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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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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准备踏出一步,再一次刺击时,我这一步居然踏空了。
我在兴奋之下,脚步迈得太大,结果一个踩空,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往前倾倒。
小亨利就在我的身前,他的剑也在。
我感受到左臂一阵刺痛,我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啊”。
“殿下,殿下!”
我感觉到我倒在地上,小亨利抱着我。
我的左臂上半部很痛,而且伤痛处的皮肤附近,有种黏糊糊的感觉。
小亨利一直在我耳边叫着,直到我完全睁开眼睛。
“啪”的一声,连接着我房间的门开了,我看见大亨利和我的其中一个侍女米雅跑了过来。
“怎么了?哦,我的上帝。”米雅尖叫了起来,扑倒在了大亨利的怀中,她看上去吓坏了。
大亨利看了看我,我发现他的眼睛散发着愤怒之火。
他喘着粗气对小亨利喝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我真想现在就抽你鞭子。”
小亨利什么也没有说,但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着。
我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对大亨利说道:“不要怪他,是我逼他和我对剑的。”
大亨利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十分抱歉,殿下。回去后我一定会教训他的。”
我很想说“不用”,可是我无意间动了一下左臂,那疼痛感再度袭来,我失声发出了“啊”的一声。
“哦!”米雅捂着脸,紧张地说道,“我去找医生。”
说着,她拉起了裙子,准备跑起来。
“等……等等!”我使劲力气的喊住了她,我知道我必须要阻止她,这件事如果外传,只有上帝知道小亨利会受到怎样地惩罚。
我说道:“米雅、伯爵,如果你们不想让小亨利有事的话,就请听我的吩咐。”
我注意到,他们都用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可是,他们或许都顾虑到伤了我的小亨利,所以都站在原地。
我说道:“米雅,请先关上门,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受伤了。”
米雅照着我的吩咐,将连接门关上了。米雅和大亨利的关系,令我确信她是不会做出不利于大亨利的事情来。
我身边的人,包括保姆和侍女,都是国王、王后等人用来监视我的眼线。她们从来不是我的人,这件事上,除了米雅外,我不能让其他伺候我的人知晓。
我看了看我的伤口,血似乎还在往外渗,但血色是暗红色的,而且流速也不快。我庆幸没有伤到动脉,可能是静脉或者是皮肉,我知道我需要有一个医生。宫廷中的医生不能找,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再对米雅说道:“米雅,我现在需要一个医生,你把巴斯特教授找来。”
那个老神棍,虽然课上得不怎么样,但我偷听他和夫人的对话后,却意识到他至少应该懂得医术。
米雅没有立即走,而是紧张地说道:“巴斯特教授可能已经走了,恐怕我追不上……”
我急忙说道:“你……你去蓬帕杜夫人那边找,注意不要让人看见。”
可能是因为我说出了“蓬帕杜夫人”,我发现大亨利和米雅的脸色徒然一变,似乎是被吓到了。
我见米雅还没有行动,只得催促道:“快……快去啊!我的血快流干了。”
米雅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从房间对外的门小跑了出去。
我这是在赌,赌一赌老神棍是否会去蓬皮杜夫人那里替我传话。我推测他可能会去夫人那里,即使不是替我传话,也可能向夫人报告我的状况。毕竟夫人看上去很关心、疼爱我。
第6章东方神药
大亨利解下了他军装上的绶带。他走到我身前,蹲了下来,将绶带绑在了我受伤处的上方。
他一边绑一边说道:“殿下,这是军队中流传的止血方法。只需要绑紧,就可以减缓血液的流速,然后等到医生来就可以了。”
大亨利将绶带绕着我的手臂缠上了两圈,然后,他手握绶带的两端,用力一拉,我只觉手臂一紧,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啊”。
大亨利将绶带系紧的同时,说道:“殿下,稍稍忍耐一下,必须系得如此紧才有效。”
他的话对我来说犹如马后炮,因为最疼的时候已经过了。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臂已经能感受到麻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血液减慢带来的正常反应,虽然凭着我脑海中那浅薄的21世纪医疗常识,我知道长久这样做必然会导致这条手臂废掉,但是,短时间内,却是最好的急救手段。
大亨利悄悄地溜回了隔壁我的卧房,拿来了枕头,这令我能够比较舒服地躺着等待。
大约过了十分钟,米雅终于带着老神棍来了。
