他一定不会让几位公主远嫁外邦的。”李太妃常说自己嘴笨,多说多错。纵使如今贵为太妃她也是谨小慎微地守着璐葭在这个皇宫里过活。从来就不敢奢求什么,此生唯愿璐葭能够幸福快乐。

郭太妃刻薄成性,既没有母后的好命生下个儿子凭贵,又没有郑太妃娘家的势力,她除却欺压欺压懦弱的李太妃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伟大的成就,此刻又缝心绪不佳自然更不会给旁人好脸色看,尤其是易欺的李太妃。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绮罗可不像丹阳,除了好吃就一无事处。我们绮罗精通六艺,貌比天仙,我听说西凉地广人稀,南蛮子见识浅薄,他们一定都会争相看上绮罗,我可不想着绮罗到那种地方去受苦。”睨了眼退缩的李太妃不禁又冷笑了声,“你就放心好了,以丹阳的姿貌被人家看上的可能生微乎其微。哎,可叹我们绮罗才艺双全却也不能嫁个如意郎君。”她这话是有意说给郑太妃听的,谁让凤宁娶的人是怀壁,否则今天看笑话的该是她了,而非站在这儿成为笑柄。

我可没有力气再去劝解她们这几个女人之间的争执,托腮倚在龙椅内昏昏欲睡,只当她们提及我的时候嗯嗯啊啊应和几声。

母后本来就不愿掺和进她们的事事非非中,所以这会子倒是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眼眸轻阖状似假寐。

“话可不能这样说,丹阳年少天真无欲无求,她虽不能像绮罗那样才艺双全,起码她还会时常搜罗些美食来供我们品尝,一讨大家欢心。如今我们该想想如何避开两国君王的目光,而非在这儿攀比高下,你说是吗郭太妃。”刘太妃的小公主季玉就跟丹阳走的较近,她早将丹阳当作是自已的女儿来对待。如今听郭太妃如此数落丹阳她自然是要站出来打抱不平。虽说少琴也曾跟怀壁绮罗抢过凤宁,但少琴完全是因为绮罗跟怀壁争抢才会加入其中捣乱,如今凤宁娶了怀壁,少琴自然是得意非常。

“好了好了,你们就少说一句罢。”郑太妃疏导争执不下的二人,走到母后身旁虚以委蛇了句:“太后,你看这事儿该如何解决,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远嫁他邦。”

母后揉了揉眉,扫视了一眼歇下声的几位太妃,“此事关乎国体,自古后宫妃嫔不得干政,凡事还得由皇上说了算。”母后言语淡漠,尽显一国之母该有的姿态,我甚至还感觉出因为皇叔称病不朝而暗含的欣喜。

“诸位太妃不必过分担忧,朕自小便与皇姐们亲厚有佳,自然不舍得让她们离开泸安。”我振奋起精神坐直了背,“这里有一份尚未婚配的世家子弟名单,你们先拿回去与皇姐们商议商议,如若实在挑选不出中意的人选,那么也只能看着她们远嫁外邦了。”

郭太妃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就将名单接去,“绮罗贵为我无花国二公主理应由她先选,等她选完了再给少琴她们去选。”郭太妃将名单收起,很是霸道地说着,俨然就是一个刁蛮的悍妇。真若是让她当上了太后,这个后宫不定被她闹成什么样。

李太妃在侧拉住刘太妃的手直摇头,满脸堆笑,自我菲薄,“算了,还是让绮罗先选,丹阳资质平庸,就算一时半会儿寻觅不着中意的驸马也不一定会被两国的君王看中。”她倒是还替少琴跟季玉担起心来,“只是少琴多姿,我怕……”

“你怕什么,少琴公主真若是有那个福气可以嫁给外邦君王也是她的造化。皇后可就是三宫六苑之首,那可是天底下多少女子所艳羡的地位。”郑太妃冷嘲热讽地对着刘太妃说,她不止是对母后凭子贵当上太后怀有怨气,更是对刘太妃那两位公主讨厌非常。

“郑太妃,你可别仗着怀壁风风光光的嫁进了汝阳王府就站着说话不腰痛,若不是我们绮罗相让,凤宁还不知是谁人的驸马。”郭太妃不甘示落,就是看趾高气扬的人不顺眼,这宫里许她颐指气使,却是容不下别人当着她的面气焰嚣张,尤其是背景不一般的郑太妃。所以往往在郑太妃欺压其他两位太妃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跟她们站在同一阵线,一致对郑。

听着她们剑拔弩张的对话甚感头疼,为了皇姐们的事我已经通宵达旦未眠休,今晨又独自应付了满朝文武,本想趁着午后可以回宫好生歇息一阵,不想她们这一搅便就没了完了。

我揉了揉额头,伏身案上,看她们的架势似乎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不如等我小寐一会儿再来参与她们。

