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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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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晔。”
赫然间,皇叔唤了一声,将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我缓缓掀起眼睑,扭头往殿中瞧去,凌乱与暖昧依旧,只是那女子不知了所踪。算她跑的快,否则我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敢不敢来勾引皇叔。
“进来。”皇叔命令着我,口气中饱含疲惫与倦怠,不知是否被那狐狸精吸食了精元,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我本不想进去的,在皇叔堪堪和别的女子行事过后,我自认不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皇叔,只要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那刺痛人心的一幕幕场景,甚至皇叔对那女子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像一根刺一样将我来扎。可我终始没有勇气来忤逆皇叔的话,挪着脚一步步往殿内走去。
“这么晚了为何不就寝,来找皇叔有事?”皇叔倚在软榻上,膀子仍是光着,跟我说话的时候闭着双目,似乎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我慑懦了,手指在衣袖交织着掰来掰去,“没,没事,时候不早了,皇叔早点歇息罢。”说完转身欲走,我怕我再待下去就得质问皇叔为何同别的女子暖昧不休。
“回来!”
我滞下脚步,低垂着脑袋折返回身,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不愿再瞅皇叔一眼。
蓦的,脑袋一轻,束于高冠之上的长发无声落下,随即便听到玉骨簪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我怔忡地抬起头,皇叔正目色迷离地凝视着我,神态颇为不祥。
我不知皇叔为何要松掉我的发,看着他讷讷问,“皇叔你怎么了?”
皇叔未有理会我,只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眼,皱起眉,“去将这一身衣衫换下,卧榻上有更替的衣物。”【小说下载网﹕。。】
卧榻上整齐地摆放着一袭冰蓝色的琉璃裙,在我初见的时候甚至有种惊艳的感觉,指尖触碰上还能够感受到丝丝的凉意,轻飘飘的犹如云端上的风。我将它捧在手中爱不释手,早就忘却了去思考皇叔为何要让我换上女装,只一心想着快点将它穿上。
。
刚一回身,便就瞧见了倚在殿柱下的人,我展颜一笑,唤了一声,“皇叔。”
我拎起裙摆,光着脚几步来到皇叔跟前,有些雀跃,有些欣喜。这件罗裙恍如为我量身定制,除却裙摆稍稍长了点,其他地方皆是堪堪。
皇叔看着我,时而皱眉时而舒,抬起手缓缓抚上我的面颊,指尖轻轻摩挲像是在轻抚一件心头之物,目光也渐渐由迷离变得清晰。另一手在不知不觉中搂上我的腰,只用力一揽便就令我扑进了皇叔的怀抱,混浊的气息顿时扑鼻而来,未给我有喘息的机会,嘴已被堵了个严实。
“唔,皇叔……”我意识到此刻二人暖昧的举动与方才发生在殿中的那一幕大相庭径,不禁扭起身子不想与堪堪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过分亲密,更重的是我明白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亲亲。
“晔儿。”皇叔没有撒开手的意思,推着我便就往后倒去,我以为会摔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揽在皇叔的脖子上不敢撒开。直到身下触到柔软我才意识到跌进了卧榻中,而皇叔则不偏不倚地压在我身上,不移不动。
不待我说什么,皇叔就已先开了口,“晔儿,你什么都别说,乖乖的。”不知是否怕我会说什么扫兴的话来,皇叔的一句话就断了我想开口的念头,并且再度俯身堵住了我的唇。
“晔儿,把眼睛闭上。”