老神棍带着一个牛皮方盒子,一进来就喊了起来:“哦!我的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他走到我的身边,抬起我的手臂。
“快让我看看。”
他边说边撕开了伤口边上的衣料。
“感谢上帝,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从血的颜色来看,应该没有伤到大血管。”
他将我的手放回原处,然后打开了带来的牛皮方盒。
我侧目望去,只见那方盒中有着三四个装着不同颜色的玻璃瓶子,还有着白色的纱布和绷带。我猜想这可能就是日后的医疗箱,但是,我隐约能够闻到,这盒子中散发着一股幽淡的麝香味,就和我在蓬帕杜夫人那儿闻到的一样。
若是老神棍是从夫人那儿来,那么香味不可能从里面散发出来,而且老神棍一直以来都不会随身携带这种笨重的盒子。“难道这根本是夫人的吗?”我的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老神棍先是取出一个装着白色药粉的玻璃瓶子,他将药粉倒在了我那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上。我的手臂之前已经略有些麻痹了,可是当我的伤口接触到这药粉时,我仍能感受到一股火辣般的疼。
“请忍住殿下。”
或许是看到了我些许扭曲的脸孔,老神棍嘱咐了我一句。
我成功地忍了下来,这股疼痛和刚才大亨利为我绑绶带的时候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接着取来白纱布,将白纱布裁成了一小块,贴在我的伤口上,再然后,他取出绷带,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一切做完后,他又替我将大亨利的绶带解了下来。
他站起身来,退后两步,说道:“请动一下,殿下。”
我照着他说的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无论是伸展还是用力,完全没有疼痛感。
我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我不怀疑在21世纪会有这样的药,但很难相信在这个牧师比医生有用的时代,会有这种药品疗伤圣药存在。
老神棍说道:“这是从北美运来的。据说是北美殖民地从东方进口的伤药。”
“东方?”我吃了一惊,我不需要问,也猜到了那个东方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现在应该被称为清帝国。
我好奇地问道:“教授,为什么东方的药品会从北美运来?又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其他人用过。”我望向大亨利,问道:“伯爵先生,请问您知道这种药品吗?”
大亨利摇了摇头,他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他说道:“不,殿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也觉得这很神奇,我觉得这是上帝赐下的礼物。”
老神棍面露难色,我看得出来他可以解释,却也能感觉到他并不方便解释。
老神棍犹犹豫豫地说道:“事实上,这是北美殖民地的商人,在和黑奴贩子交易的时候,从他们手上得来的。而那些黑奴贩子,也是在和好望角另一边来的商船交易时,得到了这些药。因为途中经过好几次转手,所以数量很少,而价格却又很高。欧洲也只有少数从事航海或是对东方有一定了解的人知道。”
我听得出老神棍话中隐含的意思,他实际上一直在隐瞒着一个人——这个盒子和这种药物真正的所有者。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不说我也知道这是夫人送来的。
我问道:“教授,这种药物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的意思是,比如多少天换药,还是其他什么的。”
老神棍恍然说道:“我差点忘了。这种药品切忌不能沾水,它也不需要更换,只需这样敷上一周,就可以痊愈,而且连伤口都留不下。”
“谢谢,教授,我明白了。”
老神棍的回答让我安下了心。沾水的事根本不用担心,凡尔赛宫虽然豪华,但是却没有盥洗设备,至少在我的房间就没有这种东西。我一年最多也只能洗上两次澡。而不用换药,这正好能帮助我隐瞒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我受了伤,那么我想保护的亨利父子就会受到责罚,甚至被赶出宫廷。
大亨利是一个尽职、忠诚的人,小亨利也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我并不想让他们被换走。
我向老神棍招了招手,说道:“请过来一下,教授。”
所谓的过来便是蹲下来,靠近我,因为我还躺在地上。
老神棍满脸疑惑地照着我的话做了,他靠近了我,靠在了我可以附在他耳边说话的位置。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替我感谢那位夫人,并且告诉她,我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我确信她是一个心肠很好的好人。”
