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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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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目前是九五之尊,一个曾经是举国朝拜,这其中隐隐的东西是共通的,只有当事人能够互相感知,既然见面,静夭就不想刻意掩藏,对于人老成精的皇帝,若是掩藏的稍有差错被他看出猫腻,那藏着掖着还不如光明正大。静夭与老皇帝对视一眼,平静的笑了,老皇帝一顿,面无表情的转头进屋。同类之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连焕仲刚躲过混乱,正窝在睦元堂胆战心惊,一听前面来了皇上皇后,惊得不知所措,皇上皇后来了,不是做梦吧?这会子吴氏一群女眷也得了消息,相互搀扶着从里间出来,又是一阵大眼对小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连焕仲携连氏家小接驾来迟,罪该万死,吾皇恕罪!”连焕仲带着家小一路从睦元堂匆匆而来,见了皇帝倒头就跪,仓皇皇帝加仓皇臣子,也很般配。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皇帝迎到正堂,连焕仲老爷子自去表忠心不说。
商甯安见静夭没有进去的意思,也故意拖延着留在外头,他四处看了,十几个护卫正靠墙包扎伤口,墙边还留着将干未干的血迹,矮墙被火油熏的黑亮,看样子连府昨夜经了一场恶仗。
商甯安上下打量静夭,见她面目憔悴,袍角上被火烧去了一块,恰能看到软底鞋上的污脏,不由心疼握着静夭的手,歉然道:“这一番下来辛苦你了,都是我没用,你放心,我发誓以后再不让你受这样的苦!”
在商甯安心里,静夭就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任何脏乱的东西都不应当让她沾手,现在可好,他商甯安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要拿来拼命,这无疑大大冲击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商甯安暗暗发誓,就算为了静夭,他也要这世上最坚不可摧的武力,最至高无上的权势!
静夭目光有些涣散,她脑子里嗡嗡的,许多事情乱成一团,从前天开始她又是被绑架虐待,又是布防打架,就没得一刻安生,这时就全凭一口气在强撑着,其实已经是在透支精力。商甯安回来了,仿佛是找到了靠山,她开始有些恍惚,精力再也集中不了。
“静夭,静夭——”商甯安见静夭眼神虚飘,久久没有回应,心里暗道不好,忙将她托在怀里,急促轻唤。
静夭回神,狠劲儿咬了咬后槽牙,总算清醒了些,她现在脑子里想的事儿多,费劲儿的想了想,轻声问商甯安道:“过不了傍晚,守卫京畿的军队就要来了吧?”
商甯安被问的一个愣怔,确实,拱卫京畿的五万大军离京城不足三百里,按照皇家骑兵一日夜五百里的速度,从昨夜接到消息开始,到今天傍晚也足够到达京城了。
“皇上就在连府,咱们该去请手谕去迎大军,皇世子若没有受伤,一定火速去迎了,协理拱卫京畿大军,这可是好差事。”这次郑王哗变只是乱世的开始,襄国公为国捐躯,头功非襄国公莫属,襄国公一死,皇上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这个时候再让皇世子领了拱卫京畿的军队,太子作乱那是指日可待了。
商甯安也转过了神,喃喃道:“怪不得皇世子不愿意同我们一道,原来是想占这个先机。”
静夭瞅着商甯安英俊的侧脸,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再怎么聪明,也毕竟才十八岁,还是太年轻。以为到了这个地步,皇上手里就真没有王牌了?别说是皇上,就是商甯安的亲爹景王爷也在装可怜,只要是出了皇宫,景王爷就有一百种方法联系京里的势力,就算商甯安不去请手谕,他景王也一定派了人过去接应!
