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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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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多双眼睛意淫,苏绛婷很是不悦,亏得她聪明,用高领衣服挡住了喉咙,再故意散下耳边的发挡住了耳洞,不然被人看出她一个女人逛妓院,再被人知道她是皇家公主,她的脸就彻底丢完了,估计皇帝会一怒之下打死她的!
岑熙和轻兰要呕死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哪家能有这么胆大不知羞的女人啊……
苏绛婷端起茶盏,动作优雅,很有味道的品茗,表面看起来淡然自若,殊不知,此时心里却早翻江倒海了,各种可能性在大脑中蹿来蹿去,扯的她头痛,她不敢想像,如果真在这青楼里寻到某男人和妓女亲热,她会不会当场掴他两巴掌……
不会,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兴许是太子要来寻欢,顾陵尧只在外面等,待太子作乐完毕,俩人再一起去了太子府,谈政谈事谈累了,就在太子府歇了,一觉睡过了头,所以才没上朝,可能这会儿已经赶去了皇宫,又或者赶回王府去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哟,是哪位贵人大驾光临了?”
正胡乱猜想间,楼梯上一道女声夸张的嗲起,震的苏绛婷手里的茶盏差点儿打翻了,即便稳的够快,却还是有几滴茶水溅了出来,牡丹顺势拿着彩帕,忙着欲给她擦拭,“公子,您没事吧?牡丹给您擦擦。”
“不用!”茶水是溅到了胸前的,苏绛婷反应极快的一把推开牡丹,蹭的站起,自己胡乱的抹了两下,扯着唇道:“我不喜欢牡丹姑娘身上过重的香味儿。”
“啊?哦,对不起公子,我……”牡丹先是楞神,待反应过来后,便尴尬的干笑着,心中暗想,她还没碰到他的衣服呢,就被这么的嫌恶,青楼里哪个姑娘不是这么香啊,既然嫌,还跑青楼干什么?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牡丹,你怎么侍候贵人的?”花妈妈一阵风似的从楼上飘下来,徐娘半老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只是抹了太多的粉,嘴唇也涂了太多的口红,实在是让人不敢太恭维。
苏绛婷咽了咽唾沫,压下心头的恶心感,抢在牡丹之前开口,淡淡的笑道:“妈妈莫怪牡丹姑娘,是在下不懂得享受美人恩,辜负了姑娘的一片好意呢!”
眼眼在个。“哦?公子还说不懂,这就是在疼惜我们牡丹呢,怎样,让牡丹服侍公子楼上歇会儿?”花妈妈精锐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苏绛婷,看着她略微隆起的胸部,眼中有冷光乍然而现,却又很快隐去,扬着笑,试探着问道。
“不了,在下实话说,并非来找乐子的,只是有些话想和妈妈单独谈谈,请妈妈行个方便。”苏绛婷摇头,淡定的微笑道。
闻言,花妈妈殷红的嘴角勾了勾,似是经过一番考虑后,才懒懒的道:“公子是来拿老身开涮的吗?我这胭脂阁就是供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公子不寻欢,那想干什么?不过,想谈之前,公子还是想清楚,我这里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放肆!”
不及苏绛婷反应,俩丫环已听的大怒,几步近前,凌厉的一声吼道:“休得对我家主子无礼!”
“呵,这也是两只雏儿吧?今儿个可是热闹了,我花妈妈在青楼打滚二十多年,什么稀奇的事儿没经历过啊,也不乏有姑娘家的主动跑来要加入的,只是那都是穷 的吃不上饭的,今儿竟有富贵家的来逛,难道是嫌日子过的寂寞吗?”花妈妈毫不在乎的扬笑,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和不屑,口气更是傲慢的很,能开在朱门的 青楼,岂会是没有任何背景的?要是平凡的话,早被各种官家子弟给闹砸了!
闻言,主仆三人大吃一惊,皆没想到,那牡丹没瞧出来,这老鸨子竟一眼就看出来了,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啊!