老神棍露出很惊讶的神情,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开了,然后惶恐地请求道:“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先退下了。”
我点了点头,并说道:“谢谢你,我的教授,我期待下个星期三地到来。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
在得到我的允许后,老神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然后便跟着米雅走了。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后,自觉没什么大碍了,便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小亨利却单膝跪了下来。
“你们两个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大亨利回答道:“殿下,非常感谢您的恩惠。您不只救了我的儿子,也拯救了我的家族。”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虽然我只是意外受伤了,但是,这件事若是宣传了出去,便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件小事也可能会被定性为谋杀王室成员的大罪,到时候,大小亨利必定会第一个遭殃。
在这个时候,我知道我没有必要装着客气。我昂首挺胸,摆出了王室成员的威仪,这是我每天九点至十点这一个小时的礼仪训练的成果。
我对他们朗声说道:“你们不必感谢我,你们只需要感谢你们自己。”
我偷偷看了两人一眼,只见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神情显得有些不解。
我继续说道:“你们的忠诚救了你们。我相信你们对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还有法兰西很忠诚。忠诚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忠诚的人更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被投入监狱。你们不用感谢我的恩泽,我也没有恩泽。你们可以感谢上帝,但我希望,无论你们感谢谁,你们都可以一如既往的忠诚。无论是对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还有法兰西。”
我特意将我排在了他们需要忠诚的对象的首位。这看似是根据重要程度来排列,但事实上却是为了突出“我”的重要性。根据人的习惯,往往最先被提及的人或事会在心中产生令人难以置信的强烈印象。所以,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首先对我忠诚。
我走到他们身前,蹲下来轻声问道:“你们愿意继续为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和法兰西,一如既往地贡献吗?”
大亨利抬起头,庄重地说道:“我亨利?威廉?德?瓦特纳,愿意用我的后半生,为殿下、王太子殿下、国王陛下和法兰西尽忠职守。”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小亨利也学着说道:“我,亨利?维姆?德?瓦特纳,愿意用我的一生,忠诚于殿下,并为王太子殿下、国王陛下和法兰西效力。”
我注意到了小亨利说的内容,虽然乍听下来,他说的意思和大亨利说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仔细去想,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并非是单纯的宣誓,而是在向我表明他对我的忠诚,这是忠诚宣誓。
我盯着小亨利,但却对他们两人说道:“我接受你们的宣誓,我相信你们的忠诚,你们可以起来了。”
我知道,我的话对他们这对父子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大亨利或许只会当做是王太子的继承人对他向王室和法兰西宣誓的忠诚进行了回应,而对小亨利,这便是我对他的效忠宣誓词的同意。
我知道,自此之后,小亨利的身份将和原来不同。之前,他只是我的父亲或祖父派来的陪伴我的练剑对象,而现在,他是我忠诚的臣子。
大小亨利一起站了起来,而米雅这个时候也回到了房间中。
米雅是一个二十岁不到,长相普通的女子。她进宫前,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子爵的小女儿,她的父亲因为她被选中成为我的侍女而获得了一笔钱,而能够继续维持贵族的体面。
大亨利对我说道:“殿下,如果您不介意,请和我的儿子对换一下衣服。”
我一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解地看着他。
他似乎是看懂了我的眼神,解释道:“殿下,您的衣服可能会暴露这个秘密,所以,在被其他人发现之前,还是将衣服换一下为好。”
他这么一说,我已经明白了。问题就在于我左臂上那撕开的袖子上,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麻烦。
我点点头,说道:“那好,现在就开始换吧!”
