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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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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琳!」皇帝一向寵皇后,見她傷心,忙拍著她的手背輕哄,「剑媚X子摔壞了,才會出言不遜,朕會教導她的,你別往心裡去,小心氣壞了身子!」
皇后一聳肩膀,嘴角浮起不易察覺的奸笑,眨著一雙水汪汪的鳳眸,「皇上,那臣妾的提議呢?」
「父皇,兒臣不嫁人,兒臣前腳才從火坑裡出來,怎能後腳再進狼窩?求父皇作主!」蘇剑醚矍浦闆r不對,急的忙跪下說道。
宸嬪已手足無措,腿軟的也跟著跪下,卻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哭。
「皇上,八公主這是在明著罵臣妾啊!臣妾許家是狼窩嗎?」皇后一聽,頓時又不依了,撒嬌賣萌,什麼手段都使上了。
皇帝顯然受不住美人計,深厲的眸子一沉,怒視上蘇剑茫淅涞牡溃骸腹媸浅岚蛴擦耍斨薜拿娑几翼斪不屎螅遣皇沁B朕也不放在眼裡了?」
「父皇恕罪!兒臣無心犯上,只是……只是太著急了,兒臣真的不想這麼快就再嫁人,求父皇開恩!」蘇剑眯难e怒的想殺人,嘴上卻不得不服軟,一雙拳頭捏的指尖都泛白了。
「剑茫幌脒@麼快,過陣子也行,現在只是商議罷了,你和安陵王婚約解除後,總得再嫁人的,朕過幾日召見下許茂春,若是他各方面都還不錯的話,招為駙馬也洠颤N不可,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由不得你任性!」皇帝甚是威嚴的說道。
「父皇——」
「椋ё欤〈耸戮瓦@麼定了,只等安陵王一句話就行了!」
皇帝強勢的決定,令蘇剑媚X中轟然作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半響緩不過勁兒來……
她的命撸瑥牡鬲z的第一層,豁然掉往十八層,顧陵堯這個男人,他究竟,會怎樣決斷?
……
公告:本文明天上架,首更兩萬字,望新老朋友多多支持訂閱!
下文劇情預告:
1、對於蘇剑靡蟮暮碗x,皇帝面前,顧陵堯會怎樣決斷?放手成全,還是反悔?
2、關於這場和離的風波,會引出怎樣錯綜眩s的故事,他們的感情,會被推動到哪個地步?
3、剑媚芊裉用摶蕦m與安陵王府的枷鎖,去過她自由的人生?
4、剑妹27歲屬虎的男人,究竟是哪一個?在這場逐愛的過程中,究竟誰先失了心?
5、顧陵堯克妻的傳言是否為真?他前六位王妃之死的真相是什麼,又牽扯出他怎樣離奇的身世?安陵王府中耄Р刂颤N秘密?囚禁三年的戴氏,究竟為何人?
6、當剑孟萑爰覈c丈夫之間的矛盾中時,她會作出怎樣的抉擇?
7、當日暴雨中,是誰害了前世的剑茫h飄的瘋傻,是否有耄椋
8、當一個個真愛剑玫哪凶映霈F,顧陵堯陷入了怎樣的情感糾葛中?又會為剑迷鯓痈冻觯
9、鬼妻待嫁,何為鬼妻?在陰峙c背叛,愛情與親情的重重考驗下,他們是否能堅貞不渝的互相守候?
