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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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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我神思缥缈的时候,殿下人不知唤了我几声。

“哦,很好,摄政王的提议正合朕意。”我条件反射地应称了声,却令殿中几人纷自瞪大了眼把我来瞧,活似我堪堪一个不小心签了个什么丧权辱国的文书,令我心中顿时忐忑起来,银毫一抖,豆大的墨汁不偏不倚地滴在了皇叔了的脸上,此幅画宣告作废。

皇叔冲我眨了眨眼,我立马长长地‘哦’了声,面不改色道:“此事关乎国体,还需重长计议。”

“嗯?”诧异声四起,皇叔甚至都懒得再给我提示,差几未找根殿柱就把头来撞。

我一抚额,颇为尴尬地咳了咳嗓子,“这个,刘卿家不妨再说说你的意见。”

“皇上,微臣的意思是在皇上弱冠之后便就选秀纳妃。”

礼部尚书向来就比较关注我皇室子孙乃至朝中重臣们的个人婚姻问题,想我父皇在而立之际便就让后宫嫔妃以牛毛来计,而大多数的女人甚至还未见上父皇一面就因年岁过长被无情地驱逐出宫。虽说皇室都会给予优抚,但还是让人家黄花大闺女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在这深宫内院之中,纵使出了宫也很难再找的到一户和意的人家。

不待我说什么,吏部侍郎邓通迈步上前,直说:“皇上,微臣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先整顿整顿泸安城内奢靡的民风。这样,等到南通与西凉的使臣到访时也不至于对我无花国大失所望。”

“呃……”我一时词穷了,瞥了眼皇叔。他正若无其事地倚坐在椅子上,低眼盯着自己的衣袍看,不时还伸指弹了弹衣袖,貌似上头落了尘沾了屑。偏偏就是对我投射去如此挚诚的目光视若无睹。

“呃呵呵。”我看了看刘、邓二位卿家期待的神色不太自在地陪了个笑。刘演说的还好应付,邓通那什么奢靡的民风,我却是一概不知,这让我如何解决,皇叔那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摆明了要对我不闻不问。

“呃,呵呵呵呵。”我又再陪了个笑,“刘爱卿这个问题提的好,朕势必会与摄政王好好磋商磋商。但是,以摄政王如今的年岁还在为我无花国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而无暇考虑个人之事,朕又岂敢先他一步纳妃生子,那样会令国民指责朕不忠不孝的。”最为主要的是,我就算纳了妃,也要能生的出子来才行。况且我自己就是生的那个,而非播种的那个。纳妃,岂不让我为难,让妃难为。

刘、邓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觉得我说的话很是有理,不禁纷纷朝我揖了个大礼,“皇上宅心仁厚,真是社稷之福,苍生之幸啊!”

我抽搐着嘴角受之有愧。再瞥了眼皇叔,只见他肩头轻抖好不得意,这会子又再盯着自己脚上登的那双飞龙腾云的金丝银履来琢磨,完完全全把自己排除在了摄政泛围之外,整个一旁观者姿态自居。

“不如,二位卿家先寻觅几多如花美眷与摄政王,毕竟皇叔也是皇室血脉,我叔侄二人之间的感情众人皆知,绝无亲疏之分。”我勾唇一笑,登时多了几分得意。不管我,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解决这个刘媒婆。

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叔不慌不忙地离开位置站直了身,很是谦逊地朝着刘演微点了下头,用那懒懒的腔调说着:“那,就有劳刘尚书了。”

不仅是我,就连在场的刘、邓二人也被皇叔的随和所摄。前几年我年岁尚浅,皇叔为公为私都无暇于个人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我业已长大成人,而他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似乎,他此番爽快的应答很是合情合理,可为何我却偏偏觉得他没有一点的诚意,更像是在敷衍了事。

刘演大喜,搓揉着双手笑不拢嘴,好似要嫁女那般,“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微臣定会找寻几位令摄政王满意的良家女子。”想他刘演为皇叔的终身大事操白了发,如今见皇叔爽快应答,自然是喜不自胜,先给皇叔找几多美艳多情的侍妾,待过些时候就可以给皇叔正式娶妻了。

我瘪了瘪嘴,暂不揭破皇叔,低眼再看绢帛不由得一声叹,皇叔若是纳妾,那我岂不是不可以再霸占着他了?