“你只需得了皇上的手谕即可,也不用亲自去迎,等的就是得胜那一刻。”昨日太子的亲卫还在连府打了一场恶仗,虽是吃了个小亏,可是一点也不耽误太子的实力,景王不显山不露水的应该也不弱,可是不管二者如何争斗,最后还是老皇帝渔翁得利,拱卫京畿部队的大权还是落在皇帝手里。现在商甯安只需得到皇帝的手谕,不用急火火的去争夺,等大队人马平了战乱,怎么着也得给商甯安记上一大功,不管名义上还是实际上,这一功都十分的有好处。
商帧远攻破皇宫,京城风声鹤唳,三品以上的世家公卿具被逮捕入宫,囚禁在昭阳殿内,太子党与保皇党的几位忠实拥泵,如吴少师,宣威将军步严法,以及高左相等等,被当场斩杀,吴少师更是惨遭屠府,全家上下上百口,一个不留。只是,皇帝与太子毫无下落。
商帧远重点搜寻皇帝与太子的下落,也是时间紧迫,恰恰忽略了景王父子,身为景王岳家的四品小官连焕仲更被略到爪哇国去了,这一番作为下来,已经到了傍晚。
后史有云,维太宗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夜,郑王大子皇长孙云梦王商帧远武力发动宫变,屠戮忠良,致维太宗携后妃出逃,幸而景王父子拼死护驾,匿于世家连家,此为‘三王之乱’之‘郑王乱’。
经历了一日一夜的巨变,京城的夜幕迅速降临,除了皇宫之外,满城黑暗,无人敢亮灯火,刚到亥时,南门外喊杀震天,这时,一骑从连府跃出,直奔南边京都大门,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静夭站在连府庭院里,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乱世伊始,今晚就是商甯安的军功之路的第一步。
一阵从容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静夭也知道是谁。静夭低头一笑,行了个福礼:“南城门就要破了,明晨这大良的江山又会回到皇祖父的手中,皇祖父合该睡个好觉。”
皇帝一顿,在离静夭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听着静夭不急不缓的开口,不由心中疑问,纵观连家四世,有这样风华气度的也仅连静夭一人而已,连氏五姝,你这满身的尊贵从容从何而来?心中虽有疑云,面上一丝不显,做了三十多年皇帝的人,虽不算千古一帝,也勉强称得上一代明君,这点深藏不露的本事还是有的,听静夭说完,颌首平静道:
“话是不错,只是京都遭此一劫,非十年修养之工不可。朕心不安。”
静夭心中冷笑,这位维太宗的父亲,就是大良维太祖,他以武力称帝,建立雄图霸业,却不料走得太早,没把维朝的开国功臣都整治了。维太宗继位,阴狠机巧有余,智慧度量不足,几十年尔虞我诈,也没能把根子清理干净,这才渐渐陷入了如今皇子争权,结党谋反的局面。说到底,皇帝无能,没有把京城闹得百年修养就不错了,现下可才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ynn20080422,我和我的小伙伴的霸王票,今天来不及了,明日加更,春水说话算话。谢谢书友们的支持,鞠躬感谢!!!
