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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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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明日正巧是妹妹的生辰,也不大办,只请了往日相好的姐妹,我想着嫂嫂与我亲近,就冒昧的来请嫂嫂,请嫂嫂赏我一个脸面,咱们姐妹一起乐呵乐呵,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只怕这也是二人来夺曦院的原因吧,闺阁贵女的争斗手段静夭前两年也见识过,无外乎才艺比拼,赢了的人就仿佛下了输了那人的脸面,多么单纯幼稚!
静夭心中一哂,这种小女儿的把戏,她自然看不上,也没有时间,伸手抓了榻几上的四方鹤鹿迎春手炉,淡淡勾着嘴角,笑道:“不成不成,你们都是姑娘家,我怎么与你们一样,明日你们只管乐呵,我就不必了。既是表妹的生辰,我当是随上一份礼物,以后表妹嫁了人,说不定山高水远的,还就给你送不成了。”说罢,还瞧着钟海蓉柔柔的笑了。
钟海蓉听着静夭拒绝,正想着还挑出什么样的借口来转圜,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出气的好机会,她怎么肯轻易放过,这时突地看见静夭的笑容,不知怎的,猛的一阵心惊肉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东阳见钟海蓉直呆呆的看着静夭,半晌没吭声,心里暗暗着急,虽说早知道连静夭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可还不至于把钟海蓉表姐迷倒了吧?眼见各方都冷着,若再没人说话,这事就要搁置下来,不行,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就缺这最后一步,怎么能放过这次让连静夭出丑的机会!
因而商东阳侧头瞅着静夭,一派天真娇憨:“嫂嫂果然不去么?我刚刚还听母亲跟钟府里送帖的人说嫂嫂一定会去呢,听说明日的马车都备好了呢!嫂嫂这时又说不去,莫非母亲骗人不成?”
这里东阳口称的母亲,自然是景王妃,而在商东阳的意识里,静夭是不可能向景王妃去求证这件事的真假的。静夭想,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虎了吧,瞧着东阳姑娘的模样,这一计玩的真是纯熟,几乎是拈手就来呀!
只是东阳姑娘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职业叫密探,有一种行为叫监视,而且,也并不是所有的后院女人都会遵循宅斗准则的,例如她的这位嫂嫂。
静夭没有心情与她们玩唇枪舌战的游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对着两位娇花笑道:“真是歉意的很,我也犯懒。放心罢东阳妹妹,明日我一定当面跟母亲说明白的,东阳妹妹不用担心。”
说罢又看着钟海蓉笑道:“哦,对了,明日里我一定送表妹一份大礼!”让你终身难忘,当然,终身难忘的还有妲卢。
钟海蓉又是一颤,浑身的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不好意思,更晚了!
☆、第80章
这日晚间;静夭连连发了几封消息出去;就盘腿在榻上坐着独个儿下棋,等人。
王府里规矩在那放着;外男自是不能进入内宅;这也是静夭的局限所在;身为皇家贵妇;出门和见客都极有节制;若不是那几位本事高强,还真是无法可想。
大约子时;曼冬觑着有人敲窗,极伶俐的打开帘子;两个黑衣人闪身而入;一个面目清秀一个表情僵硬,正是关湘和关风海。
静夭转脸,一只手半抬着,纤长的手指尖拈着一粒黑子,对着二位轻轻颌首。二人了然,举步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而这时,曼冬绮寒端上热茶,就识趣的立在门口低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静夭放下棋子,看着两人道:“世子一走,咱们行事多有不便,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这些日子我不欲多生事端,也不想去撼动那几棵大树,但是,我想先要把树下的杂草清除干净,二位一定助我。”
关湘与关风海没说话,一致点头。
静夭点头笑了,习惯性的抚着袖口,笑道:“明日咱们先做一件小事,这事虽小,你们可不要小看,事成之后你们的好处却是不小。”
两人俱是诧异,关湘最贪,立即眼睛里贪光闪闪。
“风海最近且先随着关湘,见的人越少越好,你是咱们的一道暗棋,可不敢给暴露了,因而,这好处不用说要落到安国公府的头上。至于关湘嘛——”静夭故作沉吟,把关湘急的眼冒金光。
“可还记得上次醉卿楼我许你的东西,这次说不得就给你弄到手里了。”
关湘脑袋一转,立即想到了是什么事情,一下子兴奋的不能自已,美人呀,向往已久的美人,心里把静夭谢了百八十遍,兴冲冲地说道:“世子妃只管吩咐,只要是我关湘能挨得上的,我就决要把它办成喽!”