“皇上,本王方才说的是西凉与南通皆有意与我无花国联姻结好。下个月,他们的国君会亲自带着公主前来无花国。我们是不是该做好迎接的准备,以及,该由何人与他们的公主联姻。”皇叔负手,微扬起头朝我幸灾乐祸地说着。若是把皇叔现在说的话接到我方才说的话上,那真是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呀!

我看了看刘演,不得不说,“刘爱卿呀,既然现在有一个更重的事情等着你去办,那么就暂且将皇叔的事情搁下,等送走了两国的国君后我们再来探讨为皇叔纳妾一事。皇叔以为如何呢?”

皇叔摊了摊手,一耸肩,并未有欣喜或是沮丧的表现,满脸的没所谓更加的断定了我的猜测,皇叔他根本就不稀罕纳妾。以他的魅力,真是想,还需要等到现在么?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有某些方面的苦衷。嗯,一定是这样。

正文 皇叔008

西凉与南通的国君要带着各自的公主来我无花国联姻,这虽说是件好事,但让谁与她们联姻又是一个非常之棘手的问题了,最好的自然是我皇室子弟。可偏偏,现如今这二位皇室子弟一个是女儿身,一个还可能有着某方面的痼疾,所以我与皇叔谁出面都将会有风险,而如果将这个机会让给世家子弟,我们又势必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如此算来算去,无论如何也要在我跟皇叔之间择一。以皇叔的外在魅力是绝对无人可以匹敌的,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如何确定皇帝的痼疾到底有多严重,又该如何治愈。只要皇叔没问题,那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风仪宫外,意外的听到了某些争执。

“九夜,你不可以这样。”母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似乎还夹杂着某些凌乱。

“笑话,你当年既然可以纡尊降贵的跟一个院士苟合,本王身份显赫,难道还配不上。”嘲讽,这是皇叔最拿手的。

当年之事我早已淡忘,乍一听到,不免又再勾起了儿时目睹母后与韩越之间的丑事,顿时间羞愤不已,直想扭头走人。

“我已经对当年之事后悔不已,如今晔儿已经长大成人,我,我求你……”在皇叔面前,母后连最基本的威严也没有。不似儿时,对皇叔颐指气使根本就不当回事,如今却卑微的连个宫女也不如。

皇叔冷冷一笑,“求我?你是该求我,若非我缄默,何来你如今的太后之尊,又何来尧晔的帝王之位。”皇叔道出了事实,当年之事知情者未有几人,加之故去的父皇,接生婆,如今也只有母后、皇叔以及宫女阿尤。

“九夜,晔儿是我的唯一。除了她,你要我怎样都行。”

我不知道母后在怕什么,更不知道她跟皇叔之间有什么不为我知的事。在我的印象里,皇叔一直就是一个好人,除却那张不饶人的嘴外,他其实不算太坏的。母后如此这般的委曲求全不知是否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皇叔的手上?

但不论怎样皇叔也不该对母后的态度这般恶劣,纵使为了维护我也无需对母后如此刻薄。我想冲进去,无论如何也容不得母后受欺。

手指触上门扉的时候我怯懦了,我始终没有那个勇气与皇叔对峙。这么多年来,他俨然成为了我心目中那个最为敬畏的人。我可以对他撒娇、耍赖,唯独不敢跟他叫板。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看到我,皇叔只怔了下,未有停下脚步,直直从我身侧越过。

“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允许你欺负我母后。”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竟冲着皇叔的背影怯懦懦地喊了去。