须臾,皇叔蹙起眉头令我将眼闭起,我嗯了声,乖乖地把眼睛阖上。一瞬又在睁开,看着偏头再欲亲来的人问了声,“皇叔想要同晔儿行周公之礼么?”我不知道,皇叔为何在跟方才那女子行过礼后还要与我再行其事。怀壁在嫁人的时候媒婆曾说过一些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据说只是成亲之人方可行此礼,没曾想在皇叔这儿便就逆道而行。
皇叔满面郁卒,目光哀怨,登时就令我将眼睛紧紧地闭上不敢再吭出一声,想来我又说错话了。
又再过了半晌,在我以为自己快睡着的时候,唇瓣又一次被皇叔的柔软覆上,舔抵着、吸吮着、握在腰上的手紧了,施在身上的气力重了。我有些喘息不过,往往自鼻端喘出气的时候又长又重,为此竟惹得皇叔揽在我腰上的手更加的用力,唇上的索取也更加的不够,一步步侵入、掠夺。
突觉胸前一凉,我缓缓掀起眼角瞥去,裹胸布不翼而飞,衣襟大敞,衣衫已从肩头滑落,无限春光尽揽皇叔眼底。我怯懦了,堪堪想要拉起滑下的衣衫,双手已被皇叔钳住定于头顶之上,挣扎不能。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了。”
兴许感觉到了我的害怕,皇叔出言将我安慰,温柔的唇瓣在身子上一寸寸侵略,将我惹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已,不明白皇叔说的一会儿就好是什么意思。只是当一只手勾起底裤的时候我再也安静不住,“周公之礼只有夫妻方可行,皇叔要娶晔儿为妻吗?”说话的时候我已止不住的扭动起身子挣扎着双手,我与皇叔此时此刻的行径有悖于人伦纲常,比之母后与韩越更加让人不能接受。更何况皇叔堪堪才与别的女子行过事,我又岂能能成为第二!
文 皇叔029
皇叔懊恼不住,复杂的神色下像是要将我活活给掐死。就像我刚刚出生那会儿,在看光了我的身子后直恨不得把我摔死仰或是掐毙。这会儿也一样,扣指定住我的下颌,施在身上的气力愈发的沉重,眼瞳略微泛着红光,将我视之为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那垂涎的模样令我后怕非常,蹬着被压在皇叔身下的双脚想往内躲去。
“晔儿,不许再开口说一句话,把眼睛闭起来,皇叔会对你好的。”
皇叔的气息吐在耳窝边,带有点温柔的诱惑。我咬着唇仍想逃离,摇着头不想妥协,这个样子的皇叔让我害怕。
我虽然怯懦,但还是鼓起勇气吱唤了声,“皇叔只要不让晔儿生娃娃,你想要怎样都行。”就是袒裎相叠怪叫频频也行,比起让别的女人躺在皇叔的身子下极尽诱惑,我更愿意躺在皇叔身下的是自己。
皇叔终于是忍受不住谓叹了声,直说是他的错是他的错,明知我愚钝却未有多加指导,这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我不明白皇叔这话的意思,正想着偏头,皇叔那扣在我下颌的手就缓缓滑向面颊不带温柔地摩挲着,那样子就像是要把我脸上的肉给捏扁了一样,惹得我吃痛不已频频讨饶。
“皇叔,晔儿知错了,晔儿以后一定会听话,皇叔说怎样便怎样。”我只得眼巴巴地望着皇叔,希望他别一时冲动将我给掐死。
皇叔沉吟了会儿,一句话也不说就从我的身上离开,躺倒在卧榻上一动不动,随口吱呼了声,“时候也不早了,留在这里歇息便是。”
“……”我张了张口,又再闭上。皇叔显然是嫌我多嘴碍事,这便拢实衣襟乖乖地躺在皇叔的卧榻上困觉。
躺了一会儿仍旧无法入睡,辗转着愈发有劲儿。若非皇叔的双手自身后将我圈紧令我动弹不得,想必还得继续翻转着。
颈子处微有些痒,是皇叔枕在上肩上吐出的气息。我缩了缩脖子却未敢随意乱动,只得任由着那双搂在腰上的手来回在身子上摩挲着。不自觉地绷起身子像在隐忍着什么,就连我自己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权当是皇叔像儿时那般哄我闲觉时的安抚,眨了眨眼,放松精神,很快便就在皇叔的怀里睡了过去。
临睡着前还依稀地听到皇叔用低沉的嗓音对着我的耳窝子说什么他早晚有一天会让我明白。我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这样我就能明白皇叔为何诸般难受。
一大早的,承德宫便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甚至还未来得及换好装束他便就闯了进来。皇叔阻拦不住,这便让夏穆撞到了我身着女装时的摸样。
看着夏穆那未怀好意的目光,我只觉心肝忐忑不已,低垂着脑袋只待皇叔解围。
“如此清纯的女子我还是头一回见,敢问姑娘芳名。”夏穆彬彬有礼,朝着我作揖垂询。
我后退了步,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闪烁着朝皇叔投射去求救的讯号。
“区区一个侍女,陋名不问也罢。”皇叔没太所谓的接下了夏穆的问话,踱步过来若有似无地拦在了我身前,说笑间企图转移开夏穆的注意力,“穆君一大清早的来找本王,可是又想到了要去何处娱乐!”