静夭笑着点点头,眼睛又转向关风海。只见关风海垂下眼睛,叉着手道:“世子妃放心,风海早是个不存在的人,此番还能为家族做贡献,死而无憾!”
这样一听,还是关湘可爱,关风海这人把自己埋得太深,静夭看着费眼睛,听着费耳朵,想着又费脑子,张嘴就一句死而无憾就出来了,可见这话说的客气。
一个人一个性情,既然别人愿意深沉着,静夭也没打算深究,现在手里没有人脉,她只要能做事的人,至于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且看他们有胆子做不做得出来。
静夭拿出京都的路线图,铺在桌上,那一块用红笔圈着的,正是人称左相的钟府,也就是王府表小姐钟海蓉的家,静夭轻声叙述,一环扣一环的布置,让素来不服人的关风海心中大震。
如果说之前的田扼风是将门虎子,排兵布阵十分精当,那么,这眼前的一介女子,简直就是布阵奇才。事情虽小,可是那纵观全局的眼光,对时机把握的精准,一计接一计犹如信手拈来,又组合的那么天衣无缝,而再看一向系怒形于色的关湘,此时竟没有什么波澜,可见这样的精巧的计谋对于眼前女子来说屡见不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关湘私底下如此的推崇这个世子妃!
静夭一番布置,并不知道在关风海的心里起了怎样的波澜,只让他们拿着图纸,速速回去准备。
帘子一阵晃动又重新合上,两个黑衣人早没有了踪影。静夭松松的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见墙上的长剑,一声低叹,也不知商甯安此次出行是否顺利,但愿那二十五轻骑毫无用处!
商甯安去往北疆几千里,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心里不畅快,等着越远离京师,未知的危险也就越多,二十五轻骑是静夭给商甯安留下的一支暗中救援,只能救援逃命,抵抗大批敌人是指望不上的,因而,静夭宁愿商甯安安全抵达,那二十五轻骑起不到作用。
第二日静夭刚起来,景王便派人递口信,旁敲侧击的静夭看得明白,意思是让她奉景王的意愿回娘家探亲,向连氏一家表示他景王殿下对连家的重视与看好,要说为什么景王这么亲近连家,还不是为了那张传说中的名单。
静夭听完心中好笑,果然天意弄人,那张名单可是在你儿子的脑中存着呢!
等静夭的马车停在连府大门口,算着时间,那边钟海蓉钟姑娘的生辰宴也要开始了。
静夭猜得没错,钟海蓉昨日在夺曦院吃了亏,本来心里还有些郁郁,只是早上一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大日子,也就欢欢喜喜的打扮起来。
姑娘家的生辰宴会与旁的不同,这是决不能大肆操办的,请的人也格外有讲究,首先第一个就是没有长辈,请的全是平辈的闺中好友,而且,还必须是门第差不多的,且像钟海蓉嫡女身份的,请的也必是嫡女。当然,皇家的商东阳算是一个例外,就算是王府的庶女,谁敢低看?
照旧第一个来的是王府的商东阳,紧接着各个王公贵族,重臣卿相的女儿都接二连三的来了,于是,一会儿花厅里就坐满了各色绮艳少女。
钟海蓉正聊得高兴,忽有下人禀说景王世子妃的礼品到了,说是一件稀罕物,必要当面呈交钟姑娘。
钟海蓉听完冷冷一笑,边上的商东阳抬起头,对着钟海蓉娇憨道:“表姐您看,我嫂嫂就是与旁人不同些。”
钟海蓉撩了她一眼,捂着嘴笑道:“这也不怪表嫂,谁让我见识浅薄,没见过好东西呢!”这是在说静夭眼皮子浅了。
这两人一问一答貌似平凡,底下的贵女们虽是照常的喝茶聊天,却是各自听的一字不漏,都说钟海蓉与商东阳都与九原王妃也就是景王世子妃不合,这么一听,可不是不合,恐怕是很不合呢!