皇叔攸地滞下了脚步,折身便就走回到我跟前,居高望着我,眼中笑意绵绵。嘴角轻撇,偏头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健壮了。”

母后冲出来推开了皇叔挡在我身前,未及说什么,皇叔便已就甩袖离去。

“晔儿,你没事罢!”惊慌中,母皇扶着我的肩不住地揉抚着,像是怕我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我回神,反握住母后的手安慰她,“母后,我没事,皇叔他为何来此?”皇叔他很少在后宫走动,更是从来未踏进母后的寝宫半步,加之上一回,这是我知道的第二次。

“哦,没,没事,你皇叔只是顺道来看看母后。”母后闪烁其词,似乎想要掩饰什么。“对了,你来找母后,可是有什么事。”

母后既然不想说,我自然是不会穷追不舍。打起笑脸挽上母后的手往殿内走回,“下个月南通与西凉的国君将要带着他们的公主前来泸安择婿,我与皇叔之间势必要有一人出来担当。但我总觉得事有不妥,不知母后心中可有更为适合的人选。”其实我是惦记着国舅家的那几个儿子。

“此事非晔儿你莫属。两国联姻,对方贵为公主,若能将她们通通纳为皇妃自然会令两国的邦交更加稳固。若是委以他人,恐生嫌隙。”母后态度坚决,甚至连皇叔也不列在考虑范围之内。不知道是不是她跟皇叔之间已生嫌隙,所以对皇叔诸般不满。

我禁不住一声抽笑,颇为伤感地说:“母后,你莫不是真把晔儿当儿郎看待了罢!”想我这么多年如履薄冰地当着这个皇帝,母后非但没有给予我相当的关爱,反而还愈发的自豪。

母后皱起眉,认真打量了我一眼。这一眼真让我恨不得让时光退缩,倒回到母后生我时。那我一定会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无论如何也要让世人知道我是个公主,不像现在,混迹在男人堆里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女人了。

“晔儿乖,母后知道你的委屈。如果没有你,国君之位怕是早就拱手让给你皇叔了。”母后抚着我的手背安慰着。

“皇叔也是我皇室成员,让他当皇帝有何不可,为什么非得要父皇的儿子来当。而且以皇叔的才能,当无花国的国君绰绰有余。”我甚感不解,都是皇室血脉,哪来的那么多芥蒂。

母后叹息了声,“你皇叔他毕竟不是太袓皇帝一脉所出,他与你父皇不过堂兄弟。严格来论,你皇叔那一脉只不过是太祖皇帝兄弟的子嗣,几代下来无有亲厚可言,甚至你唤他一声堂叔也为过了,若非你父皇仁慈,又怎会有他的今日。所以,不论如何也不能将无花国交由到他的手上。”

祖辈的事情我是知之甚少,若非母后说明,我还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但皇叔毕竟还是皇叔,纵使时隔久远的堂叔也是叔。

“可是,父王在位时不也一直彪炳着任人以贤,皇叔虽非父皇的亲兄弟,但好歹也是太祖皇帝时的王候。父王既令皇叔摄政,自然是无亲疏之分。”我未有母后想的那么深远,真若要深入追究的话,我这身份就更不纯正了。太祖皇帝若是知道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如今正被我这个女儿之身的公主掌管,不知会否被我气活。

母后说我不过,连连叹息,“纵使你不能出面迎娶两位公主,摄政王也不一定会出面。你可别忘了,他那性子,可是他人难以左右的了。”

母后这话说的我无有一点反驳的余地,我若是可以左右的了皇叔,又何需来找母后。“母后,不如将此事托付给舅舅。”我想的很美,在皇叔摄政这些年来,舅舅就没在我这个外甥身上讨要过一点便宜,要想请他帮忙,非母后出马不可。

见母后脸色阴郁,我委实难安,直说:“就当儿臣没说过这话。”

舅舅势利,当年就一心盼着母后能够生个皇子好让他沾沾光,却不想母后是生下了皇子,却是个伪的。可皇叔跟他没有亲戚关系,自然不会买他的账。所以这些年来,舅舅跟母后之间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看母后这般难为,我也只能想法子从皇叔身上下手。