☆、第71章 VIP
“皇祖父是一世明君;眼下京城大乱;正是将乱党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世子已经飞马赶往南城门;就是不知皇祖父的人手什么时候出动?皇宫是国之至宝;历经几世方才建成;里面奇珍异宝不知凡几——”
“够了;你好大的胆子!”老皇帝断然喝止静夭;双目含怒而视,皇宫被侵占;纵使只有一日,他皇帝的威严也从地上扫过了;这时候静夭这样说;简直就是扇老皇帝的脸。
皇帝的呵斥并没有让静夭畏惧,甚至她连跪下赔罪的态度都没有,她苦笑着摇摇头,上前一步道:“皇上日理万机,不知您可还记得臣妇的祖父?臣妇在家时尝听祖父忠君爱国的教诲,嫁给世子之后,世子对皇上钦佩敬服,时常对臣妇说要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对皇上的忠贞可表日月,如今国都新破,北疆西域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世子与臣妇都企盼皇上早平祸乱,火速清除乱党。”说到这,静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殷殷的看着皇帝,皇帝一怔,那真是一腔子赤子热血。
于静夭来说,老皇帝身体康健,应当还有个几年活头,与其让景王继位称帝,到时候又要受人挟制,还不如直接造就商甯安。太平时节,哪个皇帝不是每天听着歌功颂德的套词,说的皇帝听见就想吐,适逢这个时候国都遭受巨祸,正是向皇帝表忠心的最佳时期,这时候说一句可比得上太平时候的一万句,静夭深谙其道,这可是逾时不候,不如早早表示。
皇帝抬手让静夭起来,久久不再言语,静夭退去,反正话已经说到了,留皇帝一人思考去吧。
静夭打帘子进了睦元堂,一下子来了几个天尊地贵的人物,连家的主仆忙的溜溜转,连个打帘子的都没留下。客厅里没有人,听动静都在里间说话,今天到街上探信的人回来禀报说,乱军到处逮捕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风声正紧,连老爹虽只是个四品官,只是终究是不安全,所以皇帝老爷一声令下,傍晚所有人都聚在睦元堂,互相有个照应。
静夭是绝不上正屋找晦气,直接进了西厢房。屋里就只有鲁氏和静辛在,大嫂鲁氏正在哄务哥儿睡觉,老七连静辛皱着眉头,坐在绣墩上唉声叹气,见静夭进来,忙指着旁别的椅子说:“五姐姐快坐,我正有一件犯愁的事儿。”
静夭见他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模样,觉得好笑,进来就着椅子坐下,淡笑道:“能有什么事能难着你这个鬼精灵,说说看?”
一旁的鲁氏也露出笑脸,拍着怀里的务哥儿,轻声道:“你快别理他,在我这磨蹭半天了,说要等他大哥回来商量,我才不信有什么好事儿。”
静夭也禁不住笑出声,一般来说,连氏兄弟之间,若有个什么有妨碍的事儿,第一个要通知的就是连家二哥静承,至于连家大哥,那是有名的榆木疙瘩,谁能有个什么紧要的事儿找他商量,怪不得鲁氏不相信,连静夭也十分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静辛一见静夭也是这个态度,那点老成的架子也拿不住了,摇着静夭的胳膊乞求说:“五姐姐,这真是个大事,你得听我说完。”
在这几个兄弟里面,静辛虽说性子古怪些,心眼不坏,静夭还挺喜欢他,因而肃了肃面容,点头示意他说。
静辛偷眼瞄了一眼静夭的表情,苦恼道:“两天前我去大哥书房里借书,大哥不在,我就打算自己找了一本,翻来覆去,在一个挺精致的匣子里找着了这个,”说着拿出一本传记小札,薄薄的一本,市面上常见的很,“我翻着瞧了瞧,里面故事不怎么样,但里面夹着的一样东西十分不凡,喏,你瞧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薄绢。
静夭忙接过手里,左右细看,没发现这薄绢的奇异之处。
静辛摇了摇小脑袋,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从荷包里拿出一小瓶东西,拧开口,里面腾出一阵烟雾,静辛拿着衬在薄绢底下熏了一遍。不过片刻,奇迹发生了,薄绢上渐渐显出蓝紫色的字来,整整一张绢子,全是人名,静夭呆在当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静辛见一向淡定的五姐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愁苦更深,叹道:“这里面的人名可是非同小可,好几个都是将军呢!”
不是将军我还不高兴呢,静夭缓过神,拍着老七的肩膀笑道:“七弟,你不但无过,还有大功,快去叫大哥过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咱们家里住着贵人,连父亲也不能知道,千万记住!”