“唉……”夏穆又再不着痕迹地挤开皇叔来到我面前,对于皇叔的话能忽略多干净就忽略多干净,眼眸直瞅着我不放,笑意递增,“这姑娘当真只是宫中的一介侍女!”那问话的口气让人听了顿时就觉得不寒而栗。
皇叔一时怔忡,瞅了瞅夏穆又再瞅了瞅我,坦然道:“嗯,其实,她也算是本王的侍妾。”说罢,只手将我拉回到自己身边。力道之重,霎时就让我扑着进入到皇叔的怀抱。就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物那样,霸道且又得意。
“呀,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夏穆这话里有话,就连我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透过眼角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夏穆的目光正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身上,在皇叔宣告了我的身份后,他的行止仍旧大胆放肆。
腰上一紧,令我不得不瑟缩着收回目光,乖乖地依偎在皇叔身侧,一声不吭。
“怎的,难道穆君对本王的侍妾一见钟情?”皇叔大感惊讶,直言不讳可谓豪爽,“穆君真若衷情,本王自当割爱。只是,区区的一个侍妾恐怕有损穆君的威名,不若本王在泸安城内替穆君搜罗几许‘清纯’的女子带回南通服侍可好。”
夏穆虽有不舍,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没所谓的模样,欣然接受了皇叔的好提议。而我则是在当着夏穆的面与皇叔的一通耳鬓厮磨后,再听着皇叔佯装恩爱的语气送出了承德宫。
身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两道饱含各种含义的目光追随而至。未敢多作耽搁,逃似的离开了皇叔的寝宫。
我以为意外之后便会归附平静,却没想那个不太好摆平的夏穆在对着皇叔虚与委蛇之后调转过头来便就来恳求我出面让皇叔割爱。我道是勉强没有幸福,那姑娘既然是皇叔的侍妾,他再掺和进去便就会让一段情事变得扭曲。况且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去要人家的侍妾委实有些跌脸面,这事若是传出去势必会令人贻笑大方,我劝他还是作罢,别因女色而误事。
夏穆却说他与我有言在先,只稍是他看上的女子我势必会作主促成,而一个小小的侍妾想必不会影响到皇叔的生活情趣才是。
我说那女子既没倾国倾城容颜,也不见有似水的柔情,况且她还是一个又聋又哑的障儿,纵使让他带回去,也不可能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精彩。
夏穆未有料到我有这一说,登时没了言语,只叹皇叔果然不愧为妙人,喜好皆不同于常人。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希望自己在临走之前可以再见一见小惹。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神伤,皇叔给我起了这个独道的名字可谓是用心良苦,他这是在嫌我经常惹事呢?
夏穆言语恳切,我推却不能,只好瞒着皇叔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单纯的想以女装现身与夏穆道别,他却是想着借此机会另行他事。
虽然我骗技一般,但装聋作哑却是难不倒人,我只稍憷在那儿让夏穆瞧上一瞧便就能让他心满意足了。
“小惹姑娘!”