阿尤看着镜中的我有些忐忑不安,直想打退堂鼓,“陛下,还是算了罢!要是惹得摄政王不悦,奴婢这条小命怕是难以保全了。”

我却瞧着镜中身着彩衣的自己分外喜欢,提了提胸,虽然长年受着裹胸布的虐待,但好歹穿上肚兜后多少保留了点女人的特征,不至于让自己看了心伤绝望。

“啰嗦什么,快给我绾一个……四公主常绾的发髻。”左右转动着,及地的裙摆拖拖拽拽甚是喜人,我还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高兴。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女装,十八年来,这是第一回。

阿尤嘟嘟囔囔地执梳给我梳头绾发,未了还令她给我施以水粉点上红彩。

“呵呵,真好看。”我看着镜中人,完完全全分不出她是谁,左右抚摸着桃粉色的腮边,简直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碧人,紫衣玉冠的弱质形象不复,唯剩多姿丽颜。

“陛下,您真打算将此形容给摄政王瞧。”阿尤哭丧着脸,希望我能够赶在皇叔归来之前收场。

我拿着一支凤头钗在头上比划来去,“你可以出去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可以进来。”

“……”阿尤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我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除却在原地跺了跺脚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寝宫。

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来试探试探皇叔,如果他无有痼疾便好,真若是有,那我也得想法子给他医治好了。要不然,我可真得冒天下之大不违娶了那两国的公主。



我将寝宫内的烛台灭了几盏,放下纱帐爬上卧榻,折腾了好一阵终于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静待皇叔。

等到我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也不见皇叔到来,手一崴,身子倾倒进被缛上。支起身继续将姿势摆好,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些。

等到眼睑再度阖上,身子缓缓地滑进缛子上的时候,我再也提不起精神来,潜意识里一直告诫着自己,我不可以睡着,不可以睡着,我还要诱引皇叔呢。当然,对于诱引真正的含义我还是没太明白,但我曾经在兵书上看过一条唤作美人计的计策,是以活学套用,不求立竿见影,至少可以探一探皇叔的虚实。

迷迷糊糊之际,只觉纱帐被撩起,有个熟悉的身子缓缓地在身侧躺下,随之便有一股子浓厚的酒气弥漫在纱帐之内。我皱了皱眉,习惯性地寻着皇叔的来抱。

“嗯?”略带着疑惑,那摩挲在我身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似乎有哪里不对,勾起我的下颌又是一阵打量。“你是谁?”退开一步,皇叔的口气登时变味。

我眨了眨眼,掩着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皇叔背光向我,神色不详,我只依稀的感觉他又再欺近将我打量,“谁派你来的,皇上呢?”

我很开心,皇叔竟没认出我来。抿唇一笑,将声音放柔,“摄政王成日不辞辛苦,皇上派我来好好的服侍服侍你呢。”

“皇上他。”顿了声,皇叔立马改口,邪邪道:“你就是这样服侍人的。”说话间,厚重的呼吸扑面而来,指腹轻轻在脸颊滑逝而过,顿时就惹得我浑身战栗不住。'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自然是不知道如何服侍人,况且我也从来没有服侍过谁,我不过是试探一下,可究竟要诱引至何种程度才能判断皇叔是否正常?在皇叔的管教下,我甚至连男女之事也知之甚少,更遑论我二人的相处已让我分不自己是雌还是雄了。

蓦然间忆起,韩越当年欺于母后身上嗷嗷乱叫,那样应该就叫做正常罢!