精 彩的看點太多啦,我只列舉了幾個要點,還有好多洠懗鰜恚娘L詼諧搞笑,輕鬆有愛,女主顛覆之前所有女主的形象,邪惡、腹黑、英勇、聰明、有經商之才,有 勾魂之能,特別是某些無恥男人的魂啊,一不小心就苦逼的陷入了,從此萬劫不復啊,從此罵我這作者太無良了啊啊啊。。。。
69 第069章:僵持和離,風波四起 VIP 10049 2012…09…23 00:00:00
彼时,正是日暮时分。
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的铺在青石台阶上,一袭绯色官袍的男子,抬起修长的双腿,一步步迈上石阶,黑底金面的长靴,每踏上一级,似乎都格外的用力,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悲怆。
两侧不断的有侍卫宫人跪地请安,男子视而不见,又似本就不曾听到,略微低垂着头,重复着脚下的动作。
九重阶梯,终有尽头。
盯着前方那雄伟庄严的大殿,顾陵尧驻足,沐浴在晚霞中的颀长身姿,染上萧索孤寂的落寞,清俊的脸上,表情冷硬,一双墨眸,晦涩深沉,亦有许久的出神。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被人急切唤醒,更衣洗漱,再昏沉着大脑乘轿入宫,直至下了轿,看着红墙绿瓦的宫殿,才渐渐清醒,他这是怎么了?因为一个苏绛婷,竟把自己搞的好像天塌了吗?
戎马十年,他顾陵尧什么生死没经历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没遇过,今日……不就是和离个王妃吗?缺了她苏绛婷,他再娶十个八个也不是难事,何必心里总是不舒服,耿耿于怀呢?
心里如此想着,嘴角却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眸光随意一瞥,幻觉里竟出现那日,那个小妮子和五公主斗鸡,从台阶下奔上来扑进他怀里喊“驸马”的情景,犹记得,她卷翘的长睫扑闪着,红润的小嘴惹人想咬一口,当时温香软玉在怀,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想亲她……
“见过安陵王!”
“……”
“奴才见过安陵王!”
“……”
“奴才……”
汪贤从殿里出来,见人已经到了,却侧着身子盯着台阶下失神,察颜观色了稍许,连唤到第三声,顾陵尧才缓缓回身,涣散的眸子渐渐有了焦距,恢复到了清冷之色,淡声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皇上宣召为何事?”
“回王爷,皇上……”
“汪公公!”
汪贤才张嘴,突有一个太监碎步跑出来打断,“皇上等不及了,要起驾去坤宁宫用膳了!”
“这……”汪贤一楞,忙看向顾陵尧,语气急切了起来,“王爷快请!”
顾陵尧大抵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便不再问,快步迈进殿里,然而,就是这少问的一句,使得他……
苏绛婷等的已麻木,站了那么久,全身都困乏,皇帝没让坐,她们自然不敢坐,和宸嫔互相撑着身子,勉强坚持着,心里不禁又将那个恶心的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在连他姓顾的祖宗都搬出来问候时,终于汪贤快步进来了,“禀皇上,安陵王求见!”
“宣!”
听到那个称号,苏绛婷顿时一震,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她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上,他说和离,她就要嫁给那个许茂春,他若不和离,她还是他的王妃,这两个男人,她都不想要,却偏偏必须要一个,那么,相比之下,她……
“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宸嫔娘娘!”顾陵尧大步进来,目光直视着前方,从苏绛婷身边走过,未停顿一秒,屈腿跪下行礼。
“爱卿平身!”
“谢皇上!”
站起,顾陵尧躬身退到苏绛婷对面,而后才缓缓抬眸,清冷的眸光,凝视上她扑粉过厚,遮住了殷红指印的脸颊,蓦地心中又泛起了疼,不是没打过女人,但打了她,他真有种想剁掉他那只烂手的冲动,明知她说话就是那样,他也早习惯了,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究根结底,都是她那一句说他有传染病,拒绝他的靠近引起的,他讨厌她的侮辱和疏离,前夜里他们还水乳交欢,亲密无间,折腾的她卧床一天,他都没敢去看 她,生怕火上浇油她骂的更凶,结果,隔了一日,再见面,竟是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该死的竟能让她恰巧撞到洛瑶吻上他,男人的自尊和颜面,让他习惯性的冷 冽,谁知,事情愈来愈遭……
直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走到了和离的地步……
“装逼!”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黑眸幽深中,隐约有灼热的光,苏绛婷无声的暗骂两个字,咬牙偏过了脸,那一记耳光之仇,她记下了,迟早她要还回去,让他和那姓戴的女人后悔!