我和小亨利的衣服,无论是在款式、衣料上,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们的身型也差不多,彼此换一下并不会被人发觉。
小亨利很快脱下了他的一副,然后米雅便为我来换衣。
事实上,小亨利并没有将我脱下来的破衣服换上,他直接换上了正装。我顿时明白,我那套破衣服不管在谁的身上,都可能造成麻烦,它不出现才是最好的处置办法。
当我换好了衣服时,击剑课的时间也快结束了。我已经能够听见隔壁的房间中传来的脚步声。
我的保姆和除了米雅外的其他侍女,之前都去了王后和我的母亲那边。这是每一周的例行询问,是宫廷中的安排,米雅是因为太年轻才被留了下来。
我忽然发现我实在太傻了,我应该直接换上那讨厌的女装,这样更加保险。
连接的门打开了,贝克里夫人进来了。
她冷冰冰地说道:“殿下,击剑训练的时间结束了。”
她冷漠毫无感情的说话方式,令我十分不喜欢。她像只是来提醒一声,她甚至可能都不是对我说话。她的眼神空洞,我看不出来她是在看着谁说,总之她不是在看着我,那一声“殿下”,更可能只是礼貌。
她无时无刻都如此庄重,但庄重得有点过头了。
她说完后就离开了。
房间中又只剩下我们几个。
大小亨利不能再待着了,他们必须走了,但是在他们走之前,我需要先后米雅离开。
米雅为我打开门,我正准备进去时,大亨利忽然拉住了我。
他在我耳边对我说道:“殿下,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一下。”
“请说,先生!”
“我不知道您是否认识巴斯特教授背后的那个人,但是请您不要试图接触她,也请您可以远离巴斯特教授。”
我心中一惊,不知大亨利是怎么知道巴斯特教授背后的那位夫人,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位夫人。
我还来不及追问,大亨利便走开了,他又走回了小亨利身边。
我忍下了追问的冲动,转头回去了我的房间。
第7章悲惨故事
为了防止我受伤的事被发现,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保姆贝克里夫人和众侍女们展现了一番王室风范。
当贝克里夫人带领侍女们准备为我换取身上的击剑服,换上女装时,我向她们吼道:“别碰我,我是男的。”
或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么说有些早,但这却是一个十分容易解释的借口,如果他人问起,我只需说“我长大了”便足以堵住这些人的嘴。
贝克里夫人比我想象得要有毅力,她并不把我的吼声当一回事,在其他侍女都面露惊惧之色时,只有她还继续动手,我推测她是要强行来了。
我知道,替我换衣是她的工作,如果不是由她动手,而是由他人或是我自己来,那就说明她失职了。在礼规繁琐的凡尔赛,失职之人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若没有手臂上的秘密,我会像平时那样,很乐意帮助她,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但是,今天不同,如果我帮助了她,就可能会害了其他人,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抗争到底。
侍女们中没有一个人敢来帮助她,却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她,现在变成了我和贝克里夫人的一对一。
我知道,我如果被她逮到了就完了,所以我不断跑着,避免被她抓住。
服装的优势在我和贝克里夫人的追逐中展现得很清楚。穿着击剑装的我,虽然腿短,可却一点也不比穿着裙子的贝克里夫人慢。最后,我们分站在床的两边,隔着床对持着。她看上去气喘吁吁,显然已经放弃了。
她喘着气,居然向我恳求道:“殿下,如果您不愿意我来替你换衣服的话,明天我就向王后陛下和王太子妃殿下去说,让她们派一个男仆来,但是,请您在今天忍一忍,就让我为您换衣服吧!”
我被她这与往日大不一样的态度吓到了。她以往给我的印象,冷漠、严肃、严厉、坚毅,我认为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有些动容了,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之前对她们第一次吼叫时,我就有些不忍,现在更是觉得有些内疚。我甚至没有想过询问贝克里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就认定这是自己错了。
我想安抚她,但我却又不知道应该这么做。我现在的年龄,给了我很大的限制。
她跪倒在地上,几乎快流下眼泪来了。我听她哀求道:“我的殿下,我仁慈的殿下,我不能被赶走,我的家庭需要我的薪金,他们需要我来养活。”
她说得十分真切,我没有理由怀疑,也不忍心怀疑。
或许是被她的哀求声感染,我的心也软了下来,但这却让我陷入了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了看与其他侍女站在一起的米雅,她和我一起守护着秘密,我希望能够看看她的态度。但是,她没能给我答案。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她与我一样,矛盾、不忍心。甚至,她的目光还特意避开了我,她将选择权又抛回到了我这一边。
我心胸郁闷,结结巴巴地问贝克里夫人:“我的夫人,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困难吗?为什么你需要养活一家人,你的丈夫呢?我是说伯爵先生,我记得他在军队中任职,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将军。”
可是,当我话一说完,贝克里夫人那原本还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居然一下子如洪水泛滥一般,夺眶而出,难以止住。
“我的夫人,你……你怎么了?”