于是,在皇叔期待的神色下,我伸手探进了他松垮的衣襟内。左右一拨,赫然敞露出皇叔光洁的肌肤,双手绕于他的颈后拉向自己。我稍稍偏了头,却不知接下还要做些什么,只是盯着皇叔的唇瓣咽了咽口水。

正文 皇叔009

皇叔轻声笑,身子缓缓的压在我的身上,唇瓣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吸吮着。我一怔,倒抽了口气,未及出声,已觉有物越过唇齿。我惊怕不已,蹬着脚不住地往后退,生怕皇叔将娃娃从口中送入我的腹中,可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挣不开皇叔的束缚。

“既然是皇上派你来服侍本王的,你该感到荣幸才是。”皇叔阴恻恻地笑声响在声边,下一瞬已挑开了我的衣襟,春光大泄,却看的皇叔不甚满意,直啧声摇头,“这么小!”随即不由纷说地覆手于上,“既是皇上的一片好心,本王又岂能辜负。虽然是小了点,但勉勉强强凑合着了。”

我一时呆了眼,不知作何反应,如今这个场面显然已是超出了我的设想。由此我又自以为是地断定皇叔是正常的了,可我会否因此而怀上娃娃呢?

犹自失神的时候皇叔已从我身上退开,滑向一侧喘着气。

我曾无意间听喜婆跟皇姐们讲闺中之事,说是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痛苦,而且是非得见血不可,否则男人会不高兴的。但我为什么没有痛苦的感觉,甚至还有一刻觉得神志轻飘,就跟那晚饮酒后的感觉一样。

一抚唇瓣,上头甚至还残留着皇叔的温度。乱手往身上一阵摸索,没有受伤,就不会流血,那样皇叔是不是会生气呢?

“尧晔。”

缓缓的,皇叔启唇唤了声,声音中尽显倦怠。

我微微一吓,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轻轻‘嗯’了声,算是自我承认。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解决娃娃的事。

“明日就搬回承瑞宫去住。”不是商量,是命令。是因为我没有流血皇叔生气了?

“哦。”我低低应了声,未敢据理力争,乖巧的就跟小小白一样。偷偷觑了眼眼睑紧闭的皇叔,我不禁朝他皱了皱鼻,原来他真的有痼疾呢,这可如何是好?这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皇叔一定很没面子罢。

韩越欺在母后身上的时候可是好长时间没有离开,而皇叔非但没有嗷嗷乱叫还黑着一张脸,想来这就是太监们常说的不举了。

“将衣衫穿好。”皇叔连眼都没睁,命令着我。

我噘了嘴,支起身就着手去理好皇叔的衣襟,系好他的衣带。岂料他突然睁开了眼,眉头纠结着很是纠结,“穿好你自己的衣衫!”皇叔挪了挪身子,躺平。

我低看了眼自已身上比皇叔还要凌乱的衣襟忙自背过身去,嘀咕了声,“自已不行还怨人家衣衫没穿好。”

“你说什么?”声音低沉,略带愤懑,不怒自威。

我一抖肩,闭紧了嘴,利利索索地躺进被窝不敢再吭一声。

“谁让你这么干的?太后?”皇叔来劲了,穷追不舍着。

“不许无赖我母后,我只是想试试皇叔行……”掩唇,直接越过这句,“我不过是想穿女装看看,没想到皇叔竟没把我认出来。”

“哼哼。”皇叔冷笑,命令着我,“转过身来。”

我浑身一抖,犟起脾气非但不转过身去,反而还往卧榻内侧挪去。

肩上一紧,被皇叔用力扳着转过身去,对上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庞我瑟缩了下,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皇叔瞪视着我犹豫了好一阵,最后竟抓着被角不由纷说地往我脸上一阵乱擦,临了还不忘威胁了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要是再犯……”

我揉了揉被皇叔擦疼的脸颊,习惯性地嘀咕了声,“知道啦知道啦,都不行了我还犯的着再来下一次吗?”