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自然都落入了顾陵尧眼底,他暗暗苦笑,看来她是恨死他了,若他现在反悔不和离,她该和他彻底成仇人了,所以……
“爱卿,朕宣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绛婷说,你们商量好了解除婚约和离,是不是?”上座的皇帝,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沉声开口。
此时,皇后自然坐的端庄,涂满豆蔻的纤手交叠在小腹,唇边扬着得体的微笑,一双媚眼,却似有似无的飘在顾陵尧脸上,心中的得意,若不是有这些闲杂人等,她可能按耐不住的会表现出来。
闻言,顾陵尧默了一瞬,见苏绛婷没什么异常的表情,便知她是铁了心,遂拱手道:“回皇上,绛婷提出和离,臣想强扭的瓜不甜,所以……臣没什么意见,以绛婷的决定为主。”
“好,绛婷,那你当着朕、皇后、驸马、你母嫔的面,再说一次,一语定下,婚书作废,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皇帝颔首,锐利的眸子盯着苏绛婷,极威严的说道。
苏绛婷一震,喉咙立刻像被堵了东西,闷闷的发不出音来,这颗皮球,竟被顾陵尧四两拨千斤的踢给她了,她要怎么说?虽然决定权让给了她,但是为了不让皇后 得逞,她若说不和离了,那岂不是没面子,让那男人还以为她舍不得他,死皮赖脸的要跟他,整了欲擒故纵的手段;若说和离,兴许没几日,她就又被强迫上花轿 了,那要怎么办?而着你本。
见她犹豫,顾陵尧心中顿时一喜,立刻道:“绛婷,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哪对夫妻没点儿小磕绊,还是不要任性了,咱不和离了,跟我回府吧!”
“不要!”苏绛婷脱口便拒绝,他的话非但没让她点头,反而更激怒了她,怎么是想让她回去,看着他又娶一个老婆进门吗?他明白的说了,会娶戴洛瑶扶正的,她怎能受那种窝囊气?
“绛婷……”
“顾陵尧你不要无耻的想反悔!我嫁猪嫁狗都不要嫁给你!”
“绛婷!”
不理所有人的震惊,更不理顾陵尧铁青的脸,苏绛婷冲动也好,赌气也罢,总之,一扭头,坚定的道:“父皇,我决定和离,请父皇批准!”
“绛婷,安陵王乃朝中重臣,为我盛世天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怎能如此不敬?”皇帝微怒,虽大跌眼球意外于苏绛婷的胆大,但瞥到顾陵尧变色的脸,忙呵斥于苏绛婷,免的不可收拾,且道:“安陵王,绛婷这丫头,真是脑子发傻,若你不想和离,此事就作罢,把她接回去吧!”
“是,谢皇上!”顾陵尧憋着怒火,拱手谢恩。
然,苏绛婷却气的发抖,她是死也不会跟他回去,继续被他囚禁,被他侮辱,被他打耳光,被他当寝奴,被他当生孩子的工具了!
“绛婷!”顾陵尧过来,欲牵她的手,却被她用力拍掉,并咬牙切齿道:“我要和离,你亲口答应的,是男人的话,你就不要出尔反尔!”
这番话,逼他到绝境,顾陵尧爆青了脸,狠狠的盯着她,指关节由于用力而泛白,看的宸嫔大骇,忙小声道:“绛婷,你别使性子,女人还是从一而终的好,难道你真想另嫁吗?”
“什么从一而终?女人凭什么就得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而男人却娶了一个又一个,真是不要脸!”苏绛婷这话没敢高声,只盯着顾陵尧在磨牙,那表情狰狞的,活像要吞了他咬碎一般。
“绛婷……”顾陵尧的戾气,因她的话竟稍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总算是隐约有些明白她在恨什么了,遂不假思索的小声道:“那我不再娶了,你别和离,行吗?”
瞧着他们说悄悄话,似在谈判的样子,而顾陵尧态度又很明确不想和离,皇后不禁暗急,眼珠子一转,娇笑道:“绛婷,立场要坚定,可别戏弄皇上和本宫啊!”
皇帝一言未发,盯着顾陵尧的眸子,渐渐深邃,隐约有精光闪烁,他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男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对女人动真情,一旦动了,死期就快到了!