我慌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米雅走了上来,替贝克里夫人说道:“殿下,一年前,贝克里夫人的丈夫在和普鲁士作战的时候阵亡了。”
“哦,我的上帝。”我不知该怎么办了,我脱口道歉道,'奇·书·网]“我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要让你想起痛苦的回忆,我……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法兰西和盟友神圣罗马帝国,正与普鲁士和英国的联盟作战,这就是历史上的七年战争。我没有想到,我的身边居然就有这么一位战争的受害者,我更对我刚才的话感到愧疚。
我吩咐米雅道:“请先扶夫人起来好吗?”
米雅扶起沉浸在悲伤中的夫人,搀扶她坐到了椅子上,而我也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还在哭泣,不过看上去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我刚想开口向米雅询问有关贝克里夫人的子女的情况,但有怕自己的冒失会造成和刚才一样的结果,于是便将问题压在了心中。没有想到,我没有提出的问题,却被贝克里夫人自己说了出来。
她先是向我道歉道:“我很抱歉,我的殿下,让您看到了我这个样子。”
“不。”我摇了摇头,安慰道,“请您不要太伤心,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她情绪不佳,却继续说道:“他死后,我虽然得到了一笔抚恤费,但我用这笔钱为我和他的儿子买来了一个陆军中尉。”
我谨慎地说道:“那您的儿子现在已经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了。”
她点了点头,含笑说道:“他以前一直想当个画家,所以根本无心仕途,但自从他父亲死后,他就变了。进入军队,继承他父亲的事业,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很高兴他能这样,我想我的丈夫也会很高兴,所以我就用我抚恤金替他买了一个职位,让他可以继承他父亲的事业。”
“这样很好,我相信您的儿子会和他的父亲一样出色。”
“谢谢,殿下。”她道了声谢,却又忧郁地说道,“我除了这个儿子,还有三个没有出嫁的女儿,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也只有十岁,她们需要我的薪金养活。”
她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她虽然没有在语言中向我恳求,但她的眼神却明明白白透露着恳求的意思。
在凡尔赛中,贵族是一大堆,但有钱的贵族却十分的少。凡尔赛的奢华,如同榨汁机一般将这些贵族的财富榨干,除了那些能够自己掏钱的,便都是向银行家借过钱的。凡尔赛宫廷中,有许多人都是莎士比亚剧本中的威尼斯商人再现。
我看着贝克里夫人,知道伯爵这个头衔并没有为她的家人带来多少财富,她和她的家族是属于贫穷的贵族。
我深吸了一口气,同时也在想着两全的办法。终于,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十分冒险,但却又可以两全的办法。
我走开了两步。我意识到,这个时候有许多双眼睛发出炙热的目光在望着我。
我若无其事般地走到了侍女们的前面,她们一直都没有移动位置,刚才就犹如在戏院里面看着戏剧一般,专注而安静。
我用着充满王室威严的口吻对她们说道:“现在我要换衣服了,但是,我不希望被太多的女性看见我的身体,所以,这里只需要留下贝克里夫人和米雅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吧!”
我抬手一挥,加重着我身上散发的威仪。
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迷茫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命令离开的。
我的心中有些急了。我的办法就是将我的秘密告诉贝克里夫人,并将她也变成保密者之一,但是现在,我却发现我连创造一个我所需要的环境都做不到。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贝克里夫人忽然走到了我的身侧。
她因为先前的哭泣而沙哑的嗓音响起:“现在我要为殿下换衣服,殿下既然不喜欢你们在身边陪伴着,那你们就出去吧!”