大惊之后,苏绛婷才欲张嘴,俩丫环却已反应利索的挡在了她面前,眼神冷冽的盯着花妈妈,轻兰冷笑道:“既然都是明白人,便不必再藏着掖着,马上摒退旁人,我主子有话跟你说,若起什么歪心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恐怕你这胭脂阁就开到头了!”
“呵,好大的口气!”花妈妈一捏手中的团扇,扬手道:“来人,招呼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这所谓的招呼,便是瞬时冲过来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将主仆三人团团围住,听到是姑娘,这些汉子的目光立刻就变得猥琐,还有的发出了淫笑声,“好标致的姑娘呢!”
牡丹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那白衣公子的脸,竟然是女人……
“好大的胆子,都不要命了么?老鸨子,你敢动我主子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死无全尸!”岑熙怒不可揭,厉声吼道。
“哈哈哈!小姑娘,你少在那儿吓唬人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胭脂阁的客人,都是什么来头,敢威胁我花妈妈死无全尸,还是先想想你们来捣乱的下场是什么 吧!”花妈妈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听的笑话,直笑的花枝乱颤,连脸上的粉都震下来了些,想到后院上等房里歇的两位天贵客人,她连眼睛都得意的眯起来了,她的 确有撑腰的后台啊,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敢得罪这两位的?所以,眼前这三个黄毛丫头,哪怕是真有什么官家的身份,她又岂会放在眼里?
抠抠手指甲,花妈妈懒洋洋的下令,“把她们抓起来,关柴房去,可别扰了恩客们的好梦!这三个水灵灵的丫头,呵呵,挺值价呢!”
此言一出,主仆三人当即变了脸色,这老鸨是想扣留她们,逼良为娼吗?
“花妈妈,你别脑子一时装浆糊,你可看清楚了,我是普通富家出来的吗?我下人既敢狂妄,也就必定有狂妄的资本,小心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苏绛婷不能明说身份,只能气愤的伸指戳过去,冷厉的斥道。
“啧啧,像你们这种小把戏,老娘我见得多了!”花妈妈仍是不惧,只怕前院这边的响动,会影响了后院的贵客,便也不再磨叽,当机立断道:“还楞着干什么?抓起来!”
“是!”
护院打手们齐应一声,便有三四人过来抓人,岑熙咬牙喝声“找死!”便赤手迎了上去,轻兰亦是,俩人虽学武时间不长,但师傅技高,是以,应付这三四人倒也 自如,一拳击中一人,再过肩提住一人,凌空飞起一脚向另一人,由于配合得当,不出几招便打趴了对方,而那些打手们显然没料到她俩会武,大意之下败北,恼羞 成怒的从地上一翻而起,而花妈妈也在惊讶之后,狠道:“一起上!”
顿时,十几人全部招呼过来,俩丫环原是死守在苏绛婷身边的,几番被 逼退开,三人分别被包围,对方人多势众,俩人自身难保,根本顾不来苏绛婷,好在苏绛婷也不是吃素的,混战关头,竟不似平常女子般被吓哭,而是将手上的茶盏 精准的甩向花妈妈,花妈妈仓皇躲避,虽没有被砸中脑袋,却被热茶水泼溅了一脸,狼狈之极,气的跳脚,“小贱人,不想活了吗?抓住她!”
打手们一听,便撤了些人过来专抓苏绛婷,她一惊之下,倒也镇定应对,防守攻击,很有套路,招式和丫环们虽有不一样之处,但总归算得上拳脚功夫,岑熙轻兰 急不可耐,却各自被缠着分不开身,她们三人的功夫,都是单打独斗可以,但被人群攻,便根本不是对手了,很快轻兰被制住,岑熙刚要帮她,被人一脚踢在腿弯 处,旋即被两个汉子架住,而苏绛婷更不好过,她的三脚猫连俩丫环都不如,且对付她的人又最多,背上、腿上、腰上皆有受伤,只是忍着没叫出来,怕干扰俩丫 环,此刻见她们已被抓,心中顿时慌乱,一个没吃准,手臂被人朝后一拧,腿上亦被踢了一脚被迫跌在地上,然后便被架了起来!
“王……主子!”俩丫环失口大喊,急的想要挣脱架自己的人,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一声声的喊叫着,“快放了我主子,否则我家男主人会将你们千刀万剐的!”