苏绛婷无暇去思考顾陵尧不想和离的原因,因皇后的话,她立刻便想到了那个许茂春,两相权衡下,她得想个折衷的办法,黑色的瞳仁滴溜溜的转动着,脑中突然 灵光一闪,道:“不和离也可以,但是我要分居,就是我住宫里,你住王府,各过各的生活,谁也不要骚扰谁,等我死了,你想灵位上写顾苏氏,还是苏顾氏,都随 你,我不介意。”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顾陵尧愕然,将“名义”两个字咬的很重,俊眉紧蹙。
闻言,皇帝和皇后、宸嫔皆惊讶的瞪大了眼,分居……这是什么说法?
“对,就做名义上的,你答不答应?”苏绛婷挑眉,下巴扬的很高,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如此她还算有夫之妇,皇后岂敢将她再嫁?而她也能过离婚女人的自由日子,何乐而不为?
“不答应!”顾陵尧咬牙,那张清俊的脸,阴霾森冷,比方才听到嫁猪嫁狗都不嫁他还生气,“分开住,那还是夫妻吗?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行,你必须跟我回王府!”分居……是想凌迟他吗?
“不行!”苏绛婷被激怒,几乎是咆哮道:“不分居就和离,你自己选择!”
“你——”
顾陵尧双拳一捏,便发出了骨节似断裂的响声,震的宸嫔煞白了脸,只见嘴唇蠕动,而发不出音,皇帝见状,使个眼色,汪贤便过来扶走了宸嫔,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而皇后已然看傻了,眨着迷茫的眼,半天缓不过劲来……
“我怎样?我就是要和离,有本事你答应和离啊,我就是恶心的不想再看到你!”苏绛婷疯了,这一次她真的是冲动的疯了,竟然一拳砸在了顾陵尧胸膛上,他不 闪不避,纹丝未动,她却差点儿断了右手,疼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该死的,她这点力气对付文弱书生还差不多,怎么就忘了他是沙场猛将呢!
“绛婷!”
这一下,连皇帝也沉不住气了,激动的站起,怒道:“绛婷,你干什么?忘了你的身份吗?”
“绛婷!”宸嫔心疼又恐慌的立刻便扑了过来,将苏绛婷紧紧的抱住,“安陵王,绛婷她不是有意的,请你高抬贵手,不要生气……”
顾陵尧沉默不语,只怔楞的瞧着苏绛婷似乎皓腕受挫,疼的吸气呲牙的模样,良久,才缓缓抬手,将她摇晃甩痛的纤手握住,轻轻揉搓着,低语道:“我们单独谈谈,好么?”
“不好!”苏绛婷气头上,又是一甩,将他且又推了一把,红着眼道:“就现在说,离是不离,一句话,干干脆脆!”
“好,好……”顾陵尧嗤笑,退后一步,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却极具讽刺,一字一顿的咬牙道:“苏绛婷,你想怎样就怎样,本王全无二话,只要你别后悔!”
语落,他一转身,朝皇帝拱手,铿锵有力的道:“皇上,臣话已至此,听从皇上和公主的定夺!”
“这事,缓两天再说吧,让绛婷再想想,安陵王先回去吧,绛婷暂时先住宫里。”皇帝沉吟一番,开口说道。
“臣告退!”
顾陵尧行礼,而后转身,大踏步离开。
“绛婷,你也退下吧,宸嫔留下,跟朕一道用膳。”皇帝又道,且面上带着微笑,一派和蔼可亲。
闻言,宸嫔受宠若惊,忙谢恩,皇后脸色难看的很,却没敢说什么,苏绛婷心中虽奇怪宸嫔怎么会突然得恩典,但还是乖巧的谢恩退下。
明清宫外,顾陵尧阴沉着俊脸,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步子迈的极快,宫人们远远看见他,骇的匆忙躲避,躲不开的,迎面跪下请安,却被他一脚踢开,此刻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该死的女人,他面子里子全无,该低头的,该放身段的,该软语哄的,他能做的都做了,还不知足!活了半辈子,他没对任何人低过头,女人也算无数,从来不可能做的事,今天当着皇帝的面,他全做了,还是挽不回她,那就和离好了,他也懒的再废话!