钟海蓉和各位贵女告罪,拉着商东阳一起去前厅去看那所谓的世子妃送来的礼品。
两人到了前厅,果有两个小侍女端正的站在那里,为首的那个手里托着一个红色四方锦盒,一见钟海蓉与商东阳过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弓着身子把锦盒托出去,道:“世子妃说,今日是表姑娘生辰大喜,特送来一份稀罕礼物,请表姑娘亲自验收。”
钟海蓉无法,只得亲自去开那锦盒,谁知手指刚刚触上那锦盒,后面那个小侍女的脸色一白,可劲儿的给她打眼色,明显是不让她碰的意思。
钟海蓉忙缩了手,疑问的看向商东阳,商东阳对着小侍女打量,拉着钟海蓉站得远远的,凑在她耳边说道:“那小丫头可能是母亲的人。”
姨母的人?难道这锦盒里的东西有诈不成?钟海蓉还没有说话,那先前给她打眼色的小侍女脸色更加苍白,一副有话说不得的样子。而托着锦盒的侍女则又恭敬道:“请表姑娘验收!”
钟海蓉心中疑惑更盛,觉得这里面必定有诈,强自镇定,正打量着怎样制服前头的这个丫头,孰料那个一直使眼色的丫头猛的一把推向托着锦盒的丫头,说来也巧,这一推正把前头的丫头推到桌案前,撞到了桌腿上,小丫头晕倒的人事不省,锦盒也翻滚着落在旁侧,从里面滚出一颗七彩琉璃球,正滚到商东阳脚边。
商东阳定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闭上了眼睛,对着钟海蓉喊道:“快些闭眼,这是个妖物!”
钟海蓉心中一吓,万事不想的闭上了眼睛,那个推人的小丫头叫道:“钟姑娘,这珠子还不当紧,您快看您的手上。”
钟海蓉先前正在害怕,这时经人一说,才发觉整个右手食指中指上一阵一阵的刺痛,惊恐之下还是睁开了眼睛,一看,差点要晕死过去,食指中指上滴溜溜的起着一片白泡子,个个黄豆一般大,里面似是充斥着油脂,一眼望去,纤纤玉指不见了,肿的好似两根擀面杖,钟海蓉只觉得恶心,一声尖叫,连旁侧的商东阳也睁开了眼睛,然后,第二声尖叫。两人的贴身丫鬟也是一阵抽气声。
两声尖叫传出,早有丫头仆妇往里面冲,钟海蓉还算理智,害怕毁了形象传将出去,连忙喝止,将手指掩在袖子里。
那个一直白着脸的小丫头再次看着钟海蓉急急说道:“钟姑娘,这毒原本是在盒子上的,奴才给您使眼色您竟是没看见——”
“先不要说这些,快说,我这手指还有治没有?”
小丫头慌忙道:“有有有,这毒,这毒——”小丫头似是遇到难言之隐,吞吞吐吐的两次也没有说出话来。
钟海蓉疼的直冒火,因为紧挨着的第三只手指已经开始肿了起来。
“快说,快说,这毒怎么了?”
小丫头下了决心一样道:“这毒本是王妃下给世子妃的,只是世子妃识破了,这才拿来害钟姑娘。”
钟海蓉先是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静夭,转而一想,既是姨妈下的毒,那一定有解药了,于是又燃起了希望,小丫头似是看出了钟海蓉所想,忙道:“这毒蔓延极快,奇痛无比,过不了半个时辰就要到身上了,幸好王妃那里有解药,姑娘若是不嫌弃,坐我们来时的马车赶快去王府求解药吧!”