“男主人?哟呵,敢情这位小娘子成婚了?或者男主人是她爹?”花妈妈擦净了脸,气鼓鼓的过来,瞪一眼俩丫环,俯身将苏绛婷的肩膀一提,脸色极难看的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何身份你不配知道,放了我们,留你们狗命!”苏绛婷涔冷一笑,缓缓说道。
“嘁,还在唬老娘?”花妈妈气的发抖,正要再说什么时,有龟公从外面快步进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这里的人都听到,“妈妈,郑大人来为依影姑娘赎身,就要进来了!”
“什么?赶紧的,把她们都带下去!”花妈妈一听,脸色变了变,一把松开苏绛婷,整了整衣服,指挥着伙计,“快把这儿收拾好,别让郑大人起疑!”
“是!”
伙计们忙碌起来,苏绛婷三人被押着往后堂走去,听到“郑大人”三个字,她在发楞被拖出两米后,才猛的反应过来,立刻就急喊,“郑如风!郑如风!”
“堵住她的嘴!”花妈妈大惊,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什么,忙大喝一声,便有伙计拿着臭汗巾塞进了苏绛婷的嘴,连同岑熙轻兰一并被塞住了嘴巴,以最快的速度拖拽着她们离开!
苏绛婷急怒攻心,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在被拖出大厅,转入后堂的那一刻,隐约听到花妈妈朝龟公说话,“郑大人今天赎什么啊,依影昨晚陪了安陵王一夜,这会儿都没起床呢……”
121 第121章:郑如风寻混帐男,管家赶来接绛婷
彩门打开,郑如风一如平常那般,神色恬淡,浅笑自若的迈步进来,此时,由于打斗凌乱的大厅,已在青楼伙计的收拾下,基本恢复如初,只是仍有些细微的地方,彰显着几分欲盖弥彰。
“哟,郑大人快请!”花妈妈热络的迎上来,满脸堆笑,只是方才被茶水溅到的脸上,由于愤怒之下,用帕子胡乱的抹了一通,使得现在看起来,那粉并不均匀,一块白,一块黑的,颇为滑稽的样子。
“花 妈妈。”郑如风轻轻颔首,眼尾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扫过红木桌上茶壶被打翻还未及擦拭干净的水渍,他眸色闪了下,看着面前女人的脸,心中隐隐觉出 了什么,唇角一勾,语气温和轻缓道:“平日白天胭脂阁不都是门大开的吗?怎么今儿个还关起门来了,使得我以为花妈妈不做生意了呢!”
“呵, 那不是……其实也不是,不敢瞒郑大人,早上是开了门,可昨晚咱胭脂阁来了大人物,花妈妈我一时忘了就按平日的开门,后来一想,怕白日来人扰了大人物,所以 才又命伙计关门了,没成想郑大人竟挑了今儿这日子来了!”花妈妈赔着笑脸,在磕绊了几下后,总算找到了理由,如此的解释道,也为她下面将要说的话先作个铺 垫。
“哦?原来如此……”郑如风惊讶的扬眉,顺她的话问下去,“不知来了什么大人物,让花妈妈这般紧张,让我也好奇了!”
花 妈妈一听,立刻便堆高了笑容,“郑大人有所不知,我胭脂阁头一次迎来了好大好大的大人物……”这得意自豪的嘴脸,让人不禁想像她口中的大人物是怎样让这青 楼蓬筚生辉了,说到这儿,又好似怕人听到,她踮了脚尖,攀到郑如风耳旁,用手心挡着,极神秘兮兮的低语道:“是安陵王呢,和当今太子爷一起来的,点名要依 影接客,昨晚……呵呵,郑大人迟了一步,依影被安陵王开苞了!”
“什么?”郑如风一惊,脸色变了几变,他现在从四品,不在上朝之列,自然不知道那两人今早没上朝,而之所以会问,是随口也是心中疑惑,那会儿进门前,他似乎幻听了,然后便想证实……
见郑如风被吓住了,花妈妈油嘴的笑,“嘿嘿,郑大人,抱歉啊,原本说好依影由你赎身的,现在安陵王瞧上了依影,这就难办了,兴许安陵王一高兴,要纳依影回王府做妾的……”
“花妈妈!”