苏绛婷后脚出来,瞧着前面暴走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的气愤,冷静下来想想,现在她既不想再被迫嫁别人,也不想和他同床共枕,还不能失去他这个保护伞,就比如皇后,见缝插针,立马就将她转嫁堂兄弟,所以……
“安陵王!”
苏绛婷喊他,并小跑去追他,那么大声,连宫人侍卫都频频侧目,他分明也听到了,却理也不理,反而将步子迈的更快,下了石阶,他的随从跟上,一起往宫道那端的轿子处走去。
终是没有追上,眼看着他的轿子离开,苏绛婷气的挨墙软下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息的同时,心头酸闷的想哭,遂埋首在双膝,嘤嘤啜泣起来。
“八公主!”
耳边,突然有人唤她,嗓音温润淡雅,如甘醇的老酒,听之令人心悸,苏绛婷怔然的抬头,水雾迷蒙的眸光,从面前浅蓝色的缎袍逐渐上移,定格到一张温文尔雅,俊美白净的脸上,她抹了把泪,眼神茫然,红唇轻启,“你……谁呀?”
男子闻听一楞,灼亮的黑眸中,涌起淡淡的受伤之色,他拱手低眉,行礼道:“郑如风见过八公主!”
“什么?你是郑如风!”苏绛婷大惊,立刻撑着墙壁站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并不敢相信的确问道:“你真的是郑如风吗?”
“是,八公主竟然忘记我了,真是世事难料。”郑如风儒雅一笑,却带些自嘲的意味。
苏绛婷秀眉轻拢,“我忘了好多事,不只是你,那个……我想问你,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你今年多大了,属相是什么?”
“八公主,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君与臣罢了,公主现在是安陵王妃,最好不要有关系,不然,就是害了公主……”郑如风低沉了嗓音,神色间夹杂着痛苦,默了一瞬,才又道:“公主果真都忘了,我年岁二十四……”
“哦。”苏绛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这郑如风也非她命定的男人啊,瞧他看她的眼神,及深意不明的话,似乎是对她的前身有情?
郑如风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脱口道:“公主何故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路过,看到你……别哭,遇到什么伤心事了么?”
“呃,没有什么,那个我……我先走了。”苏绛婷强挤出一抹笑颜,被人看到她的糗样,真是囧啊!
郑如风点点头,让出路来,苏绛婷侧身出去,因只顾想心事,竟被裙角绊到,身子失重跌倒之际,一双温暖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耳畔他关切的话语,柔柔的响起,“小心些,走路的时候,别神游太虚。”
“谢谢。”苏绛婷尴尬的道谢,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看出她有心事,迎上他炽热的眸,她不禁嫣红了双颊……
宫道的尽头,那一抹绯衣身影,独立许久,曜石般深谙的眸,定格在远处那两道人影身上,他俊朗的脸庞,渐变苍白,紧握的双拳,显示着他无法镇定的情绪,几 番想要走上前去,却都被理智生生的压制下,最终,在苏绛婷拨开郑如风,朝他反方向走去的时候,他缓缓转身,而后大步离去。
顾陵尧突然 感觉,他就是一个傻蛋,一个十足的蠢货,竟然会担心她跑摔了,把刚痊愈的脚再扭伤,竟然去而复返,急切的想找回她,竟然想着,只要她能消气跟他回府,她要 怎样,他都答应,他把自己那会儿发的豪言壮语全抛在脑后,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曾几何时,竟然把个女人看的那么重,竟然会舍不得放掉她,竟然会觉得有些真 心喜欢她,哪知…
“苏绛婷,你厉害,千方百计的要离开我,到头来,还是因为郑如风!”狠狠的低咒着,顾陵尧走到轿前,一撩袍子上轿,赤红着双眸,吼道:“回府!”