静辛贼头贼脑的窜了出去,静夭的脑子疾速转了起来。郑王谋反被诛,郑王驻守北疆的三个儿子在北疆领兵,那些早年在名单上的将领听到消息,第一件事肯定是借着诛杀叛逆的由头杀人灭口,北疆的这块肥肉不知被多少人惦记,这个时候让静夭得到名单,简直就是如有神助!另一条,步多就被安置在北疆,若让商甯安顺利接手北疆,指日可待。
不一会儿,静献一脚跨了进来,听静夭把原委一说,差点气岔了气,那匣子是连老太爷留下的唯一物件,一直上着锁呢,静献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被静辛这小子摸着了。
这下就对一块了,怪不得当年老太爷说若是连家有难,让静夭无论如何留下静献一脉的性命,说是为了给连家留下后代,其实不全是,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留下这张薄绢!老太爷下了锁却没有给钥匙,这意思就是不让看,静献实诚,还真没有动,只是老太爷算漏了这个老七,静夭暗笑,人物啊,老七。
静夭没打算把其中的隐情说明白,沉吟了一刻,肃然道:“这张名单非同小可,祖父原本是为了保我们连家一脉的性命,才留了这个护身符,大哥,祖父可有明说什么时候拿出来。”
静献一听,有些犯愁,转念一想,反正静夭都已经拿到手里了,也算是遂了祖父的一个想头,因而实话实说:“祖父跟我说,这名单事关机密,任何人也不能提及,尤其是五妹妹——若是郑王篡位,这名单就交给世子,若郑王死了,这名单要上缴皇上,我昨天就回去看了一遍没有找到,正犯愁怎么办呢——”
静夭懂了,祖父一生忠君爱国,有这样的打算也不稀奇,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想到因为战乱耽误的一连串事,静夭疲惫的扶着额头,还得先从里面除病根子!
夜深了,一个个捷报由皇宫传来,连府也被勤王军队层层围住,直到丑寅之交,皇帝房里的灯火终于熄了,由此可知,保皇一派最终胜利。
第二日天刚大亮,皇帝便携着后妃一同回宫,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从早到晚颁了几十条旨意,郑王一脉谋逆判上罪大恶极,襄国公为国捐躯忠可嘉不提,只说与静夭有关的,商甯安因剿贼有功,升从一品平逆将军,虽不是位及武将之首,也是数二数三的高位;连焕仲因保皇有功,连升三级,升从二品内阁学士,封永平侯,把连老爹高兴的大病了一场;景王夫妇护驾有功,撤销禁足。
凝露见折腾了这样一场,景王妃一点儿事儿没有,手里面还给静夭梳着头,那边撅着嘴不满:“景王妃也能护驾?还这样就撤了禁足,夫人,这太不公平了!”
静夭听了但笑不语,看着镜子里斜斜的堕马髻,这种妇人的发式,除了疼了些,倒不丑,罢了,暂且忍着吧。
凝露见静夭不说话,继续不满:“我看肯定是那个贵妃说的话,哼,王爷也不会向着咱们——”
静夭见凝露越扯越远,摇摇头,忙将她的话头拉回来:“先不说旁的,你最讨厌的田氏不是已经没了么?现下世子升了职位,父亲封了爵,咱们还有当紧的事儿做。”景王妃可不是轻易能扳倒的,下一步皇后还加入战圈了呢,这才哪到哪呢!
田氏死的很稀奇,皇帝憎恶巫蛊之事,处田氏以极刑,也就是凌迟处死,把人活活剐了。正是叛军谋乱那一晚,当时刚行刑到一半,行刑官只顾着逃命,没顾上给田氏止血药,于是,田氏哀嚎着被活剐了一半,血流尽而死。这,让她死的便宜了些,省了很多刀子。
只不过,眼下静夭没心思去想田氏或者景王妃的事情,连府还有一件急事要处理,现在名单的事刚刚落定,大哥静献她十分信任,那个静辛可是个没准头的,名单的事随时可能会传出去,连家四姑娘连静姝,可不能再留了。
☆、第72章 VIP
静夭当着连氏一家子的面;把静姝所做的事揭露出来时;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六姑娘连静月疯子一般扑向静姝;双手撕着静姝的头发;瞪着眼睛干嚎:“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你说呀;为什么?”