对于再瞧见我,夏穆有些抑制不住兴奋,趋步朝我靠近再靠近,直到我伸手将他挡下他才滞下仅与我有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我因为堪堪被自己定格成聋哑人士,所以看着夏穆的时候我除却保持着该有的微笑,并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在面上,就是听到了夏穆热情的呼唤,我也权当作没听到。
“穆君,小惹姑娘您也见了,这下该满足了罢。”
阿尤护犊情深,插足在我与夏穆之间言语大有冒犯之意。我轻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分轻重,别把夏穆给当了福禄。
阿尤会如此紧张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我以女儿身与夏穆会面是一件重度风险的事,这要是捅出娄子,第一个死的人必定是她,所以她希望这个会面能有多短便有多短。
“唉,我还有很多话要对小惹姑娘说,尤姐姐不妨先到外头候着。”毫不费劲儿的,夏穆就把阿尤给挤来重新来到了我面前。
“姑娘听不到,您就别再浪费口水了,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免得耽误了您明日的行程。”阿尤在夏穆身后直跳脚,若非碍于他是南通的君王,怕是早已开始哄人。
夏穆是一个沉的住气的人,只见他转身对阿尤说了什么,阿尤真就满心欢喜地往外头走去。关上殿门之前还不忘交代夏穆别耽搁太久,晚了恐遭摄政王起疑。
以阿尤那好打发的性子,我猜夏穆定是给了她什么好处,不稍多贵重,随便塞几颗珠子她也会上赶着将人家俸为祖宗。
“小惹,虽然你听不到我说的,但有些话我还是要对你说。”
我偏头看着夏穆,眨了眨眼,神态依旧如故,他讲他的,我装我的傻。
“晔君说你是摄政王宠爱的侍妾。”说这话的时候夏穆情不自禁地嘲笑了声,不知道是在笑谁,他看着我继续说,“夜君他何止在南通、西凉有红颜知已,就是在东丹那个偏隅之地也有他的至爱之人。”
我有些懵懂,一时听不明白夏穆跟我说这些是何用意,最主要的是他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还有待甄别。
“像你这么好的姑娘不应该挤身那种男人身边,他给不了你幸福,他只会让你难过。我看的出来,夜君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待你。跟我走,去南通,你会是成为我夏穆唯一的女人。”
我嘴角一搐立马就恢复平静,我差点就忘了,我不可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对于障儿而言,夏穆说的话对我来说就是空气。唯让我不解的是,他才见过我二面,我是好姑娘还是坏姑娘他是从哪看出来的?难道我不说话,对皇叔言听计从就是好姑娘?
于是夏穆一步步逼来,将我逼入死角。退无可退时才发现,我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入了内寝。而夏穆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咄咄逼人,“九夜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他不会稀罕你这种障儿。去南通,我会想办法将你医治好。”
“你胡说……”话从口中脱出,我再捂嘴已经来不急了。只是看着夏穆满面的得意就知道中了他的圈套,他这是故意的,激我开口。
“呀,原来你没事呢。”夏穆故作惊讶,随之又似了悟地哦了声,“我明白了,是因为小惹你自己不喜欢摄政王,所以才佯装聋哑,让摄政王嫌弃,我说的对是不对。”
“没有,摄政王对小惹宠爱有加,还请穆君不要妄自揣度。”抵手在夏穆的身前用力推了推,“奴家是摄政王的人,还请穆君自重。”
不待我再说什么,已感到腰际一阵酥麻,想要再推夏穆已经动弹不得,启唇欲唤阿尤,夏穆的唇便已迎面凑来。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啊!”