郑如风突然沉着脸打断了她,盯着她的温润眸子亦变得少有的犀利,“在我进来之前,你这里可曾来过什么人?”
“郑大人……没,没有啊,您问这话是何意啊?”花妈妈一震,有些结巴起来,心跳突突加快,因他的话,陡然记起,那白衣的美丫头似乎喊过两声“郑如风”,这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官大人的名讳吗?难道……他们认识?
郑如风盯着花妈妈的眼神,又似冷厉了一分,缓缓说道:“花妈妈,如果有陌生的客人来此,最好不要为难,让对方来去自如。不知,到底有没有?”
“呵, 呵呵……郑大人真会开玩笑,我这又不是黑店,难道还会干扣留客人的事么?再说,我扣留个男人干什么用?我这是青楼,是养姑娘的,又不是养男人的地儿!”花 妈妈干笑两声,故作被冤枉的寻气道,此时,她哪里敢说?这郑如风官再小,也是京官,郑家也有些背景的,若真是相识的,她不是会倒霉吗?索性来个死不认帐就 好了!
“好,既如此,我且再问花妈妈,依影真是和安陵王……此刻安陵王还在这里吗?”郑如风神色复杂的询问,深沉的黑眸里,有几分冷意,怪不得……如此便不是他幻听吧!
提起这个,花妈妈立马就挺直了脊背,一指后院的方向,神气的道:“当然,这还能欺骗郑大人不成?依影才貌双绝,是我们胭脂阁头牌清倌人,能被安陵王瞧中,那是她的福气……”
不等她说完,郑如风便已抬脚,快步朝她指的方向走去,并直接问道:“安陵王宿在哪间屋子?”
“哎,郑大人,您要干什么?可不敢扰了王爷啊,要是王爷怪罪下来,可吃不了兜着走了!”花妈妈一听,花容失色的追过来,拦在郑如风面前。
“滚开!”郑如风蓦地发怒,鲜少会有生气一面的他,偶尔展现出这一面,自是惊骇到了花妈妈,不等她动嘴巴,他便眼中蹿着火苗,咬牙道:“你敢拦我一步,我拆了你的青楼,你信不信!”
“郑大人!”花妈妈双腿一抖,惊惧的立时就跪下了,“不敢不敢,老身也是为了郑大人好,那安陵王不是好惹的,郑大人为了依影若对安陵王不敬了,安陵王会怎么对郑大人……”
“他究竟在哪里,带我去!”郑如风懒的听她废话,表面还算镇定的他,此刻内心已急的七上八下,如果说在外面时他还心存疑惑的话,这会儿已有多一半的肯定了!
“郑大人,啊……”
下一刻,花妈妈的肩膀,已被郑如风提了起来,“我的耐心有限,再敢废话一个字,我叫人查封你的青楼,抓你进大牢!”
“是是,老身不敢,这……这就带郑大人去!”花妈妈再不敢劝了,忙讨好的笑着,在郑如风松开手时,快速的闪退到一边,嘴上说着,“请跟老身来!”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见到安陵王,要好好煽风点火一番,一个臭小官,还敢和堂堂的安陵王争风吃醋,是当官当腻了吧?
郑如风脚步飞快,双拳在身体两侧捏的很紧,胸腔蔓延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燃烧了,该死的混帐安陵王,竟然如此欺辱他心爱的女人,现在还害她身陷肮脏险地,可恨他没资格和立场救她,否则……
七拐八拐,又上了二层楼梯,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停下,花妈妈指着房门,扯唇笑了笑,便抬手轻敲起来,声音软嗲的不得了,“女儿啊,你起来了么?郑公子来了,想见你的恩客一面,不知方不方便?”
里面很久没有动静,花妈妈不敢再敲,无奈的朝郑如风耸耸肩,小声道:“郑大人,真不合适,趁着安陵王还没有发火,您赶紧走吧!”