“你……”第一次,皇叔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我从他眼神中又看出某些比被我气还要复杂的神色,虽然我不明那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是我从未看过的。

我背过身,往被子内缩了缩,临睡前还不忘跟皇叔道了声,“早点睡罢,别想太多了。”思付着:不管行还是不行都是晔儿的皇叔。

“……”皇叔彻底没有言语,一扯被子用力转身,真就睡觉去了。



搬回承瑞宫的时候宫人竟前前后后将我的东西搬了三天才算是搬彻底,彻底将皇叔承德宫里的东西搬空。

福禄那厮还叫叫咧咧地说是承瑞宫的宫人没规没矩,将承德宫的搬了个底朝天,就连一张卧榻也不放过,现在的承德宫好似被贼人给洗劫了一样,空空荡荡的连一片缦幕也不剩。

我那时轻摇折扇翩翩行到福禄跟前,问他内务府是不是连一张床也供应不了了。那笑中带坏,坏中含奸的模样活似皇叔再现,看的福禄头摇如拨浪,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而皇叔自那晚之后第二日便就离了泸安,连去哪也没说,所以福禄若是不赶紧着趁皇叔归来之前将承德宫布置妥当,怕是免不了又该受一顿责罚。而我在没有感觉身子有何异样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把那晚跟皇叔亲嘴过后会否怀上娃娃的事情给忘了一干二净。

倒是小小白又怀孕了,听阿尤说这一二日便就要分娩。因为上一回那一窝产下的八只兔崽子没有很好的保温给冻死了五只,我当时哭的比小小白还要伤心,所以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它们。

我之前一直就说把小小白放在卧榻上一起睡,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怎奈当时与皇叔同榻有着诸多不便。因为这个想法,差点没让皇叔把小小白拿去喂了他那只黑鹰。所以夭折掉的五只兔崽子间接也是被皇叔给害死的,而现在我自由了,就算把小小白一家老小全都放进被窝里也没人敢有半个字的异议。

午后,阿尤在照顾小小白,而我则是倚坐在龙椅内批示着前两日积压下来的奏折。当看到邓通所提的奢靡民风时,我不禁拍案叫绝。

却不料这异常尖锐的声音将阿尤给误导了,只瞧她急冲冲从内殿冲出,没头没脑地直喊护驾,结果喊来了一批禁军将我的承瑞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皇宫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过刺客了,所以这一幕倒是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郭太妃尤为兴奋。兴致满满冲到承瑞宫来直问皇上受刺了没,遇难了否。

我没太爱搭理她,随口丢了句:父皇其实最惦记的人是郭太妃,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去跟父皇叙叙旧。

郭太妃当即就给吓软了腿二话未说就灰溜溜的遁走,由此可见她其实也不是很爱父皇的。只是父皇英年早逝没能让她如愿生个把儿子出来威威风是她这一生的憾事。纵使现在她还能生,她也没有这个胆子生。

而刺客事件虽然只是一个闹剧,母后却愈发的担心我的人生安全,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还脱离了皇叔的保护,她就更加的不放心了,说什么也要给我找一个高手来保护周全。我见拧她不过也只是随口说了句:别找太年轻的。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却让母后误会的当着我的面就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直说我还在记怨着当年的事。她说她这些年已经吃斋礼佛虔心忏悔了,我若是再不原谅她,她就要去我父皇面前忏悔。

我吓得不轻,在侧直劝:父皇当年被我给气死了,你若是再跑去向他忏悔这些他本就不知的事情岂不是要将他死死气活。如此这般死去活来的让他情何以堪呐,我们还是放过他罢!

母后觉得我说的在理,这便放弃了去骚扰父皇的打算。但她想找人来保护我的心却不死,我见拦她不住也就不拦了。只要她开心,怎么都好,谁让她是母后。就算她跟韩越之间做了对不起我父皇的事,我也只是阻了他升官进爵的道路,并没有对他施以非人的手段。算来,我还是一个很开明的皇帝,公私分明。

而韩越这个人才并不在乎在翰林当一辈子的院士,他甚至在被贬回翰林院之后就立马娶了妻生了子,听说他膝下现在都已经有三儿两女了,一家人过的别提多幸福。

再观母后,当年跟人家偷得一度凤流,现如今却也只能守着我这个伪皇帝来度过她的下半辈子。悲惨者也不外乎如是啊!