夏穆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扶在我肩上手,扭头瞥了眼身后人,踯躅着,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夜君千万别误会。”
皇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瞳稍稍眯了眯,并没有说什么,灿笑着便与夏穆言语开去,“穆君当真是客气,本王不是说过了,你真若是喜欢,与本王知会一声便是,又何必要如此这般。”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可以动弹,而方才那片刻禁锢就像是幻觉一样。
未几,夏穆借故离去,而我却要独自一人面对阴气森森的皇叔。
从头至尾我都没弄明白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当是再对上皇叔的目光时我深深地怯懦了,瑟缩着脖子把头埋的低低。我可还记得,自己才刚答应皇叔的事,一转眼我便就又再犯错了。
“我,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穆君说想要要临走之前再看一看——小惹。”
我觉得至少要在皇叔发火之前先招了,与皇叔犟的下场便是自己吃亏。况且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夏穆并不知道我就是皇帝。严格来论,我们只算是友好话别,虽然夏穆最后那一下有点不单纯了,但我一直就保持着单纯态度来面对这件事的。
半晌,未有听到皇叔的声音,我缓缓地抬起头才发现,皇叔已不知所踪。他懒得听我解释,甚至懒得再训我一声。
蓦的,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皇叔训我罚我只会令我一时伤心难过,可他这一声不吭的却令我无所适从。目光搜寻着,四周一片寂静,早已不见皇叔的影踪。
正文 皇叔030
夏穆跟晋括走了,最终他们也没有带走我无花国一个公主。虽然绮罗死活着想要将自己托付给夏穆这个玉面郎,但我还是庆幸夏穆最后的矜持。也许绮罗会伤心一阵,但我不希望她嫁去南通受夏穆一辈子不待。在泸安,好歹还有我这个皇帝给她撑腰,就是去兴业寺为尼也有可能当上一个德高望重的师太。于是,我看的很开,绮罗却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看到我都扭头绕路,想来这个堵让她颇难消化。
二君前脚堪堪离开泸安城,皇叔后脚也跟着离了无花国。他走的那一天我出奇的早醒,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一人一骑缓缓消失在城门外的官道上。看着那素清的背影我犹为感伤,其实我是多么想除去这一身龙袍追随皇叔而去。不论他在外头有多少红颜知已,此刻却是孤单影只,没有一个人陪伴不免有些孤独。
然而,皇叔从来不喜有人跟在他身边,不论去哪他都习惯一人独行,纵使我派出大量的密探也不能获悉关于皇叔在外的点滴事迹。
久而久知,我也就不再过问、乃至不再有想要跟着皇叔的念头。因为我知道,事情办完了,他自然会回来。
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香君公主便是那日在池边欲钓桂鲤的那个天真少女,她的确是天真,改变主意要嫁我为妃只是因为能够吃上我养在池中的桂鲤,还有便是我那日的一句戏言让她感动非常,这才有今日的香贵妃。相较而言陶晚就成熟许多,她改变主意是因为我的地位相比皇叔要高出许多,兴许哪一天她荣幸涏下皇子,就可以母凭子贵当上一国之母。而我想,这一天她是永远也不可能等到的。唯希望她的后半辈子可以想开些,对于这种事情我实在是给不上力。
直到皇叔从东丹回到泸安,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这期间我将承德宫里的所有侍妾每人分发些钱银通通都遣送了出宫,并且命宫人每日要将承德宫里里外外清扫干净,就连窗棂上的吊兰也在我的悉心照料下长势愈发喜人。
这半年里皇叔甚至没有派人送来过一封书信,他一点也不担心我会不会因此而担忧难安。反倒是母后,巴不得皇叔永远不要归来的情绪溢于言表,任谁一眼也能将她瞧明白。