郑如风神色紧绷,盯着那红雕花门数秒,突然一把推开花妈妈,大力的敲起来,并道:“我是郑如风,有十万火急之事,烦请开门!”
花 妈妈吓了一跳,正考虑着要不要叫人来架走这疯官大人时,房里面突然有了声响,郑如风停了敲门的动作,花妈妈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捂住了嘴巴,有其它房里的夜宿 之客被吵醒,纷纷探出头来看,花妈妈赶忙朝那些人摆手,示意他们回去,都是熟客了,所以看花妈妈的眼神,便猜到了什么,于是他们便知趣的退回,不敢存什么 好奇心,以免不小心窥探到哪个大人物逛青楼的秘密,给自己惹来麻烦。
“吱——”
门终于开了,披散着长发,穿戴还算整齐,却未梳妆的清丽女子一脸困意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见到郑如风,女子眼中的错愕和羞愧交迭起,她几乎不敢看郑如风的脸,低垂着头,平日甜美的嗓音,此刻有些沙哑,“郑,郑公子……请进!”
“依影,好,很好!”郑如风咬字很重的冷冷一笑,再没正眼瞧依影一眼,撩袍迈进门槛儿。
依影紧咬了唇瓣,神色极为受伤,却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待抬起头时,又复平日的笑靥,朝探头往里瞧的花妈妈道:“妈妈,客人让您备些茶果送来。”
“哦,好好,我这就去。”花妈妈反应过来,忙收回目光,干笑两声,扭着腰枝往回走。
依影关上门,回来乖顺的站在一边,低下脑袋,不敢看这屋里任何一个男人。
“见过安陵王!”郑如风走近,在一步外站定,神色清冷的拱手。
珠 帘后,顾陵尧慵懒的靠在床垫上,衣衫半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粉色的绸缎被子随意的盖在他腰部以下,俊容上有着刚睡起来的迷醉,似乎被人打扰到好觉,隐忍 着些许的不悦,开口的嗓音,亦夹杂着几分嘶哑,懒懒的语调里,还带着几分嘲弄,“郑大人闲的很啊,怎么,说说你十万火急的事是什么,让本王开开眼界!”
“依影,你出去!”听此,郑如风强忍着怒火,扭头说道。
对于他的话,依影自是遵从的很,忙朝着两个男人一福身,便紧着又开门出去了。
屋里,再没有别的人,郑如风深吸一口气,逾礼的盯着顾陵尧,似把话咬碎了道:“安陵王爷兴致好,下官本不该扰王爷的温柔乡,但不知八公主的事,算不算十万火急!”
闻言,顾陵尧垂落在绸缎被上的大掌一紧,瞥落过来的眸光里,再没了那懒散之意,墨眸深如幽潭,“郑如风,你说清楚,绛婷有何事,你又如何知道?”
“王 爷这是关心八公主么?八公主此刻在哪里,王爷可曾清楚?我来时瞧到安陵王府的马车停在胭脂阁对面的拐角处,欲进去胭脂阁时,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叫我名字,我 还以为是我幻听了,八公主怎么可能会在胭脂阁,然而……看到王爷在,我算是相信了,不但八公主在,还可能被老鸨扣留了,因为一楼前厅明显有打斗过的痕 迹!”郑如风语气极冲,实不想跟这种负心薄性的人多说话,可为了救苏绛婷,又只能压着怒火说出他的猜想。
听之,顾陵尧几乎是弹跳而起的,一把掀掉被子下床,快速穿上长靴,一步跨到郑如风面前,紧绷着俊容,声线不稳的道:“你说绛婷在此,被老鸨扣留了?”
“我怀疑是的,因为她的嗓音……”郑如风顿了顿,语气艰涩的接道:“即使隔着门,我也听不错的!”
顾陵尧一震,脸色有些死寂的难看,讳深的眸中,激荡起渐深的寒意,将半敞的衣衫整理好,看着郑如风,薄唇勾出冷硬的弧度,“多谢告之!”