小小白在当天夜里就分娩了,一共产下了五只兔崽子,一个个光溜溜的连根毛也没有,细小的连半巴掌还不到,因为眼睛还没有睁开,一个个缩在小小白的肚子下直找□。嘤嘤喔喔的叫唤声就像在喊娘一样,真是可爱非常。

如果不是阿尤在侧拉着,我甚至要给它抓出两只来玩玩。

“陛下,还是让它们在小小白的身边待着罢,等到它们长了毛,睁了眼就不会那么脆弱了。”

我想想也是,这便罢了手。看了看篮子又觉得不妥,“阿尤,把它们全都放到卧榻上去,朕要好好照顾它们母子。”

阿尤脸一褶,“陛下,这恐怕不太好罢!您从来没有照顾过这些动物,而且您睡觉弧度较大,怕会伤了它们。”最主要的,阿尤是怕母后责备与皇叔的训斥。

我偏头思了思,“既然这样,那你就抱着篮子照顾它们罢!”

阿尤顿时蔫了气,直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多嘴,照顾动物可不比照顾人,出了差错皇帝可是会不高兴的。

临就寝前我还不忘嘱咐阿尤,“要把它们当自己的儿子来对待,不许怠慢。”

“是陛下。”阿尤甚是悲壮地抱着篮子就往外室去。

我揉了揉肩爬上卧榻,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儿时为什么非要懒着跟皇叔同寝同榻,而且这一住就是十年。这二日一个人在宽大的卧榻上横躺竖卧的甚是舒畅,我还得感谢皇叔把我给赶回来,若不然我还不知道一个人睡觉是此等的优越。



夜里,身子被压着透不过气来,我不太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想要骂人。瞅了瞅横在身子上的手臂,架在腿上的长腿,有如此胆识的人想必非皇叔莫属,而胆敢骂皇叔的人至令还未问世,。

我扭了扭身子,推开了皇叔的手脚,并且还很客气有礼地将他给唤醒。

皇叔揉了揉耳骨,连眼睑也懒掀开,懒懒地吱唔,“夜半三更的,别把禁卫给唤来。”

我努了努嘴,“如果朕没记错,这里应该是承瑞宫,皇叔不是应该回自己的承德宫吗?怎么会出现在此,走错门啦!”

皇叔躺平了身子,眼睛依旧是闭着,“如果我没记错,这张卧榻是我的,我睡在自己有卧榻上有何不妥,至于它为何会出现在承瑞宫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顿时噎了声,“我,我认床,非这张不能睡,就请皇叔割爱罢!”

“我与床同在。”皇叔更为慵懒地说了句,而后闭嘴,深沉地沉默。

“……”我无言,让皇叔走便就让床走,让床走我就睡不着。

于是我背过身,自动忽略皇叔的存在,就当自己没醒来过。

只是在要睡着之际,感觉到腰上一紧,瞬间又被带入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怀抱。

正文 皇叔010

很多时候,我都不用去关心朝廷上的大事乃至小情,有事无事的时候陪称着皇叔一唱一和地走走过场也就算是了事了。凡事由皇叔操心,我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只是邓通说的那个什么民风勾起了我的兴趣,想我出宫机会甚少,十八年来受皇叔的约束等同于受囚宫闱之内,鲜少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不太大意的说,哪颗树上有几个鸟窝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宫外对我的诱惑便就不言而喻了,上回匆匆出宫只是为了给皇姐淘拾一件称心的礼物。此番趁着皇叔为迎接两国国君而时常不在宫中的便利,我出宫自然也就方便畅快许多。

只是阿尤的胆子最近愈来愈清瘦了,动不动就担心被皇叔抓个现形。但不得不说,皇叔最惯常用的技量就是指桑骂槐式地惩罚着宫人,所以阿尤有这个担心的必要。

“公子,宫外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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