四夫人也刚刚反应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手指颤抖指着静姝:“你是放在我身边养的;谁教会你的蛇蝎心肠,这样残害自家姐妹?静月落难你得了好了吗?到现在都没人给你提亲;你成了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是报应!这是你的报应!”
静姝一把推开静月,站起身来,对着小邓氏冷笑,声音微微嘶哑,说出来的话里满含怨恨:“你养我?你还敢说是你教养的我?从小到大你是怎样教养我的,你敢当着这么多连家人的面说清楚吗?”
说着,连静月一把撸开袖子,看着小臂白净,离近了看,才发现有细密的针孔,和毛孔混着,若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清楚。静夭听见兰姨娘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啊,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女儿没遭过虐待。
“我身上的针孔可不止这些,作为嫡母,你还敢说好好教养我吗?从小到大,我和静月长在一处,你自问一声,我什么时候穿过新衣服,戴过新首饰?我什么时候不是捡着静月剩下的?这还不说,静月私底下打过我多少回,你什么时候管过?”
“凭什么我要受你们的欺负?对,一切都是我做的。静月私自藏了世子缚眼睛的黄绸子,还在襄国公府闹出丑闻,这都是我亲眼见到的,也是我说出去的,就连后来醒儿入府诓走静月,里面也是我透漏的消息。”静姝立在厅堂上,大有一种任打任杀的气势。
静夭饮了一口茶,她现在最关心的可不是小邓氏如何虐待静姝,毕竟过去了,而且现在的静姝不值得同情,静夭抬起眼睛,看着静姝冷冷一笑:“我现在已经清楚了静月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只想问你一句,原尚荣侯府的田氏,给了你什么样的筹码,让你这么尽心尽职的害我?”
静夭冷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那种不怒自威让她不由腿软,是啊,外人都认为她没有理由去害静夭,可是,她恨,她恨静夭,有时候看到凄惨的连静月她会觉得十分畅快,只有连静夭,这个同为庶出的五妹妹,她恨的牙根疼。
“对,是我,是我暗地里联系田夫人,是我一直通报你的消息给她,我恨你!都是庶出的,为什么你这么运气?嫡母从未打骂过你也就算了,只能说你运气好些,只是为什么你能嫁到皇家,而我就要一辈子受人白眼呢?这不公平!”
听到这,静夭扬手制止了静姝往下说,她不想听这些无聊的恨意,这让她觉得在浪费时间。静夭转头看向病歪歪的连焕仲连老爹,面无表情的开口:“父亲,您刚刚封了侯爵,这种辱没门庭的事儿还是不要外传了吧?”
连焕仲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大意是不能轻饶,只是人烧的有些糊涂,前言不搭后语的,静夭将就着听完,唤道:
“凝露,拿东西让我四叔挑一样!”
凝露应声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共有三样东西,白绫,匕首和一盅鸩酒。
托盘端到面前,连焕临吓得直哆嗦,不止他哆嗦,连家一大家子心里都寒了一下子。老三连静易忍不住站起来,开口道:“五妹,这毕竟是连家的骨肉,这样生生的让父亲来选,不是太残忍了吗?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静献喏喏的想张嘴,被一侧的静承暗地里拉住了,只有连静辛,小眼睛左瞄右晃,但神色如石雕一般,纹丝不动。静姝已经瘫在地上,面对死亡,早没有刚刚坦白认罪的胆子。她一直想着,这样的错处即使被拿住了,也不过是禁足或者是挨一顿皮肉之苦,等以后有机会逃出去了,她一样活的好好的,却不料,连静夭这么狠心,一丁点儿旧情也不顾及。
静夭抬眼忘了静易一眼,很平和,却让静易禁不住后脊梁发冷,静夭只看了他一眼,转脸望着四老爷连焕临道:“四叔,我让您做决定。您可以在这三样里面任选一样,您也可以三样都不选——”
连焕临眼睛亮了,不错眼珠子的盯着静夭,毕竟是亲生女儿,他也是会心疼的。静夭唇角一扬,有些讽刺,淡淡道:“那么,您要带着四房的所有人离开,咱们大房担不起这个风险,是不是,父亲?”话毕转脸望向连焕仲。
连焕仲好容易封了侯爵,正做梦一样的宝贝着,谁若是挡了他的前程,那还不与人拼命?这会见静夭问他,虽是病的晕晕乎乎,头依然点的小鸡叨米一样。
静夭瞟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连焕临,淡漠道:“看到没,四叔?”看到了吧,在权势面前,这就是亲情薄如纸!往日里兄友弟恭,只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
连焕临咬咬牙,再不看静姝一眼,哆嗦着手探向托盘,眼一闭,端起那杯鸩酒。
静夭又是讥讽一笑,父女情谊,血浓于水,挨上富贵权势,也是这样的不可靠,若她哪一日失势,连焕仲也会这样对她的,毋庸置疑。因此,从长公主那里捡回一条命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她要站在权势的顶端,决不能失势!