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尤为重要的事,在没有皇叔的陪伴下我已经可以一人成眠,一人处理国政,一人应对三宫六苑的太妃、公主。尤其还跟香君成为了很好的玩伴,虽然我总认为自己要比她成熟些,但玩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们却是不相伯仲的。陶晚,自打头一回侍寝被我给放了鸽子后这就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誓要将我压倒的这条路上,这就好比母后一心认定我是正牌皇帝一样,总是能不自觉地忽略我的女儿身。
而皇叔归来之后,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了很多,虽然我还在努力地保持着以往那个乖巧讨喜可爱模样,但显然,皇叔的眼睛已不怎么看我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病美人回来,皇叔的视线已完完全全的落在她的身上。
“皇上,我们一起去钓鱼罢。福禄说池上的冰已经破了,鱼儿们这会儿正踊跃地蹦跶着呢。”香君披着一件用雪狸皮毛制成的披风,很是欢快地冲进了书房。对于我教导她的礼仪规矩是一样没记,吃喝完乐倒是样样没忘。
我搁下捧在手里一页未掀的书笑了笑,“君儿,朕不是跟你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皇上说要注意行止注意行止,免得被太妃们撞见又得数落皇上的妃子没有教养,尤其是被太后瞧见就更麻烦了。”香君神叨叨地抢述着我要说的话,她明明记得我的话,却偏偏无法结合上行动来让人满意。不似陶晚,看着年纪轻浅,却有着她自己独有的本事,不仅将母后伺候的服服帖帖,就连几位太妃也对她赞誉有加。而香君,除了受我的喜爱外,并不怎么受这宫里的其他人待见。
“这才开春,外头寒风冷冽,君儿若想食鱼让御膳房准备便是,去外头受了风寒可就得不偿失了。”我离了座,踱步到香君跟前劝说着。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她为何如此这般的喜食池中之物,我尚养,却不尚食。
“可是……”香君嘟囔起嘴,满腹委屈,“可是君儿就是手痒了想要自己钓,皇上,你就陪君儿去罢,一条,钓一条就好。”
我瞅了眼窗外,日头正暖。想来这一个冬天把香君这丫头给憋屈坏了,成日大门不出二门未迈,除却刚刚下雪那一阵还有新鲜劲儿,久了也就烦闷。于是我点了点头,算是陪她去解解乏,也顺便让自己出门去透透气。因为我知道,在受了母后几次惩罚后,香君就学乖了,每回要去做什么没有规矩的事情之前她总是鼓捣上我一起去,有我罩着她也安全些。
坐在台子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地瞟向承德宫的方向,皇叔已经回来好几天了,自打回来的那一天跟我打过一个照面后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我。而我去承德宫看他的时候往往都能看到一些令人心生不悦的场面,为免给自己添堵,我也不怎么往承德宫跑了。偏偏心里老是惦记着,明明在一个宫里却像是相隔千万里一样。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嫉妒起了那个成日躺在皇叔卧榻上的病美人,凭什么她一出现就可以占据去皇叔所有的关爱与呵护!
“皇上。”
香君在侧不知唤了我多久,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满面疑惑地瞅着我问,“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君儿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夏穆曾经在离开的时候对香君耳提面命,让她要听我的话,不可以在宫中使一些小技量逗弄别人,否则我一不高兴很有可能会将她遣送回南通。那样一来她非但没了肥美的桂鱼吃,就连唯一疼爱她的人也没有了。
所以在这个皇宫里,香君谁的话也不听,唯独听我的话。当然,陶晚跟她的关系也不懒,毕竟她们二人年纪相仿,又同是外邦人,每当思乡情切的时候还可以在一块儿相互倾诉倾诉思乡之情。
我展颜一笑,搁下鱼竿绕手拢了拢香君的披风,“君儿没有做错什么,朕在想事情没有闷闷不乐,你别多心了。”