☆、第81章
静夭刚和兰姨娘说了会儿话;睦元堂里乱糟糟的反了天;静夭只坐在兰姨娘屋里不出去,她可不想管这些挨不着的闲事儿。
兰姨娘正跟务哥儿做虎头靴;小小的圆圆的一个;瞪着眼睛两边各摁上一缕黑线须子;鞋头就是一个虎虎的大脑袋;特别可爱。
兰姨娘就着窗边的光亮穿针引线;静夭手里把玩着一只刚做好的,娘儿两个一处坐着;也不言语,倒是和谐的很。
如果前头的喧闹声儿小些就更好了;静夭如是想。
大概又默了半刻钟;兰姨娘将一缕胡须子往鞋面上缝时,正赶上前边一声大喊,兰姨娘的手一颤,歪了。
兰姨娘恨恨的摔了手里的小靴子,眉峰蹙着,气恼道:“你听听,偌大的连府,就不说让人一刻安生。”
静夭抬头瞅着兰姨娘孩子气的样子,扬唇笑了,自打上次静夭好生劝诫了兰姨娘,不让她去揽着前头的差事,兰姨娘听是听了,可是如今听着前面吵闹,总觉得她自己是外边人似的。兰姨娘好热闹,这点静夭是知道的。如今见她借这个赌气,不觉得有些好笑。
“娘只管好生养着,他们吵闹自由他们闹去,总之是牵涉不到娘,这连府里不管富贵几何,还是要给娘留面子的。”
兰姨娘嗔怒的剜了静夭一眼,收拾着手里的针头线脑,嚷嚷道:“好了,好了,反正也做不成活儿了,闹闹闹,老爷困着的时候闹,现下老爷富贵了,还是闹,也不看看今天你回娘家来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静夭笑着摇摇头,若是自己不来,还真不闹了呢,他们不就是想趁着静夭回来给断一断吗?算了,她忙着呢,不愿管这样的闲事儿。
若说睦元堂在闹什么,简单得很,如今连焕仲也封了侯,大房和四房就这样一个院子住着,四房的原打算要沾些光,例如连焕临的官位什么时候给提一提,老三的婚事上靠着大伯的膀子借些力。只是现下的时局,连焕仲想着自保就已经很不错,却是不愿意出力气,这不,老夫人就不依了,这一个月里少说闹了五六回,眼下见着静夭回来,还不是想让静夭出来说句话,哪怕应承一句,也好给四房支个门路。
这里面的道道儿,吴氏门儿清,她也是乐见其成,若是静夭伸手帮了四房的,连焕仲就不用犯愁了,她也省了一门心思。
静夭如何看不出来,若是四房的真真正正的求到她的脸前头,她少不得帮一把,只是这样算计她,她还真就不想开口接话了。
静夭前些日子给兰姨娘找了好几个治受风的方子,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兰姨娘讨论着,不知不觉就跑了神,也不知道关湘两个人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也不知妲卢能不能如愿携美人出城?
静夭跑神的这会儿,正巧是钟海蓉和商东阳的两个人在景王妃那里得了解药,从景王府出来,刚到钟府门口隔壁的巷子,再拐一个弯儿就到了钟府门前头,只是往日里走的那条近道上恶臭熏天,不知谁家的粪车倒那了,一个仆役模样的中年人正赶着毛驴清理,弄得一地都是,两位姑娘都是爱洁的,车夫只好绕道。
眼看钟府里的生辰宴就要开了,主角却不见了,这边钟夫人董氏一听着了慌,连忙问下人是怎么回事儿,那钟海蓉的贴身丫鬟奉命看着静夭送礼的丫头,正在钟府里,见夫人询问,忙一五一十的给说了一遍。
钟夫人一听是去了景王府,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暗地里将静夭骂了个十几二十遍,你们婆媳两个斗法也就罢了,怎么还牵扯到了钟家?钟夫人气呼呼的坐在客厅里,这时另一个奉命看守静夭丫头的仆妇报说,那送礼的丫头已经没气儿了。
钟夫人呸了一声,只觉得丧气,忙命人扔出府去,别到时候世子妃赖到钟府头上。钟夫人等啊等,直等到要过午,钟夫人派到王府里的人都折了回来,两位姑娘也没有回来,钟夫人这才开始发急,派人四散出去找人。
钟府下令开始找人的时候,钟海蓉姑娘已经被妲卢塞在马车底下出了南城门,一路向南域行去。