连焕临端着那杯鸩酒,缓慢得走向自己的亲生女儿。
静姝怨恨的接过,哭着诅咒:“连家人,你们都不得好死,连静夭,我做鬼也放不了你!”话毕,将鸩酒一饮而尽。
静夭起身,最后一眼也没有看,七窍流血的死人,有什么好看?她最不屑于有人说做鬼也放不了谁谁之类,连人都做不好,做鬼能会有什么出息?再说,她能把活人变成鬼,也不介意把鬼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在迈上皇位的每一步,都由累累白骨堆积,想要至高无上,只能冷血无情。
商甯安晚间来连府接静夭,见静夭把头发挽成发髻,吓了一跳。静夭见他看着自己的头发愣神,青葱一样的手指拂过乌黑的发鬓,笑道:“怎么,不好看吗?”
商甯安回过神来,握住静夭的手,凑上前嗅了嗅,声音有些沙哑:“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那咱们走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商甯安奇道:“不和岳父岳母打声招呼就走?这样不合礼数吧?”
“他们正怕我呢,我去了反而会吓着他们,咱们只管回去,以后多得是让你尽孝的机会。”
两人相携上了马车,静夭粗略的把连府的事说了一遍,商甯安拥着静夭,听完皱了眉头,下巴轻轻的蹭着静夭的鬓角,沉吟道:“连静姝是该死,只是你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上处死她,会不会惹得连家人恨你?”
静夭静静的笑了,掀起眼睛看着商甯安,十分专注:“你不了解连家人,他们都有一副自私懦弱的心肠,若不加震慑,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会害了我,会害了我的大事。”商甯安一下子全懂了,这一回,静夭之所以把事情做得这样决绝,其中恐怕有一半是为了他。
“而且,昨天我还在连家找到一样好东西,这东西至少让你能少拼五年。就算是为了这样东西,今天也要立立威。”
“什么东西这么大的用处,我可没听说过?”商甯安大奇。
静夭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誊抄着人名,不用说,这是静夭誊抄的一遍。
“这就是皇帝,太子,包括你父亲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名单,的一部分。”静夭在后面四个字时,顿了顿,说实话,她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只是冯怜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傅国舅了吧!
“一部分?”
“对,据冯怜的说法,这名单总共四份,这仅仅是其中一份,但是其中足有震慑北疆的一般将领,得了它,就等于是得了北疆的半壁江山。”而且,还是在这个大好时机面前。
“近期,太子一定会请旨让皇世子去北疆,至于目的嘛,好听些叫巡视边防,其实是想趁这个节骨眼上,借机收服北疆。当然,皇帝也一定会派你和另一个人协同皇世子,只是另一个人我猜不出是谁,但是这于你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
北疆的步多是静夭的力量,现在步严法将军死于乱兵,步多没了后顾之忧,只需静夭一句话,反了都成,再加上这张要命的名单,商甯安想不收服北疆都不成。
在静夭的计划里,原本是打算由妲卢协助经营南域,等南域差不多成熟了,再去和步多一起吃掉北疆,谁料战火起的蹊跷,又阴错阳差的得到名单,这么一来,先北后南,进程就会快上许多!等掌握了南北两面强兵,大良的两面屏障握在手里,想取江山,还不是手到擒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到!