“够了。”

我抬头看去,见母后离开位置走到殿中,那一声喝令当真就令争执不下的几人赫然止住了声。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母后摆出了太后的架子,“你们看看皇上为了操心几位公主之事已经累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儿斗嘴。”

我敛了敛面上的倦容,打起一个微笑,“没事没事,为了皇姐们的事,这点辛苦算不上什么。”可我是真累啊,这一说话便就掩不住打了个呵欠。

“呀,那可真是辛苦皇上了。”郭太妃虚伪地客气了句,当即就招呼着宫人回宫,“既然皇上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待到有结果了再来烦劳皇上。”

于是连同着刘太妃她们略带着愧意离了御书房,就连母后在嘱咐我要好好歇息后也离开了。



“呼。”

在御书房内的软榻躺下,禁不住长长吐了口气,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疲惫。看来这个皇帝还不是那么好当的,真不知道皇叔是如何做到的,看他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不仅将朝政除理的井井有条,还将邦交维系的十分融洽。为何一到我身上就给弄得焦头烂额、乌烟瘴气。

“陛下,您当真要在这儿歇息。”阿尤立在榻侧轻声说着。

我闭着眼,一动不想再动,“别吵朕,去外头守着,任何人来都不见。”

“可是……”阿尤不死心,憷在原地不动,貌似有什么比我这个皇帝睡觉还要重要。“可是陛下,国舅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方才太后跟太妃们在这儿,您说无暇接见,此刻。”

我有些懊丧地支坐起身,舅舅可真会挑时候,多年来皇叔一直就坚守在摄政的岗位上不曾动摇,如今一称病不朝他便就立刻找上了门来。我一直以为他这攀龙之心早已是望穿秋水,对我不再抱什么希望,没曾想现在又死灰复燃,不用去想我都知道他来找我所谓何事。

阿尤又说:“陛下,您若是疲乏,不妨让国舅改日再来。”

我扶着阿尤的手站起身,揉了揉眼,“皇叔何时归来。”如果皇叔现在回来最好,那样舅舅一定会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阿尤应了声,“摄政王行踪不定,奴婢也不能确定他何时归来。”

我登时噎了声,皇叔在圈养了我十八年后突然要对我实施放养政策,说实话我还是不太适应,我还是喜欢圈养的感觉。

舅舅一直就很热衷于朝政国事,怎奈他资质平庸一直就不是一个可造之才,父皇在位时他还只是一个中郎将,到我继位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攀升过自己的头衔,除却多了个名号叫国舅爷外,其他的基本没有太大的改变。母后纵使有心想要帮扶帮扶舅舅也碍于皇叔摄政统揽大权而有心无力。而我,一切听从皇叔,他说舅舅是个庸才那便就是庸才,他说要避亲任贤,就连太妃们的娘家人也被排除在外。于是,朝中的那些忠贤之臣皆是在皇叔的点头许可下方才成为我无花国的栋梁。就是我,也在皇叔的默认之下才有幸成为了这个九五之尊。

正文 皇叔017

舅舅还是那个样子,介于文人与粗人之间,武功三流文采四流,但他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又往往因为一双战靴而破坏了所有的形象。而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常炫耀自己混搭的效果可以引领泸安城内的风尚潮。对此我持观望态度,兴许哪一天真让舅舅成了泸安城内那个独领风骚的人物也说不定,傅家竟出奇迹,母后身出我这样一个伪君子就是神迹,试问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舅舅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自己那几近绝望的前程而奔走,他是为了几个儿子而来。



舅舅有两个令他不是十分得意的儿子,一个唤习文,却没能如他的名字一样习文,一个唤习武,也没能如他的名字一样习武,可他们二人的确是一个尚文一个尚武。在我的印象里习文习武的身形长相都随了他们的娘亲,不像舅舅身材魁梧,五官端的是菱角分明。而舅母有个缺陷,身材短小,行貌大体来说还算匀称。不说话的时候端是秀丽多姿,只是一开口便就露了馅,舅母不仅天生龅牙,只要一说话嘴角就会情不自禁地抽搐起来。而习文跟习武偏偏一个遗传了舅母的龅牙,一个遗传了间歇性抽搐。只是不知过去这么多年了是否有所改善,我还曾向母后提过让舅舅家的两位公子进宫来给外邦公主选婿当候选人,当时我就没记起他们这天生的缺陷,好在当时母后为难了,若不然还不定会惹下多大的事端来。

有人曾问过舅舅,当时怎么就会把舅母给娶回家了。舅舅自当是悔恨不已,说是当年在明阳湖畔与舅母相识,恰缝当时细雨蒙蒙,又因为两桥对望舅母手执团扇半遮面,所以并不知舅母有此缺陷,一来二往的便就相知了。