语落,他大踏步出门,身影转瞬消失在走廊上。
郑如风一咬牙,也快速跟出去,寻着他的步子,飞快的赶向前院。
……
而这边,花妈妈刚回到前院一楼大厅,吩咐了龟公准备上等的茶果后,便张罗着差伙计们怎么再收拾下时,突有人闯了进来,来人不多,只一人,年岁三十多,只打个照面便可看出,此人沉稳干练,不是个好侍候的主儿!
“呀,这么早就来客人啦?小红,桃花,快出来接客了!”花妈妈瞧着来人那一身上等的绸布料子衫,立刻两眼放光的迎上去,一边招呼着,一边朝四下里喊道。
“不必!”肖奈眉眼一沉,冷冷的打断,“谁是这里主事的?”
“老身便是胭脂阁当家的,别人都叫我花妈妈,不知这位爷有何贵干?”花妈妈一楞,眯起眼来说道。
肖奈睇着花妈妈,开门见山道:“我有三个兄弟,小半个时辰前来了你青楼,自进去再没出来过,请问他们现在何处?”
“嗯?”花妈妈一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此人所说的,和郑如风问及的是同一伙人吗?三个,似乎刚刚好,只是……“这位爷,你说的兄弟,我这里可没有,我们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谁知道你兄弟在哪里!”
“少讲废话,我要你立刻交出人来,敢再拖延半刻,小心你等狗命!”肖奈背着双手,厌恶的睥睨着花妈妈,冷厉的下着通牒。
“哈,哈哈哈……这位爷好大的口气!”花妈妈嗤笑开来,惹得厅中一众打手跟着哄堂大笑,完全没把这单枪匹马的中年男人放在眼里!
只是,他们毕竟是心存疑惑的,那三个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敢女扮男装上青楼,刚进来就有人来找,还气势凛凛,很不可一世!
“肖奈!”
哄笑声中,一道冷冽的男声,穿透层层人群,寒霜如冰冻的传进所有人耳中!
是……顾陵尧!
122 第122章:得救,爱之深恨之切
简短的两个字,冰冷无温度,甚至隐隐夹杂着几分怒意,听的人为之一震,心生惧意的自动散开一条道路来,迎出那一袭锦衣的男子!
“主子!”
肖奈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竟会在此处看到他家王爷,吃惊之下,忙箭步上前,单膝一跪,垂首恭敬道:“参见主子!”
“你 怎会在此?那个人呢,是不是跑出来了?”顾陵尧涔冷斥问,眯起的墨眸中,暗流汹涌,负在身后的大掌,捏的骨节有些泛白,若郑如风的话不可信,那么在瞧到肖 奈时,他紧绷的心弦便陡然断了,肖奈并不知他在此,就算是知道也不敢在没有他的命令下来寻他,唯一能解释到此的原因,无非就是他的小祖宗真跑妓院来了,此 刻他顾不得思考她来这儿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来抓他奸的,先找出她看她平安无事才是首要的,是以,他极隐晦的又确问一遍。
“主子,那个人……”肖奈先是一楞,但马上便反应过来,王妃的身份自是不能暴露的,事关名节问题,所以,他便立刻回道:“是的,府里那个人带了两个兄弟早上就离开了,一直未归,后有车夫回来禀报,说是进了胭脂阁,奴才便来寻人,可这老鸨竟说没有。”
郑如风从后面赶来,睇着花妈妈冷声道:“我也问过了,说辞一模一样,可能真是没有陌生人来过吧!”
“郑大人!”
花 妈妈惊呼一声,全身有些瘫软了,她怎么会想到,这个难侍候的主儿,竟还不是主儿,是安陵王的奴才,难怪会有如此大的口气,而那三个美丫头,竟然是安陵王府 的人!此刻看着郑如风,嘴唇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原来他要见安陵王,竟是告状的,这下倒霉不成,反要在安陵王面前立功了!
“老鸨!”顾陵尧缓缓侧眸,语气平淡无一丝波澜,可深谙的眸中,却迸出几道明显的肃杀之气,冷唇勾起,字句清晰的道:“交人,立刻,马上!”