……
回到宸栖宫,苏绛婷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晚膳也没用,回屋倒头就睡,箬染守在床边,担忧不已。
掌灯时分,宸嫔才笑靥如花的归来,一扫下午的阴郁,心情看起来极好的样子,并吩咐宫人准备,说是就寝时,皇帝会过来,今晚翻她的牌子。
冷落数月,突获圣宠,不仅宸嫔高兴,整个宸栖宫的下人都激动不已,谁也顾不得苏绛婷了,个个殷勤的侍候宸嫔沐浴、梳妆,准备皇帝喜欢吃的夜宵,忙碌的收拾寝屋去了。
夜里,皇帝果真来了,先到苏绛婷屋里,看她还睡着,阻止了宸嫔唤她,温和的低声道:“别叫了,让她睡吧,这丫头的执拗,缓上两天该就好了,你多劝劝,虽说公主不愁嫁,但原配夫君尚在,就另行改嫁总归会坏了皇室名誉,叫安陵王脸上也不好看,所以……”
“是,皇上,臣妾会相劝的。”宸嫔心中一沉,想说什么,却终是不敢,只得唯唯诺诺的应声。
“走吧。”皇帝满意的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宸嫔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苏绛婷,忙跟了上去,心中愁肠百结,看下午的情况,绛婷无礼打人,不敬骂人,那安陵王竟然意外的都没计较, 还有些低声下气的求绛婷不要和离,看得出来安陵王是极喜欢绛婷的,那么她作为母亲,有个男人这么疼女儿,她自然是希望女儿回去好好过日子的,但是安陵王克 妻的传言……
安陵王府。
“王爷,奴才求您别再喝了,都喝了好几坛了,明个儿起来会头疼的。”肖奈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子,着急大胆的劝道。
“别喝……你这个奴才,给本王滚!你懂什么,你夫人又没跑,又没看上别的男人,你当然不会喝酒……去,给本王再开一坛酒!肖奈,本王告诉你,女人这些个 东西,真是贱啊,不,是男人贱,把那么多对你俯首帖耳的女人当草芥,却偏偏自甘堕落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结果呢?人家就算身子给了你,也根本不拿你 当回事儿……呵呵,顾陵尧就是个蠢货,丢尽了脸面也没讨到好,她苏绛婷不就是个公主吗?以为本王爱当驸马啊,想当的话,本王早就当了乌兰国驸马了……”
“王爷,王妃会回来的,奴才想,王妃生气几天,肯定会想通的……”
“通个屁!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好不容易离开了,怎么会回来?她还怕被本王克死呢!”
“王爷……”
“绛雪楼的牌匾拆了没?全拆了,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亏得本王还因她叫绛婷,专门改成绛雪楼,想着冬日她在楼上赏雪,人景合一,会有多漂亮……”
呢喃的醉话,随着声音逐渐的低弱,而最终消弭,肖奈凑过去看,只见顾陵尧已醉的不醒人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肖奈叹气,扶他到床上躺好,唤了丫环进来侍候。
……
一夜沉睡,黎明时醒来,苏绛婷头疼不已,想必是睡多了,又沉又闷,疼的她双手抱头,不断拍打,守在屋里的箬染听到,忙掀起纱帐进来,一瞧便急了,“公主,您干嘛打自己啊?”
“我头疼啊,哎,你给我拿衣服,我去外面散散,吹吹风应该能好点儿。”苏绛婷极痛苦的呻吟道。
箬染不甚放心,“公主,要不宣太医吧。”
“不要,太医都是二货,看到那个王太医,我就想暴打他!”苏绛婷直接否定,烦燥的低吼道。
“是,公主。”
箬染不敢再多说,只好忙取了衣裙来侍候主子更衣洗漱。
早晨的空气,清新的很,伴着秋日的菊香,迎面扑来,苏绛婷舒畅的吸气吐气,沉闷的脑袋,似乎真轻松了不少,她拍头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改为悠闲的散步。
“公主,您昨天都没用晚膳,奴婢觉得,还是先回去用早膳吧,肯定饿坏了!”箬染见她好点儿,忙扬起笑脸说道。
苏绛婷摇头,踱着步子朝前走,“没事儿,我先散散心,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哦,那公主啊,您真的要和离吗?肯定不想做安陵王妃了吗?”箬染点点头,走了几步,又纠结着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那么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懒的费那心力,还不如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呢!”苏绛婷撇撇嘴,不屑的道。
箬染不解,“可是公主,您肯定不会一个人啊,皇上肯定还要再给公主招驸马的,这女子的归宿就是男人啊,公主怎能一个人?”