舅舅本就是一个粗枝大叶之人,自然不会去深究那其中的奥妙,只一厢情愿的认为少女含羞本属正常,每回相见也没因舅母遮面言语而见怪,倒是在见了舅母不说话时的真面目后更加笃定了想要娶作妻的想望。

于是,便就有了如今习文习武的不佳形貌,值得庆幸的是,舅舅膝下的那俩闺女未有随了舅母的形容,不然还真得要替她们的终身大事担忧了。

见到我,舅舅颇为欣喜,撩着袍边就要给我行礼,“诶免了免了,舅舅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想我帝王之道没学多少,尊师重道倒是时刻不敢相忘,虽说君臣之礼受之无愧,可他毕竟是母后的亲大哥我的亲舅舅。给我下跪行礼的人多着去了,不差他这一个。

舅舅呵笑了声,依言在位置上坐下,“臣听说摄政王身子抱恙称病不朝,这又恰缝外邦使节来临之际,朝中上下需要处理的事务必定繁杂纷多,臣不才,但也希望可以为皇上分忧分忧。”

“舅舅有心了,皇叔只是称病,他迟早是要还朝的。”我端起茶呷了口,让自己清醒了不少。若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答应舅舅某些无理的要求,我可不想被皇叔秋后算账。

舅舅抽笑了声,却也掩不住他的来意,“话虽如此,毕竟皇上才是无花国真正的国君,你总有一天要掌权施政,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施展施展自己的才华。正如同摄政王出使的那三个月,皇上不就是把朝政处理的井井有条。世人皆颂摄政王,却无有几人提及皇上……”

“舅舅的意思是?”我不明白舅舅说这话的有何用意,皇叔撑掌无花国近二十载,从未彪炳过自己的功德,受到世人称颂有何不可。反之,无人提及我这个皇帝又有何好奇的,大事小情皆由皇叔处理,自然无人知晓有我这个皇帝。

舅舅一时冲动离了坐位,“摄政王恩威广施天下,民心所向,到时候就有可能会。”突的,舅舅住了口,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才再说:“取皇上而代之。”舅舅神色凝重,严阵以待,一点也不像是在跟我说笑。

“呵,呵呵,舅舅多虑了,皇叔一心为我无花国谋福祉,谋取皇位非他志向。”我巴不得皇叔来谋取我的皇位,可偏偏他向我表明了自己志不在皇位,纵使我拱手相送他也不会稀罕的。所以舅舅的担心是多余的,没有必要的。

“皇上切莫大意,摄政王能够在童稚的年纪统揽朝政,可想而之,他绝非是一个等闲之辈。十几年来,朝中上下一干官员皆经摄政王允许方才受用,真正受命于皇上的又有几人?皇上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分化摄政王的权力,培植自己的心腹在朝中。”舅舅大陈皇叔的不是,大抵只是为了我能够启用一些母后的娘家人。

“舅舅之意是让朕放宽官员考核的准绳。”那一套严苛的标准是皇叔定制的,而真正能够脱颖而出的势必会是一些真正的人才,舅舅就是被那套高要求的标准给拦在了门外,甚至就连上朝参议朝政的资格也达不到,这自然是让他懊恼不住。

舅舅哂然一笑,倒也未有不好意思,“舅舅这次主要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习文习武两兄弟。”

“习文、习武一个在吏部任郎中,一个在翰林院侍讲,以他们的年岁来论算是小有成就了,难道舅舅是想让朕破格提拔他们?”他们兄弟二人可比舅舅争气,三年之间连连升级,倒不是因我的面子,而是他们却是依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但我却忽略了,他们停滞在这个任上已经有段时间了,因为他们的个人问题而阻碍了他们升迁的步伐。

果然,舅舅立刻就不忿了起来,“若非摄政王订立的那些荒唐的规矩,习文、习武兄弟二人早已入朝议政。舅舅不求皇上对他们格外施恩,只是希望可以一视同仁。”

一听舅舅这话,我顿时觉得汗颜非常,皇叔那个荒唐的规矩便是:形貌不端者一律不得踏进金銮殿与天子共议朝政。而这正好变像地将四品以下的官员彻底扼杀在了四品以下,吏部将此归入官员考核中,但凡形貌不端者首先就被排除在了升迁的大门之外。所以习文跟习武二人停滞在五品与六品之间无有了伸展的空间,纵使他们表现的再突出也难有出头之日,因为升迁势必就要踏进金銮殿,而踏进金銮殿势必就要与皇叔面对,那样皇叔就会不高兴,皇叔不高兴我自然也不瞎开心。

“舅舅,习文与习武二人也的确是有……硬伤。”我不敢将有碍观瞻这样的字眼当着舅舅的面说出口,那样他又得去找我母后诉苦,等他走后母后又该找我来谈话,于是这种恶性循环的事情还是能免则免,否则最终受累的人还是我。

“他们已今非昔比了。”舅舅雀跃不住,直想还原事实的真像到我面前以还他两个儿子一个清白。至少得让他们在出人头地,光耀门楣这条路上越行越远,最好是一去不回头。

“哦!舅舅此言何意?”我有些惊讶,舅舅所谓的今非昔比难道还可以令习文的间歇性抽搐消失,习武的龅牙摆平?