“王爷!”花妈妈完全瘫了,“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嘴唇青紫抖的不成样,她若交人,被那三个丫头告上一状,她就倒大霉了啊!安陵王府的女人,那穿白衣的被俩小丫头叫主子,还说有男人,那男人岂不就是眼前这位天王老子?那女人岂不是王爷的女人?姬妾,或者侧王妃……
“很好,你可以不承认……”顾陵尧凛冽的眸,毫无温度的收回,淡淡一声,“肖奈,告之京兆府来拿人,将此恶妇推至菜市口斩首示众,查封此楼!”
“是!”肖奈一拱手,起身过来,狠狠的一脚便踢到了花妈妈的肩膀上,她一个仰面摔倒,瘫成了一堆乱泥,“有……有人来过……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而听到此的一众打手汉子,已一个个面如土色,跪在地上再哪敢发出一声笑,连喘气都不敢,花妈妈如此下场,他们立时纷纷想到自已的狗命,那会儿他们不仅抓,还打白衣女人了啊!
“带路!”
顾陵尧重吐出两个字,拂袖往后院率先走去。
……
彼时,封闭严实,不见一丝光亮的柴房里,苏绛婷主仆三人缩抱成一团,害怕是一方面,关键是冷,冷的三人直发抖,说是柴房,里面却无一根柴禾,四面都是石壁,没有天窗,无任何可攀爬之处,如那种地下密室一般,逃无可逃。
“王妃,您把奴婢的衣服也裹上,多少可以御御寒气。”黑暗中,岑熙脱下身上的男式长衫,往苏绛婷身上披着,轻兰已经脱了自己的,强行给苏绛婷穿了一层,但在这寒冬天气里,尤其又是在这阴潮的石室里,几层衣服穿着,也如身在冰窟般,似乎下一刻就能被冻死!
“不行,你们都给我穿了,你们怎么办?就这么抱在一起也能暖和些!”苏绛婷摇头,推拒着岑熙的手,哀戚不已的道:“我已经连累你们跟我受苦了,要是再害你们冻死在这儿,我……”
“王妃,您别这么说,是奴婢们保护王妃不周,让王妃受辱受苦,奴婢们才该死啊!”轻兰长睫上沾着泪珠,不由分说便帮着岑熙给苏绛婷裹衣,然后俩丫环将她紧紧搂抱在中间,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
“岑熙,轻兰……”苏绛婷无语凝噎,哽咽着嗓音道,“郑如风没听到我喊他,谁也不知道我们陷在这儿,谁还能来救我们啊!”
“王妃别担心,会有人来的,奴婢早前就嘱咐车夫回王府禀报管家了,所以管家只要听到,就肯定会马上赶来寻王妃的!”岑熙扯出笑来,话语轻松的安慰道。
轻兰也笑,“对,王妃莫急,我们再等等,管家是王爷心腹,是极聪明忠心之人,很快就会寻到这儿的!”
“不准提那个王八蛋!”苏绛婷一听到那混蛋男人就冒了火,忍了好久的眼泪顿时决了堤,“他是个骗子,背叛我欺骗我,跑妓院嫖女人,我要休了他!”
岑熙赶忙相劝,“王妃,您别激动,兴许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呢?可能是那个老鸨胡说八道,王爷不是这种人的,昨儿个王爷跟王妃还甜蜜着,怎么会……”
“男人善变,是变色龙,家里红旗不倒,妓院彩旗飘飘,腻了我嫌我无味了,所以,就去找风骚的妓女换口味了,你们……你们不用替他说话!”苏绛婷泣不成声,只恨不得抓到那男人,将他揍个稀巴烂!
“王妃……”俩丫环无奈了,她们嘴上却劝王妃,可心里也自打鼓,男人出这种风流事,似乎是再平常不过,那花妈妈说的很清楚,一个叫依影的妓女,侍候安陵王一夜,这会儿睡的还没起床呢……
可是,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吗?若是平日他俩人吵架了,王爷跑去青楼还有可能,可明明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一点光亮的暗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只能听得苏绛婷无法抑制的低泣声,压抑的令人恐慌,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午膳还没用呢……
时 间静静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苏绛婷哭累了,倚靠在俩丫环的身上睡着了,睡梦里依然不安的紧拧着秀眉,潮湿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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