而景王府的商东阳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关湘关大人救了,景王府的马车惊了马,关大人舍身救美人的故事第二天就流传开了。
而左相府的钟海蓉,毫无痕迹的消失了,连商东阳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连静夭恰是最清白的,因为钟海蓉最后一个见的人是景王妃,连静夭是奉了王爷的意思去的连府,当然,这不妨碍景王妃和钟府把账算在静夭头上。
就在第二日,正是安国公府大公子行刑的日子,安国公顺着当年郑王谋反的线索,抓到了一批逆党,这些逆党曾趁着逆贼攻打京都的时候,抢掠杀害了许多公卿世家,罪名不亚于谋反。
这么一下,皇帝大为感动,亲生儿子就要被处死,安国公好在奔赴维护国家安危的第一线,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明显投诚的精神。
经过大乱,老皇帝手底下正是缺人的时候,安国公来的可谓是刚刚好,老皇帝欣然接受,为安国公成为保皇派的一员大肆奖励,大儿子死了就死了,二儿子却是可以摘除罪名,加爵封赏的。看这个势头,安国公府又要崛起了。
至于景王妃,她是最郁卒的,因为静夭派人送去的那个七彩琉璃球没有魔力,是真正的七彩琉璃球,是难得的好东西,那盒子上确实涂得有东西,只不过是平常的荨麻粉,药性连她害过静夭的那一份的十分之一也算不上,而且,那个送礼的丫头已经死了——
而董侧妃,她要把商东阳赔出去。关湘只是个五品的武官,还是靠了世子才有的殊荣,年纪又轻,家里只有一个游方的老父亲,实在是落魄的可以,董侧妃这几日只顾着肉疼了。
外头下雪了,静夭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一片片的雪花,陷入了沉思。她早不再想钟海蓉和商东阳的事儿,之于她来说,这已经过去了,而且永远的过去了。现在,她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件大事儿,她需要更多的钱和人脉!
安国公逮捕的那一批人,正是静夭前头示意神童去查的,主谋静夭有过一面之缘,田氏的侄子田馥。这个田馥不容小觑,手里头至少掌握着几个世家的珍宝,静夭虽说让安国公交公了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却收藏了起来。田馥这人身上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神童与关风海察觉到,田馥与大良最大的马商刘家有联系!
马商,听起来不怎么重要,只是大良最大的马商刘家,是以贩马起家,几代经商,专做粮食、丝绸买卖,私底下也有私盐铜铁买卖,是大良的第一商号。如果说天下哪家最有权,无疑是商家,而天下哪家最有钱,连市井小民都知道,是海州的刘家。
这样的一大家子,战乱时能控制半个大良,而且,他们手里有最优良的马种,这对静夭的吸引力比金钱大得多,要知道,对抗北疆和西戎用的最多的就是马,马这种战争工具的优劣直接影响战争的胜负。静夭经历过乱世,她很清楚刘家的作用。
神童出现的悄无声息,还是弓着身子,低着脑袋,瘦的秸秆一样,也没有戴斗篷,身上却是一粒儿雪没有落。
外头雪下得正紧,静夭头也不回,低声问道:“刘家的家主怎么说?”
这几天她拍神童去了京都东北边的海州,让他去和刘家的家主搭上话。
神童抬头看了静夭一眼,显得有些为难,硬着头皮道:“刘家的家主不在海州,说是去关外看马去了,我瞧着这话说的不真,这刘家夫人也很嚣张,一听见世子妃三个字,气的哼了一声,说家主不和女人做生意。”
静夭来了兴趣,手里拨拉着腰间的和田玉坠子,转脸笑道:“哦?不知是不是刘家正头夫人?”