“皇上,经过多年的医治,习文的抽搐症已经完全康复,而习武为了能够更好的为我无花国效力,迎合了摄政王的那个荒唐的规矩,早已将不端之齿拔除。”

我禁不住捂住嘴,拔掉龅牙,那得多疼呀!他们可真能狠的下这个心。转念一想,“把牙给拔了岂非更加……不雅。”而且他讲话不是会漏风,那样不就更加的口齿不清了?

舅舅直摆手笑言,“正是因为城中来了一位外邦的大夫,他医术了得,有镶补牙齿之能,这才使得习武能够摆脱龅牙之扰。”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所以……”

“是什么风把国舅给吹到皇宫里来了!”

不期然的,皇叔的声音的出现在御书房内。

我跟舅舅双双看去,一袭便服的皇叔堪堪跨过门槛往殿内走来。

“摄政王气色如常,看起来不像是有病在身的样子啊!”舅舅与皇叔本就不对付,这会子对上了,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在皇叔的眼里,舅舅不过是借着母后当年受宠于父皇才能混得一官半职,在民间这就叫作暴发户,所以皇叔一直就不看好舅舅。顺带着连他的两个儿子也不看好。

皇叔冷冷一笑,“本王看到国舅后,身子舒畅了不少,想来这病不药便可痊愈了,说来倒是多亏了国舅呀!”

“舅舅难得进宫一趟,不妨去凤仪宫看看母后罢,你们也有日子没见了。”在舅舅欲与皇叔继续叫板的时候,我忙出声劝阻。他们若是再纠扯下可真就要没完没了了。我可一点也不担心皇叔会否吃舅舅的亏,我倒是怕舅舅一个不小心又再着了皇叔的道,那我可真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有宁日了。

舅舅还想着要说什么,在我的一再示意下终于是咽下了这口气,离了御书房到凤仪宫继续烦母后去。



舅舅走后,我顿时就泄了气,软着身子倚进靠背。“皇叔,你既然已经康复了,那关于几位公主之事。”我没了气力,昏昏欲睡着勉力言语。

皇叔揉了揉眉,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爽快应答,凝眸看向我时说:“我突然觉得还有些头晕,嗯,还有心闷。不行不行,看来还得再歇息几日。”

皇叔煞有介事的说辞令我登时清醒了不少,几步来到他跟前,很是伤神地巴望着他,惨兮兮道:“我也头晕,心闷,我也想歇息几日。”

皇叔依旧坐着,挑起眉来看我,琢磨再三竟说:“你是皇帝!”

“你是摄政王!”我想都不想就回了句。

“可是,皇帝比摄政王大,你才是一国之主。”皇叔颇有些为难,有意撇清皇帝与摄政王的关系。

“但晔儿听皇叔的。”而我又再极力地把自己跟皇叔之间的关系拉的更加紧密些。

“……”皇叔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就站起身,看了看我,举步走去。走出几步后又再折身返回到我身边,看着我满脸的委屈,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伸手揉了揉我的面颊,“皇叔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再歇息几日,朝中之事皇上就自己看着办罢,皇叔相信你行的。”

“皇叔……”

于是,皇叔真就无视我无辜的眼神、扭曲的面容,抖一抖衣袖翩翩而去。

正文 皇叔018

折腾了几日后,太妃们始终没有挑选出中意的驸马人选,倒是二三四五皇姐难得一次的口径一致,说是不同意盲婚哑嫁,纵使面对两国的君王,若是她们不喜欢也一样要拒绝。我不禁佩服她们勇气可嘉,但同时也担心皇叔届时会否给她们施压,毕竟站在皇叔的立场,那便是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吾等皇室成员在他眼里兴许不如蝼蚁。

而且这几日执政来看,皇叔确已深入人心,每日临朝之前总能听到朝下官员关心皇叔病况的言语,纷自期盼着皇叔能够早日康复还朝摄政。而对于我,他们非但没有半丝期盼之情,更甚至是期待着我退位让贤的一天。对此,我不免心伤、神伤,想我执政八年来,不仅未有笼络半点人心,反而还人心向背。

太傅曾言,为君者,人心所向方才是明君。人心若背,那就证明他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天下难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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