☆、第73章
大良骤然大乱;股肱忠良死了不少;皇帝迅速陷入乱后重建的繁忙中,而此时;原本遇刺卧床;危在旦夕的太子突然就见好了;不但见好;还能临朝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现下正在清算郑王势力,景王因为护驾有功;正在大肆捞取力量,再加上三品以上官员死伤不少;太子的拥泵又多是高官;多受损失。景王正好相反,因着景王入京最晚,支持力量大多职位较低,这次上头一下空出这么多的空缺,本着上缺下补的原则,景王实力大涨。此消彼长,太子不急才怪,许是一急之下病好了也说不定。
商甯安现在可是实权核心的人物,暂与皇帝亲信林泉共同统领羽林卫,忙的陀螺一样,自把静夭接回家,一连三天,也只回来不到一个时辰。
这几日,静夭仪容周全,每日早早去琼芝堂请安,可能是田氏死的太离奇,也可能是景王妃被警告了,竟是出奇的好相处,大不了就是一声冷哼,却是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
这一天静夭请安出来,前脚刚刚踏出琼芝堂,董侧妃从后面跟了过来。
“世子妃请留步!”董侧妃声音娇婉轻盈,很难想象这是将近四十岁的女人的声音。董侧妃见静夭停下,往前走出两步,正好齐头赶上,那张娇美娴静的脸望向静夭,一脸真诚关爱:“算一算,世子妃嫁进景王府也有两个月了,咱们世子又是个好的,屋里一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不知世子妃有什么动静没有?刚刚王妃还提起话头,就是怕新娘子脸皮薄,没当着面问出口,这不,我私底下来问问。”
哦,这意思静夭明白了,拐弯抹角的就是想问问静夭有没有怀孕,不说刚嫁进府里两个月怀孕的几率有多低,就算是真的受孕了,现在也不一定能感知出来吧,这么问了,肯定是别有所图吧!
静夭往前走了两步,折下边上一枝打着朵儿的梅花,含笑看着旁边的董侧妃,缓缓道:“听甯安说,侧妃是母亲的娘家人,与母亲同气连枝,今天您这样问了,也就是代母亲说话了,我是新媳妇,孕育大事,真是难住我了,要不让母亲给我身边派一位妈妈,时时刻刻的看着,也好让母亲和侧妃放心。”
董侧妃没立即答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过她翘着嘴角的样子让静夭想到了一个人,静夭回以一笑,董侧妃摸着手上的翠玉扳指转了一圈,笑着开了口:“世子妃是个聪慧人,说话一定是有道理的,要不我就禀了王妃,给世子妃派去一个得力妈妈?”
“好得很,我这几日正少了玩意儿!”静夭轻笑着,拿纤手摘掉梅花骨朵,两指重重碾过,汁儿啊粉儿啊的沾满手指,就这那话,有些说不出的残忍。反正王府里人人都知世子妃心思毒辣,她不介意吓吓这个仪态万千的侧妃美人儿。
董侧妃很聪明的没有接茬,世子妃的狠毒,她已经听了不止一回,据说,自家堂妹妹都是世子妃赐的鸩毒。只是,静夭的出现已经坏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甘心。
“对了,听说乱前时候,东阳妹妹正和襄国公家的公子议亲,现下老襄国公新丧,齐三公子可是孝子贤孙,三年孝期之后只怕会误了东阳的前程,我劝侧妃考虑长远些,我看景王跟前的关大人就不错,年轻有为,和世子又亲厚——”静夭说着说着就停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过来。
这人就是和董侧妃相像的那个,静夭刚刚还想着呢,左相家的姑娘钟海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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