几代商家,声音做得这么成功,刘家应是个有涵养的人家,若是说娶了个这样的夫人,静夭有些怀疑。
神童讪讪的笑了,挠着脑袋,一张脸笑的鞋拔子一样:“世子妃英明,当初我也是听人说是刘家夫人,后来见过才打听出来,那女人原是个妾,不过极受宠爱,家里也是商人,想是没什么见识。”
静夭了然的笑了笑,她只是借着世子妃的身份买几匹好马,刘家就拿个不懂事的妾来搪塞,可见刘家人不是那么耐烦官家,看来以官家身份与刘家往来不可取。
静夭拿起桌上的地图,手指绕着海州转了一圈,海州是个好地方啊,地域广阔四通八达,南接京师,东临大海,北接靖州,靖州往北那就是北疆,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界儿。
而刘家,就盘踞在海州的正中间,好似海州的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琪琪爱看书,lynn20080422两位书友的霸王票,
恩呢,春水在这儿鞠躬感谢喽!
☆、第82章
这个新年静夭过的不能说平淡;年三十晚上;老皇帝心血来潮,定要召着他的皇子皇孙入宫不成;身为皇家儿媳;静夭也明显在被邀之列。
静夭能猜出老皇帝的心情;还不是因为铁血清理了郑王一家;甚至连北疆的那几个皇孙也给咔嚓了;这么血淋淋的震慑,老皇帝可是很害怕子孙们心凉。当然;他应当知道,这皇家的人;有几个心是热的。
后妃王妃们齐聚一堂;按着安排,静夭正坐在景王妃的下首,婆媳俩相看两厌,景王妃一脸不耐烦,碍着规矩才没有恶语相加。静夭自是不理她,只是被侧对面的那个小美人儿看的次数多了,心下奇怪。
那的确是一个美人儿,水做的一般,一双眼睛波粼粼的瞅着静夭,不动声色的,说不上是什么表情。
静夭知道,这美人儿姓郭,母家了不得,可是如今京城里的新贵,话说回来,不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到不了皇上的家宴不是,不过,这美人儿将来是和皇家绑定了的,她的未来夫家静夭熟悉的很,正是当朝皇太子家里,这郭家姑娘是太子钦定的儿媳妇,没错,就是皇世子商雁丘的未婚妻。
商雁丘也是个好样的,二十四五的人还没有大婚,在皇家子弟里面那是独一份儿,当年步多没走的时候还说过,说商雁丘是个特别挑剔女人的家伙,静夭当时就不屑的笑了。
如今看来,商雁丘挑剔到最后,还不是被家里的老头子一锤定音,据说,皇世子订婚的时候可在‘病中’,静夭太了解这个‘病中’的意思了,商雁丘前脚偷偷潜去西北,后脚就被卖了,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商雁丘卖的可不亏,这个郭家主事人,现任从一品的工部尚书,郑王谋反之前连任南方几省道员,官位虽不高,都是肥缺。南方素来富庶,再加上郭家祖上是商人出身,这一下郭尚书几任道员做下来,生生做出一个南方第一巨富出来。
现下灾后重建京都,皇宫是重建第一大户,国库本就不算充盈,西戎北疆的局势又不稳定,正是用钱的时候,要说老皇帝也是慧眼独具,抓着郭树清就补了工部尚书。见天儿的下令重建这个那个,就是不从国库里拿银子,你郭家不是有钱吗,皇帝许你高官爵位,但你得掏钱!
本来被皇帝这样设计,京都的几个老牌公侯世家都在等着看郭家的笑话,京都人特别护短儿抱团儿,对突然插过来的郭家多少有几分看不起,地方上来的老巴子,不就仗着有银子吗,现下机会来了,掏银子呀!