贝克里夫人的话语并没有我刚才那般充满威势,但是令我惊讶的是,那些不听我命令的侍女,居然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立即迈开脚步走了出去。不到半分钟,房间中就只剩下我、夫人和米雅三人。
这是凡尔赛宫中的一项奇观。在这个宫中,包括国王在内的人,都必须遵守礼仪和等级制度。贝克里夫人听从礼仪,而侍女们听从贝克里夫人,而她们事实上服侍的对象——我,却只是她们需要照顾好的人。
在我为宫廷中的怪事唏嘘不已时,换衣过程也开始了。
贝克里夫人一如既往,娴熟地脱下我的衣服。
我的衬衣被脱下后,便不再见贝克里夫人将新的衬衣套上。
我转过看了看左手边的贝克里夫人,只见她目瞪口呆的,像是受到了惊吓。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凌空放在我受伤的左手臂绷带的上方,不知是要放下,还是收回。
我又看了看正在贝克里夫人边上的米雅,她轻轻地急喘着气,脸上布满了难以掩盖的惊慌之色。
我轻轻地对贝克里夫人说道:“这就是我之前一再坚持的原因。”
似乎是因为我的这句话,贝克里夫人恢复了神智,她紧张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嘘!”我将手指摆在嘴唇前,示意她小声些。
我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而又诚恳地说道:“夫人,只要您愿意,您可以一直替我换衣服,我并不介意。但是,我想请您保证,不将今天看见的说出去,因为您的一句话,会令两个无辜的人被赶出凡尔赛。”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又禁止了一分钟,但在这一分钟,她的变化很大。
最初,她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眼皮不停地跳着,但到了后来,她的两只手臂都不再抖动,她的神情也恢复了正常。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的殿下,在我答应您之前,我想先知道你的伤多久能好。”
我立即答道:“一个星期,不用换药,不能碰水,只要不被人发现,一个星期后,将没有人会知道。”
她叹着气,点着头,看似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的殿下。我可以保证,也只能保证,在下个星期的这一天之前,不会有人从我口中得知这件事。”
“谢……谢谢。”我十分感激地又连说了两声“谢谢”。
我为大小亨利感谢她,感谢她救助了那两人。
之后,贝克里夫人替我换上了女装,接着,我们将关在门外的侍女们放了进来。
我装着若无其事地对这些站成一排的侍女说道:“刚才,贝克里夫人替我换了衣服,我很满意她的手法。从今天起,我换衣服的时候,除了贝克里夫人之外,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我也排除了米雅,毕竟她也只是一介侍女,和我的其他侍女地位相同。若是给她了特殊对待,难免不会令她成为其他侍女嫉妒的对象。
这一次之后,我平安地度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中,没有人发现我手臂上缠着绷带。
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自那一件事后,原本以冷漠视人的贝克里夫人,居然在日常时会笑了。她似乎是变得开朗了,但也似乎是真的用上了心,而非是将服侍我当做是能够领取薪金的工作。不管原因是什么,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喜欢贝克里夫人了,我对她的看法也渐渐改观。
又是一个星期三,因为已经是深秋了,所以天气也越加的冷。
早晨,在换衣之前,我先让贝克里夫人将手臂上的绷带解了下来。如老神棍说的,果然没有一点伤疤,皮肤甚至比之前更加光滑。
我来不及感叹,因为寒冷催促着我快些换衣。
又是女装,虽然讨厌,但是却别无他法,这是历来的传统,我没有权力不穿。不穿这个,我就只能穿着睡衣去与我的那些老师见面。
因为是星期三,想到又去向老神棍探听蓬帕杜夫人的事情,我就十分兴奋。我俨然已经忘记了,我的对手是那个犹如狐狸一般狡猾的老神棍,而他还是我最讨厌的科学课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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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谢谢
第8章寻找机会
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七岁孩子,而非是来自21世纪的青年,我一定不会注意那个半句话不离上帝、教会的老神棍。
老神棍是一个演员、狐狸,他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在科学课上,我试图能和这个老神棍进一步交流,知道更多的有关蓬帕杜夫人的事情,可是这个老神棍却和我打起了太极拳,三句两句话便将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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