闻言,苏绛婷豁然停下了步子,秀眉蹙的极深,“你别说,皇后真已经给我谋划了,父皇竟然又听皇后的,要在我和离后,把我嫁给皇后的堂兄弟,气的我炸肺了!”
“啊?这么快呀?那公主怎么办?还真要和离再嫁吗?”箬染才听到这消息,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苏绛婷叹道:“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我本想继续顶着安陵王妃的名份,和安陵王那厮分居而住,这样既不用再嫁,也不用跟那厮在一起,但是他怒了,不怎么同意,虽说最后听我决定就行,但父皇明显是想让他顺心,没有立即点头,所以,这事儿还拖着,让我再考虑。”
“哎,好为难啊,公主还真要好好考虑了……”
“苏绛婷!”
箬染的话,被突然尖锐的一声厉吼打断,吓的她忙哆嗦着身板望向声源处,苏绛婷捏了捏拳头,嘴角勾起一抹涔冷的笑,看来宫里也不安宁呢!
“苏绛婷,你这个不要脸的丫头,都有驸马了,竟敢还缠着郑公子不放,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苏雨涵情绪激动之下,连优雅的莲步都顾不得了,几步便冲了过来,纤指戳在苏绛婷额前两寸,一股脑的骂道。
“五皇姐,大清早的,就在这儿大放厥词,你是早上起来没漱口吗?”苏绛婷恬淡的笑着,伸出食指懒懒的拨开苏雨涵的手指,闲散的继续朝前迈步。
“苏绛婷!”苏雨涵先是一楞,继而立刻便气炸了,几步上前一把扯住苏绛婷的手臂,“你说什么?你敢这样子跟我说话,反了你是不是?”
苏绛婷笑容阴冷,“五皇姐,你听着,我只申明这一次,我和郑如风没任何关系,要是你敢再诋毁我的名声,别怪我不客气,你也最好别自取其辱!”
“哟,你吓唬谁呢?我可是听说了,昨个儿闹的好大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敢逼着安陵王和离,那你和离啊,你以为,和离之后,你还是安陵王妃啊,就算现在还没和离,你以为,安陵王还会给你撑腰呢?”苏雨涵闻听,立刻便讥笑道。
苏绛婷脸色微变,默了几秒钟,心情本就极不好的她,一个大力甩开苏雨涵的钳制,恶狠狠的咬牙,“你得不到男人,是你没本事,少在这儿跟我叫板!苏雨涵,我警告你,少拿我和离的事当笑话的资本,否则,我要你好看!”语落,她转身就走。
“苏绛婷,你目中无人,你敢欺负到我头上,我……”苏雨涵气的直跳脚,眼睛瞅到花坛里边堆积的鹅卵石,捡起一颗便用力砸向了苏绛婷的后脑勺!
“公主小心!”箬染惊呼出声。
然而,苏绛婷听到后,却本能的回头,不及避开,那颗鹅卵石,便生生的打到了她额头上,亏得石头不大,她没跌倒,但额头上尖锐的疼,却是极为明显,抬手一摸,竟破皮出了血!
“公主!”箬染惊慌失措的奔过来,急的简直六神无主了,“流血了,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奴婢去找娘娘……”
“回来!”
苏绛婷厉喝一声,箬染被骇住,苏雨涵看着苏绛婷的额头,先是惊楞住,但马上便无所谓的挑着下巴,傲娇的道:“苏绛婷,这是给你的教训,再敢对我无礼,惩罚会更重!”
“是吗?”拉长了语调的两个字,重重吐出,苏绛婷冷笑着,拨开箬染一步步走向苏雨涵,“看来我的警告,五皇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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