孰知郭树清十分的有魄力,一举手捐了五百万两,足足是大良两年多的国库收入,呵,这么大的手笔,瞬间惊呆了整个儿京城,从此之后,郭府就煊赫起来。
都说南方出美人儿,看着郭家姑娘,静夭信了,那么细嫩莹白的皮肤,确实也只有南方的鱼米之乡才能养的出来,这么齐整的姑娘又搭上一座金山,配上商雁丘,也算合适。
郭诗萱已经或正眼或偷眼的看了静夭半晌,心里还是禁不住羡慕嫉妒。往日里家里人说京城是天子脚下,人杰地灵,俊秀人物跟葱排子一般,她自信容光慑人,心里很是不服气。到了京城之后,也陆陆续续的走过几回闺阁聚会,确有几个出挑的,但还不是就那个样子,继而心里就愈加轻忽了,心想京都也不过如此。
只是今日见了景王世子妃,她突然就转不开眼睛,那样的气度风华再加上绝美姿容,的确是压了全场,因而心里头的嫉妒着了火,那火苗子直舔着她的心肝肺,让她不得安生。
到底是年轻,心里头藏不住,郭诗萱趁着要传膳众人起身的当口,袅娜的走到静夭身后,轻轻的碰了一下静夭的臂膀,悄声说:“姐姐美甚,迷死妹妹了。”
依着静夭的聪慧,怎会听不出郭家姑娘示好口气里的酸溜溜,这样的小女儿情肠,静夭倒是觉得无可厚非,小女儿家家的,长得美年龄又小,家里宠着没经过事儿,有这样的心思倒也正常。静夭对这姑娘不算有恶感,转头笑道:“郭姑娘倾国倾城,只是这一声姐姐我却是担不起了,只怕过了年,我就要叫你姐姐了。”
初始时候静夭那一笑就让郭诗萱自惭形秽了,如此的坦荡无垠落落大方,再加上静夭说话淡淡的口气,以及口气里隐含的不可悖逆,这里面的威势哪里是一个寻常女子能驾驭的。
郭诗萱呆呆的愣在静夭身后,直到静夭转过了屏风,她才回过神来,心里的那团嫉妒的大火早就给冷冷浇灭了,人家给她笑,不是因为喜欢她巴结她或是客气礼貌,那是不带感情的,是赤条条的不在意,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也就是说,在景王世子妃眼里,她与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活物都是一样的,无妨碍。这就像一个武林高手找人过招,结果别人连抬手都不屑,走路的时候就把这武林高手顺便碾死了,郭诗萱心里的感觉就和那被碾扁的武林高手一般。
这本就是静夭晚宴上的一个插曲,景王妃时时的险恶让她厌烦,因而这件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坊间传言,世上巨富要说北刘南郭,南边的郭树清明显是想要在政治上投机倒把的,和早些时候的吕不韦差不多,除了捐出万贯家财之外,吕不韦拿一个侍妾买好,而他郭树清的本钱下的有点大,直接把女儿奉献出来,看来是势在必得。这个人的胃口太大,静夭没兴趣,她现在只关心刘家,超然朝廷世代豪富的刘家。
静夭晚间回的王府,景王夫妇一家未回,老皇帝吩咐了,太子夫妇和景王夫妇要陪着守夜。晚日间,京都里一片灯火辉煌,恩,虽说郑王之乱刚刚平静,但是公侯世家们家大业大,这依然是百官富庶的欢腾场面。
静夭漠然的看着万千华彩,吩咐车夫往南城小街上走走,这时间是新年,南城只有零落几星油灯光,南城穷苦,百姓守夜都费不起油灯,静夭放下帘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再往前面走乞丐就多了,咱们这车子进去,恐有不安好心的流民。”车夫放慢速度,低声的对着静夭禀报。
静夭了然,垂着眼睛抚了一把袖口的绣纹,轻声吩咐道:“回吧!”
曼冬绮寒跪坐在车门口的角落里,总觉得世子妃今日的口气怪怪的,像是,有些伤感。
这一世,静夭觉得自己格外善良。上一世,她从即位初就在征战,间歇着每两年总有一场大战,她总是在积累国库和消耗国库中循环,百姓的死活,那是什么东西。直到这一世,直到她被扔在农家与兰姨娘相依为命,她才体味到百姓的艰辛,无知又艰苦的百姓,让她心揪。
神童是子时过来的,这次与往时不同,他是来拜年的,静夭吩咐赏了许多好把玩的东西,神童的辛苦她知道,明日一早趁着年初一就要去海州。
神童前脚刚走,关湘和关风海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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