香君心宽,除却有一颗稚子之心三不五时的想要逗弄一下宫里的宫人外,心地还算是善良,并不似她那个哥哥那般邪恶。我喜欢与她相处大抵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影子。
“不如君儿给皇上讲个故事罢。”香君也将鱼竿插在雪地上,挽上我的手臂笑的好不灿烂。
于是香君又再乐此不疲地给我讲着她那个永无止境的美梦,而那个梦更像是她心地里的一个想望,亲手编织再一点点去实现。
我听的认真,并没发现承德宫前缓缓走来的二人,直到他们双双走上小亭我才发现,皇叔在搀扶着那个病美人时候态度出奇的温柔,是我前所未见的,交耳低语的时候连眼睛都在笑。
皇叔体贴,让女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倚在自己的怀里,抬手指了指四周的景物,像是在给她讲解什么,既详尽又认真。指尖划过池边,只是稍稍顿了顿,女子欲起身朝我的方向行礼,却被皇叔按着坐了回去。
我别开眼,心下气闷不已,鞋尖重重地踢了下台子上的积雪,落进池中惹得鱼儿四处飞窜,逃逸开去。
“不钓了。”我赫然间就没了好气,腾身立起就从台子跃下。
“咝。”堪堪着地便就因为地面湿滑崴了脚踝,摔在雪地上吃痛不已。
“皇上,你没事罢。”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双手搀扶着略显吃力地将我从地上拉起,“都是君儿不好,若不是君儿缠着皇上来池边钓鱼就不会令皇上摔跤了。”香君自责不已,噘起嘴起便呈山雨欲来之势。
我垫着脚尖一手搭在香君的肩上,勉力一笑,“没事儿没事儿,朕自己不小心不怪君儿,记住别让太后知道钓鱼一事。”想我长这么大鲜少受过伤,自从香君来了以后我就时常挂彩,对此母后是十分不悦,每每我与香君二人相处的时候她总是要嘀咕上一阵,说陶晚这么温柔娴熟的女子我不喜却偏偏喜欢香君那个刁钻古怪的无知丫头。
“摄政王!”
在香君欲搀扶着我往宫内走回的时候,皇叔扶着那位唤倾尘的病美人行了过来。这也是我头一回正面与她相对,说实话,她很美,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令尘埃也为之倾倒,何况城与国。
“皇叔。”我不冷不热地唤了声,扭头就促香君扶我回宫,再多看一眼皇叔与别的女子亲昵我就忍不住想要热血沸腾。
“再过几月皇上就要弱冠成人了,像这些孩童的玩意儿还是少触为妙,免得让人笑话我无花国皇帝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身后传来了皇叔同样不冷不热不提醒,不待我回应,扶着倾尘就往护城河的方向走去。我气短,又无处可泄,当即就在原地跺了跺脚,这一跺却让我更加的痛不欲生,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咬牙瞅着皇叔消失的方向腹腓不已,希望他二人跌进护城河内凉快凉快。
正文 皇叔031
“陛下,这是陶贵妃派人送来的参汤,还有一瓶跌打药酒。”
我将裹了纱布的脚垫在枕上,人也懒懒地倚在厚实的靠垫上,瞥了眼宫女端来的参汤没有什么食欲,“搁着罢,朕待会儿再喝。”
“皇上,天气寒冷,凉了可就不好喝了,难得晚儿有这份心你还是趁热喝了罢。香君,还不服侍皇上。”母后端坐在一旁指使着战战兢兢的香君,早在太医进入承瑞宫的时候母后就得知了我不甚跌伤脚踝的事。
香君乍了乍舌,乖乖地端起汤碗坐到榻沿,舀起一匙便往我唇边送,“皇上。”她低低唤了声,挤眼瞟向身后示意着我给她点面子,否则母后又该说她不会伺候人了。
我滋了一口还未咽下就给吐了出来,扬起手不偏不倚地把汤碗给掀了。说实话,这不是故意要打翻陶晚送来的参汤,这真是无意之失。
“晔儿,快让母后瞧瞧,是不是烫着了。”母后挤开香君在榻沿坐下,执起我的手左右检视。回眸便斥去,“你瞧瞧你还会些什么,这么烫的汤就往皇上口中送去,你是成心要把皇上烫伤才开心吗?”
香君被母后训得一愣一愣,不能回嘴,气得腮帮直鼓,掩在袖下的双手鼓捣着就想要使坏,若非在我一再挑眉示意下她才收了手,否则她真敢当着我的面对母后使些整人的小手段出来。
“香君不用留在这里伺候了,去将陶贵妃唤来,今晚就由她服侍皇上。”母后看似气乎乎地说着欢心的话,不知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总算是让陶晚有机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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